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章（15.5w營養(yǎng)液加更二合……
按照系統(tǒng)的估計時間，
楚祖在五分鐘后暈在了會議室。
角度拿捏得很準，剛好看準有人接，就是沒注意把表給磕壞了。
不過對萬俟祖來說，
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大事。
回到意識海后，
楚祖簡單梳理了一通。
站在公司立場，處理好輿論才是重中之重，犧牲一兩個藝人無所謂。
其次，他們依舊會保沈惟笛，畢竟是老板侄子。
剩下的就看運作。
萬俟祖已經(jīng)明顯表示了，
喬恬的宣傳經(jīng)紀必須為此負責，公司立場不會一面倒。
等他醒來之后再看有沒有細節(jié)能入手。
“回溯吧�！背嬲f，
“時間定在喬恬被‘潛規(guī)則’那天�！�
系統(tǒng)說：“OKK！”
楚祖被投放進預定時間點，依舊是先失去身體控制權，
等到能掌控身體，那股緊繃的疲憊感頓時席卷了全身。
萬俟祖是個十足的事業(yè)逼，除了工作就是工作，還是高強度壓榨式工作。
網(wǎng)上曾流傳過華爾街精英自律的一天，
他們有個所謂的“五點俱樂部”，指在高強度工作中，依舊保持清晨五點起，
一天三練。
萬俟祖也差不多。
上班掙錢，下班搏命，除了睡覺之外的所有時間，
都在暴斃和強身健體中來回蹦極。
系統(tǒng)倒是很高興：“工作您可以摸摸魚，
在意識海里休息，然后靠自己認真鍛煉，跑步舉鐵橢圓機。一次任務下來，
精神狀態(tài)絕對能煥然一新！”
楚祖：“說反了，鍛煉的人設屬于「王大師」�！�
小黃雞：“……”
估計系統(tǒng)正在暗戳戳想給王大師動點手腳，楚祖只當沒看到，掃視起四周。
他在車后座坐著，膝蓋上的平板亮著光，手里正拿著手機，屏幕停在微信對話頁面，輸入欄中有幾行字：
【直接寄律師函，讓公關擬定新聞稿，聯(lián)系營銷號放消息，拿沈惟笛簽約的消息——】
剩下的內容還沒打完。
沒等楚祖問系統(tǒng)現(xiàn)狀，前座有人突然開口。
“那天晚上沈惟笛家里犯渾，他父母實在管不了才把人塞我家�！�
“和沈惟笛發(fā)生口角時我氣狠了，摔了東西，傷到臉。”
“記者拍到的女性是家里的私人醫(yī)生，‘親密照’是梁醫(yī)生給我傷口消毒時候抓t拍的�！�
車上，駕駛座的男人帶著口罩，聲音平淡：“我不想把梁醫(yī)生扯進輿論里，才沒解釋，選擇冷處理。如果你覺得有必要，我會和她談，選時間出來澄清�！�
男人的目光似乎通過車前鏡落到了自己臉上。
楚祖問系統(tǒng)：“這誰？”
小黃雞：“您的藝人兼合伙人，影帝黎亞岷�！�
“影帝給經(jīng)紀人開車？”
“我也不清楚……正文只有他名字，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比您還少。就說他在公司對您完全放權，倒是沒提相處模式什么的……”
本來萬俟祖的設定就很少了，都是很扁平的內容，不牽扯具體事件。
黎亞岷更少，連扁平內容都沒有，最多在沈惟笛狗叫的時候再提兩句，當作公司盡心盡力幫他擦屁股的原因。
回溯會自動補全一部分內容，系統(tǒng)馬上開始搜集起相關資料。
它一邊收集，一邊快速告訴宿主現(xiàn)在的劇情。
“現(xiàn)在黎首娛樂剛成立，沈惟笛簽約后就輟了學，也不接給他的影視資源，一直鬧著要組樂隊。父母拿他沒轍就讓黎亞岷處理�！�
“他們發(fā)生了某些口角，黎亞岷受傷后叫去家庭醫(yī)生，被狗仔拍到了�！�
起初黎亞岷和萬俟祖都沒在意。
追在黎亞岷屁股后面跑的狗仔可不少，手拉手能繞故宮一圈，經(jīng)常發(fā)些再正常不過的照片，附上看圖寫話小作文。
