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沉浸式體驗這種全息式和紙片人戀愛的感覺。
系統(tǒng)輕咳一聲，用一種別出心裁的方式安慰她。
【別擔(dān)心�！克槐菊�(jīng)地說，【你的手氣向來不怎么好，
剩下的金幣未必能夠支持你把最后一張[被遺落的單程票]抽出來�！�
【所以，就算是約會劇情結(jié)束了，
你也還有大把和可攻略男主相處的時間�！�
溫黎：【……】
一秒毀氣氛大賽里，系統(tǒng)一定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地拔得頭籌吧。
不過也托它的福，
她心里那點惆悵瞬間消散了。
說得沒錯！
還是抓緊享受再說吧！
溫黎一早就想好了應(yīng)該怎么安排和澤維爾的這場約會。
她看著游戲面板上黑發(fā)神明的立繪，
目光掠過他飛揚(yáng)的碎發(fā)和桀驁不馴的眉眼，
最終在他心口處的斯芬克斯胸針上輕輕點了一下。
今天，就讓她把欠了他這么久的偏愛，一口氣都還給他吧。
……
這一次，溫黎沒有和澤維爾約定在神宮見面，
而是將地點定在了魔淵里一處熱鬧的集市上。
這一處集市正好從魔淵中央的神土蔓延至西方，將她和澤維爾的神土串聯(lián)在一起。
魔淵里其實并沒有那么守規(guī)矩。
沒有現(xiàn)實生活不同國家之間那種非常明顯的邊界和領(lǐng)地意識。
尤其當(dāng)這兩片神土所屬的神明關(guān)系還不錯的時候，
更是如此。
溫黎在兔子聲嘶力竭的控訴聲中，
對著鏡子精心打扮了一番，
這才將兔子關(guān)在神宮里獨自赴約。
她姍姍來遲，但沒想到這位向來守時的約會對象竟然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之前向來是澤維爾等她，
或者說是她的紙片人老公們等待著她的“寵幸”。
這還是溫黎穿越到游戲直接以來，第一次體會到等人的滋味。
她身后就是一排露天的桌椅，
溫黎找了個位置坐下，手肘支在桌面上托著下巴，看著人來人往。
這還是她第一次能用這種放松的心態(tài)，感受游戲世界里的一切。
這里的聲音是真實的。
溫度也是真實的。
來來往往的人群衣袂翩躚，五官生動，皮膚在燈火下反射著瑩潤的光澤。
雖然聽上去很像是一句廢話，但溫黎卻冷不丁在這一刻感受到，這里是真實存在著的另一個世界。
溫黎支著下巴盯著熙攘的人流。
女性神明身姿曼妙，穿著打扮各有不同，但卻都染著各種風(fēng)格獨特的迷人魅力。
男性神明們也并非是千篇一律的立繪形象，不同類型的身材和五官糅雜成不同的個體。
心態(tài)不同，看到的東西的確不同。
直到這個時候，溫黎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
她好像許久都沒有用這種“旁觀者”的玩家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
她身在其中。
一名肩寬腿長的男性神明正好走過她身邊，狹長的眼底掠過一閃即逝的驚艷。
這種驚艷并不惹人生厭，短暫的失神之后，他朝著溫黎眨了眨眼睛，像是一種友善的“調(diào)情”。
這真的是NPC嗎？
擬人化程度也太高了。
溫黎稍微有點失神。
就在這時，熟悉的凜冽氣息鋪天蓋地地涌過來。
一只手鉗住她的下頜，力道不輕不重地把她的臉掰向另一邊。
溫黎一眼就看見澤維爾那張張揚(yáng)俊美的臉。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單手撐著桌沿。
修長冷白的手指扣著她的下頜，俊美的五官寫滿了克制不住的不虞。
“喂�！睗删S爾冷著臉道，“我在這，你在看哪？”
