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聯(lián)姻了,他沒能給名正言順的名分給素瑾,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在他的心里,素瑾才是他最心愛的人,是他承認的盛太太。
當年,閩芝惠帶著盛蓉來投奔,非要認親,盛蓉是他的親生女兒,加上那會兒盛家確實沒有千金出生,子嗣上也缺少女兒,所以才允許了閩芝惠的存在。
沒有領(lǐng)證,就這樣待在盛家老宅里,一晃眼,也就過去了這么多年。
這個老宅里,和閩芝惠一樣的女人有好幾個,沒名沒份,但她們愿意待在這里,因為盛家有錢有勢,她們不需要做什么,就可以享受一輩子榮華富貴,她們沒有名分沒關(guān)系,她們的兒子女兒卻有財產(chǎn)分割的權(quán)利。
繼承權(quán)現(xiàn)在是盛放的,但指不定呢?
指不定盛放哪天出了意外,指不定……就輪到她們的兒子頭上了呢?
閩芝惠不敢得罪盛南山,立即放下了手里的相框,低聲說:“我這就走……”
盛南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過來,拎起了這個相框,憐愛的摸了摸相片上的女人,轉(zhuǎn)頭盯著閩芝惠的時候卻像是在看什么厭煩的東西:“以后再隨便進入這里,盛家你就不用待了�!�
“是……”
閩芝惠被訓(xùn)斥了一通,臉上的神色也不太好看,只能藏好手機,匆匆逃離這里。
素瑾。
真是一個讓所有人都厭惡的女人。
閩芝惠早知道盛南山心里有人,這個素瑾,死了也不安生,她們這些活著的女人,在盛南山心里都比不上素瑾一個陳年照片。
如果……讓盛南山知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一個長得和素瑾相差無幾的女孩兒,那盛南山會不會……
閩芝惠捏緊了手機,驟然感受到了危機感。
而這個魏思初,就是這個危機。
“魏思初,必須死�!�
第113章
我給你露一手
閩芝惠盯著手機,光是看魏思初的照片,就看了一下午。
晚上閩芝惠給盛蓉打了一個電話。
“媽咪,怎么啦?”
盛蓉在酒店房間里,接到電話時還很高興:“媽咪,我跟你說啊,我晉級了,今天的淘汰制,篩選下來就剩下50個人了,距離我成功又近一步!”
閩芝惠盡量把語氣放平穩(wěn),低聲說:“蓉蓉真棒�!�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很厲害的好嗎�!笔⑷匮笱蟮靡�,被夸的有些飄飄。
閩芝惠卻心不在焉,話題一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了魏思初的頭上:“那你拍的那個女孩兒呢?她怎么樣?”
“你說二嫂?她也很厲害啊,我回來的時候看了排名表,今天的比賽她目前排名在第一�!�
盛蓉談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還有些羨慕。
原本以為魏思初是一朵菟絲花,沒想到魏思初是真會啊,是真有本事,她還以為魏思初是靠她二哥走后門來的呢。
結(jié)果,魏思初今天在錄音棚的表現(xiàn),實在超乎預(yù)料。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魏思初吸引走了。
盛蓉還在想今天的事兒,那頭閩芝惠便笑了笑,開口說:“你叫她什么?二,嫂?”
“嗯啊,”盛蓉點頭,“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那個二哥,眼珠子都黏她身上去了,感覺他可喜歡這款了,恨不得把人家擄到家里去那種。”
閩芝惠驀然嗤笑。
“媽咪,你笑什么?”盛蓉不解。
閩芝惠嘴角還掛著笑意,語氣莫名,講:“我看盛放那不叫喜歡吧�!�
喜歡?
怎么可能?
盛放不是不知道素瑾長的什么樣子,而這個魏思初,和素瑾如此相似,一個害死他親媽的罪魁禍首,一張這樣可憎可惡的臉,盛放怎么可能會喜歡上?
