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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238章

    他的嗓子嘶啞帶著可憐的哭腔,"哥哥別打了,好疼……”

    于是那個兇狠的男人好像便有了疼惜他的意思,帶著疤痕的大手揉著他火辣辣的屁股,背貼他把他抱住,他好像說了什么,又似乎沒有,這份在苦難中令人依賴的點點溫情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夏知就聽到了宴無微含笑的聲音——

    “夏哥偷懶啦!腿又偷偷夾上了……好不乖,要掰開哦。”

    夏知立刻發(fā)起抖來,他嗓子啞了,已經(jīng)叫不出聲了,他只能在內(nèi)心歇斯底里的重復(fù)著不要,被擊潰的身心前所未有的依賴著身后人的一點點可憐的溫情,他用力夾緊腿,脆弱的眼淚洶涌而出——不要,戚忘風(fēng),不要……

    身后的人頓了頓,隨后他的大腿就被一雙大手緩緩,但不容置喙地掰開了。

    那一刻。

    那片被現(xiàn)實殘忍擊碎搗出軟熱懦爛渴望倚靠的血肉,再次失去了倚靠。

    它只能獨立瑟瑟在冬日冰冷的濃霧中,又被寒風(fēng)錘煉成堅不可摧的凍鐵,錘削不爛的頑石。

    “哈哈哈哈。"他聽見宴無微孩子般悅耳的笑,他湊過來,靠在他的耳邊,嘻嘻笑說:“夏哥,我要進來啦�!�

    無盡的痛苦中,夏知發(fā)著抖,聽見宴無微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

    “夏哥不愛小狗。”

    “也不許愛別人哦。”

    ……

    天明了又暗,暗了又明,這一夜漫長地令人覺出苦難。

    *

    時間長了,夏知也知道了,這里是聯(lián)合醫(yī)院。

    包圍這里的,一片很大的淡水湖,順著一條江,船順著風(fēng)走,不久就是大海。

    這個湖被他們包下來了,沒人在這里捕魚。

    看守他的地方,建設(shè)的是一種非常巧妙的“與世隔絕”,一是這里是個不小的湖心島,二對外的噱頭是治療失控精神病人的療養(yǎng)院,三就是高高的籬笆墻鋪滿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厚重電網(wǎng)。來回都有人巡邏,還有24h監(jiān)視的電子狗。

    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出不去。

    朝外的大門有一個,離他平時活動的地方足足有兩千多米,毫無疑問修了一條路——一條寬闊的柏油路,用來通車。

    路邊有路燈,也有攝像頭。

    兩千多米其實算不上多遠(yuǎn),也就四個五百米,平時走路,走四個十字路口的距離。

    普通人的腳力不算什么。

    換成夏知,小小的一段路,就變得格外漫長而辛苦。

    而且,他的男人們極其重欲,開了葷之后,更是饑不擇食。

    來這里的第一晚,是六個人的夜晚,哭叫聲沒停下來過,幾個人欲望濃重,整整弄了三天三夜。

    等到結(jié)束了,少年肩背上的羽毛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但人也被操傻了,誰抱他就叫誰老公,哥哥,怯怯地小聲叫著,膽子小小的,也不大認(rèn)得人了,好幾天才緩過神來。

    香甜軟糯的蛋糕只有小小一塊,怎么喂得飽五只饑腸轆轆的狼。

    但畢竟已經(jīng)合作了,也都不蠢,事已至此,過多爭執(zhí)不過是毫無意義的彼此內(nèi)耗,讓永遠(yuǎn)都學(xué)不會死心的少年找到逃跑的可乘之機。

    是以大爭大吵幾次,他們便順理成章地安排好了時間。

    每個月的月圓,五根羽毛會恢復(fù),那個時候是一定要一起。

    但平日就按周,一人一周的輪。

    當(dāng)然,這個周,只是指晚上那事兒。

    聯(lián)合醫(yī)院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房間,挨著夏知那間大臥室,平日里就住著。

    聯(lián)合醫(yī)院的"療養(yǎng)院"建得很是龐大,幾百畝地,后面也是有下人的,大抵顧宅有著照顧香主的傳統(tǒng),這些下人都是顧宅過來的。

    只是因為夏知有過勾引舒謹(jǐn)?shù)那翱疲氯藗兌急粐?yán)格限制了起來——每個人都吃過了抵制透骨香引誘的特效藥,同時伺候香主的時候,要用細(xì)紗蒙住眼睛,戴上特制的口罩,同時手腕上都有竊聽裝置。

    這個裝置倒也不會竊聽下人說話——它只對香主的聲線十分敏感,會記錄香主說過的每一句話。

    細(xì)紗朦朦朧朧,下人瞧不清香主玲瓏美貌的姿容,卻不影響聽話做事,加上手腕上的竊聽裝置,以及舒謹(jǐn)被砍了手指的殘忍下場——沒有下人敢像舒謹(jǐn)那樣越界。

    記錄下來的話,自然會有人聽,幾句言辭達意,少年的心思野沒野,昭然若揭。

    ……

    幾個月后,已經(jīng)近了年關(guān)。

    美貌的少年神情有些萎靡得坐在男人懷里。

    賀瀾生拿著蛋糕笑嘻嘻地逗他:“怎么不吃啊?”

