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這個游戲呢,是一人一把刀,沖對方身上扎�!�
“如果沒躲開,或者沒接住,明天就吃席�!�
“是不是很好玩?”
姜燭一邊笑,一邊樂呵呵地把玩著手里的水果刀:
“我技術(shù)可好了,刀刀見血。”
潘福冷笑兩聲:“是嗎?姜燭,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爸是誰嗎?我就算是給你十個膽子,你敢往我身上扔刀子嗎?”
齊家都沒人能撐住了,他可不信姜燭還敢那么狂。
姜燭托著下巴,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
“你爸是誰,很重要嗎?”
“難不成他也想跟我們一起玩?”
潘福:“……”
眾人:“……”
她是真蠢還是假蠢?
這話都聽不懂?
潘福見她這樣說,愈發(fā)覺得她是在吹牛,臉上愈發(fā)不屑:
“來來來,我就坐在這里,你有本事就往我身上來一刀�!�
姜燭托著下巴:“唔,光扎多沒意思?”
“來點賭注吧?”
潘福微微皺眉:“什么賭注?”
“比如,扎中對方哪兒,就得把那塊肉賣給對方,怎么樣?”
眾人:“!”
艸!
她是真想吃肉!
潘福手抖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他竟真的覺得,姜燭不是在開玩笑。
她好像,是真想吃他。
但這絕不可能!
潘福給自己定了定神:“好,賣就賣,來來來,有本事沖我身上扎!”
姜燭起身,視線落在他耳朵上,笑得軟萌軟萌的,說出來的話,卻如同惡魔低語:
“其實,我早就看中你的耳朵了�!�
“肉乎乎的,看上去就好吃�!�
下一瞬,水果刀脫手,劃過潘福的耳朵。
一縷短發(fā)被削了下來。
鋒利無比。
眾人:“!”
潘福:“!”
她來真的!
“啊——!”
潘福大喊一聲,捂住耳朵,痛呼一聲。
血,從他指縫間流了出來。
“血——!血——!”
“啊——!姜燭你這個瘋子!”
但凡她手偏一下,潘福命可能就沒了!
紈绔們緊張兮兮上前為他包扎傷口。
姜燭:“?”
傷口也不大。
嚎得倒挺起勁。
話說,他以前,不是最喜歡聽人嚎了嗎?
咋換成自己嚎,就接受不了了?
這人還怪雙標(biāo)呢。
“誒誒誒!你們包扎什么?這耳朵被我刀劃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了,現(xiàn)在包扎,待會兒還得割下來,太麻煩了!”
潘福本就處于暴躁之中,聽到姜燭這話,他怒不可遏。
“姜燭,你敢傷我,你找死!”
說著,抓起一旁的水果刀,就扔向了姜燭。
他動作太突然,太迅速,以至于許多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刀直沖姜燭的腦袋上去。
眾人:“!”
不好!
真鬧出人命了!
就在眾人以為,姜燭會腦袋開花時,卻不想,下一秒,一只紐扣半解,戴著手表的手,突然出現(xiàn)在姜燭眼前。
竟徒手接住了刀子。
血,順著他泛白的骨節(jié),滑落下來。
鮮艷妖冶,意外的很漂亮。
是白辰。
第95章
老子就是要看她快被淹死的樣子!
姜燭沒想到白辰會徒手接刀子。
就,手是真抗造!
對上姜燭錯愕的目光,白辰沉著臉,將刀子甩在地上,捏緊還在滴血的手,眉目淡漠。
“我沒事�!�
雖然極力表現(xiàn)得不在意姜燭,卻還是下意識的朝她看了一眼。
確認(rèn)她沒受傷,他才不動聲色松了口氣。
鬼知道在刀子飛過來的一瞬間,他有多害怕她會受傷!
回過神后,他看向潘福,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
姜燭:“!”
這都沒事?
一年不見。
他練出鐵手功了?
牛!
姜燭釋放出鬼氣,檢查了一下他的手。
沒事才有鬼了!
再不包扎醫(yī)治,他怕是會因失血過多而亡。
好在是沒傷到骨頭。
“辰哥,你的手!”一旁的紈绔著急地跑過來。
“沒事�!卑壮降_口。
紈绔抓起他的手,見他手上血肉模糊,不由得一愣:
“這還沒事?我擦,辰哥,你真打算玩命兒?”
