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既然是秦國人,為何來韓?”
這是秦國的恥辱!秦國的豬可以拱他國白菜,但秦國的女人,絕對不能被其他國的豬拱。
“陰差陽錯,民女竟然也忘記為何來韓了,只是做了妓女,被武安侯看上,便進入了侯府�!�
嬴駟也算是久經(jīng)花叢,拿捏人心恰到好處,冷笑道:“這么說,武安侯韓鵬,倒是對你有恩?”
被看破心事的女子臉色愈發(fā)生冷刻板,脖子縮了縮,無奈道:“只能算是萍水相逢�!�
嬴駟不以為意:“那你知不知道武安侯是有婦之夫,而且他的妻子,是我秦國櫟陽公主?”
“也是后來才得知的,民女知道的時候,便是悔之晚矣,當時十分懊惱,覺得對不起櫟陽公主。”
“哦?
是嗎,寡人看你們倒是兩廂情愿,他沒有強迫你,你也很主動�!�
女子咬著嘴唇,心如死灰!秦王連武安侯都不放過,女子自然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怕是也要經(jīng)歷九死一生的境地。
嬴駟不急不躁的繼續(xù)問道:“你是秦人,我是秦王;你敬我,是本分;寡人殺不殺你,則是寡人的權(quán)利。”
女子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了,他傍上了秦國武安侯,自認為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可是今日,卻要被自己的國君弒殺嗎?
這未免太戲�。 爸灰夏馨l(fā)泄心頭之恨,民女就是死了又何妨,我們百姓的性命本就賤如螻蟻。”
實際上,女子怕得很。
她這么說,也是反其道而行之,以為嬴駟會看在自己氣節(jié)的份上,法外開恩。
可嬴駟是什么人?
他手下的白起是死神,那么他自己便是死亡掌控者!“倒是很會說話,但你以為你這么說,寡人就會放過你,別在寡人面前耍小聰明�!�
當再一次被識破心思,女子已經(jīng)是徹底認命了。
門口的白起抬頭望了望夜空,思路清晰的提醒道:“大王,天快亮了,咱們一定要在開城的第一時間離開新鄭,若被韓王發(fā)覺,恐不好辦�!�
嬴駟起身,扭頭道:“將這卑微的賤貨與武安侯一樣,給我吊到門口去�!�
說罷,嬴駟便急沖沖的前往客棧,接上嬴姜,幾個人趁著暮色,偽裝成出城做買賣的商人,提前到新鄭城門處等候。
新鄭與咸陽城差不多,雞鳴方才開門,嬴駟順著人流混出去,回頭看了看新鄭城頭。
韓國國都?
寡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武安侯府的朱門之上,懸掛著兩個人,一為胯下被廢的韓鵬,一為一絲不掛的秦女。
嬴駟就是要懸頸以示威韓國,你敢合縱,寡人便敢殺你!
第132章韓國震動
天蒙蒙亮,雞鳴方起。
新鄭的城門轟隆隆的打開了,嬴駟帶著嬴姜等人偽裝出去,沒被察覺。
他們胯下的駿馬,俱都是毛色油光發(fā)亮,健美的肌肉分布在身上,顯得十分神俊不凡。
“王上,咱們還需快些回到秦國,要是被韓國的騎兵追上,可就麻煩了�!�
“新鄭亂成一鍋粥,等他們追出來,寡人已經(jīng)在咸陽城飲酒作樂了�!�
道路之上,幾匹駿馬馳騁著,方向——秦國咸陽城!卻說新鄭城內(nèi)。
辛勤勞作的韓國百姓,早早便起來,生起爐灶,做生意賣餅子的,也噼里啪啦的開始忙碌。
清晨時光,炊煙裊裊。
百姓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走出房間,趁著日頭初生伸了伸懶腰,呼吸這天地之間的清澈之氣。
一輪新日正在緩緩升起。
絲絲~但不知為何,卻有一股血腥味道向著鼻孔猛然鉆進去!那味道凝重、持久、聚而不散。
似乎,死了很多人的感覺。
“呀,武安侯府的門頭上,怎么好像有人在吊著��?”
有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武安侯府的門頭上,似乎吊著兩個奄奄一息的人。
“好像,真有人!”
