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陸家
元喜這話不假,他確實是看到什么就如實說了,但總歸還有些他沒法知道的,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長盞,你什么眼光啊,看上這么個蠢貨,還練刀馬旦呢,輸了就輸了,連找茬都不會找。”一女子身著錦繡旗袍,單手撐在臨江閣樓的窗邊,銀簪子上頭插起一顆水晶剔透的葡萄,她也不吃,細細觀賞著上頭的經(jīng)脈紋路,慢悠悠開口點評。
被喚作長盞的男子將指尖的黑玉棋子落在棋盤之上,無奈開口,“長姐,我說了很多遍了,他是長霽帶來的,您得找長霽去,我可不替他背這口黑鍋�!�
“真是,這小子躲哪去了,就這么著任由他的心尖子壞我們陸家名聲?”陸長善的話說得嚴重,語氣聽起來倒像是無甚所謂。
“長姐莫急,若真是心尖子,他舍不得不出現(xiàn)的。”陸長盞像是想起什么,不由歪頭笑了一下,看著自己無路可退的棋局都覺得親切起來。
“唉,長姐頭疼,我是看不懂你們年輕人了……不過財報我還是看得懂的,這個月的營收若是少了,我拿你們幾個光吃飯不干活的死孩子是問。”
陸長善此話不假,她真有些頭昏了,父親年過七旬,兒女都未成婚,老人家每天急得吹胡子瞪眼,責難大都落到她這個帶頭拒婚的大女兒身上,有時候被罵煩了,她也會想著隨便怎么給弟弟們安排出去算了。
恰好前兩天老爺子突然靈光一現(xiàn),想起長霽幼時自己給他訂了一門親事,那女娃娃前些年去了國外,今年剛好回來了,撮合的工作就落到了陸長善手里。
她原本是打算讓陸長霽下去露兩手,就算高家女兒沒看上,也有別家姑娘能多留意兩眼的。誰知道這陸長霽嘴上答應(yīng)得好,人卻不知道混哪去了,還找了個不三不四的家伙來露怯,現(xiàn)在好了,她可沒臉下去,他最好是能回來把這爛攤子收拾了。
蘇禾要委屈死了,高祥安的下屬過來說要帶他去警署審訊。他用絲帕捂著臉,坐在涼亭邊上,再也沒了暴打高祥宣那一下的潑辣勁兒。
有什么好審的,左右不過那點事兒,高祥宣竟敢,竟敢罵自己是男人操爛就扔的破貨,他本就出挑嬌縱,這如何能忍,長霽可說過會一生一世愛他,護他的,做了長霽少爺?shù)娜�,身后自然有整個陸家撐腰,他什么都不必怕。他惴惴不安地咬著絲帕,等著陸長霽從天而降給自己做主。
“��!長霽!你終于來了,我…嗚哇……救我,我不要去警局…”
蘇禾掙開想控制他的人,像是見了肉骨頭的狗一樣,飛撲進那撥開人群慢悠悠走來的華服男子的懷中,男子被他撞一踉蹌,大冬天的手里的折扇差點給撞飛了,半是無奈半是好笑地把人攬住了。
“喲,這是怎么了小祖宗,眼睛怎么都一只大一只小了,誰干的��?”這陸長霽有把動聽的好嗓子,不去唱戲一定可惜。
“嗚…你還說…是高,高四少爺打的,我眼睛都看不清了……”
“這么嚴重?那得趕緊去醫(yī)院吶,高長官,事再大也沒人命重要不是,要不都先送醫(yī)院,治好了我回頭再給您送過去?”
高祥安頭大,這又是哪冒出來的攪屎棍,他耐著性子開口:“警署有醫(yī)務(wù)室,我想您朋友的傷不至于嚴重到那地步,對高祥宣我也會一視同仁,把人帶走!”
高嫻看夠了現(xiàn)場哭天搶地的混亂,悄悄摸到了對擂的兩把弓前,她試了試高祥宣的那把,中規(guī)中矩,品質(zhì)上乘,卻是新造之物,缺少歷練,手感滯澀,所以高祥宣中靶總有偏差,當然也不排除他技術(shù)就是爛。
而旁邊那把,雖瞧著不甚起眼,卻是十足舔過血的殺器,常人若是拿著,怕是開弓都困難,那位蘇禾先生射出的箭次次落水,連靶都沒夠著,也難怪他說弓有問題了。高嫻在手里掂量掂量,想試試。
她握住弓把,屏氣凝神,瞄準前方的靶心,脊背筆挺,目光如炬,她慢慢呼出一口濁氣,搭弦,拉弓。
一聲尖銳的哨響劃破現(xiàn)場的僵局。
從江心立靶的船上傳來判者敬業(yè)的吼聲。
“紅方中!十環(huán),記十分!”
這宣告方式,生怕誰聽不見,不愧是陸家。
高嫻有點舍不得放手,執(zhí)弓回頭看向齊刷刷安靜下來盯著她的人群,花燈的光亮映照在她堅毅秀美的臉旁,像是即刻橫刀立馬的戰(zhàn)士。她動了好幾次嘴皮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她這一干估計是又惹高祥宣不痛快了,跌跌撞撞朝她走過來,眾人正是驚悚之際,也沒人攔著。
高嫻的眼神落到陸家少爺懷里小鳥依人的蘇禾身上,終于想出點可以說的臺詞了。
“喂,等你放出來了,要不要我教你射箭?”
