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韓弘煊身邊已有婚期將近的佳人作陪,蘇翎實在不堪留下來自取其辱。
他克制著情緒,不與助理爭執(zhí),走到一旁打電話想叫經(jīng)紀公司的司機來接自己。卻不料下一秒就被助理叫來的兩名保鏢制住,半是脅迫半是護送地將他帶進電梯,直接送進了預先訂好的客房里。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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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這么想走,翎翎?”
韓弘煊結(jié)束應酬已是深夜,去往樓上套房時助理給他遞話,“翎少爺叫了幾次客房服務,都是送酒上去。每瓶十幾萬,一連要了四五瓶�!�
蘇翎今晚是被韓弘煊的專斷給惹惱了,專挑著貴的點。
不過花錢而已,韓弘煊聽了眼都沒眨,唇角隱隱浮起笑意,好像并不意外蘇翎的賭氣之舉。
他接過房卡開門,果不然屋內(nèi)彌漫著一片熏人的酒氣。
蘇翎很少這樣使性子,韓弘煊走近沙發(fā),見他蜷臥在其中,襯衣扣子解了兩顆,似睡非睡的樣子,手里還握著一個空瓶子,叫人看著有些心疼。
韓弘煊蹲下身,放緩聲音,叫他,“翎翎。”
一面伸手去撥蘇翎額前的頭發(fā),繼而仔細端詳他眼尾的擦傷。
血痕已經(jīng)淡去了,只剩下幾道斷續(xù)的淺疤。
那日喬莉莎一出現(xiàn)在酒店套房門口,韓弘煊就通過管家得知她去找了蘇翎的麻煩。
偏偏蘇翎忍得下這口氣。
他不主動提。韓弘煊也不會問他。
蘇翎被男人盯著看了一陣,似乎漸漸清醒過來。
他將手里的瓶子扔在地上,繼而往沙發(fā)另一端挪了挪,不讓韓弘煊碰到自己。
韓弘煊也不勉強,在空出的沙發(fā)一頭坐下。
“喝了多少酒?”他溫聲問蘇翎。
“四瓶,五瓶......”蘇翎虛瞇著眼,不自覺地舔了舔留有酒香的嘴唇,“喝一半倒一半,不記得了。”
明天的房間清潔費應該不少,他潑灑了好些紅酒在地毯上。
韓弘煊見他醉得口齒不清,倒也一點不惱,仍是溫聲說他,“喝不了就別勉強,乖乖等我過來不是很好�!�
蘇翎隔著一層醉意,看向游刃有余的男人,先是蹙眉搖頭,再開口的聲音里有了一絲壓抑的顫意,”韓先生,今晚這種場合讓我挺難堪的。好像被扒光了衣服,讓你予取予奪,供你玩笑取樂�!�
他坐起身,借著泛開的酒勁,又道,“一開始是你出面幫了我,給我一條出路,我感謝你,所以一切都是我自愿……”
蘇翎神情迷蒙,卻也不是完全醉了,只是有些話,清醒的時候他怕自己說不出口。
“現(xiàn)在你婚期近了,總要顧忌以后的家庭,我們是不是也該好聚好散?”
前邊的話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到了最后四個字好聚好散,蘇翎的咬字突然變得清晰。
韓弘煊早知他有這個意思,近來的種種跡象并不難猜,對此也不感意外。
他似笑非笑看著蘇翎,先看蘇翎垂落回避的眼睫,后又去看他的手。
那雙手緊扣著沙發(fā)皮面,顯然也是緊張不安的。
韓弘煊噙著笑問,“翎翎,我們在一起三年了,你真的舍得離開?”
且不論他給過蘇翎的各種提攜關(guān)照,讓他從一個前途未卜的練習生一躍成為今日炙手可熱的男團門面,就僅論投入的感情,韓弘煊也自信拿捏得住眼前這個人。
那些床上的反應不是假的,那些顛倒沉淪時的囈語不是假的。蘇翎為他展露過最不為人知的繾綣溫存的一面。
盡管沒有從蘇翎口中聽到過喜歡或愛,但韓弘煊何等精明洞悉,他知道蘇翎投了真情進這段關(guān)系。要抽身,不是那么容易。
否則他何至于提一句好聚好散,也要憑酒壯膽。
蘇翎與他講婚姻道德,韓弘煊卻反問他感情。
舍得?舍不得?蘇翎不敢捫心自問,一時間訕訕無從回應。
韓弘煊拿起邊幾上的電話,叫客房服務送些醒酒湯上來。
在他通話的間隙,蘇翎離開了沙發(fā),抓起地上的外套,摸出煙盒走到落地窗邊。
相較于韓弘煊的從容不迫,他此時形容頗為頹喪,偏偏仗著模樣清致俊美,就連頹喪之中也有幾分暗涌的風情。
酒精的后勁已經(jīng)起來,蘇翎手腳浮軟,連摁幾次打火機,沒能打出火星。
韓弘煊見他神情狼狽與火機較勁,走到他跟前,拿過那只火機,又拿過他唇間的香煙,銜在自己嘴里點燃了,而后交給他。
蘇翎垂頭吸了兩口,不與韓弘煊對視,但態(tài)度并不松軟。
“韓先生,我們再這樣下去也不合適,你很快組成家庭,更要考慮家人的感受�!�
“成團這幾年我攢了一些錢,想把它們都退給你,你買給我的那些禮物就當是我自己買的�;蛘呶疫應該做什么,你告訴我,我盡量完成,我們不要再繼續(xù)了。”
