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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兩秒。

    她的呼吸重新變得綿長。

    我光著腳踩在地板上，像貓一樣無聲地挪到窗前。

    鑰匙插進鎖孔，輕輕轉動——咔。

    夜風灌進來，帶著自由的味道。

    酒吧街的霓虹燈依舊閃爍，但此刻的夜焰比往常冷清許多。

    我推開門，渾濁的空氣混著酒精味撲面而來。

    吧臺邊，幾個醉漢正扯著嗓子劃拳。

    我掃視一圈，沒看到阿杰。

    酒保擦著杯子瞥我一眼：找誰

    我壓低聲音：阿杰，就是常跟一個黑長直女生混在一起的黃毛。

    酒保的手頓了一下，眼神變得警惕：他惹事了

    我摸出最后一張鈔票推過去：告訴我他在哪。

    他盯著錢看了兩秒，突然湊近：

    小姑娘，我勸你別找他，那家伙上周剛因為打架進去，現(xiàn)在局子里蹲著呢。

    我腦子嗡的一聲：那秦雅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辦

    秦雅呵，她可是我們這兒的�？汀�

    酒保擦著玻璃杯，嘴角掛著譏諷的笑：

    每天晚上摟著不同的男人出去，誰知道那孩子是誰的

    酒保瞥了我一眼，壓低聲音繼續(xù)道：

    上個月她還跟隔壁街的混混頭子混在一起，那家伙可不是好惹的。

    我打斷他：阿杰被關在哪

    他愣了一下，皺眉：小姑娘，我勸你別蹚這渾水。

    告訴我地址。

    我又掏出兩百塊錢拍在吧臺上。

    酒保盯著錢，猶豫了幾秒，最終撕了張紙條寫下一行字：

    城南，別說是我告訴你的。

    派出所的燈光冷得刺眼。

    我填完保釋單，警察不耐煩地敲著桌子：現(xiàn)金還是刷卡

    現(xiàn)金。

    我面不改色地撒謊，接著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錢。

    鐵門哐當一聲打開，阿杰胡子拉碴地走出來，眼神陰鷙：

    你不是小雅的姐姐嗎找我干嘛

    我直接上前，開門見山：小雅親口承認，孩子不是你的。

    他的表情瞬間扭曲：放屁！

    她騙了你，也騙了我全家，現(xiàn)在我們是一條線上的人。

    阿杰盯著我，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黃牙：有意思，你想怎么玩

    我從包里掏出筆記本：把和她睡過的男人名字、聯(lián)系方式都寫下來。

    他抓起筆，邊寫邊罵：這婊子竟然背著我跟別人好。

    名單越來越長，足足寫了三頁紙。

    我掃了一眼，心跳加速。

    這里面有混混、小老板，甚至還有秦雅的補習老師！

    謝了。我收起筆記本，轉身要走。

    阿杰突然拽住我手腕：等等，你打算怎么對付她

    我輕輕抽回手，眼神冰冷：

    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連續(xù)幾天的暗中調(diào)查，我像一只潛伏在陰影里的貓。

    循著阿杰給的名單，一個個找過去。

    大多數(shù)男人聽到秦雅的名字就變了臉色。

    有的直接摔門，有的嬉皮笑臉地問是不是她也欠你錢。

    直到名單上的第七個名字，周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