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直白看著她眼睛,又去看了看她面容不顯色的腮紅,嗓音沉在喉嚨里,尾調(diào)懶散,帶著似笑非笑的味道。
話落間,他可有可無地揉著她推在腰間裙褶,視線往下掠了一眼。
蘇稚杳在情情愛愛方面還算不得經(jīng)驗豐富,聽見他不明意味的暗示,略顯遲鈍地怔住,玉白被他兩條胳膊勾著撈起時,她瞬間回了下神。
沒等她再思考,面前的人低下了頭。
到那時蘇稚杳才驚顫地意識過來,他不是要用手。
賀司嶼背后是一面鏡面墻。
他俯著,臉幾乎是陷在珍珠紗里,蘇稚杳面前沒有遮擋,能在鏡子里清晰看到當時,自己將他烏黑濃密的短發(fā)抓得很牢,坐在臺面的西服上,后腦勺靠住后墻。
眼前浮起霧氣,大面鏡子里的畫面變得模糊,蘇稚杳目光因他的動口而散開聚焦不到一起,咬住下唇,踩在他兩肩馬甲布料的高跟鞋不由踩實。
臉頰到鼻尖,淺淺的腮紅逐漸顯色。
當時熱搜評論和直播彈幕,也是同樣的熱火朝天。
【我靠!三哥旁邊的男人是賀老板嗎��!賀老板空降!靠靠靠!京臺的晚會從不會讓我失望!活該你收視爆�。 �
【“慕斯”(牧司)cp粉前來報道!】
【賀老板三哥同框啊啊啊��!矜驕和痞壞!神了神了!我兩根可以��!】
【賀老板三哥和我吵架,我被吵哭了,喊著不要吵了求你們不要吵了,他們不聽,就是吵就是吵,還要一起吵,吵得我都不行了嗚嗚嗚】
【無語了,你們沒事吧,正常點OK?賀老板三哥我要厚乳(狗頭)】
……
【笑得我想死,你們是真不怕封號啊?厚葬友軍!等一下,突然想到這樣的話,賀老板和杳妹也要同框了……】
【大型修羅場來了!】
……
【雖然小貂蟬和賀老板避嫌分開坐,但是四個人一起簡直神仙同框!這是什么金字塔頂端豪門聚會!是誰瘋了啊啊啊�。 �
【媽媽就是他們四個,讓我磕了四對cp!】
【這畫面我等了三年嗚嗚嗚嗚嗚】
【啊啊啊啊小貂蟬和賀老板剛剛是對視了吧,是吧是吧!��!】
【分手了還是這么甜,我哭死】
……
【賀老板和杳妹呢!是一起走了嗎!】
【媽耶媽耶!我能不能蹲一個破鏡重圓舊情復燃!�。 �
……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蘇稚杳緊緊裹住大衣,眼瞳彌漫著濕漉的氣,面頰艷紅得如春水蕩漾,不需要再補一點妝。
被屋里那人笑看著,她碎步跑出門,妝容完整,珍珠紗禮裙也好端端穿著,只是腿犯軟,高跟鞋踩得有些虛浮,神色有一絲壓不住的慌張。
同她間隔開大約十來分鐘,賀司嶼才不緊不慢走出房間。
外套和馬甲搭在臂彎里,身上一件簡單的黑色絲質(zhì)襯衫,上臂戴著袖箍,冷性中透出絲絲性感的風流氣。
走在深長的廊道,他抬起青筋脈絡(luò)清晰的手,兩指捻動,將襯衫領(lǐng)子松開的兩顆紐扣慢慢扣了回去,又變回那副清冷自持的樣子。
蘇稚杳演奏的曲目,是理查德的《玫瑰人生》,她一身玫瑰白紗禮裙,指尖下的鋼琴聲曼妙動人,讓人幻覺眼前有朵朵玫瑰在舞臺上綻放風情。
【絕了真好聽!今夜最佳!小貂蟬不愧是DM當家花旦!】
【妹妹今晚的腮紅好好看,奶乎乎的,純欲天花板��!于秘書!三分鐘內(nèi)我要知道同款!】
