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曲向北連連喊了幾聲,見沒有反應(yīng),只能回了家。
曲向南沒有見到司正硯,撅起小嘴。
“是那個女人不讓他來對吧?我就知道,那個潑婦,一定會霸著阿硯哥哥�!�
“人家夫妻倆這么久沒有見面,你們非去打擾干什么?”
曲師長很不解兒女的做法。
杜主任端來最后一個菜,“他們啊,是怕司正硯那個懶媳婦,做不了什么好吃的給他吃�!�
曲向南坐在父親身邊,“爸爸,那個女人看個孩子,還請保姆,明明鄉(xiāng)里來的土老帽,偏偏學(xué)人家資本家小姐做派,惡心死了�!�
曲師長冷了臉,“不要胡說,陸同志不是你們眼睛所見的那樣,以后你們對她放尊敬點�!�
“哼,我看不出她哪里值得人尊敬,作為一個醫(yī)生,沒有憐憫之心,同為軍嫂,也不多照顧照顧別人,來了這么久,一次政治課都不來上,思想覺悟差的很。”
杜主任揉揉自己的腰,言語里全是陸朝顏的缺點。
她的腰越來越疼了,本想找陸朝顏看看。
可她那嚇死人的診金,她可給不起。
“爸,媽,阿硯今晚吃的是稀粥咸鴨蛋和腌制的咸菜,看著連油都沒有�!�
坐在她對面的曲向北,想到陸朝顏給司正硯準備的飯菜,也滿心嫌棄。
她除了一張臉,實在沒有別的優(yōu)點,真不明白阿硯喜歡她什么?
曲向南一聽這話,摟住父親胳膊,急切的語氣里,藏著興奮。
“爸,我沒有說錯吧,陸朝顏那個女人,就是個外面光的驢屎蛋子,你快讓阿硯哥哥給她趕回老家去�!�
曲師長一聽女兒讓他去拆散人家夫妻,瞬間惱了,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
“胡鬧,人家夫妻怎么過日子,是人家的事,你們少管!”
曲向南臉上全是不服氣的怒火,卻也不敢再多言了。
陸朝顏這邊吃完飯,給三個孩子洗漱干凈,一家五口,再一次躺在床上,沒有那么擁擠了。
三個寶寶,滿身的活力,從床上溜到地板上玩,玩夠了又爬上床,在媽媽懷里拱。
三人的母乳,是在他們周歲時斷掉的,但吃母乳的孩子,十分貪戀媽媽的懷抱。
尤其是睡覺前,總要在媽媽身上尋找那份安全感。
陸朝顏沒有那種,男孩子不能離媽媽太近,會變娘炮的想法。
反而覺著,孩子幼時,在父母身邊,擁有絕對的安全感,對他們未來的成長才有好處。
她從不遏制孩子親近她。
望著生龍活虎的三個孩子,司正硯心里的陰霾,漸漸散去。
他側(cè)身躺在床邊,不是輕輕拍著兒子們的小屁股,就是寵溺的扯扯女兒的小手。
鬧騰到夜里九點多,三個寶寶終于睡去。
屋里瞬間安靜下來,面對面躺著的司正硯和陸朝顏,四目相望。
看不見的甜膩絲線,在他們目光里交纏。
從睡到一個屋里,到現(xiàn)在,足有二十二個月,始終都沒有走到最后一步。
今天,是否可以?
第326
章陸朝顏,我愛你
司正硯心情忐忑,不知道媳婦愿不愿意。
而且,他沒有準備計生用品,萬一媳婦愿意,又懷上了,就是他的罪過。
他不想媳婦再經(jīng)歷一次生產(chǎn)。
唉,算了,明天去領(lǐng)計生用品,媳婦看見了,應(yīng)該明白他的心思吧。
司正硯心里各種活動,然而越睡越難受。
他坐起身,脫掉睡衣和長褲,只留下一條短褲和白背心。
他來到床外邊,從媳婦身后,抱著她睡。
深情道:“朝顏,我愛你�!�
陸朝顏轉(zhuǎn)過身,脫掉他的白背心,摸著他身上那些新舊傷痕。
這才半年多不見,這個傻男人身上,又多出那么多傷口。
最新的傷還在往外滲血,一處槍傷正在心臟上方,再下移一寸,他也許就回不來了。
“這次臨時任務(wù)干了什么?怎么傷的這么重?”
