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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南宮鏡忽然停住,驚恐的看著沈無春,“你

    ···

    你知道我爹是誰?!”

    “不是燕無歇嗎?”

    沈無春隨意道,他看了眼南宮鏡的表情,道:“你難道不知道嗎?燕無歇與傅鳩是結(jié)拜兄弟,你的身世在我們這里不是秘密�!�

    南宮鏡還真的不知道,“結(jié)拜兄弟?”

    南宮鏡想了想傅鳩被囚的那十年,又想了想這一路上的圍追截殺,心里悄悄打起了鼓,小聲道:“雖說我是我爹的女兒,但是他對你們做的那些事,不好算在我頭上哦�!�

    沈無春沒理她,道:“好了,你以后有的是時間到這里,現(xiàn)在,先跟我去見傅鳩吧�!�

    傅鳩待在小樓前頭,擺了一方長桌,正在雕刻一塊木料。他原來說樹葉子用的不順手,要做張琴來,如今閑下來,便真找了梓木,做起長琴底面來。

    長案一邊放著一張紙,沈無春看到那紙上有鸞鳥暗紋。

    南宮鏡在傅鳩面前站定,心情頗為忐忑。

    傅鳩一身干凈利落的箭袖袍,墨色的腰帶勒出一把勁瘦的腰。南宮鏡走到跟前,傅鳩只看了她一眼,又去忙自己的事。

    “你的絳珠為我解了毒,說來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南宮鏡訕訕笑了兩聲,“不敢不敢�!�

    傅鳩沒理她,道:“我身無長物,能報答你的不多,唯有一樣?xùn)|西,《玉竭山頃》�!�

    南宮鏡頓住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不敢相信他在說什么。

    傅鳩站起身,笑著打量南宮鏡,“如何,我將《玉竭山頃》給你,你要是不要?”

    南宮鏡梗了好一會兒,“要!當(dāng)然要!”

    她這么干脆的態(tài)度倒是讓沈無春有些驚訝,他以為南宮鏡會與蘇弄晴一樣的選擇。

    傅鳩笑了,“你知不知道江湖上因為《玉竭山頃》鬧成了什么樣子,就這樣你還敢要?”

    “那有什么不敢的!”

    南宮鏡很干脆。

    “不怕引火燒身?”

    “不怕!”

    南宮鏡雙眼明亮,她沒有那么多心思,不瞻前顧后,又爽利又明快,是這個年紀(jì)的年輕人應(yīng)有的模樣。

    傅鳩笑了,“好,你明日午后來此聽訓(xùn),我親自教你�!�

    聞言南宮鏡卻是猶豫了一下,“我有師父的,不能拜你為師�!�

    “就你這樣的徒弟我還看不上呢�!�

    傅鳩瞥了一眼桌上的紙,哼笑了一聲,“就當(dāng)是做叔叔的,給侄女的見面禮吧。”

    南宮鏡回去了。沈無春上前拿起那張紙,落款確實是燕無歇。燕無歇得知了南宮鏡被他們帶到了浮玉山,來問傅鳩要人。

    “你打算怎么辦?”

    沈無春問道:“你不想讓南宮鏡下山嗎?”

    “那倒不是,”

    傅鳩道:“人家正經(jīng)的峨眉未來掌門,怎么也不能在山上待一輩子。我只留她些許時日�!�

    沈無春聽罷,點了點頭,他又看了一會兒傅鳩做琴,過后走進小樓里去了。

    傅鳩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跟著沈無春一道進去。

    二樓有一個圓形的窗臺,掛著輕薄的帷幔,從這里望出去,剛好將雪山收歸眼底。沈無春打開衣柜,一臉莫名的發(fā)現(xiàn)里頭掛著件裙子。傅鳩從他身后走過去,道:“大約是路上用來換裝束的,啞姑不留心給你收進來了吧�!�

