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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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親手養(yǎng)大的玫瑰
“小姐,二爺回來了!”
傭人慌里慌張沖上小閣樓二層,推門而入。
“小姐您在嗎?”
魏思初端坐在化妝臺跟前,明亮的鏡子里照映著她艷麗姣好的容顏,五官驚艷,宛若天賜,幼嫩白皙的肌膚吹彈可破,唯有眼角下的一顆紅痣仿佛活了一樣,風(fēng)情萬種。
此刻,她面無表情。
與生俱來的冷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
傭人都不敢輕易和她搭話,但這時候不得不開口提醒:“小姐,二爺好久不來一次,這次估摸著是為了您在學(xué)校的事兒回來的呢……”
學(xué)校的事兒?
是了,魏思初白天和齊家那位小女兒打了一架。
打得狠。
頭破血流的程度。
魏思初面上沒什么表情,自顧自把創(chuàng)口貼摁在額角上,站起身:“知道了�!�
下樓時,魏思初心口才開始浮現(xiàn)畏懼感,尤其,當(dāng)她垂眸往下看,發(fā)現(xiàn)男人西裝革履坐在沙發(fā)處抽煙,西裝熨貼的沒有一絲褶皺,仿佛他這個人一樣不近人情。
他也沒多余的表情。
但一舉一動,全是來自上位者壓迫的氣息。
“過來。”
他薄唇輕啟,一眼瞧見臺階上的她,沖她微抬下顎。
魏思初身體一頓。
步步朝著他走去。
“長高了�!笔⒎懦弥有幾步距離時,驟然伸出手,一拽。
人登時一個旋身傾倒在他懷里。
魏思初穿著高定裙,奶白色符合她冷清的性格,她倒在男人的懷中時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
這個男人……
總是這樣。
給不了她想要的,卻次次用這種方式叫人誤會。
魏思初垂眸:“一米六五,不算高。”
“比上次見面高了五厘米,”盛放的音調(diào)慵懶散漫,漫不經(jīng)心中自帶一股子不羈,“缺什么要什么跟管家說,他們給你買�!�
魏思初在他跟前很得體,因?yàn)橹浪@人規(guī)矩大,沒事兒不會觸他霉頭:“不缺�!�
盛放抬手扯了她額頭上的創(chuàng)口貼,露出一則傷口,破了皮,不知道會不會毀容:“吃虧了?”
“沒有,”魏思初回答,“齊敏比我傷的更嚴(yán)重。”
盛放臉色不太好看:“我給你派些保鏢?”
魏思初拒絕:“我是去上學(xué),不是去混社會,沒必要。”
一問一答的模式。
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相處過程。
魏思初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她只知道,距離上次和盛放見面,已經(jīng)三個月了。
那次盛放在外應(yīng)酬,多喝了幾杯,醉醺醺的時候把魏思初堵在了門板上,他的唇溫軟,帶著強(qiáng)勢的力道鉗制著她,吻下來時似是雨滴細(xì)密,弄的魏思初掉了珍珠眼淚。
魏思初心口亂跳,低聲喊人:“知道我是誰嗎?”
“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她低聲細(xì)語。
衣服是盛放扯壞的,內(nèi)衣,內(nèi)褲,再是長發(fā)及腰散落到背后,最后鋪了半邊床。
她捧著他的臉頰主動吻上去:“是我,我是魏思初�!�
只差一步。
最后那一步。
聽到這個名字,盛放酒醒了大半后,捏著她的后頸子把她推下了床:“讓我秘書進(jìn)來,你出去�!�
魏思初身無寸縷趴在地上,莫名的一身寒冷。
她一秒變臉,冷著臉蛋,徐徐站起身:“盛放,你那方面是不是不行啊?”
她這人向來記仇,有仇必報,這性子是他養(yǎng)出來的:“你怕什么?怕睡我?”
