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無麻醉的電療,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這種恐懼與陰影,李風也有,只一瞬間他就打消了所有懷疑。
他看向祁薄言,疑惑漸漸散去。哪怕到現(xiàn)在,李風看到電療的儀器,都會心慌頭暈,更別提當初在那個醫(yī)院里,體驗了電療次數(shù)遠比他多的祁薄言。
祁薄言怎么可能因為挽回紀望,再次讓自己回來感受這些。
李風拿著平板:“紀老師狀況不太好�!�
“他看起來很擔心你�!�
祁薄言閉了閉眼:“等我好了,一切都會回到正軌�!�
李風希望如此。
祁薄言眸色微黯道:“還有,方盛云接洽的所有項目負責人,都去談一談。”
李風錯愕一瞬:“你的意思是……
”
“問他們,選我還是選方盛云�!�
……
剛結束了游戲拍攝的紀望,正坐在場下補充葡萄糖,身上的溫度還沒退。止痛藥和感冒藥不能同時吃,讓他頭疼得不到解決。
小旭快步朝他走來,彎腰對他說:“望哥,你讓我接的人,在外面了�!�
紀望點上根煙,用尼古丁緩解此時身上的難受。
門外的人走了進來,穿著商務,外加風衣,是被小旭從公司接來的任燃。
微信上,紀望幾乎是急切地要與他見面,都讓任燃感到吃驚了。
紀望輕輕吐了口煙:“抱歉,需要提提神,不介意吧。”
任燃走過來,問紀望也要了根,點上輕抽:“找我來是問訂婚的事?”
“訂婚是真的,就算你不信我,我也只能告訴,那是真的。”任燃語氣平直,不帶任何煽動,也毫無情緒,就像在談論一個他已經(jīng)不感興趣的事情。
紀望掐滅了手里的煙,眉心甚至沒皺一下:“六年前在那個包廂里,祁天是不是因為我,才發(fā)現(xiàn)祁薄言是個alpha?”
任燃吐煙的動作一停,緩慢地扭過頭來,看著紀望。
紀望不知道今日,他問任燃到底對不對,但知道當年的事,除了祁薄言,就只剩任燃了。
任燃瞧著他好一會:“誰跟你說的這些?”
紀望:“你別管,你就說是不是?”
香煙在他掌心里握成一團,他面上仍是作出鎮(zhèn)定的姿態(tài),不想讓任燃看出絲毫的不對勁。
任燃用指關節(jié)壓了下眉心:“你在說什么?祁天怎么會因為你,知道祁薄言是alpha。”
“那天我在包廂里給了他一拳,他出血了不是嗎?”紀望直盯著任燃的臉,試圖分辨對方有沒有在同他說謊。
等了好一會,任燃終于開口了。
“不是,祁天不是因為你才知道祁薄言是alpha�!比稳紱]有看紀望,只是凝視著地面,低聲道。
第79章
“任燃。”紀望壓低了聲音:“看著我,再說一次�!�
任燃擰眉把臉轉向紀望:“你找我就是為了談他是嗎,沒有別的事情好說?”
紀望被任燃的語氣沖得一怔,任燃繼續(xù)道:“我說不是你又不信!”
“我沒有不信�!奔o望緩和了語氣:“那祁天是怎么發(fā)現(xiàn)祁薄言是alpha的?”
“祁薄言自己露陷的。”任燃站起身:“行了,我不想再提他了,一會還有事,先走了�!�
“等一下�!奔o望急聲道:“你……知道薄言當年被祁天關起來的事嗎?”
任燃握著門把手的動作一停,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關起來?”
見任燃面上的驚訝不似作偽,紀望松開了緊握的拳頭,他出了一手的汗:“他把薄言關在他的私人醫(yī)院里,不停折磨他……”
任燃震驚又愕然:“怎么可能,祁薄言好歹也是祁向南的兒子,他被關起來,祁向南不管嗎?”
很快任燃就意識到什么:“你覺得是你害得他被祁天關起來?”
紀望沒說話。
任燃握緊了手機:“你問我知不知道祁薄言被關起來,是在懷疑我早知這事,卻瞞著你是嗎?”
紀望:“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覺得我和祁天一伙的,害了你的心上人!”任燃大聲道。
這話就是紀望也不曉得該如何反駁。
紀望不知道任燃到底對當年的事知道多少。
但祁薄言曾說過,祁天做的很多事情都瞞著任燃,這事任燃或許真不清楚。
他這一問,倒挺傷人心。
小旭剛把買來的咖啡提回來,就發(fā)現(xiàn)他要招待的對象從休息室里沖了出來,怒氣沖沖地走了。
他小心推門,紀望坐在椅子上,頭疼地扶住腦袋。
小旭把咖啡放下,沒多問。紀望伸手摸兜,小旭提醒道:“哥,你才退的燒,別抽了�!�
紀望停了動作,他問小旭:“如果你把朋友冤枉了,該怎么做?”
