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郭昭直覺這口氣不太對,自家老板不是去找小姐了么?
這是怎么個事兒?
郭昭有些好奇,但實在是不好問,只能點頭,用專業(yè)秘書的口吻開口:“我這就安排。”
……
不遠處。
一輛黑色寶馬車停在道口邊上。
后座坐著個面龐挺溫和的男人,他扯了扯手腕上的運動手表,目光從摩天輪的方向慢慢轉(zhuǎn)移,他朝著前邊司機開口:“阿夜,你看見了嗎?”
陳夜穿這身休閑套裝,雙手抓著方向盤,他面無表情的扭過頭看著后座的盛騏,講:“看見了,那不是盛放么�!�
盛騏一只手摟住他的脖子,前傾身子,湊到陳夜的耳畔,距離近的像是要親上去:“笨,誰讓你看盛放?”
“那看什么?”陳夜扭頭的功夫,嘴剛好擦過盛騏的臉頰。
盛騏笑了一聲:“當然是那個小姑娘啊,哭的是小姑娘,我看盛放愣那么久也像是在哭,真難得,他不會喜歡那個小孩吧?”
“難不成真讓老頭子猜對了,我這個二弟栽女人身上了……”盛騏單手探過去,從陳夜的衣擺下鉆入。
陳夜呼吸一窒,喉結(jié)滾動:“用我把這個女的綁來嗎?”
第96章
盛家的人找上門了
盛騏見他喘息不穩(wěn),笑罵了一句:“出息。”
陳夜沉默,慢慢穩(wěn)定情緒,才低聲講:“要干什么你一句話,我去做�!�
“下車�!�
盛騏拉開車門,朝著魏思初那邊的方向走,慢慢悠悠的:“我們也去玩一玩,我還沒坐過摩天輪呢……”
陳夜一聲不吭,跟著下車。
……
“初初�!�
蘇敬軒帶著魏思初到檢票口,讓魏思初先進,他緊隨其后,兩人占了一個粉色的小包間,魏思初情緒不高,坐上去后偏頭看著外邊的風景。
哪想這一瞥,正好跟盛騏四目相對。
盛騏抬頭看見了魏思初,愣了幾秒。
這樣貌……
真是驚艷。
盛騏承認,他見過許許多多的女人,但沒有一個長的像魏思初這樣自帶韻味的,清冷氣質(zhì)簡直是絕殺,從高往下看他的時候,他都想臣服于她。
難怪呢。
難怪盛放竟然扒拉著她不放。
“你看什么?”陳夜一只手掐住盛騏的胳膊,用了點力道。
痛的盛騏微微皺眉,他扭頭湊到陳夜耳畔,輕聲細語:“當然是……看女人啊……”
陳夜下了死手,捏住他的腰:“很好看嗎?”
盛騏瞬間渾身一僵,他干笑了下,才正色了幾分,回復:“我就是覺得,這個小孩兒的長相好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陳夜嗤笑:“找個借口也不用點心�!�
盛騏覺得自己挺冤枉的,他確實說的實話,魏思初這張臉給他的感覺好熟悉,他一定是在哪里見過的,但是他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究竟是在什么時候見過呢……
他記性不好,愣是沒想起來。
陳夜臉色陰狠的看向了魏思初的方向,輕輕說:“你們家老頭子不是要見她嗎?等她下來我們直接綁走�!�
盛騏拍了下陳夜的腦袋:“笨,你當盛放是吃素的?”
陳夜火大:“別跟我說你也看上她了?”
盛騏皺眉:“哪兒的話?”
陳夜:“那為什么不能綁?”
盛騏說:“我要是聽了老頭的話,綁了這小孩,那盛放要是瘋起來找我麻煩怎么辦?”