    “……”

    夏知厭惡地偏偏頭,咬著唇,蛋糕擦過他的臉頰,留下了曖昧的奶油漬。

    “被訓(xùn)了?”賀瀾生把蛋糕放一邊,手指擦過他的臉,舔了舔手指上的奶油:“乖寶好甜。”

    夏知感覺到了下面有東西頂著,慌張中覺出了惶恐,他的掙扎激烈起來:“放開我!”

    賀瀾生把人又往懷里摟了摟:“哎,都這樣了,還不死心吶�!�

    男人白西裝里面襯衫系著花領(lǐng)結(jié),脖頸線修長,一張英俊的臉上全是笑,“怎么?昨天顧斯閑把你屁股操開花了?”

    要說賀瀾生為什么有此一問,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

    幾個月前,夏知又想故技重施,勾搭下人,他倒也聰明,明面上不動聲色,卻盯上了后邊送貨的漁船。

    療養(yǎng)院沒有后門,后面就是一片綠地和圍著島嶼的淡水湖。

    這片湖水連著海。

    這湖沒被聯(lián)合醫(yī)院承包之前經(jīng)常會有漁船來來回回,被承包了之后,就只有顧家的船過來了,送些日常物資。

    夏知畢竟人生得嬌氣,吃的喝的用的,沒一個不講究。

    對于需要講究些什么,沒人比顧氏清楚,溫養(yǎng)皮膚的香膏軟脂,華麗精貴不傷皮膚的絲綢,空運過來世界各地的名貴鮮花珍禽,混上透骨香味道會變得更優(yōu)雅綺麗的熏香……

    當(dāng)然,戚忘風(fēng)對熏香頗有微辭,每次都噴嚏不斷,老是過敏,三個月下來不知道氣急敗壞摔了多少熏香瓶子,"哪個他媽的傻逼天天放熏香……阿嚏!"

    一日三時事事講究待客之道的顧斯閑對此倒是視而不見。

    等戚忘風(fēng)找上門來,還頗有為難地說:“小知了很喜歡啊。”

    顧斯閑又十分體貼說:“身體要是習(xí)慣不了,平日可以不來�!�

    戚忘風(fēng):“你他媽的……阿嚏,我操,傻逼吧�!�

    晚上戚忘風(fēng)逼問夏知喜不喜歡屋子里的熏香。

    夏知以為是戚忘風(fēng)搞的什么小驚喜,被肏狠了也不敢說不喜歡,哭著說喜歡。

    結(jié)果被掰著腿操得更兇。

    夏知累得爬不起來,身后的男人抱著他,悶聲問:“你真的喜歡?”

    夏知已經(jīng)人事不知了,昏昏沉沉,“喜歡……”

    后來,夏知的臥室就多了一只造型考究的蝴蝶香熏爐,一種很沉的,侵略感很強的木質(zhì)香。

    夏知對香不大了解,他也沒力氣去了解,每天應(yīng)對這些男人,就已經(jīng)耗盡了他的力氣。

    是以香換了,也就換了。

    但他也不知道戚忘風(fēng)是搞什么名堂,每次來之前都要戴著口罩,一本正經(jīng)的把香熄了,再打開房間所有的窗戶,通風(fēng)到?jīng)]有味道,才進來抱他。

    頗有種脫了褲子放屁的美感。

    ……

    顧家養(yǎng)人有道,少年雖然歇斯底里鬧騰得厲害,但幾番折騰下來,竟也沒瘦幾斤。

    畢竟再怎么鬧,被五個人輪番肏弄過的身體,也已經(jīng)食髓知味。

    晚上甚至不用太多前戲,輕輕一碰,人就已經(jīng)流了濕漉漉的饞水,等著挨肏了。

    "平日看著乖乖的,心還蠻野。”賀瀾生掐掐他的白嫩的臉,"欠教訓(xùn)�!�

    夏知瞳孔縮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呼吸急促起來,他腿夾緊,聲音帶著哭腔,"不能……不能再弄了……"

    “不弄不弄,親親嘴兒�!�

    賀瀾生低頭就親了上去,把那紅嫩浮香的唇親得嘖嘖響,夏知一張嘴,賀瀾生的舌頭就滑了進去。

    ——要說養(yǎng)人,還是顧斯閑那個老狐貍會養(yǎng)。

    賀瀾生一邊親,一邊漫不經(jīng)心想。

    要賀瀾生說,其實每個月放漁船很沒必要,送物資完全不必要特地用明晃晃的,能被夏知看到的漁船來送。

    多的是辦法可以在少年被肏得神鬼不知的時候把物資悄悄運進來,把療養(yǎng)院打造成一個鐵壁鋼籠的絕境,讓少年徹底死了那條逃心。

    但是顧斯閑搖搖頭,笑著說,人不能這么養(yǎng)。

    樹挪死,人挪活,放哪都是這個道理。

    香主的心徹底死了,那人也就離死不遠(yuǎn)了。

    “得讓他活泛些�!鳖櫵归e拿著黑色的棋子,淺淺笑了笑:“一直有個念想,才有力氣吃飯。”

