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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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ng
ding
【秦大寶貝:母后,我怎么會騙你呢?】
-完-
第39章
◎我常來就是◎
沈太后一直不信任秦越,
就是因為他手中權勢太大,這么多年,他在朝中培植的黨羽不少,
個個衷心有大智,身處要職,
且他還常常駁斥秦珩的意見,本身又是戰(zhàn)功赫赫,
執(zhí)掌大半兵權在手。
這樣有威信有能力的權臣,又是皇家人,她如何不擔心?所以她時時防備,處處給秦越找麻煩。
不過兩人明里暗里不合這么久,除去每次都是她吃虧丟面之外,
秦越當真沒有做過任何危害社稷之事。
沈太后心內(nèi)有一瞬動搖,不過真的只有一瞬,
她立刻恢復了鐵石心腸,
只要秦越一日不交出實權,她就不會掉以輕心。
方才她入殿與秦越迎面撞上時,
他的眸光變化忽然給了她思路。
她之所以極力想將落敗的榮平侯府的她的外甥女嫁給秦越,不就是為了讓他失去楚王妃一位帶來的助力?而現(xiàn)在,
似乎又有了個更好的選擇……
沈太后上前去接過程嬤嬤的位置,給太皇太后揉捏起太陽穴來,她道,“楚王自來便極有主張,
才不會似皇上那般偶爾還耍些小性子,
您只管放寬心,
莫要急出病來才是,
看來兒臣得囑咐珌兒常進宮來陪陪您,
免得您一天到晚的多想�!�
她溫聲細語的寬慰,又言及秦珌,叫太皇太后聽了心里熨帖,她拍了拍沈太后的手,“珌兒隨性,喜愛無拘無束,何必叫她日日困在這宮內(nèi)?時不時能瞧見她一眼,哀家也開懷�!�
與秦婧不一樣,秦珌雖還未尚駙馬,卻在早幾年就得恩典搬出宮去,住進了長公主府。
“靈姝一事到底是哀家讓你失望了�!碧侍蠛鋈粐@口氣道。
沈太后忙道,“太皇太后折煞兒臣了,是靈姝沒有那個福氣�!�
她現(xiàn)在有了新的主意,自然不會在意姚靈姝嫁不進楚王府這件事。
“楚王翻年就二十四了,一直不成婚也不是個事,太皇太后難道就這樣任由他去?”
“那能怎么著?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與哀家本來就說不了兩句話,若哀家再一提及他的婚事,他是扭頭就走,也不知他這性子到底是像了誰�!碧侍鬅o奈道。
沈太后跟著嘆氣,就要將心中想法說出來,“若他執(zhí)意如此,倒不如……”
太皇太后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身子坐直,疲憊的雙眼精光迸發(fā),腦仁也不疼了,“哀家怎么忘了……”
“您說什么?”沈太后不解問道。
太皇太后笑了起來,“你可還記得茶花會上的陳家姑娘?”
沈太后當然記得,丞相獨女陳娉竹。
“那就對了,越兒對她可與其他女子不同,說不準將他們撮合成一對能成�!�
沈太后:……
陳相是三朝老臣,門生遍布,人脈極廣,而且他有多疼愛女兒,滿盛州皆知。
她曾經(jīng)也不是沒打過立陳娉竹為后的主意,只是她才剛表達出這個意思,就被陳相委婉拒絕了,說陳娉竹的性子不適合深宮。
當時她雖然氣憤,可因得罪不得也就忍了,這才將人選轉(zhuǎn)向衛(wèi)家女。
誰知這個時候,太皇太后忽然提起要為秦越聘陳娉竹,這樣大一個助力要交給秦越?
沈太后哪里愿意?卻又不敢反對得太明顯,她訕訕道,“若是楚王看得上陳家姑娘,豈不早就求娶了?何必等到今日?”
太皇太后滿不在乎道,“他那是被政務壓著忙昏了頭,根本沒將心思放在這上邊兒,不然何故他疏遠女兒家唯獨對娉竹和顏悅色?”