【賀老板看妹妹演奏的眼神好深情啊,雖然鏡頭就掃過一秒,但是我看到了啊啊啊!】
【是不是賀老板時隔多年,苦追小貂蟬的戲碼,一定得是,你倆快和好求求了】
【她逃他追!現(xiàn)在賀老板和三哥都是寂寞男人了哈哈哈】
……
演奏結(jié)束,蘇稚杳回到觀眾席,臨近十二點,跨年的氛圍越來越濃烈。
一想到在休息室里做的事,蘇稚杳就羞恥得不行,他在那事上怎么就有這么多花樣。
蘇稚杳臉還紅著,只和宋黎說話,看也不去看兩個座位遠的男人。
結(jié)果余光頻頻瞄見,這人的視線落過來。
鏡頭隨處可見,在全國觀眾面前還不收斂,蘇稚杳心里頭臊得慌,迫不得摸出手機,微信提醒他:【你不要老看我】
hsy:【我是你的情人么】
畢竟他們是正經(jīng)戀愛,蘇稚杳多少理虧,剛想敲字狡辯,先跳出他下一條消息:【不能公開我?】
他怎么也跟個怨夫低的。
蘇稚杳癟癟嘴:【不和你說了……】
hsy:【我的車停在A區(qū)】
蘇稚杳:【干嘛?】
hsy:【結(jié)束自己過來】
蘇稚杳算是明白了,男人本色,肯定又是不安好心,她不知道哪里冒出的反骨,突然大著膽,黏黏糊糊地招了他一句:【怎么了,哥哥這張嘴喂不飽嗎?】
她的話太惹火,對面靜了十幾秒。
hsy:【嗯】
hsy:【回去有你受的】
“……”蘇稚杳忽覺自己要完。
她忙放下手機,轉(zhuǎn)頭去和宋黎聊天,聊著聊著,說到泡溫泉的事兒。
心顫悠悠地,好似倏地抓到救命稻草。
“明天就可以去�!碧K稚杳臉紅得異常,眨眨眼:“阿黎,不如你今晚住我家吧,我們一起睡�!�
聽見這話,盛牧辭沉聲:“咳咳�!�
“好�。 彼卫栊θ轄N爛,答應得十分爽快。
盛牧辭不好說話,回頭去看身邊的男人,想讓他管管自己女朋友,結(jié)果賀司嶼也只是蹙著眉,不作言語。
--------------------
作者有話要說:
漂亮妹妹就是要一起睡~
賀老板和三哥的cp名:慕斯(×)嶼世長辭(√)
這章是zui應該看得出來,懂的都懂(狗頭)
寶貝們新年快樂~這章50只新年紅包
初二不一定有空碼字,如果初二沒更,那初三初四會連更補回來的,么么
——————
下面放個預收《非你不可》
【先婚后愛雙c男主先動心】
因祖母夙愿,姜酒禮和聞家兒子領(lǐng)證。
婚后半年,兩人當著長輩如膠似漆,背后各過各的,她被一群年輕帥氣的男同學眾星捧月時,聞家那位一身反骨的貴公子同樣在風月場來去。
直到一晚酒局,有朋友沖撞了隔壁包間某位不好惹的主兒,姜酒禮出面調(diào)和。
“聞總給個面子�!彼齽e過長發(fā),佯裝陌生。
男人慵懶倚在沙發(fā)里,指尖把玩著車鑰匙,抬起眼皮,目光掠過她身后一列的男生,不明意味呵笑一聲。
他指了下墻上標志牌:“念念�!�
“禁止學生入內(nèi)。”姜酒禮:“……”
下一秒,車鑰匙落到懷里,聽見面前那人的聲音:“回家去。”
姜酒禮這輩子聽過最多的就是告白。
追求者手捧玫瑰,在她實習第一天,追到公司樓下大膽示愛時,集團總裁聞鶴臣雙手抄著西褲口袋,面無表情走出公司。
經(jīng)過時,他淡淡撂下句:“國貿(mào)頂層套房,八點前過來。”
姜酒禮屏住呼吸。
追求者驚愣:“姜、姜同學,聞總是你的?”
