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在做有違你意愿之事時從來不會看你,即便你們眼睛相距不過一厘。
長密的睫毛在眼前輕顫,他半垂下眼眸,只看著目光所及之處的那一小塊皮膚,外表平靜,里面看不見的舌尖卻仿佛活物,小心輕柔地撫慰著你的唇舌和手指。
你往后退開,僅將一根手指留在他的口中,他下意識追上來,卻只是將指頭含得更深。
指根觸到濕滑靈活的舌頭,你曲起手指,將動個不停的舌頭按在了牙齒上。小貓不舒服地低嗚了兩聲,濕亮的眼睛無措地看著你,輕輕一眨,你便又松開了。
他輕咬住指骨骨節(jié),舌頭靈活地繞著手指反復舔弄,來不及吞咽的誕水順著掌心滑向手腕,滴在褲子上,直將你整根手指舔得濕漉。
他吐出你的手指,紅膩舌頭鉆過細長指縫,尋著流出的水液,唇瓣溫度一路蔓延至掌紋,一點點地將他自己弄出的狼藉認真舔舐干凈。
乖巧又靡浪,你看著他這樣,想起那些喜歡在私宅養(yǎng)漂亮聽話情人的女人。如果你提前幾年找到小貓,也肯定要把他藏在無人可知的別墅里,不教任何人窺見他這副模樣。
這種心情是什么?占有欲嗎?這樣燒人心肺,教人不得平靜……
你憶起季清月今日看他的眼神,忽然分開雙腿直腰跪立在沙發(fā)上,抬手撫上他的面頰,在他驚訝的神色中低頭重重咬住了他的嘴唇,牙齒陷入唇肉嘗到血味,腥甜得發(fā)膩。
好軟。
你吮吸著他的嘴唇,心道。
唇上傳來的痛感似乎對他毫無影響,他有些懵怔地望著你,瞳孔如光下的黑色琉璃珠,明凈又漂亮。
你親他時從來是溫柔的,如同冬季抿著嘴唇嘗一捧細雪,但此時這樣兇狠,他好像也很喜歡,吻得重了就低哼半聲,半分掙扎也無,順從地昂著頭張開嘴讓你親了個盡興。
你看他舒適地瞇著眼睛,一顆顆挑開了他的扣子。
多層復古燭臺吊燈靜靜懸垂在客廳天花板正中央,盞盞燭燈如同夜晚教堂十字架下方不滅的燭火。
靜謐肅穆的教堂叫人審視己身的罪惡,然此時明亮燈火普照,照亮的卻是年輕男女不可剝離的愛欲。
你坐在他腿上,性器的溫度隔著布料傳到敏感的穴肉上,感覺到頂在腿間的性器愈來愈硬,動著腰前后輕磨。
黑色裙擺垂在身后撞上西服,重重燈光照耀下,裙身輕輕一晃,反射出瑣碎細閃的亮色。
他喉間悶出一聲重喘,又消弭在依偎在一起的唇齒間,你吮去他唇上沁出的血珠,退開,他額頭抵著你的,可憐巴巴地蹭了一下,氣息不勻道,“Alice,難受……”
“哪里難受?”
他不作聲,額頭靠在你肩上,小尾巴鼓囊囊地包在褲子里,撓癢似的在你腿心頂。
纖細手掌隔著襯衫貼上胸前硬實的肌肉,指縫掐住硬挺的乳首,珍珠大小的乳尖在熨帖得平整的布料表面尤為凸顯,你合攏手指用指縫輕輕捻了捻,就感受到他繃緊肌肉,難耐地低喘了一聲,“唔——”
“這里嗎?”你問道,加大了揉弄的力度,直到那一粒硬如石子嵌在指縫里。
不等他回答,手掌又貼著挪至腰腹,手掌與布料磨擦發(fā)出令人遐想的“唰唰”聲,你握住他腰側勁瘦的肌肉輕掐了掐,“還是這里?”
