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兩手鉆出西裝外套,抱住他,吻過他的頭發(fā),哄道,“別哭了阿荼,別哭了……你不喜歡那我們就不做了。”
聽你這么說,小貓不僅未能開心起來,眼睛反而更紅了,“……喜歡�!�
你手指頓了一瞬,而后接著安撫他的情緒,“那還要繼續(xù)嗎?”
他小幅度搖了搖腦袋,把腦袋埋進你頭發(fā)里。
你無聲嘆一口氣,從西裝外套口袋里摸了摸,果不其然抓到幾個避孕套,拆開一個,伸手去拉他藏好的小尾巴。
他頭也沒抬,只以為你還想繼續(xù)做,伸手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不給碰。
你伸手揉他的脊骨尾,哄道,“阿荼,松手�!�
他不為所動,一只手摟你摟得更緊,好一會兒,沉悶的聲音從耳下傳來,“今天不做了……”
你貼著他耳朵誠懇道,“但是我想和哥哥做,想哥哥進來,想了一天了——”
你抬起他的頭,淺色的瞳孔直直看著他,伸手拉住他的手指,“阿荼哥哥不疼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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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6
階下囚的自我修養(yǎng)(16)H
季荼拿你從來沒有辦法,他知道你是故意說這種話,但還是無法說出一個“不”字,他反握住你的手,緊緊攥進掌心,輕而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眼底水色溫潤,泛著潤紅,“疼的……”
怎么可能不疼呢?
你是他為之奔赴的終點,是他一切的希望和光,如今得償所愿,相伴的每個瞬間都是他夢中也未敢肖想的美好。他怎么可能不疼你呢?
他收緊手臂,怕你不相信似的,接著道,“我會對Alice好,比任何人都對Alice好……”
你聽他這么說,輕輕撫了下他的頭發(fā)。你當(dāng)然知道他對你好,以前也好,如今也罷,他沒半點對你不好的地方。
小貓還沒有學(xué)會說話就已經(jīng)會寫你的名字,自小開口第一句叫的就是“Alice”,溫柔繾綣,獨一無二,從不和其他人一樣叫你“季清嵐”。
即便這樣一點微不足道的專屬他也牢牢攥著,教你怎么會懷疑他不會對你好。
可情趣本就是無理取鬧,哪要聽他講道理。你伸出一根指頭滑過他捂在腿間的手,“阿荼既然對我好,那為什么連碰都不給我碰?”
你抬眼看他,“嗯?”
小貓本就寡言少語,在嘴上哪里占得了上風(fēng),兩瓣嘴唇囁嚅兩下,又挫敗地閉上了,拉起你作亂的手塞進西服外套,門襟一拉,將你深深裹起來,剛抬起沒兩秒的頭靠回你肩上,將尾巴捂得更嚴(yán)實,不吭聲了。
你不由得想起了你們第一次做的時候,他躺在床上,也是一副受欺負的模樣,兩只手把東西擋著,半點不讓你摸……
你偏過頭,嗅他身上浸入膚肉的藥膏香,“藏得這樣嚴(yán),阿荼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
肩上腦袋微動了下,似乎在搖頭。你繼續(xù)往小貓的死穴上錘釘子,“喜歡乖巧的,聽話的,像季清月那樣……”
你話未說完,季荼倏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你,那雙黑墨浸染過的瞳孔驟然收縮,張了下嘴唇又猛然合上,眼底迅速浮上一層淺薄的淚意。
他的眼神近乎控訴,還沒開口,你卻已經(jīng)知道他想說什么:怎么能說這種話?
兩側(cè)唇角抿成一道深平的線,用力到連下頜線也跟著繃緊。他的忠誠是他留在你身邊為數(shù)不多的底氣,你怎么能說他喜歡別人的話,你怎么能不相信他?
