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曲向南接嘴,“阿硯哥哥,那也不能要一萬五啊�!�
黃有弟想起羅竹安排她傳的話,“司副師長,這診費還只是小事,你媳婦拿木棍砸了你的救命恩人邵文軍遺孀羅竹的家,把她三個孩子嚇的,病到現(xiàn)在也不敢出門�!�
“她還欺負恩人遺孤?!”
跟著司正硯的八個戰(zhàn)友,像球一樣的拳頭,幾乎要捏爆了。
“我說的沒錯吧!”
曲向南洋洋得意,“陸朝顏就是以前的黑心地主,喝干別人的血不算,還要嚼了別人的骨頭�!�
曲向北同情的盯著司正硯,阿硯怎么會有一個這樣的媳婦?
巨額診費,欺負恩人遺孀,這樣的人,不送去勞改,也該遣送回她老家,別放出來害人了。
“曲向南,你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
司正硯冷怒的警告完曲向南,問黃有弟,“那我媳婦給付建偉孩子治好了嗎?可有逼著他給錢?”
他相信朝顏不是那種欺負弱小的人。
黃有弟想到那天付建偉攔著陸朝顏時,陸朝顏提起診金的那些話,便理直氣壯的點點頭。
“要了,她說他們不給,就跟他們沒完。”
終于有人忍不住,怒道:“硯哥,這樣的妻子,不要也罷!”
“閉嘴,我相信我媳婦是另有原因。”
司正硯吼完那人,又問黃有弟,“我家房子在哪?”
“就在后面的大院子,姚雪和余巧英在給你們家打掃呢。”
黃有弟說完,往曲向南看看,她不是知道嗎?
曲向南暗暗給她一個刀子眼,真是多嘴。
“謝謝。”司正硯大步往后。
他的戰(zhàn)友們,全是一臉憤憤不平。
他們回來這事,三天前就傳回來了。
硯哥的媳婦,自己不知道打掃屋子,還欺凌別家的家屬給她干活,太過分了。
一行人走過小樓區(qū),望見了路邊那座院墻外面的紫藤花。
如今,那些藤蔓被陸朝顏用釘子固定住,爬滿了一二樓側(cè)面的整面墻,遠遠看去,宛若紫色花海。
“哇,那是誰家?好漂亮啊!”
第323
章余巧英,你真不知好歹,我們在幫你
“哇,那是誰家?好漂亮啊!”
曲向北忍不住贊嘆,其他戰(zhàn)友也驚訝的望著,曲向南咬牙切齒,眼里全是嫌惡。
“那是我家!”
司正硯臉上漾出篤定的笑,拿著一捆樹苗,快步往院子跑去。
“我媳婦是全天下最好的媳婦!”
他話說完,人進了院子,紫藤花棚里,余巧英和姚雪石海燕還有付超越,吃著陸朝顏準備的水果。
看到他,姚雪和石海燕同時站起,“正硯大哥,你回來了�!�
“姐姐,姐夫回來了!”
余巧英悄悄的瞄著司正硯,陸醫(yī)生的男人真好看。
在廚房里燉排骨湯的陸朝顏,聞聲,走了出來。
望著院中高大清瘦的男人,笑顏比紫藤花還要燦爛。
“司正硯,歡迎回家�!�
“朝顏!”
司正硯放下樹苗,跑過去,一把抱住她。
也不管別人在場,在心愛之人的額前落下一吻。
“媳婦,我回了!”
“羞不羞?”
陸朝顏羞澀的推開他,“快去洗洗來吃飯�!�
“那就是硯哥的愛人?太漂亮了�!�
隨后跑進來的戰(zhàn)友,盯著陸朝顏的臉,來之前的所有不好猜想都幻滅了。
他們以為她是那種五大三粗的,皮膚黝黑,露著一嘴大齙牙,張口就是粗俗不堪的罵硯哥怎么才回來。
現(xiàn)在眼前,是一張用盡所有美好的詞語,也無法形容的絕美臉龐。
她氣質(zhì)溫柔,看著硯哥還滿眼愛意,當真羨慕死他們了。
“難怪硯哥天天念叨媳婦,有這樣的好媳婦,我也想的緊�!�
“哼,哪里好了?她前天欺負羅竹同志,現(xiàn)在又欺負余巧英,她這么壞,我看還是早點離開家屬院,莫來禍害別人!”
曲向南進來聽到他們的夸,憤憤的瞪著陸朝顏,
“陸朝顏,你快點滾回你老家去,你配不上阿硯哥哥�!�
“那你配的上?”