他身上每處好似都敏感得出奇,你僅是這樣揉搓,他也舒服得臉紅,身體發(fā)顫,乖乖靠著你,不說是也不否認,感受到手掌順著皮帶邊沿滑至腹部,臉往你頸窩里埋去,暗自期待著你繼續(xù)往下走。
可揉了片刻,你卻忽然停了下來,手撐在他的小腹,偏頭親上他紅透的耳根,含住輕抿了下,飽含性意味的水聲順著神經鉆入季荼耳中,隔著數層布料你也能感覺到小貓快燒著了。
“哥哥不告訴我,是想自己來嗎?”
說罷,你摟著他的背,作勢要去解綁著他的領帶。方才還乖巧配合的人頓時叛逆起來,躲著手不要你碰,仿佛只要讓你松開了領帶,你便不會再搭理他,今天他就得自己一個人解決。
小貓委屈得不行,你明明知道他一個人根本弄不出來……
他抬起頭,嘴唇在你臉上輕蹭,引走你的注意力,“不是這里……Alice,不是這……”
“嗯,”你感受到他激烈情緒下肩背僨張的力量,在他被捆束住的手上安撫性地勾了一下,“別用力哥哥,纏得不牢,掙開了——”
你貼著他的耳朵,放低了聲音,含笑道,“掙開了,就得綁在哥哥身上更難受的地方了”
季荼渾身一顫,幾乎瞬間就明白了你說的“更難受的地方”在哪,他強迫自己放松了肌肉,長指勾了下試圖挽留你,卻只碰到一縷清涼的空氣。
他仰面看著你,額間沁出了一層亮晶晶的薄汗,臉上帶著無辜又委屈的神色,低低“嗯”了一聲。
即便是這種無理的要求,小貓也同樣對你百依百順。
你勾唇,在他下頜啄了一下,發(fā)出“啾”一聲輕響,嗓音低柔道,“哥哥好乖�!�
語氣像是在夸贊三歲小孩,聲帶的震動自柔軟的嘴唇傳遞到他的下頜,血色齊齊涌上季荼本就通紅的臉。
你是故意的……季荼想。
你喚過他那么多的稱謂,唯獨“哥哥”這個稱謂不同,因你從不輕易這樣叫他。
還在季家時叫他哥哥,多半是受了委屈要他哄,見了他直接哭著往他身上一撲,眼淚一顆顆流不盡似的往他身上砸,小季荼腦子頓時就空了,只剩下眼前一個你。
笨拙地用一些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辦法逗你歡心,可他越是為你手忙腳亂不知所措,你越是哭得厲害。
而現在這樣叫他,大多是在床上……實在受不住了才會吐出這兩個字,尾音拉得細長,故意軟著嗓子說些讓他受不了的話,令他面紅耳赤,早早地逼他射出來。
但無論哪種情況,他總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在你面前,他永遠心甘情愿地處于下風。
季荼記得你曾對他說過的話,你說如果他想你留下來,他需要脫下衣服,然后——張開腿。
黑色西褲裁剪合身,看不出底下腿部肌理形狀,只見長得過分的雙腿緩緩張開,胯間布料逐漸繃緊,中間頂高的一團變得更加明顯。即使看不見本貌,也不難想象里面的東西會是如何誘人。
嚴肅齊整的西裝凌亂散開,內里貼身的襯衫被你揉得皺巴巴。他緊抿著唇,似乎感到極為羞赧,耳朵連著脖子一并紅如墨汁,連胸膛露出的半掌大的皮膚也是一片誘人的蝦粉色。
小貓在做什么你自然看得懂——誘惑你,用的還是你教他的辦法。
潤白的手指隔著褲子輕點了下西褲上洇出的深色水痕,抵著頂得最高的那處往下一按,他喉嚨里溢出一聲重喘,布料里面滲出濕粘的水液,手一松開,皆留在了西褲表面。
“這么輕易便濕成這樣了……”你掌心貼上去揉弄,感受到炙熱硬挺的觸感,打趣道,“這根東西和哥哥一樣招人�!�
季荼恍惚聽出你的話中有深意,但立刻又被夾雜著些許痛楚的歡愉奪走了思考能力,“Alice,重、重些……”
西褲布料不如家居服輕薄,這樣抓著揉動好如隔靴搔癢,他眉眼欲色愈來愈重,卻總覺得少了什么。
你將黑色襯衫從他的褲子里拉出來,而后跪在了他腿間,季荼被你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意識到你打算做那種事,差點直接崩開領帶把你拉起來。
看你跪著用嘴含住他那根東西,他只是想想就要瘋了,“Alice,不、不行,呃——!”
