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只是他同謝光威打了二十余年的交道,謝鈺清楚像這種人最喜歡維護(hù)他們主觀的“公平”。
除此之外他們還喜歡保留一部分“規(guī)則”,只為創(chuàng)造一絲所謂的驚喜感。
比如說在自己十六歲那天,天光微亮謝光威才收了刀。他說,其實(shí)只要自己夸一句傷口上的奶油很好吃,那這場慶生是可以提前結(jié)束的……
之后謝鈺也試著去找“規(guī)則”,直到他發(fā)現(xiàn)自己永遠(yuǎn)都理解不了謝光威。
他沒病,他真的理解不了啊操!
事到如今,謝鈺只能強(qiáng)拉回思緒。他不敢去聽身后薛凜的掙扎,強(qiáng)制自己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林骸身上,隔著煙霧一眨不眨同男人對視著——
直到林骸挑眉的一瞬,方低聲道,
“你是不是又設(shè)置了什么‘隱藏結(jié)局’。像上回那場游戲一樣,安全詞,或是什么別的雞巴玩意�!�
“你說對了謝鈺,還真有�!�
良久的對峙沉默終于被林骸打碎。他似乎不太滿意謝鈺對“規(guī)則”的窺探和挑釁,笑意散去只剩陰狠沉沉。
只見他放下手中雪茄,將那根屬于薛凜的針劑扔回鐵盤。視線掃過謝鈺從衣擺下淌出的一道血線,直至定格在薛凜那雙幾乎要吃人的眼睛,
“確實(shí)還有一種最精彩結(jié)局。那就是等薛凜的藥效過了,如果你們都還活著,那本場游戲也可以結(jié)束�!�
“藥效是多久?”
“…唔!”
謝鈺的問話和薛凜的怒吼同時響起。林骸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蔑,揮手示意醫(yī)生準(zhǔn)備注射,漫不經(jīng)心道,
“我沒預(yù)過這個結(jié)局。你們作為同等級的Alpha,你覺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自己能在虎口前躺三個小時嗎?”
“清醒點(diǎn)吧謝鈺,藥效過去前你早死了,骨頭都不剩。倒不如想想,你到底要爬到誰的腳邊,能不能爬過去。”
…
三個小時。
謝鈺終于自進(jìn)入房間后第一次轉(zhuǎn)過了頭,望向自始至終都在自己背后囂張迸發(fā)的琥珀。
無聲對視間他們沒什么想說的。這場不容反抗的“游戲”其實(shí)根本沒有這么多結(jié)局,最多兩個罷了——
要么一起活著,要么一起去死。
“好了,那游戲開始吧�!�
【作家想說的話:】
來了來了!��!
高考的寶子們加油!保持好心態(tài),沖鴨~
本周會雙更或三更,把這一大段更完(啊,開文的時候我就一直在腦的情節(jié)嘿嘿)
下章挺虐也挺臟應(yīng)該,可能有S尿啥的,會章前預(yù)警。
*彩蛋是一點(diǎn)薛凜和薛澤的事兒哈哈,薛凜見嫂子那天
生活愉快啦~
彩蛋內(nèi)容:
薛澤和薛凜的關(guān)系其實(shí)算不上特別好。
比“有血緣的陌生人”強(qiáng)點(diǎn),又比“親密無間”差點(diǎn)。大概這樣吧。
不過說起來,薛澤帶著那個Omega見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家里人,就是薛凜。
“欣欣,這是薛凜�!�
“你好!我聽阿澤經(jīng)常說起你。今天總算見到啦�!�
不是什么高檔的西餐廳。這場特殊的會面是發(fā)生在晚上八點(diǎn),大學(xué)邊上的麻辣燙小店。
薛凜倒也沒什么不自在,他平時跟親信們也常吃。倒是薛澤一身西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余光從薛澤身上收回,薛凜望向眼前笑容艷艷的Omega,伸手和她簡單握了下,徑直道,
“嫂子好啊�!�
…
那個Omega的訝異不過一瞬,本能意識下望向薛澤的目光中透了些無措和埋怨。但自始至終都笑著,溫婉也俏皮。
怎么說呢,是很漂亮的一Omgea,還透著些單純可愛。
不過薛凜是真沒想到薛澤真在這棵樹上吊死了,這還是他頭一回帶交往的女朋友見家里人。
薛澤倒也沒反駁薛凜的話,嘴角微不可見地一勾,毫不避諱地牽住了那女孩的手,轉(zhuǎn)口道,
“我不是很餓,和你吃一份?”
