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作者有話說】
不行,已經(jīng)困死,今天短小一下_(:зゝ∠)_
40
寶衣
◎絕配◎
伊冬靈沒能扭過黎夜,
眼睜睜地看著那圓臉女修樂滋滋地將那些衣裙收拾齊整。于店家而言本該是件大喜事,掌柜阿嬤卻只是客客氣氣地道謝,神色間未見喜色。
這時,
一道熟悉的笑聲漸行漸近,“我道怎會有男子如此仙姿佚貌,
原來是位仙子�!�
伊冬靈循聲望去,原來是先前所見小狐仙。他也只是略一頷首,并未答話。
黎夜卻是黑了臉。先前擔心對她動手反適得其反,
才對這人輕拿輕放,若還不知好歹……
小狐仙連忙道:“先前并不知兩位是道侶攜手出游,
是小女失禮,
實在抱歉。”
黎夜的臉色頓時緩和不少。只覺得這人雖然話多又討厭,
卻也不盡是廢話。
伊冬靈卻有些尷尬,出聲解釋道:“你誤會了,
我們不是那種關系�!�
“奧,還沒成啊�!毙『傻哪抗庠谝炼`和黎夜身上來回穿梭,
微微一笑,
“那正是來對了地,
咱們天音閣有件寶衣,
送給心上人再合適不過�!�
她緩步往里走著,“還請兩位稍等。”
伊冬靈:“……”
看情況,小狐仙似乎恰巧是這成衣店的人,
不是特意跟著他們來的。
見她來了,掌柜阿嬤卻是難得激動,
緊張地詢問:“可有雨鐸的消息?”
小狐仙的笑容瞬間凝固,
卻又很快綻放開,
“暫時還未。但惠姨莫急,
咱們煙南這么安全的地方,能有何事?雨鐸定是有事耽擱,等他回來,我替您好好說說他。”
掌柜阿嬤緩緩點頭,可心中卻已然明了,只沉默著,不再多言。
“唉,真是可惜,天音閣的樂聲久未響起,也不知雨鐸樂師是不是出了事�!�
“呸呸呸,瞎說什么,這般無邊際的事可不興瞎說,若給掌柜聽見,豈不徒增傷心�!�
三言兩語,伊冬靈聽出了些道道,再聯(lián)想這家店的“天音”二字,隱約明白了大概。
……
小狐仙一路上了三樓,過了一會,拿了一件長裙下來,那裙子精致飄逸,其上似有光華浮動,自帶仙氣。
小狐仙將那裙子高高提起,頃刻間蕩起如水波瀾,耀眼奪目,“這件胭脂色的云霧千水裙,金鳳絲所制,做工精巧,上面附祥云暗紋,與這位道君身上那件堪稱絕配。”
伊冬靈:“……”好花哨的裙子。
黎夜看了眼那裙子,又將視線落回在伊冬靈身上,不知想象了什么光景,輕笑了聲:“不錯,一并拿了�!�
眼看著小狐仙拿出那件胭脂長裙,掌柜阿嬤似有些詫異,卻也沒說什么,一并算入賬。
“兩位貴客,共計十萬靈石�!币蛸I的太多,她直接將零頭抹去了。其中最值錢的,便是那件胭脂長裙,其他近百件衣裙加起來不過兩萬靈石,這一條,便要八萬。
她說的是尋常靈石,相當于上品靈石十塊。黎夜二話沒說,直接扔出了一整袋上品靈石。
——不知其數(shù)。
掌柜阿嬤頓時像接了個燙手山芋,連連擺手不肯接,“這太多了這太多了,都是些尋常服飾,不值這么多�!�
“我覺得值,便值�!崩枰拐Z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伊冬靈瞧他,忍不住想笑。明明是想多給,卻能說得這般板正,也是稀奇。
他也沒去推拒靈石由誰付的事情,只一道靈力打過,將那儲物袋推到店內(nèi)的柜臺上,笑道:“金鳳絲的材質,其上刻有精細音陣。雖是衣物,卻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寶物本無價,自在人心,阿嬤安心收下便是�!�
