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他把頭靠在沈語眠的肩膀上夾著聲音道:“求求你了,給我一個機會吧�!�
“求求你了美麗的沈小姐,給小的一個機會吧。”
暗處的霍沛看到,嫉妒地攥緊拳頭。
明明以前一直在沈語眠身邊的是他。
明明和沈語眠斗嘴的也是他。
可,這一切都是被他打破的。
他在原地,等著沈語眠回頭,卻發(fā)現(xiàn),沈語眠早就漸行漸遠。
他日復(fù)一日在醫(yī)院守著沈語眠,國內(nèi)的一切仿佛都和他毫無關(guān)系。
有天下雨,沈語眠沒帶傘在醫(yī)院門口等雨停。
霍沛看到,立馬去五公里外的商店買傘。
把傘送到沈語眠手里時,沈語眠只是看了一眼,旋即不動聲色把傘遞了過來。
“不用了,雨一會就停了,傘還要還,怪麻煩的�!�
霍沛連忙解釋。
“不用還不用還,語眠,我們之間還談什么還不還的嗎?”
沈語眠聞言后退幾步,蹙眉疏離道:“霍沛,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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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霍沛腦子糊涂的很,大部分都是重復(fù)著一些支離破碎的回憶。
以至于他現(xiàn)在分不清現(xiàn)實夢境。
但只要他一看到沈語眠,就會情不自禁想要去接近,同時,也感到自卑和愧疚。
他木訥搖搖頭,眼神迷茫道:“語眠,我們什么時候離婚了?我同意了嗎?我們簽字了嗎?你那么喜歡我,你怎么可能和我離婚?”
他痛苦地抱住頭,無助道:“是不是你在騙我?語眠,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混賬事,但是你要原諒我好嗎?我會改的�!�
沈語眠看著這荒謬的一幕,只覺得頭腦燥熱。
看霍沛的情況,他應(yīng)該是抑郁癥復(fù)發(fā)了,可能還伴隨著很嚴重的精神疾病。
如果不及時去治療,可能會釀成不好的事。
沈語眠咬咬唇,輕聲道:“霍沛,你病了,你需要去治病,回去吧,回去寧城。”
霍沛聽到沈語眠要趕自己走,眼淚倏地流了下來,他緊張地想要拉沈語眠的手,但沈語眠再不會因為霍沛的示弱而心軟了,他也有了想要守護的人。
在沈語眠掙脫開來后,霍沛怯弱地收回了手,緊張小心翼翼看著沈語眠。
他害怕被沈語眠討厭,也怕他們走到連朋友都當(dāng)不了的局面。
他的人生大半部分都被沈語眠占據(jù),這才讓他模糊了這個界限,模糊了對沈語眠的心意。
沈語眠輕描淡寫掃了他一眼后淡淡道:“霍沛,我要結(jié)婚了,你也該重新開始生活了,我已經(jīng)追著你跑了三年,我也是個人,我也會累�!�
她每說一句,霍沛的眼眸就黯淡一分。
他靜靜聽著沈語眠對自己的凌遲,卻無能為力。
沈語眠走了,帶走了他最后的一絲堅硬的外殼。
這好像是沈語眠對他的懲罰。
從前都是他留給沈語眠背影,可最近,留給他的,是沈語眠的背影。
沈語眠真的要結(jié)婚了。
從冰島回來之后,沈語眠就向裴景深袒露心扉了。
兩人感情迅速升溫,幾乎每天醫(yī)院門口都能看到裴景深拿著束花等她下班。
有時是茉莉,有時是玫瑰,有時是繡球。
沈語眠沉浸在愛情的漩渦中,無法自拔。
同時工作也順利起來,在那個事件后,死者媽媽主動給沈語眠解釋,因此沈語眠的工作并未受到過多影響。
無數(shù)的患者在她手底下重新顯露出笑容。
在電視臺采訪時,有記者問到。
“請問沈小姐你為什么會從業(yè)心理學(xué)醫(yī)生呢?是有什么緣故嗎?”
沈語眠眸子清淺,卻沒有遮掩。
“是因為世界上的喜怒哀樂太多了,我不想我的愛人總是愁眉苦臉,我想要去了解他�!�
事后,裴景深把頭埋在沈語眠懷里哼哼唧唧道:“你說的愛人是誰?是不是霍沛?語眠,雖然你現(xiàn)在愛的是我,但是我還是會吃醋,你以前受了那么多委屈,處處為別人著想,卻沒有被真心相待�!�
沈語眠對裴景深這樣回答有些意外。
可真正追根溯源下去,她想當(dāng)心理學(xué)醫(yī)生是因為一件事。
那時候,裴景深很不愛說話,對旁人都很冷漠,在家人面前更是冷言冷語。唯獨對她,熱情似火,可沈語眠不想他總是這樣,那時的她把裴景深當(dāng)朋友,她只想朋友能一直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