那晚沒開燈。
屋子里一片漆黑。
以至于魏思初不知道盛放的臉色到底如何,但不用多想,也知道必然是難看到極點(diǎn)的,或許還陰沉到想把她弄死。
盛放把一件西裝外套甩到她頭上把她這光溜溜的身體罩住,沒什么語氣的說:“沒大沒小。”
魏思初臨走時抬起手,把他最愛的那個古董瓶子砸碎了。
當(dāng)他面砸的。
據(jù)說那古董拍賣價到了八千萬。
她不肉疼,盛放也是,畢竟對于盛家來說,這點(diǎn)錢不過牛毛,但盛放從那之后3個月沒來見她。
“你們趙老師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在學(xué)校盡闖禍�!笔⒎虐讶藛问謸е屗卜(wěn)的坐在他大腿上,他一只手鉗制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魏思初聞言,嘴角一抹譏笑。
盛放挑眉看她:“笑什么?”
魏思初冷清的臉蛋上滿是不屑,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她,那就是明眼人一眼看過去只覺得她像極了里的那種惡毒女配。
除了她這美貌程度不像配角,她這表情真是太囂張跋扈了。
魏思初嗤笑:“是她想見你吧�!�
“別隨意揣測老師,”盛放順著她的脊椎骨一路摸到她的后頸處,這動作像是拎小貓,“為人師表,她是為你好�!�
魏思初冷冷的:“隔三差五找我茬,一天給你打七八個電話,她是為我好?她是想爬你的床呢。”
盛放臉一冷。
周圍的氣氛驟然如墜冰窖。
魏思初意識到他不悅,可心底里依舊憋著一口氣,盛放權(quán)勢滔天,家世顯赫,覬覦他的人多不勝數(shù),從小眾星捧月被人巴結(jié)著長大,他是名副其實(shí)的天之驕子,刻在骨子里的就是說一不二,沒人有膽子這么跟他講話。
除了她魏思初。
她不怕死。
她微微皺眉,垂眸,輕聲開口:“我說錯了?”
“錯哪了?”盛放捏了捏她的脖頸。
魏思初沒什么語氣:“我很感謝你這些年的養(yǎng)育之恩,但盛放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跟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一個老師不想著教書育人,卻想借我的名頭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來,她都能睡你,我為什么不行?”
“沒規(guī)矩。”盛放腿一抖,把人從大腿上撇下去。
魏思初跌在地上時差點(diǎn)摔了手。
她知道盛放把她當(dāng)什么了,當(dāng)寵物。
當(dāng)樂子。
她自詡她也不是什么好東西,素質(zhì)這東西她是看心情才有的,誰要她不痛快,她就要所有人不痛快。
魏思初坐在地上,仰起頭看他:“趙老師是你舊相好?我說她不要臉,你心疼?”
這話徹底讓盛放沉下了臉。
小閣樓里的傭人們面面相覷,很想上去勸一句,小姐平時性格就烈,驕縱了這么多年,除了盛放,根本沒人壓得住她。
關(guān)鍵盛放自己也驕縱她。
久而久之,圈內(nèi)知道些許內(nèi)幕的,都說魏思初是第二個活閻王。
至于這第一閻王嘛,自然是盛放本人。
第2章
不過就是他養(yǎng)的一條狗
魏思初在6歲時成了孤兒。
簡而言之,家里人死絕了。
沒親戚,沒家人,沒財產(chǎn),什么都沒有。
魏思初那會兒還在上學(xué),上的小學(xué),隔壁就是貴族學(xué)院,明明是一墻之隔,但卻成了分水嶺,一邊象征著貧窮,長大后兢兢業(yè)業(yè)打工賺錢的那類人;一邊象征著出生即巔峰,就算這輩子渾渾噩噩,長大后也是富貴榮華。
魏思初那天得知自己父母死于車禍時,她不吵不鬧,臉上沒有表情,一滴眼淚都沒留。
大人都說魏思初像個白眼狼。
這么小的孩子,死了親爸媽,卻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
從小就能看出來是個壞胚子,沒心沒肺,還不會感恩。
她攀著那面墻偷偷看過一回,發(fā)現(xiàn)有個長的光風(fēng)霽月的男生,總是一臉的冷酷,寡言少語,身上穿的看不出多貴,但一定是貴的。
是平常人努力一輩子都不一定買得起的。
他每次出現(xiàn),周圍都跟著一群人,那些人都擁簇著他,把他捧著,討好他,生怕他不高興。
而他總是表現(xiàn)冷淡,目中無人。
那天下午,魏思初爬墻時恰好摔在他跟前,他嫌棄的退后一步,她卻仰起頭,她底子好,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可以看出來是個美人胚子,她說了句:“聽他們說你就是盛放?”