“現(xiàn)如今正需要哀家這個做母后的來點撥他。”
沈太后:……
太皇太后來了興致,無論怎么說她總有理由反駁,她是有精神了,可沈太后的腦仁隱隱發(fā)疼起來。
她絞盡腦汁思考該如何不暴露自己心思又打落太皇太后想法的時候,太皇太后興意盎然問道,“你也覺得娉竹這孩子極好對吧?”
沈太后為維持笑意臉都半僵了,“是不錯�!彼是要掙扎一下,“不過還是重在楚王的看法。”
太皇太后分析夠了終于將她放走,沈太后從慈安宮離開,直到坐上轎攆,她還有些發(fā)昏。
該如何,才能阻止秦越娶陳娉竹?總不能坐在慈寧宮等秦越自己拒絕?他不是蠢的,陳家這樣百里挑一的人家,他何苦拒絕?
好不容易解決了周拂寧,又來一個陳娉竹。
真是愁人。
這廂秦越離開慈寧宮就趕回王府,掐準時間與周拂寧共進午膳。
見他步履匆匆,周拂寧忍不住道,“其實殿下不必非要趕回來的�!�
她可以自己用膳,那樣還更自在。
秦越一口否定,“不行�!�
“你平日定是見我少了才怕我,我常來,你日日見著,會好些�!�
這是哪里來的邏輯?
說話間,他還在往周拂寧的碗里夾菜,眼見著小碗越疊越高,周拂寧忙道,“夠了夠了,我吃不完�!�
“你太瘦,多吃些。”
不是多關懷的語氣,卻能聽出他的在乎。
忽然,他又問,“你今年有十七了?”
不明白他問這作何,周拂寧老實道,“過了八月才十七�!�
“八月幾?”
“八月三�!�
“嗯。”那快了,馬上七月就到了。
他問什么周拂寧就答什么,像是尋常說話般,二人相處的氣氛逐漸軟化下來。
原本周拂寧有無措,在秦越毫不避諱說出那些話后,她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tài)與秦越相處,可秦越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也不會刻意提起。
他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卻沒有要求周拂寧給出回應,所以她才不自在。
“可有什么想要的?”秦越又問。
周拂寧夾了一口菜放入嘴里,隨后搖了搖小腦袋,他說的是生辰禮嗎?
“那可有愿望?”秦越放下筷子問道。
周拂寧想說沒有,可秦越仿佛料到了,“總不能也沒有。”
“……”
“我……我一時想不起來�!�
“還有時間,慢慢想,想到了告訴我�!�
秦越說話愈漸柔緩,周拂寧反倒不習慣,他還不如像從前那般對她,說話雖不客氣,可至少自在啊。
“你身子抖什么?”
周拂寧低垂著頭,“我沒抖。”
“還在怕我?”
“不是……”她不是害怕,“只是有些不習慣�!�
秦越記得她昨日也說過這話,是他做得還不夠好?
“哪里不習慣?住的?吃的?還是用的?”
可周拂寧只管搖頭,秦越覺得對她關心對她好比鏟除奸臣還要費心力。
“那是什么?”
他心中懊惱,不由嘖了一聲,叫周拂寧聽了以為是自己惹了他不耐。
“沒有沒有,沒有哪里不習慣�!�
秦越的心又雜亂幾分。
“你只管說�!�
周拂寧也覺得一直憋著不是事兒,悄咪咪抬眼去看他,小心問道,“真的可以說嗎?”
“自然�!�
她咽一咽口水,才道,“我不習慣殿下對我這么好�!�
“……”
哦,是這樣,秦越心內(nèi)一堵。
周邊站著伺候的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不識好歹��!他們一直尖著耳朵聽二人說話,一個直來直去,一個支支吾吾,本以為秦越會被激怒,會不耐,誰知……小公主真敢說!
“我以前對你不好?”