陳夜冷笑:“你要是不聽老頭的話,老頭瘋起來會把你從盛家族譜除名。”
合著兩個人都不是他想得罪的,不管他是選誰,聽誰的,最后夾在中間的還是他,難辦的也是他。
果然做人好難。
盛騏早在接收到老頭子的命令的時候就覺得左右為難,這不是逼著他站隊么?
“先玩一圈唄……”盛騏笑了笑。
陳夜趁著盛騏去檢票的時候,伸出手掐了掐他屁股,盛騏扭頭笑著說:“生什么氣,我真沒看上她�!�
陳夜冷笑。
……
“在看什么?”
蘇敬軒的視線自始至終都停頓在魏思初身上,時刻觀察她的動態(tài)。
摩天輪已經(jīng)在運行,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在緩緩上升,速度不快,這類娛樂項目更像是怡情,魏思初偏頭看著底下的人,風景在慢慢的擴大。
魏思初垂眸盯著手里的棉花糖,聲線有些冷淡:“小時候總想著快點長大,因為有些事情只有長大了才能做,可是成年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還是小孩子比較好,無憂無慮,至少不用想太多層面,也可以借著自己是個兒童,為所欲為�!�
她還記得小時候盛放是沒有對她防備的,他會抱著她,給她唱歌,哄著她睡覺。
蘇敬軒心下有幾分猜測:“是說盛放嗎?”
魏思初挑眉:“沒有。”
雖然她否認了,但蘇敬軒依舊能夠從她的反應中看出來幾分端倪。
女孩子大多都是口是心非的。
蘇敬軒輕聲:“我們可以從朋友做起,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我說,我年紀和盛放差不多,也算是一個知心的哥哥,或許盛放的想法,我也懂幾分�!�
魏思初一愣,掃了他一眼。
“謝謝你的好意,”魏思初偏頭去看窗外,神色淡淡,“我不需要。”
蘇敬軒垂眸,掩蓋內(nèi)心的失落。
有些事情或許真是誰先來誰就占據(jù)了主導權,盛放比他要早很多年出現(xiàn)在她的生命中,不管是陪伴,還是感情,都比他要更勝一籌。
而這么一對比,他仿佛是個后來者,而且無法超越。
至少此刻,他超越不了盛放在魏思初心里的地位。
蘇敬軒以退為進,若無其事的笑著:“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隨時都在,你可以隨時和我傾訴,有困難的話也可以和我說。”
魏思初并不搭理這句話。
她扭頭,專心看著外邊的風景。
甜言蜜語誰都會說,因為說好聽話不需要任何成本,只要長了嘴都能哄住人,魏思初根本不吃這套,她甚至會第一反應猜測蘇敬軒這八百個心眼子的男人在算計什么,又想在她這里得到什么。
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魏思初往下看,底下的風景已經(jīng)變得很遼闊了。
可不知道怎么的,她似乎看見了盛放的車子,在遠離這里。
很快速的。
駛離。
魏思初垂眸,輕輕握緊了手。
這一圈下去,魏思初站在地面上,興致缺缺,正想著是不是該回去了,結(jié)果一扭頭撞入了盛騏的懷里,盛騏似乎專門等著她似的,張開手虛虛抱了她一下。
陳夜剛下來,一眼看見這一幕,冷著臉盯著魏思初,一副要沖上來綁人的架勢。
盛騏覺得自己背后發(fā)涼,他才放開了魏思初,嘴角帶著笑意:“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沒事�!蔽核汲醢櫭�。
盛騏顯然不愿意放過這個機會,掏出手機跟魏思初搭話:“加個微信好不好?”