當樂子看看就行，也沒后續(xù)，等不了多久就會自己熄火。
可時間點又很微妙。
黎亞岷和前公司解約時候鬧得很不愉快，他合約還沒到期，不僅要自己走，還要帶走經(jīng)紀人。
萬俟祖被公司喊去談了又談。
公司又是承諾加薪，又是拿出股份勸說，但萬俟祖意思很堅決，他跟黎亞岷。
公司再三挽留無果，只能拿了萬俟祖的違約金放人。
然后轉頭就看到說黎首娛樂成立了。
要是黎亞岷只是成立個人工作室，前公司還沒什么好氣的。
黎亞岷一直是個很有個人主見的演員。
在還沒解約時候，他也不怎么理會公司安排，最多配合萬俟祖做做表面功夫。
他會選擇成立個人工作室很正常。
但娛樂公司性質不一樣。
萬俟祖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全國最知名的經(jīng)紀人之一了。
哪怕他手底下只有黎亞岷一個專屬全約，但和其他一線藝人的來往密切。
更重要的是，他手里有大量的資源。
影視制作公司、發(fā)行公司、廣告公司、經(jīng)紀公司、唱片公司、演出公司、平臺型公司、游戲公司、內容創(chuàng)作公司、版權代理公司……
萬俟祖花了很多年去經(jīng)營人脈，絕對算整個文娛行業(yè)生態(tài)系統(tǒng)的佼佼者。
前公司的選擇很果斷。必須在他們還沒成長起來之前，死死搞臭名聲。
選擇的策略也很不入流，見到苗頭后馬上添油加火。
黎亞岷長相符合中國傳統(tǒng)審美，形象一直很好，年少成名又安穩(wěn)踏實，在演員這條路上一步一個腳印，要是沒有原則錯誤，很難對他做出有效攻擊。
他們選擇攻擊萬俟祖。
娛樂八卦發(fā)酵得迅猛，不一會兒功夫，風向已經(jīng)從緋聞發(fā)生質變。
——梁醫(yī)生是某集團千金，萬俟祖為了拉攏集團把手下最好的藝人給賣了。
前公司在圈里也算是有名有姓，宣傳能力過硬，他們想把消息鋪天蓋地散開再簡單不過了。
跟著吃肉喝湯的營銷號推波助瀾，【聽八卦說八卦】直接把標題寫為：
“新年第一瓜，影帝黎亞岷恐為工具黑工，數(shù)年人偶生涯，好演員是怎么一步一步淪為食物鏈底端犧牲品�！�
和【聽八卦說八卦】隸屬同一公司的營銷號則發(fā)布一條：
“萬俟祖是誰？三分鐘帶你了解娛樂圈幕后操盤手冷血生態(tài)�！�
不同的重點，但內容上環(huán)環(huán)相扣。
營銷號最懂得用捕風捉影的新聞販賣情緒，將同質化內容在抖音、快手、
消息發(fā)酵只有短短半天，能量化監(jiān)測的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到了極其恐怖的程度。
一時間，網(wǎng)上消息甚囂其上，說得有鼻子有眼。
攻擊演員沒用，那攻擊一個靠信任關系鋪開人脈的經(jīng)紀人呢？
“還真是……主角一遇到問題，我這里問題直接加倍爆炸�！�
楚祖嘖嘖，“也不怪我不作為，如果按照娛樂圈的標準來判斷事情嚴重程度，主角的危機完全不夠看�！�
系統(tǒng)：“黎亞岷好像……還沒意識到是沖著您來的？”
它聽黎亞岷解釋的那些話，估計覺得萬俟祖是在為了緋聞焦頭爛額呢。
“不好說�！背嬲f，“要是我不想趟渾水，我也會把事情說小，讓真正遇到麻煩的人自己想辦法解決�！�
他還不了解黎亞岷是個什么性格，這圈子的木頭都是珍惜木頭，裝成木頭的人精倒是一抓一大把。
“不過這爛招還挺管用，讓我很難再簽其他藝人�！�
“他們雖然不會直接相信營銷號的故事，心里多少會忌憚�！�
“要是真和我簽了，粉絲肯定第一個鬧，覺得這是在簽賣身契，屬于自毀前程。”
小黃雞暗戳戳說：“我這就去把營銷號網(wǎng)線拔了�！�
楚祖思考了會兒，突然問系統(tǒng)：“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
這問題似曾相識，當初宿主第一個任務時候也問了小黃雞這句話。
那時候楚祖說，他們干反派的得要臉，得長得端正，不能既年輕又丑。
小黃雞深以為然。
“好看！”它說，“十分有九分的好看，扣一分是因為拿大祖和小祖當參考！”
楚祖“嗯”了聲，在手機上繼續(xù)打字，把剩下的話補完。
【直接寄律師函，讓公關擬定新聞稿，聯(lián)系營銷號放消息，拿沈惟笛簽約的消息壓新聞。】
【選個時間召開發(fā)布會，我?guī)е鴥蓚�剛簽的新人親自出席。直播平臺你去談，獨家壟斷，談個好價格再跟我對細節(jié)�！�
發(fā)送。
楚祖：“長的好看就行，上鏡不磕磣，刷臉擋災。”
幾乎是瞬間，被備注為“小谷”的人就回了消息：【收到。】
放下手機，車停了。
楚祖抬頭，前座的男人靠在座椅背，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一點一點，頻率和腕間百達翡麗指針同步。
“你又要跟我冷戰(zhàn)？”黎亞岷皺起眉，口罩下的臉看不清楚。
這個“又”就很精妙，立刻讓楚祖決定好了該以什么態(tài)度對他。
他在意識海中提醒系統(tǒng)抓緊時間，把現(xiàn)有的背景設定全部整理出來，又拿上手機和平板，拉開車門，一言不發(fā)直接跨了出去。
……
萬俟祖直接離開了，頭也不回。
黎亞岷在車里看著他走入公寓，幾分鐘后，他家陽臺的燈亮起，萬俟祖站在圍欄邊打著電話，手機亮光在夜色中格外明顯。
黎亞岷攥著方向盤。
他們認識至今也有好多年，萬俟祖一直這樣。
萬俟祖的風格很簡潔、干練，偶爾急火攻心了罵人，罵兩句又覺得自己的行為實屬浪費時間。
通常情況下，要是連罵人的步驟都省略，應該是事情非常棘手。
而遇到棘手的事，萬俟祖也有自己的章程。
有需要黎亞岷做的就聊，判斷在事件中不需要他的存在，一句話都不會多說，連眼神都懶得給。
黎亞岷把這種行為歸納為“冷戰(zhàn)”。
電話響起，黎亞岷的工作群里有人發(fā)了消息。
谷安將剛擬定好的新聞稿發(fā)了出來，還，問他們有沒有要修改的內容。
黎亞岷直接給谷安打去電話。
“黎哥？”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啞，還有些意外。
谷安是黎亞岷的執(zhí)行經(jīng)紀，屬于萬俟祖手里的一把手，除去業(yè)務發(fā)展的側重點，其他執(zhí)行層面的問題都由谷安經(jīng)手。
黎亞岷：“他罵人了沒？”
谷安：“……”
谷安：“黎哥……您不能每次在祖哥那兒遇冷就來問我這些，他也不會罵您什么……”
黎亞岷：“他為什么不罵我？”
“……”谷安沉默了會兒，電話那頭鍵盤噼里啪啦的聲音倒沒停過，“可能是因為罵不過來吧�！�
“您記得嗎，之前您在片場和導演杠上，又恨屋及烏連帶罵了半個片場的演員。”
“祖哥那時候跟你說有什么話都憋著，要挑事讓他去，您也沒聽，扭頭就罵了幾個劇組�！�
黎亞岷微微蹙眉：“那不是我的問題，而且我跟阿祖道歉了，他說好�！�
“這就是您的問題�！�
谷安被萬俟祖安排的工作搞得焦頭爛額，原不該對老板說的話也是一骨碌往外倒。
“您平時脾氣也挺好的，就是犟，祖哥罵您不就是浪費時間嗎，該解決的還得他去解決�！�
“這次事情您插不了手，營銷號會把你的一切解釋扭曲成t祖哥的操控�！�
“您等著就行，祖哥已經(jīng)安排得差不多了，他只是沒時間和您解釋�！�
“您要實在覺得憋，等事情結束之后再和他談，成嗎？”
谷安語速飛快，說，“真的，雖然這件事起因在您，但本質和您沒多少關系，沖著祖哥去的。你們現(xiàn)在工作重心不同，他也是不想您也牽連更深。”