“好、好,寶物本無價�!闭乒癜呶⑽⑿χ�,眼底卻隱有淚光,“這件衣服能入仙子法眼,也算雨鐸之幸�!�
這是雨鐸失蹤前最后的作品,她親眼看著對方熬了無數(shù)個夜晚,嘔心瀝血,只為此衣。
說話間,一陣風鈴聲隨風響起。伊冬靈回眸望去,卻見一紅轎停在天音閣門前。其上繪制著云霧圖案,落款一個“邢”字。
“呦,天音閣天音閣,今日怎么不聞樂聲。”一名面容姣美的女子從轎上下來,扭著腰走進來,語氣尖銳又刺耳。
掌柜阿嬤面色一變,卻仍客氣地迎了上去,“感念三夫人大駕光臨,令小店蓬蓽生輝。”
小狐仙與店內(nèi)諸位女修也都客氣地喚了聲“三夫人好”。
“還蓬蓽生輝�!北粏咀魅蛉说呐永湫σ宦暎I諷道:“怎么,你們今日連個奏樂的人都沒有?虧我跑這么遠,傳說中的天籟之音沒聽見,倒見了一群聒噪之人�!�
掌柜阿嬤神情僵住,緩聲道:“犬子失蹤多日,店中樂器無人執(zhí)掌,還望三夫人見諒�!�
“呦,失蹤多日?”那女子吟吟一笑,“那還回得來么?天音閣天音閣,如今卻連樂師都沒有,我看你這招牌也別掛了,干脆改名叫……”
她頓了頓,視線剮過掌柜阿嬤,譏諷道:“叫……寡獨軒得了�!�
說罷她哈哈大笑,似是被自己的幽默細胞逗樂了。
這話一出,誰還看不出她今日前來,并非為了買衣服,而是專門挑事來了。
掌柜阿嬤面色漲紅,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
伊冬靈瞧得直皺眉頭,倒是先瞧不下去,“這里是買賣衣服的地方,若不是誠心想買,就請出去,掌柜愛叫什么店名就叫什么,與你何干?”
那女子不可一世的視線這才落了下來,注意到伊冬靈的面貌,不禁有一瞬愣神。
而后眉頭一蹙,冷聲道:“不男不女的妖人,我想管就管,又與你何干?什么店就該起什么名,難道我說的沒有道理?”
黎夜拍了拍手,道:“有理,自然有理�!�
“?”伊冬靈不解地望向他。什么時候黎夜這般順著別人過,何況還是個無理之人。
那女子看向黎夜,滿意地點點頭,“這破店也不盡是些愚鈍之徒,總算有個明事理的。”
黎夜亦是笑道:“這起名方式有理有據(jù),理應人人效仿。依我看,你也應該改個名,就叫……欺老凌弱狗仗人勢卑鄙鼠輩吧?哦不,這似乎太長了,不像個名�!�
他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般,“干脆就叫不要臉吧�!�
伊冬靈沒忍住笑出了聲。他突然想起在伊家的光景,若論不講理,黎夜似乎還沒輸過。
“豎子好生猖狂!”那女子羞惱地指著黎夜,姣好的面容因憤怒變得扭曲,“你可知我是誰!”
“你便是煙南城主新娶的夫人?”黎夜微微挑眉,面上的諷刺意味卻是不減,“聽聞煙南城主仁慈愛民,你卻頂著城主的帽子欺壓百姓,可不就是城狐社鼠,盡給城主抹黑�!�
“你!”那女子怒火中燒,忽地意識到了什么,不再做無謂爭辯,只冷笑道:“你不是煙南城人�!�
黎夜眸光微沉,開口道:“自然不是,不過是路過此地,不日就會出城,前往圖柳�!�
“好,很好!”那女子冷冷地看了黎夜和伊冬靈一眼,眼底閃過一抹陰毒之色,“咱們走著瞧!”
她沒有了爭口舌的欲望,甩袖欲奪門而出。卻又注意到小狐仙手中所拿金縷衣,面色更沉,“這衣服先前不賣,樂師一走,反拿出來了?”
