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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沈耀光一愣,隨即喜道:“謝謝煜城啦,哎呀,又麻煩你了。”

    兩人才說了這么幾句,伊淮就輕聲道:“先生才回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少想些事情才好。”

    那沈耀光也是個懂事的,趕緊點頭說自己有事先走,不打擾沈煜城休息。

    陳立果面無表情的看著沈耀光走了。

    伊淮在沈耀光走后,從身后輕輕的擁住了陳立果,他的語氣竟是有些委屈,他道:“先生忘記了,沈耀光的孫子欺負(fù)過我么�!�

    這小子,果然是記仇。

    陳立果垂了眸子,不咸不淡的哦了聲。

    伊淮愛極了他的先生,他喜歡先生白皙的肌膚,略微有些長但依舊足夠柔軟的黑發(fā),還有那淡淡的透著薄紅的耳朵。

    他看著看著,竟是沒忍住,伸出舌頭輕輕的舔了舔那耳廓。

    陳立果渾身一僵,咬牙切齒道:“你做什么!”

    伊淮溫柔道:“先生,我等了那么多年了,就今天好不好?”

    陳立果哪里會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意思——十年磨一炮,他等的花兒都謝了。

    然而陳立果面上卻冷漠如冰,對著伊淮吐出二字:“畜生。”

    伊淮聞言卻是地笑起來,他說:“我就是喜歡先生罵我�!�

    陳立果神色越冷,他直接站起來甩開了伊淮,回了自己的房間。

    伊淮看著陳立果的背影,輕輕的抿了抿唇。

    陳立果一天都沒出臥室,連午飯都是傭人送進去的。

    他坐在陽臺的椅子上,手里捧著一本從書架上取來的書,伊淮走進去的時候一句話便是:“先生進屋吧,外面冷�!�

    陳立果不說話。

    伊淮口中微嘆,彎下腰便想要將他抱起來。

    然而三十多歲正值壯年的沈煜城被自己悉心培養(yǎng)的手下這般對待,再怎么也忍耐不住內(nèi)心澎湃的火氣,一把將手里的書砸到了地上,直接和伊淮動起手來。

    按理說伊淮這么年輕,本該是缺了些實戰(zhàn)經(jīng)驗,但他的一招一式卻讓陳立果有點驚訝——伊淮的招式動作,竟是像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

    伊淮不想傷了陳立果,于是打到激烈的時候,陳立果前腳踹碎了椅子,后腳卻猛地感到身體一僵,全身都動不了了。

    伊淮直接彎腰,小心翼翼的將陳立果抱起。他的神情無比的神圣,好似一個孩子終于拿到了渴望已久的糖果,想要立刻全部吃掉,可是又害怕吃的太快,不能好好的品嘗它的味道。

    陳立果全身都沒力氣,他驚愕于自己身體的變化——伊淮到底對他做了什么,才讓他竟是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

    就在陳立果思考之際,伊淮已是走到了臥室里,輕輕的把陳立果放到了床上。

    “先生�!币粱吹难凵袷前V迷的,里面濃郁的情感,幾乎快要化為實質(zhì)從眼眶里流出來,他輕撫著陳立果的臉頰,道,“先生,我好愛你�!�

    陳立果語氣之中是壓抑不住的憤怒,他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舍得對先生做什么呢�!币粱催@還委屈上了,他湊到陳立果耳邊,以一種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當(dāng)然是徹底的擁有先生了�!�

    他說完,便低頭吻住了陳立果的嘴唇。

    這是一個深吻,陳立果無法掙扎,幾乎就要溺斃在這一個吻里。

    伊淮用牙齒輕輕的咬著陳立果的唇,看著那粉色的唇瓣,變成了鮮艷的紅,陪著陳立果白皙的肌膚,真是格外的誘人。

    伊淮說:“先生,你好漂亮。”

    陳立果心說算你有眼光,但面上怒色更甚,他說:“伊淮,你若是真的敢這么做,我就殺了你!”

