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就是打或被打嘛,也不是第一次了。</p>
可惜那一腳,不知被誰踹的。</p>
那就只能挨個還回去。</p>
白桉迅速把礙事的長裙裙擺打了個結,抬手就向最近的男人臉上扇過去。</p>
“啪”的一聲,清脆悅耳。</p>
男人被扇懵了。本能以為這女人會喊著救命飛逃,沒成想還主動上來扇人?</p>
氣炸!僅存的憐香惜玉全部碎成渣,三個男人撲了過去。</p>
拿了別人的錢,就要把眼前女人的臉,爆成腫脹豬頭,讓她十天半月也出不了門。</p>
白桉水蛇一樣溜滑,她瞅準了那帶著風聲的拳頭,拳拳砸向她的臉。</p>
那就索性一直彎腰做鴕鳥,還能隨時攻擊男人的下半身。</p>
背上有拳頭砸下來,長發(fā)被撕扯,額角流下來蜿蜒的血。</p>
白桉漸漸在痛里麻木。</p>
只握著脫下來的一只細跟皮鞋,瞅準機會,用細跟用力戳了兩個男人的根。</p>
然后,把鞋子猛砸到第三個男人臉上,飛速的逃了。</p>
打不過就跑,但她絕不能白挨,總得還回去什么,虧要都吃才公平。</p>
這就是白桉。</p>
路擎蒼再見到白桉,便是那副場景。</p>
渾身凌亂的女人,奔跑的速度驚人,腳上只剩了一只鞋子。</p>
是晦氣還是晦氣?</p>
他別開視線,正看到后面緊追過來的三個黑影。</p>
穆盛踩油門的腳加重幾分。</p>
在他眼里,那個宴會廳的女人,極盡撩撥康定乾之能事,那便沒有任何資格,沾染路家二少這朵潔身自好的高嶺之花。</p>
“穆盛,停車�!�</p>
路擎蒼岫玉的音色,響在車里。</p>
“路先生,你三思�!�</p>
路擎蒼俊顏清冷:“醫(yī)者仁心,救死扶傷是本能。”</p>
好一個醫(yī)者仁心,穆盛張了張嘴,竟然一個字也懟不回去。</p>
只輕嘆了口氣,孽緣吧?罷了罷了。</p>
狂奔的白桉剎不住腳,猛地撞到黑色的車身。</p>
她咬牙:“這下完了�!币埠�,說不定很快會見到爸爸白康了。</p>
少女的眼中難得顯露一抹柔色。</p>
車門開,身子一輕,被一股強大力道,攔腰裹挾進車里。</p>
她要跑的累死了,瀕死的魚一樣大喘氣。</p>
此刻被擁進寬闊的懷抱,像極了少時受盡委屈,在終于見到爸爸白康回來時,他給的底氣和信任。</p>
那一刻,白桉突然哭了起來,從一開始的隱忍抽泣,到后來的放聲大哭。</p>
路擎蒼明顯慌了神。</p>
白桉還坐他腿上,孩子氣的哭鬧。</p>
他胳膊自動遠離,手懸空著,拿也不是,放也不是。</p>
準備要說什么,卻見白桉小臉拱進他懷里,血污混著淚水和鼻涕,在他干凈的襯衫上,胡亂的蹭。</p>
要瘋了!學醫(yī)的他,中度潔癖。</p>
忍著陣陣反胃,路擎蒼正準備扯下來這個“累贅”。</p>
卻聽小姑娘嬌嬌軟軟的說了句:</p>
“冷,要抱。”</p>
……</p>
白桉雙重人格。具有兩個相對獨特并相互分開的人格,其實是一種精神病變,折磨她多年。</p>
白桉:“冷,要抱�!�</p>
路擎蒼:“……”</p>
他斂了眉,品著不久前,女人口中媚嗲如絲的話:“不見不散�!�</p>
那是說給另一個男人的。</p>
這女孩把自己當成什么了?</p>
思緒被一截柔嫩的手臂生扯回來。</p>
白皙如玉,絲滑如緞,散發(fā)陣陣迷人木樨花香。</p>
玉臂不客氣的揚起,八爪魚般,牢牢攀附在他的頸肩。</p>
冰涼小手摸索著伸進他襯衫,在后背縮著取暖。</p>
有圓潤的指甲,貓爪一般,若有若無劃進背溝,劃出麻癢的酥感。</p>
白桉翹著小嘴,嬌氣迷糊的輕喃。</p>
路擎蒼把臉湊近,想聽她在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