白辰扯回手:“看著嚇人而已�!�
聲音冷漠,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tài)。
紈绔們面面相覷,一時間也沒人敢上前幫他包扎傷口。
“裝什么裝!”潘福罵罵咧咧,“老子耳朵受傷了都沒說什么,他就傷到一點手,有什么嚴(yán)重的?”
“再說,誰讓他幫忙接刀子了?”
“多管閑事!”
白辰?jīng)]應(yīng)聲,只是看潘福的眼神,宛若在看死人。
潘福一個不小心,對上了他陰鷙的目光。
他向來看不起白辰這小子,卻不想,這一次竟被這眼神嚇得一哆嗦。
就在白辰打算動手時,卻在下一瞬,受傷的手,被一個溫軟的手給握住了。
那手軟乎乎的。
像一團(tuán)棉花。
“手給我看看�!�
是姜燭。
白辰身形一顫,還不等他反應(yīng),那只被割傷得血肉模糊的手,就被姜燭輕輕掰開了。
他錯愕回頭,正好對上姜燭純粹的目光。
“疼嗎?”
只兩個字,就叫白辰鼻子一酸,喉頭堵塞。
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關(guān)心過他了。
白辰垂眸,掩飾住眼底所有情緒。
“不疼�!�
姜燭:“!”
她記憶里,白辰極怕疼。
每一次受傷了,都會屁顛屁顛跑到她跟前,露出那屁大點兒的傷口,凄凄慘慘的說著:
“姜燭,好疼好疼——”
而現(xiàn)在,手上割了這么多傷口,他居然一聲疼沒喊。
一點眉頭沒皺。
看來……
他鐵手功,是真的學(xué)有所成��!
姜燭默默點了個贊。
驚喜是驚喜,但她還是用鬼氣替他止了血。
而后隨手拿起一旁干凈的帕子,替他簡單包了一下。
白辰眸光微顫,冷冰冰的眼神,終于還是柔軟了些許。
“喲喲喲,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面。”潘福嗤笑一聲,像是抓住了姜燭的弱點,“姜燭,你給老子過來!”
“敢割老子耳朵,真是能耐了是吧?”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過來給老子好好磕頭認(rèn)錯,老子就弄死白辰!”
他不敢動姜燭這個瘋批。
還不敢動白辰了不成?
白辰眼底陰沉。
許是因為白辰受傷,姜燭臉上少了幾分熱切,相反,眼底多了幾分涼色。
“磕頭?”
“認(rèn)錯?”
姜燭微笑:“這感情好,別的不說,我這人,就喜歡跟人玩磕頭的游戲。”
“磕一個頭,往對方身上砍一刀。”
“血飚出來可漂亮了。”
“要玩嗎?”
她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干凈溫軟的穿搭,還是讓她圓乎乎的小臉蛋顯得有幾分詭異。
而溫軟的聲音,更是讓她的話平添了幾分怪異。
眾人下意識地顫了顫。
不知為什么,現(xiàn)在的姜燭,看著比剛才還要瘋批��!
“算了算了,潘大哥,你老跟姜燭較什么勁兒,她就一小女孩,跟她計較,簡直是掉了你的面兒�!�
有紈绔打圓場:“今晚可還有重頭戲,要不咱們先上重頭戲?”
“別因為她攪了咱們的興�。 �
眾人紛紛附和:“對啊對��!”
他們當(dāng)然不是怕姜燭攪了興!
他們是擔(dān)心再鬧下去,無法收場�。�
這兩人,不管最后誰出了問題,他們都不好交代啊。
和和氣氣才是上上之策��!
“重頭戲?”潘福來了興趣,“是什么?”
一聽這話,一紈绔立馬打開門,招呼外面一直等著的人進(jìn)來。
只見一穿著清涼的紅衣女郎,推著一個巨大的蓋著黑布的箱子走了進(jìn)來。
工作人員合力將箱子搬到了臺上。
“請看!”
紅衣女郎將箱子上的黑布扯開,露出里面巨大的水箱,水箱里面,是好幾條巨型鎖鏈。
紅衣女郎優(yōu)雅彎腰:
“今天我要表演的,是水下逃生�!�
潘福視線在紅衣女郎身上來回流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猥瑣惡心的笑。
“不錯不錯,開始吧!”