似乎覺得現(xiàn)在哭出來很丟人,他抬手抹了下眼睛,“我明明只喜歡Alice……”
話語聲很輕,如同繁密叢林深處傳出的一聲悠遠沉重的嘆息,似為了竭力保持聲線平穩(wěn)而不得已放低了聲量。
“……明明只有Alice一個人�!�
他看著你的瞳孔又黑又深,水霧蒙蒙,無由來地令你想起了雨季深夜的天色。你拿他這副模樣分外沒轍,指腹揉去他眼角的水痕,想說些什么,到舌尖卻只有一句,“我知道。”
輕柔的吻落在他緊抿的唇縫,“我也只愛阿荼�!�
他聽你這么說,不見高興,反倒眼底濕意更重,本就泛紅的眼眶又紅了一個度,視線躍過你的臉虛虛落在空無一物的空氣里,沒有回應(yīng)。
你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咯噔一跳:糟糕,該不會是鬧脾氣了吧……
小貓也不是一直軟和如棉花,偶爾脾氣上來時硬得像塊石頭,同自己擰巴著,不肯饒過自己。你只遇到過一次,但一次就夠你記憶深刻,滿心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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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你和他相識已經(jīng)有一年三個月,你與母親回本家過年,走得匆忙,忘記同他說,你打電話回去,傭仆喚他來接,他也沒接。
在本家待了足足七日,回半山別墅時正是傍晚,天色朦朧,零下寒冬,漫天細雪紛飛,別墅里道路兩旁的路燈早早亮起,光線淺黃,映在滿院的雪上。
你未等車駛到主樓門口,半道便下了車,抱著帶回的禮物一頭扎進了后院。你本以為這樣的雪天阿荼會在房間里,卻沒想在花園里就看見了他。
鮮紅的玫瑰花叢積著厚重的白雪,熟悉的細瘦身影;立在蜿蜒的石板道路中間,孤零零一人,兩手握著修枝剪,兩片鋒利的刀鋒一錯,隔著風(fēng)雪,傳來清脆凌厲的聲響。
他渾身上下只有手在動,遠遠地看過去,像一桿佇立在花園里的長了兩只手的電線桿。
你本想悄悄溜過去,卻在半途就便被他發(fā)現(xiàn)了。他扭過上身看著你,瘦弱蒼白的臉頰上一雙大大的眼睛,在光照不到的地方,黑得如燒焦的木炭,沒有一絲光色。
冬夜的風(fēng)冰寒刺骨,短短幾日,他看上去瘦了很多,身上本就沒幾處有肉,此時裹著厚衣物,卻連半分“臃腫”都不顯。
他身上覆著細薄的雪,頭發(fā)濕卷,手指通紅,指上皮膚皸裂,道道細密駭人的傷口,儼然已經(jīng)凍傷了。
你踩著消融的清雪跑過去,看清他的模樣后逐漸收了笑。第一反應(yīng)便是是不是有人欺負他?叫他此時還在雪里修理玫瑰。
“阿荼……”你小聲喚他。他一動不動,像雪人一般,沒有如你所想那般欣喜,也沒有生氣,臉上甚至沒有任何表情,就只是睜著眼睛看著你,像看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幾秒后,他緩慢地轉(zhuǎn)過身去,像先前一樣,再次抓起沉重的剪子,垂下頭對著及他腰高的玫瑰枝,機械地一下又一下剪下去。
動作緩慢,不知在雪里待了多久,渾身好似已經(jīng)凍得半僵。
完好的枝葉碎落在雪泥中,你的視線追著那抹綠色看去,思緒好似隨著枝葉上的雪一起凝成了冰。你忽然間慌了個徹底,連話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抱著象棋不知所措地跟在他身后,從這頭到那頭,手指暴露在空氣里,冷得像冰。
但你連一聲冷也未敢說,更不敢哭,因你總覺得他好像比你還要難過。
“阿荼,你是不是生氣了?”
色彩明麗的花枝掉進泥地,細雪抖落,發(fā)出細細簌簌的響,聲音輕小,卻蓋過了冬季傍晚里的一切聲音,不然他為什么不理你?