    沈無春沒說話,傅鳩給沈無春置辦的幾件衣裙,都是好料子,妝花云錦華麗無比,與沈無春一貫素凈的裝扮相去甚遠(yuǎn)。

    傅鳩在沈無春身后站著,“當(dāng)日你身著衣裙,身段氣質(zhì)俱是一等一的,只是畫了張平淡的臉,不免有些可惜了�!�

    沈無春看了傅鳩一樣,覺得傅鳩莫名其妙的。

    傅鳩站在沈無春身后,將那衣裙拿出去,在沈無春身上比了比,輕聲道:“不若你在穿一次叫我看看吧�!�

    “不要�!�

    沈無春拒絕的干脆。

    傅鳩低下頭將沈無春的耳朵抿進嘴里,含糊道:“好師父,你叫我看看吧。我當(dāng)日都不清醒,如今想來要可惜死了�!�

    沈無春歪著頭,被他的吐息弄得指尖發(fā)麻,“傅鳩

    ······”

    傅鳩依舊輕聲哄著,手上卻開始解了沈無春的衣帶,為他換上層層疊疊的衣裙。

    沈無春被摁在鏡子前,傅鳩正為他描眉,長眉入鬢,淡化了沈無春的清冷,添了三分嫵媚。沈無春抬眼看向傅鳩,眼中還是澄凈的樣子。傅鳩眸色微深,拇指揉了揉沈無春的唇,意味不明道:“真是可惜沒有口脂�!�

    他手下沒有輕重,弄得沈無春有些疼,嘴唇因此顯出血色,艷艷的,招人眼。

    “真好看�!�

    傅鳩為沈無春穿上這身衣裙,這會兒又想替他脫下來了。

    沈無春被傅鳩推推搡搡的推進床里,“傅鳩,”

    沈無春叫他,聲調(diào)微微拉長,像是生氣,又像是撒嬌。

    “不行嗎?”

    傅鳩這會兒哪有心思管沈無春說了什么,他的手掌游走在沈無春的脖頸上,那細(xì)長雪白的頸子越發(fā)叫人垂涎。

    “穿著裙子的,還沒有過呢,”

    傅鳩親吻沈無春的脖頸,聲音含糊,“你就穿著裙子讓我弄一次

    ·····”

    “沒說不行,但是

    ······”

    沈無春后頭的話聽不分明了,左不過是心軟或者什么,傅鳩總能得逞。

    第54章

    自武林大會一事之后,各路英雄豪杰陸續(xù)離開,洛陽城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自武林大會一事之后,各路英雄豪杰陸續(xù)離開,洛陽城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秋水渡的回廊之上,蘇弄晴身著珊瑚紅繡山茶煙羅裙,頭發(fā)挽了婦人鬢,簪了一對山茶紅玉簪,白皙修長的食指上戴了枚紅寶石戒指,那是臨江山莊的信物。

    她大步向前走,身后跟著許多人,一個接一個的向她回話,請她拿主意。蘇弄晴條理清晰,將事事妥帖安排下去,末了吩咐道:“傅鳩與沈無春已回到浮玉山,通知各大門派,整頓人手,圍攻浮玉山。”

    身后人齊齊稱是。

    轉(zhuǎn)過回廊,不經(jīng)意間看見站在廊外的沈長策,蘇弄晴腳步頓了頓,揮了揮手,道:“你們先下去吧�!�

    身后眾人行了禮退下。

    蘇弄晴慢慢的走到沈長策身邊,笑問,“師兄,在這里站著干什么?”

    沈長策看向蘇弄晴,并沒有一貫的熱絡(luò)。蘇弄晴與以前相比大不一樣了,以前她是清新溫婉的小家碧玉,而今,竟也有些咄咄逼人的熱烈。

    “你真的要圍攻浮玉山?”

    沈長策面色復(fù)雜。

    蘇弄晴展顏一笑,一句解釋的說辭都沒有,直白道:“是�!�

    她與沈長策差不多已經(jīng)撕破了臉,沈長策總想著從前的小師妹,不愿意往壞處想她�?墒翘K弄晴才不在乎沈長策在想什么,她已經(jīng)大權(quán)在握,不必時時揣測沈長策的心思了。

    “師父待你不薄,你難道都忘了?”