他這一喊,所有人都停下來手中的工作,開始向著武安侯府聚集過去。
當那副景象出現(xiàn)在視野可及的范圍之內(nèi),韓國的百姓一瞬間炸鍋了。
武安侯府的府門大開,里面躺著遍地的尸體,血水早已凝固,大片大片的猩紅觸目驚心。
老老少少加在一起得有幾百具尸體,或是被砍殺而死、或是被刀劍刺死,慘不忍睹。
門頭上吊著的兩個人,一個女子一絲不掛,臉色鐵青,一個男子下體爆掉,渾身血跡斑斑。
“殺――殺人了!”
“快跑,快報!”
“哇~”哭泣聲、掙扎聲、驚恐聲、吵鬧聲,大部分四散而逃,被這幅景象嚇得驚慌失措。
“喊什么,快救人!”
總有那個幾個頭腦清晰而又膽子大的,將繩子斬斷,把兩個人輕輕放在地上。
將韓鵬凌亂的頭發(fā)好好理順一下,又用袖子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水,那人忽然驚疑道:“這――這不是武安侯嗎?”
“是啊,真的是武安侯,怎么變成這幅模樣了?
而且,這一家老小,好像全部被殺害了。”
“殺人滅口,手段極其殘忍!”
“武安侯還有氣息,還沒死,快快,將他抬進屋子里,找郎中,快去找郎中�!�
整個新鄭,亂做一團,場面難以控制。
韓王宮殿之內(nèi),他正在穿衣,昨夜有些嗜睡,因此今天起來的稍晚一些。
“大王,相國大人求見!”
公仲朋?
韓王的眉頭微微一皺,無精打采的問道:“相國大人怎么這么早便來了?”
前來通稟的宦官低著頭:“奴婢不知,相國大人說,他有大事,一刻也耽誤不得,要立刻面見大王�!�
韓宣惠王韓康將自己的冕帶向下拉了拉,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相國這個老東西,總是喜歡將小事渲染成大事。
半天,他撤回視線,瞥了瞥嘴,冷哼道:“能有什么大事,不過犀首提出的合縱之事,讓他進來吧。”
小宦官下去稟報之后,公仲朋便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衣冠不整,極其不雅觀。
“大王,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韓宣惠王正要問罪,公仲朋卻像家中失火一般,滿臉焦急,情緒十分低落。
“呦,寡人可從未見過相國大人這般慌張,什么大事能勞煩相國大人費心?”
韓康對自己這個相國有些成見。
他喜歡下棋,當初做這個王,也是一群臣子逼著把他抬到這個位置上。
可一當上了韓國的王,各種繁瑣之事不斷,邦交、興國、安民都要管,可真煩。
所以每次見面,韓康都要冷嘲熱諷一番。
公仲朋黑著臉:“大王,這個時候就不要說笑了,武安侯韓鵬一家,被滅門了。”
靜!一瞬間,屋子內(nèi)像是被凍結(jié)了一般。
半晌,韓康才反應過來。
“什么?”
韓宣惠王一下子被嚇到了,公仲朋不會在這種官方場合開如此玩笑。
從他口中說出來,百分之百是真的。
可好端端的韓國武安侯,怎么就被滅門了?
事有蹊蹺。
“你――你把話說清楚�!�
韓康咽了口唾沫,神色慌張,一點王的姿態(tài)都沒有。
韓國的掌兵將軍在自個家的國都被滅門,作為韓王竟然不查,傳出去豈不可笑?
所以,他一定要查明事情真相,給武安侯雪恥!“武安侯韓鵬一家加府兵近乎三百余口,慘遭屠戮,今早百姓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除了武安侯一人還有一個奴婢,無一人生還,殺人者功夫高強,絲毫不拖泥帶水�!�
“大王,幾百條人命,就這么沒了,他們可都是我韓國的臣民百姓啊!”
嘭!公仲朋恨鐵不成鋼的狠狠一拳,直接砸在了桌面上,令的上面擺放的器皿,顫抖起來。
“兇手呢?
兇手是誰,可找到了?”
韓康焦急的問道。
公仲朋搖了搖頭:“昨日進入武安侯府行兇的,應該人數(shù)不會太多;能有如此身手,絕非等閑之輩,甚至,就連武安侯,也沒能幸免;可一夜之間,兇手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知所蹤�!�
“呵呵——”韓康冷笑兩聲,身子向后倒退數(shù)步,搖頭嘆道:“有人在我韓國殺人,滅了我武安侯一家,寡人竟然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真是可笑?”