陸朝顏譏嘲的睨著她,“鼻頭大,嘴巴寬,牙齒里全是泥垢,男人跟你親嘴后,都不用再吃飯的�!�
“噗呲,哈哈哈!”
“哈哈哈!”
石海燕姚雪余巧英聞言,捂著肚子大笑不止。
和曲向北一起來的戰(zhàn)友,也控制不住的笑出來。
“你你你……”
曲向南再嬌縱,也只是一個未婚女子,聽了這么侮辱人的話,羞得面紅耳赤,愣是說不出反駁的話。
她氣惱好久,看到了花棚子里的余巧英。
便上前,一把抓起她。
“余巧英,你快說說,陸朝顏是怎么欺負你的,今天我們都給你做主�!�
“曲同志,你抓疼我了�!�
余巧英嫌棄的把她推開,“陸醫(yī)生是我家的大恩人,她沒有欺負我,你別胡說�!�
“你是不是被她威脅了?”
曲向南放軟語氣,“你別怕,我阿硯哥哥做人最公正,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說出來,他幫理不幫親。”
“陸醫(yī)生不僅給我兒子治病,還買水果蔬菜跟肉給我們吃,黃有弟她欺負我的時候,陸醫(yī)生還維護我,別人嫌棄我土氣,不會說國語,不跟我玩,陸醫(yī)生天天把我?guī)г谏磉�,讓我跟海燕和姚雪一起學認字,我感謝她還來不及,哪來的冤屈?”
余巧英一大串話,把曲向南問的破防,她眼里流出憤恨的淚意。
“余巧英,你真不知好歹,我們在幫你,你懂不懂?她給你兒子看病,收了你一萬五,這就是欺負你�!�
“可我們沒有給啊,陸醫(yī)生說,等我兒子長大了,掙錢了,再給她,她沒有逼著我們要錢啊!”
余巧英實在不解曲向南想干什么,“我們不僅沒給陸醫(yī)生錢,我和孩子的飯菜也都是她出錢買的,還有水果,我們天天吃水果,陸醫(yī)生從來不叫我們給一分錢。”
這話,把曲向南說的,再一次啞口無言。
可她不想就這么算了。
她跑到司正硯身邊,正欲摟他胳膊,見司正硯冷戾的瞪著她,只能放棄這個動作。
“阿硯哥哥,你聽到?jīng)]?她拿著你的錢到處亂花,還天天吃水果,她一個老女人天天在家不掙錢,哪來的臉花你的錢?”
司正硯克制著想殺人的怒火,“我掙錢就是給我媳婦花的,她愛怎么花就怎么花,關你什么事?”
“阿硯哥哥,我是為你好,她配不上你。”
曲向南哭的眼睛通紅,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陸朝顏知道曲向南腦子有坑,沒想到坑這么大,完全是腦干缺失了。
“曲向南,我家大門后面的水池那有面鏡子,你去照照,長的跟一顆大蒜頭子似的,我不配你就配了?”
小屁孩,跟我來搞雌竟,我先搞死你。
曲向北聽不得別人說他妹妹不好。
“喂,我妹妹不懂事,有點孩子氣,你這樣說她就不對了�!�
曲向南聽到有人撐腰,更加口無遮攔。
“陸朝顏,阿硯哥哥娶到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倒霉!”
“呦,你倒是跟我說說哪里倒霉了?”
陸朝顏走過去,譏誚的望著她,“說啊,哪里倒霉?”
曲向南梗著脖子,“你,你品德敗壞,你欺負羅竹,你找余巧英要那么多診金,你還資本家做派,把屋子裝修的這么奢靡,你不配那么好的阿硯哥哥�!�
“曲向南,請你腦子清醒一點,羅竹她偷了我男人的津貼,我要回若是錯的,那你媽媽沒把你的政治教好啊。
還有余巧英的兒子,如果我不救他,他就必死無疑,救之前,我說了診金,他們同意了,哪怕我要一萬一針,他們同意了就得付。
至于我家的院子,我愛怎么裝修,就怎么裝,你管不著,還有不要對著別的男人叫哥哥,聽著跟老母雞似的,很惡心�!�
陸朝顏的這一通話,聽的司正硯皺起濃眉。
“朝顏,發(fā)生了什么事?羅竹何時偷了我的津貼?”
