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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九城火車站外,天色已經(jīng)半黑。

    李不言拎著褪色的行李包,站在站前廣場上深深吸了口氣。

    七年了,這座城市的空氣里依然飄著熟悉的煤煙味。

    好像等到新世紀,開始那十年,四九城的空氣也不怎么好。

    "這年頭坐趟火車也是真夠受罪。"

    下車第一件事,就是揉了揉發(fā)酸的腰。

    三十多個小時的硬座,哪怕是在槍林彈雨里摸爬滾打過的人也有些吃不消。

    緊了緊身上的軍大衣,入秋了,天氣已經(jīng)開始冷了。

    現(xiàn)在是五八年底了,供應已經(jīng)開始緊張起來了。

    馬上就是三年困難時期餓啦。

    李不言想著,大步朝南鑼鼓巷方向走去。

    當然,他不怕。

    畢竟誰家好人穿四合院不帶空間的?

    也是靠著這個靈泉空間,李不言才在戰(zhàn)場上活下來的。

    里面有一百畝的地。

    還有一個靈泉,喝了可以改善體質(zhì)。

    一直喝對身體也會一直提升,只是會變得微弱。

    當然,修復傷勢什么的也是基礎(chǔ)。

    當過年就是靠著這個救了不知道多少戰(zhàn)友的命。

    再者就是空間里種東西是一天等于外界一年。

    在大家只能吃凍土豆的時候,李不言總是能夠繳獲到很多物資。

    也救了不知道多少戰(zhàn)友的命。

    現(xiàn)在李不言的空間里面不但有各種糧食,還有各種蔬菜,以及動物家禽等等。

    ............

    南鑼鼓巷95號院里,三張八仙桌拼成的審判臺前圍滿了人。

    "放你娘的屁!"

    賈張氏拍著桌子跳起來,臉上的橫肉直抖。

    "我家棒梗一早上都在家看書,什么時候去你家了?”

    “徐靜秋,你少血口噴人!"

    圍觀的鄰居們嗡嗡議論起來,有幾個婦女對著徐靜秋母女指指點點。

    徐靜秋把瑟瑟發(fā)抖的李可護在身后,指甲掐進了掌心。

    她早該料到會這樣——全院大會就是個笑話!

    "賈大媽。"

    她聲音發(fā)顫。

    "小可臉上的傷您看不見嗎?您家棒梗闖進我家時,前院王嬸家的二小子正好路過........................"

    "那你把她叫來對質(zhì)��!"

    賈張氏三角眼一斜。

    "空口白牙就想往我孫子頭上扣屎盆子?沒門!"

    易中海咳嗽一聲,敲了敲茶缸。

    "靜秋啊,你說棒梗打人,有證據(jù)嗎?"

    這句話像盆冰水澆在徐靜秋頭上。

    她猛地轉(zhuǎn)向易中海,這個半小時前還信誓旦旦說要"主持公道"的一大爺,此刻正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

    "證據(jù)?"

    徐靜秋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刺。

    "一大爺,您管這叫主持公道?”

    “我女兒滿身是傷的在家暈了一天,又在醫(yī)院躺了一下午,您問我要證據(jù)?"

    院里霎時安靜下來。

    秦淮茹在人群里縮了縮脖子,棒梗躲在她身后,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區(qū)區(qū)雜種,不足為慮。

    傻柱抱著胳膊看熱鬧,二大爺劉海中假裝研究手里的搪瓷缸,三大爺閻埠貴扶了扶眼鏡。

    都選擇了漠視。

    前者一大爺說的都對。

    后兩個?

    一個官迷,在過青天大老爺?shù)陌a;另一個的良心也就只值五塊錢。

    "這............."易中海臉色變了變,"靜秋,咱們就事論事............."

    "好一個就事論事!"

    徐靜秋一把拉過李可,掀開她額前的劉�!坏澜Y(jié)痂的傷口觸目驚心。

    "這就是您要的證據(jù)!"

