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暫時不要�!奔o望說。
祁薄言摸上了紀望的腿,在那手感極佳的皮膚上來回摩挲,即便他此時有心無力:“為什么咬我?”
“因為我不喜歡你剛才說的話。”紀望答。
紀望抓住了祁薄言摸他大腿的手,拉到自己的面前,目光在腕部上的傷痕停了會:“什么時候的事?”
祁薄言壓低手腕,不太想讓紀望看。
紀望:“是被關(guān)起來那會嗎?”
祁薄言的目光從紀望的眼睛,再到嘴唇,將他面上的每一處都仔細看去,并成功地找到了紀望隱藏得很好的痛苦。
這么多日過去了,紀望始終沒有緩過來。
祁薄言用不是很在乎的語氣道:“那時候腦子不是很清楚,做了傻事。剛劃開就后悔了,捂著手腕出來找李風(fēng),他被我嚇了一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了這事,祁向南終于到醫(yī)院來看他,說對不起他。
沒多久,祁天就出事了。
祁薄言不知祁向南也會在那輛車上,不過對于祁向南的死訊,說實在的,祁薄言沒有任何感覺。
遺憾的是祁天沒有一起死。
或許他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吧。
為了不讓紀望在他自殺過這件事上糾結(jié),祁薄言轉(zhuǎn)而提起別的話題:“李風(fēng)跟我是同病房的室友,他也挺倒霉�!�
“大學(xué)的時候得罪了人,被人弄進來,連大學(xué)都沒能讀完。”
“后來我就把他帶了出來,我的意思是讓他去念書,他不肯,說想賺錢,我就讓他當了我助理�!�
紀望仍盯著祁薄言的手腕,沒順著話題往下說。
“哥哥是不是太心疼了,心疼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祁薄言說。
紀望回神道:“是啊,你說怎么辦?”
“跟我結(jié)婚�!逼畋⊙悦娌桓纳卣f著不可能的話。
紀望卻答:“好啊�!�
祁薄言就是隨口一提,完全沒想到紀望會同意。
紀望抓著祁薄言的腰,翻身將人壓在自己身下:“你想要孩子嗎?r國有人造子宮,如果你想要……”
祁薄言想都不想:“不要。”
紀望:“為什么?”
祁薄言:“我知道你肯定是個好父親,你會花很多精力去照顧那個孩子。但占據(jù)你所有注意力的人,只有我一個就夠了�!�
這話任性且直白,紀望輕笑道:“你跟孩子吃醋?”
“不可以?”祁薄言坦蕩道。
紀望:“沒什么不可以,這個理由我喜歡。”
他們靠在沙發(fā)上聊天,不知不覺,兩人抱在一起睡著了。
紀望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禮拜都在做噩夢。
白日他都作出很正常的模樣,只有晚上來臨時,噩夢也隨之降臨。
他總是能在夢里看見祁薄言被綁在病床上,被折磨得臉色發(fā)白,痛苦掙扎。
而不管他在夢里怎么拼命,也根本無能為力。
他不斷地跑著,直到腳下踩了血。
毫無生氣的祁薄言躺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從他手腕里涌出。
這個畫面紀望已經(jīng)夢到過很多次了,每一次都是新的折磨,他伸手要捉住夢里祁薄言流血的腕,而現(xiàn)實里,他同樣抓住了一只手。
無名指上戴著戒指,溫熱的,好看的,搭在他腰上的手。
紀望緩緩地吐出口氣,看見祁薄言沉睡的臉,他慶幸自己沒有驚醒祁薄言。
可下一秒,祁薄言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他。
“夢到什么了?”