陸朝顏看向石海燕,小姑娘很聰慧,拉著姚雪,搬出客廳里的十張高凳子,給司正硯的戰(zhàn)友們坐。
唯獨沒有曲向南的。
接著,拿出陸朝顏擱冰箱里冰鎮(zhèn)的兩個大西瓜,切成十大塊,拿出來招待他們。
西瓜也沒有曲向南的。
如今天氣正熱,司正硯和戰(zhàn)友們身上不止疲憊,還滿身火氣。
現(xiàn)在,吃了冰涼的西瓜后,心情舒爽多了。
陸朝顏才張嘴解釋。
第324
章孩子們被她養(yǎng)的好,也教育的好
“你的津貼,從去年八月份就轉(zhuǎn)到了這邊
,羅竹她幫你領的,一直領到上個月被我發(fā)現(xiàn),我氣不過去找羅竹要。
她說錢都給孩子看病花了,就連你以前存在邵文軍那里的錢,也用掉了,我就鬧了一場,徐首長從公賬里拿了六千多給我。
至于巧英那,我并沒有打算找她要診金,是她男人付建偉太過分了,我是想給余巧英出口氣�!�
一旁的余巧英,跟著解釋道:“司副師長,我和陸醫(yī)生從羅竹那要來的錢,沒有拿回家,都捐給互助站了,徐首長還給我和陸醫(yī)生發(fā)了獎狀和大紅花呢,我們還上了報紙。”
余巧英說著,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一張磨損的報紙打開,指著她和陸朝顏的照片。
“你們看,國家都表揚了我們的善舉呢�!�
幾個戰(zhàn)友都是出任務才回來,根本沒有看報紙,也不知道這事。
他們接過報紙,看到最顯眼的板塊上面,全是表揚互助站的好處,和稱頌陸朝顏余巧英兩位軍嫂的無私捐贈。
還順道把軍中夸了一遍,說他們教育的好。
幾個大男人都是年輕人,把里面的內(nèi)容看完,同時起身,給陸朝顏和余巧英,敬了一禮。
“對不起陸同志,是我們誤會你了�!�
“沒關系,你們被小人蒙蔽,情有可原。”
陸朝顏端起茶喝一口,譏笑的望著曲向南。
“曲大小姐,想必你們家沒有買瓷磚貼地,也沒有買家具吧,不然,怎么說我家是奢靡的資本家呢?”
曲向南嘴硬,“那也不跟你家這樣!”
陸朝顏冷笑,“我家怎么了?花了你的錢,還是占了你家地兒?
我告訴你,我家裝修一分錢都沒有花,我還賺了不少,羨慕嫉妒恨吧?”
“哦,我知道了,你拿著阿硯哥哥的副師長名頭收禮了,阿硯哥哥,她竟然干這樣的事,她是想害死你啊!”
“你別冤枉我姐姐!”
石海燕忍不住吼,“我們家的家具,都是我姐姐設計的,人家感謝我姐姐給他們做設計師,獎勵的。
那些油漆方子,也是我姐姐給他們的,人家不但不收錢,還獎勵我姐姐錢呢。
還有我們家樓頂上的太陽能,那是我姐姐發(fā)明的,還申請了專利。
以后你們買太陽能,其中一塊錢就是給我姐姐的。
還有不銹鋼欄桿,電冰箱,電飯煲,洗衣機,我姐姐都給他們做技術員,人家都要給專利費呢�!�
一屋子大男人,被她口中的事,又驚了個呆,硯哥的媳婦,這么厲害嗎?
自尊心受到一萬暴擊的曲向南,瞬間面目猙獰。
“不可能,她不可能會那么多,你是她的丫鬟,自然幫……”
“夠了,曲向南,滾出去!”
司正硯呵斥住曲向南,望向曲向北,“管好你妹妹,以后別到我家來了�!�
陸朝顏抬手摸摸司正硯的臉,得意的笑著。
“曲向南,你看清楚了,司正硯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了,你可以撿,否則,你敢打他的主意,我弄死你�!�
別以為她看不出來,曲向南針對她,就是看上司正硯了。
這么霸道的話,聽的司正硯眼尾染紅,眼里蓄起濃稠的愛意。
“媳婦,你若不要我了,那一定是我做錯了事,我以死謝罪!”
“嘶!”
“咦!”