高祥宣走到她身前站定,擋住她視線,識圖說話,眼神飄忽渙散,身子歪斜,一氣呵成暈在了她懷里,第二次。
高祥宣這一暈把自己暈進了醫(yī)院,高祥安也不再顧及什么世家臉面,把蘇禾跟他的攪屎棍情郎雙雙請進警署喝茶。
軍區(qū)醫(yī)院一私人病房內(nèi)。
“唉,四弟可憐啊,年紀輕輕的怎么就這樣了呢?”
高嫻坐在沙發(fā)扶手上削蘋果,下了最后一刀將果皮完整剝離,轉(zhuǎn)手把蘋果遞給她哥。
“哈,他怎么了,年紀輕輕倒頭就睡?”聽到她三哥打趣,順口就回了一句。
“撲哧……說真的,他流了不少血我還擔心呢,結(jié)果醫(yī)生只說他是太激動受不了刺激暈的……誒,你說,他激動什么呀,還非得跑到你跟前去投懷送抱?”
“那,那我哪知道他啊,對了,二哥去忙了,不回來了吧。”
“嗯,怎么?”
“不怎么,蘋果,好甜�!�
“……不都給我吃了,你上哪知道甜不甜�!�
“那你,給我吃一口唄……”
高嫻搶下那咬了半個的蘋果放在桌上,一把將哥哥摁進沙發(fā)里,撬開他淌著汁水的手看了看,舔掉指尖欲滴的蜜液。
高祥寅陷在沙發(fā)里動彈不得,扭了兩下身子又被高嫻給壓回去,他生氣了,抬頭用圓溜溜的眼睛瞪人,問她瘋了么。
“有點,想你想瘋了�!�
“呵,是嗎,這會兒說想我,別的什么時候怕不知道惦記誰吧�!�
“冤枉啊,除了三哥,我心別無他念。”高嫻壓低聲音,湊到她哥耳邊說悄悄話。
“��!癢……你,你以為我傻還是瞎,還是你覺得,瞞著我辦事,很刺激��?”
“…嘶,是個好思路,不過現(xiàn)在也干不成了……唔…”
高嫻想了想,不怕死地應(yīng)下了,腰側(cè)狠狠挨了一把掐,她又疼又躲不過,只好猛低頭磕上哥哥的嘴唇,深吻。
“!…真是,白疼你了……”
“不白疼,我永遠向著三哥�!�
高嫻說出這番剖白的時候,勤勞的手已經(jīng)半扯下了哥哥的鞋襪和棉褲,讓人被迫曲起雙腿袒露圓潤的屁股,他譴責高嫻色膽包天,高嫻讓他多罵兩句。
“哥,你發(fā)騷悠著點,別吵醒了四哥�!�
“……哼嗯…吵醒了不正好,讓他瞧瞧自己哥哥和妹妹……啊…是兩個怎樣淫亂的東西……”
他靠在沙發(fā)背里,妹妹的手撐在他頭頂,與他肉貼肉挨著,極度壓縮他的存在空間,整個人自胯部被抬起折成兩段,半褪的絨褲重疊在他膝彎,雪白的腳掌被凍得冰涼通紅,置在妹妹頸窩取暖,柔軟豐腴的身體不得舒展,只能隨著插入的節(jié)奏被動搖聳。
高嫻親親他薄紅的臉頰,手底下也開始不安分地使壞,把原本自視清高的緊致陰道摳挖成一口濕淋淋紅艷艷的浪穴。
高嫻抽送的節(jié)奏越來越快,搞得那處瘙癢發(fā)麻,水又流的多,半邊屁股都澆透了,腥臊的熱氣圍著兩個人打轉(zhuǎn),妹妹還衣冠端正呢,自己倒像什么低賤求歡的淫奴。他把硬挺光滑的沙發(fā)皮抓出幾道不顯形的印子,屁股努力挪動了一下想躲,結(jié)果被妹妹威脅捏住了貼在肚皮上的小雞巴。
“嗯…喔……小混蛋…啊……痛,太快了……受不住……”
“……啊……他…你,你弄過…他么…”
“哈?誰啊�!�
高嫻裝傻,還能是誰,從剛剛高祥寅抑制不住呻吟,跟著在睡夢中面紅耳熱,哼哼唧唧叫著小五的她四哥唄,也不知夢到哪一步,人暈暈沉沉地低哼,翻來覆去快蜷成蝦米了。
“…呵…人家夢里都在喚你呢,還想抵賴……我就說啊,四弟可憐,壞妹妹在他身邊……唔…同別的哥哥耳鬢廝磨……”
“…叫得跟狗崽子一樣,挨操也這樣么……你操過他了……對吧……我知道…”
……不一樣的,高祥宣是感受支配交合態(tài)度的人,具體來說就是,把人操爽了,他包變浪的,聽他用悅朗的青年音調(diào)發(fā)出理智崩壞的叫床聲,最是令高嫻欲罷不能的。
“是啊,嘔啞嘲哳難為聽,吵得人腦袋疼�!�
口是心非的妹妹。
“……有么,我倒是覺得動聽極了…”高祥寅悠悠收回看向門口的視線,赤裸著雙腿圈緊她的腰,又伸手去勾妹妹背后的長發(fā),與她交頸纏綿,“尤其是……別人再不甘愿,也只能看著…啊…我獨占妹妹的時候……”
“你過幾日怕不是會忙壞,今晚先不要回家了……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