    沈長策沉聲道。

    “我沒有忘,”

    蘇弄晴看著沈長策,“可是師兄,你也答應(yīng)過我的,你會找到傅鳩,找到能讓我不廢去武功也可以練折梅劍法的方法,你難道忘了嗎?”

    沈長策面色復(fù)雜,當(dāng)日浮玉山上,因無法練折梅劍法而忍不住哭泣的蘇弄晴,也變成了如今這般的模樣。

    蘇弄晴顯然看出了沈長策的意思,笑道:“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你不愿意替我找,我自己去找還不行嗎?”

    “你已經(jīng)有了那么多武功,非要《玉竭山頃》不可?”

    蘇弄晴神色略微淡了淡,“你還不明白嗎?《玉竭山頃》并不在于它本身的價值,而在于我拿到《玉竭山頃》之后,各大門派都會臣服于我。十年前,你爹也是這樣做的,大家有共同的利益,看起來就會團結(jié)一些�!�

    沈長策對于這些江湖爭奪前所未有的厭惡,他看著蘇弄晴,眼中甚至有些悲哀,“那我呢,我對你來說,就是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棋子嗎?”

    蘇弄晴頓了頓,忽然笑了,她看著沈長策的眉眼,道:“當(dāng)然不是了,我很喜歡你的,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護著我,不管怎么樣都站在我這邊。”

    沈長策神色微動,卻見蘇弄晴忽然笑開了,“不過喜歡有什么用,沈無春一句話你就會做的事情,我就要付出百倍的溫柔小心�!�

    她伸出手理了理沈長策的衣襟,“再說了,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最開始是新鮮,后來是為和沈無春賭氣。你這個人吶,根本不懂什么是喜歡,對沈無春是這樣,對我也一樣�!�

    沈長策眼中的希翼一片片碎去,露出痛苦的神色。

    蘇弄晴忽然就收起了笑意,甚至是有些憎恨的看著沈長策,“別一副所有人都對不起你的樣子!你覺得你很可憐嗎?”

    “難道不是嗎?”

    沈長策聲音低低的,“我?guī)煾咐梦�,我爹利用我,連你也是利用我�?尚ξ乙詾槲沂翘熘溩�,原來我一無所有�!�

    沈長策笑了兩聲,蒼涼不已。

    “你可憐?”

    蘇弄晴面色譏誚,“你有天下第一的師父,你有任你挑選的武功秘笈,你還有一個武林盟主的父親,為你安排好了前程。這世間人人艷羨的一切你都唾手可得,你可憐?那別人都不用活了!”

    蘇弄晴一下子激動起來,沈長策微微愣住,好像是想不到蘇弄晴會是這個反應(yīng)。

    蘇弄晴眼中充滿了憎惡,或者說是嫉妒,“我十歲死了娘,我爹第二天就把外室扶正,連帶一雙兒女登堂入室。我娘留給我的劍譜,被趙真丟到了湖里,我寒冬臘月下去找,墨跡暈開,成了一堆廢紙。我此后再練劍,碰一次他們就打我一次。你瞧不上的那些劍法,我連看一眼都是奢望�!�

    “十五歲,我爹要把我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做妾,我兒時的玩伴想救我走,第二人,他就被砍了手腳剜掉雙眼丟在我房門口�!�

    蘇弄晴看著沈長策,“我什么都沒有,但我還是在一直失去。你呢,你什么都有,可你永遠(yuǎn)不滿足�!�

    沈長策啞然,他此時此刻看著蘇弄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蘇弄晴平復(fù)了心情,依舊面上帶笑,但她看著沈長策的目光,卻十分的冰冷,“師兄,別想著攔我。我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不允許任何人阻礙我�!�

    浮玉山上,傅鳩教南宮鏡練武,《玉竭山頃》一共九卷,傅鳩每天教一卷,一次只有兩個時辰。南宮鏡一臉莫名,“這我能學(xué)會嗎?”