“走了,走了�!�
司正硯的戰(zhàn)友們,感覺身上爬了毛毛蟲,紛紛站起身跑了。
曲向北也拉住不想離開的曲向南,一起走了。
余巧英和姚雪對視一眼,拉著石海燕和付超越,跟著跑了。
半道上,石海燕跑回來,笑嘻嘻的,“姐姐,我今晚不過來了哈。”
司正硯眉眼帶著滿意的笑,都挺識趣的。
他把院門關上,再也不克制,緊緊摟著陸朝顏,低低喚著,“媳婦,我想你了�!�
“爸爸!”
“爸爸!”
“爸爸!”
還不等陸朝顏回應,三個在屋里睡覺的寶寶,鞋子都沒有穿,歡快的跑出來。
兩人瞬間分開,司正硯蹲下身子,把三個寶寶,擁進懷里,憐愛的親了親。
“對不起,爸爸沒能回來給你們過生辰。”
原計劃,是能在二月初二那天趕回來的,后來有個緊急任務,他才沒能回來。
平常,陸朝顏會告訴三個孩子,他們的爸爸是一個保家衛(wèi)國的英雄。
不能常常陪在他們身邊,讓他們要自立自強,不要依賴父母。
三個寶寶,本就比普通孩子聰慧,對于陸朝顏的話,也聽的懂。
此刻,摟著爸爸的脖子,各自在他臉上碰碰。
“爸爸英雄�!�
“爸爸棒棒!”
“愛爸爸!”
“爸爸也愛你們!”
司正硯眼淚控制不住的溢出眼眶,心里對陸朝顏充滿了敬重。
在軍中十多年,他看過太多的家屬,因為帶孩子,和另一半鬧的不可開交。
有的家屬把孩子教的仇視父親,甚至于仇視他們這一行的人。
他很幸運遇到陸朝顏,她從未讓他有過后顧之憂,孩子們被她養(yǎng)的好,也教育的好。
哪怕他們從出生到現(xiàn)在,才看過他三面,加在一起的時間,不足三十六個小時。
可三個孩子對他這個父親,一點也不陌生,說明平時陸朝顏經(jīng)常給他們講起自己。
他何其有幸,遇到這么好的妻子。
“好了,快進來洗澡,換身衣服�!�
陸朝顏拿著一套嶄新的長袖睡衣睡褲,站在浴室門口,“過來,我教你怎么用熱水?”
“好�!�
司正硯把三個寶寶抱到花棚下坐著,才走過去。
潔凈的衛(wèi)生間,里面只有一個水龍頭和一個花灑,還有一排小壁柜。
在花灑開關那,寫著左冷右熱,他想起石海燕說的太陽能熱水器。
“太陽能熱水器,是聚集太陽的熱能燒熱水嗎?”
“對啊。”
陸朝顏眼里漾著贊賞,這段時間,好多人來問她太陽能熱水器是怎么燒熱水的。
只有司正硯不需要她的解答。
“你快點洗,我去做飯�!�
“好。”
司正硯洗好澡出來,看到門口的洗衣池,順手把臟衣服洗了。
拿到二樓走廊上的晾衣繩上晾曬,眺目遠望,嘴角上揚。
他終于和陸朝顏有一個獨屬于他們倆的家了。
他來到廚房樓頂,細細觀察太陽能熱水器,等看明白它的工作原理后,一臉得意。
誰也比不過他媳婦厲害。
下樓梯時,看到下面還有一個小隔間,打開木門,里面放著斧子鋸子鉗子電線繩子軟梯一類的工具,心情越發(fā)舒暢。
來到廚房,看一圈,心里更加熨帖和溫馨,有媳婦的感覺真好。
廚房里的倆煤氣灶上,燉了一鍋排骨玉米湯,另一鍋里燜的牛肉。
旁邊還有一盤子蝦仁炒絲瓜,和三個素菜,一電飯煲的米飯。
熱騰騰的飯菜端到院中深紅色的飯桌上,三個孩子,乖乖的爬上他們的專屬座椅。
司正硯和陸朝顏分坐他們的兩側(cè),開吃。
“呵呵�!�
剛吃了兩口飯,司正硯紅著眼眶,情不自禁的笑出聲,實在是這一刻太幸福了。
自幼他就希望有一個屬于他的幸福的家,直到現(xiàn)在,他才算擁有了。
陸朝顏抬手給他夾了一塊牛肉,“司正硯,以后的每一天,你都是幸福的�!�
“朝顏,你一點也不怨我嗎?”