他話音剛落,工作人員便將水下的鎖鏈扯出來,鎖在了紅衣女郎的身上,而后將她推入水箱中。
水箱開始漲水。
一直漲到紅衣女郎的腰、脖子、頭頂……
就在水即將沒過脖子時,黑布再次被蓋上。
“我們的表演者究竟能不能從水中脫困呢?就讓我們一起倒數(shù)十個數(shù)……”
工作人員剛出聲,就見潘福起身,朝水箱走去。
他一把將黑布揭下。
彼時,水箱里的水,已經(jīng)沒過紅衣女郎的眼睛,她正在艱難地用鑰匙解著身上的鎖。
在黑布被掀開的瞬間,她的鎖也剛好被解開。
“鑰匙?”潘福滿臉怒意,“表演還帶鑰匙,怎么,耍我們玩兒呢?”
工作人員都是面色一白。
“還有,水下逃生,你蓋什么黑布?”
“來來來,重來一次,老子就是要看她快被淹死的樣子!”
說著,伸手水箱里的紅衣女郎的頭,狠狠地往下摁了幾下。
臉上滿是得逞的惡笑。
“這才對這才對!”
“老子就喜歡看這種表演!”
姜燭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紅衣女郎極力的掙扎了幾下,最后身體逐漸變軟,就在她險些撐不住時,工作人員及時上前。
“潘哥,別玩了,快出人命了!”
潘福這才撇撇嘴,收了手。
紅衣女郎撿回一條命。
就在這時,潘福突然抬頭,朝門口看去。
“姜燭,你過來。”
“給我們表演個水下逃生!”
第96章
求饒?不行哦,哥哥,我吧,也喜歡看人瀕死的模樣
潘福之前是怕姜燭這個瘋批的。
但現(xiàn)在不怕了。
反正她在意白辰那個小廢物,那為了白辰的安全,她就不可能跟他玩瘋的。
所以現(xiàn)在,她就算是他的掌中之物。
他想怎么玩,那就怎么玩。
這丫頭不是挺橫嗎?
那他就讓他知道,橫的代價是什么!
“你要是不來表演水下逃生,我就讓白辰來表演。”
“嘖,我想,你應(yīng)該也不想白辰被淹死在水箱里吧?”
白辰淡淡抬眸。
潘家可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畜生。
他剛要說點什么,卻見姜燭上前一步,不緊不慢地開口:
“水下逃生是吧?”
“有意思。”
“但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一個人玩就無聊了。”她看向潘福,懶懶散散的,“不如,我們倆一人一次吧?看誰表演得更好?”
白辰眉頭微皺。
潘福笑得前仰后合:“好好好,你來你來,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要怎么表演�!�
“記得,不許戴鑰匙,也不許蓋黑布!”
而后惡狠狠看向工作人員:“今天她要是能輕輕松松逃出來,那我就讓你們都去水里泡著!”
工作人員眼底閃過恐懼。
要早知道今天潘福這神經(jīng)病在這里,他們是怎么都不會帶這么危險的道具上來的。
完了。
不會真害死那小姑娘吧?
就在工作人員為難之時,卻見潘福一把搶過鑰匙,直接扔出了窗外。
而后朝姜燭招了招手:“來來來,過來,請開始你的表演。”
他笑得滿臉橫肉。
像一條條的蛆在他臉上蠕動。
姜燭倒無所謂,作勢就要上前。
白辰幾乎是下意識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唔?”姜燭回頭。
白辰沉著一張臉,極力做出冷漠的模樣,眼底卻還是閃過一絲關(guān)切。
他沉默良久,有些硬邦邦地問道:
“為什么要去?”
潘福根本拿她沒有辦法。
她是可以逃走的不是嗎?
“��?但他用你來威脅我誒�!�
白辰一頓,眼底或多或少多了幾分亮色。
“為了我?”
可她之前不是說,最厭惡他了嗎?
為什么現(xiàn)在……
本以為姜燭會點頭,柔聲說是為了他,但不是。
姜燭只是‘��?’了一聲,而后一臉莫名:
“當(dāng)然是為了我自己啊�!�
敢威脅她。
膽兒肥成這樣。
這不得把這丫狠狠揍一頓?