    賈張氏突然沖上來要抓李可。

    "小賤人自己摔的還想賴............"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賈張氏臉上。

    徐靜秋的手火辣辣地疼,但心里前所未有的痛快。

    "你再碰我女兒試試!"

    全場嘩然!

    易中海猛地站起來。

    "反了天了!徐靜秋你............."

    "我怎么了?"

    徐靜秋紅著眼睛環(huán)視眾人。

    "我男人在前線流血犧牲,你們就這么欺負英雄家屬?"

    不是徐靜秋之前不找武裝部,而是一開始只能算是鄰里之間的針對。

    處處針對,但是又不破那個度。

    徐靜秋總不能因為這個去不斷麻煩武裝部的同志們吧?

    這次是棒梗過了,其他人沒辦法,只能護著。

    賈張氏捂著臉踉蹌后退兩步,三角眼里瞬間爬滿血絲。

    "小賤人敢打我?!"

    隨后尖叫著撲上來,豬蹄一樣的手指直接往徐靜秋臉上抓。

    徐靜秋側(cè)身躲開,卻被扯住衣領(lǐng)。

    兩人撕扯間,李可突然沖上來抱住賈張氏的腿。

    "不許打我媽媽!"

    "滾開!"

    賈張氏抬腿就踹,小姑娘像破布娃娃似的被甩出去兩米遠。

    棒梗眼睛一亮,躥過去騎在李可身上,拳頭照著腦袋就砸。

    "讓你抓我奶奶!"

    "可可!"

    徐靜秋肝膽俱裂,剛要撲救,秦淮茹突然從背后抱住她的腰。

    "靜秋妹子別沖動!"

    看似拉架,實則把她的胳膊箍得死死的。

    賈張氏趁機揪住徐靜秋的頭發(fā)往地上按,嘴里不干不凈地罵。

    "喪門星!克死男人的賤貨!"

    圍觀的人群騷動著,傻柱抄著手咧嘴笑,只要不是秦姐出事,關(guān)他啥事?

    二大爺劉海中則是背著手直搖頭。

    "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媽——"

    李可的哭喊聲被棒梗的拳頭一砸,又變成慘叫了。

    徐靜秋拼命掙扎,眼淚混著血水糊了滿臉。

    李不言剛跨進四合院的門檻,前院卻是空無一人。

    遠遠的又聽人喊話。

    "快去中院看!”

    “徐靜秋跟賈婆子打起來啦!"

    聞言,李不言手里的行李包"咚"地砸在地上。

    軍用水壺從敞開的包口滾出來,在太陽底下泛著刺眼的光。

    當即向著中院跑去。

    穿過月亮門的瞬間,就聽見女兒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像刀子捅進心臟。

    李不言撞開人群,只見賈張氏揪著徐靜秋的頭發(fā)就要往石階上磕。

    棒梗那小畜生騎在自己閨女背上,拳頭掄得跟風車似的。

    雖然多年沒見,但也許是血脈相連的羈絆,讓他瞬間就能確定這就是他的妻子和女兒!

    "我肏——你祖宗!"

    這一嗓子吼得眾人一愣。

    李不言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過去,作戰(zhàn)靴踹在棒梗腰眼上的悶響。

    跟當年在半島干阿美莉卡大兵一個樣子。

    小畜生"嗷"一嗓子飛出去。

    掙扎了半天,也沒爬起來。

    李不言左手撈起滿臉是血的閨女,右胳膊一掄,賈張氏就跟斷了線的風箏似的栽進看熱鬧的人堆里。

    "不言.............."

    徐靜秋癱在青石板上,身上的血把李不言的軍裝領(lǐng)章染紅。

    "他們.......他們..............."

    李不言把閨女往媳婦懷里一塞,轉(zhuǎn)身時指關(guān)節(jié)捏得咔吧響。

    棒梗艱難爬起來不斷往秦淮茹身后鉆。

    小畜生的尿開始順著褲管往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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