要閩芝惠來看,她覺得:與其說盛放是看上人家了,不如說盛放其實是在仇視,或者在想著該怎么把魏思初弄死比較好。
閩芝惠本來還有些猶豫,但聽到盛蓉的話之后,她立馬就確定了——
盛放,估計也跟她想的一樣,想讓魏思初去死。
既然這樣……
“乖蓉蓉,你好好比賽,剩下的,媽咪會辦好的�!�
閩芝惠來盛家之后,陸續(xù)又給盛南山生下了兩個兒子,財產(chǎn)分割的權(quán)利是有的,但繼承權(quán)始終是盛放的,兒子她暫時不擔心,可她就只有盛蓉一個女兒。
魏思初的年紀和盛蓉差不了多少,盛南山要是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魏思初,屆時,難道要讓她的蓉蓉多一個跟她年紀差不多的后媽嗎?
而,盛南山要是有了魏思初,她們這些沒名沒份的女人,還有什么理由待在盛家?
盛南山會把她們都趕走,或許為了討好魏思初,還會把她的兒子女兒們都一起趕出家……
她不懷疑盛南山的無情無義,因為事情涉及到素瑾,盛南山就沒有做不出來的事情。
閩芝惠掛了電話后,又找了個電話撥出去,眼底里的狠色逐漸彌漫,她自言自語般:“誰讓你長的這么不討喜呢?”
“你死了,對所有人都好�!�
電話接通時,閩芝惠低聲吩咐:“我要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
魏思初出了錄音棚。
在拐角的時候又碰見了沈自臨,魏思初挺意外的:“沈老師�!�
沈自臨特意趕來的,這次是受邀在列,他在國際上也有些地位,所以主辦方邀請他作為飛行嘉賓來投票,他低聲說:“在機場的時候沒來得及和你說清楚,我那會兒在海城還有事兒沒辦完,今天辦完了就趕來了�!�
不然當時他可以和魏思初一架飛機起航的。
魏思初聞言,輕聲:“你要在這兒待多久?”
沈自臨說:“到你們比賽結(jié)束�!�
說實話,當初沈自臨作為家教,也是教導(dǎo)了魏思初不少東西的,魏思初很多技巧也都是和他學(xué)的,這會兒看見沈自臨,有一種被自己的老師盯著比賽的感覺,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但魏思初表情管理特別好,面上不動聲色:“我知道了�!�
“初初。”
一道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
魏思初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她還沒應(yīng)呢,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盛放快步流星,朝著她走來抓住了她的手,目光不太友好的盯著眼前的沈自臨,有一種男人的領(lǐng)地意識似的,警惕且防備,而且看沈自臨不是很順眼。
這期間,盛放順勢把手里的小蛋糕塞入魏思初懷里。
上次魏思初說喜歡這邊的網(wǎng)紅蛋糕,他去排隊買的。
“走了�!笔⒎艩恐核汲跏�,帶著她轉(zhuǎn)身。
這是連招呼都不想打。
魏思初覺得盛放很沒禮貌,捧著小蛋糕,轉(zhuǎn)頭和沈自臨淡聲開口:“沈老師,我先走了。”
沈自臨一愣。
他本來想喊一句“魏先生”的,但他的目光停頓在了盛放和魏思初十指相扣的手上,一瞬間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腦子里有些不敢置信的想法。
難道……他并不是魏思初的家長?
“你為什么這么急?”魏思初跟在盛放后頭走,被他牽著,她不得不仰起頭去看他。
懷里的蛋糕巴掌大小,是個可愛的小兔子,魏思初覺得應(yīng)該挺好吃。
盛放:“他怎么來了�!�
魏思初挑眉:“沈老師是國際有名的鋼琴家,這么規(guī)模浩大的比賽,主辦方邀請他來觀摩,不是很正常嗎?”
說起“鋼琴家”的時候,魏思初語氣里還有些欣賞的意味。
盛放覺得周圍飄酸,他直接打翻了幾籮筐的醋壇子,看了她一眼,講:“他水平也就那樣�!�
魏思初說:“呵�!�
盛放皺眉:“你什么表情?”