蘇翎說完,終于抬眸。
喝醉的人大多是眼神渾濁的,他的一雙眸子卻很是熠亮。認真看著韓弘煊,有點去意已定的意味。
韓弘煊當即便笑了。
被包養(yǎng)的情人與金主談分手,還要主動退錢退物。真是聞所未聞。
他不記得自己給蘇翎送過什么,左不過就是些名表跑車一類的東西,不值一提。
也許以后他會厭倦,但是現(xiàn)在他沒想過讓蘇翎離開。任憑蘇翎鬧一鬧,當是冗繁工作之余的情趣,韓弘煊倒不至于被觸怒。
但聽到對方再二再三說要結(jié)束關(guān)系,韓弘煊心頭掠過些微慍意。
“這么想走,翎翎?”男人眼色深沉,笑容漸漸消失。
“三年不短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碧K翎輕聲道。
就算這幾年自輕自賤做了韓弘煊的情人,為的是報答他當年出手相助的恩情。如今韓弘煊婚期將近,蘇翎只求一個不算難堪的離開。
門鈴響起,談話被打斷。
韓弘煊轉(zhuǎn)身去開門,很快端著一碗醒酒湯回到窗邊。
香煙還銜在蘇翎唇間明明滅滅,隨著韓弘煊靠近,挺拔身型遮擋住光線,一塊陰影隨之投在蘇翎臉上。
“喝了醒酒湯我們再聊�!表n弘煊說話間,已經(jīng)迫到跟前。
蘇翎有些抵觸,后退一步,搖頭,“喝不了了�!�
今晚他飲下不少酒精,多的不愿再喝。
下一秒,韓弘煊突然伸手摘掉他唇間的煙,繼而就著摘煙的那只手,將蘇翎的臉頰扣住。
蘇翎一愣,臉頰因男人的手勁被強行捏開,不待他掙扎,碗沿已抵在唇邊,一股腥甜的湯汁隨即強灌入嘴里。
蘇翎根本沒料到韓弘煊的舉動,猝然咽了兩口湯汁,終是被激怒,揚起頭甩開桎梏,手也猛地一揮,湯碗被打落在地。蘇翎蜷著上身,掩嘴嗆咳。
韓弘煊猶未收手,又扣住他的肩頭,將他壓向落地窗。
“蘇翎�!敝焙裘值倪@一聲冷峻強勢,方才的溫潤已蕩然無存。
“這不是你情我愿的游戲。不是你說走,就走得掉的�!�
韓弘煊一手壓制住他,另只手順著他的脖頸撫摸,又順勢拽下一顆襯衣紐扣。
蘇翎奮力掙扎,被男人一把扛起來,徑直走向隔壁臥室。
里間沒有開燈,蘇翎被扛進去以后門也被韓弘煊以腳踹上,蘇翎在黑暗中被重重拋在床上。
韓弘煊沒有立刻動他,一言不發(fā)站在床邊,聽憑蘇翎發(fā)出激動難抑的喘息聲。
目不可視的環(huán)境放大了其他感官的銳度。
呼吸聲,摩擦聲,情緒的起伏沖突,還有那種秘而不宣的隱欲,都在暗中蠢蠢欲動。
蘇翎今晚無疑是誘人的。他的蠱惑總在不自知處。
而韓弘煊并不想壓抑自己的感受。
既然蘇翎想走,韓弘煊不妨讓他知道,這場關(guān)系里是誰在主導。
誰又是有資格決定去留的那個人。
無聲的對峙持續(xù)了約半分鐘,蘇翎開始后悔自己剛才的醉酒。此刻他意識昏沉,四肢綿軟,根本不是韓弘煊的對手。
他試著往床沿挪動,一只腳剛踩到地毯,韓弘煊將他推回床上。
蘇翎閉了閉眼,聲音暗啞,“今晚我不想。”
他乞求他給他最后一分尊重,不要以這樣粗暴原始的方式解決爭端,然而男人的冷酷獨斷將他僅存的念想打破。
帶有懲罰意味的吻落下時,蘇翎感到韓弘煊在松解領(lǐng)帶,繼而是他的手腕被柔韌布料一圈一圈纏住,雙腕交錯,被捆得不能掙脫。
從前那些小意溫存原來都是假的。
他以一顆單純心意愛過的人,本質(zhì)上是殘忍無情的上位者。擺弄著他的人生,也主導著他的墮落。
蘇翎仰頭呼吸,深重的窒息感仍然漫上胸腔。
他的眼尾漸生潮氣,身體難以抑制地發(fā)抖,緊繃的下頜劃出一道絕望的弧線。
一股霸道狠戾的力量將他禁錮在這片黑暗里。
蘇翎有預感,這一晚將會格外漫長。
第5章
乖乖等我回來
因為蘇翎的拒不迎合,韓弘煊更有意地折磨他,讓他倍感煎熬。
醉酒后的這種經(jīng)歷并不多么愉悅,蘇翎被折騰得意識昏沉時,恍惚聽得一道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我不會結(jié)婚,翎翎,你不用替我考慮以后的事�!�
蘇翎心里不知被什么一下?lián)糁�,他努力撐開眼皮看著男人。
昏晦臥室中,韓弘煊意態(tài)疏懶,斯文俊雅的臉上有種讓人捉摸不定的神情。
“為了安撫家中長輩,先訂個婚。沒想到你這么在意�!�
他說著,以指腹撫過蘇翎眼尾的幾道擦傷,問,“疼不疼?”
顯然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卻眼看著蘇翎為了這段背德的關(guān)系而暗自內(nèi)疚掙扎長達數(shù)月。
蘇翎嘴唇動了動,還想問些什么。韓弘煊不給他分心,又掐著他的臉,把他狠壓回枕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