魏思初幾乎沒有猶豫的就拒絕了:“不好�!�
盛騏死皮賴臉的,道:“加一下吧,我覺得你長得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呢�!�
魏思初本來想下意識的報盛放的微信號,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應付一下算了,結(jié)果聽到這句話,魏思初有些警惕,抬起頭:“我不認識你�!�
“之前不認識,現(xiàn)在就認識了�!笔ⅡU繼續(xù)。
魏思初沒見過這么糾纏人的,主要是盛騏長得也不賴,衣冠楚楚的,渾身上下也都是名牌,看著也不缺錢,但也不排除有些有錢人就喜歡光天化日的出門調(diào)戲小姑娘,所以魏思初更警惕了。
她繞過他,要走:“我不想認識你。”
盛騏見她走了,轉(zhuǎn)身沖她的背影開口:“我姓盛,我叫盛騏,海城盛家的�!�
第97章
能給她的安全感
姓盛。
海城盛家。
短短幾個字,已經(jīng)足夠表明身份。
魏思初宛如渾身上下都被人灌了鉛,定格在原地無法動彈。
上次盛放因為給她出氣,打遍了半個海城圈子的人,王媽就總是在小閣樓憂心忡忡,時不時的在她耳邊說這次要出名了,藏不住了什么的。
王媽是怕盛家的人會找上門來。
魏思初心里有所準備,但沒想到會這么快。
她其實也知道,盛放不可能藏著她一輩子,有的時候藏不了的,隨著她年齡的增長,她活動的范圍就會擴大,她要出門,要逛街,要上學,要做很多事情,盛放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軟禁她,也沒有禁止她出去。
盛放甚至給她安排了保鏢保護她的安全,都沒有禁止她四處亂跑。
她被發(fā)現(xiàn),是遲早的事兒。
而這些年魏思初自己也自覺,并不會刻意高調(diào),沒人會刻意針對她宣揚她的身份,關鍵也不會有人會想到她的身份,以及從中聯(lián)系到她和盛放之間的交易。
平安無事到今天,終究……
還是找來了。
魏思初心理素質(zhì)好,回頭冷冷的看著盛騏:“是么?我需要認識嗎?”
盛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覺得小姑娘真有趣,性格傲的比盛放還厲害,仔細一看多多少少身上還帶著盛放的影子,真不錯。
他笑著說:“我想請你去我家里吃頓飯,家里長輩想見見你,你意下如何?”
魏思初冷言:“不去。”
說完,魏思初便重新提起腳步要離開。
這次離開的速度要快一些。
她似乎是想走快一點,盡可能的把身后的人甩開,最好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她今天也沒見過任何人。
但。
盛騏的聲音還是如影隨形:“怎么說呢?你心虛什么?說真的,我真的覺得你長得很眼熟,但我不記得了……”
他沖著魏思初的背影,提高了音量,繼續(xù):“你跟盛放在一起了嗎?是在談戀愛?要是想嫁入盛家,總得讓我這個當哥的知道一下你什么家庭背景吧?家里幾口人?哦對了……你好像是個孤兒啊……”
魏思初越走越快。
根本不帶回頭的。
心跳在這一刻開始加速,從盛騏說她長得很眼熟的時候。
她的長相,只和素瑾掛鉤,如果盛騏知道她和素瑾長得一樣,那她和盛放做了12年的交易就會立即分崩離析!
盛放養(yǎng)了她12年,這一切都是奠定在這筆交易之上,她現(xiàn)在的衣食無憂,以及擁有的所有都是因為這筆交易,如果她暴露在盛家人的面前,她甚至不敢想象她會面臨什么后果……
盛放的態(tài)度不明不白,他應該沒有那么喜歡她……
如果這個交易失敗,她最后存在的價值就會蕩然無存,她在盛放跟前的可利用價值會變成0,而他又沒有那么喜歡她,她該怎么辦……
又能怎么辦……
盛放會得知她沒有價值了之后,真正的拋棄她嗎?
她會一無所有。
在海城這樣的大城市里,周圍全是有權有勢的人,他們一句話就可以掌控別人的命運,盛放不再是她的靠山,她又暴露在所有上流社會人士的眼中,這些人早就對她懷恨在心,比如蘇眉,齊敏……到時候她又該怎樣自保?