“沒什么�!痹捯魟偮�,紀望的聲音還有點顫,他把夢里的害怕帶到了現(xiàn)實中來。
他伸手摟緊了祁薄言,額間薄汗,就像劫后余生。
第81章
紀望洗過澡后,換上了祁薄言的浴袍,沒系,就這么敞著走到了客廳。
這個別墅沒有窗的好處,他現(xiàn)在意識到了,就是無論如何,在這個房子里做什么,哪怕是在客廳里亂搞,都不用擔心被拍到。
紀望濕著頭發(fā),手里拿著水杯,掌心幾枚藥片,來到沙發(fā)前監(jiān)督祁薄言吃藥。
祁薄言睡眼惺忪:“一會吃�!�
紀望把藥片塞在嘴里,祁薄言注意到他的動作,眼睛瞬間睜開了,不等祁薄言反應(yīng)過來,紀望便俯身吻住了祁薄言的唇,將那幾枚苦澀的藥片渡到了對方嘴里。
祁薄言迅速地把藥片從紀望的舌尖上卷走,推開紀望:“這個藥對正常人是有影響的,不要亂吃。”
紀望把水杯遞給祁薄言:“是嗎�!�
他不以為意的模樣,成功地引起了祁薄言的不悅,祁薄言不接水,直接把嘴里的藥片咽了下去:“下次不要這么給我喂藥�!�
紀望把水杯放下:“知道了,別生氣,快收拾一下,李風(fēng)馬上就要來接你�!�
說完后,他將腰帶束上,將濕漉漉的身軀藏進了浴袍里。
祁薄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錯過了怎樣一副大好春光,紀望旋身離開,祁薄言只來得及碰到那緞面質(zhì)感的浴袍下擺。
空氣中殘余著沐浴露的香味,祁薄言不知道紀望是不是故意,仗著沒有柴,使勁點火,反正燒不起來。
而此時的紀望,腦子里卻是一點旖旎的想法都沒有。
紀望舌尖的苦味揮之不去,他在想,這么苦的藥……祁薄言吃了許多年。
他知道他現(xiàn)在的心態(tài)不好,不夠積極,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再糾結(jié)都沒有意義,應(yīng)該珍惜當下,更疼祁薄言,如他所說,甚至給予婚姻的承諾都可以。
祁薄言當年離開他,是迫不得已,沒有不愛,甚至比他想象中對這份感情付出的還要多。
這些年來,不只是他一個人念念不忘。
但現(xiàn)在看來,紀望情愿祁薄言分手后不來找他的原因,是因為不愛。而不是因為被關(guān)起來,生了病,……還擔心害怕碰碎了他,所以遲遲不敢靠近。
今天紀望在翻陳百和的劇本時,看見了祁薄言曾經(jīng)留在劇本上的字句。
同樣的疾病,一樣的分手重逢。祁薄言認為陳百和不敢接近女主的原因,是害怕病情影響到對方。
祁薄言也是這么想,所以才等病好了以后才來找他。
但祁薄言有沒有想過,如果他變心了呢,他與別人在一起了,祁薄言該怎么辦?
這簡直是不能想的,一想到心臟就酸痛,陣陣難受。
諸多念頭,在腦子里繁雜地充斥著,吵吵鬧鬧,幾乎叫紀望無法靜心一刻。
睡眠質(zhì)量極糟,影響身體質(zhì)量,一個禮拜前的低燒綿延到了今天,還是未好。今日在形體課上例行上稱,還瘦了五斤。
小旭驚呆,紅姐致電,問他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正在絕食。
紀望沒有絕食,他只是吃得少,用餐時還要反復(fù)翻看李風(fēng)發(fā)來的住院視頻。
瞧祁薄言溜達看書,吃飯睡覺。一日五段視頻,每段長達三分鐘,紀望還嫌不夠。
恨不得化作監(jiān)視器,把醫(yī)院里的祁薄言持續(xù)記錄。
再這么下去,怕是他要先變成一個變態(tài)了,紀望苦惱地想。
網(wǎng)上關(guān)于訂婚的風(fēng)波隨著各種辟謠的消息漸漸消退,方盛云的新電影即將上映,這次事件就被定性為惡意炒作。
薄荷們攻占了方盛云的微博,還搞了個方盛云滾出娛樂圈的關(guān)鍵詞。
紀望不知道祁薄言到底和方盛云談了什么,方盛云那方除了那日公告,再無發(fā)博,對網(wǎng)絡(luò)上的形式也沒作出任何反擊。
可畢竟訂婚是真,逼方盛云太緊不好。要是對方不顧威脅,硬是要把訂婚的事情錘死,那對祁薄言沒什么好處。
聽李風(fēng)說,祁薄言還搶了方盛云數(shù)個代言,包括一個重要的影視資源。
在送祁薄言去機場的路上,紀望對窩在他懷里的祁薄言勸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祁薄言目光危險:“誰讓他跟你胡說八道�!�
紀望本以為祁薄言與方盛云是有別的恩怨,怎知竟然只為了這個:“就為了這?他胡說八道的那些我又不信。”
“他存心讓你難受不是嗎?”祁薄言摸上紀望的臉:“誰讓你難受,我就叫他難受�!�
紀望不知該說什么,教訓(xùn)不是,夸也不是。性格極端,知錯不改。
“行了,你別再折騰他,各退一步。當年……他把你從醫(yī)院里救出來了,不是嗎�!痹谶@點上,紀望還是很感激方盛云的。
即使方盛云對他懷有惡意,這也再正常不過。方盛云是祁薄言的未婚夫,他是祁薄言曾經(jīng)的前男友,如今的現(xiàn)任。
要是方盛云喜歡他,那才奇怪。
遲疑間,紀望小聲問:“他喜歡你嗎?”