姜酒禮抿唇,虛虛一笑:“我哥哥�!�
話落,這位哥哥諱莫如深地睨了她眼。
當晚婚房,姜酒禮睡夢中突然被拎起,本能驚呼著抱住他脖頸,人在他身上掛住,茫然望著他。
聞鶴臣沉著一張冷情的臉:“哥哥的床能隨便躺么?”
老男人就是不如小奶狗討喜!
起初,姜酒禮一直等著到期離婚,享受單身女大學生的快樂,后來發(fā)現(xiàn),這婚怎么都離不掉。
姜酒禮攤牌:“我們沒戲,我一直都在玩弄你�!�
某人手撐腮邊:“我就喜歡玩弄我感情的�!�
姜酒禮:“……”
畢業(yè)典禮,姜酒禮盛裝上臺,觀眾席的男同學們迷戀感嘆她的美麗時。
聞鶴臣出現(xiàn)在他們背后,幽幽問:“我太太漂亮么?”
第59章奶鹽
零點的狂歡過去,晚會在繽紛的禮炮彩帶聲中落幕,但歡慶的氛圍久久不息。
觀眾席前幾排的貴賓座,都是各圈子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此好時機,全場自然都在四下走動,或是與熟人寒暄,或是攀談結(jié)交。
從前年紀小,蘇稚杳不喜歡為人情世故所困,現(xiàn)在自己有過經(jīng)歷了,才懂得人情世故不是困擾,是你摸黑前行的時候,手里可能存在的一盞燈。
有時蘇稚杳會遺憾,她找不回,也不能找回曾經(jīng)那個不世故的自己了。
可有時她又想感謝擁有這三年,假如沒有這被迫獨立的三年,她想,她應該永遠不可能成為今天一名站在舞臺上閃閃發(fā)光、被所有人尊重的鋼琴家,她永遠都只會是溫室里的小公主,因為有賀司嶼遮風擋雨。
不過沒有。
她像一只雛鷹,被現(xiàn)實狠狠一把推下懸崖,不得不、也終于學會靠自己飛。
這三年是不幸中的恩賜。
倘若是三年前,蘇稚杳連出席這樣的晚會都不可能答應,但如今的她,不僅受邀出席了,且因安嵐是前輩,她還主動在晚會結(jié)束后,去到后臺,和安嵐打照面。
宋黎陪著蘇稚杳一塊兒去。
走之前,宋黎對盛牧辭說:“明天我和杳杳要去昀山溫泉度假村玩兩天,今晚我就睡杳杳那里了,你自己回去吧。”
盛牧辭張張嘴,欲言又止,平時再狂妄,但在老婆永遠不敢有脾氣,只好扯出溫和的笑,作出幾分可憐的樣子:“寶寶,新年第一天,你舍得讓我獨守空房么?”
“不是還有霖寶陪你嗎?”
“你不在,那小破團子得哭個沒完�!�
宋黎皺起眉踢他一腳:“什么小破團子!”
盛牧辭昧著良心改口,耐住性子勸她:“你不在,咱兒子得哭個沒完�!�
“他這個點肯定睡著了,用不著你哄,你要不想帶,明天送他去媽媽那里,過兩天再接回來�!�
這話堵死了他的借口,盛牧辭無言以對。
沉默片刻,盛牧辭閉了閉眼,放棄了這個托詞:“我走了,你怎么去?”
