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估計是不會的。
自己殘暴不仁,對待女人也如惡魔一般,將其折磨的死去活來,如掌中玩物。
玩人喪德,嬴駟已經喪心病狂到完全不知德行為何物,不知廉恥為何物!“公主,你是不是喝醉了?”
嬴駟摸了摸她的額頭,好燙,想把手縮回來,奈何姬力氣極大,狐握的很緊。
一低頭,姬狐媚眼如絲,煙波蕩漾,癡癡的望著他,意醉神迷的掀開被子:“一起睡!”
嬴駟:“公主,我可是個正經人!”
姬狐把緊身的外套扯掉,露出雪白的肌膚,晃眼睛。
“一起睡�!�
她又說道。
“富貴不能淫!”
姬狐一把抱住嬴駟的頭:“一起睡!”
“這可是你逼我的,好吧,我答應你�!�
嬴駟發(fā)誓,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古代的女孩竟然比大保健的技師還要豪放。
既然人家給臉,咱不能不要!望著姬狐嬌艷欲滴的煉丹,嬴駟咽了咽口水,目光再也離不開。
她身上的溫度火燒火燎,本就有幾分緋紅的臉頰,加上酒精的催化作用,更是紅如櫻桃。
姬狐的睫毛輕輕抖動。
要不是看你漂亮,寡人是不會讓你得到我的!你大爺?shù)摹?br />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最后,在嬴駟‘穿道授液解惑’一些列完成,身體猛然哆嗦,感覺人間索然無味。
如果這個世界有煙,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點一根!或許是太累了,嬴駟竟然趴在幾乎的床上睡著了,鼾聲四起,呼呼作響。
梅長蘇和趙云已經回到函谷關內,此次計謀大成,但需要保護好幾乎公主。
故而,梅長蘇想去探望一下,順便賠禮道歉,畢竟趙云的手段過于粗魯。
唐突了佳人!只是梅長蘇剛一到軍帳門前,卻被士兵攔住了。
趙云頓時有些怒了,斥責道:“大膽,知道你面前是相國嗎?
為何敢攔?”
“大王吩咐,沒有大王允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那士兵低下頭,聲音沉沉的說道。
王上下的命令?
不應該啊!梅長蘇的腦海忽然陷入快速的沉思之中,驟然,他眼眸一亮,口齒含糊的問道:“王上在姬狐公主的軍帳之內?”
士兵點了點頭。
“進去多長時間了?”
“大約兩個時辰!”
梅長蘇嘆了口氣:“這么強?”
“相國說什么?”
士兵狐疑,一頭霧水。
梅長蘇趕忙搖了搖頭,尷尬的說道:“沒什么沒什么�!�
實際上,他心里慌得一批。
方才在燕軍大營,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把姬狐公主完好無損的送回燕國。
可如今,姬狐公主被王上拿了一血,firstblood!這要是被太子平發(fā)現(xiàn)異常,自己還不得被生吞活剝了,雖然他不怕,可架不住來日方長。
“王上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聽到沒有?”
士兵點了點頭。
梅長蘇掐著腰遠去,一臉的無奈,吐槽道:“王上,你這是坑我,為什么你享受,我背鍋?”
軍帳之內。
姬狐早已經醒了,可嬴駟還在呼呼大睡。
她一側頭,望著近在遲只的一張英俊面龐,感受這嬴駟的氣息,沒有聲張。
姬狐有點想哭。
漂泊數(shù)年,一招得到安慰,她覺得自己是個幸福的女人,甚至她愛上了這個虎狼之嬴駟也醒了。
只是一睜眼,見到姬狐眼神渙散,小聲哭泣他頓時就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你哭個屁,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怎么現(xiàn)在你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搞得好像寡人強迫你一樣,寡人是清白的。
“公主,我——”嬴駟聲音沉沉,欲言又止。
姬狐道:“別說話,吻我!”
“—――”什么情況?
