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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叫沒打贏?!

    秘書輕聲說:“魏小姐放心,盛總的意思是,您照常讀書上學,這件事您不用管�!�

    魏思初輕哼:“嗯。”

    這是擺明了給她擦屁股善后。

    這些年盛放一直都這么干的,魏思初習慣了,每次她在外邊惹了事,都是盛放來收拾爛攤子。

    魏思初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嬌艷的臉蛋不施粉黛也好看,忽然少女懷春似的說了句:“郭秘書,我成年了,18歲好像是談戀愛的年紀了�!�

    秘書:“……?”和他說干什么?

    他內(nèi)心有些不好的預感。

    秘書小心翼翼:“魏小姐是有喜歡的人了?”

    “還在考察,”魏思初低著頭,略微苦惱的樣子,似乎很難抉擇,“追我的人太多,不知道選誰�!�

    秘書擦了擦額頭的汗:“是學校的嗎?”

    “嗯�!蔽核汲趵涞c頭,興致來了隨口欽點了個人,“江閑就不錯,聽說他家是賣奢侈品的,要是跟他談上了,估摸著以后去專柜提貨都不用銀行卡。”

    第5章

    改明兒叫她一聲小媽他就老實了

    郭秘書:“……”

    我的小祖宗,您說這話真是沒天理。

    說的好像盛總哪次讓你掏過銀行卡似的。

    您連專柜都不用去,那邊每個月都有人親自把最新的限量版送貨上門。

    但這些話郭秘書是不敢說的,只默默的在本子上記了個“江閑”,才轉移了話題:“這是您的私事,我不好多言。”

    “你也鼓勵我去談戀愛?”魏思初難得上揚了下嘴角。

    郭秘書嚇的大驚失色:“我沒這么說!”

    魏思初仿佛沒聽見:“多謝你,我也覺得我該去見識見識外邊,男人這么多,我得好好挑挑。”

    郭秘書:“……”

    ……

    一輛賓利停在校門口。

    魏思初不想下去走路,道了句:“往里開�!�

    司機說:“小姐,學校規(guī)定車子不能進去。”

    秘書給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打了個電話出去,不過一會兒學校的高層親自來校門口迎,看了一眼車內(nèi):“盛先生?”

    “盛放不在,就我,”魏思初降下車窗,“林校長,你這厚此薄彼的行為真是讓人意料之內(nèi),盛放來了你才出來露面,我都不知道他面子這么大。”

    林治國見不是盛放,臉色這才從諂媚討好,慢慢趨近于平靜:“魏同學。”

    郭秘書笑著下車,和林治國打招呼:“林校長別介意,剛好我們盛氏有生意想談談,聽說學校這邊缺一棟圖書館�!�

    擺明了是捐款來的。

    林治國一下子像看見了財神爺,臉上橫肉又抖了抖,笑起來:“盛總真是耳聽八方,這點小事都知道,我來領路,帶你們進去參觀參觀�!�

    于是乎,車子就這么明目張膽的進入校園。

    魏思初坐在后座看手機,頁面停留在“盛放”的微信上,想了一會兒,自顧自撩起自己的百褶裙,找了個角度拍了張照片。

    沒露什么,但就是有股子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

    性感火辣。

    雪白的長腿加上挺翹的臀,這個角度找的極好,不庸俗,不情色,就是性感動人,叫人想入非非。

    發(fā)送。

    【江哥,我到學校了哦�!�

    魏思初發(fā)送的人是盛放。

    一秒。

    兩秒。

    三秒。

    魏思初把照片和信息一起撤回。

    手機“叮咚”一聲,盛放那頭回了句:【拍的什么?】

    魏思初看了眼手機,冷艷的臉蛋上沒什么表情,轉而漫不經(jīng)心關了手機,沒回。

    “車里太悶,”魏思初往車窗外一看,正巧發(fā)現(xiàn)江閑在操場打籃球,她一扭頭打斷了郭昭跟林治國的對話,“我下去走走�!�

    “小姐,”郭昭把她當眼珠子看著,寶貝的很,“不要亂跑,你不是不想走路嗎�!�

    魏思初冷冷掃了一眼:“又想走了。”

    郭昭:“……”

    好好好。

    欠了你的,我活祖宗。

    郭昭率先下車,替魏思初打開車門,低頭彎腰:“小姐,二爺晚上有應酬,您放學之后別自己走,跟二爺去吃飯。”

