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微涼柔軟的唇瓣,羽毛般輕觸在他側(cè)臉,瞬間分開。</p>
守了25年的初吻,就這么沒了?有點……過于寡淡。</p>
路擎蒼心臟狂跳,臉紅如炭,身體僵硬在后排座椅。</p>
那句重油言論“女人,你在玩火”真實版上演。</p>
路擎蒼笑了。</p>
從“194250”到“要抱”,向來矜貴沉穩(wěn)的路二少,被戲耍的像個“中二少年”,無比魔性的京城一夜。</p>
醫(yī)生的直覺很快拉回他的理智:這女孩精神絕對有問題。</p>
……</p>
哭夠了的白桉,似是累極,身子緊偎在路擎蒼懷里,瓜子小臉緊貼在他鎖骨位置,異常安靜乖軟。</p>
有木樨花香絲絲縷縷渡進(jìn)鼻翼,心口處的蓬.軟觸感,讓路擎蒼多少有些呼吸不暢,心跳漏了半拍。</p>
“下來吧,別這樣�!彼f。</p>
鎖骨處的毛茸腦袋蹭了蹭,埋的更深,五官都看不見了。</p>
“你對別人……一向都這么主動?”</p>
話說完,路擎蒼唇角抽了抽,想縫上自己的嘴。</p>
白桉并沒有聽見。</p>
死里逃生后的踏實感,疲憊成了一團(tuán)軟泥,如今,她活在父親白康還活著的幻境里。</p>
那是21歲前,唯一相信她、力挺她的一束光。</p>
像被父親扛在肩頭,她乖乖攀住那個肩膀,睡得安穩(wěn)。</p>
總有雙大手在刻意的推她。</p>
她索性用了大力箍緊,還調(diào)皮的在那人脖子里咬了一口,奶兇:</p>
“你干嘛?別推我,再推咬哭你。”</p>
“嘶……你怎么……還咬人?”是男人溫厚磁性的聲音,帶了訓(xùn)斥,也擋不住性感好聽。</p>
白桉皺眉,用手?jǐn)r截他的嘴:“困死了,別煩,借我睡會�!�</p>
路擎蒼臉都綠了,接通的電話撤的盡量遠(yuǎn)。</p>
不想平白無故添些莫須有的誤會。</p>
母親賀晚玉的電話剛接通,便聽到了那句“借我睡會”。</p>
“這就是夜不歸宿的理由?”賀晚玉聲音壓著:“要是讓你大哥知道了……”</p>
“知道又怎樣?”路擎蒼鎖了眉:“今晚的局就是他讓參加的,剛結(jié)束,回來恰好遇見個……女病人�!�</p>
“女病人”適時哼唧了幾聲。</p>
“景深也是好意,你剛回京不久,這是在主動帶著你熟悉圈子……”</p>
路擎蒼淡抿著唇,眼底有冷漠涌動。</p>
哥哥路景深為什么讓他參加這個局?因為那里有康定乾。</p>
路景深和康定乾,京城資本圈里的“黃金搭檔”,私下是玩的特別好的兄弟。</p>
康泰集團(tuán)的安保業(yè)務(wù)做到哪,路氏的醫(yī)療服務(wù)就跟到哪。</p>
康老板在哪個道都混的開,眼線眾多。</p>
“棄子”路擎蒼這次固執(zhí)回京,讓即將掌權(quán)路氏的長子路景深,生了疑。</p>
路擎蒼這次被派去康定乾的生日局,實際是把他“投進(jìn)羅網(wǎng)”,成了被資本大網(wǎng)監(jiān)視的“羔羊”。</p>
聰明的男人“甘愿入局”。</p>
男人聲音淡淡:“那就請您代我謝過大哥�!�</p>
賀晚玉心頭一緊,忍住了喉中的嘆息:“擎蒼,你說的女病人?”</p>
男人低眸看了眼懷中的“小可憐”,抱他很緊,嫩臉浮粉,睡得香甜。</p>
胳膊不由自主的虛攏在她腰間,路擎蒼語氣轉(zhuǎn)溫幾分:</p>
“我送她去醫(yī)院,今晚不回去了,麻煩給大哥報備一聲吧。”</p>
賀晚玉還要叮囑什么時,那邊已經(jīng)掛斷。</p>
女人神情有些頹然,眼淚在眶中打轉(zhuǎn)。</p>
那個從小被寄養(yǎng)在外公家,一直被皇城大門拒在門外,哭著喊著“想見媽媽”的孩子,終是失望到一個“媽”字都不肯再叫。</p>
……</p>
黑色的雅致728,在京市的主干道飛速行駛。</p>
車子沒入安靜的胡同后,車速放到了30邁以下。</p>
周圍一片靜謐,干凈而幽雅。</p>
兩側(cè)綠植剪裁十分整齊,青磚墻上爬著爬山虎,間或有古樸的門前,種了稀有的金色心薔薇,開出了層層疊疊的低調(diào)奢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