嬴駟已經懵逼了。
兩個人不是‘酒肉朋友’嗎,酒后發(fā)生**關系的朋友,醒來便一拍兩散。
可姬狐的態(tài)度,儼然就是完全接納了他。
這不科學!嬴駟眼中閃過黯淡,看得出姬狐動情了,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一見鐘性。
可關鍵是,嬴駟雖然有龍傲天的王霸之氣,不用震虎軀,美女自來投。
但他想提上褲子就不認賬!輕咳兩聲,嬴駟無奈道:“公主,咱們就當今天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不好,出去之后,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你!”
姬狐:“—――”
第146章一三一四
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嬴駟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粒粒皆辛苦’,哪怕睡了一覺,依舊力不從心。
可說出這種畜生話,就有點不是人了!跟誰倆呢?
姬狐在那么一瞬間有些想哭,巨大的失落感在心里膨脹著,熱忱的眼淚,順著臉頰的輪廓滑落下來。
失了身子不說,還被人嫌棄,彼此之后互相誰也不認識誰,讓她一個弱女子怎么活?
姬狐小聲啜泣起來。
嬴駟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
你是周室公主,我乃西域秦王,一覺醒來什么都不記得不是挺好的!再說了,寡人還要把你送到燕國,以平息戰(zhàn)火!“你還本公主清白�!�
伸出那纖纖玉手,姬狐狠狠的拍打著嬴駟雄壯的胸膛,卻不痛不癢。
“后悔了?”
嬴駟沉聲問道。
這東西都是你情我愿,既然是為愛情鼓掌,一個巴掌拍不響,何況,是你喝醉了酒,一言不合就脫衣服。
能怪寡人嗎?
于情于理都怪不了。
姬狐搖搖頭,抽了抽鼻子說道:“本公主行事一向有原則,既然做了,就不后悔,只是我沒想到,秦王是這種人,敢做不敢當!”
“扯淡!”
誰敢這么說寡人,信不信寡人割了他的舌頭?
嬴駟自認為自己不管是床上還是床下,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是一言九鼎。
言出必行!就好像當年他對義渠駭說的一樣,到頭來不是將義渠國滅的干干凈凈。
姬狐想了半天,也沒明白‘扯淡’二字是何寓意,只是開門尖山的問道:“秦王,若你是個男人,就娶了本公主,本公主不在乎名節(jié),也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我,我只在乎你的態(tài)度,只要你同意,燕國我不去了!”
臥槽,好剛烈!但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梅長蘇以身犯險,單刀赴會,廢了多大的口舌,就是以姬狐公主為籌碼換取燕國退兵。
雖然現(xiàn)在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可本王若是不把你還給燕國,私自把你扣下,算怎么回事?
那燕國若是知曉真像,還不狗急跳墻。
不僅如此,我秦國到時候連‘信義’二字都丟的干干凈凈,列國如何看寡人?
如何看秦國?
“娶,娶了公主?”
嬴駟無語,抬頭望天。
說實在話,他竟然有點慫。
外面可是五國合縱,寡人不去商議軍事,在這和你如膠似漆卿卿我我,已經是將家國本分拋之腦后,若是再娶了你,那不是娶回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火燒身。
用自己的快活換秦國的命運,不劃算。
那怎么辦?
提上褲子不認人?
這個嬴駟萬萬做不到。
“無能!”
姬狐見他沉默,心里一涼,知道此事幾乎沒戲,于是心如死灰的怒罵一句。
于姬狐而言,當不當姬狐公主不重要,過好余生,安度晚年,是她這輩子的奢望。
前十幾年四處漂泊,后半輩子也要居無定所?
她曾想過要去燕國,可是去了又能怎樣,齊國連連施壓,戰(zhàn)火不斷,遲早要做亡國奴。
既然如此,趁著嬴駟酒后失德,為什么不牢牢抱住秦王的大腿?
她知道自己這么想,很卑鄙、很下賤,甚至對不起待她一往情深的太子平。
但本公主是女人,沒有太多的經歷在乎‘家國’二字!嬴駟沉吟半天,終于爆發(fā)了,他這輩子,什么都可以忍,就是忍不了女人說他無能。
“你說誰無能?”
