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他莫名有些煩躁,可其實他不應(yīng)該是這么個狀態(tài)的,他知道自己成功了。既然和芥川龍之介做了也不能讓太宰治放棄他,那么只能讓太宰治先行感到愧疚,繼而主動離開。
他將手上的咖啡杯擦干放在架子上,轉(zhuǎn)身往更衣室去了,想要盡快換完衣服回去。他的胸口有明顯的脹痛感,像是發(fā)炎的癥狀,他得順路去趟藥房拿藥,才能避免那個位置的情況變得更為尷尬。
這么想著,江很快換了衣服出來,他拿上咖啡館鑰匙往外走,回身關(guān)門的時候故意不耐煩的說:“不要挑這個時候煩我。”
太宰治默了一瞬,很快低聲解釋:“我是控制不住了才會做那樣的事�!�
江覺得太宰治大概是被現(xiàn)在的情況激得沒了分寸,才會選擇在這時候開啟這樣的話題。他心里盤算著這對自己來說會不會是個好兆頭,讓自己勝算更大點,面上卻浮現(xiàn)出點明顯的氣憤,“什么叫那樣的事?讓芥川看著你給我口?”
他說不出更為放蕩的字眼,面上帶著點隱忍的看了太宰治一眼,隨即調(diào)轉(zhuǎn)腳步往出租屋的方向走了。
江是剛剛芥川龍之介表示知道他被太宰治穿了乳環(huán)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問題出在哪里的。不可否認(rèn)剛剛聽見芥川龍之介的話的時候,他真的慌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太宰治家里被口的時候芥川龍之介也在場。
因為他雖然并不羞于自己的身體被人看見,可也沒有裸露的癖好,甚至在意大利養(yǎng)成的紳士風(fēng)度叫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保持衣冠整潔,只有在漩渦咖啡廳換衣服和回家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枚乳環(huán)來。
相比于在漩渦咖啡館的更衣室,很明顯芥川龍之介更有可能在太宰治的家里看見他的身體。
而正巧,那天他被蒙著眼睛,太宰治給他口的過程中,他曾隱約聽見床旁邊有壓抑的粗重的呼吸聲。當(dāng)時他有些頭腦發(fā)暈,聽見了之后也第一時間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后了,因為顧慮著太宰治對自己的欲望,他并不覺得當(dāng)時會有第三個人在場。
但是現(xiàn)在看來,是他太小看太宰治的瘋批程度了。
太宰治大概是被那天的事情氣得不輕,才會做出這么沒腦子的事情。
在短暫的時間里想清楚問題所在,江就并不擔(dān)心芥川龍之介讓自己社會性死亡了。因為想清楚之后,他順便搞清楚了今天芥川龍之介為什么會冒著被太宰治發(fā)現(xiàn)的風(fēng)險來找自己。
又是一個色批,饞他身子。
心里想得清楚明白的,但江面上還是裝得一副被威脅了氣不過的樣子。他太需要一個機會了,他需要擺脫太宰治,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還加上了一個芥川龍之介。他希望兩個青年能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不管是想蠶食他還是真的只是想跟他做愛試試,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嘗試那些有危險的東西了。
路易斯的到來讓他疲憊,他意識到就算走得遠(yuǎn)遠(yuǎn)的,可生活并沒有像想象的那樣變得清凈,簡單的人際交往都已經(jīng)讓他覺得很累。
他喜歡簡單的東西,必須規(guī)避風(fēng)險和麻煩,當(dāng)時一個不注意招惹了太宰治已經(jīng)讓他很后悔,現(xiàn)在他必須找到機會,讓自己的生活重回正軌。
至于太宰治,隨便他吧。江可不關(guān)心自己真的成功了太宰治會變成什么模樣。到了這個時候,他不得不承認(rèn),太宰治確實很了解他。
他不是那么好心的人。
江的心情稍微好了點,走到藥店門口時順手回了路易斯的消息答應(yīng)了路易斯明天可以回他的出租屋里住,接著就刻意忽視了身后亦步亦趨的太宰治,直接推門進了藥店里。感覺發(fā)炎的情況并不明顯,他只想拿瓶碘伏就走�?伤麆倓傇谪浖苊媲岸紫�,就聽見藥房們再次被推開的聲音。
腳步聲很快靠近,他抬頭,卻看見太宰治朝著藥店職員一頷首,“借用一下衛(wèi)生間。”
藥店衛(wèi)生間一股子消毒水味兒,江被拉進去的時候都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單間的門被關(guān)上,他看著太宰治,有些詫異,“你怎么敢在這里拉我的?”