    伊淮聞言,居然笑了起來,他說:“可是先生的第一次,就是我拿走的啊。”

    顯然是想到了那一個糟糕的晚上,沈煜城的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伊淮說:“先生的皮膚白,我喜歡黑色的床單�!�

    沈煜城幾乎咬碎一口牙,他說:“伊淮——那天竟然是你。”

    “自然是我�!币粱蠢淠�,“我怎么會容忍其他人占了先生的身子,其他人,就算是碰一下也不行——”所以安格斯才會死的那么快。

    沈煜城低低道:“滾!”他似乎已是憤怒到了極點,眼圈居然有些發(fā)紅。

    伊淮看了心疼,親親沈煜城的眼睛,他說:“先生別氣,你一生氣,伊淮心里就難受。”

    陳立果已經(jīng)在心里為伊淮鼓掌鼓的手都腫了,他對系統(tǒng)說:“看看,看看,這就是我養(yǎng)出來的!多懂我!”

    系統(tǒng):“……”

    陳立果說:“我要的不是浮華的金錢,而是這種靈魂的契合�!�

    系統(tǒng):“靈魂?”

    陳立果:“粗又長的靈魂�!�

    系統(tǒng):“……”

    伊淮還在道:“那晚我去的時候,先生身上已經(jīng)沒有衣服了。”他至今閉上眼睛,都能回憶起當(dāng)時的景色。

    陳立果說:“伊淮,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伊淮癡癡的笑著,他說:“得不到先生,才是最讓我后悔的事。”

    然后他吻了吻陳立果的頸項,然后輕輕的在陳立果的喉結(jié)上咬了一下,口中嘟囔道:“好想把先生從上到下都親遍。”

    先生的臉色卻已難看到了極點,他說:“畜生�!�

    伊淮說:“既然先生都說我是畜生了,那我便不委屈自己了�!�

    然后他就把陳立果從上到下,由內(nèi)而外舔了個爽。

    第二天陳立果從床上爬起來抽煙。

    距離上一支事后煙,已經(jīng)足足有幾十年的時間了——上個世界的醫(yī)生還是個不抽煙的潔癖。

    陳立果吐了口煙圈,眉宇之間是一片滄桑,他道:“那時我還年輕,就看出了這小子天賦異稟,骨骼驚奇,必定是練武奇才�!�

    系統(tǒng):“……”

    陳立果說:“我力排眾議,將他帶回家中細(xì)心教養(yǎng),就是看中了他這樣的潛力,我果然有遠(yuǎn)見!”他說完還大笑三聲。

    系統(tǒng)在一片寂靜中死去。

    伊淮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他的先生坐在床上抽煙。

    先生的嘴唇略微有些紅腫和破損,靠坐在床頭,漂亮的手里夾著一根煙。他的神色之中,全是倦怠和冷漠,煙霧從他的口里緩緩?fù)鲁�,氤氳了他的面容�?br />
    這個模樣的沈煜城,簡直就像是隨時隨地乘風(fēng)歸去的神仙一樣,伊淮心中一緊,上前幾步。

    陳立果聽到伊淮的腳步聲,卻動也不動,好像根本沒看這個人一樣。

    伊淮說:“先生�!彼陉惲⒐磉呑隆�

    陳立果的煙燃了一半,然而他卻不打算繼續(xù)抽了,他的余光瞟了伊淮一眼,下一個動作竟是染著的煙頭直接按在了伊淮的手臂上。

    火焰和皮膚接觸,散發(fā)出肉烤焦的味道,這本該極痛,可伊淮卻動也不動,面色如此常,口中還在輕輕道:“先生別氣了�!�

    陳立果這才吐出一個字:“滾�!彼穆曇暨是啞著的,昨晚到后面他已是意識模糊,開始不自覺的求饒了,然而伊淮根本不打算住手,直到陳立果徹底的暈過去,他才結(jié)束了一切。

    伊淮聽到陳立果的聲音,眸子微微暗了暗,也不知識想到了什么。

    陳立果說:“我不想看見你�!�

    伊淮并不介意陳立果的冷漠,他從懷里取出一盒藥,遞到了陳立果的面前,他道:“先生,這是醫(yī)生留下的藥�!�

    這藥想也知道用到哪里,陳立果頓時怒了,他一伸手直接重重的扇了伊淮一耳光,道:“伊淮,我待你不薄,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

    伊淮頭被打的騙了過去,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他慢慢的轉(zhuǎn)頭,然后靠近了陳立果。

    陳立果被他的動作弄的微微往后靠了靠。

    伊淮說:“可是先生到最后,不是也很喜歡么?”

