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謝謝�!�
靈緹omega輕描淡寫道了聲謝,提起升旗臺上放的背包轉身跟上自己的隊伍,他走路很快,也十分靈活,不像會拖隊伍后腿的那種弱o。
白楚年回過神來,四周尋覓了一下蘭波,蘭波已經(jīng)套上了畢攬星準備的黑色緊身隊服,低頭看了一眼裝在旅行箱里的尾巴,沒地方穿褲子所以把褲子吃了,隨后尾尖放電縱電動旅行箱的滾輪,跑到自助入場機前領隊伍名牌。
自助入場機底下的取票口蹦出一個亞克力名牌,蘭波撿起來貼在胸前。
白楚年走過去,看了看隊伍名牌:
“隨便打打”。
白楚年:“giao,這你起的隊名?”
蘭波指了指屏幕上的語音條,剛剛他在領名牌的時候,自助入場機要求語音輸入隊名,那時候白楚年剛好在旁邊說“隨便打打嘛�!毕到y(tǒng)自動識別了前四個字。
陸言邊套隊服邊過來領名牌,順口問:“我們隊伍叫什么名字?”
白楚年攥著名牌藏到背后:“呃…”
atwl考試場地遼闊,場地分十個區(qū),以希臘數(shù)字一到十作為標號。
入口安檢極為嚴格和繁瑣,每個人都必須經(jīng)過黑箱全身掃描,以檢查體內(nèi)是否嵌有武器金屬,之后要逐個驗血,確定本人未注射興奮劑和腺體供能類藥物。
白楚年四人小隊被隨機分入第十區(qū),監(jiān)考人員依次為他們戴上一副隱形眼鏡,引導四人分別進入類似獨立電話亭的小隔間。
白楚年再睜開眼睛,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身在一間陌生臥室中,他蹲下來摸了摸腳下踩的木制地板,的確是木頭觸感。
臥室里有一面落地鏡,白楚年看看鏡中穿著黑色武裝隊服的自己,再看看自己的雙手,均無異樣。
他嘗試著對著鏡子把眼睛里的隱形眼鏡摳出來,鏡片摳出來的一瞬間,周圍的一切都恢復了原樣,還是剛剛工作人員領他們進來的小隔間考場。
突然,自己所在的隔間亮起紅燈,刺耳的警報把監(jiān)考人員招了過來,監(jiān)考不耐煩地拿出一片新的隱形眼鏡給白楚年戴上,并且嚴肅警告白楚年再犯規(guī)一次就按擾亂考場秩序處理。
重新戴上眼鏡的白楚年再一次回到了剛剛所見的那個臥室。
“哎呀?”白楚年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的雙手,攥了攥拳,“我…實體觸感隱形vr,這考試這么先進的嗎?”
他嘗試著走了幾步,從臥室走到陽臺,再從陽臺走到客廳,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和冰涼的地板上,和現(xiàn)實世界沒有任何區(qū)別。
仔細照了照鏡子,發(fā)現(xiàn)身上的黑色隊服不僅掛著一枚印著“隨便打打”隊名的亞克力牌,腰間多了一條有十個金屬凹槽的腰帶,胸前還嵌著一條二十厘米長的橡膠管,管內(nèi)注滿了紅色液體。
白楚年打開窗戶向四周望了望,自己身處一座普通居民小區(qū),周圍都是外觀相同的居民樓,有女人在陽臺曬衣服,樓下還有遛狗的老太太站在一起聊天。
看來這個考試不僅模擬戰(zhàn)場,還完全復制了現(xiàn)實世界的情況,估計傷害到這些普通人還會扣分。
有點意思。
白楚年沒有貿(mào)然走出房子,而是在各個角落仔細搜尋了一番,在電視櫥抽屜里找到了一張地圖和一個圓形紐扣小零件。
“考生您好!”
突如其來的一聲電子音廣播讓白楚年嚇了一跳,仰頭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音響。
“歡迎參加高級團隊作戰(zhàn)等級考試,下面播報考試規(guī)則”
“本次您抽選到的地圖為城市,考試時間肆拾捌小時,在考試中請勿摘下模擬眼鏡,否則以棄考處理�!�
“考生胸前紅色液體條為模擬血量條,受擊時由系統(tǒng)計算傷害,血量條清空時考生當即淘汰,場地彈藥箱內(nèi)會放置恢復針劑,避免擁有恢復類分化能力的考生惡意打消耗戰(zhàn)影響考試公平。”
“為避免考生消極避戰(zhàn),考生腰部均裝有一條炸彈帶,每隔一小時自動脫落一枚阻爆器,阻爆器全部脫落后腰帶自爆,考生當即淘汰�!�
“每個考生需要完成三個隨機任務,結算成績時,成功存活肆拾捌小時,成績評為三星,四人小隊最終只需有一人存活則視為全隊存活,在此基礎上個人每成功完成一項任務則個人評級追加一星,滿編隊存活通過時,所有隊員評級加一星,每擊敗十名對手考生,成績加一星。”
白楚年邊聽邊計算,活到最后能得三顆星,完成三個任務得三顆星,全隊都活著再加一星,也就是說這考試在完全不打別人的情況下,最高成績是七顆星,那按錦叔的意思,不能太出風頭,又得拿個好成績,所以讓那只小兔子拿個五或六星就可以。
“考生所在房間內(nèi)有一張任務書,任務書背面為城市地圖,地圖上標有固定彈藥箱位置,彈藥箱內(nèi)隨機放置槍械、近戰(zhàn)武器、恢復針劑、阻爆器等物資�!�
“考生所在房間內(nèi)有一枚阻爆器,請在十分鐘內(nèi)找到并安裝在腰帶凹槽內(nèi),否則將直接自爆淘汰。”
“考試開始�!�
白楚年掂了掂手里的圓形金屬紐扣,按進了腰帶凹槽中,腰帶扣亮了一下,顯示爆炸倒計時一小時。
“嘖,弄得我還挺緊張…”白楚年搓了搓手,這考試內(nèi)容聽著有點難啊,得盡快找到隊友,再晚估計要死光了。
他沒有走門,一腳踹開窗口的防盜欄,雙手扣緊窗框上沿,僅憑手臂力量翻上遮雨棚,攀著引流排水管飛快爬上樓頂,將整座城市一覽無余。
果然同隊隊員相距并不遠,白楚年俯視周圍,很快找到了蘭波。
很明顯廣播播報考試規(guī)則時蘭波根本沒聽,此時正趴在噴泉水池里用尾巴掃水玩,白楚年銳利地捕捉到花壇外一閃而過的黑影,兩個穿紅色隊服的alpha佩戴著“死刑犯”隊伍名牌,各拿一把戰(zhàn)術匕首,緩緩接近蘭波,偷襲意圖明顯,大家都想要人頭分。
匕首寒光乍現(xiàn),兩個alpha配合默契,同時從左右方向夾擊蘭波,一個攻擊蘭波下腹,另一個直接背后鎖喉一刀斃命。
水可以傳遞地面的震動,蘭波察覺到危險靠近,本能促使他瞬間躍出水面,藍色半透明魚尾頓時蓄滿電光。
“魚…?人魚?!”