太宰治很輕的笑了一下,“因為在這里拉你你不會拒絕……你會覺得大庭廣眾的,那樣很難看�!�
看出來江面色有些怪異的糾結(jié)了一下,他頓了頓,又補充:“其實我不應(yīng)該對你這么坦白對不對……我應(yīng)該告訴你,就是想在這里拉你走,沒有別的什么理由。雖然這樣會顯得我好像很沖動很不了解你,但是你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了對不對。”
“你在害怕被我吃掉么,江耀。”
眼前的青年說話認(rèn)真表情落寞,江只覺得嗓子里像是哽了東西,叫他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他已經(jīng)分不清了。
他獨自在陌生的地方蹉跎時間已經(jīng)幾年,他記得自己是害怕麻煩的,所以有時候有些東西,哪怕他有產(chǎn)生喜歡的感覺,也不會有想留下的沖動。他害怕麻煩,如果離開,一定懶得帶走,但是那時候失去的感覺一定會讓他難受。
就像曾經(jīng)教著他一步一步在賭場站穩(wěn)腳跟的艾德,他真心視為弟弟的路易斯,還有曾經(jīng)交好的娜塔莎……
江抬了下眼皮子,差點丟臉的紅了眼睛。他看著太宰治笑了一下,“太宰,如果我們真的是只上床的關(guān)系就好了,我們的身體真的挺合適的�!�
他說著說著就有些嗓子癢,舔了下唇瓣,沒忍住,又摸了支煙出來點上了。
狹窄的衛(wèi)生間里,他垂著眼睛偏頭吸了口煙,頭也沒抬,自顧自地說:“但你怎么偏偏就要跨過那條線呢……”
先紅了眼睛的是太宰治,他想問江這種事要怎么才能忍得住,他近乎要覺得委屈,他知道江狠心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荒唐的是,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江突然抓了把頭發(fā)抬眼看他,一掀唇角笑說,“太宰,你看我還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所以你不要害我�!�
太宰治只覺得心疼的指尖都痙攣了,他意識到再也不會有誰像江這樣狠心對待自己了,什么話能叫人鉆心的疼就說什么。他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尖銳狠心的指控,如果不是他舍不得,他真的想問江到底是誰在害誰。他有些混亂,甚至忘了自己把江拉進來是想做什么,只定定的看著江,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太宰治第一次這么后悔,他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撒謊的。撒謊的話,時間就會更多一點,他的機會也會更多一點,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坦誠的,最后面臨半出局的情況。
他走在路上,大口喘息著,最后不得不因為深呼吸的心悸而停在路邊。他意識到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再給他時間的話,江耀一定是他的。
再沒有誰比他更了解江耀,這個男人合該就是他的。他們在一起的話,互相拉扯,蒼白的生活才會好過許多。他們要在一起,才能留住彼此。
他狠狠抓了把頭發(fā),疼痛感叫他驀地冷靜下來。他拿出手機撥了電話,對面的人很快接起,像是就等著他。
這樣的認(rèn)知叫太宰治氣得想要發(fā)笑,可他盡量忍耐著,只克制的說:“芥川君,你為什么要找他�!�
※
第二天一早,江先去電告訴店長,自己需要一個周的假期。店長應(yīng)了下來,頓了頓,又問,“是因為太宰君么?”
江愣神一瞬,隨即又很放松的笑了,“您怎么會這么覺得呢,我和太宰還沒到那個程度……是我家里有些事�!�
“那就好。”店長看著坐在吧臺的青年,笑著點頭示意,然后接著說,“那么你放心去忙家里的事,結(jié)束再來店里�!�
江掛了電話就心安理得的睡了個回籠覺,等到醒來已經(jīng)將近十點。他洗了個澡,翻出來個背包打算收拾兩身衣服,這時候卻聽見敲門聲響起。他以為是路易斯回來了,隨手抄了件襯衫套上就去開門,結(jié)果門一打開才發(fā)現(xiàn)門外站著太宰治。
準(zhǔn)確一點,是衣冠整齊但額頭上纏著繃帶的太宰治。
江默了一瞬,低頭看了眼自己穿的沒扣扣子的襯衫和居家短褲,還有腳上踩著的拖鞋。這么一對比就顯得他很不體面,叫他只想直接關(guān)門。
“江先生!”太宰治一把扒住門框,“我昨天和芥川他想解釋自己昨天和芥川龍之介友好交流了一下,話剛說到一半,站在里面的男人突然就松了手,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你被他打了?”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雖然江這是在小看他,可這個時機,就讓他非常感謝。心里的竊喜絲毫不顯,他面上有些為難,抿了抿唇,聲音很是低落地說:“我好不容易過來的,現(xiàn)在都有點頭暈了……”
“操!”江低咒一聲,也說不清自己這脾氣是哪兒來的。他退開一步讓人進門,語氣很不好的說,“你自己倒杯水,喝完趕緊走,我晚點還有事呢�!�
太宰治沒應(yīng)聲,只跟著江亦步亦趨,最后進了臥室里。他以為江是要睡覺,卻看見男人打開床上的包,將幾件衣服裝了進去。
“……”太宰治睜了睜眼睛,感覺莫名的有些呼吸困難,像是真的被人打了一拳�!澳阋撸俊�
“我跟路易斯、唔!你發(fā)什么瘋?!”猛地被人撲到在床上,江氣急的回頭瞪了太宰治一眼,“你他媽起開!壓到了!”
看出來江氣得狠了,太宰治卻并不起身。他分開腿跪在江腰間,讓江能夠艱難翻身。他知道江說的是自己剛剛撲的那一下讓江的左胸被壓到了,可他卻并不想道歉。
他不明白,江怎么能走呢,明明所有的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難道要讓他一個人在這里枯死么。他垂眼看著江,很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江耀,你不能走,你不能這樣對我�!�
溫?zé)岬臏I滴啪嗒落在自己胸膛上,江愣了一下,感覺到那點水意很快沿著胸膛下滑,變成一路長長的、泛著涼意的痕跡。他幾乎想要幫太宰治擦干眼睛,指尖抽搐一下,最后被他緩慢地握成了拳頭。
“你先起開。”
“只上床也可以,你留在這里吧,我真的、我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太宰治覺得自己曾經(jīng)預(yù)想過的最糟糕的結(jié)局好像要出現(xiàn)了,他一手挑開江的襯衣,露出底下帶著傷口增生的胸膛。
真想直接剖……
“我他媽只是回去掃個墓�!�
腦子里血腥陰暗的東西都悉數(shù)消失不見,太宰治眨眨眼睛,明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看著太宰治難得一副傻愣的樣子,江忍不住嫌棄的擰眉低斥:“還不起來?”
“……我不。”太宰治抿緊唇,索性埋在江頸側(cè)不抬頭了。他覺得有些丟人,于是故意轉(zhuǎn)移話題,“你身上好香。”
過了半分鐘,又問:“沒有藥味兒,你是不是又沒消毒?”