蘇稚杳抱著宋黎的胳膊,探出腦袋,眨著純凈的眼睛:“和我一起啊�!�
宋黎點頭:“對啊。”
“……”盛牧辭瞅了拐走他老婆的小姑娘一眼,郁悶到極致,舔了下唇,倏地笑了:“老賀那車就倆座,坐后備箱違法�!�
蘇稚杳想也不想,懟回去:“誰說要坐他的車了,我有司機。”
話落,賀司嶼目光沉沉地,越過中間兩人,直直落到蘇稚杳身上。
四目相對,被他深黑的眸子一凝視,蘇稚杳心里發(fā)虛,先逃開視線。
刻鏡頭都撤了,她偷偷往四周瞟了下,小聲:“你也是,自己回去�!�
賀司嶼濃眉蹙了起來,面容浮現(xiàn)出幾絲與盛牧辭相仿的郁悶。
之前哥哥哥哥地叫,還有膽子說喂不飽的話勾他,結(jié)果撩完轉(zhuǎn)眼就要跑,也不知道是跟誰學壞的。
賀司嶼雙手交疊在腹,靠坐的姿勢巋然不動,但手肘暗暗撞盛牧辭一下。
盛牧辭回眸,對上賀司嶼斜睨過來的一眼。瞬間明白了他意思。
這人是想讓他出面阻止,惹不起女朋友,把鍋推給他。
盛牧辭給了他個“你以為我就敢惹么”的眼神,深吸口氣,迫不得已當了這個冤種:“梵璽是吧,我送你們,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這理由情理之中,宋黎遲疑頃刻,和蘇稚杳眼神交流過后,回頭說:“也行,那你到車上等我們�!�
說完蘇稚杳和宋黎手拉手地離開了。
兩個男人被拋棄在座位,互相看著彼此,似乎同樣束手無策,誰都沒說話。
有幾波人笑嘻嘻上前恭維,被他們涼涼地掃了眼,見兩人當時面色不善,那些人咯噔一下,又忙訕訕退開。
賀司嶼面不改色整理了下西服領(lǐng),指尖滑下去,扣上紐扣,慢條斯理起身:“坐你車。”
黑紅色的越野車停在車庫貴賓位。
蘇稚杳和宋黎一路言笑著,從后臺回來。
“明天我們訂個大床房一起睡。”宋黎坐上車:“聽說昀山度假村有好多小哥哥�!�
女孩子聊天總是百無禁忌,蘇稚杳拉上后座車門,語氣愉快地,隨口問了句:“哥哥們帥嗎?”
話音剛落,看見副駕駛座男人的身影。
蘇稚杳倏地噤聲。
她剛那句話肯定是被聽見了。
一想到他的小心眼,蘇稚杳就有不祥的預感,立刻笑瞇瞇,一副很關(guān)心他的樣子:“賀司嶼,你怎么還沒回?”
賀司嶼慢悠悠偏過臉,從副駕駛座落了一眼過去,不答反問:“哥哥們帥么?”
用平淡的語氣,說陰陽怪氣的話。
“……”蘇稚杳不吱聲了。
車子開進梵璽。
四個人,打開四面門,各自下車。
宋黎看著盛牧辭走過來,奇怪地問他:“你下車做什么?”
盛牧辭雙手揣兜,下巴略揚高,一腔無可厚非的調(diào)子:“我上老賀那兒坐坐。”
凌晨一點鐘還要坐坐……
宋黎莫名,但也沒管。
四人一道進了電梯間,蘇稚杳按下次頂層,還順帶著幫他們按了頂層的鍵。
電梯開始上升。
蘇稚杳下意識退到賀司嶼身邊。
她這么一個小小的行為,賀司嶼眉眼頓時便舒展開,右手無聲無息撫上她后腰,攬著她稍稍往懷里帶了下。
蘇稚杳左肩抵在他胸膛的位置,目光向上抬,偷瞄他一眼,看到他清晰分明的下頷線,他目視前方,還裝得一臉肅容。
難得見他憋屈,蘇稚杳心疼又想笑。
電梯門在次頂層敞開,蘇稚杳悄悄勾了勾他手指,嗓音甜中帶糯地,對他柔柔說:“�!�
說完就和宋黎一起走出了電梯間。
電梯門重新合上,盛牧辭突然看向身邊的男人:“我老婆連都不和我說?”
