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夫,夫郎”
吞赦那林一邊眉頭微微一挑。
按住腰身的手一松,我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進(jìn)了浴缸。
被扒了個精光泡在水里,我動也不敢動,吞赦那林卻衣衫齊整地坐在浴缸邊,捏著我的后頸,像主人給家貓洗澡一樣給我擦洗身體。
對比前晚明洛進(jìn)來被我趕出去的情形,這簡直就像是我的現(xiàn)世報。我的規(guī)矩,我的原則,我的脾氣,我的底線,都被吞赦那林捏在手心里揉得稀碎,我卻連吱個聲的勇氣都沒有。
全身上下給他洗了個遍,連那處也沒略過,才又給他抱出去,抱到客廳沙發(fā)上擦揉頭發(fā)。屋里沒開暖氣,他懷里又冰,我凍得只打哆嗦,他似乎察覺到,動作一停:“這宅中,可有地爐?”
地爐個鬼啊,什么年底還用地爐?
“有,有暖氣�!蔽夜≡〗恚_了暖氣總閘,拿了吹風(fēng)機(jī),坐在一邊吹了會,又被一旁看著的吞赦那林抓過去,將我按在懷里吹頭發(fā)。
我掙扎不過,也逃不掉,只好不動了,只是一顆被他嚇瘋的心還是在胸腔里上下亂竄,沒一會能消停。
我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整到這種地步的?
不想和人結(jié)婚,結(jié)果和不是人的存在結(jié)了冥婚,不想給人栓著,結(jié)果落到了不是人的存在手里,被他拴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這是我薄待了明洛的報應(yīng)嗎?
“染染,你的干凈衣物放在何處?”
我回過神來,才感到頭發(fā)干了,背后都因屋里的溫度沁了一層薄汗。
“我自己,自己去穿�!�
“可是在我們剛才待的房間里?”
他抱著我,回到臥室,把我放在床上,自己去翻起衣柜,不一會兒,就翻出了一套睡衣。見他走到床邊,我裹緊了浴巾。
被他親手洗澡就已經(jīng)夠屈辱了,還要給我親手穿衣服嗎?
這種事情連我養(yǎng)母在我五歲以后都沒為我做過了!
“染染,聽話�!�
【??作者有話說】
同居生活開始了![狗頭]
43
?
消火
◎“小狐貍,是你誘我為你走火入魔,我燒起來,你卻想要逃?”◎
“染染,聽話。”
我裹緊浴袍,一動不動,手腕突然給他攥住,拉起來,拽到衣柜內(nèi)側(cè)的鏡子前,浴巾也被他扯掉,我的模樣與他衣衫齊整的身影一對比,旖旎得難以言喻。我捂住下邊,不敢亂動,忍不住看向陽臺,生怕明洛的鬼魂還在那佛牌處窺視著這一切,卻發(fā)現(xiàn)方才玻璃碎裂的玻璃門上覆滿了樹藤,盛開的荼蘼將樹藤間隙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門下那樹藤人偶佇立再那兒,儼然像是一尊門神。
.....得,這小偶人居然還有修理工的作用。
目光回到鏡子里,吞赦那林盯著我:“看什么,找他?”
“沒,沒有�!蔽覔u搖頭。
他將上衣為我穿上了,又給我穿長褲。
我忍不住提醒:“要....要穿內(nèi)褲的�!�
“內(nèi)褲?”
他肯定是不知道內(nèi)褲是什么,我拉開抽屜,把內(nèi)褲翻出來,慌慌張張地自己穿上,一抬眼,卻見鏡子里他的眼神已經(jīng)不對了,心里咯噔一下,只覺大事不妙,拔腿就想跑,卻被一把鎖住了腰。
內(nèi)褲被緩緩剝下來,只剩上衣睡袍,也是敞開著,我全身早已被他看過,可這半遮半掩于他而言顯然是另一種視覺刺激。我只怕他就要把持不住,顫聲哀求:“吞赦那林,我沒好.....”
耳緣被一口叼住,他滾動的喉結(jié)貼上我頸側(cè),鏡子里,蒼白冷艷的美人臉被我胸口的嫁身染上情|欲的色澤,紅瞳半瞇盯著我:“小狐貍,是你誘我為你走火入魔,我燒起來,你卻想要逃?”
“夾緊�!彼铝�。
“嗚....”我雙腿發(fā)抖,就要跪下去,卻給他托起雙腿,用抱小孩尿尿一般的姿勢,
不敢直視這樣的自己,我用手臂擋住臉,趴在鏡子上,緊咬嘴唇,
不知被折騰了多久,嘴唇都給咬破了,雙腿才被松開。
我顫抖著拉上內(nèi)褲,唯恐他還要繼續(xù):“我,可,可以用手,幫你的。”
吞赦那林抬起眼皮,紅瞳盯著我的雙眼,目光下移,落到了唇上。
我冷不丁想起那天在雪上,他用手揉著我的舌。
“嘴,嘴也可以。”我咬唇,難以啟齒地開口。
總比直接被他要好。
他喉結(jié)咽動了一下,雙臂一緊,抱著我,在床沿坐下。
“這可是你說的�!�
還未碰到,就被一把扯到他懷里。
冰冷的手指撫上我唇角,摩挲著:“你給你的舊愛做過這種事,是不是?我此前竟不知道,消火,還可以用嘴的.....”
末尾幾字,已是在咬牙。
我聽出他動怒,嚇得牙關(guān)打戰(zhàn):“我沒有,我不會,都是片里拍的,你一直盯著我的嘴,我以為你,想,想要......”