    傅鳩的琴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正在試音,聞言道:“那是你的問題,教我已經(jīng)教完了�!�

    南宮鏡一臉‘你在騙我’的神色,傅鳩看了他一眼,“真笨吶�!�

    他沖著沈無春招手,“你來�!�

    沈無春想了想,使出了點《芊芊》里的武功,草木芊芊,都是可以成為暗器的東西。沈無春旋身而起,草屑樹葉看去如天女散花,細(xì)究起來每一處都暗藏殺機,這樣的暗器,殺人于無影無蹤,防不勝防。

    “看明白了嗎?”

    南宮鏡一臉見鬼的表情,沒想到傅鳩這樣教,居然真的有人能學(xué)會。

    她這樣子逗笑了傅鳩,傅鳩道:“回去慢慢練吧,你已學(xué)會了心法,身法也學(xué)會了一半,不過這東西變換自如,不必拘泥招式�!�

    南宮鏡應(yīng)了一聲,剛要走,忽然又聽見身后傅鳩的聲音,“叫啞姑給你收拾好東西,你可以下山了�!�

    南宮鏡一下子愣住了,她回頭看向傅鳩與沈無春,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對于南宮鏡來說,這是難得的際遇,大家待在一處的時候相處的很愉快,她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突如其來的分離。但對于傅鳩與沈無春來說,就很司空見慣了。

    南宮鏡沉默了一會兒,拱手向他二人行了一禮,“南宮鏡拜別二位�!�

    傅鳩擺擺手,南宮鏡離開了。沈無春目送著南宮鏡遠(yuǎn)去,她還很年輕,未來的江湖會有她的一方天地。

    那邊傅鳩招手叫沈無春過來,叫他來看琴。沈無春不善彈琴,但可以聽得出好壞,他隨意勾了勾琴弦,發(fā)出

    “錚——”

    的一聲,如金石碰撞,古韻悠長。

    他點了點頭,道:“不錯�!�

    傅鳩輕輕一笑,“我給你彈一首如何?”

    沈無春沒有應(yīng),敏銳的看向一個方向,道:“今日怕是不成了,有客人來了�!�

    說話間,梅林中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廣袖長袍的燕無歇。

    “賢弟好雅興。”

    燕無歇慢慢走上前,雖然還是一貫的寒暄,但看去到底少了幾分平穩(wěn),“南宮鏡呢?”

    傅鳩不答,笑道:“大哥原道而來,不先與我敘敘舊嗎?”

    說著,傅鳩看向沈無春,“你先去�!�

    沈無春并不擔(dān)心傅鳩與燕無歇對峙會落下乘,很聽話的離開了。

    傅鳩起身,給燕無歇倒了杯茶,“大哥,請�!�

    燕無歇走到近前,撩起衣袍坐下。

    他這個時候看著傅鳩,神色很是復(fù)雜,“你我之間的恩怨,不要禍及子女�!�

    傅鳩勾起嘴角,“我從來沒有動過青巒和你一對兒女,可你呢,你幾次三番算計沈無春,大哥,你可不厚道。”

    燕無歇面上沒有了一貫的笑意,他看著面前澄凈的茶水,問道:“你想怎么樣?”

    傅鳩放下茶,眉眼之間瞬間邪氣肆意,“當(dāng)年,為什么出賣我!”

    燕無歇指尖微動,他看向傅鳩,“這個答案對你很重要嗎?”

    “是!”

    燕無歇是傅鳩入江湖后遇見的最有意思的人,他們一塊喝過酒,一塊殺過人,一塊談?wù)撨^男人女人,他們二人結(jié)拜為兄弟,他認(rèn)他這個大哥。

    燕無歇神色復(fù)雜起來,“因為你在一日,這個江湖就不能太平�!�

    傅鳩一瞬間覺得太可笑了,他譏諷道:“這般心懷天下,可不像你�!�

    燕無歇笑了一下,問道:“你知道自《玉竭山頃》出世之后,一共死了多少人嗎?”

    “你知道死的這些人里,有多少是不想爭奪《玉竭山頃》的普通人,他們沒有自己的親人嗎?沒有自己的愛人嗎?”

