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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聞言,沒什么表情的墨歸也看了過來。

    其實(shí)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何想要知道這件事的結(jié)果,只是本能地豎起了耳朵,那樣子像極了角落里同樣伸長脖子看過來的阿旺。

    “哦,屬下聽說婁大人打算辦一個濟(jì)民堂,讓那幾個被牙子欺負(fù)的孩子有個容身之地�!�

    聽了這話,蕭正祁面露欣賞之色,不由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個有心的!”

    隨后,他將卷宗翻開,看了看婁鶴筠的履歷,發(fā)現(xiàn)他在齊州風(fēng)評不錯,也做了一些實(shí)事,便笑著看向墨歸道:

    “知許,這婁鶴筠為人正直,能力也不錯,是個可造之才,哎,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不會是嫉妒人家樣貌好,怕他日入朝時,搶了你的風(fēng)頭吧!”

    墨歸眉頭輕挑,“有沒有人說殿下的眼神很清澈?”

    蕭正祁以為墨歸在夸他,驕傲地摸了摸下巴,還拿起銅鏡照了照,“還好吧,很清澈么……”

    墨歸點(diǎn)頭,“看上去特別好騙�!�

    蕭正祁翻了個白眼,將銅鏡扔到一旁,還瞪了墨歸一眼。

    “白字黑字的寫著,卷宗總不能騙人吧,你就是對婁鶴筠有偏見!不,你是對長得好看的人都有偏見!”

    比如他,他才不好騙!

    墨歸失笑搖搖頭,“殿下也不想想,他一個從六品通判,每年俸祿不足百兩銀,哪來的銀子修橋?”

    蕭正祁一怔,“不是朝廷出的銀子?”

    “修一座橋要多少銀子?你看卷宗上記載他用了多少?朝廷只發(fā)了不足二百兩,層層盤剝下來,到他手里能有多少?他居然解決了,且百姓們說他沒有剝削他們分毫,那么這缺口是從哪里來?”

    蕭正祁的表情也嚴(yán)肅了下來,不怕官員貪,就怕官員貪得完全沒有痕跡,那才是真的難辦!

    將推舉信在手心里敲了敲,蕭正祁再次看向高尹道:“再去查查,看看他這些銀子到底是不是正路來的!”

    墨歸暗暗搖了搖頭,蕭正祁還是不明白,這銀子的來路只是次要,一個官員,要挪用自己的銀子去解決事情,怎堪大任?

    不過這人升遷與否與他沒有關(guān)系,他也懶得再多說什么。

    高尹稟報(bào)了婁鶴筠的事情后并未急著走,而是從懷中拿出一張紙遞到墨歸面前。

    “小公爺,您交代屬下的事,屬下差人查過了,這耳飾樣子獨(dú)特,整個京城也沒有幾對兒,首飾鋪?zhàn)拥馁徺I記錄屬下都記了下來,有三戶人家拿過這耳飾,分別是大長公主府、嘉儀伯府以及忠遠(yuǎn)將軍府�!�

    聽到有大長公主府,蕭正祁勾唇笑了起來,“嘖嘖,本王記得嘉儀伯府和忠遠(yuǎn)將軍府沒有年輕的姑娘,救你的人不會是羲和郡主吧?救命之恩,怎么也要以身相許,父皇為你的婚事都愁白了頭發(fā),這次你就應(yīng)了吧!”

    墨歸那雙深不見底的瑞鳳眼里難得露出幾分不耐煩:“若不怕報(bào)恩成報(bào)仇,盡管來。”

    第31章嫂嫂客氣了

    “你都二十好幾了,一直不成親,到底想干什么!”蕭正祁瞬間化身成操心的老父親,“成了家,有了記掛,你也不會這般拼命了!”

    “不會出現(xiàn)能讓我記掛的人的,殿下莫要操閑心了!”

    蕭正祁看著執(zhí)拗的墨歸,無奈嘆了口氣,葛老說得不錯,這還真是個犟種,就因?yàn)橛讜r的一個諾言,竟真的不娶妻,不生子!

    這時候高尹抬頭看了墨歸兩眼,表情有些猶豫。

    墨歸早就發(fā)覺了他的異樣,問道:“還有事?”

    高尹抿了抿唇,“還有一家,屬下剛剛忘記說,就是西武街的婁府�!�

    “婁府?”蕭正祁驚奇與婁家的緣分,“可打聽了,府上可有年紀(jì)差不多的姑娘?”

    高尹點(diǎn)頭,除了府上的婁二奶奶,府上還有一位未出閣的小姐。

    蕭正祁朝墨歸看了過去,“不管是誰,救你沒圖回報(bào),說明是個不錯的姑娘,等他日查清楚,你要好好感謝人家�!�

    這時候,阿旺也站了起來,一邊搖著小尾巴,一邊“嗷嗷”地叫著,似乎在附和著蕭正祁的話。

    人們以為只是巧合,也沒有理會阿旺,蕭正祁又道:“若真是婁家人,那便尋個適合婁鶴筠的差事,推薦給他就是,算是還了他這份人情!”

