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清女人的樣子時,他瞳孔里的醉意瞬間結(jié)成冰碴!</p>
“你誰?!”</p>
“我……我是林蕾西呀爵哥,你忘了?”林蕾西看到這嗜血的目光充滿恐懼。</p>
這男人一向喜怒無常,狂躁,病態(tài),瘋狂。</p>
“誰準(zhǔn)你碰她的東西?”南川世爵如刀的眼神盯著她身上的星空紗——</p>
這裙腰尺寸該卡在寧風(fēng)笙那嬌小的腰圍上!</p>
林蕾西腰圍粗了一圈,裙子被她擠得膨脹。</p>
“我看這裙子漂亮,就想著試試看……”</p>
南川世爵突然發(fā)狠撕開她肩帶,卻發(fā)現(xiàn)因著腰身緊繃,絲綢卡在胯骨紋絲不動。</p>
他暴怒的喘息:“你也配?!”</p>
布料撕扯聲混著她的尖叫聲——銀白色綢緞從領(lǐng)口裂到腰際,露出她刻意束緊的蕾絲束腰!</p>
“脫下來!”</p>
他親手為寧風(fēng)笙設(shè)計的心血,怎能穿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p>
“你不是喜歡我打扮成寧風(fēng)笙的樣子?是你讓我做她替身的……”</p>
“我叫你脫下來!”南川世爵揚手抽打了下去!</p>
林蕾西的臉頰腫痛,耳環(huán)飛出。</p>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滴在裙擺上,恰似那夜寧風(fēng)笙被他咬破唇珠染紅的模樣。</p>
他突然暴起踹翻臺燈,一把抄起手工刀劃開她胸衣的綁帶……</p>
尖銳的刀刃擦過她的肌膚帶出血珠:“這針腳……”</p>
“S.J”的字母正趴在她的恥骨上方張牙舞爪,明晃晃地刺著他的眼睛。</p>
南川世爵低笑震開,胸口疼痛欲裂,將整片布料生生撕下!</p>
林蕾西慘坐在地,臉頰高高紅腫:“你剛還說這裙子很襯我……我穿著很美……”</p>
“裙子襯你?就你也配跟她相提并論!?”</p>
“我……”</p>
“你不照照鏡子看你是個什么東西!”</p>
“爵哥你清醒,我是林蕾西啊,你喝醉了。”林蕾西深怕他會動手殺了她,情急之下抓起床頭柜上一杯子水澆了過去,“寧風(fēng)笙都不愛你了,她不要你了——”</p>
最后一句話如雷貫耳,那杯水潑在臉上,瞬間讓南川世爵清醒。</p>
她不愛他,也不要他……甚至連他們的孩子都親手扼殺……</p>
南川世爵的身體劇烈顫著,刀在他的指尖硬生生折斷,鮮血肆意流下……</p>
……</p>
夜晚,一個凝暗的身影站在床邊,裹著黑色高奢睡袍的身軀散著殘暴和血腥之氣……</p>
那雙死亡的眼神盯著她,讓寧風(fēng)笙一整夜夢魘,沒怎么睡好。</p>
早晨醒來時,她感覺整個房間還彌散著南川世爵的味道。</p>
他昨晚……一定來過。</p>
這間客房長久不住人,怎么可能會有南川世爵的氣息……和酒味?</p>
說來也怪,南川世爵只憑她的味道,幾米外就能聞出她是誰……</p>
她并不覺得自己有多香,但他一天恨不得拱在她身上聞個八百遍。</p>
聽說,一個人沒有噴香水,卻可以聞到她的體香,這證明他的基因選擇了她。</p>
生理性喜歡是,明知道對方是很壞很渣的人,可每次見面都有感覺。</p>
她問過他什么感受?</p>
他說很致命,沒來由的喜歡,控制不住想親她,想抱著她,讓她覺得他像個賤人。</p>
寧風(fēng)笙以前不懂,只知道生理性厭惡他……</p>
現(xiàn)在,她也隔著一米遠都能聞到他的氣味了,身體很有感覺。</p>
想起他說過,生理性喜歡是基因選擇,心理性喜歡是「我……選擇了你」。</p>
他篤定:「笙笙,是我選擇了你�!�</p>
下樓。</p>
傭人看到寧風(fēng)笙小姐,每次還是會被她驚艷。</p>
多么讓人沉醉的容顏,集合了東西方的美,匯聚了全世界的甜。</p>
難怪少爺對她迷戀不已。</p>
“少爺不許你下廚,而且你做的飯菜他不會吃的。”</p>
“他醒了嗎?”</p>
“這會還早,天才亮呢。寧小姐醒那么早?”</p>
她睡不安穩(wěn),總怕南川世爵會趁她醒來之前就走掉了。</p>
寧風(fēng)笙無事可做的情況下,從柜子里翻出一些毛線,曾經(jīng)他逼著她給他織圍巾,只因她送過宮燁一條。</p>
她把他送來的毛線全都剪斷了,把針掰斷……</p>
「我送宮燁的禮物,你也配有一樣的?」</p>
他氣到把衣柜里的所有名牌圍巾全都擲進壁爐里燒了。</p>
從此以后,不只是南川世爵的衣柜里沒有圍巾,他也見不得任何人戴。</p>
哪怕路過街邊的櫥窗,看到模特脖子上的圍巾,都會讓他妒火中燒……</p>
寧風(fēng)笙悵然一笑,那個占有欲極其強烈,又霸道專制的男人,真的忍受了她很久。</p>
如果這條圍巾織好送他,他一定會很喜歡,就再也不會遷怒無辜的圍巾了吧!</p>
“少爺,餐點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蹦垢┝烁┥�。</p>
寧風(fēng)笙抬眸,看著男人邁著長腿從樓梯上下來,身邊跟著林蕾西。</p>
他的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她:“還沒滾?”</p>
“我不走�!�</p>
她下了決心,就算這一世南川世爵趕她,也不走。</p>
“這個家已有了新的女主人,沒有你的位置……”他的眼神冰冷,沒有絲毫溫度,“你想什么身份留下?”</p>
“隨便什么身份……”</p>
“我只缺下人�!�</p>
寧風(fēng)笙顫了一下,咬咬下唇:“那我可以做傭人�!�</p>
南川世爵眼神古怪。</p>
她曾經(jīng)是多么倔強傲骨的一個女人,不管他用什么手段,她都未曾對他低下高貴頭顱,現(xiàn)在卻說愿意做傭人伺候他?</p>
為了幫宮燁打下商業(yè)版圖,她不惜作賤自己到如此?</p>
也是,連命都可以為那男人舍棄,尊嚴(yán)傲骨算得了什么。</p>
南川世爵胸口涌起一股嫉妒的暴戾之氣,她越在乎宮燁,他的妒火就越發(fā)滋長,像燃著火焰的荊棘扎進他心里,連皮帶肉地滲出血。</p>
寧風(fēng)笙,我會讓你哭著自己爬出玫園,這是你自找的。</p>
“你以為玫園的傭人是好當(dāng)?shù)模俊蹦洗ㄊ谰絷廁v冷笑,“你受得了這份苦?”</p>
“只要能讓你解氣,你想怎么樣都隨你好了……”</p>
寧風(fēng)笙一臉乖巧的模樣,篤定南川世爵舍不得虐待她……</p>
畢竟,她曾經(jīng)在他心口捅了一刀,他也沒舍得對她下過重手。</p>
他昨晚還進了她的房間,看著睡夢中的她,他待了很久很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