黎亞岷慢慢握緊方向盤。
谷安的話讓他很煩躁，什么叫“沒多少關系”，什么叫“不想牽連更深”。
和前公司解約的時候，黎亞岷找上萬俟祖問了一嘴，說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萬俟祖冷冰冰反問，說你什么意思，手把手帶大，現(xiàn)在想自己偷跑？
黎亞岷心里有了答案。
他本來準備了萬俟祖的違約金，但對方?jīng)]要，自己把錢賠了，還掏空家底和他一起創(chuàng)辦了公司。
黎亞岷覺得，這絕對是最堅實不過的朋友關系了。
要真算的話，經(jīng)紀人和藝人之間可能還不能只用“朋友”來簡單概括。
至少朋友不會隔三差五就幫著擦屁股，管理好生活的一切，還惦記莫名其妙的心理健康，每年都固定騰時間出來拉著他去旅游放松。
黎亞岷不知道他是不是對所有負責的藝人都這樣，他手底下也只有自己一個，沒參考。
也不需要參考，黎亞岷這幾年都過習慣了，他只需要選本子，開機拍戲，其他事都被安排得妥妥當當。
就這關系，說句朋友怎么都不為過吧？
谷安又說：“新聞發(fā)布會的事件定在了明天，您記得不要接受任何采訪，祖哥會——”
黎亞岷問：“什么發(fā)布會？”
谷安有些詫異：“祖哥沒跟您講？”
“他要帶著兩個剛簽的新人召開發(fā)布會，應該是想明確黎首娛樂的工作重心，也能回應網(wǎng)上的的傳聞……”
不僅如此。
網(wǎng)上針對萬俟祖的攻擊點大多落在黎亞岷身上，說他壓榨影帝，那萬俟祖就直接表明，他會把今后的重點落到新人的培養(yǎng)上。
培養(yǎng)是一類供給，得花時間和精力，還有資源去堆。
新成立的公司不需要所謂的集團千金。
萬俟祖當初能打造出一個黎亞岷，那他現(xiàn)在就能靠現(xiàn)有的東西推出第二個、第三個奇跡。
“培養(yǎng)”無法被量化，黎首娛樂不會給出具體的開銷。
但新人身上的曝光量是實打實存在的東西，所有人都會有目共睹。
操作得當?shù)脑�，萬俟祖完全能把對自己的攻擊轉為免費聲量。
這會是兩個新人熱度最高的“出道作”。
黎亞岷低聲道：“簽人的時候他說過，只是掛在他名下。”
谷安覺得莫名：“祖哥不可能永遠只帶您一個藝人吧，而且您現(xiàn)在的發(fā)展很穩(wěn)定，也不需要他過問太多�！�
黎亞岷有些懂了：“他不罵我是想單干�！�
谷安：“……”
谷安不想再和老板車轱轆了，和犟種講道理的苦他還沒吃夠嗎，為什么要浪費寶貴的時間！
“總之，您要想談那就再等等，我也要接著忙了——您還有別的事嗎？沒有？好的，那我先掛了。黎哥再見，黎哥！”
掛斷電話前，工作群里又彈出幾條消息，來自萬俟祖。
他讓宣傳經(jīng)紀和商務再拉一個群，把兩個新人也拉進去，今晚定個時間，在他家面對面開會。
谷安掛了電話，黎亞岷翻出和萬俟祖的私人對話框，往上翻，是萬俟祖問他照片的事。
他那時還在煩沈惟笛，回了個句號。
然后萬俟祖就再沒搭理他。
黎亞岷突然明白了自己焦躁的原因。
他當然知道萬俟祖的本事，隨時能帶出第二個黎亞岷。
但黎亞岷卻找不到能代替萬俟祖的第二個人。
*
“懂了，缺保姆的真性情藝術家，是吧？”
看完系統(tǒng)臨時總結出來的資料，楚祖琢磨著。
“我給黎亞岷當了好幾年保姆，這小子一直被照顧得好好的，追求也沒變過，就拍戲�！�
“開公司之后他腦子沒轉過來，還認為是單一藝人為核心，我得繞著他轉，有麻煩也默認是他的麻煩�！�
他指出，“我還是挺有事業(yè)心的，商人思維，藍圖畫好了，他沒跟上�！�
小黃雞想了想，這好像也不存在矛盾，單純合伙人理念沒卡準。
但是合伙人嘛，只要各自目的實現(xiàn)不就好了，沒有利益沖突！
“那給他多找兩個助理，24小時保姆，全天關懷！”