“好。”生怕一個字不夠,周拂寧再補一句,“好的。”
“只是殿下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
秦越瞬間反應了過來,以前與她說話總有人在,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特殊,所以都帶些冷漠之意,以維持自身形象,只是如今,他根本不需要再偽裝。
他是從刀槍箭雨中走出來的人,所經(jīng)歷承擔的是多數(shù)人都觸及不到也無法忍受的,一顆心早已堅硬如石。
當他喜歡上一個人時,所想到的就是得到她,對她好,免她于危難傷害,只是缺少些分寸。
也許正是因為分寸把握不對,性格前后反差過大,讓周拂寧有些轉(zhuǎn)不過來。
他直勾勾望著周拂寧,里頭誠意無數(shù),希望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用心。
“也是只對你說話才如此,多聽聽大抵就適應了,我常來就是。”
周拂寧雙眸大睜:……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見她依舊放不下,秦越嘆口氣道,“罷,我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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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大寶貝,加油贏得小公主的心】
-完-
第40章
◎拿回去,我不喜歡吃◎
來來回回說了這么多的話,
雙方總算是都沉默了下來好生吃飯,不過周拂寧還在琢磨他那一句我改的意味。
改什么?
秦越也在想該如何改,最后得出,
周拂寧喜歡怎樣的他,那他就怎么改。
思索間,
尤七來稟,“爺,
方大人來了。”
秦越看了一眼周拂寧,覺得方易陽來的不是時候,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可……周拂寧也沒有要留他的意思,她巴不得似地道,“殿下去吧�!�
“……”
秦越欲囑咐兩句再離開,
可想起方才做的決定,他就止了口,
收回剛要伸出的手背在身后,
一副清冷如玉的君子模樣立時顯出。
他只字未說,只稍一頷首,
便提步離去。
周拂寧微微怔愣,他這轉(zhuǎn)變得還真快,
這莫不就是他說的改?
秦越一臉冰霜抵達外院書房,方易陽等在其中,見他來就起身行禮。
越過他,秦越走至茶桌旁坐下,
“來做什么?”
“自王爺回京,
微臣還不曾拜見過�!狈揭钻柮鎺\笑跟著坐下,
替秦越沏茶水。
秦越面無波瀾,
“說人話。”
沒有被戳穿的窘迫,
方易陽瞬間將身上的穩(wěn)重拆下,眼里燃起好奇,“其實我是想來瞧瞧新入府的晉和公主�!�
“依我說,你就是太閑。”秦越乜他一眼,“是該找個人好好管你�!�
“王爺都尚未娶親,我不著急�!�
方易陽年二十,也未成婚。監(jiān)察御史雖不是什么高品階的官職,可手中實權不少,況且他長相英俊,又是科舉出身,唯一的缺點許就在于他出身寒門,無父無母,背后沒有倚仗。
即便如此,他亦是搶手得很,許多官宦人家都曾向他透露過結(jié)親之意,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遲遲未定下來。
秦越不惱,盯了方易陽一眼,哼笑一聲,意味不明。
方易陽接收到視線也領會了,笑意緩緩淡下,他端起茶盞輕啜,隱下了眸中瞬變的神色。
“記得上次與王爺提起晉和公主,你是一臉的不在乎,如今怎么聽說,你對她是情根深種?”
“外頭又傳什么了?”
這個年頭,閑來無事的人太多,消息傳得快傳得廣也傳得離奇,也許城東與城西聽到的都不是一個版本的。
早上還只是寵溺,這下午就已經(jīng)是情根深種了?
“我今日約了宜王世子在聽閑樓吃茶看戲,卻看了一出關于王爺?shù)那楦写髴�。”剛才的黯然消去,方易陽心境恢復,說起話來也有幾分攢勁。
辦起正事來嚴肅可靠,沉穩(wěn)有序的方大人,在攝政王前頭,竟如此隨意隨心。
不得不說,他們之間私交甚篤。
秦越不打斷,任由方易陽說下去。
“這段纏綿悱惻的愛情還得從冀國與北齊的戰(zhàn)事說起,說英勇威武的戰(zhàn)神王爺與敵國公主早年間便相識,互生愛意,卻礙于兩國不敢表露,誰料北齊戰(zhàn)敗,公主不得已答應和親,楚王不遠千里趕去北齊國都親身護送,這其間發(fā)生了什么暫不清楚,總之是二人感情升溫的好時機�!�
滔滔不絕的方易陽停下喚了口氣,繼續(xù)道,“眼見著心愛之人就要嫁給皇帝成為自己的侄媳,又在宮中受盡了折磨與委屈,楚王終于坐不住了,利用攝政王權勢向皇帝討要了公主,二人就此得以續(xù)前緣,恩愛非常。”
守在門外偷聽到的尤七滿臉驚悚,他們還真是什么都敢編排!不過,他聽起來怎么也頗有些澎湃?