魏思初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面部神情,上下掃了一眼盛放:“沈老師是公認的權(quán)威性人物,是鋼琴家�!�
“他水平還沒我好,”盛放語氣淡淡,轉(zhuǎn)身掐住魏思初的臉頰,捏她臉上的肉肉,“你怎么不欣賞欣賞我?”
說實話,聽到這句話魏思初挺驚訝的:“你還會彈鋼琴?”
盛放:“……”
媽的。
盛放忽然開始懷疑這么些年來,他到底在魏思初眼底里是什么形象,難道他看起來是個紈绔子弟?是個不務(wù)正業(yè)的?
他會彈鋼琴這一點很讓人意外嗎?
他面容嚴肅,有些氣她,道:“我會的多了去了�!�
他覺得魏思初對他的能力有些誤解,而且魏思初竟然會對沈自臨露出欣賞的目光,就一個沈自臨,這水平都能被她欣賞?
盛放越想越不服氣,非得要給自己找點事兒做做,主要是男人的勝負欲作祟,女朋友竟然不知道他有多少能耐,他很憂傷:“琴呢?我給你露一手。”
第114章
我想要獎勵
魏思初怪驚訝的,目光淡淡,在盛放身上來回掃視了個遍,才意識到盛放仿佛沒有開玩笑,他是真想“露一手”。
“樓下有鋼琴房�!彼p聲。
盛放言簡意賅:“走一個�!�
小閣樓坐落面積龐大,家里的裝潢在設(shè)施方面也是應(yīng)有盡有,畫室,鋼琴房,舞蹈室,健身房,以及頂層的露天泳池,太多可以消遣的事情了,魏思初從來都沒有在家里看見盛放彈過琴。
她一直以為家里的鋼琴房是給她準備的,卻原來今天才知道,這個鋼琴房……是盛放的?
要不盛放怎么總說她鳩占鵲巢呢?
如此看來,她確實“霸占”了很多地盤。
“那你怎么在家里不彈?”魏思初挑眉,跟在他身后。
盛放進了琴房,揚手打開燈,水晶燈光正好照耀在屋內(nèi)中間的那架黑白鋼琴上,他走過去,一只手順著第一個鍵滑動到底,琴音立即傳出。
他單手拉了把軟椅放在旁邊,示意魏思初過來乖乖坐著:“也不知道是誰嫌我亂動她的東西,小閣樓都沒我的容身之地,上次我就動了下樓上那個紫色的盆栽,扭頭就把我書房的古董碎了�!�
“誰啊?”魏思初坐到椅子上,歪著頭。
盛放一回頭,跟她四目相對。
只見魏思初模樣淡然,這雙漂亮的大眼睛卻挺無辜的,眨巴眨巴。
這模樣怎么說呢?
萌到?jīng)]邊。
短短幾秒,盛放呼吸一窒:“……”
鬼使神差,盛放都想不起來自己該說什么,思來想去,最后還是覺得他好端端的跟她計較個什么,他垂眸看了眼琴,磁性的聲音傳來:“碎就碎了,我讓郭昭另外買。”
“那豈不是很委屈你�!蔽核汲鯁问謸沃X袋,側(cè)目瞧他。
盛放的目光定格在她漂亮的臉蛋上,一眼看出來這小狐貍藏著的狡黠,甚至還帶著些戲謔,他實在沒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要補償我?”
“想的美�!蔽核汲鹾吡寺�。
盛放笑了:“那我可委屈壞了�!�
魏思初伸出手拆蛋糕,舉起小勺子挖了一口,盛放還以為她這動作是想“補償”給他,他湊過去盯著她看,都準備接她遞過來的這一口了。
結(jié)果,魏思初挖好了之后塞自己嘴里,一扭頭看他:“你怎么還不彈?”