    墨歸也沒想到救他的會是婁家人,除了蠢了些,婁鶴筠倒是也沒什么太大的污點(diǎn),用這種方式還了這份人情倒也不是不行。

    他沒有反駁,算是默認(rèn)了。

    蕭正祁笑笑:“推薦的事倒也不急,那就再查查,父皇知道你這次傷得重,讓你不要著急上值,我京郊有個莊子,你不回鎮(zhèn)國公府就先去莊子上養(yǎng)病吧!”

    這一次墨歸沒有拒絕蕭正祁的好意,他還有一些事要查,也不想這樣早回皇城司。

    蕭正祁見墨歸同意,狡黠一笑,父皇這次還給了他一個任務(wù),就是無論如何都要給這個不通人事的冷面閻王尋個媳婦,這小子對男女之事如此冷淡,他得想辦法幫他開竅才行!

    ……

    兩日后,收拾好行李的沐云書帶上寶珠等人準(zhǔn)備離府,不知是不是因?yàn)閹е鴰讉孩子,婁鶴筠竟然出面相送了。

    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四爺婁玨,只是他看上去不是特意來送,而是要去書院時恰巧遇上了。

    婁玨幫忙將馬車裝好,然后將一把很普通的油紙傘放在了馬車邊,笑著對沐云書道:“我正巧多拿了一把傘,外頭日頭大,嫂嫂把這把傘拿在身上吧�!�

    因?yàn)閵潸Q筠就在一旁,沐云書也沒有多想,看著少年誠摯又溫和的眼神,她不好意思拒絕,點(diǎn)頭道:“那就多謝四郎了!”

    這聲“多謝”像是廊上的風(fēng)鈴,在少年心頭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讓他的脖頸都染上了點(diǎn)點(diǎn)紅暈。

    婁玨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緊了緊,好像這樣才能抑制那不受控的心跳。

    “嫂嫂客氣了!”他笑了笑,很快就退到了一邊,沒有表現(xiàn)出半點(diǎn)逾矩。

    婁鶴筠并沒看出什么不妥,因?yàn)樗男拇蟀攵荚趭湫纼耗沁叀?br />
    這兩日他雖然給孩子們派了幾個下人過去照顧,可婁欣兒還是很不習(xí)慣,總是悄悄叫人來尋他。

    他也能理解,怎么說他的欣兒跟這些孩子都是不同的,好在欣兒很聽話,母親勸了她一次,她就乖乖地答應(yīng)跟沐云書去莊子里了,相信再相處一段時間,沐云書就能接受欣兒了。

    安頓好婁欣兒后,婁鶴筠才走到沐云書身邊,看她依舊戴著面紗,不由問道:“你的臉沒事吧?”

    沐云書搖了搖頭,淡淡回道:“無事。”

    婁鶴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從前他若是關(guān)心她一句,她會歡喜地跟他嘮叨個沒完,怎么現(xiàn)在如此冷淡,她這么回答,他想多說兩句都找不到理由了。

    咬了咬牙,婁鶴筠只能訕訕道:“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你說出來就是,我也不是那么膚淺的人,你不必為了我日日戴著面紗�!�

    沐云書抬起眸子朝婁鶴筠看了過來,眼神里滿是疑惑。

    為了婁鶴筠?他是怎么聯(lián)想到自己身上去的?

    沐云書的眼神讓婁鶴筠有些別扭,害怕她說出自己不想聽的,急忙轉(zhuǎn)移了話題。

    “好了,既然準(zhǔn)備好那就上路吧,若有什么事叫寶珠稍個信回來,我會……我會叫人去處理。”

    沐云書不置可否地應(yīng)了一聲“好”,轉(zhuǎn)頭上了馬車。

    車隊(duì)走后,婁鶴筠轉(zhuǎn)身朝府門走去,卻見婁玨還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出神。

    “四郎?”

    婁玨被這聲音喚回了神,忙垂下眸,朝婁鶴筠作揖道:“二……二哥……”

    “不是要去書院?怎么還站在這里?”婁鶴筠端出一副兄長的做派。

    婁玨已經(jīng)緩過神,回道:“我……我忘了些東西�!�

    婁鶴筠教訓(xùn)道:“這般毛毛躁躁的可不好!以后如何做大事!”

    “二哥教訓(xùn)的是,弟弟會注意的!”

    見弟弟很聽話,婁鶴筠這才滿意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

    兩人分開后,永倉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衣裳都被冷汗打透了。

    天啊,他家四爺看著二奶奶的眼神暖得都快化出水了,二爺竟然都沒有察覺!

    不過也好在二爺遲鈍,不然小叔子戀上嫂嫂的事情被外人知曉,四爺和二奶奶都沒臉活下去了。

    “四爺,您以后能不能克制一點(diǎn),奴才的心都被你嚇出來了!”

