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晃晃。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52】
管理員嚴(yán)肅地看著呆蛋。
你知不知道,破損蛋會影響蛋舍口碑。
呆蛋瞟他一眼:沒破。
管理員掏出放大鏡:那這是什么?
呆蛋低頭看著放大鏡:哪呢?
管理員指著那明顯的一處裂紋:這里。
哪呢?呆蛋復(fù)讀:我看不見。
第54章
|“以后不怕狗了,好不好�!�
決賽在三月的最后一個周六,林晃坐當(dāng)天清晨的大巴回D市。
車上沒幾個人,陳亦司撥了視頻過來,他拒掉,沒一會兒陳亦司又撥。
“干什么�!绷只伟宴R頭對著自己和窗外倒退的街景,“打電話不行么。”
陳亦司還沒起床,罵道:“媽蛋的,你不讓接車,還不讓老子看看你賽前的精神面貌啊�!�
林晃戴了一只黑口罩,把眼睛之下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看出什么了�!�
陳亦司揉揉惺忪的眼睛,銳評道:“口罩大了、頭發(fā)長了,不像要去干好事,配上活不起又懶得死的眼神,搞不好評委會因為害怕而真的給你個冠軍。”
林晃說,“謝謝�!�
耳機(jī)漏音嚴(yán)重,他把音量調(diào)到一格,但還是壓不住陳亦司那大嗓門。
陳亦司打著哈欠說,“你好好比賽,待會兒哥把閣樓拾掇干凈,讓你今晚住出五星級體驗……你那是什么表情?”
林晃語氣略遲疑,“今晚不住。”
“不��?”陳亦司納悶,“明天不是要見新物色的大師傅嗎?”
林晃:“嗯�!�
陳亦司坐起來,“嗯個屁,住哪?”
“林晃?別裝死!”
鏡頭一轉(zhuǎn),邵明曜的臉入框,隨手從林晃右耳上摘下耳機(jī)塞進(jìn)自己耳朵。
他隨意朝陳亦司打了個招呼,“你家住得下么,我倆去外頭湊合一晚�!�
“我操�!标愐嗨靖傻裳�,“你別把林晃逼死,他比賽你也要跟過來監(jiān)督他學(xué)習(xí)?”
林晃心煩地轉(zhuǎn)過頭,把耳邊的頭發(fā)往下順了順。
邵明曜哼笑一聲,“嗯,學(xué)習(xí)。”
陳亦司的叫喚聲中斷,邵明曜掛了視頻,把手機(jī)扔回給林晃。
“輕點兒�!绷只伟櫭迹八緛砭鸵獕牧恕!�
邵明曜漫不經(jīng)心地靠回椅背上,“你一天天除了輕點兒輕點兒,還會說別的么�!�
林晃:“你他媽……”
邵明曜大手伸過來揉亂了他的頭發(fā),“又沒禮貌�!�
林晃把他手打開,冷臉看向車窗外。
過一會兒,邵明曜的手機(jī)屏幕伸到他和窗戶之間,“訂這家?”
林晃頭又偏了偏。
邵明曜收回手,又伸過來,“這家?”
“……”
“這家呢?”
“煩不煩。”林晃撥開他的胳膊,“你花錢你定�!�
邵明曜說道:“那就這家吧,有反應(yīng)就當(dāng)你是喜歡了�!�
林晃瞥了一眼,他手收得快,只看見是有明亮窗子的標(biāo)準(zhǔn)間。
原本賽前緊張,被邵明曜一搗亂,反而卸掉了那股勁,腦子里一會兒想今晚住處,一會兒又想明天要不要帶邵明曜去店里,一片紛亂。
他在底下踹邵明曜一腳,邵明曜卻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哄小孩似地說道:“睡會兒,下車前我叫你�!�
林晃耷著眼,“睡不著�!�
十來分鐘后,車向左一轉(zhuǎn)彎,一顆腦袋栽過來砸在了邵明曜肩膀上。
邵明曜垂眸向左肩一瞥,把炸開的幾綹頭發(fā)給他理順,淡定地掏手機(jī)拍了一張自拍。
照片上,林晃睡著了,大口罩顯得臉特別小,額前的碎發(fā)垂下來,和睫毛糾纏在一起,很乖地靠在他肩上。
他隨手把照片發(fā)給陳亦司:【已哄睡,不用擔(dān)心�!�
陳亦司回:【老子不擔(dān)心他睡不睡,老子擔(dān)心他半夜猝死�!�
邵明曜挑了眉,過一會兒才回:【不至于,有分寸�!�
*
決賽在一家商務(wù)酒店,賓館就訂在附近,出租車直接開到賽場門口,邵明曜背著兩個人的包,攥了一下林晃的手,“去吧。”
林晃問他,“不叮囑幾句么�!�
邵明曜反問,“叮囑什么?”