蘭波從高空俯沖落地,單手扣住alpha的鎖骨,細長手指扣進了alpha血肉中,利用慣性將自己的身體向空中一蕩,纖細的小臂從背后直接勒斷了alpha的頸骨。
那人胸前的血量條立刻清空,蘭波順手奪下尸體手中的戰(zhàn)術匕首,長尾纏繞在背后的alpha脖頸上,用力朝天一甩,alpha慘叫著被拋到高空,下落時毫無還手之力,被蘭波的匕首輕易洞穿后心,血量條同時清空至零。
蘭波將金發(fā)掖到耳后,從尸體上抽出鮮血淋漓的戰(zhàn)術匕首,在手中一拋,一拋。黑色緊身戰(zhàn)斗服胸前的電子數(shù)字從“零”跳成了“貳”。
城市上空廣播隨即播報:
“隨便打打蘭波
擊殺死刑犯鄭糾�!�
“隨便打打蘭波
擊殺死刑犯莫非�!�
“別動�!�
白楚年撩起噴泉池中的水幫蘭波洗凈臉頰和身上的血跡,把他手里的戰(zhàn)術匕首拿過來插在自己隊服的武裝帶上,從兩具尸體腰帶上摳下兩枚阻爆器,迅速安裝到蘭波的腰帶上,自爆倒計時才從一分零九秒增加至兩個小時。
蘭波坐在噴泉的大理石外圍,半瞇眼睛仰著頭,浸的金發(fā)緩慢滴水,水滴消失在脖頸裹纏的繃帶中。
他剛剛結束了一場戰(zhàn)斗,腺體外溢少量信息素,身上依稀殘留著白刺玫淡香。
原本想罵這條魚不服從指揮,可嗅著這股熟悉溫馨的信息素氣味,白楚年像受到安撫一般,輕輕摸了摸蘭波的頭發(fā),蹲下來細細地為他講了一遍規(guī)則。
“我讓你打架才能打,其余時候找個沒人的角落坐著發(fā)呆就可以了�!�
蘭波抿著唇思考,很努力地張了張嘴:“a�!�
白楚年煩惱地揉了揉頭發(fā),幫兔子拿個五六星很簡單,但如何防止蘭波拿到七星以上是個大問題。
煩惱這事兒的同時,白楚年忽然發(fā)覺蘭波的發(fā)音比之前清晰了不少。
“你跟我說,白,楚,年�!�
“bai…”
“白楚年�!�
“bai
shu…ni…”
“算了換個簡單的,叫楚哥�!�
“chu
chu…”
“楚哥�!�
“楚…ge…哥�!�
“乖,多練�!�
幾分鐘后,陸言和畢攬星到達噴泉與二人會合,分別攤開自己的任務書,放在一起對照,看有沒有內(nèi)容相似的任務可以一起完成節(jié)省時間。
蘭波、陸言、畢攬星的第一個任務地點都在市圖書館。
白楚年瞥了兩眼地圖,從他們所在的位置開車去市圖書館需要二十分鐘,任務書上寫的是與線人交接情報,理論上花費時間不多,但同時地圖標注市圖書館內(nèi)安置了一個固定彈藥箱,也就是說圖書館是附近隊伍都會來爭奪的一個大物資點,想進圖書館就免不了打架,如果爭奪彈藥箱的隊伍不止一隊,就一定會拖延時間,彈藥箱內(nèi)的阻爆器如果提前被別的隊伍拿走,他們很可能因為時間不夠而直接自爆淘汰。
所以說最先前往圖書館不是最佳選擇。
這時候,陸言對蘭波說了一句:“沒想到你還挺厲害的,你跟著我�!�
白楚年連忙按住蘭波:“別,他不行�!弊屘m波放開了殺,整個場地里都留不下半個活人。
“我看你最不行了,靠邊兒,別說話。”陸言哼了一聲,“等會兒再去圖書館。開局就打架的應該不是什么厲害隊伍,想在別人沒武器的情況下碰運氣撿人頭,剛剛蘭波滅了死刑犯隊兩個人,另外兩個還在附近,我們先去把剩下兩個吃了再說�!�
白楚年怔了怔,這小兔子倒還有點小聰明。
死刑犯隊余下兩人不敢再輕易冒頭,想等附近人都走了再偷偷轉移,他們一下子少了兩個隊員,剩下一個是刺藤alpha,另一個是暹羅貓alpha,不可能再打正面戰(zhàn),耐心埋伏偷襲還有一絲勝算。
兩個alpha躲進地下車庫的制冷機房管道上方,低聲商量戰(zhàn)術。
刺藤腺體屬于攻擊性強的植物類腺體,刺藤alpha的性格也不屬于坐以待斃那一掛,和隊友商量可以從地下室通風口埋伏,刺藤和通風口周圍的植物很容易混淆,當有人靠近時可以迅速捕捉目標,并用尖刺藤蔓使其窒息斃命,暹羅貓alpha速度快,身手敏捷,可以趁機取走尸體上的阻爆器往另一個方向逃脫,吸引對方注意力。
戰(zhàn)術安排完畢,兩人屏住呼吸,等待敵人經(jīng)過他們設下的陷阱,只要對方動了來搜尋他們的念頭,很大幾率會走過這條必經(jīng)之路。
就在兩人屏息凝神關注著陷阱時,刺藤alpha突然被從背后勒住了脖頸,緊接著腰窩劇痛,一把匕首毫不留情地捅進身體,刺藤alpha痛吼了一聲,胸前的血量條迅速減半,兩人迅速回身,卻驚悚地發(fā)現(xiàn)背后空無一人。