    賀瀾生撇撇嘴,陰陽怪氣:"那你還怪接地氣兒。"

    果然老實了沒多久,當(dāng)時才在聯(lián)合醫(yī)院待了三個月,夏知就開始想辦法勾引那些船上來的下人了。

    顧斯閑什么多余的事兒也沒做,沒阻止夏知,也沒懲罰下人,只是把剩下四個人喊過來,把收集來的錄音放給他們聽。

    少年的聲音緊張,帶著點不太嫻熟的遲疑,“能……摘下你的眼紗嗎?”

    這其實是一個小小的越軌,一份私情開始的信號。

    ——“……為什么都蒙著眼睛……你、你眼睛很好看呀�!�

    ——“你是船上的人嗎�!�

    ——"平時都帶什么東西啊……"

    ——"哦,這樣……那你能幫我脫一下這個衣服嗎,扣子太死了,我解不開�!�

    窸窸窣窣的,好像是衣衫交錯的聲音。

    宴無微歪歪頭,玩手術(shù)刀的手停下了,賀瀾生嘖了一聲,戚忘風(fēng)的臉色已經(jīng)開始難看,高頌寒表情卻很漠然。

    ——“聽說,今晚開船……你……你可以帶我到船上去嗎�!�

    ——“求求你�!�

    ——夏知倒也不用做什么多余的事兒,只是讓人解了扣子,露出一點漂亮的身體。

    就多的是人為他死心塌地。

    顧斯閑合上了錄音,看了看窗外渾然的天色,然后看看幾個人,笑了笑。

    “明天是月圓夜呢�!�

    第二晚,換上下人衣服逃到船上的夏知沒有等來開船的信號,拉開本應(yīng)窄小破舊,適合躲人的船艙,看到的卻是恭候已久的五個男人。

    船艙——或者說,從一開始,運送物資不過是這艘船的幌子。

    少年甚至來不及恐懼,只大鬧一片空白地站在那,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戚忘風(fēng)粗暴地拽進了船艙,艙門猛然關(guān)閉,吱呀一聲,又帶起恐怖的巨響。

    他剛反應(yīng)過來開始尖叫,就被戚忘風(fēng)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這里確實很破也很窄小,這是一艘運輸船,并不是運客船,平日里給顧家運輸貴重物品的同時,下腹船艙也裝過捕撈的貴價魚蝦,處處都是陳舊的麻袋,堆放的雜物,還有著難聞的魚腥味兒。

    夏知回過神來,眼眶一下紅了,他被捂住了嘴巴,只能唔唔唔地叫著,音色模糊不清,在戚忘風(fēng)有力的禁錮下瘋狂蹬著腿。

    戚忘風(fēng)冷笑:“小蝴蝶真嬌啊,在家里養(yǎng)久了,扣子都不會自己解,還要下人幫忙?”

    他扯住了少年身上下人的衣服,陰森森說:“你證上的老公還沒死呢,偷偷找什么下人啊?”

    ——“撕拉!”

    少年身上粗糙的衣服被戚忘風(fēng)一下撕扯開,對著四個男人露出了被衣服擦紅的嫩白身體,他下意識地并攏腿,把哀求的目光看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高頌寒神色也很冷,察覺他的注視,移開視線。

    顧斯閑輕嘆了一口氣,“不聽話。”

    宴無微倒是笑,上前摸摸他敏感的奶子,“我還沒在船上弄過呢。”

    少年身體敏感極了,被摸了一下,屁股猛然夾緊,卻還是從緊閉的股縫里流出水來。

    賀瀾生捂著鼻子,“操,在這弄?魚腥味兒也太特么太難聞了�!�

    顧斯閑上前,在少年極其無助的目光下,撥弄了一下他脖頸上的鎖香枷,拿走了他脖頸后的吸香囊——濃郁的透骨香味道帶著惶恐瞬間鋪滿了船腹。余煙

    魚腥味被透骨香浸透,陡然變成了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味道,令人聯(lián)想到厚重而沉默的深海,一種別樣的,令人上癮的刺激。

    “很聰明。”顧斯閑摸摸他的頭,溫柔說,“知道昨天會給你放吸香囊,今天就逃跑?”