“不知道�!绷只蜗肓讼耄皠e緊張,好好加油那些。”
邵明曜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把,“想加油就加,不想加就把油留著,拿不拿獎都行,緊張也無所謂,反正就那一會兒。你要是能分心,抽空想想晚上吃什么,結(jié)束后我來接你�!�
真做作。林晃想,重新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頭發(fā),“知道了。”
直到走到賽場入口,他還在咂摸邵明曜的話。
之所以覺得做作,是因為感覺邵明曜故意偷了他的臺詞。
但他的臺詞這次不管用了。
這個比賽,他是一定要拿獎的。
*
長桌上鋪開致密的黑色絲絨桌布,雪白的平瓷盤置于中間,頂光和側(cè)光突出著盤中作品。
林晃站在桌后暗區(qū),垂眸看著自己的作品,平和地開口。
“這是一道花果芝士慕斯。
“口味的主題是‘果’,核心元素是芝士、白巧、檸檬和日本柚子。
“氣味的主題是‘花’,選用玫瑰和茉莉兩種可食用花卉。
“層次秉持破冰而出的理念,自下而上,分別為薄荷黃油脆餅、重芝士、檸柚白巧甘納許、茉莉卡仕達(dá)、玫瑰啫喱、檸柚慕斯。
“插件是柚子白巧克力,噴砂為薄荷糖粉。整體調(diào)味在甜中強(qiáng)調(diào)酸和清涼感。”
不規(guī)則的、邊緣甚至帶著鋸齒樣式的慕斯蛋糕,像一塊斷裂的冰層。插件蝴蝶攏著翅膀,好似還在沉睡,而它身后那只噴砂蝶影卻已舒展雙翼,躍躍欲飛。
“它的名字是,振翅欲飛�!�
林晃抬眸道:“以上,請各位品鑒。”
從酒店出來時天都黑了。每個決賽選手都是獨立賽場,他的插件耗時太長,別人早都走了。
昏沉夜色中站著一道筆挺的身影,邵明曜遠(yuǎn)遠(yuǎn)地朝他一抬下巴,“結(jié)束了?”
林晃走過去,“嗯。”
“餓不?”
“嗯�!�
“吃肉?”
林晃想了一會兒,“碳水�!�
邵明曜也沒特意挑,就在附近找了家西北面館,他去點菜,林晃坐在位子上放空。
其實到第四輪入圍賽為止,這個比賽的表演屬性就結(jié)束了,決賽不向大眾展示,結(jié)果也要很久之后才靜默通知。省里業(yè)內(nèi)自嗨的比賽,放到全國不值一提,更沒法去比擬那些國際大賽,但這是媽媽生前的追求,也確實給當(dāng)年的眠蝶帶來了一線生機(jī)。
不管能不能拿獎,眠蝶都有更長的路要走。
林晃把比賽的事從腦子里摘出去,給陳亦司和小姑發(fā)消息知會了一聲,小姑回了一串大拇哥,陳亦司問晚飯吃哪家,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動身了。
林晃完全把他給忘了。猶豫一下,干脆給邵明曜點菜的背影拍了一張,發(fā)給陳亦司。
【lh:面館隨便吃。來么�!�
【沒意思:……那還來個屁,我過去你倆都吃完了�!�
林晃松了口氣,故作失望地回了句好吧。
放下手機(jī)沒一會兒,手機(jī)又震,陳亦司發(fā)了張照片過來:【我這一天活得像個腦殘粉,看不見你倆真人,從早到晚只能看看照片�!�
照片是早晨在大巴車上,他莫名其妙地靠在邵明曜肩上睡著了,邵明曜垂眸瞥著鏡頭,帶著點冷淡的傲氣。
林晃被偷拍了個猝不及防。
他又看了一會兒,琢磨著邵明曜應(yīng)該是為了擺拍,強(qiáng)行把他腦袋掰過去的。
他清了下嗓子,放下手機(jī)沒回。
老板從后廚鉆出來,嗓門洪亮,“你們不是兩個人嗎,點五碗面?”