楚祖覺得也是。
黎亞岷把公司當工作室，不怎么管事務，大的決策也簽字了事。
純董事會掛名股東，出錢就行。
他名氣擺在那里，當個吉祥物也挺有用。
四舍五入，黎首娛樂屬于萬俟祖一個人。
——賺麻了。
“不過這也說得通了，潛規(guī)則事件為什么會對黎首娛樂造成這么大影響�！�
“公司起步期間就鬧出丑聞，就算在多年前解決了輿論，互聯(lián)網(wǎng)依舊有記憶。”
楚祖說，“獻祭喬恬不止保住了沈惟笛，還保了公司�！�
“等回到正文時間線，我也有充足的理由干涉了——我這種一心搞事業(yè)的人，為了公司什么都干得出來�！�
小黃雞：“對哦�！�
只要在回溯的時候，萬俟祖給主角留下印象，相應的回溯事件也有概率出現(xiàn)在正文。
等整個邏輯被補全，讀者才會開始接受正文出現(xiàn)的細微變動，宿主也能合理出現(xiàn)在正文里——以龍傲天的身份！
不再管黎亞岷這個比自己還邊緣的合伙人，楚祖和一眾工作人員對起工作。
他招的人都很靠譜，在了解楚祖的打算后，工作激情異常高漲。
幾個群的卷王都在酣戰(zhàn)，消息就沒斷過，鉚足了勁想和老板一起打翻身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也是公司股東，不是拿死工資和提成的打工人。
這樣側面說明了萬俟祖辦事確實妥當。
不管是當職員還是當老板，在利益沖突翻臉前，和他接觸過的所有人對他印象都非常好。
看著高效進展的各項工作，小黃雞銳評：這輩子還沒打過這么富裕的仗。
這就是龍傲天的快樂嗎！
太具有誘惑力了，這不跳槽簡直對不起自己！
楚祖被它逗樂了，還沒笑多久，谷安聯(lián)系他同步消息：“我找不到喬恬�！�
“電話打不通，微信短信不回，我還找了她的宣傳經(jīng)紀，說正在聯(lián)系�！�
楚祖：“他的宣傳經(jīng)紀是誰？”
“李易馳。”
“約好開會的時間不變，你帶沈惟笛來我家。”
楚祖從陽臺回到室內，邊穿鞋邊拿上車鑰匙，“大門密碼你知道，我沒在的話你先和他們溝通發(fā)布會的事。”
谷安：“您要出門？”
楚祖推開門，冷淡說：“我去接喬恬�！�
谷安沒追問太多，他知道老板手里有全公司藝人大致的行程安排，而且有自己不方便明說的路子。
他說能接人那就能接人。
“好。”
電話掛斷后，楚祖沒半點多余的步驟。
讀者視角固定在主角身上，資深經(jīng)紀人沒必要向沒名氣的新人解釋自己是從那兒搞到的消息，讀者也也不會追問什么。
他干脆問小黃雞：“喬恬在哪兒？”
小黃雞報了個地名，并貼心調出面板，用紅點地圖的形式直接導航。
萬俟祖的車在地下車庫，他要為公司商談，該有的排面得擺出來，一輛白色賓利歐陸GT要比無數(shù)句話管用。
上了車，將系統(tǒng)給的地址輸入進導航，楚祖一腳油門踩死，方向盤轉幾次，從地下車庫飛速駛入大道。
兩側燈光連成平行線，交通順暢得不可思議，又是一個拐角，目的地近在眼前，小黃雞突然提醒：“黎亞岷跟在您后面�！�
“他一直沒走？”
“好像是……我把他加入標注了，下次能馬上發(fā)現(xiàn)！”
“嗯�！�
楚祖本不想節(jié)外生枝。
萬俟祖本來現(xiàn)在就身陷“賣藝人”的風波，他來的可是潛規(guī)則現(xiàn)場，黎亞岷跟來簡直是火上添油。
而且原劇情已經(jīng)讓他“氣急攻心暈倒”了，如果再牽扯到黎亞岷這個程度的人，潛規(guī)則爆出來的時候事態(tài)只會更嚴重。
“他找罵呢�！背嬉粋�急剎車，摔上門，朝黎亞岷走去。
第117章
第
117
章（15.8w營養(yǎng)液加更二合……
萬俟祖站在車門外，
黎亞岷和他隔著車窗對視。
“開窗�！比f俟祖像是在命令，氳著冷的紅瞳被眼皮遮擋了大半。