    “誰要跟他吃飯?”魏思初說,“我約了人�!�

    郭昭:“……”

    “小姐,”郭昭擋著她的路,小心翼翼的哄著,“齊家那邊得過去露個臉�!�

    魏思初朝著他伸出手,蔥白的指尖勾了勾,郭昭立即遞了一瓶礦泉水上去:“小姐�!�

    魏思初沒搭理。

    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她轉身就走,徑自朝著操場的方向過去,但也不是直奔江閑去的,操場那邊有條綠蔭小道,鵝卵石子一條路很好看,她從這兒經(jīng)過。

    江閑打著球一偏頭就看見她了,登時球也不打了,一雙眼亮堂堂的,拋下那群兄弟們主動湊了上來:“初初!”

    魏思初假裝沒聽見,江閑便迅速小跑了一段路抄過去攔截,擋在她跟前:“初初,你傷好些了嗎?疼不疼?”

    “別提這事,”魏思初冷臉,“還嫌不夠丟人�!�

    江閑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齊敏一個女孩子,我不好動手,但是我喊了好多妹妹去幫你呢�!�

    只不過那些人也沒派上用場。

    援軍到的時候,魏思初這邊早就打完了。

    她雙手抱著胳膊在胸前,微微抬起下顎,冷清的目光掃過他的臉,忽然把手里的礦泉水遞給他:“喝一口�!�

    “啊?”

    魏思初故意側過身,擋住郭昭的視線:“快喝�!�

    “哦,哦好的。”江閑乖乖聽話,接了水就喝。

    主要是并不知道要喝多少,他喝一口又停下,又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魏思初這張臉冷冷清清的,自帶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氣場,傲的宛如懸崖峭壁上的凌霄花,可遠觀不可褻玩,讓所有男人心底里既憐惜,又不敢靠近。

    是打從心底里的喜愛。

    喜愛她。

    “看什么看?”魏思初語氣冷淡。

    江閑立即齜個大白牙,笑容滿面的說:“你好看。”

    魏思初難得上揚嘴角,也笑了下。

    就一秒的笑。

    她收了之后回頭看著郭昭。

    郭昭正好拍下這一幕,照片立即發(fā)送給盛放:【盛總,小姐她早戀�。�!】

    “初初,聽說齊敏骨折了,她今天來學校的時候說不會放過你,還叫了家長呢,”江閑跟在她身邊,被她剛才那個短暫的微笑給整的五迷三道的,“你家長來嗎?”

    魏思初利用完就收,把他手里的礦泉水拿回來:“你走吧�!�

    江閑舍不得那瓶水:“你給我的怎么又拿走?”

    魏思初嫌他煩,又把水送他懷里:“給你了�!�

    她不動聲色的計算著時間,等了幾分鐘之后,才扭頭去看,果不其然,遠遠的一輛勞斯萊斯停在樹下,盛放從車里下來時臉色差的離譜,沉的要滴水。

    魏思初挑眉。

    果然他在。

    她就說呢,跟齊敏打的這么狠,盛放怎么敢讓一個秘書陪著她來處理,也不怕她吃齊家的虧?

    盛放穿著黑色系的緞面襯衫,扣子狂放不羈的只到第三顆位置,露出胸膛一片結實的肌肉,盡顯男性力量,下身則是一條西褲包裹著修長的腿。

    這顏色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了的,偏偏他穿最帶感,讓人看他走路都只內(nèi)心蹦兩個字出來:想睡。

    魏思初見他來了。

    這才勾出手,摟在江閑的脖子上:“江哥,我拍的照片好看嗎?”

    江閑人都傻了,美的他找不著北:“……什,什么照……

    ”片。

    第6章

    誰也不打,就專門挑我的孩子打

    “林校長。”

    盛放慢條斯理看向魏思初,話卻是朝著林治國說的:“貴校的校風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指桑罵槐呢這是。

    說到底這兒只是所高中學校,學生們之間可以有革命感情,但不能光天化日花前月下,盛放臉色陰氣沉沉,掃了眼魏思初不太老實的手。

    “這,”林治國沒想到盛放真來了,抹了把臉上的汗珠子,低眉順眼湊上去輕聲開口,“同學們感情好一點,這,這……”

    “感情好?”盛放瞇起眼。

    林治國嚇的大氣不敢喘,其實他根本不知道盛放為什么揪著這點不放,魏思初只是摟著江閑的脖子,哥們好的樣子,平時很多性格豪爽的女孩子都跟男生挨得近,這很正常嘛!