你死死按住他的腰,在他性器上不輕不重地掐了一把,他便腿根泛軟地倒了回去,你抽出皮帶,解開扣子,并未給他商量的機會。
你一手扣著他的恥骨將腿根大大撐開,舌尖一探勾住西褲的拉鎖扣,牙齒咬住慢慢往下拉開,然后隔著內褲在性器上咬了一口。
你抬頭瞟了他一眼,小貓眼睛都紅了,不知是爽的還是疼的,你伸出舌頭,在濕透的內褲上舔了一下,嘗到一嘴腥咸的味道。
“乖一點,別亂動�!�
你張嘴含住他鼓囊的性器,輕輕重重吮吸起來,上方傳來壓抑的喘息,他曲起腿又放下,腿部肌肉硬得像鐵,嘴里的肉棒比平時你給他口交跳得還厲害。
眼下這一幕帶給季荼的精神刺激遠大于肉體快感,他喘得斷斷續(xù)續(xù),聲音又沙又啞,還不敢亂動,稍一動你就咬他,螞蟻蟄過一般,痛楚散去留下無盡的癢意,而后立馬又被連綿不斷的快感所蕩平。
平坦小腹急劇起伏,他眼底發(fā)熱,控制不住地呻吟出聲,“輕、啊……不行,Ali、唔嗯……Alice……輕、輕點……”
深紅色肉棒在舔弄中從內褲里探出個頭顱,你含著深深吞下,龜頭順著頰邊抵到喉口,只能吞下一小半。
厚重的前列腺液味涌入口鼻,他哼得可憐又無助,若不是嘴里的東西興奮得跳打在舌面,你真要以為他在經受折磨。
你含著東西無法說話,手臂繞過腰側扣住他的手,他像溺水之人摸到浮板,收緊五指牢牢將你抓住,捏得你指骨緊痛。
你動著拇指輕緩地在他的手指上摩擦了好一會,他才稍松懈了半分力道。
季荼自知沒辦法抗拒你要做的事,毫無忍耐之意,只想快些射出來好讓你起來。
他腿根顫得越來越厲害,肌肉繃緊,汗水肆虐,腰不住往后縮,“Alice……要、啊嗯……要射了……”
你聞此,忽然把嘴里脹大的東西吐了出來。到頂點的肉棒冷不防脫離溫熱口腔,直挺挺一根暴露在冰冷的空氣里,他下意識往上挺了下腰,性器卻只碰到你閉上的嘴唇。
頂端的鈴口早已興奮得張開,只為了高潮那刻做準備,然而此時卻和兩顆脹大的睪丸里存了近一周的精液一起不上不下地吊在半空中,性器脹得幾乎要炸開。
你伸手輕輕彈了一下柱身,肉棒搖晃著拍打在小腹,翕張的小口緩慢吐出幾滴夾雜著白精的水液。
小貓都快哭了,他難耐地曲了下腿,眼眶發(fā)紅,忍得額角青筋都冒了起來,喘息聲里盡是沙啞的泣音,面上的委屈藏都藏不住。
他偏過頭,閉上眼睛不肯看你。明明都按你說的做了……
你彎下身親他抿成直線的嘴唇,哄得他張開眼睛,拉下了裙子腰側的拉鏈,“乖阿荼,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小貓聽見拉鏈聲,眼睛紅紅地看著你,可憐巴巴地尋著你的舌頭吮咬著解渴,可卻是越親越難受。
他更沒料到,你說的忍一忍,卻是這樣一個忍法。
你舔過他的唇瓣,在他的視線下褪去衣物,扔在一旁。皮膚上道道青紅的指痕,覆滿了整段細腰,這是幾日前他做時留下的,到此時還未消。
你背對他分開腿跪上沙發(fā),坐在他的腿上緩緩蹭動,挺翹圓潤的臀部抵著他的胯骨,雪白臀肉將性器擠壓在緊實平坦的小腹上,露出腿間一個若隱若現的紅艷縫口。
季荼頓時驚慌起來,“A、Alice,安全套沒還有戴……”
穴肉濕軟,自覺地分開裹住他的肉棒,不住吸咬他著的陰莖,你回身親了神色張皇的小貓一下,“沒事,我會吃藥,進來�!�
聽見你要吃藥,他方才是往后縮,現在就是往后拼命躲了,“不、不行!”
