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于是那時候小小的她便下定決心,以后一定要當(dāng)一個優(yōu)秀的心理學(xué)醫(yī)生。
24
但沈語眠沒有解釋,她享受裴景深因?yàn)樗源住?br />
也許,在某個時刻,她會告訴裴景深,畢竟愛人之間,不存在秘密。
某個很平常的一天,裴景深向她求婚了,浪漫的薔薇花鋪滿了整個場地,裴景深盛裝出席,而她也在裴景深的暗示下穿著一襲亮麗的紅色長裙出席,美艷且大方。
她笑得溫婉,幸福氤氳在她眼底。
原來也會有人記得她的一言一語,原來也會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裴景深輕輕環(huán)住她的腰,小心翼翼從戒指盒里拿出戒指,一枚閃亮的粉鉆,襯托得沈語眠的手更加纖細(xì)白
皙。
“你愿意嫁給我嗎?”
裴景深再次把選擇權(quán)給了沈語眠。
他知道沈語眠有太多了身不由主迫不得已,所以他一次次把選擇權(quán)交到沈語眠手里。
盡管他暗戀了沈語眠那么多年,他仍舊如此。
沈語眠羞赧點(diǎn)點(diǎn)頭,回抱住裴景深。
在他們的求婚場地,霍沛在角落一言不發(fā)。
他雙目無神眼下青黑一片,精神更是萎靡不振,甚至常常出現(xiàn)幻覺,但是他不愿意去接受治療,因?yàn)橹挥性诓〉臅r候,他才能看到沈語眠,一旦用藥治療,沈語眠就不再會出現(xiàn)在他的世界里。
宋西貝從警察局出來后曾來找過他一次,在看到他這幅狼狽的模樣后苦苦哀求他去治療,但霍沛怎么聽得進(jìn)去她的話。
他把宋西貝當(dāng)成了空氣,置若罔聞。
然而宋西貝還在自說自話。
“霍沛,她都已經(jīng)不在乎你了,你還要把自己弄得這樣難堪嗎?人要朝前看知不知道,難道你沒了沈語眠你活不了了嗎?”
她本意是刺激霍沛,卻沒想到成為了霍沛的動力。
霍沛聞言徑直朝著天臺走,在要跳下去的前一秒被宋西貝拉住。
往日宋西貝的種種舉動在他腦海里重映,同時激發(fā)了他對宋西貝的厭惡。
他惡狠狠掐住宋西貝的脖子,咬牙切齒道:“都是你!都是你在騙我,如果不是你一次次騙我,一次次讓我誤會語眠,她怎么會離開我?都是你!”
宋西貝被掐得眼冒金星,掙扎著想從天臺圍欄上下來,卻被霍沛狠狠遏制住。
窒息的感覺讓她無力掙扎,可心里卻蔓延去無邊的委屈。
明明她也只是喜歡霍沛,想霍沛眼里只有她一個人罷了,可為什么會這樣?
掙扎下,宋西貝跌下高樓,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秒,她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霍沛。
25
霍沛苦笑著,在沈語眠下來敬酒前離開了那里,背影極其落幕。
聽說沈語眠的婚禮在一個月后,時間緊促不已。
同時,臨城也開啟了對霍沛的追捕。
霍沛只能盡量不露臉,可是在沈語眠的婚禮那天,他還是冒著被抓的風(fēng)險出現(xiàn)。
看著婚禮上那個笑容燦爛溫柔漂亮的沈語眠,霍沛有瞬間的錯愕。
原來她這么美。
原來她也不是總是咄咄逼人的。
原來她這么好攻略。
他哭得泣不成聲,威士忌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直到神情恍惚。
沈語眠注意到角落的霍沛,視線只短暫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便飛速轉(zhuǎn)移。
對于她而言,霍沛已經(jīng)是過去式。
她不會再留念于過去。
身邊的裴景深不動聲色抓了抓她的手心,調(diào)侃道:“怎么了沈小姐,是你身邊的大帥哥不夠你看嗎?”
沈語眠笑了笑,刮了下裴景深的鼻子道:“好了,沒有看,我就是隨便亂瞟的�!�
裴景深沒再為難她,只是牽著她的手敬起了賓客。
婚禮堪堪結(jié)束,霍沛就被警察抓走了,其實(shí)警察早就知道了他的位置,只是霍沛是主動自首的,而他最后的一個希望就是能參加沈語眠的婚禮。
在看到那個年少時熱愛過的人奔赴幸福后,他的心愿已了。
但一想到從今以后和沈語眠再沒關(guān)系,他又發(fā)自內(nèi)心的害怕,于是他想到了自首,卻又害怕自己會搞砸沈語眠的婚禮,于是和警察商量了。
直到車從沈語眠身旁駛離,他都沒再看到霍沛回頭。
霍沛心想,這真的是對他最大的懲罰,與愛人永不相見。
裴景深拍了拍沈語眠,給沈語眠解釋道:“他把他那個小女友從天臺推下去了,雖然他有很嚴(yán)重的精神疾病,但那邊判罪不會太輕,他下半輩子可能都會在監(jiān)獄里度過。”
他靜靜凝著沈語眠的側(cè)臉,良久,他伸手抱了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