    夏知知道哀求無望,死死瞪著他,眼里仿佛還有著一些未曾磨滅的兇狠。

    顧斯閑頓了頓,他笑了笑,“看你能這么精神,我很高興�!�

    賀瀾生瞧他一眼,心里暗罵了一聲老狐貍。

    恐怕算好了今天是月圓之夜,所以每周的某個日子就會給夏知戴吸香囊,漸漸形成了約定俗成的習(xí)慣——這個習(xí)慣告訴夏知,到某個日子,會給他戴吸香囊,讓他身上沒有香味。

    縱容了他的膽子和野心,然后在今天順理成章地“教育”——

    顧斯閑說完高興,好似真的很高興似地笑了笑,隨后溫聲命令:“掰開他的腿�!�

    戚忘風(fēng)嘖了一聲,雖然不大舒服,但還是握住了少年的大腿根,往旁邊用力一掰。

    晶瑩剔透的淫液便順著那粉嫩的小穴流到了大腿根,膝蓋后窩……

    顧斯閑手指貼上少年的肚臍,“寶寶真是流了不少水呢。跑出去,解不了性癮,又要再勾搭五六個野男人嗎�!�

    戚忘風(fēng)掰了腿,也就松開了捂著夏知的嘴巴。

    夏知的嘴巴一得自由,立刻就低下了頭,大口大口地喘氣。

    “跑出去要怎么辦?”

    顧斯閑的手指蘸了點少年腿上晶瑩剔透泛著香氣的水液,“寶寶沒能拿到朱雀戒,吸香囊也就能維持兩天,身體也嬌滴滴的,磕到碰到就要在床上打滾,疼得掉眼淚,沒有身份,做黑翻譯的話是可以掙到一點點錢,但應(yīng)該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吧……”

    “要你管!!”

    夏知緩過氣來,眼看逃不過,也破罐子破摔起來,他嘶聲說:“我怎么活是我的事兒,不用你們管�。∥揖褪撬劳饷�,也跟你們沒有一點關(guān)系!!”

    “一群傻逼,別他媽地碰我!!”

    也難怪他兇,這三個月,這幾個男人白日里對他千嬌萬寵,說摘星星不給拿月亮,可勁兒疼,就算是扇巴掌蹬人的兇事兒,也都笑笑。

    脾氣差的諸如戚忘風(fēng),也不過是意思意思扇兩下屁股得了。

    畢竟一到月圓,為了祛除黑羽,少年就要張開腿承受五個人的澆灌,精神壓力并不小,而且平日晚上也要承歡——再不好好嬌慣些,怕是真要把人逼瘋了。

    總歸人好好地待著沒生歪心思,每天忙完回來都有香軟的老婆親親抱抱,還圖什么呢?

    ——但老婆勾引下人,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夏知嘴上這樣硬邦邦的說著狠話,可身體已經(jīng)開始控制不住的發(fā)抖了——

    這三個月來,每人一周。

    這些日子,他們看著和善可親,可哪一夜他不是被男人掰開屁股,被沉甸甸的粗大狠狠插透花腔灌了濃精,幾天下來,身體早就重新認(rèn)了主。

    而且香主的認(rèn)主周期也差不多是一周,同一個人在一周不停重復(fù)的打下自己的記號,最是牢固。下一個人重復(fù)一周,也不會把上個人的記號完全洗掉,反而會開始重合。

    對于黑朱雀打下五根羽毛做記號的行為,透骨香自然也會進化出應(yīng)對辦法。

    ——黑朱雀要解除對五個人的羈絆,透骨香自然會想盡辦法,讓羈絆更深。

    一周一周的重復(fù),認(rèn)主的印記會越來越深。

    不過三個月,在濃厚的主人氣息面前,夏知也不大能做出什么反抗行為了——現(xiàn)在別說跑,這五個人只是站在這里,什么都不做,身上的氣息也足夠讓認(rèn)主的夏知完全發(fā)情——別看他現(xiàn)在兇的要死,可一旦戚忘風(fēng)松了手,夏知估計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發(fā)癢的身體會第一時間讓他趴伏在男人身上搖屁股渴望寵愛。

    夏知恨透了這具不受控制的身體,他感覺自己像是陷入沼澤的動物,怎么掙扎都只能抓到滿手泥濘,怎樣都跑不掉。

    聽了夏知的狂言,幾個人都沒說話,但臉色都陰晴不定,宴無微還笑了一下。

    戚忘風(fēng)捏著夏知大腿的手更加用力——

    沒關(guān)系?

    名兒都在他戶口本上,還沒關(guān)系?

    夏知痛叫了一聲,雪白的軟肉都從戚忘風(fēng)小麥色的指縫里擠了出來。

    顧斯閑搖搖頭,摸了摸夏知的臉:“寶寶忘了自己是香主了?顧家家主向來有照顧香主的職責(zé)……香主就這么帶著一身香味跑出去,引發(fā)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騷亂便也罷……”

    他的手慢慢往下,探入少年濕滑的股縫。

    夏知被戚忘風(fēng)穩(wěn)穩(wěn)地抱著,躲都躲不開,小小的穴翕張發(fā)著抖,被迫吞下了修長的指節(jié)。

    少年穴里又嫩又滑又熱,被手指入得渾身發(fā)抖,皮膚泛起敏感的紅,他叫鬧起來:“出去……滾!啊……哈�!�

    治夏知的辦法總是很簡單。

    顧斯閑摸到那個緊閉的花腔,蹭了蹭,圓潤的手指搔刮了一下,少年陡然瞳孔巨震,啊得一聲哭了,連奶子都開始搖晃著發(fā)抖,他看著不大舒服,可花腔卻主動吸吮著男人的手指,觍著臉的挽留。