    婁玨白了永倉一眼,克制?他已經(jīng)十分克制了好不好!再克制,他只能離開這個家,離開京都了!

    回到自己院子,婁玨從一旁拾起了一把沒有完成的油紙傘,嘴角蔓出幾分苦澀。

    自從見到二嫂風(fēng)里來雨里去的為這家奔波,他就有了帶兩把油紙傘出門的習(xí)慣,希望有一日能遞給她一把傘,哪怕幫她遮遮風(fēng)也好。

    可他做了無數(shù)把油紙傘,卻沒敢送出一把。

    今日知道她要離開,他鼓足勇氣跟著出了門,聽到她向他道謝,他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他也能為她做一點(diǎn)事了,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他都欣喜若狂。

    第32章克制

    婁玨小心翼翼地將油紙傘撐開,傘面上便顯出一個女子的背影。

    雖然看不見女子容貌,但還是能從她嫻靜的背影中窺出些許端倪。

    婁玨伸出手指想要去觸摸那身影,越靠近他指尖抖得越厲害,最后他還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即便是這樣的觸碰,也是逾矩,她不是他可以染指的!

    他不能再進(jìn)一步了,否則遠(yuǎn)遠(yuǎn)看著的資格都會被剝奪。

    失魂地收起了傘,他才對永倉道:“讓你領(lǐng)的東西可都領(lǐng)回來了?”

    永倉點(diǎn)頭:“放心吧四爺,都領(lǐng)回來了,奴才領(lǐng)東西的時候還瞧見了三爺身邊的人,好像跟管事在鬧呢!”

    永倉終于明白了自家爺?shù)哪康模臓敹囝I(lǐng)一件,庫房里的東西就少一件,府里遲早因這事鬧出事來。

    他默默嘆了口氣,別人家都是合起伙欺負(fù)外姓人,只有自家爺幫著二奶奶對付自己的親人,也不知道四爺這樣做是對是錯。

    ……

    海棠院。

    得知沐云書離開,倚在榻上的許氏嗤笑了一聲。

    還真是讓她給說著了,這沐云書果真是在用這樣的小把戲吸引她兒子的注意。

    “她以為她離開鶴筠就會惦記她?真是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婁晴一邊給許氏揉著肩膀,一邊附和道:“母親說的是,就二嫂那容貌,站在母親跟前還以為比您都年長呢,還給自己做那么多新衣裙,實(shí)在是糟蹋了好東西!”

    許氏受用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吳媽媽道:“你去跟鶴筠說一聲,不管那女人出什么幺蛾子,都不要去見她,晾著她一段時間,看最后急的是誰!”

    吳媽媽抿了抿唇,二奶奶走了,這家誰管?從不管事的夫人和二爺真的能打理好婁府么?

    可她不敢扭著夫人的脾氣來,只能應(yīng)道:“是,老奴這就去跟二爺說。”

    還沒等吳媽媽出門,房門就“咚”的一聲被人推開了,婁鳳鳴虎著一張臉,氣哼哼地走進(jìn)了屋子,招呼也不打一聲,一屁股就坐在了許氏對面的椅子上。

    許氏瞧見小兒子臉色難看,立即心疼起來。

    “我的兒,這又是誰惹到你了!”

    婁鳳鳴拿起茶壺“咚咚”地往嘴里灌了一口茶,然后用袖子抹掉了嘴邊的水,咬牙道:“母親,二嫂是要造反不成?”

    聽婁鳳鳴提起沐云書,許氏眼中露出幾分狐疑,臉色也跟著冷了起來。

    “沐氏?是她難為你了?”

    婁鳳鳴從鼻孔里喘著粗氣:“我今日帶朋友去長樂樓吃酒,離開時那掌柜的竟把我給攔下了,說咱們婁府的帳許久未清了,我以后都不能掛賬到二嫂頭上了!母親,這不是打我的臉么?我的那些朋友哪一個家中不是達(dá)官顯貴!我跟他們吃酒,也是為打通人脈,二嫂怎么如此不懂事,怎么不早點(diǎn)去把賬清了!”

    還沒跨出門的吳媽媽猶豫著開口道:“三爺……老奴聽聞奶奶去莊子上養(yǎng)病,已經(jīng)將府里的帳交給二爺管了�!�

    “交給二哥了?”

    賬交給誰,這些事情當(dāng)然就交給誰處理,婁鳳鳴聞言對沐云書的怒氣瞬間就散去了一些。

    但他不敢直接跑去婁鶴筠那邊去鬧,皺眉遲疑了一會,朝許氏伸出了一只手:

    “那母親先給我一百兩銀子,讓我把今日的賬先結(jié)了!”