邵明曜“嗯”了聲,看著手機(jī)說,“不夠再加�!�
老板瞪他無果,又看向林晃,林晃默默扭頭看向店外的風(fēng)景。
邵明曜回來坐下,“你比賽要是拿了獎,店里生意是不是能好點?”
林晃說,“其實已經(jīng)用不著比賽撐名聲了,怎么了?”
邵明曜說,“我在點評上看你們店很冷清�!�
林晃探身看了一眼他的屏幕,“哦,你看的是舊眠蝶。一把火都燒沒了,點評頁沒注銷。”
邵明曜恍然大悟,“我就搜出來這一個,新眠蝶沒做點評啊。”
林晃還沒答,面就端上來了。
邵明曜捋著推薦把前面幾種全給他點了一遍,肉香面香沖進(jìn)鼻子,他腦子一空,拿筷子拌一拌,悶頭往嘴里撈。
邵明曜自己只點了一碗清湯牛肉拉面,感慨道:“你一吃飯眼神就變得很專注。”
林晃顧不上回,餓了,只知道吃。
吃到一半才漸漸吃出味來,老板是實在人,肉很新鮮,給的塊也大,就是調(diào)味偏清淡,邵明曜會喜歡,但他更喜歡爺做的重糖重油鹽口味。
吃多了面犯困,回去賓館倒在床上就不想動了,浴室里水聲嘩嘩,林晃閉著眼,半睡半醒地聽著邵明曜洗澡。
過一會兒,邵明曜從里頭出來,襯衫變成了背心,睡褲穿他身上也沒有垮塌感,反而顯得雙腿修長利落。他站在林晃床邊擦頭發(fā),林晃隨手捻了一把他的睡褲,軟乎乎的。
邵明曜催他,“洗完再睡。”
林晃翻個身仰躺著看他,“你早上偷拍我干什么。”
邵明曜擦頭發(fā)的動作一頓,繼而淡定道:“讓陳亦司看看,你乖著呢。”
“屁。”林晃說,“你是狗,劃地盤呢�!�
他掙扎起身,拽過換洗的衣服進(jìn)了浴室。
浴室里還留著濕熱的水霧,臺子上擺著賓館的洗浴三件套,旁邊還有一只黑色的瓶子,林晃拭去上面的水看了一眼,是沐浴露。
他隨意往掌心擠了一下,涂開在身上。
木質(zhì)香在熱水中彌漫開,像打翻了一瓶邵明曜。
林晃洗完出來,困勁散了,也站在床頭擦頭發(fā)。
邵明曜放下手機(jī),吸吸鼻子,“什么味?”
林晃瞟他一眼,“小狗味�!�
“這可不是我劃地盤吧�!鄙勖麝渍f,“你主動來沾的�!�
林晃把頭埋在毛巾里使勁搓,“誰知道那是你帶的�!�
他擦干頭發(fā),趴在床上用手機(jī)看題,邵明曜低頭和人發(fā)消息。
林晃看了兩道數(shù)學(xué),回頭問,“誰啊�!�
邵明曜打著字說,“我媽。換了個電話號又來找我,我跟她說沒空�!�
林晃問,“她又吵架了么�!�
“沒�!鄙勖麝渍Z氣很淡,“好像要和那個男的安定下來了,想和我打個電話好好交代一下�!�
林晃沒明白,“交代什么?”