陸朝顏摸著那些傷口,緩緩輸入異能。
異樣的酥麻感和舒適感,席卷全身,司正硯皮膚泛紅,眼睛也紅了。
他垂頭吻住她的唇,“已經(jīng)過去了。”
孩子在身邊,陸朝顏實在無法跟他做親密的事,貼著他耳畔,“去那邊屋里吧�!�
司正硯心頭異樣的情緒蠢蠢欲動,聽了這話,興奮的兩眼放光。
“會不會懷孕?”
陸朝顏瑩白如玉的手,在他胸前滑動,到了勁瘦的腰上徘徊,“不會的,我也不想再生了�!�
哪怕不小心懷上,她也能及時處理了。
腰上的手,如同發(fā)燙的美玉,灼的司正硯身心輕顫。
他再也壓制不住那渴望已久的欲念。
他雙臂一用力,抱住陸朝顏站起身,讓她雙腿勾在自己的腰上。
他一只手托著她的臀,另一只手,拉開臥房門,又關(guān)上了。
陸朝顏也順勢把孩子送進空間。
兩人到了東頭那間臥房,陸朝顏按開了橘色的那個微暗的燈。
司正硯把心愛之人壓在床上,氣息漸漸灼熱起來。
“朝顏,謝謝你對我這么好�!�
左手勾著他脖子的陸朝顏,右手在他脊背上游走,用異能治療他身體里的所有內(nèi)傷,只留下皮膚上的疤痕。
“那今晚,可要好好表現(xiàn)哦。”
本就心火難耐的司正硯,被這話一撩,瞬間失控。
他隱忍又放肆,滾燙的唇,從陸朝顏的唇移到了耳珠,脖子,鎖骨。
再往下時,他望著她的眼睛,虔誠如信徒,“我真的可以嗎?”
“你不想也沒關(guān)系�!�
陸朝顏纖長手指,摸上他的臉,輕輕描繪著他的眉眼,來到他的耳朵,捻著耳珠。
“我是你的妻子,你可以對我做,丈夫能做的事兒�!�
充滿了誘惑力的嫵媚語調(diào),激的男人皮膚跟蒸了一樣紅潤,眼里氤氳起霧氣。
他吻上她的鎖骨,一路往下,“陸朝顏,我愛你,如果你不歡喜,我可以停下。”
輕闔眸子,感受著愉悅,陸朝顏身體輕顫。
“傻瓜,我是否歡喜,不是看你的表現(xiàn)嗎?”
這話如同火上澆油,點爆了司正硯無法克制的欲望。
他如同放出山的猛虎,時而溫柔時而兇猛。
曼妙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兩人從青澀的探索到最后的如魚得水。
放縱到精疲力盡,東方泛白,才停歇。
睡了一覺后,天亮了。
第327
章滿滿一冰箱肉
司正硯要起床端來熱水,被陸朝顏阻止了,“一起去浴室洗吧�!�
“好�!彼菊幯劾锏臏厝崮芮叱雒邸�
他拿起大浴巾,裹著她,抱去了浴室,花灑里的溫水落下,兩人在雨霧中,再一次纏綿。
一個澡又洗了兩小時。
清清爽爽的回到他們的西頭臥室,三個孩子還睡著,兩人相視一笑,分開躺在他們的身側(cè),再一次睡去。
一直到三個孩子醒來,才起床。
陸朝顏到廚房做飯,司正硯洗東屋里的床單。
只是嘴角怎么也壓不住,反正就是想笑,還有身體也和過去不同了,充實又舒爽。
仿佛一夜過去,他以往所有的傷疾,都消失殆盡,整個人煥然一新了。
陸朝顏從廚房端出九點多的早飯,抬眸看到二樓陽臺上曬得床單,皙白的臉,騷紅騷紅的。
早飯煮的面條,里面放了肉絲,雞蛋,還有鹵牛肉片,三個孩子一人一杯牛奶。
考慮司正硯一個大男人吃不飽,她額外的攤了四張雞蛋餅,上面撒了火腿肉和蝦仁。
“阿硯,阿硯!”