江抓著太宰治的頭發(fā)將人扯出來,沒好氣的說:“干你屁事,趕緊滾,我還有事呢。”
“怎么不干我的事?”太宰治擰眉,心說那可是我給你穿的,要沒有某個煩人的家伙,也不會鬧成現(xiàn)在這個局面。江剛給他開門的時候他就注意到江的左胸有些紅腫,乳尖都比以前大了一點。于是這會兒他直接不顧江的拒絕,撩開江的衣裳低頭親了親江的胸膛。
一開始他還克制著,只親吻乳暈之外的胸肌,等到江惱火的想要將他推開,他這才像是被觸怒了一樣,舌尖強硬的劃過男人的乳暈,最后抵著乳尖根部舔了舔硬挺的乳粒。
很淡的血腥氣,還有輕微的殘留的碘伏的氣味,太宰治按著江的肩膀,細(xì)細(xì)舔吻江的乳尖,直到男人抓著他的頭發(fā)低聲說夠了,他才抬高身子離開那里,靜靜的看著那枚被自己舔舐的濕淋淋的乳暈。
“你這么不注意,其實才更應(yīng)該穿了之后就戴著那個。”
江差點就要覺得太宰治說的有道理了。他偏頭吐了口氣,這才回頭面色難堪的說:“你先起開�!�
“我硬了�!碧字梧�,看著江面上難堪更顯,又補充,“頂?shù)降挠灿驳模粫墙壬碾u巴吧�!�
【作家想說的話:】
其實寫這種不像寫肉,應(yīng)該修一下的,但是我急著去打游戲_(:з」∠)_
彩蛋內(nèi)容:
芥川龍之介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才來找江的,但當(dāng)他站在老舊的居民樓底下,他又猶豫了,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模樣適不適合見江。
昨天晚上太宰治突然約他出來,他自知理虧,單方面被太宰治揍了一頓,今天臉上淤青沒散不說,看起來反而更嚴(yán)重了。
總之模樣很不好看。
他站在樓下糾結(jié),結(jié)果正巧就看見某個十分眼熟的金發(fā)青年從小區(qū)門口進來了,手上拎著一摞盒子,看樣子是打包的食物。
他知道那人,江的養(yǎng)父的兒子路易斯,這次來日本是因為他父親的忌日快到了。他收到資料每年這個時候江會回意大利去,可今年不知道怎么的,路易斯先行來了日本。
他走上前去攔住路易斯,自我介紹的時候糾結(jié)了一瞬,只說是江先生認(rèn)識的人。他話只說到這里,路易斯就自覺地接話,“你是來探病的吧,哥沒什么大問題,但是你都到樓下了,就上去喝杯茶吧�!�
路易斯拿了門口盆栽底下的鑰匙來門,進去先叫了一聲“哥”,沒能得到回應(yīng)。他回頭沖身后的青年笑了一下,接著就走到臥室門口,揚聲說:“哥,你朋友……”
芥川龍之介面上尷尬了一瞬,他覺得路易斯這個措辭大概會讓江很反感。可他還沒來得及阻止路易斯,就見路易斯突然面色難看的一把擰開了臥室門。
“哥、你!”
門開的那一瞬間,兩道情色的低喘聲清楚的傳到了芥川龍之介的耳朵里。他心里一動,緩慢的走過去,就看見太宰治和江躺在一張床上。
雖然兩人倉促蓋了薄被,可芥川龍之介 能看出來,太宰治是壓在江的身上的。
雖然此時出租屋里人并不多,可在江看來,社會性死亡莫過于此了。他有些尷尬難堪的抹了把臉。在看見芥川龍之介從路易斯身后出來時,那種想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的沖動上漲到了極致。
看出來江面色不對,太宰治猛地回頭,結(jié)果他還沒說話,就聽見芥川龍之介有些驚慌的聲音,“太宰先生!你是怎么了?!”
感覺到被子底下男人抓著自己胳膊的手一瞬間收緊了,太宰治生平第一次知道了尷尬為何物。
他不知道現(xiàn)在跟江解釋自己額頭上的傷是頭天晚上喝了酒從椅子上摔下來的還來不來得及。
太宰治床上貼貼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江先生下次可不可以輕一點
和江在床上貼貼的時候被路易斯和芥川龍之介發(fā)現(xiàn)了,太宰治從沒想過世界上還能有這種好事。
一箭雙雕,一石二鳥,一次性干掉兩個礙眼的家伙。哈,太宰治終于相信其實自己是被上天眷顧的男人了。
“……你還不起來?”
路易斯被吼出去了,江又等了兩分鐘,壓在自己身上的兔崽子還樂呵得不想動彈的樣子。他不知道這種事被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好樂呵的,只能忍無可忍的抬起膝蓋頂了太宰治一下,“趕緊的!”
太宰治眨了下眼睛,表情純良,就是不動彈。其實他和江蓋一床被子也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過是他把江和自己的雞巴并在一起擼而已。這會兒被江訓(xùn)了,他還很無辜,“可是江先生你還沒射出來。”
“……”不,江覺得自己也不是非得射出來,剛剛那一下搞得他已經(jīng)有軟下去的趨勢了。
從江無語的眼神中讀出江想要表達的意思,太宰治頓了頓,又補充:“我也沒有射出來�!�
并且因為剛剛的插曲,他好像硬得更厲害了。
“自己去衛(wèi)生間擼�!苯瓘娙套》籽鄣臎_動,狠狠推了太宰治一把。他覺得有些煩躁,因為剛剛以那樣的姿態(tài)暴露在路易斯眼前�!澳闼麐屭s緊動!”
太宰治嘆氣,他希望哪天他們做的時候江也能這么催他,讓他趕緊動。
那他一定要把江操得服服帖帖的。
“趕緊滾起來!”
太宰治很不情愿的起身,終于認(rèn)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換成要讓江還愿意跟他做愛,而不是跨過這個坎兒,直接幻想自己能操得江離不開他。
兩個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看見路易斯把芥川龍之介往外送了。太宰治猜測是因為芥川龍之介進來的借口太冠冕堂皇,路易斯才能把人送出去。他正想著應(yīng)該怎么把江這個便宜弟弟也解決了,可在他開口之前,關(guān)上門的路易斯先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緊接著就沖江低吼,“哥你怎么能把人帶回家里來做這種事?!”