    陳立果眼睛里噴出憤怒的光。

    伊淮說:“雖然叫我輕些,但手也把我摟的特別緊呢�!�

    陳立果說:“滾出去!��!”

    伊淮眼神平靜的笑了笑,將藥膏放到床頭,他道:“先生記得好好用藥。”

    他說完就走,倒也是十分的干脆。

    陳立果心中一片凄涼之色,他顫抖著拿起了那藥,對著系統(tǒng)說了一句:“這藥怎么用啊,他都不告訴我。”

    系統(tǒng):“……”

    陳立果說:“還是進口的,媽的說明書都看不懂�!鄙厦嫒欠ㄎ�,文盲陳立果就認(rèn)識幾個單詞。

    陳立果說:“他絕對是故意的�!�

    系統(tǒng)說:“你會不知道這藥怎么用?!”

    陳立果本來該知道的,但是這藥把,長得像膠囊又像栓劑,他研究了半天,決定還是塞下面。

    系統(tǒng)說:“這會兒你知道了?”

    陳立果說:“我不知道啊,但是總比該用在下面的藥我拿來吃了的強嘛……”他記得他當(dāng)醫(yī)生的時候,就見過這種把用在菊花的藥吃掉的勇士。

    伊淮在監(jiān)視器里看著陳立果給自己上藥。

    他看著陳立果臉上的屈辱,看著陳立果眸子里的盈盈水光,只覺得心中有把火在燒著,燒的他腦袋發(fā)炸,恨不得沖進去再次狠狠的占有他的先生。

    沈煜城在伊淮的心中就是個神,有一天將神拉下神壇,鎖在自己的身邊,這種褻瀆神靈的快感,幾乎摧毀了伊淮的神志。

    他甚至覺得,若是沈煜城對他的態(tài)度柔軟一些,他或許就會放棄對他禁錮。伊淮害怕沈煜城恨他,卻又渴望得到他,這兩種念頭不斷的交織,最后因為意外因素終于失去了平衡。

    伊淮把頭抵在監(jiān)視器上,低低的喚了一聲:“先生�!�

    陳立果上好藥之后,就假裝自己是咸魚然后癱在床上。

    系統(tǒng)最近又恢復(fù)了安靜如雞的樣子——事實上陳立果只要有性生活,他都會安靜如雞。這個世界系統(tǒng)爽了前十幾年,目前看來,剩下的十幾年是要留給陳立果浪了……

    系統(tǒng)內(nèi)心毫無波動,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

    伊淮知道陳立果在生氣,所以也沒有故意來刺激他。

    接下來的飯都是傭人送來的,陳立果也沒有委屈自己,全都吃了。

    陳立果本來以為伊淮那慫小狗的性子,怎么著也要過幾天才敢來見他,沒想到晚上的時候,伊淮居然厚著臉皮來了。

    還趁著陳立果睡覺爬上了床,陳立果醒來后就想一腳把他踹下去,卻不料伊淮死死的抱住了陳立果,還把頭埋在他的頸項之間,嘟囔著:“先生好冰�!�

    的確,陳立果睡了這么久,被窩都是冷冰冰的。

    伊淮到底是個年輕人,身體熱的簡直好像是個大火爐,陳立果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被伊淮從身后抱著,的確很舒服。

    伊淮說:“先生,你睡吧,我今天不動你�!�

    陳立果咬著牙:“滾出去!”

    伊淮說:“先生……”他故意壓低了聲音,軟軟的撒嬌,這種語氣,陳立果幾乎是從未聽過,這一聽心就軟成水了。不過陳立果的心軟了,沈煜城的心可是硬得很,他冷冷道,“你不怕我晚上殺了你?”——這是沈煜城干得出的事。

    伊淮說:“先生這么累了,就好好睡一覺吧�!�

    陳立果本來還想說什么,然而在聽了伊淮的這句話后,他竟是瞬間就陷入了沉沉的深眠之中。

    一夜無夢。

    結(jié)果第二天陳立果醒來的時候,伊淮還在睡。

    陳立果的頭在他的手臂上躺了一晚,估計他的手已經(jīng)麻的不像樣子了。

    陳立果從床上坐起來,整個人都有點那種: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么躺在這里的茫然。

    伊淮也醒了,湊過來親了親陳立果的背,他說:“先生不多睡一會兒?”