賀司嶼瞅他一眼,又斂回視線。
反正他有。
盛牧辭從他眼里看出幾分優(yōu)越感,郁結(jié)地沉下口氣:“慣的�!�
頂層,兩個男人坐在客廳沙發(fā)里,都是同樣的想法,心肝寶貝明明就在樓下,可就是見不到也摸不到。
很不得勁。
兩人還挺有默契地,同時低頭看手機。
賀司嶼直接問:【能不能過來陪我】
蘇稚杳回得不算很慢:【你睡不著嗎?】
賀司嶼:【嗯】
蘇稚杳:【那你自己想辦法睡著,我要陪阿黎,后天再陪你】
賀司嶼:“……”
他問:【明天呢】
蘇稚杳:【明天去昀山呀】
賀司嶼:【先陪我,昀山過幾天再去好不好?】
結(jié)果這姑娘不假思索:【不行,我和阿黎都約好了】
賀司嶼眉頭微皺,不死心地想要說服她:【我連夜過來京市找你,你就把我一個人丟著?】
對面跳出“正在輸入”,又消失,反復來回,卻一直沒有發(fā)出消息來,似乎因他這話感到了理虧。
賀司嶼軟磨硬泡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賣慘:【你不陪我,那明天我到昀山陪你,你玩你的,不用理我,這樣好么,寶貝?】
蘇稚杳依舊遲遲回不出話,拿不定主意。
最后敷衍地回了句:【先不說了,我們要睡了】
賀司嶼默默放下手機,單人沙發(fā)椅里,盛牧辭也放下手機。
相視兩秒,同時開口。
“能不能帶你老婆回家?”
“能不能叫你女朋友上來睡?”
兩人又同時被問住。
顯然是不能,樓下那倆都是祖宗,他們只有寵著慣著的份,沒有過分要求的理。
盛牧辭大開著腿,雙肘支在大腿,往前俯著身,手自然垂落,指尖拎著手機,一身痞勁,先反咬他一口:“你賀老板,自己的姑娘都搞不定?我可得跟你說道說道,還沒結(jié)婚呢,這妹妹就這么不乖了,以后無法無天,依我看,你現(xiàn)在就兇她兩句,下去直接把人逮回來�!�
賀司嶼搭著腿,后靠在沙發(fā),矜貴的氣質(zhì)一成不變:“你怎么不兇宋醫(yī)生?”
盛牧辭哼笑了聲。
過三秒,他說:“我不敢�!�
賀司嶼輕哂。
他倒是敢,但舍不得。
再僵持下去也沒有結(jié)果,只能由著她為非作歹,賀司嶼起身準備回臥室:“你還不回去?”
“老婆在哪兒我在哪兒�!笔⒛赁o不客氣地跟著站起來:“借你個房間睡一晚�!�
賀司嶼不以為意,隨手指了下:“那間。”
另一間她住過。
-
小夜燈昏暗的光亮,微微照明著兩個女孩子白凈漂亮的臉蛋。
蘇稚杳和宋黎裹在被窩里,臉對著臉側(cè)身躺著,都還不想睡,說起女孩子間的閨房私話,寂靜的夜色里,時不時透出幾聲她們壓低的笑。
“霖寶都三歲了,是不是可以上幼稚園了?”蘇稚杳枕著手背,在夜里聲音都放得很輕。
“嗯�!彼卫柝煿制鹉橙耍骸八粴q的時候,盛牧辭就想把他丟進幼稚園了�!�
蘇稚杳被驚到:“三哥是瘋了嗎?”