“啊,好啊。薛凜呢,你要吃什么自己夾,這家店我畢業(yè)后也常來吃,味道很好的。走我?guī)恪?br />
“沒事,我自己就行�!�
薛凜應(yīng)了聲,和他哥對了視線后也懶得在這兒當(dāng)電燈泡,徑直起身就去了旁邊。
肥牛,土豆,粉條,肉丸……
薛凜隨便夾著,余光卻不經(jīng)意間又轉(zhuǎn)向了小桌前的兩人。
薛澤很高興。就算那張破臉沒什么表情,但薛凜清楚自己幾乎沒見他這樣笑過,連眼睛都漾著柔。
薛澤很愛欣欣,是個人看一眼就知道。
不過據(jù)薛凜所知,他們好像是在馬路邊認(rèn)識的。欣欣騎著電瓶車上班,快遲到的時候差點(diǎn)撞上正準(zhǔn)備上車的薛澤。反正挺魔幻的,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這么真“撞”在了一起。
不過他嫂子也是真挺厲害的,搞工科的高材生。論起來她和薛澤也般配得很,無論學(xué)識還是三觀——
這就夠了。門當(dāng)戶對或是等級什么的,薛凜和薛澤都不在乎。
夾得差不多了。
薛凜收回目光來到收銀臺前,付錢時不想薛澤突然走了過來。有意避著女孩兒,壓低聲道,
“今晚你回家嗎?”
“不回。怎么了?”
一向雷厲風(fēng)行的薛澤突然停頓了瞬。下一秒又將聲音壓得更低,
“我想找個機(jī)會帶她去見爸。我想訂婚了�!�
…
薛澤在大學(xué)麻辣燙小店的收銀臺前,說自己想訂婚。
媽的真他媽稀奇。
薛凜不過一頓,收回手機(jī)時嗯了聲,
“行啊。和老頭兒說說看,要是不行,我?guī)湍銈兯奖紗h�!�
薛澤輕笑間沒再多說,只是拍了下薛凜的肩膀,轉(zhuǎn)過頭又回了桌前。
婚是在將近兩年后才訂的,沒私奔成,薛澤的親屬來的也只有薛凜。
后來,那天也成了很多人的忌日。欣欣,薛澤,薛凜……
斗獸場游戲(H)操失禁S脲當(dāng)眾py腺體標(biāo)記內(nèi)射
太吵了。
薛凜身上的鐵鏈晃蕩不歇,獄警的壓制呵斥聲不絕于耳。
謝鈺恍惚間只覺耳膜被洞穿。頸側(cè)被狠狠掐著摁在地上,以一種絕對屈辱的姿勢無處掙扎。尖銳的針頭刺破皮膚,不知名的藥物涌入洶涌的血流……
臉側(cè)緊貼柔軟的地毯,根根白絨在眼前搖曳,直到逐漸變得模糊,失力。
“可以,注射成功了!”
“三十秒后藥效就會發(fā)作,到時你們再解開他的鐐銬�!�
…
這就開始了嗎?
謝鈺有些分不清了。周圍的人好像都將自己當(dāng)做了洪水猛獸,殘暴地壓制下快要喘不過氣�?墒獠恢F(xiàn)在連困獸都算不上——
那種無力感,就像一粒隨著浪潮沉浮的粟米,隨波逐流,看不見未來和方向。
此刻謝鈺剩下的最后籌碼唯有毅力。只要撐過三個小時,就能活下去。
“好了,松手!”
砰。
隨著身后的喝令響起,所有束縛頓時清空。
謝鈺就像個斷線的木偶,身體失控地砸落在地毯之上。緊接著雙腕被一把拽過,隨著“咔咔”兩聲響起,金屬的手銬腳鏈被盡數(shù)卸去……
明明該徹底“自由”了才對�?芍x鈺蹙眉間用盡力氣試圖從地上爬起,換來的竟只是指尖微不可見地一顫!
那是滅頂?shù)目謶指小?br />
靈魂和身體好似徹底分離,叫做謝鈺的神識被鎖在了一個破爛的軀殼中。他感知得到冰冷的空氣,看見周圍的喧囂人影,可偏偏動不了一分,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這時,林骸的聲音從遠(yuǎn)處悠悠響起,
“好了,你們都離開地毯吧,別入了鏡頭。黎醫(yī)生,你去對面……”
“�。�!”