    陳立果這才慢慢找回狀態(tài),他沒有回答,直接下了床。

    伊淮就躺在床上欣賞陳立果穿衣服。

    這幾年雖然一直在治病,但是陳立果的鍛煉的日常鍛煉卻沒有落下。他的身材依舊修長,雖然不像伊淮的肌肉那般堅硬,但也能看得出充滿了爆發(fā)力。然而到底不是天天拿著刀看場子的時代,陳立果的肌膚多了一種柔軟的味道,再配上他白皙的膚色,反而更像雜志里引人眼球的模特。

    伊淮看的一飽眼福。

    也不知是不是伊淮的惡趣味,他給陳立果準(zhǔn)備的衣服,全是黑色的襯衫和卡其褲——和他們第一次發(fā)生關(guān)系時穿的一模一樣。

    陳立果把伊淮當(dāng)成空氣,直接推門而出。

    伊淮有點挫敗的嘆了口氣,嘴里嘟囔:“先生本來就很喜歡……為什么要這樣呢�!�

    昨天家里的傭人就被全部遣散了,空蕩蕩的別墅里就只有伊淮和陳立果。

    陳立果下樓隨便找了點東西填肚子,伊淮這才慢悠悠的從樓上下來。

    “我要出去看看�!奔幢愦藭r是伊淮的階下囚,陳立果的語氣和氣勢都不曾有一絲的弱勢。

    伊淮溫聲道:“好,先生想去哪里?我來安排。”

    陳立果道:“先去看看C公司吧�!�

    C公司是他旗下的灰色產(chǎn)業(yè),占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哪知伊淮卻道:“C公司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

    “嗯?”陳立果愣了。

    伊淮輕輕道:“先生,我們現(xiàn)在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是合法的……”言下之意便是,沈家徹底洗白了,是正經(jīng)生意人了。

    “你怎么做到的?”這才兩年時間,就算伊淮是個天才,也不能輕易的解決掉困擾了陳立果十幾年的問題啊,但陳立果也清楚,伊淮不是個喜歡撒謊的,他說解決了,那就是真的解決了。

    “我自有我的法子。”伊淮笑道,“不如我們?nèi)タ纯从至�?�?br />
    提到沈又菱,伊淮明顯感覺到陳立果整個人鋒利的菱角瞬間軟化了下來,他心中頓時涌起一股酸澀,道:“先生就只喜歡又菱�!�

    陳立果差點脫口而出傻孩子我也喜歡你啊——但是他好歹忍住了,還露出冷笑:“難不成我還喜歡你?”

    伊淮說:“我不管,我就要先生喜歡我�!�

    陳立果恨的牙癢癢,簡直想去咬伊淮一口。

    伊淮說:“我都等了先生這么久了——誰都沒有我等的久。”

    他這么說著,陳立果竟是從他的面容之上看出一點嬌憨之色。陳立果一愣,差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他以前一直覺得伊淮沒什么表情,現(xiàn)在看來,他哪里是沒有表情,只是不想情緒外露而已。

    這會兒正好在放寒假,沈又菱又和伊淮吵架,所以沒有住在家里。

    但伊淮帶著陳立果去了沈又菱的住所,發(fā)現(xiàn)開門的人是個裸著上身的男人時,陳立果積攢的憤怒終于爆發(fā)了出來。

    那男人依舊長得不錯,還認(rèn)識伊淮,道:“有事么?又菱還在睡覺�!�

    陳立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進了屋子。

    沈又菱住所的條件還是不錯的,看得出伊淮也沒有在物資上委屈她。

    陳立果走在前面,伊淮跟在后面——他臉上雖然沒有表情,可眼神里已然透露出些許幸災(zāi)樂禍的味道了。

    “沈又菱。”陳立果敲了敲臥室的門。

    “爸?你怎么來了?”沈又菱聽到陳立果的聲音就慌了,趕緊來開了門。

    她一開門,陳立果就發(fā)現(xiàn)她腦袋上的進度條又往前走了幾格,看來這小妮子是過的挺開心的。

    陳立果說:“沈又菱,我出國治病,你就是這么背著我胡搞亂搞的?”