司正硯望著心愛的人,忍不住惶恐。
別人家的妻子,面對長久不歸的丈夫,總要抱怨一通。
可他的妻子,每次都不會跟他吵架,不停的說著鼓勵和充滿愛意的話。
讓他擔心這幸福的生活,太過虛幻,怕一切會失去。
在軍中長大的陸朝顏,自然聽的明白他話中意思,忍不住發(fā)笑。
“你喜歡吵架啊?好啊,等孩子睡著了,我們吵一架。”
“不,我永遠都不會跟你吵架的�!�
他的媳婦那么好,他才不要吵架。
“快吃吧,我還有正事跟你說�!�
一家五口,愉快的吃完飯,陸朝顏收拾碗筷,司正硯把院中清掃干凈。
等陸朝顏忙好出來,他拿起那捆樹苗,“這是我從南地帶回來的酸枝木樹苗,你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種?”
“哈哈,你個傻子,還記得啊!”
陸朝顏拿著樹苗看了看,一共七棵,除了三棵大紅酸枝樹苗,還有兩棵花枝樹苗和兩棵白酸枝樹苗。
司正硯還在床上躺著沒睜眼的時候,她和陸寒青聊過紅木品種,還聊過它們的產(chǎn)地。
當時開玩笑說,她打算種上一座山頭的紅木,等百年之后,做副好棺材。
沒想到,司正硯把這話也放在心上了。
“我跟當?shù)厝藢W了怎么壓枝扦插,等閑了,我們帶回老家去深山里種一片,將來我們睡一起�!�
司正硯說的深情款款,畢竟都還年輕,言外之意,他沒有說的太明顯。
“好,我們睡一起。”
陸朝顏悄悄在他臉上碰了碰,語氣曖昧勾人。
司正硯的目光變的黏膩而危險,“媳婦……”
陸朝顏故作沒看見,拿起樹枝和鏟子去了屋外的花圃,“快去哄孩子。”
“我們一起種�!�
司正硯把三個孩子帶出院子,跟著陸朝顏來到大路邊的花圃。
他挖坑,陸朝顏修剪七棵樹苗的根須枝丫,悄悄收進空間。
第
325章我為了你們,也不會去干蠢事
空間里,她已經(jīng)種了一千多棵黃花梨,三千棵小葉紫檀,一千多棵大葉紫檀。
都是她在花卉市場,花錢找人買的苗,催生成大樹,再用它們的枝條扦插,種植的。
種好樹苗,兩人帶著三個寶寶回去洗漱干凈,在臥房里玩。
陸朝顏選了左邊,對著花棚的那間西屋,作為她和司正硯的臥房,對面那間東屋,留著嘿嘿。
石海燕來了,睡樓上去。
陸朝顏拿出一疊子,她查出來的跟羅竹有經(jīng)濟牽扯的人。
“今天,還有一件關于羅竹的事兒沒說,你看看這個�!�
向來情緒穩(wěn)定的司正硯,看完資料之后也控制不住的暴怒起來。
他寸頭兩側(cè)下的太陽穴一鼓一鼓的。
“他們怎么敢做這種事?這要毀了多少人的前程?”
這里面大部分人,都來自農(nóng)村山野,全憑一身本事,闖到現(xiàn)在的地位。
這要是被羅竹攀咬出來,以往的付出全部作廢不說,還要擔法律責任。
陸朝顏纖長的手指,戳在他腦門,“你還好意思說,竟然敢瞞著我錢的事�!�
“是我錯了�!�
司正硯愧疚的抓著媳婦的手,“我當初看在邵大哥和三個孩子面子上,才沒有硬逼著她還錢,至于她說的救命之恩,其實,我后來也救過邵大哥多次,要說欠的恩,我早已經(jīng)還上了。”
“好了,我又沒有生氣,這事你們怎么處理,我就不管了,你看看這個�!�
陸朝顏遞給司正硯一份文件袋,是關于慕邦寧的。
仇人的命交給慕邦寧自己去取,那這冤屈,自然得司正硯來幫她昭雪了。
司正硯接過袋子,正要打開,陸朝顏按住他的手。
“司正硯,這里面是關于你娘當年的事,真相很不美好,你先答應我,不能犯渾�!�
望著她的眼睛,司正硯已經(jīng)想象到,當年的事,肯定不是普通的土匪所為。
他摸摸腿邊三個仰頭喊爸爸的孩子們的腦袋。
柔柔一笑,“朝顏,你和孩子就是我的全部,我為了你們,也不會去干蠢事�!�
“好,你看吧,有不明白的,我講給你聽�!�
陸朝顏說完,牽著三個孩子,來到院子里的花棚下。