說到這,宋黎再忍不住嗔怨:“我看是,他成天盛雋霖盛雋霖地叫,霖寶看到他就要哭,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
小姐妹同仇敵愾,蘇稚杳替她不平:“阿黎,以后你就和霖寶睡,讓他自己睡客臥去,哪兒來的臭脾氣。”
“對!”宋黎認同她的提議。
蘇稚杳又有些羨慕地笑說:“我要有個霖寶這么可愛聽話的寶寶,疼還來不及�!�
“喜歡就生一個,杳杳的小孩肯定很漂亮�!彼卫铚惤�,滿懷興趣問:“你和賀老板有要打算結(jié)婚了嗎?”
蘇稚杳眼神因羞澀閃躲了下:“我們重新談戀愛還沒多久呢……”
宋黎笑著說:“可是你們認識好多年了呀,你都記著他,他也一直沒忘掉你,我科室好多同事都在磕你們呢�!�
蘇稚杳臉悄悄紅起來,小聲說:“那也得他先提吧�!�
其實蘇稚杳覺得現(xiàn)在生寶寶還有些早,她完全可以再過幾年,可又冒出擔憂。
她忽然很正經(jīng)地問:“阿黎,你說他都這年紀了,再過兩年,會不會不行了?”
宋黎認真琢磨了片刻,給她出主意:“明天你觀察一下他的手指頭�!�
“手指頭?”蘇稚杳疑惑。
出于難為情,宋黎遲疑了兩秒,明明沒有旁人,她還是壓低下聲:“我聽說手指頭粉的男人,雄性激素分泌高,那方面比較……強�!�
蘇稚杳聽得羞恥又入神,音量跟著輕下去:“真的假的,有科學依據(jù)嗎?”
“我覺得是真的……”
兩人被子都掖到下巴,兩顆腦袋露在外面,四目對望著,剎那間,相繼偷笑起來。
這一夜就如此過去了。
翌日天氣晴朗,楊叔開車一路送她們到昀山溫泉度假村。
昀山的雪剛落了一宿,森林植被和盤山公路都積著厚雪,天地間玉樹瓊枝,在太陽下閃著光亮。
度假村酒店呈分棟設(shè)計,排排幢幢坐落在池面,被四通八達的溫泉池環(huán)繞,宛若威尼斯水上世界。
因是臨時預定,正逢元旦假期,獨立房間已經(jīng)空了,于是她們?nèi)胱×藙e墅區(qū)。
度假村的別墅特殊,二樓是桑拿房和汗蒸房之類,臥室在一樓,總共三間,每間都有獨立庭院私湯。
蘇稚杳和宋黎同屋,其他兩間住不到。
女孩子在一起最重要的事,就是拍照,她們換上泳衣,在房間庭院的私湯里泡了會兒,再去到外面的公共溫泉池,躺著玻璃船,互相給對方拍,又舉手機自拍,拍了很多照片,玩得不亦樂乎,直接將兩個男人拋在腦后。
昀山度假村的確有許多英俊的小哥哥,蘇稚杳和宋黎只是在公共湯池和雪景合照的功夫,就遇到好幾位外國友人搭訕,他們都有著十分標致的五官,泳褲浸沒湯池里,露著肌理線條虬結(jié)的上身,體格精壯。
蘇稚杳和宋黎原本都想著敷衍過去,但奈何他們太過幽默風趣,玩笑也開得恰到好處,閑聊著閑聊著,不知不覺就過了很久。
笑鬧得累了,她們趴在溫泉池邊的壁面,一起選照片發(fā)朋友圈。
半小時后,黑紅色越野車在度假村外�?慷拢{駛座和副駕駛座的車門同時打開。
盛牧辭下車,將車鑰匙隨手丟給泊車員,外套往后甩到肩上,走過去。
“C7棟別墅�!笔⒛赁o站到賀司嶼身邊,在陽光下瞇起眼:“她倆還真長本事了,招呼不打一聲就走,賀老板,你怎么管教妹妹的?”