五人美美吃飯時,大門又響了。
司正硯幸福的笑,瞬間褪去,去開門時,拳頭捏的咯吱響。
“曲向北,不是說好,我要放三天假嗎?”
“阿硯,我媽媽中午做了好吃的,我是來請你去我家吃飯的,就在前面,跟你家隔個院子�!�
曲向北一臉真誠笑意。
司正硯轉(zhuǎn)回餐桌旁,“不去,我要在家陪我媳婦和孩子�!�
“就去吃個飯而已�!�
曲向北跟了進來,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飯菜,且不說精致吧,反正豐富的很。
巨大的雞蛋面碗里,三個金燦燦的油煎荷包蛋,還有切成片的鹵牛肉,看著有半斤多的量。
餐桌上,一盤子清炒小青菜心,一盤子腌制的小筍,一碟子切成三角形的雞蛋餅,讓他看著都流口水了。
原來,自己昨晚意會錯了,陸朝顏她還有點良心,知道疼男人。
陸朝顏討厭曲向南,也不喜歡曲向北,語氣透著厭煩。
“我中午準備了飯菜犒勞我家男人,就不勞你了。”
曲向北受家人影響,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排斥陸朝顏。
“我媽媽今早特意去縣城里買了牛肉和豬腿,你們現(xiàn)在才起來,趕去縣城,只怕豬毛都看不到了�!�
“曲向北,請你跟我妻子說話時客氣點!”
司正硯冰冷的桃花眸,凝視著曲向北,“我媳婦早就買好了吃的放在冰箱,無需專門提早去買,你走吧,別打擾我們吃早飯。”
三個乖乖吃面條的寶寶,也抬起氣呼呼的眼睛,瞪著曲向北。
煩死了,打擾我們和爸爸相聚的時光。
曲向北仿佛看不見一家五人的排斥,聽到冰箱,興奮的笑起來。
“讓我看看你家冰箱什么樣的,趕明我家也買一臺�!�
他進了客廳,打開冰箱,里面用玻璃盒裝的一份份的肉食,碼的整整齊齊。
他詫異的張大嘴巴,牛肉羊排大蝦干海參鮑魚,切好的雞鴨鵝塊,還有切成塊的豬五花肉和臘肉。
其他的肉,他不認識,反正全是肉,滿滿一冰箱,這要放到普通人家,能吃上三年。
他訕笑的走出來,“那冰箱真好,我也想有一臺。”
司正硯正在給寶貝女兒擦掉嘴邊的菜葉,聞言,斜斜的給他一個刀子眼。
“曲向北,你再敢來我家,打擾我和媳婦孩子團聚,我一定讓你躺上半個月!”
曲向北不樂意了,“司正硯,你重色輕友啊,我們好歹才從戰(zhàn)場上回來,你這就翻臉不要兄弟了?”
司正硯抬起頭,給他一個譏笑,“要不是簡東瀚死了,你能把我當兄弟?”
