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為什么？為什么都要這樣？”伊萊抓著夏油杰的胳膊，情緒突然不穩(wěn)起來。
他不明白五條悟和夏油杰為什么要這樣，明明兩個男人像是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定在一起擁抱他，可五條悟卻不準(zhǔn)他吃夏油杰的雞巴，現(xiàn)在就連夏油杰也拒絕他了。難道沒有人問問他的意見，他就已經(jīng)是五條悟的東西了嗎。
他聲音里帶了點哭腔，像是委屈，還沒來得及說更多的話，就聽五條悟冷聲說，“解開，讓他舔，舔不出來就等著屁眼被兩根雞巴操爛吧�！�
感覺到懷里的少年身子僵住，夏油杰有些無奈的低聲叫了五條悟的名字，想要讓摯友不要在這時候置氣。但五條悟鐵了心，甚至抓著伊萊頭發(fā)的五指都微微用力。
“解開�！�
夏油杰坐在沙發(fā)上，分開雙腿。他扶著跪在腿間被操得身子不停前傾的少年，抬手抹了眼尾那點淚，“慢慢來，不要嗆到了�！�
伊萊并不答話，只被操得克制不住的哼哼。他跪在沙發(fā)前的地毯上，很薄的一層地毯，甚至上面的花紋還硌得他膝蓋更疼，可這次他沒有叫疼，只默默忍受下來。
他知道五條悟不會對他心軟，從始至終他在五條悟心里都是個好用的物件而已。
夏油杰的褲子被解開，硬得筆挺的雞巴很粗碩的一根，直挺挺對著伊萊。他扶著雞巴根部，摸了摸莖身緊繃的滑膩的包皮，然后用臉蛋蹭了蹭那根雞巴。
身后的操弄頓了一下，接著便像撒氣似的操弄的更狠。伊萊喘得厲害了，可也沒有多說什么，只張嘴含住龜頭。
雞巴并沒有被更多的撫慰，龜頭便直接被吃進(jìn)高熱的口腔。這刺激太突然太劇烈，夏油杰悶哼一聲，一手抓著伊萊的頭發(fā)，繃緊腰腹肌肉忍耐住想要挺動腰胯的沖動，只低頭對腿間的少年說，“慢慢來。”
“唔！嗚嗚……”
伊萊很想慢慢來，畢竟他口交的次數(shù)并不多，而不管是夏油杰還是五條悟，好像都是很容易被口交弄得忍不住射精。他沒被口交過，也沒看過別人是怎么口交的，每次只胡亂的舔弄，盡力把雞巴整根濡濕，然后含住最多半根，開始吞咽。
因為經(jīng)驗不足，他的準(zhǔn)備工作總是做的很慢，不僅舔弄，甚至吃進(jìn)龜頭后，也要好一會兒才能做好準(zhǔn)備，讓自己放松口腔和喉嚨，才能讓男人的雞巴稍微插進(jìn)他的喉嚨里。
但這次，因為五條悟還在后面操他的屁眼，他的身子總是輕易被操得往前撞，連帶著嘴里的雞巴也被吞吃的更深。他甚至沒有更多的機(jī)會去舔舔夏油杰的雞巴，便被迫吃進(jìn)去半根。
流淌著腺液的龜頭很輕易的頂著他的喉嚨，喉管細(xì)窄，男人飽滿碩大的龜頭抵住那處，不僅吐出腺液，還刺激的他微微有些反嘔的感覺。因為沒有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這次的口交到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讓他有些難受。
但他知道夏油杰是好受的，因為男人低聲喘得很性感，甚至抓著他頭發(fā)的手已經(jīng)在微微收緊，雖然不至于像五條悟那樣拉扯的他頭皮有些疼，但確實也有拉扯的感覺了。
于是他便盡力放松喉嚨，讓夏油杰的雞巴能夠進(jìn)得更深。這是個緩慢的過程，他有些害怕，畢竟上次給人深喉，還是五條悟抓著他逼迫他做的。
那唯一一次深喉給了他很糟糕的印象，但他知道這樣的話夏油杰會更舒服。他想著就算不能像深喉那樣把夏油杰的雞巴全部吃進(jìn)去，也要盡力吃進(jìn)去更多的才行。
夏油杰對他很好，他想讓夏油杰舒服。
夏油杰隱約猜到了伊萊的想法。
少年的腦袋埋在他的腿間，飽滿濕潤的兩瓣唇緊緊貼合著他的雞巴，他的雞巴已經(jīng)被吃進(jìn)去半根，甚至隱隱還在更往狹窄的喉嚨里插入。
夏油杰有種很荒唐的錯覺，少年的小嘴像是另一口用來性交的性器，隨著身后屁眼被操弄的頻率，腦袋不停擺動吞吃他的雞巴。
三人中唯一使力的就是五條悟，每次他挺胯，總能輕易撞得少年身子往前，緊接著就讓少年被迫吞吃嘴里的那根雞巴吞吃的更深。
就好像是中間的少年是被五條悟逼迫著在吃另一個男人的雞巴。
但如果這是指控，那一定會讓五條悟覺得扯淡，甚至委屈。
明明就是他胯下的少年太騷了，被他操得流了那么多水，還要嘴饞另一個男人的雞巴。
“唔……唔嗯……”伊萊難耐的微微瞇起眼睛，他嘴里的雞巴已經(jīng)進(jìn)入太多了，他從未主動吃進(jìn)那么多的莖身。鼻尖都是男人雞巴的腥澀氣，他一手扶著雞巴根部，盡力放松了，隨著被五條悟操弄的頻率去吞咽夏油杰的雞巴，與此同時，他還一手胡亂的摸索著，被看出他意圖的夏油杰一把抓住。
最后終于形成了一個十指相扣的手勢。
鼻腔里發(fā)出嬌憨的哼聲，他滿意這樣的進(jìn)展，被操得身子前傾讓夏油杰的雞巴進(jìn)入自己的喉嚨的同時還收縮口腔，舌面也壓住下頜，乖順的劃過往里插入的莖身。
夏油杰被那一下刺激的嗯了一聲，爽得微微揚起脖子。他不敢再抓少年的頭發(fā)，只將落在少年臉頰邊的那些頭發(fā)都攏在耳后。他看著少年那張被自己的雞巴撐得鼓脹的臉蛋，帶著點怪異的心思，一手順著臉頰往下摸。
幾根手指輕輕搭在少年的喉嚨上，夏油杰吞了口唾沫，低喘著說：“別再進(jìn)去了，喉嚨都被操開了，再多了會疼的�！�
伊萊已經(jīng)有些難受，眉毛輕輕蹙起，他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極限了。雖然緊窄的喉頭已經(jīng)稍微適應(yīng)了雞巴的操弄能夠忍耐下干嘔的沖動，但如果再往里去，一定會疼的。
嘴里被雞巴塞滿了，他不能說話，只被操得沒什么力氣的手指輕輕碰了碰夏油杰的手背，示意自己知道了。
結(jié)果就不知怎么惹惱了身后的五條悟。
五條悟喉嚨發(fā)緊，氣得磨牙。
他意識到伊萊是想給夏油杰做深喉。
那些就算被他好言好語哄著都不愿意跟他做的事，不消夏油杰多說，伊萊也愿意做。
他頓了一下，俯身壓在少年赤裸的帶著薄汗的脊背上。他一手往少年身前，抓住左邊嬌嫩的乳兒揉捏了兩把，用很低的帶著惱怒惡意的聲音說了一句，“騷不死你�！�
含著他雞巴的屁眼緊縮了一下，五條悟嘲諷的低笑一聲，“喜歡吃杰的雞巴？我?guī)湍惆��！?br />
說完，沒等夏油杰和伊萊反應(yīng)過來，他便大力挺動腰胯。這一次他用了前所未有的力度，少年的身子被撞得狠狠往前跌去，腦袋直接埋進(jìn)夏油杰的下身，只從喉嚨里擠出嗚咽哭聲。
“嗯——！悟！”雞巴直接整根插進(jìn)少年的喉嚨，夏油杰爽得喘息一聲，反應(yīng)過來后便急切的扶著少年的肩膀，惱怒的叫了一聲五條悟的名字。
五條悟面上帶著情欲的紅，但表情冷淡，他支起身子把頭發(fā)一股腦的往后抓，也不說話，只抓著少年細(xì)瘦的腰肢，像剛剛那樣，慢條斯理地狠操。
腰腹肌肉繃出明顯的線條，白皙皮膚底下青色的血管暴起，一副鮮血因為過于激動而流速很快的模樣。有力的腰胯狠狠撞在少年的臀尖上，雞巴全根沒入，可憐的小屁眼被撐得沒有一絲皺褶，里面的腸肉還乖順的含著男人的雞巴舔弄。
“唔！嗚嗚！”伊萊難受的睜不開眼睛，口交的程度已經(jīng)不受他的控制，只全由操干他的五條悟決定。他的喉嚨反復(fù)被粗碩滾燙的雞巴撞開，這次是真的深喉，他的臉頰都被撞得直接埋進(jìn)夏油杰下體的恥毛里。
這樣被動的口交讓他覺得痛苦，喉嚨被無情頂弄的感覺讓他想要干嘔，甚至屁眼都被操得有些疼了。他嗚咽出聲，睫毛濕噠噠的黏在一起，淚水都和含不住的涎水一起沒入雞巴根部的恥毛，讓他更加覺得難堪。
夏油杰只被動的被深喉，他不敢亂動，怕伊萊控制不住，牙齒磕到他的雞巴。他又爽又惱火，難得語氣惡劣的沖五條悟罵，“你他媽的！”
五條悟默不作聲，只依舊操得用力。他聽著伊萊難受的哭聲，頓了下，改為操兩次就停一下，輕輕拍打少年的臀肉，讓含著自己雞巴的屁眼緊縮。
他操得用力，但少年的屁眼依舊從這樣狠厲的操干中嘗到情欲的美好，小雞巴晃晃悠悠的射精，稀薄的精水盡數(shù)灑在地毯上。
按常理說，少年射精之后應(yīng)該進(jìn)入不應(yīng)期，身子會軟下來，甚至小逼和屁眼都會跟著放松。但這次不知怎么回事，少年射精過后沒多久，屁眼就用力縮緊。
五條悟被夾得低喘，他以為是伊萊故意用這樣的辦法想要讓他快點射精，于是有些惱火，拍了兩下少年的臀肉，直讓那兩瓣臀留下鮮明的通紅的掌印，然后幾個狠操，終于再次射進(jìn)已經(jīng)滿是他精液的腸道里。
射精之后五條悟習(xí)慣性的頂弄兩下，想讓自己的精液留存久一點。但夏油杰咬緊牙看他一眼，見他沒有拔出來的想法，直接試圖讓伊萊張嘴吐出他的雞巴，“吐出來，我要唔——！”
他沒來得及。
濃稠的精液直接射進(jìn)少年的喉嚨，就算他努力想要拔出來，剩下的那些也是射進(jìn)了少年的嘴里。
“咳、咳咳咳！”粗碩的雞巴直接抵在喉嚨射精，哪怕喉嚨已經(jīng)被操了好一會兒，可伊萊還是被那些精液嗆住。他咳嗽幾聲，又咽了幾次唾沫，終于讓喉嚨的刺痛感消下去一些，只是精液的味道還殘留在嘴里。
等到夏油杰面色難看的抬起頭來，五條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什么。他擰緊眉拔出自己的雞巴，聽著身子軟下去的少年嗚咽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殷紅的血跡從少年白嫩的腿上蜿蜒開來。
原來剛剛屁眼夾緊，是小逼縮緊了想要含住經(jīng)血。
經(jīng)血順著少年的腿在流淌，緊接著小逼就吐出一點淫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毯上。
伊萊難堪的用手背遮住眼睛，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在這樣粗暴的對待下，身子依舊感受到性事的美好滋味。他伏在夏油杰腿上嗚咽著，聲音沙啞，喉嚨刺痛，感覺到身后的男人扶著他的腰想要幫他起來，他有些惱火的拍開那只手，哭叫著說：“你別碰我！”
五條悟頓了一下，收回手來，白皙的手背已經(jīng)被拍得發(fā)紅。
夏油杰默不作聲的拿了自己的襯衫，挑了沒有扣子的地方，耐心的擦干少年腿上的血跡，又輕輕捂著小逼按了按。他扶著少年的胳膊，開口說話時聲音還有情欲的低啞，但盡量自然，“起來，我抱你�！�
兩人帶著薄汗的身子貼在一起，少年跪坐在夏油杰腿上，抱緊夏油杰的脖子不停嗚咽，委屈的低聲訴苦，“喉嚨好疼呢，夏油先生……”
少年的屁眼被操得合不攏，過量的精液直接從順滑的腸道流出來，直接流在夏油杰的腿上。夏油杰拍了拍少年的脊背，眼神很冷的看著站在面前沒什么表情的五條悟，只低聲說，“親親就不疼好不好？”