盛放打量她一眼,沒搭理。
想接近他的人很多。
用不著每一個都給臉。
魏思初早有準(zhǔn)備,把一份資料放在他跟前,盡顯心機(jī):“孤兒院的通知,聽說盛家兒子生的多,沒有女兒,恰好我長的還可以,好像和去世的素瑾太太有幾分相似,要收養(yǎng)我當(dāng)女兒呢�!�
素瑾太太是盛老爺子在外邊的三兒。
盛老爺子不愛原配,就愛素瑾,愛了一輩子。
盛放是原配生下的孩子,對素瑾深惡痛絕,這種破壞他家庭的小三,他恨不得都死絕了。
魏思初這句話無疑踩在他的雷區(qū),他輕笑,陰冷冷的:“我正找你呢,你自己送上門來了�!�
“我也不太想去盛家�!蔽核汲醣砻鳌�
盛放嗤笑:“有好日子給你過,你不想過是因?yàn)榛钅伭�?�?br />
魏思初小小年紀(jì),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談判,一字一句全是目的:“我只是不想叫別人爸媽,還有,我不喜歡住在孤兒院。”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盛放在心底里盤算著,悄無聲息弄死她需要多少時間。
他也不太想認(rèn)一個野種回家當(dāng)妹妹。
尤其她長的很像那個小三。
盛放忽然合理懷疑,這個世界上沒有長得如此相像的人,這個魏思初怕不是素瑾親生的,不然盛家為什么忽然要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孩子。
還恰好領(lǐng)養(yǎng)的魏思初。
“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蔽核汲蹙従忛_口,“我不想去盛家,你也不想我去盛家,但我不喜歡孤兒院,孤零零一個,沒人照顧我。”
魏思初眸子閃過一絲算計:“如果你愿意照顧我,我可以永遠(yuǎn)不出現(xiàn)在盛家人的面前�!�
那年盛放也不過是個高中生。
但他有話語權(quán),養(yǎng)個6歲的孩子在外邊對他來說不是什么難事,比起讓魏思初回盛家之后跟他稱兄道妹,還不如掌控在自己手里來的要好。
6歲大小的孩子,萬一出個意外死了……
誰知道呢。
“好啊�!�
盛放嘴角揚(yáng)起一抹戲謔:“我養(yǎng)著你�!�
……
哪想,這一養(yǎng)就養(yǎng)了12年。
……
晚上盛放沒在這邊睡,魏思初氣人的本事大著呢,把人氣的晚飯都沒吃,隨便在車庫里開了輛賓利就走了。
魏思初詢問傭人:“趙老師約他去開房嗎?”
傭人被她這話嚇得半死,戰(zhàn)戰(zhàn)兢兢垂著頭:“我的小姐哎,可別在二爺跟前亂說話了……二爺走的時候發(fā)好大火,門口的盆栽都被踹碎了。”
門口那棵盆栽種的是時下最流行的紫金色玫瑰,品種難得,是魏思初最喜歡的。
她碎了他的古董,他踹了她的盆栽。
“小氣人,”魏思初從身后掏出手機(jī)打電話,這手機(jī)不是她的,是她剛才坐盛放大腿的時候順來的,“王媽,給我買盆新的來,反正也是花他的錢�!�
王媽瞪大眼睛:“這手機(jī)……”
魏思初回頭冷冷瞥過王媽:“他的�!�
王媽心下不妙,小心翼翼勸著:“小姐,二爺會生氣的�!�
“關(guān)我什么事兒�!蔽核汲鯖]什么表情。
通訊錄里查了一個遍。
最后在“趙老師”這一欄停下。
魏思初一看記錄,好家伙,一天七八個電話都是保守了,這單方面打過來的光是今天就有21次。
她捏著手機(jī),嬌俏的臉龐上掛著冷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撥了過去。
“喂?盛先生?”