    顧斯閑見好就收,收了手指,在夏知哭著張嘴罵變態(tài)的時候,看了一眼一邊的宴無微。

    宴無微笑嘻嘻的就親上了夏知張開的嘴巴,堵住了他的話,少年嗚嗚叫著,下面卻已經(jīng)濕透了,宴無微捏著夏知的下巴親著,另一只手卻靈活的解開了褲鏈,粗長彎翹的東西解開了束縛,彈跳著挺起,啪的打在少年股縫里,不打一聲招呼,就著濕潤的液體重重捅了進去——彎翹的頂端重重擦過緊閉的花腔,捅到結(jié)腸口。

    夏知瞳孔放大,張大嘴巴想叫,可是只讓宴無刁鉆的纏著他舌尖的舌頭擠到了喉嚨更深處。

    他叫不出聲。

    戚忘風(fēng)捏著他的手越來越重,都捏痛他了,可是他的嘴巴被宴無微親著,連叫疼都沒辦法,他聽見顧斯閑慢條斯理說:“要是像這樣被人扒了褲子捆起來肏了穴,我豈不是難辭其咎……”

    宴無微重重頂胯,操得在戚忘風(fēng)懷里的夏知一顛一顛。

    戚忘風(fēng)感覺懷里的少年在拼了命的想往上躥,好像坐的不是幾把,而是火舌。

    但他被戚忘風(fēng)拿捏著,自然跑不掉,宴無微沒頂弄幾下他就高潮了,前面玉莖挺起要射的時候,橫斜伸出來一只手,緊緊握住了那秀氣的小東西——

    “這才哪到哪,可不興射�!�

    夏知被遏制住了高潮,洶涌溢出了眼淚,兩只腳用力又徒勞地蹬著,屁股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陌褞装焉钌畛赃M去,薄薄的肚皮鼓起曖昧粗大的形狀。

    他靠在戚忘風(fēng)懷里,吃的卻是宴無微的幾把。

    宴無微精致漂亮的臉頰帶著情欲的潮紅,他看到夏知不知道是被操到極限還是要窒息了,已經(jīng)被親得開始翻白眼,才微微讓開——少年紅唇已經(jīng)被親腫了,帶出曖昧剔透晶瑩,泛著濃香的唾液。

    前面的玉莖被握住,禁止蛇精,這導(dǎo)致他敏感的身體接二連三的干性高潮,幾次下來,少年連喘氣都忘記了,眼瞳愣愣,全然失了神,也沒了兇光。

    畢竟五個人,有時候沒把持住,玩得人大腦缺氧的時候,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尤其這是船艙,運輸船的腹部,空氣流通性本來就差。

    高頌寒看不下去了,低聲命令:“張嘴�!�

    他下意識的張開了嘴巴,迷迷糊糊地軟聲呢喃:“master……”

    船艙里洋溢著濃郁的透骨香味兒,這是一種惡毒而邪性的香氣,連惡臭的魚腥味都被扭曲得面目全非,這里一切的一切——空氣,呼吸,味道,混雜著欲望,連愛情,好似都惡毒得不復(fù)當(dāng)初。

    烏云蔽日,每個人都在沉淪中漸生瘋癲。

    “……”