不過短短三秒,兩人背后倏然發(fā)冷,同樣的一把戰(zhàn)術匕首從側墻伸出,帶著一股狠辣勁兒刺進了刺藤alpha的大腿,血量條急速減少,反復幾次,死刑犯隊的兩個alpha已成驚弓之鳥,血量條幾乎被消耗見底。
那位看不見的敵人終于在最后一次偷襲中被刺藤alpha的藤蔓纏住,露出了真面目陸言反握戰(zhàn)術匕首,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閃現(xiàn)在這里,又是如何捅一刀就消失不見的。
只見陸言腳下的墻面憑空多了一個圓形黑洞,omega抖了抖兔耳朵,砍斷纏繞身體的刺藤跳進黑洞里,連著黑洞一起消失了。
垂耳兔腺體j壹分化能力,狡兔之窟:可以在兩個相鄰空間中建立維度通道,任意穿行,但僅作用于自身。
兩個alpha終于看明白了陸言的能力,分開一段距離,目光掃視所有陸言可能出現(xiàn)的位置。
短暫的一瞬間,黑洞再次從屋頂出現(xiàn),瘋狂生長的刺藤捕捉到了這個瞬間,用爆長的尖刺封死了黑洞,同時封死了陸言的退路。
刺藤腺體j壹分化能力,野蠻生長:突變基因使植物不遵循自然規(guī)律,生長成腺體主人需要的樣子。
兩人配合默契,陸言失去退路的剎那有些慌亂,暹羅alpha抓住這個機會竄上風口,利用自身加速的分化能力,想靠慣性直接擊碎陸言的胸骨。
不過是個兔子omega而已,看起來還沒成年,奶白的小臉肉嘟嘟的,奶粉給他揚了,奶嘴給他拔了,讓他知道人心險惡。
二打一的碾壓局面,勝負已分,然而就在這時,刺藤封死的黑洞突然被另一種漆黑的藤蔓頂開,黑色藤蔓閃電般纏繞在陸言身上,暹羅alpha灌注全力的一拳重重擊打在堅的黑色藤蔓上,藤蔓破碎,但陸言毫發(fā)無損,趁著暹羅alpha沒反應過來的一瞬,匕首反殺。
制冷機房的鐵門被撞開,畢攬星皺眉走進來,右手五指連接著五條黑色藤蔓。
箭毒木腺體j壹能力,毒藤甲:無視等級完全抵消一次物理傷害,且可以作用于任何人。
暹羅貓alpha血量條清空當即淘汰,刺藤alpha只剩絲血,白楚年悠哉地走過去蹲在他身邊,無情地把刺藤alpha腰帶上的阻爆器摳了下來。
隨著一聲爆炸悶響,刺藤alpha也被淘汰。
城市上空廣播再次播報:
隨便打打陸言
擊殺死刑犯花卷
隨便打打陸言
擊殺死刑犯付留昕
死刑犯全隊淘汰
“小白,去把另一個阻爆器也摳下來�!标懷圆寥�(zhàn)術匕首刃上的血跡,在手心打了個轉兒收進武裝帶,黑色隊服胸前的數(shù)字從“零”跳至“貳”。
白楚年不介意被一只小兔子叫小白,笑了一聲。不得不說,他被這位霸道的小兔子震驚到了,罕見的空間扭曲類分化能力加上兔子本身的敏捷身手,不敢相信他只有十五歲,戰(zhàn)斗天賦驚人。
而另一個小alpha也非常不錯,箭毒木腺體屬于稀有有毒植物腺體,攻防兼?zhèn)洌l(fā)展路線眾多,加以培養(yǎng)會在團隊里作用極大。
看來錦叔有些多慮了,憑他兒子的實力,是真的有可能靠自己拿到五星的,可以預見,將來這兩個孩子會是各大特種部隊全力爭奪的種子成員。
陸言把摳下來的阻爆器放在一塊兒數(shù)了數(shù),平均分給每個人,現(xiàn)在隊里每人都有兩枚阻爆器,兩個小時時間足夠去一趟圖書館完成任務,運氣好的話還能再搶幾個阻爆器。
白楚年則在制冷機房里溜達了一圈,找到了一個小型彈藥箱。
死刑犯敢開局打架,原來是找到了隨機彈藥箱,看來小彈藥箱里沒有太多有用的物資,白楚年只找到了一支恢復針劑和一把m貳拾伍輕型狙擊槍,但沒有配備瞄準鏡,怪不得沒人拿。
“陸哥,會打狙嗎?”白楚年趴在窗臺托腮問陸言。
陸言有點為難,遲疑了一下,還是覺得隊長的高大形象需要保持,伸手把槍接過來扛到肩頭:“怎么不會?我、我也練過。”
畢攬星在一旁無奈笑了笑。
他們在地下車庫偷了一輛寶馬,靠蘭波尾巴放電啟動,朝市圖書館絕塵而去,但并沒有徑直進入,而是在圖書館隔壁的科技館高層找了一座天臺,天臺視野遼闊,可以清楚地看見圖書館內(nèi)的動靜。
陸言有些焦急:“等會物資要搶完了�!�
“三個隊伍全在圖書館,我們干嘛湊這個熱鬧,寶貝兒,我們不需要打很多人,只需要打最后一隊。”白楚年枕手靠在走廊欄桿下,懶洋洋地說,“只要你夠不要臉,什么裝備都能搶來。”
陸言重新趴到天臺上,指尖焦慮地敲打槍托。
天空中不斷廣播擊殺信息:
無人生還隊恩可
擊殺爆炸頭隊trust
無人生還隊恩可
擊殺一次就好隊巧克力
無人生還隊路何
擊殺一次就好隊北書
…
“無人生還…這名字起的,還挺猛�!卑壮瓴灰詾橐猓瑢﹃懷蕴Я颂掳�,“他們應該快打完了,有把握的話你開幾槍,能狙掉一個我們就沖�!�
“你讓他拿狙還不如…”畢攬星欲言又止。
陸言咬著嘴唇,閉上一只眼睛認真瞄了很久,扣下扳機。
什么也沒打中,還把圖書館里專心撿物資的無人生還隊員給驚動了。
白楚年閉著眼睛安慰:“打得挺好的,再來一槍,打電梯上那個。”
陸言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瞄了半分鐘,又一槍,什么都沒打中。
“沒事,繼續(xù)打唄,子彈也不要錢,打空它�!�
畢攬星無奈地去擦戰(zhàn)術匕首了,陸言還在亂開槍,蘭波張嘴接狙擊槍里蹦出來的的彈殼吃,白楚年翹著腿哼歌,場面一度癡呆。
陸言盯著圖書館里的動向,發(fā)現(xiàn)無人生還隊轉守為攻,直接開車朝他們所在的科技館沖過來。
“他們,他們剛打完一場,應該都沒恢復狀態(tài)吧,要直接來沖我們?”陸言急了,眉頭擰在一塊。
白楚年:“沒看明白嗎,因為你剛才那幾槍,人家把我們當傻der了�!�
陸言:“艸,那你讓我開什么槍?”
白楚年托腮笑笑:“這么可愛的小o,當然要隨便指揮一下�!�
無人生還隊所在的圖書館與他們所在的科技館相隔不到五十米,但中間沒有任何掩體,無人生還隊選擇開車過來說明隊里有懂指揮的,因為陸言那幾狙實在太水,被對方低估了實力在所難免。
幾次對槍失敗,陸言的血量條被對方那個叫恩可的alpha打掉了三分之二,只好暫時躲到欄桿下補充恢復針劑�;謴歪槃┲醒b的是與胸前血量條中相同的紅色液體,針頭扎進血量條的橡膠口中注入補充,但由于氣壓原因不能一次性注入,打一支恢復針劑至少需要二十秒時間。
打恢復針劑的短短十幾秒內(nèi),無人生還隊的銀色豐田已經(jīng)啟動行至半程,白楚年所在的科技館室內(nèi)設計空曠,掩體少,樓梯單一,只適合選點架槍,一但被小隊攻樓,很難全身而退。
“隊長,你的m貳拾伍借我用用可以不�!卑壮陸猩⒌嘏榔饋�,拍了拍隊服上的土。
陸言不怎么甘心,而且這alpha就一副不靠譜的樣子,槍給了他能怎么樣。
“嘁,給你。”陸言卸下狙擊槍扔給白楚年,“你敢露頭嗎,他們的槍都架著這片窗口呢�!�
白楚年接過來,輕身攀上玻璃護欄,無瞄準鏡的情況下朝窗外甩了一狙,立刻縮了回來。
疾馳中的銀色豐田左前輪被擊中爆胎,失控漂移出十幾米,趁著短暫幾秒,白楚年拉栓上彈再次探身出窗外,準星落在司機眉心,瞬狙一槍立刻收回。
廣播隨即播報:
隨便打打白楚年
擊殺無人生還恩可
“司機沒了,這一隊廢了,下樓,給他們抬走�!�
陸言愣愣聽著城市上空的擊殺播報,半天沒反應過來。
“蘭波跟我,箭毒木帶兔子�!卑壮曷氏确瓨翘菹聵�,畢攬星左手抱起陸言翻窗一越,五指生長出黑色藤蔓爬滿科技館側墻玻璃,爬行的藤蔓交織成滑索座椅帶著兩人急速下滑。
蘭波不完全依靠白楚年行動,魚尾持續(xù)放電,以電磁吸附在各種導電物體上,跳躍前進,白楚年走進電梯,伸出雙手接住蘭波,兩人所在的電梯被蓄滿高壓電,以電磁懸浮狀態(tài)高速下落平穩(wěn)落地。
無人生還隊被四面包夾,他們剛與另外兩個隊伍在圖書館狹路相逢,此時都不處在最佳狀態(tài),漂移翻車帶來的沖擊已經(jīng)讓剩余三人頭暈目眩,他們本就沒有想過隊里的主力會被提前狙掉,手忙腳亂間倉促應戰(zhàn),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畢攬星用藤蔓綁住茍延殘喘的三名隊員,讓陸言輕松收人頭,陸言胸前的擊殺數(shù)字一下子從“貳”跳到了“伍”。
白楚年蹲下查看被自己一狙爆頭的那位名叫恩可的隊員,恩可是一位吉拉啄木鳥alpha,武裝服胸前的擊殺數(shù)字只有“貳”,但同隊的一位大山雀alpha胸前擊殺數(shù)字卻是“壹拾”,其余兩個隊員胸前擊殺數(shù)字都是“零”,很明顯,這個隊伍也是三保一隊伍,三個人給大山雀alpha讓人頭,而這位名叫恩可的還是個高手。
白楚年割開恩可的隊服,發(fā)現(xiàn)尸體胸前紋有一只飛鳥刺青,飛鳥脖頸刺了一團紅色花紋。
恐怖組織“紅喉鳥”的標志。
以前白楚年從沒想過有恐怖組織會混跡在這種考試中,很好奇他們的目的何在,如果說為了錢,倒也說得過去,畢竟atwl幫考是個很昂貴的項目,可相比、走私和販賣人口,幫考還是稍微辛苦了些,而且有很大的幾率身份。