“嗚嗚嗚……”伊萊哭泣著蹭了蹭夏油杰的肩膀，直接把眼淚都蹭在夏油杰身上。他很不高興的噘嘴，又松開夏油杰的脖子，姿勢別扭的抬起一只膝蓋，給夏油杰看膝蓋上的印子，“那也親親膝蓋，膝蓋也疼……地板好硬的，地毯還硌著我……”
少年的膝蓋因為跪了好一陣而變得通紅，甚至隱隱有些發(fā)青，地毯上的紋路還硌的那處的皮肉凹陷了，看得五條悟呼吸一窒。
他想起來上次在浴室，他想讓少年在那里給他口交，可少年只跪了一小會兒便難耐的朝他訴苦，說地板太硬，跪得膝蓋好疼。
那時候他說“可真是個嬌嬌”，這話像是調(diào)侃，當(dāng)時他是對少年的撒嬌訴苦樂在其中的，因為至少少年愿意跟他說哪里不舒服，愿意相信他會退讓。
但現(xiàn)在他的嬌嬌都不對他說了。
意識到這一點，五條悟很快紅了眼睛，他看著性事結(jié)束之后一直不愿意看他的少年，聲音很低的叫：“嬌嬌……”
他的聲音很低，他原以為少年正在氣頭上，應(yīng)該不會搭理他，但現(xiàn)實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他眼睜睜的看著少年的身子僵住，依舊不回頭，只對他說：“你真的別這樣叫我了�！�
聽聲音也不像生氣，就是認(rèn)真，還有單純的失落。
很失落。
夏油杰也不看五條悟，只用指腹抹了少年臉頰上安靜肆流的眼淚，然后低頭吻了吻那只膝蓋。少年膝蓋的皮膚滾燙，因為跪得久了，難免有些紅腫。他吻住少年咬緊的唇，含糊的說：“別哭，別哭了�！�
少年整個埋進(jìn)他懷里，夏油杰低聲對五條悟說，“你先去洗澡�！�
腳步聲遠(yuǎn)去，伊萊才蹭了蹭夏油杰的肩膀，有些委屈的說：“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看我了�！�
夏油杰低笑一聲，“你到底是被誰騙成這樣了？”
伊萊眨了眨眼睛，開始認(rèn)真思考，“我爸，我媽，黑羽，越前，金川，雨宮……”
夏油杰越聽越愣，那是很長的一串名單，最后收尾的是五條老師。他的視線從少年身上移開，落在不遠(yuǎn)處的臥室門口。
白發(fā)男人并沒有去洗澡，只穿了條居家褲便出來了，這會聽著少年的話，也不再想要靠近，只倚著門框靜靜聽著。
“我不會騙你。”夏油杰親了親少年的唇，做了次好人，低聲問，“悟怎么騙你了？”
一聽這個問題，伊萊苦惱的皺起小臉，很不高興的說：“他騙我說他喜歡我�！�
頓了頓，又補(bǔ)充，“我不是想讓他喜歡我，但他不能用這樣的話騙我�！�
夏油杰失笑，“你怎么會覺得他是在騙你？”
“那不是很顯然嗎？”伊萊微微睜大眼睛，像是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問題，“誰會這樣對喜歡的人呀�！�
夏油杰幾乎就想要直接回答，五條悟這個別扭精會呀。他想了想，低聲說：“悟以前沒有喜歡過誰，所以可能有點不得要領(lǐng)�！�
“是嗎�！币寥R無所謂的應(yīng)了一聲，又很快反應(yīng)過來，“夏油先生為什么跟老師那么熟？！你們！”
夏油杰愣了一下，仿佛沒想到少年的注意力會被轉(zhuǎn)移到這里。他并不知道以自己和五條悟現(xiàn)在的立場，應(yīng)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他們的關(guān)系，至少現(xiàn)在“摯友”這個詞是不適合拿在人前來說了。這么想著，他親了口伊萊的唇，含糊的說：“以前是朋友。”
“唔�！币寥R勉強(qiáng)接受了這個答案，又黏黏糊糊的去吻夏油杰。
“夏油先生今天會帶我走嗎？我可以去你家嗎？我很乖的，連五條老師這里我都可以待下來半個月�！�
倚著門框的五條悟聽見這話，差點就要低聲笑了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這里是什么魔窟，待在這里像是生存游戲。
但他沒笑出來。
他不知道自己一直給伊萊這樣的感覺。
但他知道他不會讓夏油杰帶伊萊走的，夏油杰也不會這么做。
果然，坐在沙發(fā)上抱著少年的男人有些為難的擰眉，并不回答問題，只反問：“留在悟這里不好嗎？”
這樣逃避問題的方式伊萊已經(jīng)很熟悉，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拒絕。他的情緒低落下來，也不再抱著夏油杰的脖子，只松開手，捏自己的指節(jié)玩，半晌，才苦澀的說：“我不喜歡他……他對我不好�！�
五條悟直接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他覺得自己聽不下去了。
“不帶我走也沒關(guān)系�！币寥R眨眨眼睛，“夏油先生以后還會來看我嗎？”
夏油杰吻他，“會的�！�
“嗯。”伊萊別開臉點點頭，想了想，又說，“那夏油先生也先去洗澡吧，天快黑了，早點回去。”
“晚上好不安全的。”
“伊萊……”夏油杰有些心疼的順了順伊萊的頭發(fā)，聲音很輕的問，“你還好嗎？”
“不太好，喉嚨疼，膝蓋也疼�！�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
“……那也沒什么不好的。”伊萊明白過來夏油杰的意思，“反正我是男孩子，而且我又沒有做錯什么，干嘛要一直對那種事耿耿于懷�？赡芎芏嗳藭驗槟欠N事自卑什么的，但我不會那樣的�！�
“我什么都沒有做錯�！�
夏油杰喉嚨發(fā)緊，他終于明白過來，那句反復(fù)說起的“我什么都沒有做錯”，比起成為少年對之前發(fā)生的事釋懷的理由，更像是少年在用這樣的話勸告自己。