她拿出一摞子書,遞給三個孩子,豎起右手食指在唇邊。
三個小朋友知道這種手勢,是媽媽要他們安靜下來。
于是,排排坐的靠在藤椅上,拿著書,各看各的。
屋里,司正硯打開資料袋,拿出里面的資料,一頁頁的翻著。
陸朝顏用寫故事的描述方式,把慕厲兩家的祖上交代一番,然后細致描繪了慕邦寧自小到失蹤那段時間的人生經(jīng)歷。
這些都是慕邦寧說的,司正硯看的時候,跟他從慕老那聽來的差不多。
而后厲明修和慕邦寧相遇相知到相愛的過程,除了慕邦寧視角講的,陸朝顏還補充了別人講述的。
這些,司正硯也知道一部分,他外祖父慕老曾經(jīng)講過。
接下來慕邦寧失蹤的事,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當看到以蔣秀芹視角,描述的慕邦寧失蹤的經(jīng)過,他眼里的戾氣如翻滾的波濤,洶涌到失控邊緣。
后面就是厲晴對他的剝削,還有帝都那邊的一些錯綜復雜的關系。
最后是何榮昌死后,陸朝顏查出來的一系列的事。
他眼睛死死盯著何榮昌的黑白照片。
想到過去他們還把何榮昌的大女兒何琬介紹給他,他就惡心的想吐。
院中,領著孩子玩的陸朝顏,看看手腕上的表,司正硯坐在那里,將近兩個小時了,也該消化的差不多了。
她進去后,從后抱著他,“你打算怎么辦?”
“借何榮昌一家的滅門案,光明正大的查�!�
司正硯眸光銳利,為人子者,不為枉死的母親報仇雪恨,他怎配立于這天地間?
陸朝顏也是覺著現(xiàn)在的司正硯,有能力和人脈去查清當年之事,才會把慕邦寧的事告訴他的。
“何榮昌的妻兒被我藏起來了,蔣秀芹當初也沒有死成,被我治好藏在山里,等時機成熟,我隨時交出他們�!�
一聽蔣秀芹還在,司正硯回首看去,嗓音哽咽,“朝顏,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蔣秀芹是所有證人中,最重要的一個,只要她不死,那些害他生母之人,皆難逃脫。
“別跟我客氣,快去忙吧,我們等你回來吃晚飯。”
“我去打個電話就回來�!�
司正硯起身抱抱陸朝顏,收起那些資料,大步走了。
陸朝顏進廚房煮了白米粥,從空間拿出五枚腌制好的海鴨蛋,她自己泡的酸豆角,脆黃瓜,研磨一碗米漿,蒸了兩籠桂花米糕。
不用猜,她也知道司正硯今晚的胃口不大,她沒有做太多主食,多炒了一盤小青菜心,一盤莧菜。
飯菜端上院中方桌,司正硯回來了。
他從后緊緊抱住妻子,眼淚落在她的脖頸,“朝顏,謝謝你�!�
要不是她對母親當年之事上心,他未必有這些資料來調(diào)查母親的冤屈。
“孩子看著呢�!�
陸朝顏望著對面花棚子里,用書擋著臉的三個小朋友,掙脫開司正硯,“先吃飯,晚上再聊吧�!�
“嗯�!�
司正硯松開她,幫著一起端飯菜出來,“傻婆子她現(xiàn)在怎樣了?”
雖是一面之緣的人,他每每想起她的四肢,都忍不住掛念。
慕邦寧還不想讓司正硯知道她的存在,陸朝顏溫柔回他,“她已經(jīng)找到家人,回家去了�!�
聽到回家二字,司正硯的心,莫名的安穩(wěn)。
“阿硯,
阿硯!”
這時,門外傳來曲向北的聲音,司正硯蹙眉,眼里泄出不悅,還是起身開門出去了。
打開門,曲向北朝院子里看一眼,發(fā)現(xiàn)桌子上只有幾個咸鴨蛋和素菜,一把拉住司正硯。
“走吧,我家飯好了,去我家吃去�!�
“不了�!�
司正硯嫌惡的把他推開,就要關門。
曲向北一把按住門,“我媽做了紅燒肉,燉了老母雞湯,還燒了鴨子和大蝦,我爸爸也想跟你聊聊,快走吧,去我家吃。”
“不去�!�
司正硯心情非常不好,沒給他再廢話的機會,“嘭”的關上門。
“喂,阿硯,阿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