小狐仙淡淡回答:“回稟三夫人,雨鐸先前曾言,要將此衣給世間最為純凈美好的女子,今日得見,自不必再留。”
“純凈美好”幾個字瞬間戳中三夫人痛點,原本姣好的面容猙獰更甚,看向伊冬靈的目光多了幾分別樣的怨毒,卻又倏地變成了笑。
再不停留,終是奪門而出。
那般不懷好意的眼神,伊冬靈看得真切,他抬眸望向黎夜,小聲說:“她好像盯上咱們了�!�
黎夜嘴角掀起一抹笑,“無妨�!�
他特意報出行蹤,就是為了引她上鉤,煙南城內(nèi)禁武斗,城外卻是不然。敢那般辱罵他的心上人,便給她一個求死的機會。
……
等那女人離開,掌柜阿嬤像是失了勁一般,無力地癱坐在椅上。
片刻后有些歉意地開口:“多謝兩位貴客出言相助,只是這三夫人……還望兩位多加小心�!�
“是啊是啊,你們怎么還將行程告訴她�!蹦菆A臉女修有些著急,“那位是城主今日新娶的夫人,名喚夢念,城主對她……寵愛有加,開罪她,怕是不妙�!�
話說得委婉,店內(nèi)卻有其他女修是個耿直性子,“城主對城中百姓向來仁慈,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這位三夫人前些日子得罪了兩名化神期大能,城主閉關途中都不惜破關保她。咱們這些尋常百姓,哪里敢招惹她。”
“是啊是啊,上次她來天音閣就與雨鐸樂師起了爭執(zhí),誰知道雨鐸樂師的失蹤與她有無關系�!�
“呸呸呸,別瞎說,雨鐸樂師定然好好的�!�
“城主之事,我等豈能妄議,你我這樣的無名散修,在外日夜奔命,在這卻能活得瀟灑,這可都是邢城主的功勞。”
“城主自然仁義為民,但三夫人……罷了�!�
“這些都是虛的,兩位得罪了三夫人,安全離開才是要緊事�!�
“不若喬裝打扮一番,在城中多逗留些時日,待風頭過去,再離開不遲。”
店內(nèi)修士說什么的都有,伊冬靈聽了,不由想起入城時那位守衛(wèi)的警告�?捎蛛y免覺得,煙南城主如此得民心,卻放任夫人在外胡作非為。莫非,這就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心中疑惑,也知梁子已經(jīng)結下,干脆道:“多謝諸位好意,我們自有安排,不必憂心�!�
視線落至滿臉疲憊的掌柜阿嬤身上,伊冬靈微微笑道:“本就是那三夫人無禮在先,我們自有避難之法,阿嬤不必介懷。做出這般精美服飾之人,必得上天福澤,許是得了造化也未可知。”
也不知是不是和黎夜在一起待久了,伊冬靈發(fā)現(xiàn)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漲。其實他清楚,那位未曾蒙面的樂師只怕兇多吉少,如此說,也只是善意的安慰罷了。
“承蒙仙子吉言。”小狐仙緩聲道。眼底閃過一抹復雜情緒,卻又很快壓下。
伊冬靈將件件美衣收下,又寒暄幾句,便與黎夜一同離開了天音閣。
天色有些晚了,他們并未急著離開煙南,而是乘著驚雷馬趕了段路,便尋了處邊境附近的客棧暫做休息。
伊冬靈以男女之別為借口,要了兩間房。只不過在休息前,黎夜依舊在他房間賴了許久。
想起今日之事,伊冬靈難免有些忐忑,“那三夫人看著不像是會善了之人,我們一路也未做偽裝,她會不會趁夜偷襲我們?”
