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幾天后，年年興奮地領我去看：「這是師弟做的門！」
石門高大肅穆。
田鼠乖巧地拱進我的掌心。
我將它提起來，用尾巴蘸了墨，題下牌匾：
【毛絨絨和光禿禿宗】。
田鼠憋得渾身顫抖：「師父，有點癢，我好想笑......」
我小聲安慰道：「你忍忍啦，宗門窮，沒有毛筆，又不能拔你的胡須做。」
牌匾題好。
核桃用尾巴卷著牌匾，將它掛到石門最高處。
年年說：「師弟還要去鋪階梯。」
「這樣，我們就和其他大宗門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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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其他宗主開會也會帶上我了。
我的弟子們有的游歷山河，有的閉關清修。
年年總喜歡保持原形，到處跑。
其他宗門的修士不認識她，第一次見到她時，都躡手躡腳地靠近，夾著嗓子喊：「喵，過來喵~」
年年出現(xiàn)的場合總是能聽取喵聲一片。
沒一聲是她自己喊的。
年年對這群修為不如她的人不屑一顧，抬起頭，踮著腳跑開。
她只跟我玩。
金丹期的小貓在被我撓下巴時會發(fā)出滿意的叫聲。
明明已經(jīng)年過五十，還是喜歡在軟墊上踩奶。
重要場合，年年還是得變成人形。
比如說，師門三年一次的拜師大會。
我作為宗主，要保持一點神秘感。
年年作為大師姐，要顯露出一點威嚴。
她安排了很多事。
讓核桃去接山門外的小妖進來。
讓穿山甲給小妖引路。
讓斑點狗給小妖登記。
還有，
讓豹子看管住日漸壯碩且熱心的老虎，讓他不要跑出去給小妖幫忙，
以防把它們嚇跑。
我沒有測它們的資質。
把每只妖都收下了。
大老遠的，來都來了，孩子還小。
都別回去了，
當我徒弟。
新來的小貓給我?guī)Я怂钕矚g的貓草。
我連吃帶拿。
草留下，貓也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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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
年年成了長老，斑點狗成了別人的師父。
我偶爾還會想起曾經(jīng)。
想起剛入門時的路寧。
她很膽小，
又對宗門中處處都很好奇。
她問我：「師姐，
你用了多久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