賀司嶼一身冷黑調(diào)大衣,雙目掩在墨鏡下,看不出神情,但薄唇抿著,想來沒什么好情緒。
他的微信好友列表只有蘇稚杳一個人,路上,他一打開微信就看到她的朋友圈。
照片里,她長發(fā)挽成丸子頭,鬢邊幾縷碎發(fā)濕著沾在頰邊,熱湯水霧騰騰,蒸得她臉蛋紅潤,穿掛脖露背黑色泳衣,裹出身前的飽滿形狀,兩邊腰窩的白皙皮膚露著,
有一張她趴在玻璃船里,雙手托著腮,奶白色的小腿勾起來,因下趴的姿勢,她兜在泳衣里的盈潤,肉眼可見沉甸甸的分量,她歪著腦袋笑得眉眼盈盈,清純中無意帶出幾分勾人的嫵媚。
尤其公共湯池里,還有那么多男人。
他都沒見過她穿泳裝的樣子。
“是該管了�!�
賀司嶼嗓音壓得低沉,大衣后敞著,雙手抄在褲袋里,長腿邁開步,走進度假村。
彼時,蘇稚杳和宋黎還在享受單身的快樂,并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著她們,她們在溫泉池泡到舒服后,又頗為愜意地去到那家民國復古風情的實景餐廳,很有儀式感地換上旗袍,點了幾道民國菜。
午餐后她們喝了會兒茶,疏懶地伸著懶腰,才準備回房間午睡。
賀司嶼和盛牧辭,一個手插褲袋,一個抱著胳膊,就這么靠在別墅門口。
等得還別有幾分耐心。
不知過去多久,溫泉池面連通樓棟的小橋上,終于出現(xiàn)了兩個身影。
她們穿著天青色和藕荷色的淺色旗袍,手挽著手,在清越的說笑聲中走近。
“好困�!�
“我也是。”
“午覺睡醒,我們?nèi)ヰB(yǎng)生室做全身sap�!�
“好啊,晚上再……”
蘇稚杳的聲音頓時消失在喉嚨里,唇邊笑意僵住,愣愣看著面前從天而降的男人。
宋黎也是同樣的反應。
“玩兒開心么?”盛牧辭勾著唇問。
賀司嶼定定看著蘇稚杳的眼睛,人沒動,只是抬起手,指節(jié)往肩后叩兩下門,語氣是平靜的,但底下隱約壓著一層不容置疑的命令:“開門�!�
五分鐘后,別墅里。
兩個男人并肩坐在沙發(fā)里,或許是和小哥哥們在湯池里聊了太久,蘇稚杳和宋黎都有些心虛,站在旁邊緊緊挨著,一聲不吭。
“為什么不叫上我們?”盛牧辭不理解:“有人付賬,還能給你們當司機,不好么?”
宋黎低頭不語。
賀司嶼瞧著蘇稚杳,聲線深沉地問:“湯池里那幾個男人都是誰?”
蘇稚杳也不語,頭埋得更低。
突然間,寬敞的別墅里靜得可怕,氛圍不對勁,洋溢起危險的氣息。
“還有兩個房間,你們一人一間,我們?nèi)ニX了,午安�!�
蘇稚杳迅速說完話,拉上宋黎想跑回房間,結(jié)果人還沒逃出兩步,腰上橫來一只胳膊,一個巧勁,她驚呼著就被人攔腰扛到了肩上。
“啊……賀司嶼,你放我下來!”