黎亞岷倒是一點沒退縮，按下車窗。
這條路上沒別人，
萬俟祖也不再掩飾什么，
伸手攥住車里男人的領口往外拽，“砰”地一聲，黎亞岷腦袋狠狠撞上車窗框。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萬俟祖的表情是暴風雨前兆似的平淡，聲音也醇厚沙啞，和工作人員口中永遠鎮(zhèn)定的“祖哥”t沒有半點相似。
黎亞岷扯開口罩，
露出如藝術家雕鑄般矜貴的臉，他長得確實好，
但脾氣也是真犟。
“之前都挺好�！彼f。
這句話讓萬俟祖嗤笑，內里翻涌的情緒開始沖破表層，
一點點溢出來，逆光中的眉眼陰鷙沉重：“我沒功夫和你玩過家家�，F(xiàn)在滾回去，該干什么干什么，別來煩我�！�
黎亞岷眼睫低垂著，
似乎在思考。
“你喝不了酒�！�
黎亞岷抬眼，越過萬俟祖看向他身后。
萬俟祖把車停在街邊，再往前就是圈里著名的非私人會所，
地兒偏，人少。
但凡有豪車往這邊開，多半就是為了趕局。
……
黎亞岷剛入行不久的時候來過幾次。
公司安排的，
說和誰誰誰碰面，
聊今后的發(fā)展。
他那時屁事不懂，公司說萬俟祖知道這事兒，但沒空帶他一起，
讓他自己去。
黎亞岷信了。
都走到門口，剛敲門，萬俟祖電話打來，二話不說把他罵了一頓。
言辭之兇狠，把他描述成了世間罕有的蠢貨，好像他除了有點演戲的天賦外一無是處。
“有什么能力做什么事，你擅長演戲就演戲，看中什么本子我去給你搶。我說沒說過，公司一堆狗娘養(yǎng)的等著把你扒皮干凈。我在前面給你攔著，你主動送上去賣？黎亞岷，馬上給我滾出來，我就在門口�！�
門已經(jīng)開了，有點眼熟的男人熱絡招呼他進去。
萬俟祖在電話那頭也聽到了聲音，低聲咒罵了句什么，改口道：“進去，別喝酒，等我來�！�
一大桌子的人，很明顯能分清主次，和自己一樣被叫來的“客人”間隔著插在有話語權的“東道主”間。
黎亞岷也意識到了不對，入座后不久，經(jīng)紀人就來了。
非私人會所的保密性不比私人會所低，未受邀人員很難入內。
也不知道萬俟祖哪兒來的方法，連房間里的幾頭肥豬都露出了明顯的錯愕。
萬俟祖這時也很年輕。
他的圓滑和常人存在明顯差異，靠一己之力把聲色餐桌變成冰冷商務聚餐，三言兩語斡旋得滿座人都不自在，還挑不出什么錯。
看氣氛差不多，萬俟祖端著酒杯向各位賠了不是，沖黎亞岷抬抬下巴。
黎亞岷老老實實跟他走了。
萬俟祖做好了各種打算，包括自己會代酒的可能，他來的時候還叫了谷安當司機。
黎亞岷想上車，被推到邊上。
谷安那時是黎亞岷助理，看萬俟祖推搡沒留力道，推完人一言不發(fā)坐上后駕，黎亞岷又愣住了。
谷安擔心出事，連忙從駕駛座出來。
“黎哥您要不先開車回……”
“你開我那輛。”黎亞岷馬上鳩占鵲巢，一屁股坐上駕駛座，安全帶都沒系，直接踩下油門。
他們上車后一句話也沒有，黎亞岷認為氣氛不算沉重，沒到坐立不安的程度。
車里昏沉的光線略過黎亞岷偏薄的眼皮，他通過后視鏡觀察經(jīng)紀人反應。
萬俟祖捂著頭，掌心覆上眼瞼。
看不出有沒有生氣。
“你頭暈？”黎亞岷開始找話說。
隔了很久萬俟祖才開口。
“他們搞臭你，我也完了�！�
他放下手，面孔半隱在陰影里，眼皮掀開盯著黎亞岷側臉，猩紅的瞳眸如夜色中緘默無聲的隱獸。
萬俟祖無不嘲諷，低聲道，“我性格不適合當經(jīng)紀，能爬到現(xiàn)在全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適合干這行？從大學你讓我陪你試鏡到現(xiàn)在，我他媽沒見過比你還有天賦的演員�！�
黎亞岷：“你才喝了幾杯……這就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