祁薄言露出了一臉,你在說什么的表情:“怎么可能,他當時會愿意和我訂婚,是因為在祁家的孫子里,除了我以外,只有十六歲和六歲的。他那會都二十三了,合適的對象只剩我�!�
“而且他曾經(jīng)是祁天的未婚夫,已經(jīng)被標記過,祁正松的私生子,也就是我二伯不同意自己的兒子和這樣的對象訂婚�!�
紀望沒想到方盛云竟然被祁天標記過:“祁天不是喜歡任燃嗎……?”
祁薄言不屑道:“他本來就是人渣,你之前不是冤枉我標記了任燃嗎,那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
紀望:“桃子味�!�
祁薄言厭惡地皺眉:“那就是了,祁天的信息素跟我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七,我們都遺傳了祁向南。”
紀望:“祁天不只標記了方盛云,還臨時標記了任燃嗎?”
“應(yīng)該是�!逼畋⊙源�。
“祁天現(xiàn)在成植物人了,那方盛云的標記怎么辦?”紀望下意識問。
祁薄言摟住紀望的脖子:“你是不是對方盛云太過關(guān)心了?”
“我只是好奇�!奔o望說。
祁薄言干脆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他懷過祁天的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流產(chǎn)了。”
祁薄言用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爆出了猛料:“祁天一成植物人,方盛云就把標記洗掉,然后和我訂婚了�!�
“可惜祁天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不然我還真想看看他知道這些以后的表情�!�
祁薄言帶著幾分愉悅道:“他的omega最后選擇了他最厭惡的弟弟�!彼膐mega還想親手殺了他,可惜沒弄死。
紀望聽后,見祁薄言太過得意,補充了句:“看來你還挺高興和他訂婚了�!�
祁薄言面色一變:“我沒有�!�
紀望:“其實方盛云還挺可憐的,他那時候這么年輕就被標記了,又失去自己的孩子,還失去了alpha�!�
祁薄言見紀望面上露出憐惜,冷哼道:“你只要一見omega就同情心泛濫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紀望沒想到祁薄言能這么快就反將他一軍:“我什么時候……”
“任何時候�!逼畋⊙源驍嗟溃骸肮�(jié)目里你還經(jīng)常幫段音宇提東西�!�
紀望覺得挺冤枉的:“我也幫鄭琦紅老師提東西,你怎么不說?”
“鄭琦紅又不喜歡alpha�!逼畋⊙苑瘩g道。
紀望再次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瓜:“她不是跟望川的導(dǎo)演談過嗎?”
祁薄言:“沒有,她和我媽談過�!�
紀望今天都震驚到疲憊了:“你媽媽是誰?”竟然跟鄭琦紅談過,原來鄭琦紅真的和傳言那樣,不喜歡alpha。
怪不得多年單身,始終未婚。
祁薄言仿佛才想起來紀望不知道他母親是誰,他也沒有想隱瞞的意思:“我媽姓林,名婉言�!�
紀望嗆咳出聲,半天才緩過來:“息影天后林婉言?”
祁薄言:“嗯,其實她還不如繼續(xù)跟鄭琦紅談戀愛,就不用遇到祁向南那個人渣�!边丟了命。
紀望捧住了祁薄言的臉:“那就沒有你了啊�!�
祁薄言:“說的也是,這大概是祁向南唯一為我做的事情�!�
紀望盯著祁薄言的臉,上看下看,引得祁薄言挑眉道:“怎么,你在看我像不像林婉言?”