小旭:“當然是道歉�!�
“對方不接受呢?”紀望說。
小旭:“那就一直道歉到那個人消氣為止吧。”
紀望需要道歉的人沖出了休息室,來到樓梯間,直到四下無人,他才停住腳步,打開手機,猶豫地撥出了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打通的號碼。
正是這個號碼,在中午的時候給他發(fā)了短信,跟他說,紀望有可能會找他。
要是紀望有問關于當年的事,就告訴紀望否認的答案。
最底下還備注了短信人的姓名祁薄言。
任燃收到這個短信時,甚至想把手機砸在祁薄言臉上,心想祁薄言憑什么使喚他去騙紀望。
難道以為他會聽他的?
可是祁薄言要求他騙紀望的事,不是訂婚。
那事的真相他知道,那天同樣在包廂里的方盛云,包括至今躺在病床上的祁天都知道。
包廂里屬于祁薄言信息素散開的那刻,祁天瞬間扭曲的神色。
他現(xiàn)在才明白,祁薄言為什么會要求他騙紀望。
因為他們都在乎紀望,才會別無他選地欺騙。
他是他們都想保護的人。
電話接通,是祁薄言的聲音,不是很流暢,說得慢吞吞:“他找你了?”
“嗯,我按你說的,跟他說了不是,紀望不一定會信�!比稳嫉故菦]想到,有一天他會和祁薄言心平氣和地說話。
而此時此刻,他們都有共同的目的,可以暫時緩和針鋒相對,冷靜談話。
任燃猶豫地問:“你……當年被祁天關起來了?”
祁薄言靜了一會,挺刻薄道:“你去問祁天吧。”
任燃一窒,強壓下火:“關在哪了?他對你做了什么?”
祁天的那家醫(yī)院,在他成為植物人后就被爆了出來,里面非法拘禁了很多人,使用的治療手段也頗為可怖。
甚至還有人經(jīng)受不住折磨自殺了。
要不是祁正松出面壓下這件事,加上醫(yī)院的負責人祁天已經(jīng)成了植物人,說不定還要鬧得沸沸揚揚,上社會新聞。
祁天為什么會開這樣一家醫(yī)院,任燃至今都想不明白�,F(xiàn)在只覺得汗毛倒立,說不定祁天就喜歡看人受折磨的樣子。
任燃和祁天自小一起長大,雖然在任燃面前,祁天一直都挺正常的。
可是私下玩得瘋狂,甚至是床上愛折磨人的癖好,任燃都有耳聞。
以至于方盛云和祁天訂婚后,每次見到祁天都面白如紙。
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祁天成植物人后,祁薄言就跟方盛云訂婚了。
沒想到祁薄言竟然進過那種地方……
任燃閉閉眼:“你不會因為這恨望哥吧。”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嗤笑,好似都不屑回答任燃的問題。
任燃磨磨牙,果然……他還是很討厭祁薄言:“不管怎么說,你瞞他訂婚在前,當年鬼混也是真,當了明星以后更是緋聞滿天飛,望哥他……
”
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任燃瞪著手機,幾乎惱得要把手機摔到地上。忍著怒意,任燃編輯了一條長短信,警告他要是想和紀望在一起,就好好處理身邊的破事。
紀望身后永遠有他,如果哪天他徹底傷了望哥的心,他一定會第一時間把紀望搶回來。
短信發(fā)給了祁薄言。
祁薄言同樣回得很快,干凈利落的一個字:滾。
……
晚上的時候,紀望又來到醫(yī)院。只是一會不見,他就想見祁薄言了。
他人來了,卻進不去祁薄言的病房,護士不讓進,說是今日的探視時間已經(jīng)過了,病人在休息,最好不要打擾。
紀望只好離開。
他走到樓下的花園里,夜里花香濃郁,天上圓月,已至中秋,他的愛人與他卻沒法見面。
二樓是祁薄言病房,燈微微亮著,紀望揣著兜,輕輕咳嗽幾聲。鼻息好像又升溫了,身體酸痛,眼睛見風也有點難受。
但紀望沒離開,只是靜靜地等在樓下,想著等燈關了他再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了太久,人有點恍惚,他竟然覺得病房的窗簾好像動了幾下。很快他就知道不是他弄錯,而是窗簾真的在動。
窗子拉開,祁薄言的身影出現(xiàn)在窗后。
祁薄言是看見他了,因為他的身體幾乎要貼在窗戶上,甚至想要打開窗。
病房的窗子不能夠完全打開,這是怕病人逃跑,只能開個小小的縫隙,最多是手能伸出去感受風的程度。
外邊是個小陽臺,等病人的情況稍為有點起色,通往陽臺的門就可打開,供病人出來曬曬太陽。
紀望在自己反應過來時,身體就已經(jīng)動了。
順著療養(yǎng)院奢華復古的外墻,憑借著自身優(yōu)越的運動神經(jīng),紀望三兩下翻到了二樓,在祁薄言驚訝的目光里,成功抵達了陽臺。
紀望好久沒做過翻墻這種事,年輕的時候為了逃課做過。
他拍了下手上的灰,方醫(yī)生的囑咐已經(jīng)完全被他拋之腦后。
紀望知道這么做不好,祁薄言明天應該換個更高的樓層,換到他情難自禁時,都爬不上的地方。
祁薄言的手從縫隙里伸了出來,小聲道:“危險!”