    燕無歇看著傅鳩,“身不由己!”

    傅鳩眉眼微寒,“與我何干?”

    燕無歇笑了,“是啊,兄弟,跟你沒關(guān)系,你只是創(chuàng)造出了一份絕世的武功,你沒想過害人,也沒想過借此興風(fēng)作浪�?墒切值埽瑧谚灯渥锇 !�

    “荒謬!”

    傅鳩冷叱一聲,“那些無辜死去的人是死于你們的野心,死于你們的貪婪,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懷璧其罪?真是可笑!”

    燕無歇長嘆一聲,“兄弟,你是天底下第一等的人物,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你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人渴望平靜,他們不想再起風(fēng)云,不想過了今天沒明天。你在江湖中逍遙自在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為了你而奔波流離。我何嘗不知道這些無辜的人是因為那些大人物的野心才送了命,可我沒有辦法,我殺了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人,立即就有人補上這個位子,同樣變得野心勃勃。我沒辦法殺光所有人。”

    “所以你就要殺了我。”

    傅鳩冷冷的看著燕無歇。

    “是!”

    燕無歇的目光重新變得堅毅了起來,“江湖不應(yīng)該有你與沈無春這樣的人,大家相安無事甚至一潭死水,都好過如今因為你與沈無春,而沸反盈天的模樣�!�

    傅鳩死死捏著茶杯的手忽然松開了,他看向燕無歇的目光平靜下來,沒有仇恨與憤怒,像是在看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

    燕無歇將紙扇放到桌子上,坦然的看著傅鳩,“你若是想殺我,盡管來吧。我只給你一句忠告,要么交出《玉竭山頃》,要么毀了《玉竭山頃》。”

    傅鳩忽然笑了,“《玉竭山頃》,我已經(jīng)為它安排好了歸宿�!�

    燕無歇皺起眉,傅鳩撫了撫面前的琴,道:“南宮鏡我也對她怎么樣,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浮玉山了。”

    燕無歇想到一種可能,他驚駭?shù)目粗跌F,“你把《玉竭山頃》給她了。”

    傅鳩笑而不語。

    燕無歇忽然暴怒,“你這是想害死她!”

    “哪兒的話,”

    傅鳩慢悠悠道:“我把我全部的身家送給我侄女兒當(dāng)見面禮,大哥還不滿意?”

    燕無歇面色鐵青,傅鳩看著他,輕聲笑道:“大哥,你這會兒還說得出懷璧其罪這樣的話嗎?”

    第55章

    夜色漸漸漫了上來,沈無春在崖邊的小亭子里找到了傅鳩,他一身的廣袖長袍,衣上繡滿了墨色牡丹,月光下,妖魅而艷麗。

    沈無春走到他身邊,“燕無歇下山了,”

    沈無春看著傅鳩,“你沒殺他�!�

    傅鳩撫琴,聲音淡淡,“他也沒殺我�!�

    被困夢赦窟的那十年,燕無歇到底留了傅鳩一命。

    沈無春沒有說話,他從前就不理解傅鳩與燕無歇所謂男人的友誼,喝喝酒聊聊天就是好兄弟了嗎?狐朋狗友還差不多吧。

    傅鳩一看沈無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他沒反駁,沈無春一直就不喜歡傅鳩喝酒,也不喜歡他和燕無歇混在一起。

    不過這些都是陳年舊事,傅鳩與燕無歇的恩怨不是一兩句可以說得清楚的,如今也不必再提。

    傅鳩指尖流淌出琴音,如閑云野鶴般隨意閑適。

    沈無春見他不說話,問道:“你還在想燕無歇?”

    “我在想秋星。”

    傅鳩斂眉,眸中情緒難以分辨,“不知道秋星知道我是傅鳩后,會不會恨我�!�

    沈無春愣住了,他想了好一會兒,小聲道:“可我們又沒做錯什么�!�

    傅鳩笑了,他將沈無春攬進懷里,像抱著個大娃娃似的抱著沈無春。

    “有多少人在乎對錯呢?”