    許氏聽到這個數(shù)字,心都顫了顫。

    “鳳鳴,母親手頭也沒那么多銀子,要不……”

    她話還沒說完,婁鳳鳴就瞧見八仙桌上那金雕鏤空香爐,順手就將那香爐給拿了起來,對許氏道:“那兒子先拿這個應(yīng)個急!”

    這香爐可是值錢的物件,許氏怎能讓婁鳳鳴這樣拿走,急的一把拉住了他。

    “我的祖宗呦,咱們家又不是敗落了,你怎么能拿物件出去頂賬!你快給我放下!”

    婁鳳鳴急著出去玩樂,被許氏攔下心里怎會暢快,“那母親倒是給我拿銀子啊!”

    婁晴見許氏不想拿銀子,心里瞬間有了計(jì)較,起身對婁鳳鳴道:“三哥,不能把賬記到二嫂頭上,不然,不然你跟長樂樓的掌柜說說,先將帳記在二哥頭上!二哥是官身,那長樂樓掌柜總要給些面子!”

    聽到婁晴給出的建議,婁鳳鳴眼睛瞬間一亮。

    “對啊,我怎么沒想到,這帳記在二哥頭上就是!”

    許氏心中有些打鼓,總覺得哪里不妥,看著婁晴問:“這不會對你二哥有什么影響吧?”

    婁晴立即奉承道:“幾頓飯錢,怎會影響到二哥,要是二哥升了官,沒準(zhǔn)那長樂樓的東家會巴不得幫咱們把賬抹了!”

    許氏覺得婁晴的話也有道理,一個小小酒樓還敢與官家作對不成?而且記在鶴筠名下,沐云書回來也不會不管,根本不用她操心。

    主要是她心疼那金雕香爐,舍不得被三郎這樣給糟蹋了,遂將那香爐搶了回來,對婁鳳鳴道:

    “你這孽根禍源,還愣在做什么?耳朵不好使了不成!”雖是罵著,可語氣怎么聽怎么寵溺。

    “還是母親疼我!”婁鳳鳴并不在乎被許氏罵這么一句,嘿嘿地笑了一聲,高高興興地出了門。

    婁晴小心翼翼地看了許氏一眼,捶著許氏的腿笑道:“母親真疼三哥,不過以后三哥像二哥一樣有出息,也一定會如二哥一般孝敬您!”

    許氏受用地勾了勾嘴角,她那么疼兒子,他們怎么可能不孝順?biāo)?br />
    “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又沒外人,別拐彎抹角的,你也是婁家的小姐,別弄得跟沐氏一樣一身小家子氣。”

    婁晴知道許氏高興才會這么說,忙道: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這個月庫里的香料和布料都只剩陳貨了,要不要也跟那些鋪?zhàn)诱f一聲,叫他們早點(diǎn)把東西送來!女兒也不是為了自己,二哥回京,定是要宴請從前的同科和以后的同僚,咱們穿得寒酸,不是給二哥哥丟臉面么!”

    許氏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喝了口甜湯,朝吳媽媽擺手道:“你去把這事也辦了吧,去大鋪?zhàn)舆x些好東西回來,不要像沐氏一樣,總是比來比去的,平白讓人看婁府笑話�!�

    第33章未被辜負(fù)的善意

    婁晴聽得一喜,這樣看來沐云書交出管家權(quán)也是好事,沒人會管東管西,她們終于是想用什么就能用什么了!

    吳媽媽猶豫道:“夫人,這些賬也要記在二爺名下么?”

    大戶人家買東西一般不會用現(xiàn)銀,永樂樓那邊不能掛二少奶奶的賬,估計(jì)其他地方也是一樣。

    許氏覺得這些零七碎八的東西也用不了多少銀子,等鶴筠升了官,俸祿也會跟著漲,到時候用鶴筠府俸祿還上就是。

    遂不耐煩地頷首道:“這點(diǎn)小事也要我操心么?快去辦吧!”

    “是!”

    ……

    趕了半日的車,沐云書一行人終于來到了西屏山下的慕霞莊。

    西屏山景色宜人,許多達(dá)官顯貴將莊子都落在了這附近,所以這一帶并不缺人氣。

    莊里的管事得到消息早就候在這里了,沐云書的馬車到了后,便十分恭敬地向沐云書請了安。

    見莊子被林管事打理得井井有條,沐云書也不吝嗇自己的夸贊,道了一句辛苦。

    她的這句辛苦讓林管事和幾位長工分外激動,忙不迭跟羅三一起安頓沐云書和孩子們的行李去了。

    寶珠去收拾屋子,沐云書和翠玉便帶著幾個孩子在田間隨意走走。

    因?yàn)楹禐?zāi)的影響,今年莊稼長得并不太好,不過京都總算是比那些顆粒無收的州府強(qiáng)上太多,沐云書看著這些還未成熟的糧食,輕輕蹙起了眉頭。

    現(xiàn)在的災(zāi)情還只是個開始,之后還會有更麻煩的事情發(fā)生,與婁鶴筠和離后,她要為自己和沐家打算,不能守著這點(diǎn)東西坐吃山空。

    正出神的時候,田間竟有許多勞作的佃戶直起身子朝她行禮,還有人特地跑過來給她送新鮮的蔬果。

    “二奶奶,聽說您要來莊子,我們早盼著了,這是我家那口子在井水里冰過的瓜,您快嘗嘗!”