那頭秒接。
女人故意嗲了起來,音色和在學(xué)校里完全不同,嬌的像是要膩死人:“這么晚了,您打過來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嗎?”
媚入骨髓。
魏思初低聲笑了笑:“趙老師。”
那頭忽然安靜。
幾秒后,女人才恢復(fù)了正常的聲音:“是魏同學(xué)啊,你拿你家大人的手機(jī)給老師打電話,是有什么事情嗎?”
魏思初掐著嗓子,學(xué)著女人剛才嗲媚的語氣,活靈活現(xiàn)的模仿一遍:“沒有呀,我就是無聊撥錯了,發(fā)現(xiàn)通訊錄里竟然有21通電話,想看看是誰這么勤快,沒想到是趙老師,我真是大吃一驚。”
模仿的意義,羞辱性極強(qiáng)。
女人頓時羞紅了臉。
在自己的學(xué)生面前,被當(dāng)眾戳穿隱蔽的心思,這感覺無異于被狠狠打臉。
趙晴臉色不好,但依舊保持分寸,好言好語,畢竟魏思初的身份不一般,不好得罪:“魏同學(xué),你到底要干什么。”
魏思初一秒冷臉,眼眸布滿寒氣:“別跟他成天拉扯我,你想勾搭他靠自己本事上,拿我當(dāng)幌子是覺得我好欺負(fù)?”
這句話剛落,趙晴果然炸了:“我好歹是你老師,你怎么說話的?”
魏思初淡淡的:“為人師表�!�
這話可不就是指著她鼻子罵她臭不要臉嗎,趙晴被氣的面容扭曲,徹底炸了:“我之前以為你是他私生女才對你客氣幾分,其實(shí)你不過就是他養(yǎng)的一條狗,是打是罵都是他一句話,你還管到你主人頭上來了?”
第3章
不要肖想不該你的
趙晴平時沒事兒就喜歡在盛放跟前掰扯魏思初,什么在學(xué)校里跟同學(xué)鬧矛盾了,什么在學(xué)校里跟教導(dǎo)主任嗆聲了,什么作業(yè)沒按時完成了,什么都說一點(diǎn)。
更過分的,連她有一天忘穿校服,趙晴都得打個電話過去問候問候。
按理說,盛放現(xiàn)在單身,女人上趕著追求他是正常的事兒,但魏思初就是看不慣有人從她這里找突破口。
“是。”
魏思初緩緩站起身,目光轉(zhuǎn)過門口那道去而復(fù)返的高大身影。
盛放手里夾著一根煙,風(fēng)塵仆仆,發(fā)現(xiàn)手機(jī)不見了特意回來拿的。
沒想到看見這一出。
魏思初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握著手機(jī)開的免提,趙晴的話一字不落都入了他的耳朵,刺耳的很,盛放臉色一寸一寸陰沉。
“原來在趙老師心里,我是這樣的人,”魏思初目光定格在他身上,話確實(shí)朝手機(jī)那頭道,“我太意外了�!�
趙晴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還沉浸在怒火當(dāng)中,一時口無遮攔:“你要還想好好上學(xué),就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要不然我保證你整個高中都沒好日子過�!�
魏思初冷笑:“我很期待�!�
盛放是來要手機(jī)的,還沒接,魏思初把電話掛了。
他微微皺眉,漫不經(jīng)心掃她一眼:“什么時候?qū)W會的扒手?”