見白辰一臉猶豫錯愕,姜燭以為他在害怕,便習(xí)慣性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大大咧咧開口:
“別擔(dān)心,沒事兒的�!�
這過分熟悉的舉動,叫白辰睫羽微顫。
她好像,真的變回來了。
還不等他反應(yīng),姜燭就大跨兩步,來到了潘福面前。
潘福指了指水箱:“進(jìn)去吧�!�
說著,又上下打量了姜燭兩眼:“嘖嘖嘖,還是先脫兩件衣裳再進(jìn)去吧,否則穿這么多,接下來可就沒什么看頭了。”
一般女孩子聽到這話,肯定會惱怒羞憤。
但姜燭沒有。
她竟跟著點了點頭:“啊對對對�!�
說著就脫去了外套。
就在眾人死盯著她,期待著她把衣裳脫光時,卻見她沒再繼續(xù)脫,而是把袖子一擼,露出白凈的小胳膊。
潘福不解:“你這是干什么?怎么不繼續(xù)脫了?”
姜燭看向他,露出八顆牙齒笑了:
“我也沒說,我會第一個下水啊。”
白辰挑眉,笑了。
“��?”
不等潘福反應(yīng)過來,姜燭就隨手拿起剪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扒了個精光。
“你干什么!”潘福護(hù)住自己的內(nèi)褲,驚愕出聲。
眾人都是一臉懵逼。
“你說的先脫光�。 �
姜燭踩上凳子,將水里的鎖鏈一拉,再將潘福往跟前一拽,給他綁得死死的。
本以為這就算了。
誰知,下一瞬,她就如同個大力士一樣,反手一拖,竟直接將潘福丟進(jìn)了水箱里。
眾人:“!”
艸!
這丫頭,不僅瘋批,而且力大無窮!
“姜燭,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我弄死白辰嗎!”潘福在水里撲騰,怒聲大罵。
姜燭腦袋一歪:“還有力氣說話呢?”
她摁了一下旁邊的按鈕。
下一秒,水箱里猛地進(jìn)水,很快就淹到了潘福的脖子。
潘福肥碩的身體被鎖鏈綁著,在水里不停地?fù)潋v,像一個巨大的白肉蟲: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水壓迫胸膛的強烈的窒息感,以及眼睛里撲進(jìn)去的水,都叫他生不如死。
而下面不停往上的水位,更是叫他張皇失措。
“救命——!”
“我要被淹死了!”
旁邊有人想幫忙救人。
奈何,姜燭一個轉(zhuǎn)身,笑得無辜又漂亮:
“呀,誰要下一個上嗎?”
“還是,要一個一個來?”
“我都可以哦。”
“我別的什么沒有,就是很有時間玩哦。”
此話一出,誰還敢上前?
眾人紛紛后退,遠(yuǎn)離姜燭這個瘋批。
潘福終于害怕了,蠕動著肉蟲一樣的身體:
“我錯了,姜燭,我真的錯了,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要被淹死了!”
面上求饒,暗地里卻是在想,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弄死姜燭!
本以為聽到他求饒,姜燭會直接把她從水里提溜出來。
但沒有。
姜燭只是慢悠悠地說道:“還不夠哦。”
“哥哥啊,我吧,跟你一樣,也喜歡看人瀕死掙扎的樣子。”
“你看你,這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這可不行,我不喜歡呢�!�
潘福:“!”
強烈的恐懼涌上心頭。
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姜燭,你聽我說,我真的知道錯了……”
還不等他說完,姜燭的手就摁著他的頭,往下一按。
摁兩秒,呼吸三秒,又摁三秒,呼吸四秒……
保管讓他在生死邊緣徘徊。
死不了,又暈不了。
潘福不停地抖動掙扎,但沒有用,根本掙脫不開。
就在他即將暈過去時,姜燭才將他提溜起來,重重摔在地上。
姜燭蹲在他面前:“哥哥,怎么樣,喜歡瀕死的掙扎感嗎?”
潘福回神,抖得像篩子似的。
“你……你別過來!”
“姜燭,我告訴你,這事兒沒完!”
“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姜燭微笑,扭了扭脖子。
上前就是一腳。
“沒完是吧?”
“生不如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