    當(dāng)世界不復(fù)當(dāng)初,但拂去灰塵,總會有什么留在那里,一如既往。

    ——稱呼,傷疤,藥物,抑或是籠罩紐約冬日不散的寒風(fēng),和那抹銘刻記憶的楓葉。

    高頌寒的眼神在黑暗中溫柔下來,鋪滿了灰塵和香味的船艙,他的眼中仿佛有光在流淌。

    他撫摸他的臉頰,低聲說:“喘氣�!�

    少年失了神,聽著他的命令,慢慢地喘氣。

    每月的這個日子,誰先誰后,都是提前談好的。

    夏知在船上被操透了,后面一直哭,骯臟帶著魚腥味和灰塵的黏糊糊地面,黑而壓抑的天花板,層層疊疊的集裝箱,還有被操得軟爛紅腫,合不攏的身體。

    那之后,他自然又是被帶了回去。

    逃跑未遂,他那幾個老公又不是什么善茬。當(dāng)然要罰。

    既不讓香主受傷,又能讓夏知痛苦的懲罰,顧斯閑自然花樣百出,下人路過臥室,總能聽見少年的尖叫和求饒。

    還是賀瀾生不大能瞧得下去,提了點參考意見。

    于是,本來只是單純難熬的痛苦,摻雜了難以拒絕的情欲快感,懲罰變成了一種曖昧和交歡,而夏知自然是難以接受身體的背叛,精神打擊更大。

    回去之后,夏知又養(yǎng)了很久的身體。

    而那個被他蠱惑的下人,他也再沒見過。

    但還是會經(jīng)�?创巴�,巴望著每周來一次的運輸船,眼神似有渴望,顯然那一次殘酷的交歡,也沒能消滅他不該有的野心。

    但是如果有人來,他會立刻收回視線,不敢往那邊看。

    但這邊處處都有攝像頭,他再怎么藏,也是欲蓋彌彰。

    他想什么,幾個人自然也清楚。

    可人不能硬逼,沒點想法,真死了心,怕是又要抑郁生病,到時候豈不是更麻煩。

    戚忘風(fēng)明面上沒說什么,背地里陰沉著臉色,砸了好幾個昂貴的骨瓷酒杯。

    倒是高頌寒默然了一會兒,后來從美國過來的時候,帶回了曲奇。魚沿

    這只可卡犬先是在飛機上漂洋過海,再坐上了高頌寒的林肯,折騰好久,終于撿到了久違的主人,別提多興奮了。

    一見了夏知,也不認(rèn)生,搖著尾巴就撲上去,汪汪汪汪地叫個不停,不停地蹭夏知胸口,夏知被它撲倒在沙發(fā)上的時候,都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曲奇?”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夏知露出久違驚喜的表情,“曲奇��!”

    少年陰郁幾個月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心笑容,眼睛亮亮的,緊緊抱住了懷里的熱情小狗。

    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也許是意識到這是高頌寒從美國帶回來的,又或者意識到這是一把拴著他的新鎖鏈……總歸笑容并沒有在臉上維持多久。

    一時間,與曲奇重逢的快樂也因為種種理由,顯得不再那樣單純。

    但小狗不會有那么顧慮和憂愁,也不會因為自己是別人的手段而難過,從一個半球都另一個半球,它不會在乎是否跨過了千山萬水,又經(jīng)歷了多少山重水復(fù),小狗只知道,此時此刻,它回到了主人身邊。

    小狗是小狗,永遠(yuǎn)目的論,永遠(yuǎn)愛主人。

    它回到夏知身邊只有單純的高興。

    夏知本來想到背后的事兒,也沒怎么高興的——實際上這些日子他很難高興起來。

    被五個男人看管,無論愿不愿意,白天要陪聊,晚上都要張開腿的日子,沒人能高興。

    但小狗汪汪汪了兩聲,這些不高興,好像又沒那么重要了。

    畢竟煩心事兒誰都會有,永遠(yuǎn)都會有,只要活著,就會有。沒有人總能萬事如意,心想事成,天底下誰的日子都是那樣過。

    倒也不用想太多的彎彎繞繞,人生不過短短幾十載,萬事難由人,喜怒哀樂卻看自己。

    “只只�!�

    夏知緊緊抱住了小狗,他抬眼看高頌寒。高頌寒冷白的脖頸泛起了一片紅。

    在夏知難得開心的時候強調(diào)自己的痛苦似乎有些不合時宜,但高頌寒覺得他得這么做。

    于是他說:“過敏了,難受�!�

    夏知:“……”

    實際上夏知不大想理會這個事,但曲奇不太理解他們糾纏復(fù)雜的關(guān)系,高頌寒一說話,它耳朵動了幾下,回頭看高頌寒,“汪汪汪!”

    畢竟是高頌寒把它撿回了家。小狗認(rèn)主,顯然也記恩。

    夏知抿著唇,不情愿地說:“那你去涂藥唄……”

    過一會又說,“又不是我讓你帶狗過來……”

    高頌寒點點頭,“嗯。是曲奇自己想過來�!�

    “……”

    這話說的,簡直八面玲瓏——帶狗過來,高頌寒也不是幫了夏知的忙,要夏知在床上還回來,也不是高頌寒討好人的一廂情愿,四舍五入下,他搖身一變,成為幫助小狗找主人的熱心市民。

    熱心市民過敏了怪誰呢,誰都不怪,要怪只能怪曲奇太想念主人,可小狗又有什么錯呢?

    但偏偏夏知又是曲奇的主人,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

    曲奇既然是夏知的狗,那曲奇想見主人,甭管過程是多么九曲十八彎彎彎繞繞繞繞彎彎,最后這個情還是得讓夏知還,偏偏夏知還找不到什么反駁的借口——誰讓曲奇現(xiàn)在就在他懷里呢?

