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療養(yǎng)院的走廊里，燈光詭異又黑暗。</p>

    我的第一個目標(biāo)，是王強。</p>

    他的辦公室在二樓盡頭，我記得很清楚。</p>

    推開門，他正戴著耳機。</p>

    一邊看著低俗的短視頻，一邊和人語音聊天，聲音猥瑣。</p>

    “……那個新來的？放心，已經(jīng)被我調(diào)教得服服帖帖了”</p>

    “再過兩天，就能送他上路了。蘇家這次給了七位數(shù)的封口費，完事哥帶你去瀟灑……”</p>

    我從背后靠近，腳步輕得像一只貓。</p>

    不等他反應(yīng)，我從身后勒住他的脖子。</p>

    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注射器，把他每天給我打的“營養(yǎng)針”。</p>

    滿滿一管，全部推進了他的頸動脈。</p>

    他劇烈地掙扎起來，身體像離水的魚一樣彈動，眼球因極度的恐懼而爆裂凸出。</p>

    我貼近他的耳朵，用他曾對我說過的話，一字一句地還給他。</p>

    “疼嗎？是不是很想死？”</p>

    “我妹妹當(dāng)初，是不是也像你現(xiàn)在這樣，絕望地掙扎？”</p>

    他的身體很快就軟了下去，嘴角溢出白沫，徹底沒了聲息。</p>

    我把他拖進衛(wèi)生間，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p>

    那個說要“嘗嘗鮮”的瘦高護工。</p>

    他正在值班室里打盹，口水流了一桌子。</p>

    我沒有弄出任何聲音，直接用束縛帶，將他活活勒死在睡夢中。</p>

    讓他帶著他那骯臟的夢，永遠沉睡下去。</p>

    第三個，第四個……</p>

    每一個手上沾過無辜者鮮血的人，都被我用他們對待病人的方式，一一處理掉。</p>

    鎮(zhèn)定劑、電擊器、束縛帶、手術(shù)刀、狼牙棒……</p>

    這座療養(yǎng)院里所有的刑具，都成了我的復(fù)仇工具。</p>

    院內(nèi)時不時回蕩著，皮肉撕裂的聲音，以及人類承受不了痛苦的慘叫。</p>

    最后，我來到了院長的辦公室。</p>

    將院長的手指，一根根地切下，他終于突出了保險柜密碼。</p>

    打開保險柜，我找到了他們所有的罪證。</p>

    一本厚厚的賬本，詳細記錄了每一筆骯臟的器官交易。</p>

    黑市買家、賣家、價格，一應(yīng)俱全。</p>

    顧南希的名字，赫然在列，她的心臟，在黑市標(biāo)價兩千萬。</p>

    還有一個加密硬盤，里面是他們摘取器官的手術(shù)錄像。</p>

    我點開了標(biāo)記著我妹妹名字的視頻。</p>

    畫面里，南希被綁在冰冷的手術(shù)臺上。</p>

    她沒有被麻醉，意識清醒。</p>

    她哭喊著，叫著我的名字，求他們放過她。</p>

    而那些穿著白大褂的惡魔，在嬉笑聲中，用手術(shù)刀劃開了她的胸膛……</p>

    我渾身顫抖，幾乎要捏碎手中院長的頭蓋骨。</p>

    我將硬盤和賬本藏進貼身的口袋。</p>

    然后，一把火點燃了院長的辦公室。</p>

    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山谷。</p>

    我換上一套備用的病號服。</p>

    用碎玻璃在自己身上劃出幾道傷口，將血抹在臉上。</p>

    然后蜷縮在一個安全的角落，等待著“救援”的到來。</p>

    蘇映雪帶人來的時候，整棟療養(yǎng)院已經(jīng)化作一片焦土。</p>

    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燒焦的惡臭。</p>

    我“恰好”被消防員從廢墟里救了出來。</p>

    臉上帶著驚恐未定的表情，指甲縫里嵌著黑色的灰燼。</p>

    “精神病院意外失火、精神病人四散逃走，工作人員全部燒死”的新聞迅速傳開。</p>

    “廢物�！�</p>

    蘇映雪看著一片狼藉的現(xiàn)場，和損失慘重的“資產(chǎn)”，嫌惡地罵了一句。</p>

    她身邊的林清澈，則用一種復(fù)雜的眼神上下打量我。</p>

    我埋下頭，在車后座上瑟瑟發(fā)抖。</p>

    袖口里，還沾著那幾個惡魔的血。</p>

    想起他們在烈火中絕望哀嚎的模樣，我無聲地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