紀望看過林婉言的電影,他奶奶就特別喜歡林婉言的歌。
要是有機會的話,帶祁薄言回鄉(xiāng)下看他奶奶,告訴奶奶祁薄言是林婉言的孩子,奶奶肯定會很高興。
林婉言有極高的音樂天賦,這點也遺傳給了祁薄言,那么臉呢?
他記得林婉言的長相,于是仔細分辨著祁薄言的五官,有哪里長得像林婉言。
祁薄言厭倦地說:“我不像她,我像祁向南,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紀望安慰道:“可能這就是你媽媽喜歡他的原因�!�
祁薄言笑出聲:“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他?”
紀望:“這倒不用,如果你長得像林婉言,也會很好看�!�
祁薄言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件事我想問很久了�!�
紀望柔聲道:“你問�!�
祁薄言:“你是不是只喜歡我的臉?”
紀望:“……”
作者有話說:
不然呢言言
第82章
紀望一臉為難,等待答案的祁薄言臉色愈沉,好似不覺自己問題無理取鬧,紀望認為,要是不給出對方滿意答案,祁薄言怕是要糾結(jié)到下次見面為止。
“沒有,第一次見面時你在臺上唱歌,光線很暗,那會看不清你的臉,就覺得你唱得特別好聽�!�
“后來想著,一定要見你一面�!奔o望赧然道,他不善說情話。
何況祁薄言擁有好看的臉,絕佳氣質(zhì),這都是構(gòu)成一見鐘情的條件。
不過之后相處,自然是逐漸淪陷,哪怕這人所有毛病一一暴露于眼前,也沒法放手。
紀望:“娛樂圈里好看的人這么多,我只喜歡你�!�
這是大實話,要是長得好看的都喜歡,那他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再無特殊。
對于紀望來說,感情只獨一份,說他死心眼也好,偏執(zhí)也罷,他喜歡的只有祁薄言。
車子緩緩?fù)O�,李走作為車里全程被無視且隱形的電燈泡,終于從前座回頭,干咳一聲:“兩位,我們到地方了�!�
祁薄言摟著紀望了臉,叭叭親了好幾口,最后還在紀望的臉上咬了口:“想把你變小帶走,我走到哪,你都跟我到哪�!�
紀望心中一動,他和祁薄言都在娛樂圈工作,注定聚少離多。
就像今天,祁薄言剛出院,他們不過碰了一面,抱著睡了覺,就要迎來分別。
不等紀望說什么,祁薄言便戴好帽子口罩,開門下車,走得挺瀟灑,半點沒有車上的黏糊勁。
《在路上》第五期,因為祁薄言的緣故延期拍攝,再次重聚時,大家都十分默契,沒有提這幾日網(wǎng)絡(luò)上的事情。
等這一期拍完,第一季就結(jié)束了。
每期拍攝都能分成好幾集的分量,《在路上》一季共十二集。
也許是第一季最后一期的拍攝,導(dǎo)演沒有安排飛行嘉賓,而是想要做一期充滿情懷的告別集。
誰也不知道,有沒有下一季,就算有,也不一定還是這幾位嘉賓。
綜藝換人太正常了,尤其是通告極多的祁薄言,還有體力逐漸跟不上的鄭琦紅,包括本身就是過來幫忙撐場的主持臺柱張慕先,以及最近要重新出專輯段音宇。
意識到這是最后一期,大家剛開始還挺沉重,后來在游戲的安排下,又重拾輕松的氣氛。
江導(dǎo)在最后一期沒有折磨他們,游戲都有意放水,允許他們和節(jié)目組談條件。
拍攝地點是少數(shù)民族的寨子里,晚上還有篝火晚會,當?shù)氐脑∶駛兇┲褡宸�,在篝火旁跳舞�?br />
熱情好客的村民拉起了嘉賓們,叫他們一同伴隨著音樂跳舞。
少數(shù)民族的樂曲蒼涼而悠揚,充滿風(fēng)情。
篝火的火星跳躍于暖光里,祁薄言綁著小辮子,發(fā)梢還綴著鈴鐺,是當?shù)氐男」媚镌陂e暇的時候,給祁薄言鬧著玩,替他綁辮子時候戴上的。
鈴鐺在舞蹈動作間,不斷地響著,紀望看到就想笑。
