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讓夫人進(jìn)來
冉憐雪一嘴都是苦澀的藥味,連喝了好幾杯茶水漱口。
春和見她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取來了蜜餞給她吃。
直到蜜餞的甜味中和了嘴里的苦味,冉憐雪才用埋怨的口吻說道:“你有蜜餞怎么不拿出來?”
春和垂著眉眼,支支吾吾地說:“是將軍說要夫人少吃些蜜餞,會影響湯藥的效用�!�
去他奶奶的湯藥。
她自出生時就得了哮喘,在死之前都是在醫(yī)院度過的,父母只管拼命掙錢,沒人陪在她身邊,她喝藥喝成藥罐子也不見病好。
可見是湯藥的效用本身就不好,和吃不吃蜜餞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是景承澤故意想讓她苦。
冉憐雪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春和,“你是我的丫鬟,還是他的丫鬟?為什么聽景承澤的吩咐?”
春和一臉心虛,聲音更是變得低不可聞:“奴婢自小伺候夫人,自然是夫人的人,萬萬不敢做出胳膊肘往外拐的事!”
她眼圈泛紅,像是冉憐雪冤枉她是天大的事。
冉憐雪眼珠一轉(zhuǎn),春和跟了她這么久,應(yīng)該知道不少冉憐雪和景承澤的事吧。
像是突然來了興致,她讓春和把原主和反派為什么成婚,娓娓道來。
春和微微怔愣,以為冉憐雪受了刺激,她最是不愿提起這事。
見她一臉堅持,春和還是一五一十地告訴她了。
淑蘭公主舉辦的中秋賞花宴上,是冉憐雪和景承澤的第一次相見。
當(dāng)時景承澤剛當(dāng)上將軍,只能四處參加宴席結(jié)交權(quán)貴。
冉憐雪和懷遠(yuǎn)侯府的其他女眷一起出席賞花宴,不知怎的喝了被人下了合歡散的酒,被人發(fā)現(xiàn)時,身上不著寸縷,整個人和景承澤纏繞在一起。
淑蘭公主見狀,無奈做主請求皇帝賜婚,促成了景承澤和冉憐雪的婚事。
這樁婚事,兩人皆是不情不愿。
像是有一些不屬于自己的回憶鉆進(jìn)了腦子,冉憐雪想起了這一出,合歡散其實是淑蘭公主自己下的,只有公主那杯和景承澤那杯有。
陰差陽錯的,這杯酒被冉憐雪喝了,跟人水乳交融的丑事被人看見,懷遠(yuǎn)侯都有些討厭起這個女兒來,草草辦了婚事就把人送到了將軍府。
最后,還是冉憐雪的母親給她貼補(bǔ)了嫁妝,這才體面一點。
冉憐雪笑了笑,淑蘭公主是原書的女主,反派是將軍,男主是狀元郎,兩男爭一女的戲碼果然還是經(jīng)典不過時。
不知不覺就到了用晚膳的時間,春和小心詢問道:“夫人,先用晚膳吧,小廚房那邊都準(zhǔn)備好了�!�
冉憐雪點了點頭,上菜的丫鬟們魚貫而出,她細(xì)細(xì)數(shù)了數(shù)桌上的菜,眼睛都睜大了,足足有十余道菜。
“這么多菜,是將軍也要來一起吃嗎?”
春和面不改色地給冉憐雪布菜:“這就是夫人尋常用膳的規(guī)格,至于將軍,夫人在入府后就說過,不與將軍同桌而食�!�
冉憐雪這才放下心來,拿起筷子大快朵頤,四喜丸子,酸甜藕片,魚香肉絲……那些在被醫(yī)生要求忌口的東西,她開開心心地嘗了個遍。
正吃得歡時,又來人把飯桌撤走了。
冉憐雪瞬間臉色陰沉下來,眉心一蹙:“這是做什么?我還沒吃好呢�!�
春和一臉無奈,“將軍說晚膳七分果腹,不可食太飽,且將軍還說,東院小廚房大魚大肉,不利于夫人治好弱癥,從今天起,找人接管了小廚房的一應(yīng)事務(wù)�!�
冉憐雪咬牙切齒,怪不得離開東院的時候心情這么好,一想到要欺負(fù)別人,心里當(dāng)然高興。
景承澤,欺人太甚!
她真想氣沖沖去找景承澤算賬,心里是這么想的,當(dāng)然也是這么做的。
詢問了春和,景承澤平時回家住在哪里,冉憐雪就直奔南院去了。
只是沒想到南院就在東院的旁邊,走幾步就到了。
景承澤的常侍慶五守在門口,提著劍攔住了冉憐雪的腳步。
冉憐雪怒瞪了他一眼,踮著腳往里看了看,可南院門窗緊閉,什么也看不出來。
春和也仰著一張小臉:“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誰?這是將軍夫人,將軍府還有夫人不能去的地方?”
慶五一時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放她們進(jìn)去,這時,里面?zhèn)鞒隽司俺袧傻统恋穆曇簦骸白尫蛉诉M(jìn)來吧!”
慶五恭敬行了一禮,把冉憐雪放進(jìn)去了,只攔住了春和。
冉憐雪安撫了一下春和,只說她很快出來。
伸手將木制的門打開,外面的風(fēng)就呼呼灌了進(jìn)來,于是冉憐雪又關(guān)上了門。
屋子里煙霧繚繞,眼前有畫著竹子的屏風(fēng)遮擋住了冉憐雪的視線。
她試著叫了一聲:“景承澤?”
房中無人應(yīng)答,冉憐雪四下張望著,繞過屏風(fēng)后,看著景承澤坐在木桶里泡澡,兩條粗壯的胳膊搭在邊緣上,嚇得冉憐雪忙用手捂住眼睛。
她悄悄開了一個小縫,從她這個角度,正好把景承澤的好身材一覽無余,堅挺的大胸肌,還有塊狀分明的腹肌。
冉憐雪第一次見男人的裸體,忽然臉色一紅。
景承澤若無其事地睜開雙眼,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夫人不是說,要各過各的日子,怎么有閑心來我這南院了?”
冉憐雪怕景承澤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匆忙轉(zhuǎn)過身去,“你將衣服穿好,我再跟你說�!�
說著,景承澤就真的從浴桶出來,起身穿衣,聽著衣服跟皮膚摩擦的簌簌聲響,冉憐雪才將瑩白的雙手放下。
“景承澤,我是說過各過各的日子,但你干預(yù)我的事算怎么回事……”冉憐雪正滔滔不絕地說著,忽然察覺到一雙手如水蛇一般圈住了她的細(xì)腰。
剛想回頭,景承澤的下巴已經(jīng)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今天,可以嗎?”
冉憐雪還沒明白景承澤的意思,就感受到某個炙熱如鐵的地方已經(jīng)抵在了她的大腿根處,蠢蠢欲動。
或許是受到了挑撥,冉憐雪感覺自己的身體也不受控制一般,下身傳來了潮意,慢慢通過袴褲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