公仲朋心中哀痛,閉著眼睛說道:“大王,臣已經(jīng)下令關閉城門,滿城搜索,可至今,仍無一點消息�!�
韓康想了想,這么無休止的搜查下去很有可能無功而返,兇手很有可能已經(jīng)逃離新鄭。
會是誰干的?
韓康細細的琢磨,好像武安侯近些日子除了休妻之外,沒得罪過任何人。
再說,他手握兵權(quán),對韓國自己的臣子可以說是肆無忌憚,沒人敢拿他怎么樣。
“你說,會不會是秦國人做的?”
韓康忽然發(fā)問。
來報復武安侯休妻一事?
公仲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狐疑道:“不能吧,他秦國死士敢在我國國都殺人?
再說了,那殺人的手法,都是一擊斃命,沒有幾年的武學修為,絕不可能有如此犀利的刀法劍法。”
韓康畢竟是韓國的王,就算是不關心國事,思慮也更為縝密。
“我聽說武安侯休妻之后,秦國櫟陽公主一直住在我韓國福來客棧�!�
“相國,你即刻派人去查,若櫟陽公主還在,就說明行兇的不是秦國人�!�
“若櫟陽公主不見蹤影,便說明秦國人做賊心虛,早已經(jīng)逃之夭夭!”
公仲朋眼神一亮,沒想到大王竟然忽然開竅,能有如此見識想法,立刻嚴肅道:“臣這就去辦!”
第133章決議合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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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圣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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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把這口鍋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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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閣下何不同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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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可上九天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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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神蛋的真正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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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我胡不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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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五國未到先退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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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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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你媳婦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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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一言便可退一國
呦,這算是威脅?
梅長蘇不為所動,他讓趙云所作之事,確實是囚禁周室的姬狐公主。
燕國太子平與姬狐公主有婚約在身,可惜陰差陽錯,沒能走到一起。
為此,太子平一直心中愧疚,他對姬狐用情至深,多年以來食不能寢,夜不能寐。
他無時無刻,不再想著將姬狐公主接回燕國,以彌補當年未能成婚之遺憾。
可沒想到,公主竟然在秦國,還被梅長蘇當成威脅燕國退兵的砝碼。
卑鄙!無恥!小人!太子平虎視眈眈,帳內(nèi)的士兵各個紅了眼,殺氣沖天,仿佛要把這秦國二人掩埋一般。
梅長蘇道:“長蘇行事,一向是說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天下沒有任何人可以攔我。”
姬平心神動蕩。
“哼�!�
他握了握拳,反駁道:“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你們可是在我燕營之內(nèi)!”
“那好,我和子龍將軍不走了,王上見我們不回去,便知道我二人已經(jīng)遇害,勢必殺周室公主以泄憤�!�
“你們敢!”
太子平悵然若失,已經(jīng)站不穩(wěn)。
梅長蘇扭過頭,眼中是小人的奸詐,他冷笑一聲,回應道:“太子殿下,可聽說過這天下什么事是虎狼之君不敢做的?
殺個周室公主算什么,我秦國早想滅了周國!”
王霸之心,路人皆知。
這幾句話,每一句都像是一道驚雷,在姬平的心頭炸響。
他心里已經(jīng)開始沒有底氣,梅長蘇說得對,這天下就沒有他嬴駟不敢做的事。
一屁股坐在座位上,姬平心緒煩亂,兩只眼睛胡亂轉(zhuǎn)動著,氣息也加粗許多。
邊上有副將在嘶吼:“太子,切莫聽梅長蘇循循善誘,他這不過在危言聳聽而已,若殺了周室公主,天下將群起攻秦�!�
“是啊太子,當務之急,便是快些拔營,早點與公孫先生合兵,則函谷關可破,咸陽城可奪!”
“太子,不可因為一己之念,而誤了燕國大業(yè)�!�
“三思啊,太子!”
群情激憤。
這一路走來,姬平的為人宅厚已經(jīng)被軍士所熟知,他能和士兵稱兄道弟,就敢為了美人而不要江山。
姬平閉著眼,冷不丁的問道:“我要如何做,秦相才肯放了姬狐公主?”
呼!梅長蘇長長舒了一口氣,太子平終究還是放不下姬狐,他輕輕的笑道:“一個時辰,太子只要在一個時辰之內(nèi)將軍隊撤回燕國,等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秦國將親自將公主送往燕國�!�
“什么?”