    又沒親。

    又沒吻。

    這同學間清清白白嘛!

    生什么氣。

    但林治國壓根兒不敢說這些,只能往魏思初那兒使勁:“魏同學,男女有別,拉拉扯扯像什么樣子!快松開。”

    魏思初面容淡淡,乖順的松開了手:“哦�!�

    林治國回頭討好盛放:“盛總,您別生氣,咱們學校平時都很嚴苛,嚴格管理學生們的在校生活,但同學們之間感情太要好,說明校風質(zhì)樸,不會有太大的矛盾產(chǎn)生�!�

    盛放冷著眼掃過他。

    林治國瞬間低著頭擦汗:“……”

    “還不過來?”盛放磁性的聲透著股子冷沉。

    魏思初嬌笑,她本來人就冷傲,很少露出笑臉,這一笑仿佛周圍所有景色都失去了顏色,她扭頭沖江閑報備:“江哥,我家長叫我,我先走了�!�

    江閑有些驚訝:“這是你家長嗎?是你哥哥……?”

    “我爸�!蔽核汲趸仡^,眼都不眨的開口。

    江閑十分驚訝。

    不敢置信的看了眼盛放,想不到初初的父親這么年輕。

    江閑立即乖巧,嘴角上揚,有一種討好岳丈的既視感:“伯父好�!�

    一側的郭秘書:“……”完了完了。

    要死。

    盛放的臉色果然很好看,他微瞇起眸子,幽深中潛藏著不少風云涌動,顯然是想到她昨晚說的那句“私生女”。

    真是個記仇的小狐貍。

    盛放朝著她伸手:“我數(shù)三個數(shù),再不過來以后都不用回家了�!�

    魏思初沒想把事情鬧太僵硬,本來她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氣盛放,見他黑臉,她便極其“乖乖”的走過去,黑色的小皮鞋配上中筒襪,百褶裙微飄,她站在一身西裝褲的盛放旁邊時,莫名的給人一種視覺沖擊——

    西裝暴徒和乖巧學妹。

    兩人身高體型也讓人覺得刺激,她一過去,就顯得她冷清的臉蛋更為嬌貴,和他對比,她太嬌小玲瓏了。

    “盛放�!�

    魏思初故意貼著他胳膊,壓低了聲音,悄悄說:“你來多久了?”

    盛放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帶著她朝著致敬樓的方向走:“我路過�!�

    “路過?”

    魏思初嗤笑,聲音不大不小,卻能夠讓周圍人聽的清楚:“爸爸�!�

    這一聲叫的。

    婉轉低吟。

    嫵媚動人。

    郭昭差點一個趔趄摔倒:“……”祖宗你真敢喊�。�

    林治國臉上汗珠子越來越多:“……”原來真是盛放親閨女?!

    江閑一臉尊敬:“……”好年輕的岳丈,不知道剛才我表現(xiàn)的好不好。

    只有盛放,眸子里的神色深不可測,幽幽的掃了她一眼:“喊什么喊?”

    魏思初見他面上沒反應,便不再繼續(xù)撩他,只講:“路過的也太恰到好處了,你要是不解釋,我還以為你尾隨我,是放心不下我嗎?”

    盛放用了幾分力道。

    捏了捏她的手掌心。

    魏思初痛的眉頭一皺,開始不吭聲了,垂著頭乖乖的跟著他身邊走。

    畢竟是頭雄獅,可不是外邊不三不四的小奶狗。

    魏思初見好就收,也不太想惹怒盛放,乖順的近乎有些弱小可憐,直到進了致敬樓,校辦處,齊家的人已經(jīng)在等著了。

    “盛總,您來了?”