魏思初走的太快,甚至都沒有去管后邊沒跟上來的蘇敬軒,她跑到道路口,看見了司機的車,戎一戎二見她神色慌張,二話沒說就下車擼起袖子:“小姐,有人欺負你?”
“沒有,我們回家吧�!蔽核汲趿⒓撮_口。
戎一狐疑的看著她,又抬起頭往她來時的方向瞥了一眼,這一眼,剛好瞥見了盛騏。
戎二側(cè)過頭小聲說:“哥,盛騏�!�
戎一點頭:“看見了�!�
戎二動了動手腕:“綁起來打一頓?”
戎一說:“我以為你會問我說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盛總�!�
戎二愣住了:“對哦,我怎么沒想到……那咱要告訴嗎?”
……
魏思初一路回了小閣樓。
她下車后匆匆上了樓,進入臥室后發(fā)現(xiàn)床上堆著許多珠寶,她撲上去都摟起來放進了行李箱里:“王媽!”
王媽立即跑進來:“怎么了小姐?怎么慌里慌張的�!�
魏思初承認她現(xiàn)在情緒有些不穩(wěn)定,即便她此刻面上淡然,但心里的起伏依舊很大。
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她失敗了。
博弈失敗。
計劃也失敗了。
她沒有在盛家人找上門來之前讓盛放愛上她,也就意味著她在這個關鍵時間點失去了保護傘。
盛放對她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或許真的是她沒有這個本事,她的底牌會在這一刻失效,她再次成為了一個沒有任何安全感的小孩。
一如6歲那年,沒有任何安全感。
盛放不護著她,她會被所有人欺負,沒有人再給她出頭了。
她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盛放不愛她,更不會去保護一個沒有價值的人。
這一刻,魏思初覺得世界再次變成了灰暗色,因為她沒有想過會在同一天,經(jīng)歷“失戀”和“保命”兩個人生大事。
“我讓你賣的,你都賣了嗎?”魏思初低聲開口。
王媽點點頭:“已經(jīng)在賣了,今天剛好賣了車庫里一輛限量版跑車,幾千萬呢。”
魏思初講:“都賣了,多賣幾輛�!�
王媽不知道魏思初為什么忽然這么著急,她垂眸看著魏思初,小心翼翼的提了另外一件事:“小姐,還有一件事�!�
魏思初語氣有些急促:“什么?”
王媽低聲:“您還記不記得,上次給您提交了報名表,鋼琴比賽,沈老師提議的那個國際賽,您的比賽日程就在后天呢。”
“還要參加嗎?”王媽不確定的看了一眼魏思初。
魏思初一聽,腦子理智了一些。
盛放沒把她藏好,如今盛騏知道了她的存在,但看盛騏的樣子似乎還不知道她長得像素瑾,但他想起來的話應該也是遲早的事兒,她不能坐以待斃。
海城是盛家的海城,盛家只手遮天。
想讓她消失是分分鐘的事情,她不能被動,這個比賽她得去,而且必須一鳴驚人,最好將名聲打響,如果她成為了有些威信的公眾人物,盛家人或許不會那么肆無忌憚的硬來……
魏思初握緊手,腦子轉(zhuǎn)了一圈:“……要參加�!�
她摟著這一堆價值連城的珠寶,心底里的浮躁才會消散不少,魏思初從來沒有表明過自己為什么會喜歡貴貴的寶石,因為這些值錢的石頭,會給她安全感。
一種能穩(wěn)住心緒的……安全感。
只要有這些值錢的石頭,就算盛放哪天真的拋棄她,她也可以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活下去,就算盛放丟掉她,她也不會像小時候那樣,茫然無措的一個人停留在雪地上,舉目無親,一無所有。