一時想不通他們想得到什么,暫且不多想,白楚年摳下無人生還隊尸體上的阻爆器,除去一小時自動脫落報廢的幾個,十二個阻爆器每個人分三個,其中四個即將到時間,加上各人腰帶上剩余的一個,每個人有四個小時的安全時間。
將無人生還隊的尸體搜了一遍,又在固定彈藥箱里搜了搜,得到三支恢復針劑,一個pvs-肆夜視瞄準鏡,各種型號彈帶若干,還有一套無線通訊器。
白楚年問:“你們都拿到什么了?”
畢攬星:“uzi沖鋒槍�!�
陸言:“沙漠之鷹,十發(fā)備彈�!�
蘭波手里拿著一把蟒蛇左輪手槍,正叼著子彈一發(fā)一發(fā)裝彈。
白楚年:“擴音器�!�
陸言:“???”
白楚年舉起擴音器喇叭,對著無人生還隊的尸體說:“下次起個吉利點的隊名,兄弟。”
陸言的任務書中,第一項任務就是與圖書館三層d區(qū)檔案室管理員交接情報,但等一行人進入三層d區(qū)之后,發(fā)現(xiàn)檔案室中所有文件都雜亂地散落在地上,a肆紙資料扔滿地,整個房間混亂得令人頭疼。
檔案室管理員滿頭大汗地蹲在地上收拾資料,陸言試探著過去與他交接情報,卻被管理員暴躁地呵斥了一頓:
“我這么忙,看不見嗎?亂攤子一大堆�!�
陸言暴脾氣立刻被點起火兒,剛想開罵,被畢攬星捂住嘴拉到身邊。
“我們時間還多,先幫他文件吧�!�
白楚年找了個地方坐下偷懶,撿起地上一沓順序錯亂的“文件a”,邊排序邊瀏覽起來。
文件a記錄了壹拾柒世紀初爆發(fā)的一場針對于人類的病毒,颶風病毒。
癥狀類似埃博拉出血熱和狂犬病結合,像颶風一樣迅速且猛烈地席卷全球。
當時的醫(yī)療工作者發(fā)現(xiàn)野生蛭形輪蟲經(jīng)過處理后,制成疫苗注射,可以促使人類體內(nèi)快速形成颶風病毒抗體來治療和預防感染這種可怕的病毒。
成功扛過颶風病毒洗禮的幸運兒們以為災難已經(jīng)過去,直到年壹拾壹月,蚜蟲市一位顱外科醫(yī)生宣稱自己后頸長出了一個狀似半個鴿卵的凸起,他在受采訪時稱之為“某種腺體”。
隨后大量市民紛紛表示后頸也出現(xiàn)了“腺體”,但并不影響生活,因此當時并未造成嚴重恐慌。
人們以為腺體不過是注射颶風疫苗的后遺癥,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悚人的事實,剛出生的嬰兒后頸也出現(xiàn)了腺體,這居然會遺傳。
各大權威醫(yī)學組織紛紛開始了深入研究,研究發(fā)現(xiàn),人體細胞正常狀態(tài)沒有逆轉錄過程,而含有蛭形輪蟲成分的血清能促進細胞逆轉錄過程,從而使病毒rna分子生產(chǎn)出的dna分子插入人體生殖細胞的基因組長鏈上。
由于蛭形輪蟲本身竊取基因和易突變的特性,每個人的腺體中都隨機含有來自不同生物的dna,隨著上百年的進化,腺體已完全成熟,根據(jù)細胞核內(nèi)dna表達出不同的生物特性,甚至突變?yōu)樘厥庀袤w,賦予人類不同的生物分化能力。
年夏季,一位來自歐洲的年輕魔術師在歌劇院公演飄浮魔術引起巨大反響,當時有人拆穿他“不過是騙人的把戲”,并上臺打算當場讓魔術師顏面掃地,魔術師卻張開一對羽毛翅膀飛上劇院天花板。
直到上世紀初,研究者才意識到,那位魔術師可能是是史上第一位腺體覺醒生物特性的人類,猜測他的腺體覺醒類型為蜂鳥,具有飛翔和滯空飄浮能力,并且在當時已經(jīng)分化到了m貳級別。
腺體更像一種病毒的寄生,與人類互惠共存,人類也無法擺脫它們。
老實說白楚年沒怎么思考過腺體是怎么出現(xiàn)的,他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當他意識到自己是個白獅alpha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是白獅alpha了,有人愿意追根溯源去研究人類身體結構的奧秘著實是一件好事。
出一份文件,白楚年又撿起一摞雜亂的廢紙,在桌上戳了戳,按頁碼排序。
“文件b”所記錄的東西就比上一摞晦澀難懂的基因報告有趣得多,它像一份觀察報告,記錄了一段實驗體繁殖過程:
特種作戰(zhàn)武器繁殖記:與特種作戰(zhàn)武器驚人的攻擊力截然相反,他對于與omega結合這件事顯得不感興趣,或者說有些害羞。因為他還沒到交配的時期,即使我們向繁殖箱中注入了大量助情信息素,特種作戰(zhàn)武器也不愿意和我們準備的omega結合。