    “……”

    理是這個理,換誰夏知都能認(rèn)了這個理,換成高頌寒,夏知心里就憋得慌,可他又說不過高頌寒。

    高頌寒忽而又說:“不過沒關(guān)系�!�

    “只是過敏而已�!�

    高頌寒瞧見夏知松口氣的模樣,頓了頓,又補了一句:“習(xí)慣了。”

    于是夏知這口氣又梗在了喉嚨里,上不去,也下不來了。

    夏知晦氣的想……真會膈應(yīng)人。

    但最后夏知抱著狗,決定放棄十幾年來的教養(yǎng),當(dāng)一個不懂人情世故看人眼色的傻逼,他抱著狗,移開視線,避重就輕:“……我身上有狗毛……你自己涂吧……”

    他看著高頌寒出了門,很自然地從車?yán)镎页鏊幭�,然后把車鑰匙給了一邊的傭人。用人把車開走了,停車場在地下,會有專人把他們的車停好。

    高頌寒回來,拿了過敏藥膏,當(dāng)著夏知的面開始涂藥,長長的睫毛垂下來,解了襯衫露出大片泛著紅的皮膚,一點點的涂。

    夏知:“……”

    他望著天花板,假裝沒看見。

    裝可憐誰不會啊……他在床上被三四個人操的時候,也沒見高頌寒同情他。

    想到這些,夏知心里又很煩。

    聯(lián)合醫(yī)院的療養(yǎng)院建得非常大,特別大,他也在書房和戚忘風(fēng)玩py的時候撐著力氣偷看過聯(lián)合醫(yī)院的招標(biāo)書——療養(yǎng)院上面寫著是十幾畝地,但夏只覺得這破地方至少得有二三十畝,而且四面環(huán)繞著湖。

    這湖是天然湖,名字叫星水湖。

    名字是很好聽的——相傳很久很久之前,天上掉下了一顆星星落在了這里,連綿的雨水灌滿了隕石坑,于是沿海之間,便有了這片潤澤大地的湖水,取名為【星水】。

    也有說星水之所以叫星水,是因為這座像星星一樣的湖心島,一星帶水。

    總之什么說法都有。

    但不管是天上掉下的星星砸出的湖,還是因為湖心島長的像星星,總歸星水湖非常非常大,湖心島東面有條江匯入海中,西面修了直達聯(lián)合醫(yī)院的長橋,足足有三公里,而且因為是醫(yī)院內(nèi)部,橋頭橋尾,都有需要人臉虹膜識別外加刷卡的大門。

    本來a市政府想把它整成個公園,但這地方在a市郊野,生活在這里的都是些漁民,免不了處處都是一股子魚腥味。

    一塊地啥都好,就是有點雞肋,最后大筆一揮,開始招商,其實a市政府的本意是這地方好,建個旅游風(fēng)景區(qū),結(jié)果買地的人啪嗒建了個風(fēng)景聯(lián)合醫(yī)院。

    說風(fēng)景區(qū)吧也算,說商業(yè)化了吧也商了,而且還是綜合醫(yī)院,醫(yī)生都請的三甲醫(yī)院的教授專家。

    但你說錢吧,還真不一定賺了幾個,但地都賣給人家了,程序用途報告也寫得很清楚,又不是污染性極強會把廢水排海的化工廠,也沒什么好指摘的。

    但夏知也不完全是心煩星水湖得天獨厚的監(jiān)獄環(huán)境。他更心煩的是,他再也沒見過朱雀戒了,就是被五個人弄狠了,他們也就是讓他待著養(yǎng)傷,本身透骨香的身體恢復(fù)的就快,加上藥業(yè)是戚忘風(fēng)的老本行,實在難受,吃藥都不行,三公里外就是綜合醫(yī)院,a市最頂尖的專家教授都在這兒掛著名,一個電話就能叫過來。

    上回跟那個下人換衣服跑漁船里是一步蠢棋,就像顧斯閑說的,他跑出去也是一無所有,看著他的這幾個人,單拎出來一個或許還不算只手遮天,說話聰明點還有機會,但五個一起,他跑不了多遠(yuǎn)很快就會被抓回來——他其實是懂這些的,他又不蠢。

    但他真的要被逼瘋了,狗急還他媽的跳墻呢!他媽的,五個男的搞他��!五個�。「唔灪麐尩难b個屁的可憐,傻逼,他夏知才是全世界最可憐的人!

    但夏知又沒什么辦法。

    他半夜偷偷翻了戚忘風(fēng)和賀瀾生的手機——顧斯閑的他不敢翻,高頌寒里面沒什么秘密,隨便他翻——他媽的,他一個美國佬,跟別人說機密消息居然用俄文,怎么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夏知只能看著一排長的跟蛐蛐似的俄文干瞪眼。

    宴無微就更別指望了,手機一天換一個,有一次居然在那拿著個只能插卡的老爺機玩俄羅斯方塊。

    ……以宴無微的特殊履歷,夏知不準(zhǔn)備從他手入手。

    根據(jù)他內(nèi)心深處無法抹除的陰影,他如果半夜偷拿宴無微的手機,很可能會在文件夾里打開一張小丑咬玫瑰的傻逼照片,再聽見宴無微幽幽問他像不像,然后他一回頭就能看見一張跟手機圖片一模一樣的小丑臉——

    不要問夏知為什么要這么聯(lián)想,但他覺得這是宴無微這個腦回路不正常的傻逼完全能做出的獵奇操作。

    戚忘風(fēng)的手機里倒是些藥廠的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還有李墨發(fā)過來的和monster公司的海外藥廠合作案,而且更荒謬的是,他居然還翻到了戚氏和Ua公司的合作——合理的是,這個案子是他在垃圾箱里翻到的。