第98章
非她不可
Y國。
盛放剛下飛機,機場外早就有迎接的專車等候,他上了后座,單手撐著頭,眉心蹙起,腦海里那抹嬌小玲瓏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不斷縈繞,如影隨形。
他不得不捂著不太舒服的心臟,努力壓下這股子躁動。
他試圖偏頭去看窗外,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昏黃色的路燈照耀下來,不遠處有個年輕女孩兒孤零零的站在下邊,女孩兒穿著潔白色的長裙,清冷的氣質(zhì)莫名的熟悉。
“魏思初……”
盛放瞬間挺直了脊背,睜大雙眼去望女孩兒那邊的方向。
前邊的郭昭聞言,回頭奇怪的瞥了一眼自家老板,小心翼翼:“盛總,小姐在家里呢呀�!�
盛放:“……”
車子飛快行駛,路過了剛才那個年輕女孩兒,這一下看清楚了女孩兒的面容,很歐洲的長相,湊近一看除了這一身白色的裙子之外,根本沒有半點和魏思初相似的地方。
盛放眉心更皺了。
郭昭輕聲:“盛總,酒店已經(jīng)選好了,RE國際是我們的產(chǎn)業(yè),分部總經(jīng)理已經(jīng)為您留了最好的房間,以及Gerds科技的負責人詢問您,是否明天上午蒞臨他們公司,談新科技投資合作�!�
盛放臉色有些蒼白,情緒也不在線:“就今天談�!�
郭昭看了一眼時間:“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上八點半了�!�
“過時不候�!笔⒎爬浔拈_口。
郭昭登時把時間表發(fā)送給Gerds那邊,讓他們在半個小時內(nèi)過來見面,不然合作告吹。
Gerds科技是國際上排名前十的企業(yè),著重于科技研發(fā),未來新科技這類,而盛氏的名聲更高,涉獵廣泛,這次合作是Gerds那邊邀了盛放十幾遍,這次才運氣好趕上了盛放恰好想出差,所以才得到的合作機會。
別說是半個小時內(nèi)了,讓他們高層現(xiàn)在飛過來都行。
車子在一處高檔會所停下。
盛放下車,行走時不小心撞到了一個服務員,女人身上帶著淺淺的梔子花香氣,盛放下意識的捏緊了她的手腕。
“先,先生……?”女人受到驚嚇,抬起頭去看人。
盛放被聲音弄的清醒了不少,他垂眸到嘴邊的一句“初初”,瞬間在他看清楚眼前女人的面容時,立即撒開了手。
他……真是瘋了。
只是和魏思初身上有相似的梔子花香而已。
他竟然會認錯人。
為什么他看誰都覺得像魏思初……?
“不好意思,”郭昭把女人撇開,“你先去忙吧�!�
女人這才慌慌張張的退場。
隨后,郭昭目光詭異的盯著自家老板,上下打量:“盛總?您沒事吧?”
盛放皺眉,覺得心口有些不舒服,這樣的感受太強烈了,強烈到他渾身難受:“沒事。”
他為什么出差?
不就是為了和魏思初劃清界限么?
魏思初不樂意跟他,她看不上他,他難道就非她不可了嗎?
他可是盛放!
他沒有必要總是惦記魏思初,他非不信這個邪,他盛放難道這輩子就只有一個魏思初嗎?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這么多,一抓一大把,比魏思初漂亮的,溫柔的,有氣質(zhì)的,甚至是討喜的,應有盡有,甚至別的女人還會知道討他的歡心。
知道怎么取悅他,知道怎么把他哄高興了。
不像魏思初,魏思初總是發(fā)脾氣,還總是踹他,他要親她她還躲,他想跟她睡覺她竟然不給,他想讓她跟了他她竟然不愿意。
她憑什么不愿意?
他這些年對她這么好,她竟然不愿意?