我們終于找到了另一個omega,他真可愛,我發(fā)誓他的長相已經(jīng)突破了造物主的審美極限…哦謝天謝地,特種作戰(zhàn)武器喜歡他,他慢慢靠近,從背后抱住了可愛的omega,可惜,只抱了一下而已,希望明天有所進展。
天哪,我看到了什么,特種作戰(zhàn)武器抱著我們的omega睡覺了,快看他們甜蜜的樣子,我覺得我們馬上就會得到一個小寶貝了,他會像特種作戰(zhàn)武器樣具有穿甲彈般的攻擊力…我們的繁殖技術還是太落后了,總會有一天僅靠基因編輯克隆技術就能夠達到我們想要的地步。
…
白楚年對這過程很熟悉,過去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經(jīng)受一整天殘酷的藥劑試驗和身體性能測試之后精疲力竭,被送回溫暖的繁殖箱里,躺在蘭波身邊,嗅著他身上的氣味入睡。
一開始科研人員要求他愛撫和擁抱蘭波,向來抗拒命令服從性極差的白楚年在這件事上沒提出任何異議,嘗試把蘭波抱在懷里。后來每晚結束訓練回繁殖箱里和蘭波躺在一起睡覺,成了當時白楚年每天唯一的盼頭。
他瀏覽完文件b,意猶未盡,在地上翻件c,不知道還能看到些什么記錄。
找了很久,從蘭波嘴里發(fā)現(xiàn)了半沓文件c的殘骸。
陸言和畢攬星滿頭大汗把檔案室收拾了一遍,從管理員手中拿到了情報芯片,四個人坐在一起打開任務書決定下一步去哪。
陸言完成了一項任務,任務書上亮起了一顆星,畢攬星同樣。
白楚年看了看蘭波的任務書。
???三顆星。
隨機任務一:文件a
已完成
隨機任務二:文件b
已完成
隨機任務三:銷毀文件c
已完成
這運氣。
可能這就是錦鯉吧。
一個上午過得很快,天氣系統(tǒng)模擬出的照和現(xiàn)實世界別無二致,烈陽高照,溫度升高顯得有些燥熱。
白楚年看過陸言和畢攬星的任務書,剩下的地方都不在一處,陸言的任務二地點在醫(yī)院,從地圖上計算由圖書館開車到醫(yī)院需要十五分鐘,路程很近。
但有一件值得注意的事情,白楚年一直分心留意天空上方的擊殺廣播,有一個叫做搜鬼團的隊伍頻繁擊殺敵人,粗略默數(shù),大約已經(jīng)播報了二十九次搜鬼團的擊殺信息,播報最多的一個名字是搜鬼團何所謂,這個叫何所謂的人至少被播報了十九次,其余三個隊員名字也都被播報過若干遍。
距離考試開始只過去了兩個小時,搜鬼團已經(jīng)拿下了近三十個人頭,城市地圖很大,分配考生時也不可能把七八個隊伍湊在同一個地方,略加思索就能明白,搜鬼團是在到處開車找人殺,他們的戰(zhàn)術大概是趁著最初人多,拿滿人頭分,等把人殺得差不多了再去做任務。
表面上看這種戰(zhàn)術的確效率甚高,但實際上極容易半路夭折,atwl是一場存活考試,如果隊伍中途不慎碰了釘子,在到達肆拾捌小時之前全軍覆沒,那么即使拿再多的人頭分,都只能算作成績不合格。
眾所周知,atwl考試中幫考行為屢禁不止,甚至已經(jīng)形成了產(chǎn)業(yè)鏈,有不少退伍雇傭兵,剛出獄的無業(yè)歹徒都以幫考為謀生手段,那么在這種情況下還堅持選擇莽夫戰(zhàn)術的搜鬼團,對自己的實力必然極度自信。
白楚年倚坐在承重梁下偷懶,心不在焉擺弄著收繳來的擴音器,輕聲哼笑:“這把遇上神仙了,看樣子不只是請幫考那么簡單。”
蘭波以魚尾的強電磁力吸附在圖書館鋼制梁上,魚尾盤繞在鋼材間,微揚下巴傾聽著擊殺廣播。他對人類的語言雖然陌生,但對于頻繁接收重復信息十分敏感,搜鬼團顯然已經(jīng)引起了蘭波的興趣。
“你下來�!卑壮昱牧伺纳磉叺奈恢�。
蘭波順著鋼制梁游走爬行下來,坐在白楚年身邊。
白楚年見他拿著蟒蛇左輪不停地拆裝子彈,托腮調(diào)笑:“想打架啦?”
蘭波輕輕搖頭,張開手臂把白楚年圈在墻角,做出保護的姿勢。
白楚年愣了一下,他忘了以蘭波對人類科技的了解,不可能理解實體觸感全息vr,他一定是把現(xiàn)在當成真的戰(zhàn)場了。
“保護我啊�!卑壮曷N起唇角,拇指和食指捏住蘭波的左右臉頰,按出兩個窩來,眼神冷冷地笑,“那當初對我下手那么狠,只為了和我搶一個出獄名額,你忘了?我沒忘�!�
“就你這點兒小能力,還和我單挑…本來我也打算要讓著你的,讓你出去,自由自在的。你不需要那么著急,也不必…對我那么狠�!�
蘭波起初還平靜地聽著,后來越來越急切地想理解白楚年的意思,因為他看懂了白楚年的眼神,無奈又傷心的樣子,有點兇。
看著omega這副可憐模樣,白楚年又捏了捏蘭波的臉:“你逃走了能怎么樣,還不是被我抓回來,你說,你喜不喜歡我?”