我什么都沒有做錯，為什么還要承擔(dān)更多不好的后果。
想明白了，他輕笑著親了親少年的眼睛，跟著附和，“對，你什么都沒有做錯。”
不好的后果已經(jīng)有人承擔(dān)了，你就好好的過你的生活。
“夏油先生去洗澡吧，五條老師洗澡很快的�！币寥R自覺地從夏油杰身上下來，從地上撿起他平時看電視用的小毯子把自己裹住，在沙發(fā)另一頭縮成小小一團(tuán)，“我好困了，要先睡一會兒的�！�
夏油杰在沙發(fā)前蹲下，揉了揉伊萊的頭發(fā)，“另一邊膝蓋要不要親？”
伊萊愣了一下，像是沒想到自己任性的話也會有人能夠清楚記住。他看著夏油杰的眼睛，很快有些狼狽的拉起小毯子，遮住了自己通紅的眼睛，甕聲甕氣的說，“不，不用了，其實也不是很疼，是我……”
剩下的話被卡在喉嚨里，他感覺到男人掀開小毯子親了親他的膝蓋，然后又將毯子蓋回來。
“睡吧，伊萊�！�
夏油杰扯了紙巾擦干身上的液體，穿上褲子，把臟了的襯衫揉成一團(tuán)扔進(jìn)垃圾桶。他推開臥室門，發(fā)現(xiàn)五條悟已經(jīng)洗完澡出來，穿著浴衣坐在床頭抽煙，于是敲了敲門，聲音很沉的說：“談?wù)�？�?br />
五條悟難得抽完一整支煙，順手把煙蒂摁滅了，這才沖夏油杰一揚下巴，“門關(guān)上�！�
“悟，再這么下去的話……”夏油杰背倚著門，面上沒什么表情，只看著五條悟，“我會帶他走的�！�
“是么。”五條悟剛抽了煙，屋子里煙味兒很濃，他微瞇起眼睛想了想如果伊萊跟夏油杰走了之后的生活，“帶他跟你一起被追捕？”
“說不定他更喜歡跟我一起被追捕呢�！毕挠徒苊嫔徬聛�，甚至很輕的笑了笑。他看著五條悟陡然難看的臉色，笑意很快隱去，“不想我?guī)叩脑�，就對他好點啊�！�
五條悟覺得這真的是道無解的題，或許這是他的知識盲區(qū)，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才能算得上是對伊萊好。
想想過去半個月，他真的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極盡所能的在順著伊萊了。但那又怎么樣，今天夏油杰一出現(xiàn)，伊萊還是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往夏油杰懷里鉆。
或許也不是當(dāng)他不存在，畢竟屁股還蹭他來著。
說明他的雞巴還是好用。
“再說吧�！蔽鍡l悟一搭眼皮子，明顯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又摸了一支煙點上，抽了口，才說，“借衣服給你？我倆高差不多，我的你應(yīng)該能穿�！�
夏油杰看他一眼，轉(zhuǎn)身開門出去，“不用了，我車上有放衣服�！�
聽見公寓門被關(guān)上，五條悟才去到客廳里，他站在沙發(fā)前，看著不停聳動發(fā)出嗚咽聲的那一團(tuán)，輕聲叫：“嬌……伊萊，我?guī)闳ハ聪窗伞！?br />
“……可是我現(xiàn)在不想去�！鄙倌旰芸斐雎暰芙^，可沒過一會兒，又自覺地撩開小毯子，撐著沙發(fā)扶手披著小毯子站起來，“還是洗洗吧，把沙發(fā)弄臟就不好了。”
五條悟喉嚨發(fā)緊，想說弄臟沙發(fā)也沒關(guān)系，但看著腿軟的少年姿勢別扭的往臥室去，又跟上去，想要把人抱起，“我?guī)闳��！?br />
“不了不了�！币寥R擺擺手，退開兩步。他的眼睛還有些紅，雖然已經(jīng)在小毯子上擦干了眼淚，但看著還是委屈可憐，“我自己可以，我去就好了�！�
“……伊萊。”五條悟喉嚨干澀。
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做完如果他不帶少年去清理，還會被小聲抱怨。
“要一直這樣嗎？”五條悟聲音很低，“不相信我喜歡你，是覺得這不可能，還是因為你喜歡杰？”
伊萊微微擰眉，“這有什么關(guān)系？這完全是兩碼事呀�！�
“是嗎……那你喜歡杰嗎�！�
“喜歡呀�！币寥R老老實實點頭，又說起理由，“夏油先生對我很好�！�
五條悟扯了下唇角，“我對你不好？就因為以前對你不好，就要一直這樣被記住？”
伊萊唇瓣分分合合，最后為難的囁嚅著說：“可你今天也對我不好啊�！�
“……那是因為你非得給杰口�！蔽鍡l悟這話說得已經(jīng)有些咬牙切齒，因為一并想起來的還有伊萊直接吞了夏油杰的精液。
可一聽他說起這個，伊萊更加困惑，“為什么不可以？之前我也給老師口了�！�
五條悟覺得自己快被氣死了，“你會放任你喜歡的人去吃別人的雞巴？”
“可你又不喜歡我�！�
少年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帶著十成十的確信，五條悟卻聽得頭都大了。
話題又繞到這里來了。
但這次，不等他問為什么伊萊會覺得自己不喜歡他，伊萊便十分自覺，接著說，“否則那天你怎么會讓惠進(jìn)來，跟你一起操我�！�
“……我以為你喜歡他。”
“啊……”伊萊有些茫然，“這個理由老師自己不會覺得離譜嗎？還是我要謝謝老師，讓我喜歡的人看見那種場面，還跟我的老師一起來操我？”
五條悟不明白，“……可今天杰一起，你也沒有這樣�！�
“夏油先生不一樣，我知道我跟夏油先生沒有可能啊�！币寥R有些不高興的耷拉著眼睛，很失落，“夏油先生又不喜歡我�！�
五條悟幾乎想要夸他，真他媽聰明，完美規(guī)避所有正確答案。
【作家想說的話：】
看了上一章留言，充分說明，天下苦wtw久矣
彩蛋內(nèi)容：
穿風(fēng)衣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五條悟這才有空回頭看身后的少年，“一個人來這兒干嘛？”
伊萊還沒說話，就聽見有人在叫，“五條先生！怎么不等等我！”
他轉(zhuǎn)眼看過去，一個打扮時髦的栗發(fā)青年正快步朝這里走來。他明白過來，這大概就是五條悟最近的床伴，于是自覺想要離開，“謝謝老師幫我解圍，就不打擾老師了�！�
他轉(zhuǎn)身要走，可很快被人拉住胳膊。
五條悟幾乎要把煙蒂咬碎，趕在那名青年走近之前，語氣惡狠狠的問：“就這個反應(yīng)？”
那確實是五條悟的床伴，今天本來約好了要一起去開房，但青年突然說想去弄個新的發(fā)色，推遲了見面時間。
他他媽是沒想到，新發(fā)色居然是和伊萊一樣的發(fā)色。
原本五條悟也沒想三人撞見伊萊會有些什么反應(yīng)，但當(dāng)姍姍來遲的床伴終于出現(xiàn)，伊萊還一臉淡定自覺的想要先行離開，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味兒了。
合著愛是真他媽會消失的唄。
但他話說完，便感覺到手里抓著的胳膊在抖。他一挑眉，看向盡量表情鎮(zhèn)靜的少年，聽著對方用有些難堪的語氣問他，“那我該什么反應(yīng)？”
五條悟心情好了，一把把人拽進(jìn)懷里，語氣輕松的說：“你就說讓我不要跟他上床啊，指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話是這么說的，五條悟已經(jīng)打算好了，只要伊萊稍微服個軟，他就甩了那個不守時的家伙，跟懷里的少年去吃那頓早就定好的晚餐，然后再散散步把人送回學(xué)校去。
聽了他的話，懷里的少年沖他笑了一下，五條悟有點心水。臉蛋漂亮就是不一樣，輕輕笑一笑也很勾人。但他沒想到，少年很快又抹平唇角，低聲對他說：“祝老師和那位先生有個美好的夜晚�！�
“……”五條悟面色冷了，也沒松開手，反而漸漸收緊，“伊萊，你就非得惹我生氣才行？”
“那不然呢？”伊萊扯了下唇角，笑得很難看，“讓老師不要跟他上床？這一個之后呢？每天都要守著老師不要跟那些人上床？我瘋了嗎？盡想這種不可能的事？”
噢，合著自己就是個種馬形象。
五條悟有些惱怒，可等他想了想自己過去的生活，略微有些驚訝的發(fā)現(xiàn)，原來真他媽是。
“五條先生！這又是誰？！”
青年很快走近，看了眼五條悟懷里的少年，長得嫩生生的，也不知道有沒有成年。兩人還僵持著，沒有回話，青年已經(jīng)自覺地開始思維發(fā)散，“啊，今晚原來是三人行嗎？其實我0.5也可……”
“滾！”
“去你媽的！”
被兩個人罵了的青年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嫩生生的要做0.5？
雞巴大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
wtw你別喜歡我，我害怕
五條悟坐在床頭看手機(jī)，把社交軟件里回過的沒回的聊天框統(tǒng)統(tǒng)點開一遍，純當(dāng)打發(fā)時間。
有幾個發(fā)消息問他最近有沒有空白期能夠約個炮的，他心里想著大概不會有空白期了，可也不回消息，只刪了聯(lián)系人。
過了一會兒，浴室門拉開一點，少年探出頭來，很小聲的叫他，“五條老師……”
五條悟抬眼看過去，“嗯？”
他注意到少年白嫩的臉蛋有點紅，想著應(yīng)該是被熱氣熏的，很快趿拉著拖鞋走過去，低頭摸了摸少年潮熱的臉蛋，“溫度太高了吧，臉好紅�！�
“我喜歡熱一點的�！币寥R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臉，接著說，“能不能幫我插一下棉條？”
“血好像很少了，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可我怕再流出來，會弄臟床單。你知道的，我弄不好那個……”
少年還在絮絮叨叨，像是怕他不答應(yīng)，找了很多理由。五條悟靜靜聽著，等到少年抬頭看他，眸子閃爍無措，他才盡力笑了笑，低聲說：“好�！�
他剛應(yīng)了聲，少年就打開浴室門，也不等他去抱，自覺地跑到洗手臺坐下。屁股接觸到冰涼的臺面，估計是不舒服的，但少年忍住了，只搖晃身子抬起屁股，把兩只手墊在下面。
五條悟頓了一下，這才跟著走過去。他護(hù)著伊萊的后腦勺打開柜子拿出棉條，低頭拆了包裝。這次不消他多說，伊萊就自覺沖他分開腿了。
他一指順著合住的小陰唇頂上往下滑，將兩瓣小陰唇抹開，然后指尖順勢摸了摸逼口一圈的嫩肉。濕軟的，還熱乎乎的，手感很好。但這次他沒多逗弄，只很快將棉條推進(jìn)去，然后抬眼看著伊萊被咬出齒印的下唇。還沒說話，就聽少年聲音很軟的對他說，“謝謝五條老師�！�
五條悟要窒息了。
晚飯是叫的外送，吃完飯，伊萊很自覺的去收拾垃圾。兩個人都沒有任何交流，五條悟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受不了，率先回了臥室。