    “還有這個,是我奶攢了一年的茶葉煮的茶水蛋,二奶奶,給您吃,都給您!”

    看著跑過來的嬸子和小姑娘,沐云書不好意思地?cái)[了擺手:“我用不了這么多,你們留下吧……”

    可這些老鄉(xiāng)根本不容沐云書推辭,硬是將東西放在了她懷里,甚至修逸幾個孩子的懷里也抱了許多瓜果。

    一個嬸子撓著頭不好意思地道:“二奶奶,我們知道你不差這個,可這是咱們的心意,這年景您也不給我們漲租子,讓我們能好好活下去,我們真的很感激您!您就讓我們盡一份心吧!”

    沐云書眉頭漸漸舒展,眼里的憂愁散去,浮上了幾分真切的笑意。

    她想起前世她來莊子上查賬時,這些老鄉(xiāng)也曾想把收獲的食物送給她,可她那時候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停下腳步回頭看看他們。

    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會辜負(fù)你的善意。

    “好,那我就收下了,不過就這一次,我?guī)У娜瞬欢�,吃不了就浪費(fèi)了!”

    “好嘞!”老鄉(xiāng)們爽朗地應(yīng)了一聲,又跑去田里忙活了。

    看到沐云書如此受人尊敬,幾個孩子的眼里閃著明亮的光,對她更加崇拜了。

    沐云書彎下身,接過芊凝懷里抱著的西瓜,揉著她的頭問道:“累了么?”

    芊凝眨著如葡萄般漂亮的眼睛,搖著頭道:“不累的,芊凝可以幫嬸子們一起干活!”

    沐云書并沒有慣著這些孩子,上一世的經(jīng)驗(yàn)讓她知道教孩子不能一味的寵著,于是點(diǎn)頭道:

    “你們跟我來莊子上,也要學(xué)些東西,莊子里有幾塊藥田,明日起你們跟我一起打理藥田,可愿意?”

    孩子們對視了一眼,并不覺得這是一件苦差事,忙點(diǎn)頭大聲回道:“愿意,我們愿意!”

    只有婁欣兒暗暗撇了撇嘴,有點(diǎn)不開心。

    她的不開心也不全是因?yàn)橐苫�,而是沐云書并沒有給她過多的關(guān)注。

    看著沐云書總是親近那個叫芊凝的小女孩,她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兒,甚至還偷偷的將芊凝擠到了一旁。

    走到莊子邊緣的地方,沐云書停了下來,對幾個小家伙道:“你們?nèi)ネ嬉粫䞍喊�,注意安全,仔�?xì)別糟蹋了田里的東西!”

    說著,看向照顧孩子們的幾個下人吩咐道:“照顧好他們,別叫他們受傷!”

    愛玩是孩子的天性,聽說可以去玩,個個開心地笑了起來,下人們也點(diǎn)著頭,保證會看好孩子們。

    只有小小只的芊凝仍然跟在沐云書身后,好像生怕把人給跟丟了一樣。

    但她并沒有跟得特別緊,好像害怕沐云書會誤會她故意粘著她,討好她。

    沐云書知道小芊凝缺乏安全感,便牽起她的手,帶著她一起進(jìn)了藥園。

    看到這一幕,婁欣兒委屈得直想哭,娘親說她是千金小姐,被捧著護(hù)著的人應(yīng)該是她,憑什么那幾個小乞丐跟她吃的一樣、住的一樣!

    可她想起父親交代過她,必須要讓這個女人喜歡上她,只有這樣她才能回到婁府,光明正大的叫他爹爹。

    不就是哄人開心么,這個對她來說一點(diǎn)都不難,婁欣兒想起娘親最喜歡漂亮的花朵,總是把房間里裝滿花,這個女人也一定會喜歡的!

    如是想著,婁欣兒便四處張望了一會兒,瞧見不遠(yuǎn)處有一排葫蘆藤,跑過去將葫蘆藤上的白花都折了下來。

    照顧她的丫鬟瞧她這番動作,猶豫著阻攔道:“欣兒小姐,這些花兒好像不能摘,咱們要不去別處吧!”

    婁欣兒不悅地瞪了丫鬟一眼:“怎么不能摘?這莊子都是我們婁家的,我想摘什么就摘什么!”

    娘親跟她說過的,爹爹的就是她的,她是爹爹最愛的寶貝!