蘭波抿著唇,無助地四周張望,在一旁規(guī)劃路線的陸言終于看不下去了,把白楚年的手從蘭波臉上撥拉下去:“他都不會說話你欺負他干什么��?”
白楚年無所謂一聳肩:“麻煩給成年人一點教訓自己老婆的時間,小兔子�!�
“就這?就你?”陸言翻了白楚年一眼,啵的一聲,像拔廁所搋子一樣把電磁吸附在地上的蘭波拔起來抱走了,長尾巴拖了一路。
原地休整十分鐘后啟程,白楚年開車,先去往加油站把油箱加滿,再往醫(yī)院去,陸言的任務二是在醫(yī)院尋找一種致幻類藥劑,同時醫(yī)院也是一個固定彈藥箱安置點,一旦進醫(yī)院的時機不合適,就免不了一場消耗戰(zhàn)。
白楚年買了包煙,叼著煙頭開足馬力在公路上飆車,可惜沒偷到跑車,不然還能好好過一回馬路殺手的癮。
陸言:“開這么快干嘛!”
白楚年:“哎最近實在太忙,好久沒飆車了,搞得現(xiàn)在看樓底下五菱宏光都眉清目秀的�!�
正說著,一輛明亮的綠色蘭博基尼與他們擦肩而過,帶起一陣震動的聲浪,一路朝公路盡頭狂飆。
白楚年朝窗外撣了撣煙灰:“我追了啊,他們就兩個人�!�
陸言半個身子探到駕駛座:“能追上嗎�!�
“能,大牛在經(jīng)濟模式下百公里油耗也要貳拾柒升,他們的來向沒有加油站,飆這么快遲早要停下加油的�!�
果然,炸眼的綠色從遠處的別墅區(qū)停了下來,兩個穿隊服的alpha從車上跳下來拿槍上了樓。
白楚年特意放低速度,開車緩緩靠近別墅區(qū),把車停進綠化陰影里,指尖敲著方向盤等待時機。
“他們到二樓了,往陽臺去了。小兔子你倆等會過去直接把他們清了�!�
陸言和畢攬星點頭,從槍帶中摸出槍械上膛,準備下車。
隱蔽起見,他們停在了陽臺背面,從停車的方向看不見陽臺的動向,只能靠經(jīng)驗和聲音去推測敵人位置。
這時,天空廣播突然傳來擊殺播報:
搜鬼團何所謂
擊殺茍分別打孟瑞
搜鬼團顧無慮
擊殺茍分別打袁空
“等會兒�!卑壮杲凶≌郎蕚湎萝囃狄u的陸言和畢攬星,放開手剎打方向掉頭,從一條窄道快速駛離了別墅區(qū)。
“哎?哎?走了?咱們?yōu)槭裁醋吡耍俊标懷陨岵坏民R上到手的兩個人頭,趴在車玻璃上不舍地頻頻回頭看。
白楚年單手開車,另一只手搭在副駕駛座上:“蘭博基尼那兩個我估計被滅了�!�
“可是沒聽見槍聲啊?”
“兩個擊殺一塊兒跳出來,都是搜鬼團�?赡苁峭绞只蛘呃浔鳉⒌倪@兩個人,埋伏在別墅區(qū),拿別的隊伍釣魚,咱們進去就被這幾個畜生陰了。”
陸言打了個寒顫:“你…槍法不是挺湊合的嘛,你怕他們呀?”
白楚年笑了一聲:“我怕你沒了啊�!�
“呸�!标懷员锪艘欢亲託�。
“沒事,這隊叫茍分別打的還沒播報團滅呢,剩下兩個應該離得不遠,從附近搜搜,看能不能把剩下的揪出來干掉。”
白楚年開車在附近兜了一圈,在路過幼兒園時,聽見里面漏了一聲桌椅挪動的動靜。
“嘖,誰家的小可愛茍在這兒了�!卑壮暾{(diào)轉車頭直接開進幼兒園主樓,四人從兩個方向分別上樓,堵住里面人的退路。
舞蹈廳閃過一個黑影,被白楚年靈敏地捕捉到,白楚年把身上背的m貳拾伍換給蘭波,自己拿蘭波的蟒蛇左輪架在舞蹈廳的階梯座位后,通過通訊器告訴陸言:“舞蹈廳的幫你架住了,直接過來打掉,再去包夾另一個�!�
“收到�!标懷赃锄椃皩恚叻璧笍d的散流器從天而降,槍口對準茍分別打隊的一個隊員開槍。
寂靜的舞蹈廳傳來兩聲槍響。
廣播播報擊殺信息:
隨便打打陸言
擊殺茍分別打阿貍
同時,陸言扶著中彈的鎖骨翻倒在地,痛苦地捂著鮮血噴涌的彈孔,胸前血量條驟降見底。
白楚年心頭一沉,剛剛他完美地架著那個人,那人手里雖然有槍,但以白楚年的槍法,這人不可能有機會開槍并且傷到陸言。
遠點有狙擊手。
白楚年順著打破落地窗的彈孔向遠處尋覓,一絲細小的反光讓他鎖定了狙擊手的位置。
白楚年瞇起眼睛打量,那人的長相有些熟悉。似乎是入場前遇到的那個靈緹omega,叫蕭馴來著。
“嘖,這個臭狙�!卑壮攴銎痍懷詭退寡�,把恢復針劑打進血量條中盡快補充。
蘭波將m貳拾伍架在高點,眼神變得冷冽,寶石藍的瞳孔透過瞄準鏡,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張淡漠清俊的omega的臉蕭馴也同時在瞄準他。