邵明曜平靜道:“大概是以后別再聯(lián)系吧。我跟她說用不著,以后都不聯(lián)系了�!�
林晃沒吭聲,過一會兒邵明曜放下手機(jī),說道:“沒事,晃晃�!�
林晃看著他,“邵明曜,你是不是搞反了,怎么換你來說沒事呢�!�
邵明曜笑了下,“看你眼神發(fā)空,比聽我媽說以后斷聯(lián)還可怕�!�
“我眼神空么�!绷只翁褪謾C(jī)照了一下,沒看出來,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眼睛可有神了,里面全是東西,雖然說不出是什么東西吧。那天瞥見學(xué)生證上的照片,給他自己嚇一跳,像個活死人。
邵明曜關(guān)了燈說要睡覺,林晃躺在床上看窗外。窗簾沒拉,外頭好大一輪月亮,他看了一會兒,忽然聽到院里有狗叫。
挺兇,應(yīng)該是沒人管,和北灰不一樣。
林晃正要去摸耳機(jī),邵明曜忽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怕么�!�
林晃“嗯”了聲,“有點。”
邵明曜拍拍床邊,“來我這�!�
林晃猶豫了下,坐起身卻沒動,垂眸道:“邵明曜,你不會要弄我吧�!�
“我天�!鄙勖麝讎@氣,“你說話能不能稍微委婉一點?”
林晃想了想,“我今天會交代在這嗎?”
話剛落就被捂了嘴,邵明曜另一手把他拽過去,“擔(dān)心你怕狗,你胡思亂想什么呢�!�
“確實怕狗�!绷只握f,“小時候被咬過一次就算了,現(xiàn)在天天被……”
狗又咬。
林晃其實估摸到了,就算是標(biāo)間,也不可能真老老實實睡一宿。他這一天忙著決賽,卻總還是時不時分神想一想晚上。
要是拿不了獎,就賴邵明曜,賴不到他自己頭上。
狗叫一聲接一聲,襯得外頭空曠寂靜,邵明曜親了他的蝴蝶和唇,又去吮他的脖子。
生日那天他覺得邵明曜吻得兇,這些天相處下來才覺出那已經(jīng)是收斂,邵明曜掌控欲強(qiáng)得可怕,接吻時半點主導(dǎo)權(quán)也不給對方。那雙手果然很好用,邵明曜喜歡一只手握住他的側(cè)腰,另一只手掌完全地覆住他的后頸,或兜著后腦,他在他兩只手里動也動不了,只能由著他,邵明曜平日食欲輕,這種時候卻活像只餓紅了眼不管不顧的狼崽子。
林晃被親得呼吸急促,神思恍惚中被推著躺下,邵明曜卡著他的腰把他翻過去,他突然掙出一分清醒,倉皇道:“你——”
“不動你�!鄙勖麝咨ひ舻偷偷夭湓谒叄翱纯茨惚还芬У陌��!�
林晃穿的是到膝上的一條寬松的短褲,邵明曜把他褲腿挽到腿根,整條腿都露出來,拇指在他臀腿交界處的皮膚上重重一按,“這里么,腿根后側(cè)�!�
林晃只覺得渾身觸電,嗯都嗯不出來。
“看見了。”邵明曜又說。
林晃揚起身,卻又被按著背壓下去,那只手像一座五指山,又抬起在他頭上揉了一把,安撫似地。
手的主人語氣冷靜,不容置疑般地。
“我?guī)湍闳心病,好不好�!�
林晃不出聲,不敢出聲,他呼吸很急促,怕邵明曜覺得他犯病。
但他不知道邵明曜在打算什么,心頭像長了草,火星已經(jīng)鉆了起來,他倉皇想躲,又想回頭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邵明曜按著他的腰等了他十來秒,沒等到回音,便俯身下去。
世界仿佛在一剎那安靜了。
柔軟的唇落在腿根上,帶起渾身的電感,溫柔只是一忽而已的錯覺,隨即堅硬的牙齒硌上來,用力啃那道陳舊的印子,那道印子很長,他一路咬到臀下,又狠又痛,像是要咬破了皮,弄出新傷覆蓋舊傷。
林晃一忽間再聽不到心跳和氣喘,只能感受到那一處著了火似的皮膚,渾身都在顫栗。
許久,邵明曜松開嘴,起身放開他。
大手掀開他的背心,在他腰上一抹,把兩人的汗擦在他身上,拍了拍。
“以后不怕狗了,好不好�!�
林晃立刻翻過身,拉起被子把腰和腿全都蓋上,又扯了枕頭蒙住臉。
半晌,他才悶在枕頭底下,打著顫說了句“好”。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53】
呆蛋從兜里摸出明蛋給的糖。
看著殼上貼著的明蛋新買的不干膠。
聞著殼上淡淡的明蛋味。
忽然陷入恐慌。
它好像被明蛋打標(biāo)了!