    齊家出面的是齊父齊北望,他聽說過魏思初身份不一般,但不知道具體到底是怎么個不一般法,他女兒齊敏骨折重傷,肯定要來討要個說法的。

    齊北望一眼看見盛放,心里就了然幾分——

    這魏思初,怕不是真的有點地位。

    不然怎么盛放會親自到場。

    齊北望在心底里迅速盤算,臉上也是和藹的笑容:“盛總,說到底這就是孩子們之間的矛盾,磕磕絆絆都是常有的,事情也沒必要鬧大�!�

    他這邊選擇退一步,畢竟對面是盛放。

    盛家在海城只手遮天,盛放更是權勢滔天的代名詞,在海城,盛家說了算。

    他也沒想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打架事件,就跟盛放撕破臉,畢竟他齊氏還和盛氏有合作,可不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只是磕絆?”盛放一邁入室內(nèi),校長把主位讓出來給他,齊齊等著他入座。

    盛放牽著魏思初,順手把她安置在主位上坐著,他站在椅子一側,一只手搭在魏思初的肩處,面向眾人:“瞧把我家孩子打的,都破相了�!�

    這個場面堪比修羅場。

    原本主位上該是在場最具權勢的人落座,可現(xiàn)在坐著一個女孩兒。

    關鍵魏思初本人完全沒有任何受寵若驚的神色,臉色淡淡的,掃過屋子里的每一個人,仿佛她坐在這兒,天經(jīng)地義。

    齊北望不由得提起一口氣:“我家小敏也骨折了……”

    “我只知道我悉心養(yǎng)著的孩子,在外邊受了非人的待遇�!�

    盛放沒等齊北望說完,直接打斷。

    頗有一種勢力壓迫,目中無人的不羈:“我家孩子長得好看,她破相了我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想了大半夜都沒弄明白,究竟是你們敲山震虎,還是對我有意見?”

    三言兩語,把齊北望說的嘴都開始哆嗦:“盛,盛總……”

    他哪敢對盛家有意見?!

    他不敢的好嗎!

    齊北望嚇的不輕:“話不是這么說的……”

    “那就是看我不爽了?”盛放站直了身體,眸子一冷掃過去,“不然學校這么多學生,誰也不打,就專門挑我的孩子打�!�

    第7章

    到底是誰在發(fā)騷啊?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齊北望嚇的臉色越來越白,壓根兒吃不準盛放到底什么個意思,這吃虧的明顯是他女兒齊敏,怎么看盛放這意思,盛放是想為這個魏思初出頭。

    “盛總……”

    齊北望也是人精,一下子懂了不少“圣意”,小心翼翼:“那不知道您家孩子的意思是……?怎么才能將此事翻篇?”

    一瞬間,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魏思初的身上。

    魏思初依舊冷冷淡淡,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雙長腿交疊翹著二郎腿,她做這動作沒有半點不雅,反而是極致的冷傲。

    她單手托腮,歪著頭思索,仿佛真的在深思熟慮這件事該怎么解決。

    “齊敏,你覺得呢?”

    魏思初把話題拋給了在場的齊敏。

    齊敏從一開始便慘白著臉蛋,一聲不吭,是畏懼傳言中狂放不羈的盛放,據(jù)說他陰晴不定,隨便一句話就能定人生死,這樣的人,她們齊家惹不起。

    齊敏哆嗦著唇,一條胳膊還吊在脖子上,狠狠看著魏思初:“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哪里過分了?”

    魏思初慢條斯理整理了下裙子,臉蛋極冷,但也極致的漂亮,如冰天雪地里封存的玫瑰花,艷麗的耀眼:“你先打我的,要不是我能一打五,不就被你們關在洗手間里凌虐了?”

    誰都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出。

    之前魏思初只說“看她不爽”,沒料到竟然有這么個前戲。

    盛放眸子微瞇。

    “你,你胡說,”齊敏心虛,視線到處亂飄,就是不敢跟魏思初對視,“我沒有�!�

    魏思初揚起手,把桌上一個玻璃杯敲碎。

    砰的一聲響。

    大家都被這動靜嚇的不輕,都不知道魏思初要干什么。

    只見魏思初不疾不徐在這堆碎片里撿起一塊,慢慢朝著齊敏的方向走,緊接著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魏思初猛然把碎片刮過齊敏的額頭。

    “��!”

    鮮血就這么汩汩流下來。

    魏思初嘴角微勾,盯著這些血,冷笑:“我們扯平了,我原諒你,齊同學�!�

    眾人心下一驚!