“我說你,秦王,床下無能,床上也無能!”
“放屁,寡人龍精虎猛、寡人讓秦國無可匹敵、寡人成為了秦國第一個王,如何無能?”
姬狐瞥了一眼地面,衣服散落一地,有她自己的,有嬴駟的,亂糟糟堆在一起。
她咬了咬牙,眼中閃過黯淡:“不敢娶本公主,就是無能!”
“寡人娶了!”
雖然知道這是姬狐的激將法,但嬴駟還是義無反顧的跳進了她溫柔的陷阱。
姬狐心花怒放,一時之間壓抑不住情緒,哭的昏天暗地。
她抱著嬴駟,哭的撕心裂肺,仿佛一個無家可歸、受盡了委屈的孤兒。
原來,被人愛是如此的幸福!“干什么?
這都是你自愿的,寡人可沒強迫你,現(xiàn)在后悔,來不及了�!�
姬狐猛搖頭:“不后悔不后悔!”
她再一次‘哇’的一聲哭出聲來,抱著嬴駟雄壯的身體問道:“娶了我,就得罪了燕國,你怕不怕?”
“彈丸之地,雖然燕國是周室正統(tǒng),但在寡人眼中,燕國不過是個雞肋,食之無味,棄之有肉,如此小國,何以為懼?”
這個逼裝的很爽,嬴駟給自己滿分。
姬狐又問:“即便此次秦國破了合縱,但娶了本公主便是惹了眾怒,列國很有可能再次發(fā)動第二次、第三次合縱攻秦,你怕不怕?”
“若這次秦國敗了,寡人拉上周室公主一起殉情,也不算虧;若秦國僥幸勝了,嘿嘿,那既然寡人能破得了第一次攻秦,就能破得了第二次!”
聽到這話,驟然一股巨大的安全感攀上來姬狐心頭,她覺得自己選對了男人。
兩個人就這樣在被窩里死死的抱在一起,姬狐柔軟的攤在他的胸口,嬴駟不說話,只是把玩著他的秀發(fā)。
門外,看守士兵很是無奈,低聲試探道:“王上,丞相從燕軍大營回來之后,已經來了六七次了,見還是不見?”
“不見!”
異口同聲。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竟然不約而同的笑了。
姬狐努了努嘴:“要不見見,畢竟梅相國為的是秦國,你若為美人而棄江山,恐怕會冷了相國的心�!�
“在秦國,沒有人比長蘇更了解我,他知道寡人好色,也知道寡人做事向來不計后果,所以,不論做任何事,他總是會留條后路,早一刻見晚一刻見,無妨的�!�
姬狐開心的笑了,摟著他的脖子,就這樣三生三世都不覺得累,她恨不得一直不松手。
片刻,嬴駟的精神恢復了。
“寡人有句話要對你說�!�
嬴駟挪動了一下身子,凝視著姬狐漂亮的臉蛋。
姬狐狐疑:“什么話?”
“一三一四!”
“?
?”
“再來一次!”
“—――”
第147章八卦陣
世上沒有永動機,即便少年郎一夜喝六瓶腎寶,也會扛不住夜夜笙歌。
梅長蘇再不諳世事,也知道嬴駟行事作風彪炳,所以他只是十分緊張的守在帳外。
姬狐公主風情萬種,識趣妖嬈,走起路來,胸脯顫顫巍巍,嬴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理解!梅長蘇抬頭,此刻天色已經大黯,星辰無光,他從下午一直等到了晚上。
晚露打在他身上,濕了一片。
攤上這樣的君王,命苦!卻在此刻,軍帳的簾子被掀起,嬴駟終于出來了。
梅長蘇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踉蹌跑了過去,紅著眼眶說道:“臣梅長蘇,拜見王上!”
“從簡從簡,走,去帥帳說�!�
嬴駟拉著梅長蘇的手,兩個人直奔帥帳而去,到了帥帳之后,梅長蘇沒來及喝一口水,嬴駟便問道:“相國,情況如何?”