    “爸!!”沈又菱穿著睡衣和陳立果撒嬌。

    陳立果冷著臉沒說話。

    沈又菱看見她爹的表情,趕緊想要岔開話題,于是她非常大聲的問了句:“爸,你嘴唇怎么破了?”

    陳立果不知想起了什么,臉色更黑了。

    沈又菱也不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純潔了,她越看越不對勁,道:“爸,你是準(zhǔn)備給我找個新媽媽么?她也太狂野了吧……怎么耳朵后面都是印。”

    陳立果心說我要是把鞋脫了你會發(fā)現(xiàn)我腳趾上都有牙印,他幾乎有些惱羞成怒的說:“到底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

    沈又菱趕緊擺明態(tài)度,說:“爸。你問吧問吧�!�

    于是陳立果把沈又菱好好教訓(xùn)了一番。

    其實這幾年除了不能見陳立果之外,沈又菱也過的不錯。伊淮想要洗白沈家產(chǎn)業(yè),自然有人不樂意,所以便有人開始把主意打到沈又菱身上。

    但伊淮一次也沒有讓沈又菱陷入危險之中。

    他保護著沈又菱,讓她安安靜靜的讀書,安安靜靜的談戀愛,自己則擋下了所有的風(fēng)雨。

    陳立果感覺得到沈又菱的幸�!钦娴暮芟矚g她的男朋友,甚至有了結(jié)婚的打算。

    陳立果問他們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扯證。

    沈又菱囁嚅著說準(zhǔn)備下個月去。

    陳立果說:“所以我不來問,你就不打算告訴我對不對?”

    沈又菱道:“爸,我這不是怕你生氣么……”

    陳立果看著沈又菱,目光有些復(fù)雜,他已經(jīng)深深的感覺到沈又菱是不適合參與進沈家這些事情的,雖然她成長了許多,可是到底是被寵著長大的,如果就這么讓她參與進來,恐怕會被那些人吞的骨頭都不剩。

    而且最最重要的,她的命運完成度在往前漲。

    陳立果光看這個,就明白她此時是幸福的。

    沈又菱的男朋友直到陳立果要走的時候,才出來打了個招呼,他叫了聲伯父。

    陳立果便說:“好好待又菱。”

    那男人點點頭。

    陳立果說:“我們回去吧�!�

    伊淮說好。

    二人走后,沈又菱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她說:“我為什么感覺爸爸笑的時候,像是在哭呢。”

    男朋友說:“他大概是舍不得你吧。”

    “而且好奇怪�!鄙蛴至庹f,“爸爸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找過女人了……為什么一回來……而且他還被伊淮限制了行動�!�

    男朋友的表情有點糾結(jié),似乎在思考自己該不該說一些話。

    沈又菱說:“總覺得,爸爸不開心。”

    男朋友摸摸她的頭,低低的道了句:“那個伊淮,和你爸爸是什么關(guān)系?”

    沈又菱說:“他是我爸爸從小養(yǎng)大的……之前爸爸去治病,就是他在管沈家,他還不讓我和爸爸見面……怎么了?”

    男朋友遲疑的說:“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伊淮……對你爸存著些……不該有的心思?”沈又菱的注意力全在沈煜城身上,他反而注意到了伊淮的異樣,伊淮那種眼神,是個男人都清楚怎么回事。

    沈又菱聞言強笑道:“不、不會吧,太可笑了——”然而她說完這句話,卻想起了剛才在沈煜城身上看到的那些痕跡,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又菱?”男朋友說:“你沒事吧?”

    “不、不可能的——”沈又菱瞪大眼睛,面色驚恐無比,“他們怎么會,爸爸,爸爸是被強迫的!”

    她說著就想追出去,卻被男朋友拉住了,男朋友道:“你先冷靜下來,就算這么出去問,也問不出結(jié)果的!”