魏思初踮起腳尖往他跟前湊,雙手環(huán)抱上去,給他演示了一遍“扒手”的整個過程。
纖細(xì)的手指先是一點(diǎn)點(diǎn)的攀上他的腰身,一寸一寸,丈量他的尺寸似的,如一條成了精的小蛇,慢慢的順勢而上,最后輕輕點(diǎn)在他的喉結(jié)上。
緊接著把手機(jī)物歸原主。
嫵媚。
膽大。
唯一不變的是她這張過于冷清的臉:“盛放,外邊的人都說我是你私生女�!�
“我聽見了,”盛放滿不在乎的說,“你想叫一聲爸也行,我沒意見�!�
“爸爸”梗一般都是男女朋友之間調(diào)侃的。
沒想到盛放也來這一套。
魏思初臉沒紅,但心卻跳了跳,她挑眉看他:“飯都不吃就走,不想看見我?”
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墊腳朝著他身上掛:“我不拿手機(jī),你哪有理由光明正大回來?”
盛放垂眸。
認(rèn)真的打量了下她的臉蛋。
冷冷清清的。
尤其她說這句話時,不像是撒嬌。
誰家女人撒嬌是冷著臉開口的?
或者說,魏思初這人就不會撒嬌,但她模仿能力強(qiáng),趙晴那一套她看一遍就會了,聲音忽然嗲了起來:“盛放,我是你養(yǎng)的小狗嗎?”
“不想叫爸爸,想叫主人?”盛放瞇起眼,單手掐了掐她的腰。
她已經(jīng)年滿18,正是長身體的年紀(jì),發(fā)育的很好,身體嬌軟的像是一團(tuán)棉花,嬌貴嬌貴的氣息,尤其她撲上來時胸口這一片風(fēng)光若隱若現(xiàn),叫人氣血翻涌。
是個男人都把控不住這般誘惑。
更何況,盛放是一個正常男人。
三個月前的那晚上,他就發(fā)現(xiàn)了。
魏思初長大了。
長成了現(xiàn)在這樣一副嫵媚動人的模樣。
她冷著臉的時候只叫人覺得高不可攀,更能激發(fā)男人心底里的罪惡,想將她狠狠征服在身下,讓她為他呻吟,為他抽泣。
魏思初說:“別想占我便宜,我什么都不叫�!�
盛放把煙圈往她臉上呼:“那我虧的很,賠本買賣做到這份上,我圖個什么。”
煙太嗆人。
魏思初不喜歡這個味道,微偏頭欲躲,哪知道盛放忽然伸出手摁住她的腰,把人牢牢的朝著胸膛壓。
“躲什么?”盛放瞇起眼。
魏思初輕聲:“我成年了,盛放�!�
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
魏思初主動把手往他腰間摸索,想解他的皮帶,卻太過青澀,一時間竟不知道怎么解開,越來越急,仰起頭時眼尾緋紅了一片:“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再是女孩兒,是女人。
女人動情時這張臉風(fēng)情萬千,魏思初早知道自己長得美,即便是素顏出門,都是能抗的,這一身軟骨在委屈時更是楚楚動人。
這不是明知故犯,這是蓄謀已久。
盛放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不可能毫無反應(yīng)。
“確實(shí)長大了�!�
盛放掃過她胸口,淡定從容的像戒過,趁著魏思初不管不顧湊上來要吻上他的唇時,他忽然掐住了她的雙頰:“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記你這張臉長得像誰了�!�
一句話如冰水兜頭而下。
澆了魏思初一個透心涼。
是了。
她這長相,像極了死去的素瑾太太。
那個插足過盛放家庭的小三,盛放痛恨到了骨子里,據(jù)說當(dāng)年素瑾在外邊的小別院住著,被盛放他爸嬌養(yǎng)多年,有一天一個電話打到盛放他媽那兒,請求盛太太高抬貴手成全她跟盛先生。
小三光明正大挑釁,讓原配成全。