梅長蘇抬頭望向坐在帥位之上的嬴駟,輕聲道:“臣歸來之時,燕國已退兵,而一向沒什么主見的中山國,見到燕國撤兵,也跟著退去了�!�
“兩國都退了?”
嬴駟大驚。
梅長蘇看似無意的點了點頭。
相國大才!只言片語便退得了千軍萬馬,這樣的利齒在戰(zhàn)國,除了張儀就是梅長蘇。
此二人,簡直就是嬴駟的左膀右臂、臥龍鳳雛。
“臣勸說燕國退兵,手段有些卑劣,是以周室的姬狐公主威脅;等這場戰(zhàn)爭結束之后,臣答應將姬狐公主完好無損的送回燕國�!�
“怕是,送不回去了�!�
嬴駟黑著臉,聲音從牙縫中一絲一絲的擠出。
“�。俊�
梅長蘇想死。
“相國稍安勿躁,且聽寡人細細說來。”
嬴駟編了個故事,說什么姬狐醉酒之后對他傾訴苦水,十分仰慕他,非要以身相許,自己沒辦法,為了秦國的顏面,不得已接納了姬狐。
可梅長蘇心里明白,一定是嬴駟沒管住**!說那么多廢話有什么用?
“唉�!�
嬴駟嘆了口氣,嘖嘖嘴,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件事容后再議,寡人知道相國一定有辦法的�!�
“—――”有你妹的辦法,你搞事情,我背鍋,你坑不坑?
梅長蘇苦笑著搖頭,陰沉著性子,和王上講道理,那就是對牛彈琴,說不通。
嬴駟眼神堅毅,望向前方,笑道:“五國合縱退兩國,聯(lián)軍的心已經土崩瓦解,大決戰(zhàn)的時候到了,來人,擂鼓聚將!”
咚!咚!咚!一聲聲鼓鳴響徹天際,以贏疾為首的武將,從函谷關大營的四面八方開始向著帥帳跑去。
“什么聲音?”
有人邊跑邊問。
“帥帳的聚將鼓,是誰在擂鼓?”
“不知道啊,八成是王上,這么晚了聚將,怕是有重要任務。”
“重要任務,王上能有什么重要任務?
你聽說過王上懂兵法嗎?
又聽說過王上上過戰(zhàn)場嗎?”
“據(jù)說這是王上第一次親臨戰(zhàn)場!”
“第一次親臨戰(zhàn)場,便要發(fā)號施令,這不是好事,軍中無兒戲,隨便一個決定,很有可能葬送掉幾萬人的性命。”
“可那是王上,王上的命令,我們不能不聽,不然便是忤逆�!�
“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先去看看再說�!�
眾將心中慌得很,庸王誤國,更何況,將士們的性命不是兒戲,經不起折騰。
于此同時,坐在帥帳中的嬴駟,表面上閉目養(yǎng)神,卻在腦海中打開了系統(tǒng)。
他顧不得去看自己的等級信息,便是直接打開了商城。
“系統(tǒng),我可以兌換陣法嗎?”
【當然可以,宿主現(xiàn)在已經具備兌換陣法的條件,請選擇需要兌換的陣法,消耗對應的恐懼值即可。
】嬴駟翻看著系統(tǒng)之內的陣法列表,五花八門,什么‘一字長蛇陣’、‘天地三才陣’、‘五虎攢羊陣’等等,不勝枚舉。
最后,嬴駟在深思熟慮之后選擇了‘八卦陣’!八卦陣又稱九宮八卦陣,是諸葛亮根據(jù)八卦方位圖演變而成。
九為數(shù)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shù)。
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復始變化無窮。
諸葛亮的八卦陣,就是這個道理,讓破陣的敵軍入陣之后,陷于千變萬化之內。
介時,敵軍自顧尚且不暇,又如何破陣?