    丫鬟知道婁欣兒的身份,她原來是大少奶奶身邊的人,二爺這一次是特地把她派到欣兒小姐身邊的,所以她不敢頂撞婁欣兒,只能順著她。

    婁欣兒摘了一捧葫蘆花后,轉(zhuǎn)頭又瞧見對面一個涼亭邊擺放著幾盆漂亮的紫花,將葫蘆花都塞給了丫鬟,她高興地跑了過去,一把將那些花從盆子里拔了出來。

    躺在涼亭里休息的兩個人聽到聲音,迅速將擋在臉上的草帽拉了下來。

    第34章再相逢

    阿泗瞧見小女孩把自家爺辛苦養(yǎng)出來的香葉天竺葵全都糟蹋了,腦門兒青筋直跳。

    墨歸也將劍眉鎖在了一起,哪里來的熊孩子?

    阿泗一個挺身就躍出了涼亭,抓住了婁欣兒的手腕,怒道:“你是誰家的孩子,誰叫你跑到這邊來揪花?”

    阿泗跟著墨歸沒少審問犯人,身上自然帶著一股子戾氣,婁欣兒被嚇得立即扁起了嘴,“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聲音傳出老遠(yuǎn),站在藥園里的沐云書很快就聽到了這哭聲。

    不用仔細(xì)分辨,她也能聽出這是婁欣兒的聲音,只是再沒了從前的緊張和焦急。

    莊子很安全,周圍都是下人,沐云書并不擔(dān)心婁欣兒會出什么危險(xiǎn),但她還是提起裙擺,帶著翠玉等人朝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走了過去。

    穿過葫蘆藤,沐云書就瞧見涼亭下站在兩個穿著粗麻衣衫的男子。

    男子可能剛剛勞作回來,領(lǐng)口和袖口都是汗,衣襟半敞著,隱約漏出了里面的麥色肌膚。

    沐云書沒有上前,遠(yuǎn)遠(yuǎn)朝兩個男子微微欠身。

    “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這葫蘆藤外是其他莊子的地界,希望兩位兄弟不要怪罪!”

    她以為婁欣兒誤闖了別人的院子惹人家不高興了,朝后面跟過來的翠玉看了一眼,翠玉立即抱著一筐瓜果走了過去。

    聽到沐云書的稱呼,墨歸輕輕挑起了眉頭,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為了練武,他選了一身方便的衣裳,估計(jì)這女子是把他當(dāng)成這莊子里的莊頭了。

    阿泗看著翠玉遞來的一筐瓜果,冷笑道:“怎么,一句初來乍到就想糊弄過去?你可知你們家這孩子做了什么?她把我們的花都糟蹋了!”

    阿泗跟墨歸一樣,沒什么同情心,別說孩子,七八十歲的老人,懷了身孕的婦人,只要犯了錯,到他這兒一樣受罰。

    “欣兒只是摘了幾朵小花花,欣兒沒有做壞事,是他們欺負(fù)欣兒!”

    婁欣兒被阿泗嚇得眼淚如同珠子一般一顆顆往下掉,不明所以的人當(dāng)真會覺得這小女孩是被兩個大漢給欺負(fù)了。

    也不知她哪來的力氣,甩開了阿泗的手,朝沐云書撲了過去。

    婁欣兒的丫鬟小喜害怕婁欣兒闖禍,她跟著吃掛落,見兩人穿得很普通,連連點(diǎn)頭道:

    “沒錯,欣兒小姐真的沒做什么,她只是摘了幾朵野花,這兩人……這兩人定是想要訛咱們銀子�!�

    阿泗被這話氣的得胸口痛,“你們是不是想拿無知當(dāng)借口?什么叫就摘了幾朵花,知不知道這是什么花!”

    這時候,沐云書垂下頭朝婁欣兒手里捏著的花兒看了一眼,這才明白對面這兩個小哥為何會如此生氣。

    “這是天竺葵,能止血驅(qū)蟲,是草藥,也是名貴的香料,這種花在京城很少見,十分名貴�!�

    沐云書的話讓墨歸和阿泗有些意外,一是沒想到這女子竟然認(rèn)得天竺葵這么稀有的花草,其次,是沒想到她知道名貴,還這么輕易就認(rèn)錯,就不怕賠付很多銀子么?

    沐云書將婁欣兒手里的花接了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平靜地道:

    “欣兒,不管這花是否名貴,你都不該將別人辛苦種下的花摘下來,去跟兩位哥哥道個歉吧。”

    婁欣兒并不知道什么是天竺葵,她摘這花兒是為了送給沐云書,她不夸贊她,不維護(hù)她,竟然還讓她給兩個下人道歉,這是什么道理!

    若是她娘親在,一定不會讓別人欺負(fù)她的!

    婁欣兒委屈地將手中的花扔在了地上,還用腳踩了幾下,哭著道:“我沒有錯,我不道歉,我不喜歡你了,你也是壞人!我要回家,我要回婁府!我要……”

    不等婁欣兒喊出要找爹爹的話,小喜立即捂住了她的嘴,驚慌地道:“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沒有看住欣兒小姐,您別怪欣兒小姐,要罰就罰奴婢吧!”