“或許已經(jīng)埋伏在路上�!崩枰剐α寺暎⑽磳⒋耸路旁谛纳�,“煙南城內(nèi)既有禁武斗的規(guī)矩,我們?nèi)栽诰硟?nèi),明面上,應是不會今夜偷襲。”
黎夜說著,卻倏地聯(lián)想起什么,強行又轉了話音,“但那三夫人如此強勢,背后必定有煙南城主撐腰,保不準會暗中叫來城主相助�!�
伊冬靈聞言,覺得很有道理�?v是煙南城主事跡光輝,這方面恐怕也難清白。畢竟煙南城主可是大乘期的修為,整個煙南都在他洞察之下,他若是不允,那三夫人又能掀起什么風浪。
“所以……”黎夜微微沉眸。
“所以?”伊冬靈疑惑。
“所以,今夜危險不小,安全起見,我們還是睡一間房吧�!崩枰挂槐菊�(jīng)地說道。
伊冬靈:“……”還以為他能有什么高見。
“如今我也有金丹期的修為,縱是遇到危險,也能反應得過來。所以……”
伊冬靈對上黎夜暗含期待的目光,緩緩指向房門,“出去。”
黎夜默然,又原地待了會,見伊冬靈神情堅定,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臨走前又厚著臉皮道:“分開休息便分開休息,不過阿靈,明日可否穿那件胭脂長小狐仙雖然讓他討厭,說得卻是沒錯,同樣是金鳳絲的材質,那裙子上自帶的盈盈光華與暗紋之妙,與他身上這件,確實有些相配,倒真有點像是情侶裝。
雖說伊冬靈與他還并未結為道侶,但他提前享受些許樂趣,也不為過吧。
伊冬靈:“……”還挑上了,還是最花哨那件。
心中有些無語,但看在今日的衣服皆是黎夜所買,還有那只差一點點的任務份上……
“知道了知道了�!彼B連擺手,催促著黎夜趕緊出去。自打從伊家離開,他與黎夜便一直形影不離,都沒有機會打開全視角模式。
黎夜直勾勾地望著他,并不想分開,卻又不得不按捺住,只沉沉道了句:“�!�
……
【作者有話說】
伊:耶!自由!
黎:(隔著間房)開始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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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俺在置頂評論下面搞了個投票,定一下接檔文,npc和許愿機二選一,寶子們沒事挑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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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仙
◎你沒事,真好◎
目送著黎夜離開,
伊冬靈又默默等待好一會,確認對方?jīng)]再折返,才打開系統(tǒng)面板。
主線任務后面的好感度一動不動,
伊冬靈暗自反思,或許要從行動上再親密些。
再往后,
視線凝聚在全視角后面的仙界欄,心中莫名升起幾分緊張,卻還是果斷點了“司槐”。
……
撲哧——
滿目的血。
一道纖瘦的身影被沉重的鐵鏈拴著,
手腳皆無力垂掛癱軟,筋腱被生生割斷。雪發(fā)雪衣,
早就被染成了一片血色。
伊冬靈倒吸了一口涼氣,
腦袋嗡嗡的,
被這剎那的視覺沖擊震撼得有些懵。
那道血色身影前方,懸坐著一位溫和淡笑的男子,
與尋常人的模樣似乎并無二致。
“下界貧瘠之地,竟也屢有能人出世�!蹦悄凶痈】仗撟�,
微微笑著:“每一次,
還都出在本君所轄地盤,
你說,
本君是否該高興�!�
話畢,背后隱有深奧□□浮現(xiàn),本就血色滿身的身體瞬間又炸起無數(shù)血霧,
伴著陣陣骨骼寸斷的恐怖聲音。
那道血色身影硬是扛著沒發(fā)出半分哀鳴,半晌,
竟是大笑出聲,
“原來,
這便是真仙�!�
她的聲音含糊不清,
伊冬靈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嘴巴亦是血肉模糊的,牙齒也被盡數(shù)撬掉。
“仙界刑罰之分,皮肉之痛不過爾耳,世間至痛,當屬靈魂割裂之癲狂�!�
男子笑容斂去,眼底一片涼薄,“下界先靈之體為何人,說出來,或可免受極刑�!�
那血色身影笑了半天,瘦弱的身形劇顫著,最終只“呸”了一口,吐出一地血水。
“下界螻蟻,安能頑抗。”男子無甚表情,霞光于腳下劃過,身形驟然消失在原地,只余毋庸置疑的聲線傳遍永樂仙宮,“去請玉魂仙君審判。苗輪、苗圓,隨本君下界�!�
……
畫面戛然而止,伊冬靈大喘了口氣,一陣頭暈目眩,眼前發(fā)黑,扶著床椅邊運轉了好些時刻的雪靈九轉,才算恢復正常。
明明很短暫的畫面,消耗卻極大。
回想起先前所見,不由怔怔出神半晌。半仙司槐,在原身的記憶中,占據(jù)了不短的時光。
卻沒想到,記憶中的仙風道骨不在,竟淪落到如此凄慘的境地。這便是……仙界么。
伊冬靈有些恍然,再看向系統(tǒng)面板上明晃晃的“覆滅仙界”的任務目標,一時只覺荒唐。
縱是司槐半仙之身,入了仙界,也淪落至如此境地。而他們不過是兩個金丹期,縱使黎夜有著遠超境界的保命手段,又該怎么去抗衡。
略一思量,只覺長路漫漫。
視線微下移,落在那欄主線任務的字跡上。見了那般血腥之景,他也就愈發(fā)不能理解——讓男主愛上他,究竟與覆滅仙界之間有何關系?