屬實(shí)是笑話。
可憐盛太太當(dāng)時懷了身孕,這個電話就成了催命符,氣的盛太太一個不穩(wěn)在自家臺階上摔了下去,孩子沒保住,盛太太也傷了身體,后來郁郁寡歡,就這么死了。
盛太太死的時候,盛放才剛滿6歲。
沒了親媽,盛放當(dāng)然怨恨。
而魏思初這張臉,就是罪魁禍?zhǔn)椎挠白印?br />
魏思初渾身發(fā)抖,仰起頭去看他,卻一眼瞥見他眼底里的冷色,沒有半點(diǎn)情欲,全是想弄死她的怨懟。
“她是她,我是我,只不過長得相像,何必遷怒我�!�
魏思初也失了興趣,松開摟住他的手。
她轉(zhuǎn)身坐下,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是怕他瘋起來到時候不管不顧,她是喜歡他,但她更喜歡她自己:“盛放,我的身份一日不公開,就永遠(yuǎn)是見不得光的秘密,別人都說我是你私生女,流言蜚語,異樣眼光,我承受這么多年,應(yīng)該夠讓你釋懷了。”
她輕聲細(xì)語:“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這話模棱兩可。
盛放只當(dāng)她胡言亂語,女人要想勾男人的時候,什么鬼話都說的出口。
她這么做,不過是怕他火氣上頭對她不利。
盛放不疾不徐:“別肖想不該你的東西,這一切就都還能維持原樣�!�
魏思初冷著臉,笑的時候就更詭異:“什么是不該我的?”
第4章
她到了談戀愛的年紀(jì)了
什么是不該?
魏思初從來不覺得自己不該,她就值得這個世界上最好的。
如果這個世界上一定有人要幸福,那必然是她魏思初。
她笑了笑:“盛先生,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你吃飯了�!�
一句“盛先生”,把盛放叫的眉頭一皺。
剛才還跟個勾人的小狐貍精似的,短短幾秒,她收放自如,冷著一張臉仿佛壓根兒沒瞧上他。
盛放瞇起眼:“手機(jī)給我�!�
魏思初沒看他,坐在梳妝臺前卸妝,她底子好,一卸,皮膚也白里透著嫩,好看的不行,長睫眨了眨:“剛才放你兜里了�!�
“盛放,”魏思初這才仰頭,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該不會見色起意,看我看呆了,手機(jī)到兜里都沒察覺吧。”
盛放走的時候又踹碎了門口的落地?zé)簟?br />
魏思初也氣,扭過頭故意說的很大聲:“王媽!給我新買一盞回來,要那款最貴的!”
“我的小祖宗,您可消停點(diǎn)吧。”
王媽一個腦袋兩個大,兩個都是不好哄的主,盛放那頭她是不敢說,魏思初這邊她還能幫著勸一勸:“二爺好不容易才來一次……”
“我又不是被他金屋藏嬌,何必看他臉色?”魏思初輕哼了聲。
說的好像她是他小老婆似的。
其實(shí)她什么都不是。
魏思初心如明鏡呢,估摸著盛放壓根兒沒把她當(dāng)回事,既然人家不樂意搭理她,她也沒必要非舔著個臉貼上去。
“小祖宗,”王媽跟在一旁收拾化妝品,魏思初拿一樣,她就收一樣,“這些年你總是惹二爺生氣,買賣不成仁義在,要是哪天二爺不管你了,你可別哭�!�
魏思初皺眉。
當(dāng)年說好的,盛放會養(yǎng)著她,條件就是她這輩子不出現(xiàn)在盛家人跟前。
“怕什么?”魏思初冷笑,“我聽說盛老爺年輕時候就喜歡素瑾太太,我這長相跟素瑾太太差不了幾分,盛放要是不養(yǎng)我,我就去找盛老爺,改明兒他叫我一聲小媽就老實(shí)了�!�
王媽被她這番話驚的張不開口。
也就魏思初,膽大包天。
敢這么說話。
這些年魏思初被盛放養(yǎng)的極好,嬌縱的脾氣,嬌貴的身體,嬌蠻的性格,她要是想做什么,一定要做成的。