祁薄言察覺他眸底的笑意,便大膽地上前握住他的手。
牽手在眾人皆在跳舞的動作中并不明顯,就算明顯,紀望也不會拒絕祁薄言。
他現(xiàn)在處于一種不管祁薄言對他做什么,他都會任由對方為所欲為的狀態(tài)。
祁薄言拉著他的手,自覺地跳起了女步,在紀望身前就著對方的手轉(zhuǎn)了個圈,小辮子都快飛到紀望心尖上了。
攝影機拍著他們,紀望竟生出一股恍然感,無論如何,在數(shù)個月前,他絕對想不到他還會有握著祁薄言手的一天,看著這人在自己面前大笑,快快活活,毫無陰霾。
跳完舞后,紀望下場幫鄭琦紅一塊處理比賽中贏下的食材,牛肉蔬菜能來燒烤,素面雞蛋,能煮一鍋熱面。
紀望麻利切肉,一邊與鄭琦紅閑聊。
鄭琦紅:“小望,待會休息的時候,就是錄制結(jié)束后,你過來找我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的,琦紅姐。”紀望答道,不知道鄭琦紅找他有什么事,竟然還要私下再談。
在聽過鄭琦紅和林宛言的八卦后,現(xiàn)在紀望對鄭琦紅有種全新的感受。
那個年代的oo戀,比現(xiàn)在還要艱難,而且后來林宛言還與她分了手。
林宛言又為什么后來與祁向南在一起了,除了臉以外,跟信息素契合有關(guān)系嗎?
alpha不可能在alpha里面找到命中注定,百分百契合的對象。
同理omega也不能。
傳聞一旦遇到這樣的對象,都會魂牽夢縈,一見到對方,就能立刻感受到彼此的吸引力有多強大。
十八九歲的紀望,被戀愛沖昏頭腦,堅信真愛至上,人不可能被感官與本能完全掌控。
現(xiàn)在卻無當年那么肯定,不知是不是年紀大了,擔憂的事情會變多,對未來的恐懼也變大。
臨近深夜,錄制終于結(jié)束,這次大家都有獨自的房間。紀望洗好澡后,用手機看了眼時間,準備過去鄭琦紅那里,聽她講到底有什么要緊事。
不能對著攝影機談,需要私下再說,肯定是正事。
這時門被推開,再被掩上,祁薄言做賊心虛,進來的動作很輕,擰頭沖紀望笑了笑:“我來讓你信守諾言。”
什么諾言,約莫是紀望臉上的茫然過于明顯,祁薄言嘖了聲:“就知道你們alpha的話不可信。”
“……”什么叫你們alpha,紀望感覺祁薄言在無差別攻擊,也不管這話會不會砸到自己頭上。
祁薄言抱著手:“給你提醒,你在醫(yī)院里答應(yīng)過我什么?”
見紀望還是一副不明所以,不清不楚的模樣,祁薄言失望地松開手:“真不記得了啊……”
紀望卻在此刻朝他走來,祁薄言剛伸開手準備把紀望抱住,紀望的手卻越過他,把虛掩的門徹底關(guān)上:“進來記得把門關(guān)好,不然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這話說得像他們在偷情一樣……雖然的確也在偷情。
祁薄言眼睜睜地瞧著紀望把手從他腰間收回去,又落在他腦袋上,揉了揉:“好了,我現(xiàn)在還有事,得出去一下,你去床上等我�!�
“床上等?”祁薄言意味深長地重復(fù)。
紀望隨口道:“嗯,回來再給你親親�!�
祁薄言雙眼一亮:“什么啊,你還記得嘛�!�
在病房里,紀望和祁薄言說,等他好起來了,他們在節(jié)目里背著所有人接吻。祁薄言便找了過來,等待紀望實現(xiàn)諾言。
紀望在祁薄言進來的時候就想起來了,不過喜歡逗他,看他在意的模樣。
祁薄言讓開了門:“我等你回來哦�!鄙蠐P的尾音后,他突然惡劣一笑:“老公�!�
紀望險些摔倒,好不容易扶住門,回頭就發(fā)現(xiàn)祁薄言已經(jīng)迅速地躺到了他的床上,拍著枕頭:“早去早回�!�
“今晚只有接吻吧?”紀望確認道。
祁薄言面色一黑,知道紀望的潛臺詞是什么,說他硬不起來。
沒等他回嘴,紀望就出了房間,直奔鄭琦紅的臥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