蘇稚杳掛在他肩膀,四肢拼命掙扎晃蕩,但男女力量懸殊,在他面前,她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賀司嶼毫不費力地扛她進臥室,砰得合上門。
“杳杳——”宋黎本能想追過去,卻被盛牧辭一把扯到懷里,按坐在腿上。
對上他耐人尋味的笑眼。
宋黎慫了下,老實了。
臥室里,蘇稚杳被扔到床上,陷進雪白柔軟的被褥里。
她翻過身,還沒來得及坐起來,一道高大的陰影覆下,他擒住她手腕摁到枕上,用腿抵住她的膝,以絕對的優(yōu)勢將她壓了回去。
被褥往下陷得更深。
她鬧得很,男人在某方面耐性容易缺失,賀司嶼騰出一只手,扯下領(lǐng)帶,將她雙腕在頭頂捆住。
蘇稚杳再動彈不得,意識到情況不妙,瞬間服軟,嗚出央求的聲:“賀司嶼賀司嶼……”
“嗯?”賀司嶼手肘支在她耳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松挽著的長發(fā)凌亂散在枕邊,身上的藕荷色旗袍很襯膚色,面料細膩優(yōu)雅,勾勒出玲瓏曲線,剛剛她出現(xiàn)在別墅外的橋頭,第一眼,他就想這么摁住她狠狠欺負。
賀司嶼指尖落到她領(lǐng)口鑲嵌白玉的盤扣,把玩著,明知故問:“怎么了?”
“我知道錯了嗚嗚嗚……”蘇稚杳一雙水盈盈的桃花眼含著委屈,望住他,嗲聲嗲氣地撒起嬌,似乎是拿捏了他就吃這套。
賀司嶼垂眸笑了下:“旗袍要還么?”
他聲音聽著格外溫柔,蘇稚杳沒有設(shè)防,溫溫順順地回答:“要的。”
賀司嶼低下頭,嗓音溫啞下來:“我賠了�!�
一道長長的裂帛聲中,蘇稚杳還沒出口的嗚咽就這么被他壓下的唇堵住。
第60章奶鹽
旗袍真絲線刺繡鈴蘭花紋,用的是上好的藕荷色織錦緞,因剪裁刁鉆,格外挑身材,這兒胖一分那兒瘦一寸,都差味。
蘇稚杳穿著正好合身,一絲不多一絲不少。
兩條纖細雪臂被捆縛在頭頂,面容瓷白無妝,雙唇裸色,眼巴巴地望過來,顯得有些無辜嬌憨,十分楚楚可憐。
可那雙桃花眼內(nèi)勾外翹,仰躺著,胸部到腰臀優(yōu)越的線條全都顯現(xiàn)了出來。
什么都沒做,卻分明釣住了人。
尤其開叉裂到腰際,領(lǐng)口盤扣都崩開,一雙漂亮的細腿凝白如脂,身前腰后的飽滿隱露在空氣中,如同鑲嵌在盤扣的正宗羊脂玉,透白無暇,質(zhì)感細膩溫潤,明晃晃地把人往欲海里拽。
賀司嶼一只手捏在她下巴,抬高她臉,讓這個頗為強勢的吻能夠更深刻,另一只在開叉里,握住一半羊脂白玉掂弄著。
蘇稚杳開始缺氧,四肢都無法動彈,被吮得迷迷瞪瞪,因一門之隔還有人在,她一絲聲都不敢哼出來。
她一直屏著氣,人繃著,賀司嶼察覺到她的感受,舌尖從她口中退離,在她下唇咬了一下:“呼吸�!�
蘇稚杳胸腔頓時隨著喘氣帶出深長起伏。
“怕什么?”賀司嶼抵著她額,見她反應不由很輕地啞笑:“像上刑場�!�
蘇稚杳想要打他,可雙腕被捆住,虛著聲,半嗔半怨:“還是白天……”
“所以呢?”他握羊脂白玉的掌心故意捏了兩下,又掠過去挑進里面的小布料。
蘇稚杳短促嗯了聲,想說話,不清白的哼聲驀地涌到喉嚨口,她用力咬住唇,把聲咽回去。
臨界點到達得快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