別說,王媽都不懷疑她說的,要是盛放真不養(yǎng)她了,她真會扭頭去找盛放他爸,睡不到盛放,就睡他爹。
……
次日。
魏思初照常收拾收拾去上學(xué),她剛滿18歲,還在上高三,學(xué)校制度嚴(yán)格要求學(xué)生們著校服,現(xiàn)在是夏季上學(xué)期,上半身藍(lán)色T恤衫,加上統(tǒng)一的黑色百褶裙,再配上一雙中肯的小皮鞋。
她嬌貴,不喜歡學(xué)校的鞋,讓盛放去給她定了幾雙限量高定款,可以說L家的那幾雙限量,全在她鞋柜里了。
就這,魏思初還不滿意:“改天讓設(shè)計師照樣子重新給我做一身校服�!�
她撓了撓后背,有些嫌棄:“不知道什么布料,穿著癢�!�
王媽聽了,也是立馬記載在本子上:“知道了小祖宗,司機(jī)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這個時間點(diǎn)上車路上不會那么堵,別到時候遲到了,趙老師又要打電話�!�
提到趙晴,魏思初小臉一垮。
本來就冷的臉蛋,這一垮,更為冷艷動人。
魏思初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百褶裙只遮到她大腿三寸位置,一雙長腿露出,有著別樣的性感,她冷聲說:“就她?”
“愛打就打,”魏思初想到盛放的態(tài)度,冷笑出聲,“盛放除了會給我買新衣服,數(shù)落我沒大沒小之外,還能做什么?”
她朝著門外走,頭也不回:“難不成盛放還能動手揍我?”
“叫姓趙的消停會兒吧,”魏思初朝一側(cè)的秘書開口,故意陰陽怪氣,“你回去跟他說,他那老相好要是不消停,就別怪我鬧得她沒臉。”
秘書低頭垂眸,不敢說話。
“沒聽見?”魏思初回頭。
秘書大氣不敢喘,比起盛放,他其實(shí)更怕這位祖宗,畢竟盛放雖然是暴君,但他對自己人還是講道理,但魏思初不是,魏思初要是不高興,她真能天翻地覆。
秘書哪敢怠慢:“聽見了魏小姐,我回去就和盛總提�!�
魏思初這才拎著自己的小書包出了門。
“魏小姐,我跟著您一起去趟學(xué)校�!泵貢诤筮呴_口。
魏思初不在意:“隨便你�!�
因?yàn)槲核汲醺R家的小女兒打了一架,秘書才不得不跟著魏思初,齊家這些年和盛家有不少生意往來,算是合作伙伴。
魏思初動手打人,雖然說在學(xué)校算得上是孩子間的玩鬧,但畢竟鬧大了不好看。
齊家小女兒是掌上明珠,背靠齊家;可魏思初卻什么都不是。
至少在身份上,魏思初就要吃虧。
秘書坐上車,低頭和魏思初商量:“魏小姐,能問問您,為什么和齊敏打架嗎?”
魏思初在欣賞自己新做的美甲,聞言,道了一句:“看她不爽�!�
秘書:“……”我滴個親娘哎。
這說話語氣,這神態(tài)。
簡直跟他家盛總?cè)绯鲆晦H!
不愧是盛總帶大的小嬌花。
秘書深呼吸一口氣,才小心翼翼的繼續(xù)詢問:“那……是因?yàn)槭裁茨�?�?br />
魏思初被問的有些煩,她扭頭忽然認(rèn)真看了秘書一眼:“郭秘書�!�
“嗯?”郭秘書露出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
魏思初冷冷淡淡:“看人不爽需要原因嗎?”
秘書:“……”好的。
魏思初掏出小書包里的鏡子照了照,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還很明顯:“可惜了沒打贏,弄成這樣丑死了�!�
秘書卻心想:我的小祖宗,你只是破了點(diǎn)皮,人家齊敏可是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