他背對你,忽然停下來,抬起手在臉上抹了一下,放下時手背濕亮,雪花飄落在凍得發(fā)青的皮膚上,瞬間融進水痕消失不見。
你察覺異樣,轉(zhuǎn)到他身側(cè)朝他看去,一眼就愣住了。
他在哭。
那雙黑色的大眼睛里蓄滿了眼淚,蒼白的臉頰上也全是水痕,不知道背著你無聲哭了多久。但他臉上卻沒有什么難過的表情,只有眼淚不斷地滾出眼眶,炙熱滾燙,熨化了滿天的雪。
瘦弱身形佇立在雪中,他垂著頭沒有看你,睫毛潤濕,像落水的鴉羽。他抬起手臂徒勞地擦了一次又一次,卻仿佛流不盡似的,眼淚越滾越多……
那是你第一次見他哭,卻連哭聲都沒聽見。
你當(dāng)時是怎么哄的來著?
慌慌張張扔了抱了一路的東西,拉著人進屋坐在了炙熱的火爐邊上。他那時的性子比現(xiàn)在更別扭,取暖時側(cè)身躲著你,若不是你攥著他的手不放,他怕是要躲到外面去。
你喚傭仆取來熱水,摁著他擦干凈臉、手,再替?zhèn)谧屑毶狭怂帲娝浑p眼睛哭得發(fā)腫,鼻子通紅,不期然對上你的目光,眼睛一眨,差點又哭出來。
小貓自幼時就是水做的,雖然不輕易掉淚,但一旦哭起來,同樣難哄。
你叫人告知母親你當(dāng)晚不回去,又喚人抱來自己的被子和枕頭,往他的小床上一扔,拖著人上床睡覺。
他睡在床上更顯瘦小,縮著身體占據(jù)了一個小角,連被子邊都沒挨到,像一只自閉的小鵪鶉,背對你面向墻壁,中間留出寬敞的位置,額頭抵著墻,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叫了他好些聲,他也不理你,只好手腳并用挪到他身邊,睡在他的枕頭上,從棉被里探出手握住他的,同他沒話找話,“阿荼哥哥,我冷�!�
他微細地動了動,像是要轉(zhuǎn)過身,但又停下了。你盯著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松開了他的手。
他下意識蜷緊手指,卻只抓了個空。他蜷縮起來,更緊地往墻上貼去,像是要把自己塞進冰冷的墻壁里。
你兩手并用,費力地掀開被子,把他整個人罩住,拉進松軟的棉被,抱住他,“哥哥不要生我的氣了,”
他順從地配合你的動作轉(zhuǎn)過身,身體卻在發(fā)抖。你感覺自己抱住了一只刺生反了方向的刺猬,任何靠近都令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又貪戀溫暖,不肯離開。
他沒有給你回應(yīng),又似是很久未能好好休息過,撐了片刻,很快便靠著你睡著了。
過了很久你才知道,你和母親回本家那天,季荼在花園里等了你半日,沒等到人,跑去主樓找你,被管家知道,將他趕出去,罰在后院跪了半個時辰。
溫度零下的天氣,膝蓋跪得青紫,燒了兩天,渾渾噩噩被傭仆喂了些藥,又自己熬了過來。你不知道管家同他說了什么,只聽傭仆說,在那之后小季荼就再沒離開過后院。
傭仆告訴你,你不在時,季荼便拿著剪子在花園從早到晚地剪,專修理你養(yǎng)的那片玫瑰,旁邊種在一起的山茶一枝都不管,整片玫瑰叢修了一遍又一遍,修得再無可修的枝葉,便傻站在原地看著玫瑰花,不哭也不笑,像丟了魂……
那之后他的確再也沒去過主樓,甚至沒踏入過前院。但又像是害怕你再次“消失”似的,每次天黑你回去歇息時,他就站在路口看著你離開,回到別墅中間最高的那棟樓里。
清晨,他又早早站在昨夜相同的地方,等著你從主樓出來,與昨日一模一樣的姿勢,像困在原地等光的飛蛾。
那時你好像沒怎么哄,又好像什么辦法都用盡了。
以前你見他難過便慌得素手無策,現(xiàn)在卻知道對他而言,示弱也好,用強也罷,只要是你,哪個都行得通。
你攬上他的脖子,衣服滑落肩膀,柔軟身體同他緊緊相偎,“阿荼生氣了嗎?”