“快,電擊槍!”
一聲獄警的慘叫從身后響起,伴隨鐵鏈近乎瘋狂的掙動聲。
謝鈺無法轉(zhuǎn)頭,但僅憑聲音和信息素也能猜到,薛凜估計是趁那群獄警松手的剎那反擊了。
“嘖,怎么這么不中用�?禳c(diǎn)都離開地毯,薛凜他出不去�!�
“快,都出來!”
Alpha的聽力本就敏感,倉促雜亂的腳步聲聲砸落,謝鈺只覺得腦仁都被一同踩了碎�?纱藭r他甚至連翻身都做不到——
“…謝鈺!”
沙啞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吹在耳邊,胳膊被猛得一扯翻轉(zhuǎn),身體落入男人堅硬的臂彎。
疼,薛凜扯得他疼。奈何謝鈺不及開口,當(dāng)那雙比從前沉上幾分的琥珀落入眼中時,他知道萊克多巴胺的藥效已然發(fā)作。
薛凜開始控制不住力道了。
“你撐不過去三小時的,趁現(xiàn)在……”
薛凜話道得太急。就在他攥住自己掌心用力那刻,謝鈺明白他的意思。
薛凜應(yīng)該是想把自己送出“斗獸場”的界限,送向林骸的方向。最后一搏,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jī)呢?
可當(dāng)薛凜發(fā)現(xiàn)自己指尖動彈不得一分時,那雙琥珀頃刻便被悲戚的潮水淹沒,顏色愈深。
下一秒,謝鈺指尖被攥著方向一轉(zhuǎn),竟是直直朝著薛凜自己的脖頸去的,
“殺了我。”
…
來不及了。指尖觸碰頸側(cè)的一瞬,琥珀徹底暗淡成褐色。不再璀璨,只剩無盡的暴虐。
“薛凜…”
掌心快被捏碎了,卻又在謝鈺輕輕一喚時被一把甩了開。身體重新跌落在地,一切已經(jīng)于事無補(bǔ)。
游戲開場了,薛凜不在了。那個軀殼中只剩一頭野獸。
總共五根鐵鏈,分別桎梏在薛凜的四肢和脖頸。
或許是這個名叫薛凜的動物感覺到了威脅。就如馬斯洛的需求層次理論,“他”開始發(fā)瘋般地拽動拉扯,試圖掙脫鐵鏈,尋求安全的“庇護(hù)”……
在狂躁的掙扎中,整個房間好似都在震動!直到薛凜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無用,他終于停止了動作,愣怔下偏頭看了謝鈺一眼,隨即又猛得撲向林骸的位置——
五根鐵鏈繃直顫動,伴隨著薛凜沙啞不清的聲音,
“…松開!”
“嗯?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撲向謝鈺�!�
林骸直視薛凜兇戾的目光,有些詫異地挑了下眉,
“能說話就是還有點(diǎn)理智。可以啊薛凜,謝鈺居然不屬于你生理需求的范疇?所以他是什么,歸屬和愛?”
“松開!!”
“不急,”林骸依舊翹著腿,朝眼前兇神惡煞的猛獸吐了口煙,不緊不慢道,
“我知道你還在抵抗藥效。你覺得你能扛多久,幾秒還是幾分鐘?沒區(qū)別的薛凜,你已經(jīng)失控了�!�
…
林骸說得沒錯,薛凜早已失守。
最后的理智就似透過縫隙溢出的青煙,輕飄飄的一縷,稍有波動便會盡數(shù)散去。
現(xiàn)下只剩潛意識在做著最后的抵抗,拼盡全力不去想身后那個分不清是排斥還是吸引的Alpha。那是謝鈺啊,是如今自己最不愿傷害的人!別回頭,不要回頭……
百合信息素盡管極盡收斂壓抑,可彌漫在空氣中仍變作淡極的輕風(fēng),終究吹散了薛凜最后的理智。
鐵鏈停止了顫動。鼻翼微動,褐色的眼睛驟然一瞇。像一頭餓狼在黑夜中嗅到了最美妙的血腥味兒——饑餓,嗜血,殺戮。
皆是Alpha最原始的本性。
謝鈺自始至終都未放棄過奪回身體的操控,也不曾將目光從薛凜的背影移開。
而當(dāng)薛凜回頭望向自己那刻,謝鈺也不過是自嘲一笑。
該來的總會來。很可笑的一幕,一個是空有神智的木偶,一個是只剩軀殼的野獸。毫無意義的“戰(zhàn)斗”和苦難,僅僅為了娛樂。這就是他們此刻生命的價值。
“嗯!…”
思緒不過一閃,痛感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shí)。
薛凜沖向自己那刻,指尖狠狠蹭過了鎖骨的傷口。冰冷的鐵鏈蹭過臉側(cè),琥珀的氣息霸道至極地傾瀉在頸側(cè)。一聲聲刺耳的叮鈴,混著薛凜粗重的喘息聲……
謝鈺清楚不能再刺激他。奈何,Alpha的信息素在同類的躁動下根本無法控制!