他其實早就來了，但是故意沒有像之前那樣現(xiàn)身。
他就是想看看她等待他時的樣子。
看看她會不會焦急，會不會關(guān)心，會不會期待。
澤維爾站在不遠(yuǎn)處的陰翳里，雙手環(huán)臂倚在墻面上，對周遭投在自己身上的注意視而不見。
他的眼睛里只能看見靠在椅子上的金發(fā)少女。
她看上去很悠閑，脊背放松地倚在靠背上。
金色的長發(fā)像是柔亮的綢緞，順著她纖長的脖頸和平直的肩頭披散下來，搭在椅背上搖晃。
看上去一點都不擔(dān)心他。
反而很自在。
澤維爾看著她慵懶的背影，看著她目光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來往的人群，看著一個該死的家伙膽大包天地對著她拋媚眼，而她竟然因此而失神。
找死。
澤維爾眸光驟冷，狠狠磨了一下后槽牙。
恐怕真的要等她想起他，他這輩子都不用出現(xiàn)了。
他實在等不下去。
忍無可忍，澤維爾一震衣擺，一臉冷郁地快步?jīng)_了過去。
他更低地俯下.身，鋒銳的眉眼幾乎緊貼在少女眉間。
“要看就看我。”
澤維爾扣在她下頜處的力道稍微有點重，像是心底熊熊燃燒的妒意。
溫黎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感覺臉頰處的軟肉都被捏在了一起。
“好的好的，看你看你�！彼秩嗔艘话褲删S爾的頭發(fā)。
黑發(fā)神明發(fā)質(zhì)偏硬，發(fā)尾支棱著戳她的掌心，輕微的刺痛之中蔓延開一片癢意。
澤維爾黑沉的臉色似乎空白了一瞬。
就像是吃醋嫉妒的大型犬被順了毛，盡管還想努力地維持著憤怒的情緒，尾巴卻已經(jīng)不自覺地?fù)u起來。
溫黎趁機(jī)從澤維爾掌心掙脫出來。
重新恢復(fù)自由，她揉了揉有點酸痛的臉頰，不滿抱怨道：“下手這么重，我會長皺紋的，懂嗎？”
澤維爾薄唇緊抿，不冷不熱地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
他會注意的。
只是他有時候真的克制不住。
很多人都在盯著她看，那種眼神，那種覬覦，那種驚艷。
那種想要爭奪她、占有她關(guān)注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
有卡修斯、珀金還有赫爾墨斯那些討厭的家伙跟他爭奪也就罷了。
這些不入流的神明，憑什么盯著她看？
她是他的。
“管好你們的眼睛�！睗删S爾唇角扯起涼意。
陰冷的烈焰在他掌心升騰而起，凝集成巴掌大的小圓球，像是黑洞洞的兩顆眼球。
“否則�！彼Z調(diào)里蘊(yùn)著嗜血的殺意，輕描淡寫收攏五指，“我不介意讓它們回到它們該去的地方�！�
砰——
烈焰在他掌心被捏碎，朝著四周逸散。
就像是捏爆了兩顆眼珠。
若有似無朝著溫黎看的神明們不自覺渾身一抖，迅速地挪開了視線。
澤維爾冷笑一聲收回手：“一群廢物�！�
他一把將少女從椅子上拉起來，“說吧，今天想讓我陪你做什么？”
“隨便逛逛而已�！睖乩桧樦鴿删S爾的力道起身，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我還從來沒有在這里逛過呢，感覺很新奇�！�
頓了頓，她意有所指地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你可是第一個陪我來這里的神明哦�！�
澤維爾興致缺缺的神情瞬間變了。
像是來了點興致，他環(huán)著手臂低下頭，挑了下眉梢：“你確定？”
“信不信由你�！睖乩栊Σ[瞇道，“反正我現(xiàn)在是謊言之神�！�
澤維爾嗤笑了一聲：“但你說謊的樣子，我不可能認(rèn)不出來�！�
他傾身靠近，濃郁的冷香味霸道而強(qiáng)勢地包裹住她。
澤維爾的視線極其具有存在感和侵略性，直白熱烈而不加掩飾地在少女眼角眉梢細(xì)細(xì)打量了一遍。
良久，他唇角掀起一抹暢快的笑意。
“所以我知道，這句話是真話�！�
“眼光不錯�！睖乩柰熳删S爾的手臂。
“走吧，我唯一的男伴。”
少女身上的氣息柔和馨香，溫?zé)岬氖直鄞┻^他的臂彎，像是纏繞上來的藤蔓。
澤維爾呼吸一滯，感覺心跳不自覺漏了一拍。
唯一的男伴。
唯一。
他是唯一的那一個。
雖然只是暫時的。
心口那股灼燒的烈火似乎隨著這個認(rèn)知而散去了，緊接著又在另一處更加強(qiáng)烈地燃燒起來。
澤維爾用力按住少女挽在他手臂間的手，寬大的神袍隨著步伐飛揚(yáng)起來。
“無論你想看什么，我都會陪著你�！�
遠(yuǎn)方徐徐駛來一輛花車，露天的高臺上站著兩道身影。
他們皆穿著華貴的衣裝，打扮精致，正朝著兩側(cè)人群灑下什么東西。
車輛行駛得很慢，花車兩側(cè)圍著不少人，都緩步跟隨著花車一起往前走。
花車很快就簇?fù)碇旭偟搅藴乩韬蜐删S爾身邊。
好像暗黑版的迪士尼花車巡游啊。
溫黎新奇地看著花車：“今天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嗎？”
“對于大部分人來說不算特別，但對他們來說的確特別�！睗删S爾慢悠悠抬起下頜，示意一下花車上的一對男女。
“這是他們的婚禮�！�
還真是羨慕啊。
澤維爾緩慢地咬了下牙。
他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體驗這種感覺。
溫黎正望著花車上灑下的東西。
遠(yuǎn)遠(yuǎn)地被人群遮掩看不真切，湊近了她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款式不同的各種情.趣.用.品。
……還真是民風(fēng)剽悍啊。
魔淵的神明，就連結(jié)婚時送出去的伴手禮，都這么別出心裁。
而且這種婚禮的形式，也很特別。
竟然沒有選擇在固定的場所里設(shè)宴，而是選擇了這種更類似于“旅行婚禮”的方式。
“我還以為，婚禮都會像是赫爾墨斯……”和她之前經(jīng)歷過的那種。
說到一半，溫黎倏地噤聲。
她感覺到身側(cè)的溫度無端冷了幾度。
溫黎抬起頭，對上澤維爾晦暗不明的眼神。
他冷冰冰地扯起唇角，從牙關(guān)里擠出來幾個字：“你以為所有人都是魔淵主神？”
不悅的酸意幾乎從字里行間抑制不住地冒出來。
“只有魔淵主神，才有資格舉行赫爾墨斯和你之間的那種儀式�！�
原來是這樣。
但是這種婚禮也不錯。
更隨意，也更自在。
眼見著花車兩側(cè)裝滿了伴手禮的箱子見了底，新娘拿起了一枚純黑色的捧花。
說是捧花倒也不算準(zhǔn)確，它并非是由花束團(tuán)簇而成，更像是用一種辨不清材質(zhì)的材料構(gòu)成。
雕刻精細(xì)，像是一顆栩栩如生、跳躍的心臟。
而在心臟之上，纏繞著刺人的荊棘。
“這是陀羅之心，象征著痛苦的磋磨�！�
澤維爾漫不經(jīng)心倚在墻邊，“別看它丑，但如果能夠接住這枚陀羅之心，接下來和心上人就可以終成眷屬。”
那豈不就是現(xiàn)實生活中新娘扔繡球？接到就會有好運(yùn)降臨。
只不過這是暗黑版的繡球。
溫黎若有所思地點頭，看見澤維爾眼底躍躍欲試的眸光。
“只要我想，沒有人能將這枚陀羅之心從我手中搶走�！彼恍嫉馈�
的確，畢竟?jié)删S爾擁有的是空間神術(shù)。
但除了這句話之外，澤維爾并沒有更多的動作。
黯淡的夜色下，這片集市點燃的燈火連綿成一片，綿延成一片暖融的光帶。
澄瑩光暈落在澤維爾眉目間，將那些過分鋒銳的棱角柔化，襯得那張俊秀的臉愈發(fā)奪目。