他要讓魏思初后悔,后悔不跟了他。
可。
一想到魏思初嬌嬌小小的站在他跟前,被欺負了紅著眼眶眨巴眨巴的掉眼淚,天可憐見的,身體還一抖一抖,他又覺得不行,不好不好,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就行了,不能欺負的太狠了,她哭起來太可憐了,哭的他腦袋痛。
適當?shù)淖屗⌒〉暮蠡谝幌戮托辛恕?br />
Derds科技的人都是很開放的人,男人們聚集在一起商談生意,還是這類重大合作,又是大晚上的這個時間點,大家都是會來事兒的人,特意選了一個包廂,喊了一群金發(fā)碧眼的漂亮女人陪酒。
盛放一個人坐在主位上,面前的威士忌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心情煩悶。
酒就喝的多。
郭昭不由得輕聲提醒:“盛總,您昨晚上才喝多了,別這時候再喝多了……”
盛放不搭理,繼續(xù)喝。
郭昭心想:我也不是關心您身體,我是怕您發(fā)酒瘋!
到時候這里異國他鄉(xiāng)的,小姐又不在這里,您這很容易出岔子��!
Gerds科技的總經(jīng)理時不時和盛放搭話,盛放是看心情隨便回,有的時候不想說話就不理人,Gerds總經(jīng)理也怪尷尬的,但男人嘛,總有時候會自己開口。
所以他給旁邊一個女人使了個眼色:“去陪陪盛總�!�
女人接收到目光,笑了笑,端著杯酒便湊到了盛放跟前:“盛總~”
“您看看我呀~”
女人其實是想直接坐盛放大腿上的,但盛放一抬起頭,眼神陰冷的有些可怕,讓女人訕訕了下,沒敢坐。
但她不放棄,湊過去敬酒:“盛總,晚上這么大好時光,樓上就有房間,我們可以私聊�!�
盛放皺眉,下意識嫌臟:“我有潔癖。”
女人一愣,垂著頭羞澀的開口:“盛總,我們今天來的都是干凈的,沒有人動過,是專門為了盛總來的,一定讓盛總滿意。”
盛放依舊有很大的心理潔癖。
他甚至覺得這些女人還不如樓下那個身上帶著梔子花香氣的服務員。
可他不服氣。
梔子花,梔子花。
為什么非得是魏思初身上的梔子花香氣,他為什么非得要梔子花香氣的人?
“盛總,來嗎?”
女人再次發(fā)出了邀請。
盛放心里不平衡,他還真的就不信了,魏思初什么都不是,他可以有別的女人,魏思初不跟他,多的是人跟他。
他站起身:“走。”
女人面上登時一喜!
這是……答應了?
第99章
不就是談戀愛嗎?談啊
“老板?”
郭昭一見,直覺要出事兒,登時上去攔了一下:“小姐還在家里呢�!�
盛放本來就不服氣,現(xiàn)在聽到魏思初的名字,更加不服氣了,他一只手扒拉開郭昭,冷著臉:“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魏思初還能騎到我頭上去?她在家就在家,我礙她事兒了?”
郭昭:“……”
您真有膽。
郭昭都想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然后夸贊一句:您是這個。
眼睜睜看著盛放帶著那個金發(fā)碧眼的女人離開了。
郭昭苦哈哈的蹲在走廊,覺得完蛋了。
這么些年盛放因為有心理潔癖,所以從來沒亂玩,也沒和任何女人發(fā)生過關系,那是因為他自己打從心底里就接受不了,覺得誰都臟,看著挺花的一人,實際上到現(xiàn)在還是個老處男。
如今不知道抽了什么瘋了,竟然開始泡女人了!
房間里。
盛放立在屋子中間,沒有任何動作,而女人挺懂事的,知道應該做什么來取悅男人,所以見盛放不動,她便主動湊過去,雙手想摟盛放的脖頸,想親吻他。
“不用花里胡哨,”盛放把她撇開,“我不喜歡跟人親�!�
女人因為這股子力道差點沒摔地上去,心里想著盛放真是粗暴,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但……
男人在這方面猛一些,不是更刺激?