姬平猶豫了一下,心中有所忌諱,萬一我燕國撤兵,秦國出爾反爾怎么辦?
要知道,你秦國在戰(zhàn)國之中,一直沒什么信用!梅長蘇笑臉溫柔,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口秦酒,膽氣更盛,沉聲說道:“長蘇知道太子在擔心什么,但太子所擔心的,難道不是秦國所擔心的?
若我們即刻將公主歸還,燕國的軍隊卻不撤軍,那長蘇此行,不是無功而返?
太子放心吧,這件事是長蘇答應的,長蘇一定信守承諾。”
早歸還晚歸還,于姬平只是相思之苦,于秦國卻有滅國之危。
梅長蘇和趙云站在大帳中央,太子平則坐在帥位之上,臉上表情各有不同。
太子平哀怨憂思,彷徨無助,將一切情緒寫在臉上,抿起嘴唇,一言不發(fā)。
梅長蘇心存僥幸,癡癡的望著姬平,他如今身處險境,好在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許久,太子平呵呵笑道:“我相信秦相,秦相請回吧,燕國即刻退兵,還望秦相信守承諾,待大戰(zhàn)結(jié)束之后,將公主完好無損送回燕國,若公主有失,平,絕不善罷甘休!”
見姬平下了決定,梅長蘇也不就留,點點頭,向姬平抱拳,隨后輕聲道:“告辭!”
只是,剛走到大帳門口,梅長蘇驟然回頭,凝視著姬平說道:“太子請勿拖延,若一個時辰之內(nèi)看不見燕**隊有所動作,長蘇定讓姬平公主腦袋搬家!”
說罷,這才揚長而去。
“這,這梅長蘇未免太過無禮。”
左右副將臉色陰沉,可沒有太子的命令卻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暗自神傷。
梅長蘇和趙云離開,姬平臉上的深情逐漸凝固,他狠狠砸了一下案牘,只覺心中一口郁氣難平。
在燕國,自己雖然是太子,可不管是武功還是兵法,都是難得的將領,不輸給任何一位將軍。
五國合縱,多好的機會!在這里,他本該大展身手,一戰(zhàn)成名而讓列國知悉,以鞏固自己的太子地位。
可惜,把柄為人所掌握,毫無辦法!“太子,我們真的要退兵?”
副將悶悶不樂,低聲詢問道。
姬平聞言點了點頭,心中雖然千百個不愿意,卻沒有絲毫辦法可言。
“唉!”
一聲嘆氣,訴不盡燕**士的傷痛。
回函谷關的官道已經(jīng)被聯(lián)軍封鎖,無奈之下梅長蘇和趙云只能騎馬從山間的羊腸小道返回。
馳騁中,趙云十分不解:“相國,就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周室公主,太子平會退兵嗎?”
梅長蘇嘴角帶笑:“一定會的,太子平格外重情義,更別說,他和姬狐公主之間,還有婚約;當年成婚,姬狐公主因為魏韓邊境戰(zhàn)火做了流匪,太子平心中愧疚,這次撤兵,也算是補償姬狐公主�!�
“為了個女人將國家命運棄之不顧,這樣的太子,屬下還是第一次見�!�
趙云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
“子龍啊,你可有喜歡的人嗎?”
趙云搖了搖頭:“沒有,我只知道征戰(zhàn)以報效王上,剩下的事,還沒有心思去想�!�
“等有一天,你有了心上人,就不會這么想了,你甚至為了愛情,會更加瘋狂�!�
“但為了女人背叛王上、背叛秦國,這種事我趙云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梅長蘇點了點頭:“這我相信,我秦**士,對王上都是忠心耿耿,有你們在,何愁合縱不破?”
“相國,再騎行一個時辰,就要到函谷關了�!�
“加速行進,不要讓王上等著急了。”
“是!”
馬蹄陣陣!
第144章燕國太子妃
函谷關。
天氣有些陰沉,灰蒙蒙一片。
嬴駟頭腦發(fā)悶,感覺太陽穴微微發(fā)脹,終于走出營帳,通過透氣以亢奮神經(jīng)。
“相國回來了嗎?”
一旁的士兵為他披上了一件紅色披風,呢喃回答:“還沒,這會兒估計快了。”
嬴駟瞇著眼,朦朧的目光凝視著天空:“相國為我大秦出生入死,此去兇多吉少!”