太宰治很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
在他的設(shè)想中,發(fā)現(xiàn)他和江在床上貼貼的路易斯應(yīng)該吼他,問他怎么可以對他哥做那種事,而不是質(zhì)問江,怎么可以把人帶回家。
太宰治仔細(xì)回憶了一下,路易斯開門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很快的扯了被子把兩人蓋住了,當(dāng)時是他在江上面的體位,按理說……
啊,他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在路易斯心里,他哥雖然男女不忌,可是是個鐵打的上位者。
想到這里,走到沙發(fā)旁邊的太宰治裝模作樣的扶了把腰,有氣無力的說:“江先生,可不可以麻煩你把手邊的墊子遞過來?我有點不舒服,想墊著坐。”
江有些奇怪的瞥了太宰治一眼,不明白剛剛還生龍活虎的兔崽子這會兒怎么就不舒服了。他看見太宰治扶著腰的手,還以為是昨晚一并傷著腰,于是無語的將手邊的墊子扔過去,“你就使勁兒作吧�!�
太宰治勉強接住墊子,鋪在沙發(fā)上坐下后,他驚喜的從路易斯眼里讀出了“又是來搶我哥哥的小妖精”的意思。
這下他可以確定了,路易斯以為他剛剛和江在床上玩騎乘。
確定之后,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路易斯你買今晚的票回去,我這邊的事處理好了隨后就來�!�
江煩躁不已,因為昨晚上自己算計的好好的事情到了今天就有些不受控制了。他沒想到太宰治會這么執(zhí)著,更沒想到會這么巧,太宰治找上門來,路易斯也回來了,還不知道從哪兒捎上了芥川龍之介。
他后知后覺,真正想讓他社死的原來是路易斯。
“哥你!我要跟你一起回去!”路易斯猛地抓著江的胳膊,他還想說些什么,結(jié)果冷不丁的就聽見水杯磕在茶幾上的聲音。他狠狠剜了太宰治一眼,正想勸江跟他回意大利就不要再來日本了,卻沒想到太宰治突然清了清嗓子。
“江先生,我好想喝水,嗓子有點不舒服�!�
江看過來的眼神有點困惑,太宰治知道江一定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嗓子不舒服。但他想江不明白沒關(guān)系,路易斯能夠想到他是叫得太厲害嗓子疼就行。
江覺得今天有點邪門兒,他看了眼太宰治面前的水杯,正想問“難道老子今天還得服侍你”,就聽見旁邊的路易斯氣急的叫,“不準(zhǔn)給他倒水!”
“不是,我本來也……”
“為什么不準(zhǔn)江先生給我倒水?”太宰治很快打斷江的話,他知道江一定會說本來也沒打算給自己倒水。他一手撐著沙發(fā)扶手站起身來,裝得有點虛弱過頭,路易斯也沒發(fā)現(xiàn),“我跟江先生這樣的關(guān)系,他有什么是不能為我做的?畢竟真要說起來……”
迎著江震驚的眼神,太宰治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樣可都是因為江先生不知節(jié)制�!�
是了,他這樣當(dāng)然是江的錯。
都怪江那天晚上做完了非得回家,走夜路也不小心一點,最后野狗聞風(fēng)而動。最氣的就是,江居然半推半就的跟芥川龍之介做了。
哼,不知節(jié)制,搞得他現(xiàn)在不僅要解決路易斯,之后還得想辦法解決芥川龍之介。
江終于晚一步的意識到不對勁了,意識到之后,他只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都在跳。他三兩步上前想要將胡言亂語的人扔出去,可還沒碰到人,太宰治先踉蹌兩步倒進了他懷里。
“——???”
你他媽想要訛老子?
“腿酸,腰疼,現(xiàn)在頭也開始暈了……”太宰治有氣無力的,甚至因為昨晚上撞到了頭,現(xiàn)在面色也確實有些蒼白,“江先生下次可不可以輕一點?”
“你不要臉!”路易斯氣得臉都紅了,一看江還把人扶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不明白太宰治怎么好意思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這種話來,像是示威,偏偏又叫他無話可說。
畢竟他都還沒有跟江真的做過。
他看著江,眼神逐漸落寞,“我還是去酒店,明天跟我一起走吧,哥�!�
他要確保江跟他一起回意大利才行。
房門重新被關(guān)上,江臉色鐵青一把推開太宰治,“你到底在干嘛?”
“江先生應(yīng)該謝謝我才是�!碧字握局鄙碜訐瘟藗懶腰,一副懶懶散散的模樣,卻又不受控制的想到路易斯剛剛看江的眼神。他按了按鼻梁,很快重新笑起來,抬眼看著江語氣輕快的說,“讓路易斯以為是你上我,對你又不會有什么損失�!�
江嘴角一抽,“你覺得我在乎這個?”
“是我在乎�!碧字味ǘǖ目粗�,“他現(xiàn)在只是想跟你上床,萬一知道你也愿意在下面,你跟他去了意大利,就確定他不敢……”
“閉嘴!太宰!”
江冷著臉狠狠斥聲打斷太宰治的話,他當(dāng)然知道太宰治想說什么,但在他看來,太宰治想要說的那些話都是荒唐的。他想起西西里的家、路易斯還有艾德,“他不會那么做的�!�
“江先生,你以為只有我在磨你?”太宰治掀了下唇角,表情也逐漸跟著冷了下來,“你不要總是在我意想不到的地方這么心軟好不好?”
“路易斯第一次給你口的時候難道征求你的同意了?他有說愿意跟你止步于此?那種事,難道你一開始就這么接受良好?”
江愣了愣,想起來那天結(jié)束后自己就讓路易斯?jié)L回家去住。
當(dāng)時路易斯是走了,但沒過兩天,就帶著一身傷出現(xiàn)在他家門口,說是跟同學(xué)打了架,
為什么跟同學(xué)打架?