    沈又菱這才回神,她再此回到沙發(fā)上坐好:“對,你說的對……”必須得冷靜,才能搞清楚一切。

    陳立果的精神有點疲憊,早上用的栓劑在他的身體里化開,讓他覺得非常不舒服。

    伊淮憋了那么多年,要他節(jié)制簡直就是不可能的,特別是開了葷的這幾天,伊淮恨不得把陳立果撕開了一塊塊的吃進肚子里。

    陳立果一把老骨頭都要被折騰散了。甚至出現(xiàn)了自己會死在床上的錯覺——這種感覺只有在末日那個世界的時候出現(xiàn)過,問題是那時候的陳立果還有泉水可以解決一下身體的疲憊,現(xiàn)在卻只能硬撐著。

    于是一周之后,陳立果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陳立果哇哇大哭,和系統(tǒng)懺悔,說他知道錯了,請求總部支援。

    系統(tǒng)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施主早些領(lǐng)悟該有多好�!�

    陳立果說:“……”一周沒說話,這系統(tǒng)還行不行啊。

    系統(tǒng)說:“我可以在你行那齷蹉之事時,在你腦袋放金剛經(jīng)以達到凈化靈魂的作用。”

    陳立果說:“能說的通熟易懂一點嗎?”

    系統(tǒng)冷冷的吐出一句話:“精神閹割法�!�

    陳立果:“……”算了還是再忍忍吧,這系統(tǒng)還真是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啊。

    伊淮進來的時候,看見陳立果在發(fā)呆。

    他輕輕的叫了聲:“先生�!�

    卻見陳立果眼神里竟是流出幾絲恐懼。

    伊淮說:“先生,你別怕我,今天不做�!弊蛱灬t(yī)生才來了,和他說再繼續(xù)做也不用叫醫(yī)生,直接拖出去埋了就行了。

    伊淮雖然有點不樂意,但也知道勞逸結(jié)合——這要是讓陳立果知道了,估計會指著他鼻子罵滾你娘的勞逸結(jié)合。

    伊淮說:“先生想不想出去走走?”

    陳立果低低道:“不去�!彼緞硬涣�。

    哪知伊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變魔術(shù)一樣的變出了一個輪椅,然后笑瞇瞇的說:“先生,我推你出去好不好?”

    陳立果冷冷道:“我不想去�!�

    伊淮說:“可是外面下雪了……”這座城市下簡直是奇景,伊淮印象之中,只記的他小時候下過一次。

    陳立果依舊表現(xiàn)出了抗拒。

    然而伊淮卻轉(zhuǎn)身去取了陳立果的大衣,道:“先生就依我一次好不好?”

    陳立果心說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好好好,依你依你。但是臉色還是陰沉著,看著伊淮把衣服披到他的肩膀上也不曾動一動。

    伊淮說:“我最喜歡下雪了�!�

    陳立果就聽他胡吹,他記得伊淮這小混蛋最不喜歡的就是冬天,因為一到冬天伊淮就會皮膚干燥甚至皸破流血——擦再多保養(yǎng)品都沒用。

    今年伊淮肌膚上也有破口子,不過身上不嚴(yán)重,幾乎都是在手指耳朵嘴唇這些地方——所以從外表上來看,陳立果和伊淮居然出奇的一致,都是一副被人打了的模樣。

    外面雪下的不大,但地上已經(jīng)積起了一層。

    伊淮推著陳立果走在外面,陳立果坐在輪椅上,感覺自己是個韓劇里病入膏肓的病人,看著樹梢上僅剩的葉子,簡直想說出一句:葉子落下的時候,大概就是我生命結(jié)束的時候——之類的臺詞。

    陳立果說:“啊,這雪,這風(fēng),這樹葉!”

    系統(tǒng):“……”

    陳立果說:“真是——好,漂亮啊。”

    系統(tǒng):“……”

    陳立果說:“我的,生命,也被,這,雪景,凈化,了�!�

    系統(tǒng)說:“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陳立果:“真他媽的冷也不知道伊淮這龜孫大冷天出來嘎哈�!�

    系統(tǒng):“……”

    陳立果說:“你想說臟話嗎?”