當初簡東瀚還在時,特戰(zhàn)團能把他當兄弟的,真沒有幾個。
這話堵的曲向北面色漲紅,咬咬牙,走了。
陸朝顏關(guān)門時,又補了一刀,“我以為曲向南很差勁了,沒想到她哥也不遑多讓。”
司正硯在院子里接話,“以后別跟他們客氣,來了就趕�!�
這話委實像一把尖刀,刺的曲向北難堪至極。
想起過去,他跟著簡東瀚欺負司正硯的那些時光,后悔不已
院子里,一家五口,開心的吃完飯,司正硯拉住陸朝顏的手,眸底藏著異樣的情緒。
“媳婦,給石海燕放三天假吧,孩子我來帶�!�
“好啊,正好她也好久沒有回家了�!�
陸朝顏騎著自行車去了姚雪那,余巧英領(lǐng)著兒子,跟倆人正在學(xué)拼音。
見到她來,皆是一臉壞笑。
陸朝顏被她們笑的不好意思,“別看了,你們難道就不是這樣嗎?”
“嫂子,你和正硯大哥是哪樣�。俊�
姚雪很好奇,別人家夫妻,是不是也跟他和肖績一樣,問的特別認真。
“滾!”
陸朝顏沒好氣的嗔她一眼,拿出一個紙包給石海燕,“海燕,你姐夫放了三天假,孩子他來帶,你回家住幾天,然后直接去我娘那里吧�!�
“是陸阿姨要生了嗎?”石海燕興奮的問。
“嗯,我明天過去看看,她懷的雙胎,估計會提前發(fā)動,多一個人在她身邊,省的遇到緊急情況,紅英姨一個人應(yīng)付不來�!�
“那我回去看過媽媽,直接去陸阿姨那�!�
石海燕跑上樓,把她和陸朝顏用過的被褥毯子,全部收下來清洗。
陸朝顏和她一起洗,兩人忙到半晌,把樓上兩間屋子收拾的比她們住進去時,還要干凈。
陸朝顏拿出三百塊錢和一些票,遞給石海燕。
“這錢你拿著買點東西帶給你媽媽,多住幾天,不急著回來�!�
石海燕只要了票,“姐姐,我身上還有好多錢呢,不能再要了,那我現(xiàn)在就走啦�!�
“我騎車子送你去縣城,順道買點菜回來�!�
陸朝顏又看向余巧英和姚雪,“你們有沒有想吃的,我給你們帶回來?”
余巧英擺擺手,“不要,你昨天給我們的菜,還有好多,不用要了�!�
姚雪也搖搖頭,“我一個人吃,也不要菜啦�!�
“行吧,回來給你們帶水果,好好學(xué)習(xí),走啦�!�
陸朝顏擺擺手,帶著石海燕,和她的包裹,經(jīng)過隔壁,和出門的鐵家武碰個正著。
第328
章你不配入她的眼
陸朝顏從頭到腳的打量他一眼。
還真是一名勇猛的漢子,就這樣被黃有弟毀了,挺可惜的。
鐵家武從未見過這么漂亮的女同志,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跟在他身后的三兒子,說:“爸爸,她就是白蛇妖!”
“是不是我昨晚打輕了?”
鐵家武銅鈴般的大眼瞪向鐵柱子,厲吼一聲,“再敢說這些迷信的話,我就把你們?nèi)克突乩霞胰��!?br />
又在心里嘀咕一句,她就是司正硯的婆娘啊,長的不賴嘛。
跟在他身后的五個孩子,還有孫連枝被他的話,嚇的一哆嗦,緊緊閉了嘴。
鐵家武望向?qū)O連枝,“你送孩子去上學(xué),我去師長家坐坐�!�
孫連枝怕他,唯唯諾諾的點點頭,領(lǐng)著五個孩子走了,她還要去飯?zhí)米雠R時工。
鐵家武一路往后,遠遠看到那一大片紫藍色的花海,嫌棄的笑起來。
“這是誰家老娘們搞的,屋里噴噴香的能睡人嗎?”