    這女孩兒……

    下手的時候果斷狠絕,毫不留情。

    這見血的事兒,她做起來竟然半點不見膽怯,成功后嘴角揚起的那抹冷笑像是個蛇蝎美人,好些人都覺得她心狠手辣,可礙于盛放在場,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敢多做評價。

    只心想:這女孩兒,不得了。

    怕是個吃不得虧的主。

    “啊!我的臉,我的臉!”

    齊敏捂著額頭,尖叫連連,一瞬間哭出聲來。

    齊北望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臉色難看,下意識就想上去打魏思初,這姓魏的算什么東西,竟然敢動他的掌上明珠!

    可這一巴掌剛揚起來——

    “齊總,可想清楚了?”

    盛放立在魏思初身后幾步遠的距離,強勢的往那一站,什么都沒做,都象征著一座靠山,指尖煙霧繚繞,他淡定的抽了口煙,不冷不淡的講:“當我面打我的人,應該不是沒把放我在眼里,是覺得我死了�!�

    一句話,讓齊北望渾身一僵。

    這手停頓在空中,不上不下。

    這話一出,誰敢動魏思初?

    沒人敢動。

    盛放擺明了護短,當他的面打魏思初,不如這巴掌直接打他臉上得了,只要不怕死。

    齊北望尷尬的找不到北,沒這個膽子輕舉妄動,幸好林治國有眼力見兒,他拿出校長的身份,立即遞了個臺階上去:“齊同學流了好多血,咱們趕緊送醫(yī)院吧,別嚴重了�!�

    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人,林治國只能做和事佬。

    有了這臺階,齊北望這才順著放下了手,趕緊把齊敏送出去,大喊著叫救護車。

    魏思初把碎片一丟。

    指尖浸染些許血跡,她本想抽出桌上的紙巾擦,但一想身后有個盛放,她忽然嬌弱的“啊”一聲。

    “叫什么�!笔⒎爬渲劭此�

    顯然對她剛才大膽的行為不滿。

    怎么說齊家也是名門望族,她膽子挺大,竟然敢當面刮人家的臉。

    魏思初捏著手指,小心翼翼舉到他跟前展示,冷清的臉卻說著委屈的話:“刮傷了,好疼�!�

    “這不是你該的?”盛放雷打不動,立在原地垂眸掃她。

    山不就我,我自就山。

    魏思初見他不動,她便主動湊過去,踮起腳尖繼續(xù)把手指遞上去:“我流血了。”

    盛放瞇起眼看她,幽深的眸子叫人看不出來具體的情緒。

    但他伸出手,抽了桌上的紙巾。

    正要給她蓋住——

    魏思初嘴角微勾,避開他的動作,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一個吻就這么輕輕咬在他薄唇上,清甜的香氣彌漫開來,甜絲絲的。

    盛放把她推開:“別發(fā)騷�!�

    魏思初聽不得這種話,她縮了縮手,把指尖的血跡輕輕抹在他薄唇上,艷麗的紅染上他的唇,像是女人的口紅印。

    點綴在他唇間,格外的魅力。

    魏思初捧著他的臉,故意貼在他耳邊說:“不知道是誰剛剛偷偷看了我7次,是看我裙底,還是看我前胸?”

    “盛放,誰在發(fā)騷��?是你嗎?”

    丟下這句話,魏思初果然后撤。

    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魏思初最優(yōu)秀的一點,就是她想性感的時候就嫵媚動人到讓人按捺不住,她想冷淡的時候就一本正經(jīng)到讓人覺得高攀不起。

    如今她這一秒恢復正經(jīng)的模樣,像極了那種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

    她轉身就走。

    待會兒還有課呢。

    盛放一個人僵立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像是被人點了穴位,短時間內(nèi)根本沒回過神來,一動不動。

    好半晌,他才盯著魏思初漸行漸遠的倩影。

    “放學帶你去吃飯。”盛放沖她背影開口,命令的口吻。

    魏思初說:“我要寫作業(yè)。”

    擺明了是不想去。

    盛放冷了臉:“愛去不去�!�

    魏思初皺眉,心想:混賬東西,不知道多邀幾遍嗎?

    就這脾氣,她頂頂?shù)囊蝗f個瞧不上。

    她看見盛放就煩!