諸葛亮近妖,其智慧在中國歷史罕見,何況經過前人沉淀積累,才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玄妙無窮的陣法。
嬴駟并不認為,公孫衍可以破解此陣!嘿嘿,這就是穿越者的好處。
既然你三晉這般找死,那寡人也不介意讓你見識見識幾百年之后的陣法。
讓你們也體驗一把陷入陣法之中,無從抵抗,單方面被絞殺的感覺!嬴駟選擇兌換,只聽見‘嗡’的一聲響,八卦陣的記憶便化作一道流光融入嬴駟記憶。
正要退出系統(tǒng),嬴駟卻發(fā)現(xiàn)在光幕的右上角有詭異的圖案,有點像是天狗食日。
“什么鬼?”
嬴駟被嚇了一跳,以前他還真沒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里面還有這玩意。
【叮!這是天氣,明日函谷關將會發(fā)生罕見的日全食,但風力不大,請宿主盡知。
】“—――”臥槽,系統(tǒng)還能預報戰(zhàn)國天氣?
那豈不是無敵了!日全食在古時是大兇的預兆,很多時候天地發(fā)生這種異象,便會有禍事發(fā)生。
要么奸臣亂國、要么聚眾造反、要么宦官作亂,反正就是沒有好事。
可嬴駟從千百年之后的現(xiàn)代來,知道這不過是騙人的,但自己卻可以借助這種自然現(xiàn)象,對合縱聯(lián)軍用計“王上,王上?”
帳內眾將已經是到齊了,可嬴駟卻忙于和系統(tǒng)交流有些木訥,完全沒注意。
“��?”
等他反應過來,才知道梅長蘇在叫他,他揉了揉眼角,看著堂下眾將,問道:“都到了嗎?”
贏疾回答:“王上,所有將領均已到齊!”
這倒是真的。
昨日白起訓練的神蛋營,也已經陸陸續(xù)續(xù)到達了函谷關,甚至為了這場大決戰(zhàn),嬴駟還調回了義渠的嬴華。
此一戰(zhàn),關乎秦國的生死存亡,不容有失!“諸位將軍,存國在此一戰(zhàn),明日便是我秦軍與聯(lián)軍決戰(zhàn)之日,務必一戰(zhàn)——定乾坤!”
第148章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誓與秦國共存亡!”
眾將熱血澎湃,一聲激昂的嘶吼慷慨且雄渾,整個屋子內燃燒起憤怒的火焰。
此一戰(zhàn),關乎秦國的國祚是否能夠延綿!沒有人敢懈怠。
嬴駟面色陰沉的坐在帥位之上,在他下手,一共十幾位將軍態(tài)度嚴肅的站在堂下。
“明日午時,將會有天狗食日發(fā)生,嬴華,你帶部分將士,換上聯(lián)軍的衣服,從山頂滑草而下,趁著天色大暗之時,混入聯(lián)軍內部,待時而動�!�
“是!”
嬴華應允,但他卻心有疑惑,臉色微微一變,看著嬴駟問道:“王上,若我軍與聯(lián)軍打成一片,分不清敵我怎么辦?”
“寡人想過此事,我軍死士,右臂之上可以系上紅綢,如此敵我便一目了然。”
嬴華又問:“若是敵軍發(fā)現(xiàn)我秦軍異樣,知道右臂綁著紅綢的就是我秦軍,又當如何?”
“那便將紅綢扯掉,記住一句口令,用口令辨析是敵是友!”
“什么口令?”
嬴駟狡黠一笑,挑了挑眉:“口令便是‘秦國人不打秦國人’!”
“—――”這話聽起來咋這么熟悉呢?
“嬴華得令!”
此時,余下的幾位將軍神色都帶著急促,他們驟然發(fā)現(xiàn),王上的深情不容置疑。
甚至,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一般,胸有成竹!那股神情很可怕。
可怕到讓人只要一對視,就會雞皮疙瘩暴起,渾身不舒服,就像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一般。
天狗食日?
自然現(xiàn)象向來是無法預測的,據(jù)說從古至今,很少有人能準確的判斷天氣。
就算有人能僥幸言重,也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可王上口吻極重,語氣中帶著肯定,完全不容反駁,這等兇詭莫測的自然現(xiàn)象,王上是怎么知道的?