    說著,她朝墨歸和阿泗的方向躬了躬身,“求兩位爺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一個孩子計(jì)較了!”

    阿泗聽著這道歉的話,怎么都覺得不順耳!

    什么叫不要跟一個孩子計(jì)較?孩子犯錯就有理了!

    他正想罵小喜幾句,自家爺卻先一步開了口。

    “你們是婁府的人?”

    他聲音低沉,與這身穿著極不匹配。

    因?yàn)橐囟Y數(shù),沐云書不好去直視墨歸,只輕輕頷首當(dāng)作了回答。

    她沒有再執(zhí)著于教導(dǎo)婁欣兒,只將翠玉招過來,讓她把藥園里幾株名貴花草搬過來。

    這些花草是她的賠禮,并表示若兩人不滿意,可以賠付銀兩。

    墨歸當(dāng)然不會要銀子,讓阿泗收下了那幾盆花草。

    事情解決,沐云書不再停留,帶著翠玉等人原路折返了回去。

    有風(fēng)吹過,將沐云書帷帽上的輕紗揚(yáng)了起來,露出了她圓潤的耳垂。

    陽光折射在她的耳飾上,發(fā)出了閃閃亮光。

    墨歸揚(yáng)了揚(yáng)眉,喃喃道:“是她……”

    阿泗不知道爺這是在說什么,問道:“爺認(rèn)識這位姑娘?說起來,這姑娘倒是個懂事講理的!”

    之所以叫姑娘,是因他聽到那個叫翠玉的丫鬟喚這女子為“小姐”,所以猜測她是婁家沒有出閣的姑娘。

    墨歸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也猜出了那幾個孩子的來歷。

    他沒有與阿解釋太多,斜了一眼地上的幾盆花草,對阿泗道:“抱上,回!”

    阿泗的臉一下子扭成了包子。

    “爺,這么多盆,奴才抱不動啊!”

    墨歸淡淡哼了一聲,“你剛剛不是還嫌棄人家賠的少!”

    阿泗委屈,他是為了給爺討公道,為何遭罪的總是他!

    墨歸看阿泗一臉不情愿,頓下腳步道:“不樂意?再過幾招?”

    “愿意,小的愿意!”阿泗立即改了口。

    他家爺是什么怪物,受了那么重的傷還能練武,主要這樣的情況下爺也能分分鐘把他打趴下,他可不想再做沙包了!

    回到慕霞莊,看著依然痛哭不止的婁欣兒,沐云書默默嘆了口氣。

    從前她以為孩子是可以慢慢教的,小時候不懂事,終有一天會明白大人的苦心。

    可她錯了,有些事是改不了的,那些你認(rèn)為善意的規(guī)勸,在她眼里是約束,是苛待,是控制,只會讓她一直記恨在心。

    第35章欣兒病了

    沐云書沒有再像從前一樣對婁欣兒耐心地講道理,只對小喜道:

    “你帶她去將手洗干凈吧,記得晚一點(diǎn)再讓她用飯。”

    小喜以為這是沐云書對欣兒小姐的懲罰,不由在心里松了口氣。

    只是晚點(diǎn)吃東西并沒什么,只要奶奶不生氣就好了!

    小喜拉走了婁欣兒,沐云書沒再多言。

    見孩子們在地里幫忙除了半天的草,她便命翠玉將孩子們叫回來。

    看著幾個孩子累的小臉兒通紅,她拿起帕子幫他們擦汗。

    “叫你們?nèi)ネ鎯�,怎么又跑去干活兒!身上的傷還沒養(yǎng)好,仔細(xì)又傷到了!”

    幾個孩子開心又激動,一個個乖巧地眨著眼睛等待沐云書幫他們擦去頭上的汗水。

    修齊還紅了眼睛,偷偷掉了兩顆金豆子。

    盡管他將臉藏了起來,還是被其他幾個孩子發(fā)現(xiàn)了,孩子笑他是個小哭包,修齊就用袖子抹了臉,在地里追著幾個孩子跑了好幾圈。

    聽著幾個孩子的笑鬧聲,沐云書眼里笑意更濃。

    翠玉也捂著嘴道:“小修齊嘴真硬,明明是感動了,非要說被風(fēng)瞇了眼睛,真是人小鬼大!”

    沐云書笑了笑,有些感情說出來未必是真的,她已經(jīng)在婁欣兒身上體會到了。

    翠玉又把孩子們叫了回來,幾人返回了沐云書的小院。

    寶珠已經(jīng)將飯菜準(zhǔn)備好,孩子們并沒有著急坐到座位上,等沐云書坐下后,他們才湊了上來。

    見面前擺著滿滿一碗飯,孩子們不安地對視起來。

    修逸站起了身,將碗遞到寶珠面前,“寶珠姐姐,我們……我們吃不了這么多,我們幾個吃一碗就夠了!”