“……艾薩克說我游泳課的時候盯著他看,他覺得我是同性戀,喜歡他。”
當(dāng)時的江只覺得滿心無奈,他一聽到那個詞就想起來幾天前的早上。他想讓路易斯回家去,這樣的事應(yīng)該找監(jiān)護人艾德,而不是他,一個半道領(lǐng)養(yǎng)的哥哥。不可否認(rèn),當(dāng)時他是想盡快跟路易斯拉開距離的,但少年沖他紅了眼睛,很委屈的說,“我沒有看他,哥哥。我只是在發(fā)呆,因為想到哥哥你了……”
“夠了,路易斯。趕緊擦干凈臉,我送你回去�!彼话炎テ鹜斜P里的車鑰匙,打算在上班之前至少先將脫離正軌的弟弟送回到監(jiān)護人先生那里。但滿臉是傷的弟弟卻固執(zhí)的不肯離開。
“哥哥不可以幫幫我嗎?我只是想試一試,畢竟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同性戀,我真的太慌了,哥�!�
江按了按眉心,無奈的坐回到沙發(fā)上,“你想我?guī)湍闶裁矗俊?br />
“我想試試,我是不是對男性的身體會有特別的性沖動,哥,我好像很喜歡哥的身體。這幾天我都沒有睡好,總是夢到哥的……”
“你是想被打出去?”江一挑眉打斷了路易斯的話,“聽著路易斯,我不在乎你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但你至少記住我是你哥�!�
他這話說的篤定,但眼前的少年躊躇著,聲音很低的說:“可是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啊�!�
江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記得自己從那棟別墅里搬出來的時候,是因為他不斷的在提醒自己就算只是領(lǐng)養(yǎng)自己的人,可他確實應(yīng)該叫艾德父親。而后來他還愿意繼續(xù)和艾德來往,一則是工作無可避免,二來就是,他實在是忍受不住了。
反正沒有血緣關(guān)系,就是見一面、吃頓飯、留宿一晚……他很有分寸,慣來不會做出格的事。
自認(rèn)為可以將一切都把控的很好,江放任這樣畸形的關(guān)系持續(xù)了幾個月。
一開始只是口交,后來路易斯會趁他在家里只穿著居家褲的時候來抱他,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這樣過了一段時間,路易斯就大著膽子開始試探著吻他。
第一次的時候還有些別扭,他總覺得接吻有點奇怪,但路易斯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反常,只像平時一樣,在他那里待到傍晚他快要上班的時候,就被艾德派來的司機接回去。
真正讓他意識到不能這么下去的時候,是有天他出差回來,發(fā)現(xiàn)路易斯在他的床上用他的衣服自慰。
如果說別的什么還可以辯解是對男性的身體感到好奇,但那天他清楚聽見路易斯在叫他。
用脆弱情動的、還帶著少年的沙啞的聲音叫他,叫他操得再深點。
江終于意識到幾個月前自己做了多荒唐的決定,特別是在他警告路易斯不許再來找他,而路易斯威脅他要把這幾個月的事告訴艾德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
他根本不敢讓艾德知道這幾個月發(fā)生了什么,艾德表現(xiàn)的非常疼愛路易斯,他毫不懷疑如果路易斯說出去,艾德就會為了安慰“受了委屈”的路易斯而勸他跟路易斯在一起。
江覺得自己會死的。
“哥哥,我不是貪心的人,我們只要維持這樣就好,畢竟我也不希望你是礙著爸爸才跟我在一起。”路易斯雙手環(huán)著男人的腰,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倚仗其實是毫無根據(jù)的,可他同樣知道被假象蒙騙的江根本不會有知道真相的機會,“我們就這樣,我就很知足了�!�
※
太宰治幾乎想要鼓掌,他沒想到路易斯居然比自己還要能演。他看著江,近乎要感到恨鐵不成鋼。他不明白,以江這樣的生活經(jīng)歷,怎么會輕易相信路易斯那樣的鬼話,除非是因為艾德在江心里太重要了,而他容不得有閃失。
“江耀,沒有人是不貪心的�!�
太宰治一開始也以為自己可以忍住的。
他時常會想,他跟江開始糾纏難道就全因為江一開始對他發(fā)出邀請了嗎。其實不是的。是他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貪婪的欲望的,才會讓江發(fā)現(xiàn)他。
想到這里的時候,太宰治猛地一頓,他想起來江剛剛說的,出差回家發(fā)現(xiàn)路易斯在自己床上自慰。他扯了下唇角,“你那次出差是提早結(jié)束了?”
江沒有說話,于是太宰治就直接從男人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他氣得笑出聲,從江的態(tài)度中意識到江后來也發(fā)現(xiàn)了路易斯其實是有意為之,那個小混蛋就是故意暴露出來的。
“他他媽就是想跟你上床,你看不出來?”
如果不是江很看重那個便宜弟弟的樣子,太宰治恨不得直接把那個小混蛋宰了。他受不了江身邊有這樣一個一場算計能堅持幾年的人,甚至江還可笑的拿路易斯毫無辦法。
“江耀,艾德先生在的時候路易斯就敢這么算計你,現(xiàn)在艾德先生不在了,你當(dāng)他還會像以前一樣忍耐?”
看出來江有些難受的樣子,太宰治忍了忍,只最后說:“你最好不要跟他回西西里了,你在日本這么久,能知道他在那邊做了什么?”
江知道西西里一定有什么在等著他,否則今年路易斯不可能突然來到日本找他。但他同樣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不去的。
“太宰,艾德的忌日,我必須去�!苯砹讼率种�,久違的有了那種滿手鮮血的幻覺。他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怎么好,但他沒有辦法,“他是因我而死的�!�
本著對死者的尊重,太宰治并不想在這時候說什么難聽的話。他看著江,很快應(yīng)聲:“也不是不行�!�
“我跟你一起去�!�
江的狀態(tài)持續(xù)低迷,聽見這樣的話也沒能有什么反應(yīng)。太宰治幾乎想要嘆氣,但他忍了下來,只笑瞇瞇的親了親江的唇角。
“江先生,一想到可以在你的床上操你,我就性奮的受不了�!�
【作家想說的話:】
蛋是意大利,意大利不會有什么特別的故事,主要就是意大利的風(fēng)土人情(?)很適合搞黃。
[我玩的什么游戲]亂七八糟啥都玩一點哈哈
彩蛋內(nèi)容:
因為需要轉(zhuǎn)機時間緊,江最后還是選擇了坐當(dāng)天晚上的航班出發(fā)。他一路上都心里發(fā)沉,就算知道太宰治和路易斯不對付,也沒試圖做點什么讓兩個人緩和一下。
反正都是沒用的。
下飛機之前他注意到路易斯有點緊張的樣子,但他什么都沒說,只沉默的跟著路易斯出去,結(jié)果被等在外面的女人撲了滿懷。
這樣的變故叫太宰治猛地緊繃起來,他正想說點什么,就看見江懷里的女人抬起頭來,轉(zhuǎn)頭沖他笑了一下,又回頭對江說,“江,你的小男朋友看起來像是想要殺了我。”
太宰治訕笑,想要解釋,哈,怎么會呢,他哪兒是那么草木皆兵的人呢?結(jié)果一個字都還么說出來,就聽見江輕聲叫,“娜塔莎……”
可以,這下太宰治是真的想殺人了。
“怎么辦呢,江,如果不是時間緊,我真想跟你在外面好好敘敘舊�!蹦人鲋母觳玻粗驹谝慌匝凵窭淠穆芬姿�,笑得很假,“但因為現(xiàn)在小獅子要咬人的樣子,我只能先送你回家了�!�
上了車,娜塔莎坐在后座,忍不住用意大利語沖江吐槽,“幸好你帶了這位先生來,否則就要跟路易斯坐一輛車了�!�
江按了按眉心。“……你被他抓住尾巴了?”