“蘭波,跟他對�!卑壮晗嘈盘m波的槍法,特種作戰(zhàn)實驗體各個都是槍械專家,沒有什么是他不擅長的武器。
幾乎在同一瞬間,兩聲槍響分別炸裂在遠近兩點。
短暫的零點幾秒漫長得仿佛一個世紀,蘭波突然悶哼一聲,鎖骨中彈,被狙擊彈巨大的沖擊震飛兩米來遠,電光游走的猩紅血液迸飛,胸前血量條驟減,只剩下一絲紅色。
天空寂靜,并沒有傳來任何擊殺播報。
白楚年愣住了。
蘭波,居然沒對過那個靈緹omega。
白楚年眼看著蘭波后背猛的撞在墻上,血液浸了隊服和纏繞上半身的繃帶,順著指尖滴在地上,蘭波嘴角滲出血絲,瞳孔逐漸渙散失神。
這畫面實在太過真實,白楚年甚至感受到一種毛骨悚然的心疼,心臟突突地在胸腔中鼓動。
“往椅子底下爬,藏起來。小兔子也去,把恢復針劑打滿�!卑壮昴闷痱咦筝啠瑥牡沟氐氖w身上搜出一把sa捌拾步槍,全部插進自己皮質(zhì)武裝帶上。
畢攬星從通訊器中得到消息,迅速從建筑另一角趕過來會合,把身上僅剩的一支恢復針劑也放在陸言口袋里,舉起uzi看向白楚年:“沖嗎?”
白楚年沉默地盯著遠處那個靈緹狙擊手停留過的位置:“等著,對面讓狙擊手打殘我們兩個人,趁我們補充恢復的時間會直接來滅我們的�!�
畢攬星分心用手指生長的藤蔓摸了摸陸言的頭,釋放安撫信息素給陸言減輕痛苦,在陸言和蘭波傷處掃了兩眼,這彈孔的位置很奇怪,如果說對方狙擊手不夠準,可這兩枚彈孔完全打在了兩人鎖骨同一位置,分毫不差。
“請了厲害的幫考嗎?”
畢攬星的懷疑不無道理,以這個狙擊手的精準度來看是完全有能力直接爆頭擊殺陸言和蘭波的,而他卻沒有,給兩個人只剩下絲血,而且廣播也播報過風蕭蕭兮這支隊伍,擊殺信息里從沒出現(xiàn)過蕭馴的名字,有給隊里其他人讓人頭的嫌疑。
“不像�!卑壮赀T了手里的煙盒,入場前見蕭馴,目測二十左右年紀,以他們隊長對他的惡劣態(tài)度來看,不像幫考,即使是幫考,也很難找到一個狙擊精度超過蘭波的幫考,這不科學。
畢攬星看了一眼傷重的蘭波,人魚用魚尾把自己卷成小小一團,藏在椅子底下,因為槍傷的疼痛而微微痙攣:“這不重要,你…要不要安撫他一下�!�
“又不會真的受傷。讓他反省反省,為什么狙沒對過人家�!卑壮昕桃鈴奶m波身上移開目光,“三年沒見,變笨了�!�
畢攬星欲言又止,不再多說。
不出白楚年所料,風蕭蕭兮趁隊里兩人殘血的機會開車直接扎進幼兒園主樓,除蕭馴以外的三人分兩路上樓圍堵,準備一舉殲滅他們。
畢攬星迅速放出藤蔓,為殘血的陸言和蘭波生長出兩副毒藤甲以免被擊殺淘汰。
風蕭蕭兮三人沖樓,白楚年提前攀上樓梯口等他們露頭,畢攬星利用瘋長的藤蔓將自己身體掛在主樓外側,等白楚年把人下來再一網(wǎng)打盡。
白楚年用余光注意著遠點的動靜,突然從二百米外的一棵茂盛楊樹枝岔上發(fā)現(xiàn)了樹葉偽裝的狙擊槍口。
他敲了敲通訊器,讓畢攬星換位置以免被狙掉。就在部署新位置的當口,一枚狙擊彈破窗而來,白楚年迅速翻越樓梯欄跳下二樓,右手小臂仍然爆出血花,被狙擊彈穿出一枚血淋淋的彈孔,胸前血量條減少了四分之一。
“這狙…好煩啊�!�
原本完美無缺的埋伏位置全部被打亂,白楚年咬了咬牙,同時他也看明白那個靈緹omega在隊伍里處在輔助位,一直在為隊伍觀察位置架槍,幾次被打斷進攻的機會全是因為這個omega狙擊手。
但沖樓的這三個alpha發(fā)揮就比較普通了,三個人的配合毫無亮點,隊長的指揮也不夠及時和精確,根本配不上遠點架槍的靈緹omega優(yōu)異的大局觀,還不如直接讓那個omega作指揮位。
靈緹是一種視覺型狩獵犬類,視覺追蹤和速度爆發(fā)力極為優(yōu)秀,因此白楚年猜測他們的分化能力可能在于視力和速度的提升上,立刻放棄被靈緹omega架住的位置,兩人換到二樓音樂教室,畢攬星用箭毒木藤蔓封死出口,并且將白楚年推進通風口,白楚年順著風道回到三樓天花板鋼架上,屏息等待。
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白楚年面無表情握著蟒蛇左輪,等到腳步聲行至自己正下方時,輕輕扣下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