    看著幾個孩子小心翼翼的樣子,寶珠一陣心疼。

    翠玉立即板起了臉,對幾個孩子道:“給你們的就都吃掉,要是剩了那就是糟蹋糧食,小姐可是要罰你們的!”

    幾個孩子都知道食物的可貴,哪會糟蹋糧食,每一口飯都吃得格外仔細(xì),就連最小的芊凝也沒有把米粒掉到外面。

    看著孩子們吃得很滿足,沐云書也就放心了,轉(zhuǎn)頭看向?qū)氈榈溃?br />
    “小喜可是帶著欣兒回來了?”

    一提起婁欣兒,寶珠臉色就難看起來,之前不知道那是二爺?shù)挠H生骨肉也不覺得如何,現(xiàn)在知曉,實(shí)在是喜歡不起來。

    “也不知道怎地了,回來就跑到屋子里哭去了,奴婢給送了飯,出來時竟聽見碗被摔了的聲音,還真把自己當(dāng)大小姐了!”

    寶珠咕噥了一句,雖然是二爺?shù)墓侨猓且彩巧喜坏门_面的私生女!

    聽婁欣兒耍脾氣,沐云書并不意外,也沒有去哄的打算,只淡淡道了句:“隨她吧!”

    次日,沐云書按照約定,早早叫起了幾個孩子,并給他們每人發(fā)了一身棉布衣裳。

    現(xiàn)在天氣很熱,孩子們又喜動,棉布衣裳既舒適又方便。

    幾個孩子得到新衣裳都很高興,只有婁欣兒非常不開心。

    這棉布衣裳皺巴巴的,上面沒有任何漂亮的花紋,一點(diǎn)都不好看,娘親說做女孩子姑娘一定要美美的,美美的才會有人喜歡!

    而且只有下人才會穿這種布料的衣裳,她不是下人,才不要穿!

    等幾個孩子將衣裳換好,她卻遲遲沒有換,還是穿著來時的那件漂亮錦裙。

    沐云書也沒有強(qiáng)求,帶著孩子們?nèi)チ怂巿@。

    讓沐云書意外的是,這些個小家伙都非常聰明,藥園里的藥材他們很快就都認(rèn)得了,而且還記住了草藥的藥性,就連最小的芊凝都背得頭頭是道。

    當(dāng)然也有例外的,婁欣兒對這些東西就完全沒有興趣,只覺得哪里都是臟兮兮的,越發(fā)想回到婁府去了。

    這樣住了幾日,婁欣兒終于病倒了。

    消息傳回婁府,許氏一聽立即就惱了。

    “怎么讓她帶了幾日人就病了!她是怎么帶孩子的?”

    吳媽媽道:“許是欣兒小姐不太適應(yīng)莊子上的生活……”

    “你莫要給她找理由了,孩子都照顧不好,她還能做什么?你快去把這件事告訴鶴筠,讓他看看他這媳婦有多么無用!”

    吳媽媽一聽又要去找趙二爺,遲疑著沒有立即動身。

    不是她不想跑這個腿,自二奶奶告病不在管家,夫人什么事都要叫二爺。

    一兩次還沒什么,次數(shù)多了二爺瞧見她臉色就不大好,她真的不大想去觸二爺霉頭。

    可吳媽媽了解夫人的脾氣,絕不敢不去,只能默默嘆了口氣,去青鶴園將事情報(bào)給了婁鶴筠。

    婁鶴筠一直沒等到上面的安排,這幾日心煩得很,家里大事小情都要過來尋他,讓他眉心都填了幾道淺淺的豎紋。

    看見吳媽媽邁進(jìn)門,他眉頭瞬間夾得更緊了,忍著不耐煩問道:“又怎么了?”

    吳媽媽福身道:“是……是莊子上來了信兒……”

    聽聞吳媽媽不是來報(bào)母親的事,婁鶴筠的眉頭著才舒展開來。

    不過沐云書有事怎么報(bào)到海棠院去了?這女人是想要借助母親之口叫他去莊子上看她么?

    怎么這么多小心思!

    “什么事?可是二奶奶身體不適,想讓我過去一趟?”

    出奇地,婁鶴筠的語氣竟有了幾分緩和。

    吳媽媽見二爺沒生氣,這才道:“是下人來報(bào),說欣兒小姐病了,夫人叫老奴過來跟爺知會一聲,是不是要過去看看!”

    “你說什么?”婁鶴筠剛剛好轉(zhuǎn)的心情瞬間沉落谷底。

    欣兒身體很好,在他身邊都沒生過病,怎么就突然病倒了!

    婁鶴筠的態(tài)度把吳媽媽嚇了一跳,“具體的老奴也不大清楚,報(bào)信的人只說好像第一日受了罰,沒有用晚飯,后來又一連兩日都呆在藥園中,于是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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