等走到地方,他還是忍不住側(cè)目看了看,經(jīng)過大門時,聽到司正硯在跟孩子們聊天,訝然笑了。
“呵,原來是副師長家。”
是剛剛被兒子叫白蛇妖的女人種的吧。
他又忍不住往那一片花看去,覺著正常了。
只有漂亮的女人,才能配漂亮的花。
想到陸朝顏不在家,他敲響了大鐵門。
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男的,司正硯不悅的皺起眉,打開門,見是他,煩中藏著怒。
“進來吧�!�
正好他要跟他談?wù)匋S有弟在羅竹那放錢的事兒。
鐵家武進來后,看到那花棚子,牙疼似的吸一口氣,然后望著三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怪羨慕的。
難怪都想娶漂亮娘們,這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啊。
他抬手摸摸陸泱泱腦袋,“你家這娃長得真不賴,咱們結(jié)個娃娃親吧�!�
“你家那幾個混球也配!”
司正硯毫不掩飾的諷刺他,拿來毛巾給寶貝女兒頭頂擦了又擦,仿佛上面沾了臟東西。
“司正硯,你什么意思?我家那幾個娃咋了?你不就是沾了慕家的血,憑啥看不起我?”
鐵家武搬來椅子坐下,十分不服氣。
司正硯看在兩人并肩作戰(zhàn)一場,并且,鐵家武這人還不錯,是個有真本事的,不想他前途毀了。
便提醒道:“回去看看你家的存折上有沒有錢?”
“你什么意思?”鐵家武擰起眉頭問。
司正硯還沒有查,也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自然不會明說。
“你一個月津貼不少,你媳婦也在掙錢,孩子上學(xué)看病不花錢,你娘身體沒病,家里應(yīng)該不缺吃喝,為何你的那些混球們跟逃難的一樣?”
“什么混球,他們要是混球,那我是什么?”
鐵家武望著院中圍著司正硯轉(zhuǎn)的三個漂亮娃娃,感覺他家的不是混球,是黑球。
“司正硯,你到底想說什么,別拐彎抹角的。”
“話已至此,剩下的你自己去查�!�
司正硯說完,打開院子門,“快走吧,我媳婦快回來了。”
鐵家武氣的站起,“你有病吧,我又不是來跟你偷情的,你媳婦回來怎么啦?我臟了她的眼?”
“對,你不配入她的眼,快滾!”
司正硯面色冰冷,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鐵家武很無語,抬腳出去了,想著司正硯不會無故提醒他,本想去曲師長家的心思,又打住了。
他回到家,屋里并沒有人,便自己在家里到處翻找起來,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找到,連吃的糧食,都是最次等的。
陸朝顏這邊,送石海燕坐上了去市里的長途汽車,又囑咐她到家后,給她發(fā)電報來。
回來路上,她把空間里的水果,給余巧英和姚雪,各拿了十多斤。
自己帶回家十多斤,荔枝菠蘿火龍果龍眼枇杷橙子這些,一樣拿了一斤多,又提回一個大西瓜和兩個榴蓮。
“媽媽,媽媽!”
“媽媽!”
“媽媽!”
三個孩子的語言能力越來越好,步伐穩(wěn)當?shù)呐苓^來。
司正硯先一步,接下簍子,“這些活,該我去做,還有什么需要的,我去買�!�
“又不重,我放車座后面就馱回來了,你若有什么事,趕緊去忙,我來看著他們�!�
陸朝顏邊說邊把水果拿出來,擺在桌子上,今天拿出來的全是剝皮的水果。
空間里的都很干凈,她也懶得洗,直接拿出切水果的木板和刀具,準備切開。
司正硯接過刀,“你去歇會兒,我來切。”
陸朝顏也沒有跟他爭,拿起一串枇杷,坐在桌旁,悠閑地吃著。
司正硯垂眸看著她的臉,徐徐笑開,“那些事都不急,這三天,我在家陪著你們,哪里都不去。”
即便暫時不出任務(wù),一旦忙起來,那也只有夜里才能回到家,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只有六個小時,甚至更少。
所以,這三天假,比黃金還珍貴。
“嗯�!�
陸朝顏到底是凡俗女子,也和大部分女人一樣,希望喜歡的人,常在身邊陪伴。
“喂,陸朝顏,我阿硯哥哥才回到家,她就讓他干活!”