然而他的驚悚是看向剛剛端著一盤栗子糕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位主人公。
周拂寧發(fā)誓,她不是故意要偷聽的,誰讓他們不關門!
她一口氣提到嗓子眼,險些嗆到,忘記呼吸,無法行動,喪失言語,只一雙手緊緊攥著盤沿,似要徒手將盤子捏碎。
是在秦越走后,瑤歡與春玉留在屋內(nèi)與她細細勸了一番,秦越對她是比尋常人好些,可這樣的好能延續(xù)到什么時候尚不可知,尤其是在他持續(xù)付出卻得不到周拂寧任何回應的情況下,所以她就算不回應秦越的感情,可至少應該知恩圖報。
既然秦越寵她的流言已經(jīng)傳了出去,那她也可以配合著坐實了這些話,今日就有一個極佳的機會,當著方易陽的面,她去送上親手做的糕點。
誰知會這般湊巧,聽到方易陽學這一出戲,這是給她多少個膽子都不敢編的故事,早年相熟,再續(xù)前緣,纏綿悱惻的王爺公主的愛情?
可拉倒吧……她滿身的雞皮疙瘩也毫不客氣地出來透氣了。
“公公公主……您您您您什么時候來的?”尤七結(jié)巴問道。
大敞著門暢談的二人,方易陽原地石化,秦·情根深種·越也有絲絲拘謹。
周拂寧被尤七喚回神來,她粉唇張張合合,緊張得終究沒說出一句話來,她將手中的盤子塞進尤七的懷里,轉(zhuǎn)身就要跑。
“公主留步�!�
方易陽回神也快,他出門來剛好撞見要跑的周拂寧,因此叫道。
周拂寧腳步停下,只是臉發(fā)紅發(fā)燙,她沒有立即轉(zhuǎn)過身去,也沒有人催她。
等她稍微緩過來,她才揚著一貫柔婉的笑意走近來。
秦越也走了出來,站在門檻內(nèi),但他只輕瞥了眼周拂寧,視線最后落于尤七抱在懷里的碟子。
尤七舉著盤子,一板一眼道,“這是晉和公主送來的……”他微頓,再看一眼,“是栗子糕�!�
秦越心下訝異的同時也愉悅,周拂寧在回應他。
“楚王殿下,方大人�!敝芊鲗幦讨樢庖姸Y。
“公主還記得我?”方易陽溫潤一笑,有些意外。
他們只是在揚城有一面之緣。
“方大人長得好看,氣質(zhì)也好,容易讓人記住�!敝芊鲗幒敛槐A艨滟澋溃@也確實是她對方易陽的第一印象。
當時她還想,他既能與秦越交好,必定也是表里不一。
眼下看來,表里不一是真,他私下居然是個喜歡關注流言蜚語還要拿到當事人面前說的人。
秦越沉了眉,見的第二面就這么夸,看來她對方易陽印象不錯?
方易陽笑了兩聲,道公主謬贊后,在秦越陰惻惻的掃視下,才轉(zhuǎn)回正題,“方才我是與王爺開玩笑呢,言語無狀沖撞了公主,還請公主包涵。”
現(xiàn)在面對除秦越外的人,周拂寧習慣性謙卑,“沒有沒有,方才方大人說什么,我沒怎么聽清,更不會放在心上。”
她這般低眉斂目,方易陽朝秦越瞧一眼,仿佛是在說,怎么還是如此膽�。�
秦越?jīng)]心思理他,周拂寧對誰都自在客氣,唯獨他,拘謹又疏遠。
在他們二人聊話的空隙,秦越拿過尤七手中的栗子糕塞回周拂寧的手中,道,“拿回去,我不喜歡吃�!�
方易陽挑眉,他找哪門子茬兒?
尤七看著驟然空落落的手艱難地咽口水,爺,你明明喜歡。
周拂寧再次緊緊端住盤子,找到了個可以離開的理由。
“那我端回去�!�
行禮告退一氣呵成。
秦越手臂微晃,最后還是眼睜睜看著周拂寧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