    系統(tǒng)說:“想�!�

    陳立果說:“嘻嘻嘻,可是你不能說,我能說,嘻嘻嘻,fuan~”

    系統(tǒng):“……”干你爸爸。

    伊淮看著陳立果凝視著樹梢上的葉子,眸中神色一片黯淡,不由的心中一驚,他道:“先生。”

    陳立果和系統(tǒng)飆臟話飚的正開心,被伊淮這么而叫的差點沒把臟話說出口。

    伊淮說:“先生,你在想什么?”

    陳立果心說我在想系統(tǒng)什么時候會自爆。

    伊淮說:“我知道你很想離開我�!�

    陳立果心道,不不不不,大兄弟你想多了,按照系統(tǒng)天天念經(jīng)的這個尿性下個世界我估計會變成草履蟲幾億年后才能進化人類——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伊淮說:“但是不行�!彼兆×岁惲⒐鶝龅氖�,說,“你不能離開我�!�

    陳立果被伊淮濃烈的感情感染了,覺得自己再次充滿了力量,能在這純白的世界里打上圣潔的一炮。

    伊淮說:“先生,無論你去哪兒,我都會來找你的�!�

    陳立果此時的思維已經(jīng)炸成了天邊的一朵煙花,所以他聽到伊淮這句話時,完全沒有多去想其中隱藏的含義,想的最多的是:別來了,草履蟲沒菊花,來了也是白來。

    伊淮看著陳立果眸子里的光黯淡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才讓他的先生有了這么激烈的情緒波動。

    陳立果說:“伊淮,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伊淮說:“嗯�!�

    陳立果說:“所以,你好好待沈又菱�!�

    伊淮本以為陳立果是想讓自己放過他,卻沒有料到陳立果突然提起了沈又菱。

    伊淮說:“我當(dāng)她是我的親妹妹�!�

    陳立果心中你還當(dāng)我是你干爹呢……嗯,干爹?這個稱呼是直接將他的用途直接描述了出來么?

    干爹,干爹,爹是用來……

    陳立果頓時被自己的思考路線嚇到了,他覺得自己再也回不到當(dāng)初的純潔,要知道他當(dāng)時聽一個黃色笑話都要反應(yīng)三天才能反應(yīng)過來,至于現(xiàn)在——人家才說一句話,他就知道人家要將的黃色笑話內(nèi)容是什么了。

    伊淮說:“我會讓先生幸福的�!�

    陳立果高深莫測的看了伊淮一眼,嘴里發(fā)出一聲輕笑。

    伊淮只當(dāng)他在嘲諷自己,并未將之放在心上。

    結(jié)果一周后,他就被沈又菱用一把槍指在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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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十

    “伊淮,你到底對我爸爸做了什么?!”沈又菱的槍重重的抵在伊淮的額頭上,她的眼睛里全是熊熊怒火,看那咬牙切齒的模樣,簡直恨不得直接摳下扳機。

    面對死亡的威脅,伊淮面色平靜,他淡淡道:“沈又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當(dāng)然知道�。 鄙蛴至庹f,“當(dāng)初爸爸生那種奇怪的病,是不是也是你搞出來的?”

    伊淮冷漠的看著沈又菱。

    “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沈又菱看著伊淮冷漠的表情,整個人幾乎都要被氣瘋了,她說,“我爸十幾年來到底對你如何,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你呢?你就是這么報答他對你的好?伊淮,你可以��!狼心狗肺也不過如此吧�!�

    伊淮沈又菱的眼神里有些微微的不屑,但他居然選擇了繼續(xù)刺激沈又菱,面帶微笑道:“就算是這樣,又如何?”

    沈又菱聞言舉起手就用槍托重重的砸了伊淮的頭。

    伊淮的額頭上被砸出一個傷口,獻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最后從下巴滴落。他垂了眸子,睫毛也跟著顫了顫——若不是沈又菱親耳聽到他剛才說了什么,恐怕看見他的樣子,也會覺得無辜。

    伊淮無辜么?他怎么可能無辜!