半遮掩的門,被人大力推開,曲向南跑了進來。
她來到司正硯跟前,甜膩膩的喊,“阿硯哥哥,你才回來應(yīng)該多休息嘛,這些活,我來給你做吧。”
“滾出去!”
司正硯把刀往木板上一插,瞪著曲向南,“我不是警告過曲向北嗎?不要來打擾我們,你怎么又來了?”
“阿硯哥哥,我不是來打擾你,我媽媽今天買了烤鴨,還燉了牛肉湯,你去我家吃吧�!�
曲向南對著司正硯俏皮的眨眨眼,“我爸爸想見你呢。”
“我在休假期間,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曲師長要有工作上的事談,等我假期休完再說,請你離開�!�
這次,司正硯的怒火更大。
“阿硯哥哥,你就去嘛,求求你了,就去我家一次啦!”
曲向南眼里噙著無辜的淚,想過來拉司正硯又不敢。
“曲向南,你不要在我家惡心我的妻兒孩子,現(xiàn)在給我滾!”
司正硯恨得咬牙切齒,要不是殺人犯法,他真想一刀攮死她。
到底是小姑娘,被一個男人這么大聲的吼,曲向南終于忍不住“哇”的一聲,哭著跑出去了。
第329
章好,你幫我
陸朝顏眸光微沉,得給曲家的小丫頭一個教訓(xùn),不然天天跟跳蚤似的,煩死了。
見她面色不好,關(guān)緊大門的司正硯,回頭拉住陸朝顏的手。
“媳婦,我和她從未有過交集,你別誤會。”
陸朝顏摸摸他的臉,“我知道,不過,你要小心著,她是看上你了,別到時候,她得不到便想毀掉你。”
“嗯,我想法子處理她�!�
司正硯飽讀百書,不是瞎眼的男人,知道曲向南一再接近的意思。
莫說他已經(jīng)結(jié)婚,就是沒成婚,他也看不上她。
“我信你,”陸朝顏站起身去了廚房,“你看著他們?nèi)齻,我來做飯�!�
跟在她身后進來的司正硯,一把把人拉進懷里,在她耳邊低喃。
“你昨晚累著了,你帶孩子去床上躺一會兒,我來做飯�!�
“好啊,好久沒有嘗到你的手藝了,我給你幫忙吧�!�
陸朝顏壞壞的摸上司正硯的腰,“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好,你幫我�!�
司正硯抬腿一勾,廚房門關(guān)上,摟著媳婦又是一通放肆。
“砰砰!”
這時,院子大門,不合時宜的響了。
司正硯抬起頭,臉上的情欲褪去,眉宇間隱著殺氣。
他松開媳婦,打開廚房門,看到三個寶寶,全站在廚房門口,生氣的盯著他。
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看向了院門。
陸朝顏出來后,見狀,不好意思的笑起來,三個鬼機靈,太懂事了。
這種事,還是等他們睡著了再做。
司正硯把門打開,三個大小不一樣的孩子跑進來,身后還跟著羅竹。
她今天穿著粉色高腰長裙,配一雙白色高跟皮鞋,五官細致的描繪過,看上去很是俏麗溫婉。
三個孩子一男兩女,今天穿上了干凈整潔的衣服。
進來后,抱住了司正硯的腿,“司叔叔,你回來啦!”
“司叔叔,嘉嘉想你啦!”