眾將將信將疑,卻沒人敢發(fā)聲質疑。
再說了,執(zhí)行這項命令的嬴華將軍,乃是王上的弟弟,王上總不至于連有血緣關系的弟弟都坑。
堂下靜謐片刻。
嬴駟繼續(xù)道:“待天狗食日異象過去之后,我會在函谷關前設八卦陣,并請犀首陣前一敘,誘惑其前來破陣�!�
“八卦陣乃寡人自創(chuàng)之陣法,變換莫測,贏疾趙云坐鎮(zhèn)中軍,指揮陣法變換�!�
“其陣法變換有九九八十一種,如何發(fā)令、如何變陣、如何調配兵力,寡人今晚會給你們一一講解�!�
“犀首第一次入陣,必不能破,必�。 �
“寡人對你們的要求只有一個,但凡進入八卦陣破陣的敵軍,一概絞殺,不留活口!”
八卦陣?
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
要知道,八卦陣在中國歷史古陣法中的地位不言而喻,且在三國時期幾乎是無敵的存在。
諸葛亮的一手八卦陣,無人能破!三國時期人才輩出,如郭嘉、如司馬懿、如荀彧、如陸遜、如周瑜、如龐統(tǒng)。
這些天之驕子,與諸葛亮亦敵亦友,可在軍事統(tǒng)帥方面,都甘心拜服。
準確的說,在如日中天的三國時代,諸葛亮在幾十年的時間內有近乎無敵的統(tǒng)治力。
后世的軍事天才的智慧結晶,拿到千百年前,與犀首一較高下,孰高孰低?
沒人能猜到答案!甚至嬴駟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這不世出的大才公孫衍,如何破陣。
贏疾和趙云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嬴駟把中軍主將的位置交給他們,是無條件的信任。
秦國藍田大營的全部主力,都在八卦陣法之中,雖然呈現(xiàn)守勢,卻是以守為攻。
即便守陣,也要守出風骨、守出氣魄!“王上,列位將軍都有任務,那我呢?”
白起噘了噘嘴,心中很不爽,他這十幾天都在訓練神蛋營,但這神蛋到底有沒有用?
他有點蛋疼!我白起大好年華,當然想要馳騁疆場、報效秦國,在后軍猥瑣,非他所愿。
“猴急什么?”
嬴駟臉色難看,強壓住心中的憤怒,聲音陰柔的說道:“三晉聯(lián)軍破不了八卦陣,勢必敗北,介時,聯(lián)軍殘余勢力就會像無頭蒼蠅,落荒而逃�!�
“到那時,才是你神蛋營真正的用武之地,寡人預算過,明日風力極小,適于神蛋前行�!�
“告訴將士們,控制好神蛋的高度,不可被敵軍擊落,諸葛連弩射程較遠,遠程屠殺就是。”
“至于追擊的距離,可適當放寬,甚至追出秦國之外,追到韓國、魏國,殺人不是目的,定要讓聯(lián)軍士氣潰散,展我大秦國威!”
白起一聽,瞬間開心的像是個孩子,臉上笑容洋溢,拱了拱手道:“白起領命,王上放心,白起保證把這些狗娘養(yǎng)的一個個都送到陰間,讓他們早日投胎。”
弒殺,是白起的秉性!要不然,這位天降軍神,也不至于在戰(zhàn)國這個大時代一個人便殺了一百多萬人。
從后世的記載來看,白起的晉升之路,儼然就是一部屠殺的奮斗史!嬴駟擺了擺手,正視堂下,沉聲道:“其余各位將軍,各司其職,分別由主將贏疾調遣�!�
“是!”
群情激憤。
梅長蘇有些汗顏,他甚至臉色難看至極,作為文臣,最尷尬的便是上不了戰(zhàn)場。
“王,王上!”