她思及此,覺得事情變得更加刺激了,主動跪在地上,仰起頭伸出手想去解他的褲腰帶:“那我們直接一點�!�
盛放垂眸,冷冷的盯著女人看。
事實上,從開始到現(xiàn)在,盛放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和昨晚上不一樣,他沒有任何想做愛的沖動,和他看著魏思初的時候截然不同。
甚至女人的手都已經(jīng)攀上他的褲腰,他都沒有絲毫反應。
腦海里忽然想到了魏思初,這一刻氣血猛然翻涌。
他想到魏思初的臉蛋,這個時候的反應驟然變得猛烈。
“魏思初……”
女人一愣,抬起頭:“盛總,我是薩里莉莉……”
腰帶剛解開,還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甚至都沒碰到他的肌膚,盛放驟然覺得惡心極了,打從心底里惡心,從上到下,惡心到他想把剛才喝的酒都吐了。
他猛然伸出手把女人甩開,一股子無名火出現(xiàn):“滾!”
薩里莉莉被嚇壞了,顫抖著身體,連滾帶爬的跑出了房間。
只剩下盛放一個人站在原地。
這一刻的盛放,滿心滿眼里都是不敢置信,是不可思議,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只有在和魏思初親近的時候才會心里歡喜,他喜歡沒事兒掐一掐她挺翹的臀,喜歡親親她的嘴角,喜歡摟著她睡覺,喜歡嗅她身上的梔子花香。
喜歡……
喜歡魏思初。
甚至,他竟然無法對別的女人起身體上的反應,他滿腦子只有魏思初,他想跟魏思初做愛,除了魏思初,他誰也不想睡。
他只想睡魏思初。
“郭昭�!�
盛放壓下心口的狂跳,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想要見到魏思初,這一刻想念她想到了巔峰。
她不就是想談個戀愛嗎?
談啊。
她想談就談好了,他可以給。
他能給。
“老板……”郭昭在走廊上蹲守,看見薩里莉莉匆匆忙忙跑走了,還不知道咋回事呢,結(jié)果一扭頭,看見自家老板也出來了。
這……這么快嗎?
老板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郭昭上下打量了一眼盛放,怕傷人自尊,只能委婉的詢問:“老板,您……完事兒了?”
盛放冷著臉:“訂機票,我要回去。”
郭昭:“……?”
這不是鬧呢嗎!
郭昭低聲:“那這邊的合作……?”
盛放根本沒給回應,只快步下樓,匆匆朝著外邊跑。
此時此刻,他只想回家,回到小閣樓,回到那個有魏思初的地方,那是他的家,是他和魏思初共同的家。
……
司機幫魏思初把行李箱搬上了后備箱。
魏思初要去參加鋼琴比賽。
權勢是能掌控人的命運的,她的力量很弱小,她不得不進行另外的計劃,如果盛家人硬來,她得有些自己的力量來抗衡,而不是等到那一天來臨時,她什么都做不了。
王媽把銀行卡遞給魏思初,憐愛又關心:“小姐,戎一戎二會跟著您的,您有事兒可一定要說,我在家里給您賣二爺?shù)臇|西,賣了的錢都攢進去。”
“嗯�!蔽核汲踺p聲。
王媽舍不得魏思初,兩眼通紅:“您這一去可要去一個多星期呢……”
魏思初語調(diào)很輕:“不一定,要是我沒有贏,可能一天就結(jié)束了。”
王媽搖搖頭,很相信魏思初的實力:“您說什么呢,就您這本事,拿個第一名都是分分鐘的事兒……”
“那等我回來,你給我做蟹黃豆腐好嗎?我想吃。”魏思初開口。
王媽點點頭:“好,好�!�
魏思初上了后座,前頭戎一在開車,他覺得司機很礙事,反正都是保鏢,這樣更方便,直接從隱藏在暗處的保鏢變成了貼身保鏢。
“走吧�!蔽核汲蹰_口。
戎一立即發(fā)動車輛:“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