第55章
|“晃晃沒見過他這么橫的人吧?”
林晃把頭埋在枕頭底下,邵明曜伸手過來掀,他使勁拽著,干脆在枕頭底下翻身趴過去,把悸動和不安分都壓在身子下面。
才松一口氣,邵明曜忽然壓了上來,手拽不動,就用頭往枕頭底下拱,發(fā)絲掃過林晃后頸,趁他身子微僵,終于把枕頭拿開,大手穿入他發(fā)間,帶著幾分強(qiáng)硬,迫他仰起頭來吻他。
林晃趴著,手也不撐,只完全靠邵明曜抓著頭發(fā)那一股勁,喉結(jié)在拉長的頸子上急促滑動,腰背繃出一條漂亮的線,邵明曜吻著他,垂眸瞟著,忍不住在他腰后用力按一把,索性整個人都覆上去。
“邵明曜……”
剛喊一聲名字,林晃腦子里就有什么東西炸開了。邵明曜身子壓著他屁股,他穿的大短褲單薄,什么都隔不住,什么形跡都分明。
邵明曜忽地起身,把枕頭胡亂按回他腦袋上,床墊猛地一沉,去了另一邊床上。
屋里是兩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是各自難平的悸動。
林晃趴在那,半晌,才緩緩抬手從兩邊把蒙在腦后的枕頭壓嚴(yán)實了,一動不動。
過了仿佛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邵明曜先開口打破寂靜。
“別把自己憋死�!彼恼Z氣已經(jīng)恢復(fù),只是嗓音還微啞,帶著悸動后余下的一絲磁性。
林晃置若罔聞。
“不會已經(jīng)昏死了吧。”邵明曜作勢要從床上起來,林晃掀開枕頭朝他砸過去,他似早有預(yù)感,手在空中一把抓住,給林晃扔了回來,“脾氣真爆,就咬兩口,我都沒舍得真給你弄破。”
林晃咬牙,“邵明曜,閉嘴�!�
“閉嘴是什么意思�!鄙勖麝讍�,“是不讓說,還是不讓咬?”
林晃一手勾著床邊,挺腰把一條腿踹過去,邵明曜捉住他,大手把他腳腕攥得結(jié)結(jié)實實,目光掃過他懸空繃緊的腰,挑眉道:“還真是鐵核心啊。”
林晃掙了兩下沒掙脫,扶著床邊坐穩(wěn),他才把他松開。
林晃坐在床邊瞪人,頭發(fā)一片亂,大短褲卷了邊,垂著兩條白花花的腿。邵明曜略略一瞥就收回視線,喉結(jié)滑動個不停,好半天才又淡下語氣說道:“這么細(xì),怎么練得這么好�!�
林晃聞言想要再踢,剛一抬腿,腿根在床墊硬邊上一硌,脹痛刺痛全都涌上來,他一下子卸了力,倒回床上,一翻身背對著邵明曜。
“煩死你。”他說。
“那么疼么�!鄙勖麝奏止镜溃骸澳闫ぬ×�,屁股下邊肉還嫩……我開燈給你看看�!�
林晃把被子全都堆在屁股和大腿上,“滾�!�
屋里安靜下去,隔一會兒,邵明曜又低聲問:“喜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