紀望握住了祁薄言的手:“討厭嗎?”
祁薄言卻笑了出來:“喜歡�!�
紀望溫柔道:“怎么還不睡?身體感覺怎么樣了,還疼嗎?”
祁薄言:“不疼�!�
紀望知道祁薄言說話還有點吃力,他手指隔著窗按在了祁薄言臉頰旁邊:“方醫(yī)生知道了會生氣吧,我是不是不該出現(xiàn)�!�
祁薄言的額頭抵在了窗上,正好抵在了紀望指尖的位置:“想你。”
紀望:“那你早點好起來,等你出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著你�!�
祁薄言眉目舒展,很愉悅的樣子。
紀望決定,不管祁薄言接下來提什么要求,他都會實現(xiàn)。
他太心疼了,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全部都給祁薄言。
就是祁薄言想秀恩愛,像之前那樣要求他換微信的情侶頭像,或者發(fā)一條暗示性的微博,他都可以做。
祁薄言捏緊了紀望的指尖,漂亮的臉被月光籠罩,隔著一層玻璃窗,精致得像幅畫。
擁有最完美外表的人,說出最直白的話:“想做�!�
紀望噎了下:“你吃的藥不是會……”
“陽痿?”祁薄言眉尾微挑,接下來,他便說了很長的一段話:“是會陽痿,所以我會輕點做的哥哥,這次你就不會暈過去,我會少做兩次�!�
祁薄言乖乖巧巧,甚至沖紀望露出一個甜美的笑。
好似他是世界上最體貼紀望的人。
“……”紀望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
誰家的陽痿只是少做兩次而已,不是完全都做不起來,有心無力嗎?
等了一會,紀望還是放松道:“看來你確實好很多了,都會開玩笑了�!�
祁薄言無辜道:“沒開玩笑�!�
紀望隔著玻璃,敲了敲祁薄言的額頭:“早點休息,按時吃藥,聽醫(yī)生的話�!�
“有獎勵嗎?”祁薄言竟然跟他討價還價。
紀望彎腰親了下祁薄言的指尖,撩起眼睫望向祁薄言,眸色深深:“有啊,等你出來,想做幾次都可以�!�
這下輪到祁薄言說不出話了,房門被敲響,是護士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以為他又開始幻聽了。
紀望翻上欄桿,回頭看了看祁薄言,最后消失在陽臺上。
護士走了進來,看見他立在窗前:“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祁薄言手還按在窗戶上,他問護士:“你有看到下面那個人嗎?”
護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是紀先生,他不是走了很久了嗎?”
祁薄言:“你看……這次不再是幻覺�!�
第80章
祁薄言出院的那天,紀望并沒有來接他。李風將他從里裝扮到外,就怕被人認出,叫狗仔拍到。
如果被人知道,祁薄言這些日子不是在避風頭而是在住院,那就會再來場爆炸新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祁薄言站在車外沒肯動,他今日身穿殘余紀望氣息的衣服,同李風再三確認:“他真的沒說來接我?”
李風把行李扔進后備箱:“我問了小旭幾次了,紀老師今天有拍攝�!�
祁薄言沒說話了。
李風:“今天回去休息一天,凌晨四點的飛機。本來就忙,你還去搶方盛云的活,接下來三個月,你是別想休息了。”
祁薄言拿出手機在微信上看了看,他們的對話仍停留在昨天,他跟紀望說,他出院了。
紀望回了他一個嗯,好的。
好的是什么意思,原來是不來接的意思嗎。
祁薄言戴上墨鏡,全程無話。李風偶爾把目光從平板移到祁薄言臉上,都有點想笑。
抵達住處時,祁薄言左手關車門,右手點開了微信通話,倒沒指望能接通,只是想著讓紀望看見了,回他個電話,今天兩人還沒聯(lián)系。
在地下一層時,祁薄言就聽到了從一樓傳來的音樂聲,是他的專輯歌。
祁薄言扶門回頭,李風對祁薄言露出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祁爺,好好休息。”
李風目送著祁薄言快步上樓,替他們關好了車庫的門,心情挺好地離開了。
而此時站在一樓的祁薄言心情也很好,面前的畫面實在讓他很滿意。
屋里沒開窗,只點了盞淺黃色的氣氛燈,紀望躺在大而軟的沙發(fā)上,沒穿褲子,身上僅有一件祁薄言的襯衣,勉強蓋住下腹。
擱在扶手上的修長指間,夾著根點燃的女士煙,果香桃味的。
紀望從另一只手里捏著的劇本后,探出半張臉,看著筆直站在樓梯口的祁薄言:“傻了?”