    沈又菱想起了沈煜城身上的那些痕跡,她很難去思考自己的父親到底因為眼前這個看似無辜的人受到了多大的傷害和侮辱。

    被砸的滿臉是血伊淮卻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沈又菱心中全是煩躁,她說,“再他媽的笑老娘一槍崩了你!”

    伊淮說:“沈又菱,你開槍啊�!�

    沈又菱瞪圓了眼睛。

    “開槍吧�!币粱葱Φ臏厝幔q如一只在海霧之中誘惑船員的水妖,他說,“你殺了我,你爸爸就能自由了。”——才怪。

    沈又菱咬牙切齒道:“你以為我不敢?!”

    伊淮歪了歪頭,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點了點還指在他額頭上的槍管:“我知道你敢的。”

    他說完這句話,沈又菱的眼前竟好似出現(xiàn)了幻覺,她居然聽到了一聲槍響,伊淮的頭好像一個踢壞的西瓜,直接爆炸開來。

    鮮紅的血液四處飛濺,濺的她滿臉滿身都是,沈又菱呆立原地有些傻了。

    然而這些幻覺不過剎那間的功夫,等她再此反應(yīng)過來,發(fā)現(xiàn)原本握在自己手里的槍,竟被伊淮捏在手里把玩。伊淮還是坐在沈又菱的面前,保持著那淡然的模樣。

    沈又菱露出愕然之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

    “又菱�!币粱蠢淠恼f,“我有時候真的特別羨慕你。”

    沈又菱恨恨的看著伊淮。

    “你看看,你多幸福。”伊淮說,“先生把你當(dāng)做寶貝,捧在心口疼,你要什么便有什么,他舍不得你沾上其他的顏色�!�

    沈又菱說:“伊淮——”

    伊淮繼續(xù)道:“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本來就是泥里來的,就算用亂七八糟顏色給我上色,也沒有關(guān)系——因我本來就是黑的�!�

    沈又菱說:“你怎么做到的?剛才那些幻覺……”

    伊淮根本不回答沈又菱,沒人可以讓他回答自己不想答的問題。

    他站起來,淡淡道:“至于我和先生,你又怎么知道,我們不是自愿的呢。”

    沈又菱臉色煞白,她說:“怎么可能是自愿的——爸爸又不喜歡男人!”

    伊淮說:“先生不喜歡男人,為何這么多年來,都不給你找個母親?”

    沈又菱說:“那是因為爸爸疼我!”

    伊淮冷冷道:“可笑�!�

    沈又菱說:“你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把爸爸還給我,不然我總要想辦法殺了你!”

    伊淮說:“既然你那么自信,同先生對質(zhì)一次可好?”

    沈又菱完全沒想到伊淮居然能說出這話來,她說:“對質(zhì)?”

    伊淮漫不經(jīng)心道:“對啊,讓先生親口告訴你,他到底喜不喜歡男人�!�

    沈又菱說:“就算我爸說喜歡,也可能是你威脅他的!”

    伊淮笑道:“傻姑娘,先生會不會被人威脅,難道你還不知道?”

    沈又菱抿著唇不說話,眼神之中全是狐疑。

    伊淮說:“或者,你現(xiàn)在就可以打電話同先生確認(rèn)�!�

    沈又菱略有遲疑,但在伊淮坦然的目光下,她還是撥通了沈煜城的電話。

    陳立果正窩在家里看電視,基本淪為游戲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一看是自己寶貝女兒的電話,就開心的接起來:“喂�!�

    沈又菱道:“爸……”

    陳立果嗯了聲。

    沈又菱遲疑道:“你、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

    陳立果說:“休息,怎么了?。”

    沈又菱輕輕道:“爸,你和伊淮,是怎么回事?”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沈又菱看了伊淮一眼,發(fā)現(xiàn)伊淮似乎非常不關(guān)心電話里沈煜城的反應(yīng),反而開始漫不心經(jīng)的拿出文件夾開始準(zhǔn)備做事了。

    “什么怎么回事�!标惲⒐穆曇艉芊(wěn),“你什么意思�!�

    沈又菱說:“爸,若是他對你做了什么,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現(xiàn)在就在他的辦公室”她說完這個,又補充了一句,“他已經(jīng)被我制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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