五條悟坐在床上看了半部電影，將近一個小時，伊萊還是沒有進(jìn)來。他明白，今晚自己或許要一個睡了，于是關(guān)上手機(jī)，只留了一盞昏黃的壁燈。
可誰知道他剛迷迷糊糊睡過去，就被人推醒，少年跪在床沿上，很不高興的低聲叫他，“老師醒一醒，過去一點呀，這是我睡的位置……”
五條悟愣了一下，像是沒反應(yīng)過來。伊萊穿著T恤，外套已經(jīng)脫了，下身是不過膝的短褲，跪在床沿上的時候，挺翹的臀就壓在赤裸的小腿上，看得五條悟心癢癢。不過他很快清醒過來，趕在少年再一次催促他之前，將捂得暖和的半邊被窩讓出來。
少年面上的表情終于緩和一點，脫了短褲掀開被子想要躺進(jìn)去。五條悟只看著，過了一會兒，才有些沒頭沒尾的說：“我以為你會睡沙發(fā)。”
畢竟洗澡都不要他了。
伊萊愣了，沒明白為什么自己要被趕去沙發(fā)。他撐著床坐起來，有些委屈，說話時已經(jīng)帶了點鼻音，“……可是沙發(fā)睡著不舒服。”
沒等五條悟說話，他又很快補(bǔ)充，“而且沙發(fā)上沒有被子，我會感冒的。”
“……不是真的讓你去睡沙發(fā)的意思�！蔽鍡l悟有些無奈，拉著少年躺下來，終于又抱進(jìn)懷里，“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嗎，我以為你會那樣�！�
伊萊擰眉，大概是沒想到自己在五條悟心里是這樣的形象，他微微抬高聲音，為自己抱不平，“氣一會兒就不氣了，而且我才不會因為那種事就去睡沙發(fā)。”
他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倦的轉(zhuǎn)過身背對五條悟，“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老師也沒有義務(wù)要對我很好�！�
“……”五條悟幾乎想說你干脆繼續(xù)生氣吧。生氣好歹是在乎的，總好過現(xiàn)在這樣丁點都不在乎的模樣。
他一手捂在少年的小腹上，把人按進(jìn)自己懷里，吻了吻少年裸露的脖頸，聲音很輕的問：“伊萊，你有遇到過喜歡你的人嗎。”
“�。俊币寥R已經(jīng)上下眼皮打架，但還是強(qiáng)撐著想了想，老實回答，“還沒有啊�！�
五條悟抿唇，“為什么沒有？”
“這哪有什么為什么？我又沒什么好喜歡的�！币驗楸硨χ鍡l悟，伊萊很不高興的撇嘴，“老師很厲害，夏油先生很溫柔，甚至惠也很好……但是我就是那個樣子嘛，很普通很平凡。不過也沒事，世界上有很多我這樣很平凡的人，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喜歡自己的人，大家都是一樣的過來了�！�
“……”五條悟默了半晌，聲音澀然，“你也很好的�！�
“噗，我哪里好？”伊萊眨了眨眼睛，睡意全無，只低笑出聲，“我好操�！�
懷里人說最后幾個字時聲音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五條悟喉嚨緊繃，這次不用人提醒，他也記得住這是他說過的話。他用力把人按進(jìn)懷里，顫抖的身子隔著薄薄一層衣料貼著他赤裸的胸膛，叫他滿心酸澀，“別這么說好不好，是我的錯，你別這么說……”
“……老師，你、你先松開我�！币寥R將臉埋進(jìn)枕頭里，說話時甕聲甕氣。他眼瞼有些發(fā)麻，閉也閉不住，只眼淚直接沒入枕頭里。
他說完，過了兩分鐘，五條悟依舊沒有松開�？伤行@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聲變得劇烈，悶雷一樣砸在耳邊，而眼瞼的酥麻感蔓延到半邊臉頰，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怕五條悟，從那天五條悟讓伏黑惠進(jìn)到這間公寓，他的身子被兩個男人用猙獰的性器不停貫穿。他從未如此清晰的認(rèn)識到，原來自己如此低賤。
以至于不用詢問他的意見，五條悟就可以邀請另一個男人來操他。
他害怕，也聰明，他知道怎么掩飾害怕。只需要一點驕縱，讓人掉以輕心，他的情緒便可以很好的遮掩起來。
但是今天之前的那段日子，差點就要讓他覺得，原來他也可以過那樣的生活了。
被人慣著，放在心上，雖然依舊被逗弄的厲害，但關(guān)切是掩飾不了裝不出來的。
他差點要開始做夢了，幸好今天就醒了。
伊萊莫名的呼吸困難，但還是盡力掰開五條悟的手，他想要撐著床坐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抱歉、對不起，老師，我覺得我今晚還是、還是去睡沙發(fā)，沙發(fā)也……”
“你又怎么了？！”五條悟擰緊眉抓著伊萊的胳膊把人拉回到床上，視線對上的那一剎那，他絕望的發(fā)現(xiàn)那雙濕潤的眼眸里幾乎印不出他的模樣，只滿是恐懼。
五條悟呼吸一窒，回過神來后便急切的去吻少年臉上肆流的淚水。他手抖的厲害，只盡力把人往懷里摁，顫聲說：“別怕我，嬌嬌，別怕我好不好？為什么要害怕，我喜歡你啊，嬌嬌……”
“別叫我！不要這么叫我嗚嗚嗚嗚……”伊萊推了五條悟一把，沒推動，只身子盡力后仰想要脫離五條悟的懷抱，難堪的用手遮住臉。他哭得有些頭疼，但還是聲嘶力竭的求五條悟，“真的不要這么叫我，求你了老師，我不是……”
伊萊以前很羨慕那些有昵稱的同學(xué)。
小學(xué)放學(xué)的時候，有很多同學(xué)都是被家長接著離開的。
伊萊觀察過好長一段時間。