“哈?”娜塔莎一臉震驚的看著江,“要不是礙著艾德叔叔的面子,你以為我會這么容忍他?該死的江耀,你以為誰都能威脅我?”
后座兩個人已經(jīng)用意大利語爭論了起來,太宰治一手按下車窗,通過后視鏡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那輛車。剛剛他先上了這輛車的副駕駛,娜塔莎看他一眼,順勢將江推了進來,這才讓他們?nèi)齻人順利坐上了一輛車。
他靜靜地看著后面,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機會把路易斯宰了,畢竟這里是意大利,他之后回了日本,很難查到他。
車子直接開到了一棟小別墅院門前,江先沒下車,只用日語跟太宰治解釋,“路易斯想要用boss和艾德的死要挾娜塔莎……”
“嗯,這些我聽了個大概�!碧字吸c了下頭,輕聲笑了笑,“娜塔莎小姐最后那句話什么意思?我沒聽懂,江先生可以幫我解釋一下嗎�!�
“……他想把我留在這里。”
太宰治江先生的床真的好大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太宰治進屋才知道他們來的是江的住處,知道這個消息后原本沒什么精神的他立馬就生龍活虎了,恨不得趕緊將這房子翻個底朝天,把江生活的痕跡都一點一點扒拉出來。
但因為路易斯跟著進來了,他只能裝得人五人六的,然后笑瞇瞇的抱著江的胳膊,語氣驚喜的說:“江先生!這里就是你家么?真大呀,沒想到有一天我真的可以住進你家里。”
“你不可以住這里!”路易斯快步跟上來,卻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說完,不僅江和外在在回頭看他了,就連娜塔莎都饒有興致的盯著他。他莫名覺得現(xiàn)在這個情況離自己的預(yù)想相去甚遠(yuǎn),但還是強撐著對太宰治說,“你是遠(yuǎn)道而來的客人,哥的房子已經(jīng)很久沒有住人了,我們會給你定城里最好的酒店。”
“弟弟你這話說的,我怎么會嫌棄江先生的家?”太宰治依舊笑瞇了眼,也不顧自己叫的稱呼會對路易斯造成多大的心理陰影,說著說著還深情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客廳里除了他們四人,還有幾個西裝革履面無表情的男人,是娜塔莎的保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太宰治還淡定自若的接著說:“畢竟江先生可是我男朋友,還不是他住哪兒我住哪兒?倒是你,今晚要回家的吧。現(xiàn)在天都晚了,幸好娜塔莎小姐貼心,一定會將你安全送到的。”
“你!”路易斯被說的啞口無言,事實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他根本難以開口要留下來。現(xiàn)在在家族這些人眼里,江還保留著曾經(jīng)的威望,而他還是當(dāng)初那個小白兔,根本不能做越矩的事。退一萬步來講,他也不可能就因為今天的去留問題就跟江撕破臉皮,他還需要跟娜塔莎再談條件。
可這些都不是最讓他生氣的。
最讓他生氣的是太宰治明明知道他和江不僅是兄弟,那天他在巷子里給江口交的時候就被太宰治撞見了�,F(xiàn)在這人居然還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甚至還叫他弟弟。
路易斯氣得咬緊了牙,他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男人,有些氣惱的叫:“哥!”
江一抬眼皮子,這才進屋后第一次看了路易斯。
“早點回去�!�
路易斯被人送了出去,走前告訴娜塔莎別忘了他們的約定�?礃幼邮侵澜煊X到了自己的意圖,所以也不打算藏著掖著了。
等到路易斯出去,江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他毫不懷疑如果身邊挽著自己的青年長了尾巴,那現(xiàn)在那根尾巴應(yīng)該會高高翹起,瘋狂搖擺。他跟娜塔莎打了聲招呼,想要先上樓將帶來的行李放進臥室里。
他剛剛放好行李,就見旁邊的原本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歡呼一聲撲向了自己的床,并帶著滿身灰塵在上面打了兩個滾。
“這就是江先生的床?真的好大!好舒服!”
太宰治高興至極,正想說就是硬了點,就聽見江冷聲說,“是么,路易斯躺在上面的時候一定也是這么覺得的�!�
太宰治噌的從床上彈起來,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房間一看就是持續(xù)有人在生活的樣子。他瞪了江一眼,三兩步出去,趴在二樓的欄桿上沖樓下客廳沙發(fā)上的娜塔莎說:“娜塔莎小姐,能麻煩你找人把江先生房間里的床換了嗎?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來這里,我想我和江先生需要一張更大更軟更結(jié)實,能讓兩個成年男人在上面、唔!”