話沒說完,又被他狠狠封住了唇,
一股微腥的麝香味混合著他身上檀香氣息彌漫開來。
我急促喘息著,垂眸看了一眼,耳根滾燙,心知自己逃過了一劫。
盡管,只是暫時的。
將我放到床上,吞赦那林進(jìn)了洗手間。聽見浴室里的水聲,我驚魂未定地?fù)Q掉內(nèi)褲,套上一件厚外套就往門口跑,一開門,就被門口杵著的兩個臉色慘白面無表情的保鏢嚇了一大跳,趕緊把門關(guān)上了。
聽見背后洗手間門打開的聲音,我一溜煙鉆到沙發(fā)上,不敢動了。
“啪,嗒,”隨著逼近的腳步聲,蒼白潮濕的赤腳出現(xiàn)在眼皮下,我抬起眼皮,看見他肩寬腿長的裸軀,心一陣急跳,連忙垂下眼皮。
從前他都身著華服,遮得嚴(yán)實,那夜我也無心細(xì)瞧,此刻他不著寸縷,只這匆匆一瞥,便覺他身材完全是黃金比例,完美得登峰造極,就連明洛也遜色太多,我畫畫數(shù)年,身材好得人體模特見得多了,沒一個能比得上他的,那些明星模特都無法與他相較。
“你別光著身子,我去.....給你拿身衣服�!�
不敢把他這價值上億的古董長袍直接塞進(jìn)洗衣機(jī)里洗,我只好放進(jìn)袋子里,準(zhǔn)備改日拿去干洗。
翻了翻衣柜,按照他的肩寬身高,我的上衣褲子他都是穿不下的,我這還從沒留過人過夜,明洛跟我四年,也是最多留到十一點。
這下好了,頭一回在我這里過夜的,就不是個人。找來找去,只好取出了浴袍,一回頭,他已悄無聲息地站在身后,又嚇了一跳。
“給.....這,這個你應(yīng)該穿的下。”
吞赦那林接過浴袍穿上了,平時我穿著能到小腿的浴袍,在他身上短了一大截,看著有點滑稽,但再滑稽我也笑不出來。
見他盯著我手里的浴袍帶子看,顯然是要我代勞,我不敢忤逆他,只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湊到他面前,像電視劇里妃子伺候皇帝更衣一般給他系上了,又被他攥住了手:“你的衣服小了,明日帶我去買。”
還要帶他逛街買衣服嗎?
我不敢拒絕,點了點頭,被他牽著手往床走去,我嚇得連忙后退。
“我.....我去客房睡。”
我轉(zhuǎn)身就想逃,手腕一緊,轉(zhuǎn)瞬就被拖到吞赦那林懷里,打橫抱到了床上,扯了被子一同蓋上,“我們是夫妻,自然要同床共枕�!�
這哪里睡得著啊!
我蜷縮起來,渾身僵硬:“我....不習(xí)慣跟別人一起睡。”
“撞鬼那夜,是你求我留下來陪你,現(xiàn)在卻說,不習(xí)慣?”他垂眸盯著我,“洞房夜時,你累著了,睡得倒是很沉�!�
我頭皮一炸,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和我洞房:“習(xí)習(xí)習(xí)慣�!�
【??作者有話說】
[黃心]和之前一樣,小伙伴們別忘了留言哦![比心][黃心]
44
?
寵溺
◎昨日的一切都不是夢,吞赦那林真的跟到了我家來�!�
我頭皮一炸,生怕他一怒之下又要和我洞房:“習(xí)習(xí)習(xí)慣。”
說著,我立刻閉上了眼,肚子卻在此時咕隆了一聲。
我忘了,我還沒吃晚餐。
冰冷大手覆到我胃上:“又餓了?”
人又被抱到沙發(fā)上,吞赦那林問我:“你家何處有吃的?”
我指了指廚房的方向,見他走進(jìn)去才反應(yīng)過來,他多半不會用冰箱和電器,剛站起身,就聽見廚房里傳來一陣玻璃碎裂聲。
進(jìn)了廚房,我便一眼瞧見他手里捏著個瓶子,瓶身已經(jīng)碎裂,黑糊糊的油淌了一地,他盯著地面,唇角緊繃,似是極為生氣。
“怎,怎么了?”
“這可是,你那舊愛的東西?”
我看了看瓶口,好像的確是明洛從泰國帶回來的醬油,點了點頭。
“怎么了?”
“尸油做菜.....若你身上沒有我的嫁身,怕是已被他迷了心智,行了鬼接。”他手指收緊,轟地一聲,地上的油燒了起來。
“尸.....尸油?”不會是泰國養(yǎng)小鬼用的那種尸油吧?是誰的尸油啊,不會就是明洛自己的吧?我胃里一陣翻騰,沖進(jìn)洗手間一陣狂吐。
把牙齒里里外外刷洗了一遍,我跌跌撞撞的回到廚房里,吞赦那林正皺眉看著冰箱里的剩菜,我怕他一怒之下把冰箱也毀了,連忙忍著惡心把搶先把明洛留下的剩菜連盤子全部扔進(jìn)了垃圾桶。
“你去.....扔垃圾,我自己來。”我有氣無力地把垃圾袋遞給他。
我雖然不怎么會做菜,但起碼比吞赦那林這種不吃人類飯菜的強(qiáng)一點,拆了新鍋子打了雞蛋,我拿出一包辛拉面煮起來。
吞赦那林扔了垃圾回來,就站在我旁邊看。
看了半天,他又摟住我,摸了摸我的胃:“這里,真的好了?”
我點了點頭,還有點想吐。干嘔了兩下,突然覺得我倆這情形像極了晚八點家庭劇里的新婚夫婦,妻子還是剛剛懷孕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