然而澤維爾唇角卻緊抿著，濃密的黑色睫羽低垂，掩住辨不清意味的情緒。
他的確可以輕而易舉地拿到這枚陀羅之心。
這也是他的私心。
他從來不信這些。
但是這一次有她在他身邊，他也想去相信一次這種愚蠢的傳說。
可是……
她應(yīng)該并不想出這個風(fēng)頭。
澤維爾冷笑了一聲，心底卻開始抑制不住地泛酸。
她畢竟是赫爾墨斯的未婚妻，現(xiàn)在又成了魔淵的第五位主神，正處在受萬眾矚目的時候。
更何況，她還和別人有各種各樣的故事，各種各樣的經(jīng)歷。
他只不過是她眾多選擇和調(diào)劑品之中，不那么起眼的一個。
他對她來說，沒有那么重要。
她也未必想要這顆陀羅之心象征的寓意，降臨在他們的身上。
然而夜風(fēng)卻將少女的聲音送入他耳畔。
她的語氣很愉悅，漾著一種默許和縱容：“那快去啊�！�
澤維爾：“？”
他倏地抬起眼，看見金發(fā)少女眉眼間風(fēng)吹不散的笑意。
她眨了下眼睛，“拿不到的話，唯你是問�！�
澤維爾愣了一下，忽地一笑。
他食指中指并攏，在太陽穴處輕點了一下，笑得很張揚(yáng)。
“遵命。”
空氣在夜色中扭曲，花車上傳來一聲驚呼：“哎！”
周圍興致勃勃等著爭奪陀羅之心的神明們皆是一怔。
——新娘手中的陀羅之心竟然一瞬間就消失了。
溫黎感覺到一陣氣流拂過身側(cè)，澤維爾便再次出現(xiàn)在她身邊。
他單手將陀羅之心拋了一下，然后穩(wěn)穩(wěn)地接在掌心。
“現(xiàn)在，它是你的了。”澤維爾偏了下頭，示意她收下，“拿著吧�！�
他們的動靜并不算大，但是陀羅之心實在太過矚目。
一時間，無數(shù)道視線投過來。
“是嫉妒之神？”
“難怪，如果是嫉妒之神出手的話，那陀羅之心肯定和我們沒有緣分了�！�
“他是為了身邊那位金色長發(fā)的少女爭奪這枚陀羅之心的嗎？”
“那位好像是……謊言之神……”
“……”
議論聲漸漸大了起來，澤維爾臉色一僵，下意識收回手。
“算了，不喜歡就還給我�！�
可少女卻緩慢抬手，止住了他的動作。
“哪有送出去還收回來的道理？”她稍有點狡黠地笑了一下。
澤維爾一怔。
一些被他深深保管在心底的記憶在這一瞬間閃回在他腦海里。
——“喏，送你一朵小紅花�！�
——“這是紅花？你是色盲嗎？”
——“不喜歡就還給我�！�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澤維爾不自覺松開手，陀羅之心沉甸甸的，落入少女瓷白的掌心。
“真的是謊言之神！”
花車上的新人也注意到他們，新娘驚呼一聲，“沒想到我們的陀羅之心竟然送給了嫉妒之神和謊言之神！”
“祝福你們！”
澤維爾沒有說話。
他只是定定地盯著金發(fā)少女，唇角緊抿成一條緊繃的線條。
像是在等待她的回應(yīng)。
溫黎感受到他的視線，大大方方地將陀羅之心托在掌心，朝著花車露出一個甜絲絲的笑。
“謝謝。”
她轉(zhuǎn)過頭，一步一步走向澤維爾。
然后用力跳進(jìn)他懷里。
“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你一天的未婚妻好了�！�
澤維爾條件反射地伸出手臂接住她。
少女的身體纖細(xì)，輕飄飄的沒什么重量。
被他抱在懷里，仿佛風(fēng)一吹就會被吹走。
他下意識更用力地收緊了手臂，仿佛用這種動作，就可以把她留下。
留得更久一點。
“真的？”
“真的。”
溫黎話音剛落，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她被摟著轉(zhuǎn)了一個大大的圈，周遭的一切都在視野里虛化，燈火連綿成無數(shù)閃躍的光點。
只剩下緊貼著的懷抱，還有這一抹熟悉的氣息。