江一把捂住胡言亂語的兔崽子的嘴,冷著臉沖樓下的人說:“不用理他�!�
娜塔莎仰躺在沙發(fā)上,其實她不太想管這兩個人的事,但看著江吃癟的樣子,她又好心情的笑了笑,“晚點就把床給你們送過來�!�
“放心,一定足夠大�!�
江恨不得直接一把把太宰治掐死,本來他就已經(jīng)夠心煩的了,太宰治還得給他搞這么一出,他毫不懷疑娜塔莎是為了看自己吃癟才會答應(yīng)那種無聊的要求,甚至他都發(fā)現(xiàn)站在娜塔莎身后的保鏢在偷笑了。
操,真想弄死點什么啊。
一點沒有感知到危險,等到江下樓去和娜塔莎談話,太宰治就在房間里洗了個澡。他一點都不關(guān)心路易斯是怎么威脅娜塔莎的,在他心里,最好是路易斯和娜塔莎搞個兩敗俱傷,畢竟一個曾經(jīng)傷害過江,一個至今都在試圖將江困住,他誰都不想幫。
他這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帶著江毫發(fā)無損的和他回日本。
他才不是坐以待斃的人,絕不可能任由路易斯把江帶離自己的地盤,而自己對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
雖然對娜塔莎沒有好印象,但太宰治不得不承認(rèn),那個家族的人辦事效率非常快。他洗完澡出來沒一會兒,就有人送了新的床上來。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工人把原來的床拆掉,那些人可能不太熟悉江,見著他在這里盯著,自然而然的問他拆了的床應(yīng)該怎么處置。
他原本想說送出焚燒廠當(dāng)燃料,但又轉(zhuǎn)念一想,笑瞇瞇的告訴門口候著的黑西裝,“你知道路易斯住哪兒吧?麻煩把床送過去給他,他好像很喜歡這張床的樣子�,F(xiàn)在我和江先生也用不上這張床了,可也不能浪費呀�!�
因為只是處理一張不要的床,黑西裝下去也沒有再多余的征求江的意見,直接出門給了配送人員路易斯的住址。
畢竟隨娜塔莎來的人都知道,這位異國來的先生是江耀的戀人。
而雖然江耀已經(jīng)離開家族已久,可不可否認(rèn),他至今在家族里還有不輕的話語權(quán)。
江是吃了晚飯才知道太宰治做了什么。
他的手機在飛機上就關(guān)機了,因為下來也沒有聯(lián)系人的必要,所以就沒想起來開機。直到晚飯過后,他想著應(yīng)該聯(lián)系一下之前認(rèn)識的人,結(jié)果一開機就看見收到一連串的未接來電提醒,全是路易斯。
雖然打定主意要跟路易斯拉開距離,可一看這架勢,江還以為是出了什么事。他趕忙撥了電話回去,結(jié)果一被接通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就聽路易斯哭著沖他吼,“你就讓他這么羞辱我?!”
江擰眉,猜到大概是太宰治又做了什么。
其他人已經(jīng)走了,他坐在客廳里,抬眼就看見剛剛?cè)恿耸澄锢奶字翁故幍某哌^來。于是索性盯著太宰治,一手開了手機外放。
“他怎么了?”
“他拆了你房間的床!還讓人送到家里來了!這是什么意思?!”
太宰治笑瞇瞇的,迎著皺眉的江就坐在了江的手邊。他一手扶著江的胳膊,豎起食指壓在江的唇上,然后突然話里帶笑的問:“怎么樣?路易斯。送你的禮物還喜歡嗎?看你很喜歡那張床的樣子,既然現(xiàn)在我和江先生有了新的更大的,那這張就送給你啦�!�
他語氣輕快,面上也確實帶著笑,近乎要聽見路易斯被氣得磨牙的聲音�?绅埵沁@樣他也沒覺得解氣,反而接著說:“你要沒事的話就早點休息,我也要和江先生去試試我們的新床了�!�
“……江耀!”
突然被路易斯直呼全名,江還有些不習(xí)慣。不過他很快回過神來,迎著太宰治的視線看回去,語氣很淡的說:“路易斯,太宰有權(quán)利決定怎么處置我的東西�!�
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暴露出來的信息卻十分驚人。
等到路易斯氣急的掛了電話,太宰治笑瞇瞇的抱著江說:“怎么樣,江先生是不是也意識到我真的很好用了?帶我過來不虧是不是?”
江斜眼睨他,“怎么,所以你要趁火打劫么�!�
“怎么會呢,我哪兒是那樣的人呢?”太宰治作痛心狀,仿佛被江誤會足以讓他對人性失去希望。但看江還是那副神神在在的樣子,他便很快收了起來,清清嗓子接著說,“我只是想告訴江先生,我還有更好用的地方�!�
說完,他捉著江的手往自己身下遞,眨巴眨巴眼睛,滿臉和動作全然不相符的純情,“江先生想不想試試啊!疼疼疼!松開、江先生松開!”
后來江總是想,如果知道自己著一把捏下去會給太宰治賴上自己的機會,那他無論如何也會忍住的。別說兔崽子強迫他摸雞巴了,就算是射在他手里他也應(yīng)該……算了,射在手里還是忍不了的。
晚上江想睡覺,但他洗了澡出來,就看見太宰治直挺挺的躺在他床上。他走過去踢了一腳太宰治的小腿,正想讓人滾,就聽太宰治哼哼著說,“好疼、好疼呀……”
“……你趕緊去睡覺,明天還有事。”
他剛回意大利,沒想到正巧趕上同盟家族要辦晚宴。他和那家的boss交好,今晚才有人給他補了邀請函過來。
“可是我只能睡這里呀�!碧字闻吭诖采媳е恼眍^,“路易斯沒有撒謊,別的房間真的不能住人�!�
江翻了個白眼,“那你最好老老實實的�!�
他沒想到,自己警告完了剛坐在床沿上打算脫鞋上床,太宰治就跪坐在他身后,下巴搭在他肩上,慢悠悠的說,“可是我的雞巴真的好疼,江先生。”
“……疼么?我看他挺精神的�!�
何止是挺精神,簡直是精神過頭。畢竟他衣服穿得整整齊齊的,都能感覺到有東西頂在自己身后。他有些無奈的抹了把臉,“你一天到底哪兒來那么多精力想這種事?”