同學(xué)中家庭氛圍親密輕松的，父母也會很親昵的叫自己的孩子，比如寶貝、乖乖之類的。如果是家庭氛圍嚴(yán)肅一點的，父母來接自己的孩子，會叫名字，但面上帶著很溫柔的笑，偶爾破格一點，也會古怪而鄭重的叫自己的孩子某某他家不一樣。
他小時候是保姆接送的。被趕出來之前，就算他回到家里，父親也早就不會叫他的名字，母親偶爾叫一聲，就叫他伊萊，面上表情還十分怪異。那種怪異的復(fù)雜的表情，直到伊萊中學(xué)二年級才明白，大概是歉意又憎恨。
對他受到如此的對待而滿懷歉意，又恨他毀了自己和愛人原本甜蜜的生活。
所以他從沒被誰這么親昵的叫過。
只有五條悟，五條悟會叫他“嬌嬌”。叫得多了，他差點要以為自己真的是嬌嬌，幸好五條悟今天又說了，騷不死你。
舔不出來就等著屁眼被兩根雞巴操爛吧。
伊萊幾乎要感謝五條悟。
雖然剛剛做完的時候會因為粗暴的對待和那樣難聽的侮辱人的話痛苦難過，可等他緩過來他又開始慶幸，太及時了。
他需要這種痛覺讓他保持清醒。
五條悟太善于編織夢境，但也同樣擅長把他叫醒。
想明白過后，伊萊不停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聲音低啞，聽著低落可憐，“老師，不管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喜歡我……我害怕�！�
五條悟身子僵住，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其實我之前是騙你的，我對未來沒什么明確的規(guī)劃，只有很模糊的一個雛形……應(yīng)該就是找個普普通通的工作，然后一個人生活。”伊萊又開始無意識的捏自己的指節(jié)，他眨了眨眼睛，感覺眼前模糊一片，“我太怕疼了，但是一個人生活的話就不會疼�！�
“我自己一個人，沒有人能傷害我。”
那是伊萊被趕出來之后就決定好的。
他一點都不恨他的父母把他趕出來，甚至他覺得那是唯一一件能讓他對那兩個人心懷感激的事，某種程度上來說，甚過于他的出生。
因為和那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實在太令人窒息了。
父親永遠(yuǎn)的無視，母親對他時好時壞。他在那個地方，多數(shù)時候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伊萊一直覺得自己的母親有很嚴(yán)重的心理疾病，并不全因為被強(qiáng)奸的經(jīng)歷，很大程度是因為他的父親。
他的母親是位美麗而傳統(tǒng)的女人，非常愛他的父親，甚過愛他，甚過非常多。所以當(dāng)那個原本也很愛她的男人開始用那種憎恨又不舍的眼神盯著她看的時候，她輕易而快速地陷入到自責(zé)和自卑中。
為什么那天要穿那條新的藍(lán)碎花的裙子，為什么剛好去做了大波浪的卷發(fā)，為什么化了那么漂亮的妝，為什么明知已經(jīng)是晚上還要經(jīng)過那個巷子，為什么要連累心愛的人被非議……
為什么她臟了，還活著。
被趕出去的前一年，伊萊偶爾會被漂亮瘋癲的女人抱在懷里，聽她低泣著說出那些無窮無盡的懺悔的話�？杀悔s出去之后，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一切居然都在好轉(zhuǎn)。
他的母親，他父母的關(guān)系，以及他自己。
他的母親甚至偶爾會親自過來給他送飯，要知道，這種事在他還住在那邊家里的時候都不曾有過。那時候女人的精神狀態(tài)已經(jīng)好了很多，所以還會認(rèn)真的告訴他，雙性人也不是什么需要自卑的事，雙性也不過是普通正常性別的一種。
這樣的發(fā)展，伊萊幾乎要以為他的父親是為了他的母親才把他趕出來。
所以就算他的父母很長一段時間并不像他告訴旁人的那樣恩愛甜蜜，可伊萊依舊想要嘗試一下，到底愛情是什么模樣，是否真的甜蜜又叫人痛苦。
但五條悟可能不是一個很好的嘗試對象，伊萊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因為他從五條悟那里得到的痛苦要比甜蜜多太多了，多到如果這樣是愛情，那他都要覺得自己一個人真的太完美了。
懷里的少年終于平復(fù)下來，眼睫輕輕搭著，仿佛寧靜又美好。但五條悟終于反應(yīng)過來，都是假的。他低聲叫嬌嬌，懷里人沒有動靜，不應(yīng)聲，甚至眼也不眨。
他沒由來的心慌，翻身伏在少年身上，輕柔的吻了吻少年的唇角，“嬌嬌，別怕好不好，你就是嬌嬌，我對你好，我會對你好的。”
伊萊終于眨了眨眼睛，并不看五條悟，“因為你想操我啊。”
五條悟喉嚨哽住，他意識到伊萊在給所有事情找到一個聽起來合理的又不會牽涉到感情的理由。他抓著伊萊的胳膊，聲音嘶啞，“就一定要這樣，沒有別的辦法？嬌嬌，要怎么才信我�！�
“……我誰都不信，我只信我自己�！币寥R有些固執(zhí)，“老師讓讓，我想去沙發(fā)上睡覺，好困了�！�
五條悟起身想要找煙，褲子扯過來，又忍住了，只糟心的抓了把頭發(fā)，“你睡這兒，我去睡沙發(fā)。”
“不用了�！币寥R抓著五條悟的胳膊，“老師去了腿都伸不開，我個子矮，我可以的�！�
五條悟眼睜睜的看著伊萊打開門出去，喉嚨發(fā)緊，說不出挽留的話來。他不確定如果自己說了，伊萊會不會覺得害怕。
但是今晚他終于摸清了自己在伊萊心里的印象，比他曾經(jīng)預(yù)想的，還要糟糕無數(shù)倍。