    盛放懶得哄她,他忙得很,見齊家的事兒解決了,轉頭讓秘書給學校捐贈了一棟樓,林治國知道盛放的意思,笑容滿面的擔保:“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照拂魏同學,不會讓她再受到任何欺負……”

    盛放煩躁的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嘴邊一句:她的死活關我什么事兒?我想捐就捐。

    但到底是沒說。

    郭昭一眼分明,上前跟林治國應酬:“那就麻煩林校長了,林校長也看出來了吧?我們家小姐嬌貴,我家盛總寶貝的很,貴校權貴子弟很多,但也分三六九等,誰能得罪,誰不能得罪,誰是可以得罪的起的,誰得罪了之后要出大事兒的,相信林校長心如明鏡�!�

    “知道知道……”林治國摸了把汗珠子。

    這不就是說魏思初,誰都不準動嗎!

    今日這事兒一出,誰還敢動?!

    不敢的好嗎……

    第8章

    誰說我寶貝她?

    出了這扇門。

    盛放冷冷掃過郭昭。

    郭昭有些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的哄著:“盛總?我做錯什么事情了嗎?”

    怎么這么看著他��!

    嚇死他了。

    盛放瞇起眼,不冷不淡的:“誰跟你說我寶貝她?”

    郭昭:“……”不是嗎?

    盛放冷聲:“我恨不得她早點去死,長的一張讓人厭惡的臉。”

    郭昭:“……”您自己信嗎?

    盛放又點了一根煙,扭頭的功夫瞥見了江閑,江閑剛打完籃球要趕回去上課,也看見了盛放,興沖沖的就跑過來喊人。

    江閑說:“伯父好!初初沒事了吧?有沒有受欺負?您要是有什么麻煩可以告訴我,我要是能幫忙我一定幫�!�

    郭昭:“……”你小子別說話了。

    盛放一聽到這個“伯父”,臉色陰沉的近乎恐怖:“滾�!�

    江閑一臉委屈。

    但很快,江閑又揚起笑臉湊上去打招呼:“不愧是伯父,父女倆個性格都如出一轍!伯父和初初好像,脾氣都一樣呢。”

    因為初初也總是讓我滾。

    郭昭:“……”你小子油鹽不進。

    盛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咬牙切齒:“魏思初就魏思初,全名不會叫?”

    江閑一愣:“�。俊�

    盛放路過他,擦肩而過的時候故意碰瓷似的撞了江閑一下:“娘炮才叫疊詞,我們家看不上你,給我滾遠點。”

    江閑很傷心,伯父說話太傷人心了。

    他不是娘炮。

    江閑憋紅了一張臉,想辯解的時候,盛放已經(jīng)走遠了。

    ……

    魏思初拎著小書包走進教室時,鈴聲剛響。

    一片學生們好奇打量的目光齊齊朝著魏思初投來,八卦意味很重,畢竟對方是齊敏,齊家在海城地位也不算低了,豪門千金被打成骨折,罪魁禍首竟然大搖大擺來上課讀書。

    什么事兒都沒有?

    “思初,校長跟你說什么了?”

    同桌阮棉棉探著頭來問。

    簡直問出了全班同學的心聲。

    眾人瞪大眼睛盯著,等待魏思初發(fā)言,但魏思初從進門到課桌上落座,面上沒半點兒表情,清冷的宛如一陣寒風凜冽刮來。

    魏思初不冷不淡:“沒說什么�!�

    阮棉棉心疼的看著她額頭上的創(chuàng)口貼,輕聲細語:“聽說齊家人都不好惹,齊敏還有一個混子哥哥,她那爸爸也是脾氣火爆,你真的沒事兒?”

    “沒事兒�!蔽核汲趵状虿粍樱瑥臅锓鲆槐緯抛郎�。

    一低頭。

    課桌里全是傷藥,還有各種各樣的零食。

    魏思初長得美,這種美不是凡人能企及的美,關鍵她還冷,又冷又傲,平時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就讓大半對她有想法的異性勸退,但退一步不代表不喜歡。

    大家雖然不敢上來明目張膽的搭訕,但是禮物鮮花什么的都照常送。

    像現(xiàn)在這樣,全部匿名放在她的課桌里。

    阮綿綿有知情權:“一半是自己班上送的,一半是別人班上送的,他們聽說你受傷了,來送溫暖。”

    魏思初挑眉,沒吭聲。

    阮棉棉還是不放心:“可別憋了什么后招,聽說有錢人都心眼小,明面兒上不動你怕是想圖個寬容的好名聲,到時候私底下悄悄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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