“你和李風一起騙我�!逼畋⊙哉f是這么說,語氣聽起來卻沒有一點不高興,任誰看到愛人穿成這樣都不會不高興。
紀望抽了口煙,緩緩吐出:“沒有你騙我的次數(shù)多。”
這話讓祁薄言腳步一頓,多少有點心虛。
他大步上前,正準備撲到沙發(fā)上紀望的身上,結果他小腹被紀望用腳踩著抵�。骸皠e鬧,我在看劇本�!�
“穿成這樣看劇本?”祁薄言不信。
紀望把煙熄了,女士煙味道太淡,果然抽不慣,味道挺好聞,紀望對一切桃的東西都有偏愛。
“你硬得起來?”紀望隨意地用腳尖揉了把祁薄言的胯。
看著祁薄言成功僵住的臉,紀望放下劇本:“做不了就抱抱吧�!�
等到人委委屈屈把自己壓在沙發(fā)上,叼著脖子肉用牙齒威脅地磨了磨時,紀望才順著祁薄言的頭發(fā)道:“不能咬�!�
祁薄言松開牙關:“明知道不能做,為什么還要穿成這樣?”
紀望重新把劇本翻開:“不喜歡嗎?還以為你會很驚喜�!�
“對了,我在二樓的臥室里發(fā)現(xiàn)了點有趣的東西。”紀望沉聲道。
他都整理出來,放在沙發(fā)旁邊。
祁薄言眨了眨眼:“什么?”看起來好像完全不知道紀望在說什么。
紀望推開了祁薄言,伸手把那盒子打開。里面東西很多,紅繩手銬,鎖鏈腳環(huán),甚至有市面上禁用的麻醉噴霧。
說是情趣用品,實際上又無更實用的東西,比如鞭子蠟燭,rush或潤滑劑。
只有捆綁,沒有情趣。
“這盒東西是什么,你想犯罪嗎?”紀望語調很慢,頗具壓力。
祁薄言伸手勾出一捆紅繩:“這個綁在哥哥身上肯定很好看�!�
“如果你不同意我用我卻用了,這才叫犯罪。哥哥演過警察,可以穿上制服在床上逮捕我?”祁薄言將手里的紅繩拉直了,沖紀望笑著說。
紀望挑眉:“我認真的,這盒是什么東西。”
祁薄言把繩子丟開,一雙胳膊攬住了紀望的腰:“你不是知道嗎?把你關起來用的�!�
紀望沒想到祁薄言能這么干脆承認,還怔了下。
祁薄言手指挑開了紀望的衣服,直接按住了他在床上最喜歡含住的地方,逼得紀望悶哼了聲。
紀望面上泛起潮紅,沒有阻止祁薄言的動作:“為什么要關我。”
祁薄言:“因為怕你離開。”
“擔心你知道方盛云的事情,直接離開我,逃跑到我再也見不到的地方。”祁薄言把紀望那里玩紅了以后,還想上嘴咬。
結果他被紀望捂住嘴,強行抬起臉,紀望說:“你認真的?你想把我關起來?”
祁薄言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平靜道:“你害怕了?”
紀望沒有立刻答。
祁薄言卻親了親紀望的掌心:“放心吧,我不可能傷害你�!�
“我不會像我媽那樣,拉著你去死�!逼畋⊙躁_了紀望的手,輕聲道。
他含住了紀望的唇:“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讓你有事�!�
接著他的嘴唇猛地一痛,被紀望咬破了,傷口靠近里面,祁薄言嘗到了自己血的味道。
祁薄言舔著下唇:“哥哥,我是不介意你給我留標記,不過我馬上就要上鏡了,這傷口太曖昧了�!�
“害怕曝光?”紀望問出了不像他會問的話。
祁薄言撐起身體,他的頭發(fā)落在紀望的脖子,胸口以及被玩得通紅的那處。
“你想公開嗎?”祁薄言眼睛發(fā)亮,好似只要紀望點頭,他就立刻發(fā)
紀望哭笑不得,他就不該問祁薄言這些。
祁薄言的答案他早該懂的,祁薄言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倆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