他抬了抬眸,望向嬴駟,由于等待嬴駟時間過長,染了風寒,說話伴隨著咳嗽。
“長蘇,有話但說無妨�!�
梅長蘇低著頭,輕聲道:“王上,列位將軍上陣據(jù)敵,臣不好看著,臣請命去前線,與列位將軍一起,殺敵建功!”
這話一出。
堂下頓時沉默。
甚至不少武將,改變了對文臣的看法,這種視死如歸的決定,彬彬儒雅的相國竟然能做得出來。
著實讓人刮目相看!嬴駟也是動容了,我秦國有相國如此,何愁秦國不興?
只是,梅長蘇本就病入膏肓,作為君王,他怎么忍心讓他親自上戰(zhàn)場?
“相國,這事寡人不同意,沒得商量,你要做的,便是準備一頓晚宴,好酒好肉,為我大秦凱旋的將士慶功。”
堂下,轉變了態(tài)度的眾將士也是哈哈一笑,打趣著說道:“相國,你這是搶我們飯碗啊�!�
“就是就是,我們嘴皮子說不過相國,打仗再不讓著我們,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相國,請靜候佳音,我等必竭盡全力,不破敵酋誓不還!”
梅長蘇聽到這些,心里堅挺的冰山完全被融化了,他無奈,苦笑著說道:“也罷也罷,沙場建功的事,留給眾位將軍了!”
眾人哈哈大笑。
“列位!”
嬴駟忽然站起來,眼神深邃的望著堂下,語重心長的鞠了一躬,說道:“明日決戰(zhàn),事關秦國命運,嬴駟,拜托了!”
第149章三晉必勝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大戰(zhàn)前夕,函谷關大營中充斥的不是寧靜,而是一腔熱血與奮勇的備戰(zhàn)之音。
秦國輸不起,秦國必須勝!山東諸國之所以敢合縱攻秦,具體的原因要追溯到上一次秦齊的觀澤之戰(zhàn)。
那時秦魏合謀,意欲攻打齊國,可關鍵時刻魏國竟然倒戈,幫著齊國合攻秦國。
秦國中計,被迫迎敵,損兵一萬,卻殺敵兩萬,雖敗而不失風骨,齊國卻是慘勝。
但觀澤之戰(zhàn),給了列國一個錯覺!那便是秦國并非戰(zhàn)無不勝,只要指揮得當,兵精糧足,攻破函谷,直搗咸陽,指日可待。
嬴駟此次便要讓列國認清自己,也認清秦國!不管步戰(zhàn)、馬戰(zhàn),只要是戰(zhàn)斗,我秦國都是你山東六國的祖宗,三晉合兵,那就有來無回!由于翌日大決戰(zhàn)需要養(yǎng)足精神,嬴駟沒留眾將太多的時間,明了任務之后,便各自回營休息去了。
清晨。
初升朝陽金色的陽光落在函谷關城頭,為城頭的秦軍將士鍍了一層金光。
他們仿佛戰(zhàn)無不勝的金剛佛陀,靜靜的站在那里,望著城外潮水般的大軍。
聯(lián)軍大營。
犀首跪坐在帥位之上,他一夜未眠,雙眼隱隱出現(xiàn)黑眼圈,略顯疲憊。
在其左前右前方,分別跪著的是趙國大將趙固,韓國太子奐,以及武安侯韓鵬。
自從上次武安侯被嬴駟滅門并廢掉了老二,他一直想著復仇秦國,此次正是大好時機。
犀首卻是一籌莫展,燕國與中山國,不顧同盟情誼,擅自撤軍,使聯(lián)軍勢力大為削弱。
影響最大的,便是士氣問題!燕國為何撤軍?
明白人自然知道,肯定是嬴駟派梅長蘇使用了什么陰謀詭計,太子平聽信威脅之言,中計而撤。
可不知道真正緣由的三晉士兵會怎么想?
他們一定覺得秦軍勢大,燕國太子平慧眼見敵不過,落荒而逃,以免造成太大的傷亡。
自從燕軍拔營開始,聯(lián)軍大營之內的流言就一直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