    但說到底夏知不太關(guān)心這五個人是不是背地里在偷偷促進經(jīng)濟全球化,他本質(zhì)上是想翻一下朱雀戒被這群傻逼藏哪里去了。在戚忘風(fēng)手機里沒翻著,倒是在圖庫里翻到了一堆他穿情趣睡衣的照片,看時間應(yīng)該是他住西郊別墅的那段自以為安全的時間拍的——給夏知氣得差點沒把手機摔睡著的戚忘風(fēng)臉上。賀瀾生就別說了,別指望他私人手機里有關(guān)于工作的半點相關(guān),但也別指望他會關(guān)注黑朱雀戒指的去向,但其實阻攔夏知的不是他的漠不關(guān)心,不是賀瀾生睡的淺,也不是賀瀾生的手機密碼,更不是賀瀾生有多么的博學(xué)多才,手機語言也用的俄文——阻攔夏知的是賀瀾生最近手機換了三x,而系統(tǒng)很陌生,夏知不會玩。

    戚忘風(fēng)的手機里雖然都是屁用沒有的文件,他還能打開圖庫看看有沒有什么照片,賀瀾生的他翻半天都沒找到圖庫在哪!

    ……這踏馬就非常讓人生氣!

    那天晚上睡得好好的,賀瀾生被夏知一手機砸臉上砸醒了。

    賀瀾生迷迷瞪瞪:“?”

    夏知冷冷地說:“誰讓你把手機擱腦袋邊的,硌到我了�!�

    賀瀾生這下醒了。

    老實說,這其實是件小事兒。

    但借題發(fā)揮一下,也能變成另一個事兒。

    “哎喲,咯哪兒了?乖寶我看看……”

    看著看著就要上手揉,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夏知又不禁撩,揉了幾下事兒就變味兒了。

    夏知本來只是窩著火氣,他越想越睡不安生,便也想讓賀瀾生也睡不安生——結(jié)果到最后兩個人都沒安生,這一夜到凌晨都很爽。

    就不知道吃虧的到底是誰了。

    ……總歸偷戒指這個事兒,夏知一籌莫展。

    曲奇回來以后,夏知因為心情不好,對高頌寒的過敏不聞不問,倒是宴無微看見曲奇反應(yīng)很及時,驚訝過后就是驚喜,他親親熱熱的:“哎呀,是小曲奇呀!”

    曲奇看見宴無微反應(yīng)也很及時——它立刻尿了地板。

    戚忘風(fēng)一回來就聞到一股尿騷味,操了一聲,看見地上那只在宴無微面前瑟瑟發(fā)抖并坐在一攤可疑液體上的長毛狗。

    宴無微長長的金發(fā)和曲奇的棕紅毛發(fā)相得益彰。

    戚忘風(fēng)頓了頓,陰陽怪氣:“喲,哪里來的美國狗?”

    宴無微不挪地方,用人在旁邊打掃不是,不打掃也不是,不知所措。

    宴無微眨眨眼,立刻起來撲到了夏知懷里,一邊用沙包大的小拳拳錘夏知胸口,一邊撒嬌說:“老公你看他�!�

    他今天化了妝,走得是別具風(fēng)味的美國性感金發(fā)女郎路線,就是胸平了點,個頭也高了點,但挨不過那張臉紅唇飽滿,妝容立體,舉手投足都有種某個時代獨特的風(fēng)情萬種。

    但不管他怎么裝扮,都騙不到夏知的心和曲奇的鼻子。

    夏知有沒有被這句話創(chuàng)死戚忘風(fēng)不知道,戚忘風(fēng)是被宴無微創(chuàng)了個半死——或者說一起生活的這段日子,戚忘風(fēng)天天都在被宴無微的世界觀,價值觀還有衣品三百六十度的創(chuàng)飛,他完全不理解一個男的為什么要涂脂抹粉搖曳生姿的裝女人,他媽的看著就要把眼睛辣瞎——衣品三觀也就算了,反正戚忘風(fēng)跟他話不投機半句多,但問題在于,宴無微還他媽的綠茶��!就比如——

    “……什么美國狗�!毕闹铧c被宴無微的小拳拳砸斷了肋骨,他用力推了幾下,沒推動也就算了,他咬牙切齒,壓著火氣說:“那是曲奇!”

    ——其實本來,夏知并沒有要沖戚忘風(fēng)發(fā)脾氣的意思,只是被宴無微壓著很心煩,但——

    “是呢是呢。”宴無微蹭蹭少年的脖頸,眼尾睨了戚忘風(fēng)一眼,隨后又楚楚可憐說:“人家就是夏哥最愛的小狗呢。”

    說完在夏知嘴巴上親了一下。

    吧唧一聲,誰都聽見了。

    這下可變味兒了,本來一句語氣不太好的解釋,瞬間成了夏知護著嬌妻小三懟戚忘風(fē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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