司正硯垂眸看一眼,神色淡淡的道:“松開我�!�
三個孩子,被他冰冷的眼神一嚇,紛紛退后,圍著羅竹,眼里掛著淚珠,委屈又卑微。
“阿硯,他們沒了爸爸,現(xiàn)在你是他們心目中最親的人,自從你走后,天天盼著你回來呢�!�
羅竹說完望向陸朝顏,眼里閃過敵意,面上全是卑微。
“陸同志,你別見怪啊,阿硯以前經(jīng)常去我家吃飯,我這三個孩子自小在阿硯懷里長大,見到阿硯,比見到他們的爸爸還親,你放心,他們不會影響你的孩子在阿硯心里的地位。”
司正硯看在曾經(jīng)兄弟的份上,不跟孩子計較,不代表,他會給羅竹好臉。
他抱起自己的三個寶寶,來到陸朝顏身后。
“羅竹同志,我曾經(jīng)也就跟邵大哥去你家吃三次飯,每一次去,我花的錢,不少于十塊,夠我在國營飯店吃五頓大餐了,至于我的孩子和妻子,在心里,無人可比,也無人能取代�!�
羅竹被他這直白的話,說的非常難堪,她垂頭給三個孩子一個眼色,抬起頭歉意的望著司正硯。
第330
章只有抓住升職的司正硯,才能保住她
“阿硯,我知道,你生氣我取了你的津貼,可以前都是我領(lǐng)取的,我真的沒有想占你便宜的心思,你別聽外人胡說,阿硯,我們都把你當最親的人,求你別怪我好不好?”
她的三個孩子,也再一次跑過來,想抱司正硯的腿,被他一個冷眼制止住了。
他望向羅竹,“羅竹同志,我和邵大哥的關(guān)系,也在你貪圖我津貼時結(jié)束了,請你以后不要再來,我們再無瓜葛�!�
羅竹聽了他的話,眼淚直落。
“阿硯,你大哥生前把你當親弟弟關(guān)照,他走了,我們孤兒寡母的也沒個依靠,你要不管我們了,我和孩子也活不下去了�!�
自從有了互助站,老家屬院的人,誰也不管她了。
還有房子的事,也遲遲沒有動靜。
更可惡的是,她的那些錢,是經(jīng)過外面醫(yī)院的吳威介紹,存在楊蘭那的。
可自從楊蘭被大火燒死后,她的錢也拿不到了。
還有黃有弟她們的,要是拿不出來,只怕她得用命賠。
眼下,只有抓住升職的司正硯,才能保住她。
“羅竹同志,照顧你們是整個部隊的責任,并且,還有互助站,你要遇上麻煩,可以去那里求助,我?guī)筒涣四�。�?br />
當初他一個人,除了寄給司家的和自用的,剩下的全存在邵大哥那里。
是因為邵大哥曾許諾,將來他要發(fā)生什么意外。
那筆錢他們會幫著寄給司家,若是他殘了,那錢給他防身養(yǎng)老。
否則,他也不可能把錢存在邵大哥手里。
誰曾想,邵大哥犧牲了。
他也很心痛難過,也愿意關(guān)照他的遺孀。
可現(xiàn)在,羅竹領(lǐng)了他的津貼不算,竟私下集資搞高利貸,簡直無法無天。
感受到他的冷漠,羅竹眼淚流的更加洶涌。
“對不起,阿硯,是我不好,我不該帶孩子來打擾你們的生活,我們走�!�
說著,她拽著舍不得離開而大哭的三孩子,出了院子。
“嗚嗚,媽媽,那個大嬸她為什么不喜歡我們?她是不是要搶我們的司叔叔?”
“嗚嗚,我們要司叔叔,司叔叔!”
三個孩子拉著媽媽在大門外哭嚎聲不斷,羅竹也低聲哭著。
試圖用她們的凄慘可憐,來勾起司正硯的憐憫。
然而,司正硯沒有一絲心軟,直接關(guān)上了大門。
陸朝顏挑起眉,對司正硯嫌棄的笑笑,“這么茶的女人,你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朝顏,對不起,以前我和邵大哥關(guān)系好,和她相處的并不多,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這樣的人,錢的事,我以為我很容易拿回來,便沒有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