心中的沉重難以言說。
伊冬靈微微偏過腦袋,視線落在墻壁上,似是在透過厚重的墻面看向某人。
他像被迷霧困住了,前后左右,皆是未知。知道的越多,不理解的也就越多。
懷著強烈的困惑與不安,他兀自修煉半宿,才順了侵蝕而上的困意,沉沉睡去。
胸口很燙。許是心中壓著事,他睡得極度不踏實,各種光怪陸離之象奔于眼前,恍惚夢中。
……
“看吧,我就說這任務劃算吧。也不知是誰,先前還在那猶猶豫豫,不想接嘞�!�
繁華街道上,少年明眸皓齒,發(fā)辮珠串與陽光重合在一起,分不清哪個更燦爛,“別的地方哪有煙南這么多吃的玩的�!�
他們接了煙南的調查任務,報酬不算豐厚,但這任務難度低,還是他好不容易搶來的。
黎夜定定看了他半晌,才緩聲回答,“越是平靜祥和,才越是古怪�!�
這可是修真界,殺伐才是常態(tài)�?蔁熌蠀s太平和安穩(wěn),總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我看你就是陰謀論慣了�!币炼`美滋滋地吃著這里的特色小吃青果糕,幸福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煙南城主大善,我們?nèi)蘸笕羰腔觳怀雒�,不如也來這里,當個逍遙散修也不錯�!�
黎夜不語,只凝著眉,細細思量近日所見。煙南能有今日光景,全是煙南城主一人之功,耗費百年,得此世外桃源。
可……煙南城主為何要做這件事呢?近日探尋所得,基本能夠確定,城主邢坤所修之道,并非慈悲渡人的佛法……
伊冬靈不滿地哼哼兩聲,“不樂意就不樂意,裝什么悶葫蘆�!�
“……”黎夜默了瞬,不得不出聲解釋,“我自是愿意與你同進退的,只是這煙南,不對勁�!�
“那……我們不如來打個賭?”伊冬靈想了想,往黎夜貼近了些,幾乎是貼著對方的耳邊低語,“今夜,城主宴請四方,必定人員混雜,我們可以趁機潛入城主府,一探究竟。”
距離有些近,黎夜甚至能嗅聞到對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清冽、微甜。
他的身形有一瞬僵硬,卻還是點頭應道:“好,要怎么賭?”
“自然是賭城主究竟有沒有問題�!币炼`理所當然道:“若是沒問題,便是我贏了,若是有問題,就是你贏了。賭注么,就……”
伊冬靈頓了頓,一時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干脆道:“輸?shù)娜说么饝A的人一個要求,不管什么要求,都不能拒絕�!�
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黎夜實在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只失笑道:“那還是希望你贏吧�!�
比起輸一場,他還是希望心中莫名的不安是錯覺。
“你怎么還未戰(zhàn)先降了。”伊冬靈嘀咕了聲,“那我可得想想要提什么要求,你可不許賴賬。”
“嗯,不耍賴�!崩枰够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