他輕輕搖頭,接住從你身上掉落的西服,剛想繼續(xù)給你披上,卻倏然僵住了動作。
碰不到尾巴,你竟直接在他手上蹭起來,濕淋淋的穴肉貼在他的手背上,又熱又軟,中間的細縫滲出水液,流入他的指縫,不用看季荼也能想象出那是怎樣一副淫靡景象。
你輕輕哼著,又嬌又媚,叫得小貓渾身發(fā)熱。你還嫌不夠似的,輕輕朝他的耳根吹了口氣,然后故意彎起嘴角朝他笑。
季荼紅著臉撇開眼,嵌在肉縫里的手指仿佛脫離了主人的意志,屈起指節(jié)往里磨了磨,軟肉瞬間緊緊吸住他的手指,骨節(jié)一壓,擠得里面流出了更多的水。
你把避孕套塞進他掌心,指甲輕刮過他掌心,“我按阿荼的方法來,那阿荼是不是也要守承諾?”
你問他,同時細指慢慢地貼著緊繃的小腹滑進去,握住硬挺未消的性器上下滑了幾下。拉開褲腰,深紅粗大的肉棒一下就彈了出來。
你帶著他的手,將透明的避孕套從頭部擼到底,而后取過黑色領(lǐng)帶,交到他手里,“阿荼還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如果阿荼掙開了,就得綁在身上更難受的地方了�!�
小貓真是乖得不行,即便渾身羞得通紅,也仍在你的示意下親手用領(lǐng)帶把自己的肉棒纏了起來,還捆了個俗氣的蝴蝶結(jié)。
你抬起他的小尾巴,在根部被束住的地方揉了揉,他壓抑著喘了兩聲,聽你開口道,“怎么綁這樣緊,松一些�!�
他聞言,又兩手僵硬地把剛綁好的結(jié)拉松,直直一根苦巴巴地高翹著,好似把之前說的“今天不做了”的話忘了個干凈。
他好像很喜歡你掌控節(jié)奏,肉棒興奮得不像話,并不催促你,只動著腰在你身上胡亂地蹭,身上忍得全是汗。
你抬起腰,撐著他的肩膀,將脹紅的肉棒一點點吸咬著往里吞,許久未做,剛進了小半濕紅的穴肉便被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層疊的軟肉恰恰嵌合在柱身上,吃得尤其費力。
脹紅的性器不見得往里入了幾分,他的呼吸卻清晰可聞地重了不少,內(nèi)里水水潤潤,餓極一般吸咬著他,又窄又熱,小貓沒忍住,喘著氣快速地抽插了幾下。
自此一發(fā)便不可收拾……
季荼知道不能射精的感覺有多難受,卻是第一次清醒地意識到當(dāng)精液一點一點從身體里硬擠出來時更加折磨人。
領(lǐng)帶綁得不牢,卻又衡量過似的掐著松緊度,不完全堵住,又叫他沒辦法一次痛快地射出來,無法全數(shù)釋放,臨界的快感便被強制不斷延長。
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眼下這種半高潮的情況持續(xù)了多久,他忍得腿根都在抖,從一開始地抑制自己到此刻不管不顧地掐著你的腰狠命往里操。
指尖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鮮紅的指印,他兩手提著你的腿掰開,兩臂肌肉繃緊,挺胯時一下又一下將你往下按,粗長的性器幾乎全部頂了進去,碾開穴肉一路操至宮口,將那處操得酸軟無比。
你攀著他的背,手指滑落時無意識掐上他的喉管又松開,“阿、阿荼……呃嗯……慢些、唔啊……太、太深了……”
纖細漂亮的身體不住在他身上起伏,淺金色長發(fā)鋪在膚色潤紅的后背、散在灰色沙發(fā)上,像一支盛放在清晨陽光下的阿班斯黃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