    傅鳩像是自言自語,他看著懷里的沈無春,問道:“你以前有沒有想過,救出我之后要去哪里?”

    沈無春指尖落在傅鳩的眉心,“想過啊,就帶你回浮玉山,回大漠也可以,要是你都不想去的話,那就四處走走。”

    沈無春停了一下,“但是我們年輕的時候已經(jīng)去過很多地方了,你可能會厭倦。”

    “是你想停下來吧�!�

    傅鳩看著沈無春,沈無春是個江湖人,但他從不喜歡漂泊,他自浮玉山中來,也時時念著要回到浮玉山。

    沈無春歪了歪頭,額頭抵著傅鳩的額頭,“只要跟你一起,去哪里都沒有關(guān)系�!�

    從前浮玉山有師父,是沈無春的歸處。后來師父沒有了,但是沈無春要在浮玉山上等傅鳩,浮玉山依舊是心之所在。如今他等到傅鳩了,這風(fēng)光迤邐的浮玉山還不比傅鳩一人叫沈無春心動。

    朝陽破曉之時,南宮鏡離開了浮玉山。那枚鸞鳥紋的銀鐲子傅鳩還給了南宮鏡,連帶一知半解囫圇吞棗的《玉竭山頃》。

    浮玉山腳下,不遠(yuǎn)處的村鎮(zhèn)里,被浩浩蕩蕩的江湖人填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南宮鏡背著行囊在鎮(zhèn)上找了個客棧,客棧外頭散布著很多丐幫弟子,客棧里頭,大堂里六七張桌子,每張桌子上都坐著不同裝束不同門派的江湖人。

    南宮鏡邁進客棧,險些以為她已經(jīng)走到了洛陽,又要召開武林大會了。

    客棧里的伙計不多,兩個小二忙得團團轉(zhuǎn),連掌柜的也忙著端酒送菜。樓上下來兩個身著灰衣的女尼,交代掌柜,送些吃食上樓。

    說剛說完,瞧見門口的南宮鏡,兩個女尼面露驚喜,忙走上前,“大師姐!”

    大堂里的其他人聽見動靜,都朝南宮鏡看過來,有目光忌憚的,有面露驚艷的,也有神色麻木,看了一眼沒什么反應(yīng)的。

    南宮鏡詢問身邊的女尼,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怎么這里聚了這么多人?”

    兩個女尼看了看大堂,并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南宮鏡往樓上去。

    “師姐在外歷練,怕是不知道,蘇盟主召集各大門派,正要圍攻浮玉山。”

    南宮鏡眉頭一下子皺起來,“圍攻浮玉山?蘇盟主?”

    “對呀,沈長策沈盟主自請下臺,由他夫人接任了盟主之位。”

    女尼道:“這位蘇盟主手段很是不俗,這么短的時間里竟也能說動這么多門派聽她號令。”

    正說著,房間里以為黑袍女尼走了出來,正是峨眉四長老云景師太。云景師太看見南宮鏡,眉目舒展了一瞬,“原來你在這里,真是太好了,掌門還怕你摻和進了這些事,命我等悄悄尋你呢�!�

    云景師太將南宮鏡帶進屋,說起圍攻之事,南宮鏡想不通,“洛陽城才亂了一通,何以現(xiàn)在又弄出這么大的動靜?”

    “《玉竭山頃》到底沒有找到,很多人,心不甘吶。”

    云景師太經(jīng)歷過當(dāng)年圍剿傅鳩的場面,“那時候,只是傅鳩一個,現(xiàn)如今可還有一個沈無春。蘇弄晴說的好聽,會勸說她師父棄暗投明,可誰知道到時候是個什么樣子。沈無春與傅鳩是十多年前就不清不楚的,是她一個半道認(rèn)來的徒弟能勸得住的?”

    “既然知道這是趟渾水,峨眉又何必來蹚?”

    “掌門也沒有辦法,”

    云景師太道:“少林武當(dāng)昆侖崆峒都派了人來游說掌門,說若是掌門不肯表明態(tài)度,便有傅鳩同黨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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