“相國吉人自有天相,王上不必擔心�!�
嬴駟點了點頭,心中忽然好悲哀好悲哀,他不確定姬平會不會對梅長蘇下殺手。
如果梅長蘇真的在這次邦交之中死于非命,他將痛苦一輩子。
嬴駟嘆了口氣,負手在函谷關之內(nèi)走動,往來士兵忙得不可開交,壓抑的氣氛籠罩著。
分兵器的分兵器,訓練的訓練,甚至他們果腹的東西,只是一碗稀到?jīng)]有幾粒米的粥。
“放我出去,你們這幫混蛋,快放我出去!”
正走著,忽然一聲清澈如流水般的女音傳來。
那聲音嫵媚好聽,剛烈之中帶著女子的柔情,讓人一聽就身體酥麻。
函谷關內(nèi)怎么會有女人?
嬴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甚至身體某個部位開始起反應。
“有人金屋藏嬌?”
大膽!順著那聲音的來源,嬴駟舉目望去,心中卻是無比憤怒,軍營之中,嚴禁裹挾女人。
一則,女人容易讓士兵分心。
二則,一個女人一堆老爺們,太不安全,容易出事,而且相當慘烈。
身后士兵笑道:“王上,此女是周室的姬狐公主,相國刻意吩咐趙子龍將軍抓回來的,說是,威脅燕國撤軍的籌碼�!�
恍然!嬴駟忽然想起來了,姬狐公主雖然一介女流,但在燕國太子平心中地位極高。
梅長蘇能想到此處,甭管手段是否卑劣,嬴駟已經(jīng)能斷定,燕國必然退兵。
“好你個相國,陰謀陽謀,虛虛實實,連寡人都被你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姬狐所在的軍帳,輕聲道:“走,去看看!”
說實在話,嬴駟的那方面訴求上來了,并且十分強烈。
五國合縱之勢,鼓動已有半年,這半年以來,他沒有一天能睡好覺,沒有一天能吃好飯。
甚至,為了秦國排憂解難,他竟然忘了去行男女之事!真是笑話。
我嬴駟穿越成帝王,為了難道是雄圖偉業(yè)?
為的難道是萬世太平?
為的難道是青史留名?
這都是扯淡!寡人為的只有一個字――‘爽’!妻妾成群他不不香嗎?
為虎作倀他不香嗎?
專門搞別人媳婦他不香嗎?
嬴駟忽然勾了勾嘴角,像蒙娜麗莎的微笑,高深莫測。
君王自帶的氣場難以壓制,沒辦法,到哪都一樣,所以普通人一見嬴駟便不由自主的拘禁起來。
“拜見王上!”
轉(zhuǎn)眼,嬴駟便來到那間帳篷面前,他將兩只手插入袖子中,吩咐道:“寡人進去慰問一下周室公主,無寡人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
“是!”
帳內(nèi)的燈光有些昏暗,不過相比于帳外的寒冷,其內(nèi)溫暖如春,又有股刺鼻的幽香。
讓人留戀。
嬴駟覺得,周室公主嬌生慣養(yǎng),見到他這虎狼之君,定然害怕退縮。
不曾想,姬狐面沉如水,她穿著粉色的長袍,臉蛋圓潤,有兩個梨渦。
身材飽滿,兩根逆天大長腿修長筆直,那下額之下的鎖骨,讓人心動。
嬴駟被驚艷到了!“你是秦王?”
姬狐與嬴駟從未見過,只是方才聽到了他與守門士兵的對話,便斷定了嬴駟的身份。
嬴駟快步向前,拱手道:“拜見周室公主�!�
“秦王不必多禮�!�
姬狐不太高興,她坐在一張椅子上,玉足來回悠蕩:“如此待客之道,姬狐頭回見到。”
“何人將公主囚禁在此?”
嬴駟道。
“還不是那個混蛋趙子龍,說是請我來函谷關,我不愿意,他便五花大綁將我綁來,你秦王是虎狼之君,秦國的士兵也是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姬狐怒氣難消,雙眼如月牙一般瞇起。
嬴駟并不生氣,想了想,笑道:“公主,這話跟我說就算了,若是被秦國其他人聽到,你會被打出屎來的�!�
“哼!”