臥室里只有一個人他便放心大膽的開始抽煙。本來是沒有煙癮的人，但半盒煙很快見底。
他很確定，伊萊非常需要一名專業(yè)的心理醫(yī)生。
五條悟是隨性慣了的人，周圍接觸的也是夏油杰七海建人之流，他從沒想過，一個人可以把自己否定的如此徹底。
明明看著一副乖巧懵懂的模樣，大概能從周圍所有人身上找到閃光點，偏偏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所以以為自己是一無是處的沒有人會喜歡的。
一開始五條悟以為伊萊避開所有正確答案是真的沒有心眼，可現(xiàn)在想想，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喜歡自己，或者說不敢想。
五條悟看出來了，就算伊萊察覺到他喜歡自己，心里也一定會翻來覆去的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告訴自己那是假的。
畢竟他這樣的人居然在伊萊心里都好像形象不錯，除了嚇人一點，也是會有很多人喜歡的那種人。
五條悟不確定伊萊這樣的狀態(tài)是持續(xù)了多久，但他心里有種可怖的猜測。
或許從伊萊被父母趕出來，甚至在那之前。
畢竟伊萊在高專這四年一直表現(xiàn)得非常開朗，在同期以及前后輩中都很混的開，甚至因為那張漂亮臉蛋和好相處的性格而很受歡迎，應(yīng)該不會在高專里受什么刺激。
所以那都已經(jīng)是八年前的事了。
五條悟想聯(lián)系人去查一下伊萊的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現(xiàn)在太晚了，他想了想，還是發(fā)消息給了夏油杰。
最后只收到了一句話。
［伊萊的母親是東京本地人，父親是挪威人。］
五條悟一愣，突然就想起來之前伊萊對他說的，父親覺得他越長大越像強(qiáng)奸犯。
但伊萊明顯是混血兒。
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那樣牽強(qiáng)的話不過也只是托詞，那個男人在用這樣的話表示自己的介懷，介懷伊萊的母親曾經(jīng)遭遇了那樣的事。
而傳統(tǒng)的日本女性，難免會被教導(dǎo)的以丈夫為重。于是接收到來自丈夫這樣的信息的伊萊的母親，輕易承受不住，最后將這樣糟糕的情緒轉(zhuǎn)嫁給了年幼的伊萊。
惡意像是層層積累的毒素，全都被壓在了年僅幾歲的孩子身上。
五條悟呼吸急促，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他只想抱抱伊萊。他放下手機(jī)，也沒開房間的燈，只赤著腳盡量放輕了動作走進(jìn)客廳里。
沙發(fā)上沒有人，伊萊還是睡在沙發(fā)和茶幾之間的空檔里，甚至還刻意將茶幾拉得更近，讓那個空檔剛好能容納下他一個人。
身形纖細(xì)單薄的少年裹著薄毯，那還是前幾天五條悟回來，發(fā)現(xiàn)少年睡在地上，才特地去買的。但此時，少年特地拉高了小毯子，甚至遮住大半的臉，只露出一個發(fā)頂，就那么靜悄悄的躺在地上。
五條悟輕手輕腳的挪開茶幾，也不出聲叫人，只撈著少年的腰肢將人抱起，然后往房間里走。
伊萊喜歡擁抱，這是五條悟最近才發(fā)現(xiàn)的事。雖然白天可能會因為鬧脾氣而不愿意抱他，可晚上睡著了就不一樣了，會主動往他懷里拱。如果他不抱，便會無意識的發(fā)出不滿的哼聲。
一直要整個人都窩進(jìn)他懷里才滿意。
五條悟掀開被子上床，少年大概是困到極點，也沒跟他鬧，只照舊往他懷里拱。
雙手也不抱他，只縮在身前，腿會微微蜷起，但又要盡量多的貼著他的皮膚。
重新把人抱進(jìn)懷里，五條悟低頭吻了吻少年的眼瞼，終于合上眼睛。
【作家想說的話：】
作者今天沒有話說，只想分享一張截圖，還是上個月的，轉(zhuǎn)眼已經(jīng)三月份了，懂吧兄弟們。
彩蛋內(nèi)容：
小林先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過是臨時決定去做個頭發(fā)，這一出來，世界（？）都變了。
先是他的約炮對象五條悟懷里抱了個好漂亮的學(xué)生仔，后是他誤以為學(xué)生仔是要參與他們晚上的“活動”，被兩人罵醒了之后五條悟便黑著臉讓他今天先走，自己要帶學(xué)生仔去吃飯。
雖然學(xué)生仔聽了這個提議立馬低吼著拒絕了邀請，但小林先生本職是名化妝師，半只腳踏進(jìn)娛樂圈，等于一個人精。于是他很快看出來學(xué)生仔的拒絕基本沒用，只沖無情的約炮對象五條悟抗議：“這怎么行？！”
“那家餐廳是我約的！我約了一周才約到！”
五條悟自然而然的忽視了伊萊的拒絕，只擰眉跟小林先生商量，“轉(zhuǎn)給我，我?guī)湍慵s明天的�！�
小林先生剛從國外回來，并不明白五條悟的地位，只覺得這是個雞巴大活又好的炮友，一聽這話，更加堅決的拒絕，“怎么可能約得到明天的？主廚都跟我說約到年后了！”
五條悟：……舶來品果然不懂本地人情。
“你覺得那主廚怎么樣？”五條悟有點不耐煩了，因為懷里人暗戳戳掙扎的更厲害。他一手摸出手機(jī)，打開通訊錄，“你要喜歡的話，我讓他今晚十二點上你家做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