他費了好些心思看料理書,以最健康的方式燉湯調節(jié)你的身體,這幾天你身體不適,難得未聽你叫冷喊疼,哪會愿意讓你吃那種東西。
了解過避孕藥的危害后,他完全把避孕藥當毒看。
要他在這上面松口比登天還難,你料想他不會突然站起來將你掀開,因此只管挑弄他那根硬得不行的東西。
脹大的青筋盤布在柱身上,肉棒被擠壓,重重磨擦著臀股,粗大的龜頭在你的動作下淺淺操進穴口又退出去,本就到了臨界點的陰莖哪里經得住這樣挑逗,腿間那抹淫靡的紅映在季荼眼里,他渾身的肌肉都達到了一個緊繃得不行的狀態(tài)。
搖搖欲墜的理智牽制著他的欲望,他近乎討好地將一個個吻落在你肩上,不住求饒,“Alice,不做了好不好……今天不做了……”
對小貓來說,任何會傷害到你的事他都無法接受,如果是別人,他可以殺了他,可如果這個人是他,他卻連傷害自己都做不到。
因為你不允許。
不和你做愛或者你們之間多出一個孩子,他堅定不移地選擇前者。
季荼手腕一轉,雙臂忽然發(fā)力,兩只手迅速掙出領帶,把脹疼的性器匆忙塞進褲子里,再拿衣服把你腿間的水擦干,抱著你轉過身。
他并不說話,也不看你,兩手死死摟著你的背,只是垂下頭毫無章法地吻你。
他速度很快,整個過程不到兩秒。你有些吃驚,雖然你對他說領帶捆得松垮,實際綁的是死結。你根本沒想過中途會停下,打算結束后直接拿剪刀把領帶剪斷。
他是怎么解開的?
很快,你便把這個疑問拋在了腦后,現在不是思考這無關緊要的問題的時候。
他安靜得沒有一點聲音,只胡亂地在你臉上親吻,你攬住他緊繃的背部,指肚蹭過他濃密的眼睫,接下一滴墜在睫毛上晶瑩剔透、要落不落的淚。
忽而,又是一滴眼淚砸下來,掉在你的臉上又順著臉頰滑走,還是熱的。
灼人溫度燙傷皮膚,沿著密集的皮下神經傳至全身,你感覺胸腔里的心臟重重一跳,仿佛埋進了一團被清醋浸透的軟棉里,孕育而出的是輕易察覺不出的悔意。
你并不想看他紅著眼不出聲地哭,只想不帶套和他做一次,哪知擾得他這般不開心。
祭奠過母親的墓,途徑四合院,心緒不定之下,想抓著唯一能抓著的東西,想和他更親近一些,精神上,肉體上。
可你竟又把小貓弄得這樣狼狽……
他摸到你泛涼的身體,脫下外套將你裹住,合攏門襟,吸下了鼻子,像塊僵硬的石頭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