琥珀越是霸道肆虐,百合在生理性自衛(wèi)中邊愈發(fā)凌厲尖銳!循此往復(fù),直至將彼此推向絕望而失控的深淵。
刺啦——
“不要…”
薛凜退下褲腰的同時,謝鈺獄褲撕裂的聲音尖銳刺耳。墨色瞳孔驟然睜大,謝鈺唇瓣微張顫抖著,卻再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了。
右腿膝彎被摟過掰開到極致。沒有潤滑,沒有試探,那根勃起的巨物就這么倏然頂入閉塞的后穴,盡根洞穿,不留一絲縫隙!
身體像是被撕裂成了兩半…疼。疼得謝鈺徹底失聲,疼得連薛凜獵食般啃咬在自己肩頭都顧不上,疼得身體的每一寸都在發(fā)抖!
可偏偏,謝鈺的腰腹連應(yīng)激抬起都做不到。指尖戰(zhàn)栗著找不到一處著力點(diǎn),疼痛無處宣泄,便只能如一團(tuán)漩渦在身體內(nèi)橫沖直撞……愈演愈烈,席卷攪碎。
空氣根本抵達(dá)不了肺部,劇痛下后穴好像有什么溫?zé)釢B出了。可謝鈺根本沒有喘息的機(jī)會,更不談叫停這場“酷刑”——
滾燙的柱身根本不顧應(yīng)激下痙攣的穴道,只憑著蠻力徑直開鑿,一下又一下,蠻橫律動。
“疼…”
“哈啊…”
謝鈺無意識的低喃,頃刻便被薛凜欲求不滿的喟嘆淹沒。像是不滿意身下Alpha的過度緊澀,又像是滿足于對同類的掠奪占有。
“野獸”不曾松口,尖牙早已刺穿了肩頭的皮膚,幾乎咬在了骨頭上以此固定。
劇烈的晃動像一場地震,而他們就是震心。陰囊一次次拍打在臀瓣擠壓變形,柱身混著穴內(nèi)溫?zé)岬囊后w,失控下是發(fā)狠的勁兒不斷往深處頂撞。
一次又一次,直到硬生生地破開穴道,暴虐地撞在穴心……
叮。
鐵器掉落在地的聲音清脆刺耳。同時間,男人如惡魔的聲音再次飄向耳邊,
“怎么了黎醫(yī)生,心疼得東西都拿不穩(wěn)了?確實(shí),看著好疼啊。”
…
謝鈺好像終于從疼痛中被喚回了一絲反應(yīng)。
仰頭間眼球輕動,顛簸模糊的視線中,地毯邊緣站立的是一雙雙軍靴。
他們就像圍觀于鐵籠之外的觀眾,加重的呼吸聲不加收斂,視線冰冷而得趣地插入自己的身體,視奸著一場強(qiáng)奸——
有什么東西好像碎了。不對,是早就破碎的東西又被無數(shù)雙軍靴輪番踩踏,碾作粉末飄散在空氣中。比肉身更痛。
謝鈺只覺自己不再是謝鈺,不是人,甚至連狗都不是。他只是被扔進(jìn)“斗獸場”的一坨肉,供野獸發(fā)泄暴食,供人們?nèi)芬庖?br />
“嗯…”
終于,當(dāng)極輕的一聲輕哼似泣音般從喉間溢出,謝鈺的信息素徹底失控了。
不再是因琥珀的刺激而發(fā)散。無意識間百合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綻放呼嘯著在瞬間涌成花海!花瓣變作利刃,根莖成為刀鋒。他無差別地攻擊反撲,也直直刺向匍匐身上律動的琥珀!