太宰治扶著江的下頜迫使男人轉(zhuǎn)頭,他靜靜的看著江好一陣,直到江都覺得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挪開視線,他才低頭吻了江的唇�!拔也皇钦f了么,我想在你的床上操你�!�
江眸色閃爍,不明白自己怎么沒能提醒太宰治他的床已經(jīng)換了。他坐在床沿上,任由青年親吻自己的唇瓣,半晌,順從的張開了嘴放青年不停舔舐自己唇瓣的舌尖進來了。
這樣細(xì)微的退步足夠叫太宰治欣喜異常,他很快將男人撲到在床上。
大概是因為現(xiàn)在在江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叫他更是性欲高漲。他腦子里混沌一片,不停的閃爍過一些怪異綺麗的東西。
江在這里長大,被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熏染,誘惑危險又迷人。他在這里失去家人,摸爬滾打的長大,最后愛錯人,帶著一身傷,像是逃離領(lǐng)地的孤狼,莽撞虛無的,扎進他的生活里。
這里潮熱的空氣和風(fēng)像是能夠侵蝕人的理智,太宰治不停親吻江的身體,唇舌手指并用的愛撫江胸膛的疤痕。他毫不懷疑江這樣放任自己動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回到了這里,往事叫他不甚清醒。
太宰治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是聰明人,跟著過來花費一周的時間,總要有點什么收獲。他是要帶著江回去,可現(xiàn)在看來,帶著江回去也已經(jīng)不能滿足他了。
所以說啊,人都是貪心的。
太宰治很快剝了江身上的衣服,他自己的倒是簡單,浴袍本來就只有一根腰帶,抽開就直接裸裎相對了。他在昏暗的壁燈燈光照耀下不停親吻江的身體,胸口兩道長長的刀疤被他用唇舌從頭舔到尾,最后堪堪停留在男人的左胸口。
那處已經(jīng)不發(fā)炎了,但太宰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總覺得左邊乳粒好像要大一點。他試探著舔了舔硬挺的乳粒,很快聽見江輕喘一身,緊接著男人就伸手扶住了自己的肩膀。
這樣的意外之喜叫太宰治性奮難當(dāng),他知道但凡不是像江這樣意志力強大的男人,那么自己肩上的那只手會毫不留情的按著自己逼迫自己將被穿了孔變得更加敏感的乳粒含進嘴里舔弄褻玩。
而因為江是這樣的意志力強大,太宰治看著江因為忍耐而繃出明顯肌肉線條的肩膀和胳膊,不可否認(rèn)的是,他更加性奮了。
他意識到,趁火打劫的機會真的來了。
“江先生……”
敏感挺立的乳尖被他含進嘴里舔弄,但也只是很短暫的一瞬。他很快松口,任由被涎水濡濕的地方在自己呼吸的過程中喪失溫度變得微涼,最后深紅的乳粒變得更加硬挺。他低笑出聲,又用舌尖沿著乳粒根部往上舔,到了頂端就毫不猶豫的離開。
這次他很確定,就算江很想忍耐,可還是下意識的小幅度挺胸,想要追隨他的唇舌。
“江耀,戴我送你的乳釘吧�!�
按在自己肩上的手一瞬間收緊了,但太宰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他十分好心情的啄吻男人的乳尖,聽著男人低啞的呻吟,有條不紊地說:“畢竟穿都穿了,是吧,戴上會很爽的。而且如果路易斯看見,也會明白你是真的喜歡我,可能就不會對你那么執(zhí)著了。”
“畢竟你都能讓我在你的身體上打上記號,他拿什么跟我比呢�!�
江很想反駁這不是自己允許的,而是當(dāng)時的情況根本沒有容他反抗。但在他開口之前,太宰治先用牙齒輕輕磕住了他的乳尖,甚至微微向上拉扯著。沒有徹底長好的地方傳來一點輕微的刺疼,除此之外就是麻酥酥的快感,從被咬住的乳尖往下擴散,蔓延至大半胸肌。
“戴吧,嗯?江耀,你就順著我一次,在這邊我什么都聽你的。”
江有些無奈的抬手捂臉,“……我扔掉了�!�
他沒想到自己剛說完伏在身上的人就起身離開了,他松手看了一眼,就見太宰治滿臉興奮的從行李箱里取出來一個小包。他冷眼看著太宰治從里面拿出新的乳釘,甚至還有消毒棉片,只覺得氣得想要發(fā)笑。
“你他媽早就準(zhǔn)備好了?”
太宰治舔了下唇瓣,沒敢說自己老早就做了江會扔掉那枚乳釘?shù)拇蛩�,只笑瞇瞇的說:“江先生不要總是這樣想我,我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是啊,這個兔崽子能有什么壞心思呢?不過是想上自己,又想自己心甘情愿被上,有了身體還不知足,還想把自己的心挖走而已嗎?
媽的,總有一天要把這些兔崽子挨個兒宰了。
【作家想說的話:】
寫這章的時候一直在聽重歸蘇蓮?fù)小?br />
蛋是貼貼,因為要出去玩,明天繼續(xù)貼貼。
另外不喜歡江先生真的不必告訴我,覺得這倆沒有cp感的就更不用了,各有所好嘛對吧。喜歡什么看什么,都不要為難自己,更不要為難我。
彩蛋內(nèi)容:
被杠鈴桿貫穿的乳粒肉眼可見的變得更大了一點,太宰治按著江的肩膀,用唇舌將左邊乳暈整個包裹起來。杠鈴桿的一頭被他用舌尖頂著輕輕往起地撬,他聽見男人沙啞的喘息聲,不受控制的被瘋狂吸引。
“江耀,你以前的床伴沒有夸過你身體性感嗎?”
太宰治感到非常不解,按理說江這樣的男人,怎么會只有人原意被他上,而沒有人想上他呢?難道西西里的人就不想看那張堅毅俊朗的臉染上情欲的薄紅,蜜色肌理因為快感而繃緊了浸出汗意,而結(jié)實的大腿被狠狠分開,不管是硬挺漲紅的雞巴還是后面緊閉的穴眼都暴露在眼皮子底下。
為什么沒有人期待這樣的快慰呢?
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著江的眼睛,嘶聲說:“你的身體真的很性感,就算沒長逼,我也可以靠蹭你就射出來。”
江扯了下唇角,沒說夸自己性感的人都被他揍得閉了嘴,只呵氣滾燙的說:“怎么,所以今天你要靠蹭我射出來?”
太宰治正色反駁,“怎么會呢,我可不是那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