姬狐眼珠子一轉(zhuǎn),不以為意。
嬴駟坐在她對面,下意識的盯著她臉頰的梨渦,以及那連綁帶都束縛不住的胸脯:“嬴駟此來,就是為公主賠罪的,趙云行事魯莽,還請公主大人大量,不與他一般見識�!�
“你就這般賠罪?
一點誠意都沒有。”
姬狐慧眼善識人間微塵,知道秦國將他擄掠到這,勢必有所利用,不會輕易放她走。
“如何才算有誠意?”
姬狐摸了摸干癟的肚子,冷嘲熱諷:“本公主自從進了你秦國的函谷關大營,現(xiàn)在還餓著呢,你秦國總不至于貧窮到連頓飽飯都不給人吃吧?”
明白了。
“來人,給公主弄些吃食,寡人要和公主喝兩杯�!�
嬴駟麾下,效率都很高,下令沒過多長時間,兩個人面前的桌面上便擺滿了美酒佳肴。
姬狐餓壞了。
她拿起桌面上的一根羊腿便撕咬起來,大大咧咧的與嬴駟推杯換盞:“來,秦王,喝!”
嬴駟:“—――”什么時候開始,戰(zhàn)國的公主都如此豪放了?
嬴駟漫無邊際的吹牛逼習慣,加上醉意上涌,屋內(nèi)的氣氛很快被帶動起來。
別來只有嬴駟和姬狐,但愣是喝出了幾十人聚會的感覺。
酒過三巡,姬狐醉眼朦朧的說:“你們秦國人都是混蛋,完全不在乎本公主的感受,若趙云好言好語,本公主說不定也不會拒絕�!�
嬴駟微笑著:“有什么樣的王,就有什么樣的臣子,說實在話,此事的責任在我�!�
酒潮已被掀起,端起再次端起酒樽,道:“還好你秦王態(tài)度好,又如此好客,來來來,干了!”
姬狐酒量淺,又多喝了幾杯,臉上便紅暈泛起,嬌媚起來。
她這一動,便是一股子風韻蕩漾,對于對女人一向沒什么抵抗力的嬴駟,是莫大的吸引。
“周室公主,未來的燕國太子妃,不如和寡人試試?”
嬴駟呢喃一句,忽然嘴角勾起了邪惡的笑意。
第145章第一滴血
軍帳內(nèi)的燈光是亮著的。
姬狐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渾身沒有力氣,似乎連最基本的意識也已經(jīng)失去。
她趴在桌子上,沉沉欲睡。
嬴駟抱起她,將姬狐狠狠的摔在床上,這個不可一世的周室公主,只是嬌嗔一聲。
她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這種場面,如何讓人不激動?
“冷!”
姬狐半睜開眼,將身體蜷縮著,目光凝視著嬴駟,有些委屈。
嬴駟將姬狐的鞋子脫掉,手掌自其彎若弓月的玉足之上劃過,然后輕輕為她蓋上被子。
“還冷嗎?”
嬴駟溫柔的問道,此刻的態(tài)度,完全不像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暴姬狐搖了搖頭:“不冷了,那你呢?
你冷嗎?”
嬴駟沒說話,只是微笑的望著姬狐,這一刻,他竟然有些猶豫和躊躇。
特么的,怎么關鍵時刻掉鏈子!嬴駟的良知和獸性在潛意識中開始打架,彼此互不退讓,一時爭執(zhí)不下。
眼前有個美女躺在你面前,無外乎就兩個選擇。
發(fā)揮本性,把她辦了?
不好不好,這畢竟是堂堂的周室公主,燕國太子平名正言順的妻子,嬴駟若趁虛而入,有違道義。
保持冷靜,冷漠離開?
臥槽,你也不問問,我嬴駟是那種人嗎,美女躺在你面前,什么都不做,傳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男人。
“煎熬!”
嬴駟呢喃著,在床頭來回徘徊。
他心里有十分強烈的渴求。
正在這時。
嬴駟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右手,傳來觸電一般的冰冷,一低頭,正是姬狐的右手握著他的手指。
“留下了陪我,好不好?”
這顯然是醉話,姬狐已經(jīng)分不清眼前人是誰,她孤獨了太多年,迫切需要溫暖。
如若不是喝醉,也不至于說出這般恬不知恥的言語。
嬴駟的臉色僵了僵,他不知道若是姬狐神態(tài)清醒,還會不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