黑發(fā)黑眸的神明攬著懷中的少女轉(zhuǎn)了一個圈，像是抱著他的全世界。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開心�！�
澤維爾摟著少女的月要將她高高地舉起來，笑得放肆而熱烈，“開心到覺得不真實�！�
金發(fā)少女用力摟住他的脖頸：“那就永遠(yuǎn)記住這一天。”
她語氣很平常，但澤維爾卻似乎分辨出什么。
他黑眸微瞇：“怎么，你又要去哪？”
少女笑意盈盈屈指彈了一下他眉心：“就算我要去哪，你又能怎么樣？”
“沒關(guān)系，你想去哪里去哪里�！睗删S爾抬了抬眉梢，語氣有些囂張，“反正無論你去哪里，我都一定會找到你。”
“就像之前一樣。”
但是這一次真的不一樣。
溫黎心里默默地想。
她可是要跨次元回到現(xiàn)實世界中去了。
“那如果找不到呢？”溫黎隨意找了個借口，“我現(xiàn)在可是神明，也有屬于自己的神術(shù)�！�
“那我就直接殺到神國去，找到時間之神，讓他再做上千百個那種破鏡子�！�
澤維爾沒什么所謂地笑了一下，懶洋洋地說，“然后，回到這一天�！�
而且永遠(yuǎn)停留在這一天。
絢爛的煙火在天幕之中炸開，火星簌簌墜落，將沉寂的夜空點燃。
花車旁陷入狂歡。
放肆的享樂、癲狂、放縱的情緒在空氣之中蔓延。
這一種情緒似乎會傳染，空氣也變得更躁動。
溫黎仿佛感受到澤維爾的吐息逐漸變得更熾熱。
與此同時，她聽見腦海里的提示音。
【檢測到玩家僅剩[被遺落的單程票]x1即可脫離游戲世界，抽卡系統(tǒng)自動啟動中……】
【請問是否現(xiàn)在進(jìn)行抽�。俊�
第136章
SAVE
136
聽見這幾道系統(tǒng)提示音，
溫黎感覺心里滿溢著的那種輕松感一掃而空。
她沒有流露出多少異樣的情緒，與澤維爾分別后回到屬于自己的神宮，才躺在床上有一點發(fā)怔。
如果說之前她完成改造任務(wù)，
并且抽到十一張[被遺落的單程票]的時候，她感受到了一種“真的能夠回家”的真實感。
那么現(xiàn)在，
她又突然感受到了一種非常矛盾的不真實感。
就很像是一件她渴求很久的寶貝，現(xiàn)在和她就隔著薄薄的一層透明薄膜，唾手可得，只需要輕輕戳破它就可以拿到。
絲毫不需要費(fèi)什么力氣。
溫黎微微有點怔然。
好像再一次落到了實處。
真的就快要離開了。
她真的不是被KFC了嗎，
怎么會覺得留在游戲世界里的日子過得也挺不錯？
但很快，那些復(fù)雜的不舍就被抑制不住的興奮湮沒了。
她好像沒有什么理由拒絕。
這可是回到現(xiàn)實的機(jī)會�。�
可以回家，
見到她的爸爸媽媽，見到她的朋友們。
相處久了日久生情，
溫黎其實還是有點舍不得她的四個紙片人老公的。
更別說她剛成為魔淵主神之一，
一朝翻身做主人，
未來的日子吃香喝辣不要太爽。
回到現(xiàn)實還得苦逼上早課。
不過現(xiàn)在想那么多好像也沒什么意義。
——畢竟，就像是系統(tǒng)說過的，她的手氣一直不怎么好。
她現(xiàn)在金幣的余額根本湊不齊一次保底。
還未必能抽得到呢，沒必要提前浪費(fèi)感情。
【開幾個試試！】
說不上到底是期待抽到還是不想，
溫黎沒再等剩下的保底抽數(shù)湊齊，便打算直接下手。
她一擲千金，
直接劃出去200枚金幣。
【先來個十連。】
一次沒有十連，
都感覺不到自己在抽卡。
金幣欄中倏地減少了200枚金幣，
定格在500上。
華美的游戲光效登時充盈了整個光屏。
不出意外，三紫五藍(lán)二白。
一張SSR都沒有。
其實可以收手了，
反正本身她也只是手癢淺淺抽十發(fā)試一試。
但是上頭有時候就是這樣，來得快切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