謝鈺控制不住,他只剩下信息素了。那是下意識的反抗,他想證明自己沒被碾作成泥,他還是個人……
“唔…!”
在座的Beta感知不到信息素,林骸稍稍蹙眉后便也再無反應(yīng)。
只有薛凜這頭野獸“聽見了”謝鈺的掙扎。根莖扎入琥珀,幾乎要掙脫壓制,反噬。
性器在暴怒中又一次全力頂入,陰囊打在臀瓣帶起一聲脆響。龜頭不收余力地頂在穴心,像是將不老實(shí)的人死死“釘”在身下!
薛凜松嘴了。抬頭間嘴角流下的血分不清是誰的,卻見他喉結(jié)一滾,將口中那一小塊咬下的皮膚組織混著鮮血吞咽。
沒有意識,何談控制。一切都是本能和天性,是獸類不加掩飾的原始欲望。比如交媾占有,比如啃咬吞食,比如拇指兇狠地摁上謝鈺沒有血色的唇瓣——
又一次同那褐色的眼睛對視。
薛凜未曾清醒,謝鈺仍在崩潰中發(fā)瘋反抗。只是那一瞬,摁在唇瓣上的拇指也在發(fā)著抖,不同于暴雨般的顛簸,是細(xì)微發(fā)顫。
滴答。
一滴水珠落在唇縫,燙得謝鈺發(fā)抖,咸得百合凝滯。
晃動的視線在這一刻定格。地毯邊矗立的軍靴消失了,林骸的滿足的低笑也再不聞。
愣怔失神間,謝鈺的視野中一時只剩下身上的施暴者,和那雙枯萎失色的眼睛!
薛凜在流淚。兇狠暴戾的眉眼,無聲地淌水哭泣。
…
琥珀從未消失,他在掙揣的夾縫中流淌。面色猙獰,無聲寂靜,淚水卻失控地一滴滴砸在謝鈺的眼尾,嘴角,臉側(cè)。
好燙。燙得謝鈺理智回攏,燙得他只覺諷刺——
薛凜,原來你也有被“關(guān)著”出不來的一天嗎?話說被強(qiáng)奸撕裂的是我吧,你哭什么操……你哭什么?
嘴角那抹嘲笑也許是被薛凜看見了。唇瓣上的拇指重重一碾轉(zhuǎn)至下顎,“吻”鋪天蓋地落下。
是讓人窒息的力度,入侵吮吸,啃咬吞食。
“唔…”
謝鈺不曾閉眼,也無力抵抗。
津液混著鮮血從嘴角滑落,顛動中薛凜還在失控地開拓深鑿。他太狠太用力了,像是要將自己撞碎!搗在深處,往里沖頂,一遍遍找尋著所有Alpha最渴求的溫床,那個謝鈺根本無法使用的生殖腔。
舌尖是咬吸的刺痛,后穴在撕扯中酸澀發(fā)麻。
謝鈺沒有出聲,只是在一致的頻率中望著那雙褐色的眼睛,看著薛凜的眼眶溢滿違和的淚光。不禁的,謝鈺的思緒在顛蕩中開始放空——
如果自己的前列腺沒這么淺就好了。那他也不至于在劇痛中還能有所反應(yīng),將一場眾目睽睽的強(qiáng)奸逐漸變作下賤的承歡。
或許自己真的就是一攤爛肉吧。沒有人格,沒有尊嚴(yán),只有薛凜還會為自己流下幾滴眼淚。
可那又怎么樣呢?藥物的作用下薛凜落著淚,還是操得兇戾至極,像殺人。
…
強(qiáng)勢掠奪的接吻不曾停歇,當(dāng)性器如一把利刃不顧一切地破開層層穴肉,小小的吸點(diǎn)被倏忽頂撞——
“…唔嗯��!”
虛汗隨著身體失控地戰(zhàn)栗層層而落,模糊了謝鈺的視線,也將那雙褐色落淚的瞳孔徹底虛化。
疼痛是體內(nèi)肆虐的巨獸,快感此時則是沖破所有防線的洪水。謝鈺受不住了。他第一次潰敗得連抵抗都不曾,連自己都厭棄!
他疼痛得痙攣,卻也刺激得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