盛放:“……”
沒得到女朋友投喂,盛放覺得:可能是他還不夠努力吧。
魏思初收回目光,嘴角不經(jīng)意的上揚,剛才盛放小心翼翼湊過來的樣子她看見了,她就是故意不給他的,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種逗弄大型狼狗的愉悅感,而盛放,就是這個大型狼狗。
要知道,她可很少瞧見盛放這略顯討好的樣子。
果然,男人總是喜歡自己得不到的。
她從前氛圍一到了就會和盛放親熱,如今不跟他好了,他反倒追著她跑了,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你也想吃嗎?”魏思初佯裝才發(fā)現(xiàn)的模樣,舉起小勺子詢問。
盛放喉結(jié)滾動。
心想:這不是廢話么?
他盯著她的小勺子,又順勢目光轉(zhuǎn)移,落到她粉嫩的唇上,上邊還沾著一些香甜的奶油,平添一抹異常的魅力,叫人想一口將她吞掉:“我不喜歡甜食,我想吃別的�!�
魏思初“哦”了一聲,微頷首,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傲嬌味:“彈吧,彈好了就獎勵你。”
盛放被她的一句“獎勵”沖昏了頭腦。
世界上怎么會有女孩子這種可愛的生物?
準確的來說,世界上怎么會有魏思初這樣可愛的女孩子?
她冷冷淡淡的說話時,盛放那種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他自認他才是上位者,才是這段關(guān)系中占據(jù)主導(dǎo)地位的人,可魏思初一句話,總有一種叫他覺得是他高攀了她的感受。
他笑了笑,語氣自然而然:“什么獎勵?”
魏思初“嗯”了半天,拖長了音調(diào):“允許你吃一口我的小蛋糕�!�
盛放搖頭,一臉認真:“我不喜歡吃小蛋糕�!�
魏思初瞪眼:“你還挑?”
盛放笑著說:“不是給我的獎勵么?我不能挑嗎?”
這話也在理,魏思初還是講道理的,小手一揮,頗有種高抬貴手的味道:“你說說看�!�
盛放沒有說,他只是目光定格在魏思初臉上,手卻微微抬高,這是準備彈琴時的預(yù)備動作,起范兒了。
別說,看著還挺專業(yè)的。
光一個動作,魏思初就知道他功力不低,最關(guān)鍵的是他這雙手骨節(jié)分明,青筋脈絡(luò)更為清晰,布滿他的手背,他袖子扎高了一些,露出一小截小臂,渾身上下全是雄性荷爾蒙,是難以言說的性張力。
流暢的琴音從黑白鍵上流露而出,一剎那,盛放莫名的從一個張揚猖狂的惡霸,轉(zhuǎn)變成為衣冠楚楚的紳士,原本鋒利的面部輪廓在這一刻變得溫和,他收放自如,指尖靈活跳動,琴音抑揚頓挫,婉轉(zhuǎn)悅耳。
這首曲子魏思初在小閣樓的時候彈過。
魏思初幾乎瞬間便聽出來了,是拉赫馬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xié)奏曲》,難度系數(shù)較高,很考驗一個人的功底和指法,但盛放彈奏時仿佛全無阻礙,甚至熟練到一定程度,他還有心情扭頭將目光放置在魏思初身上。
琴音太美妙,魏思初都不忍心打斷他。
同時,魏思初也驚嘆于盛放的能力,她從來都不知道盛放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她還以為盛放只是一個紈绔子弟,他最擅長的事情是和人應(yīng)酬談生意,對,她認為——
盛放最擅長的事情是:賺錢。
圈錢。
圈別人的錢。
沒想到他還有花樣呢!
魏思初看向盛放的眼神都慢慢變了,有一種從小看到大的熟人,一直以為他是個混子,結(jié)果他竟然是個王者的驚訝。
“咚”的一聲。
琴音戛然而止。
盛放沒有完成這首曲子,因為他實在是受不了了,他伸出手憤恨的掐著魏思初的肉嘟嘟的臉蛋,她長得瘦,可是一掐,這臉上的肉肉還挺多,他氣的心肝疼:“你敢不敢再明目張膽一點?”
“我咋了�!蔽核汲醣黄膯枇寺暋�
盛放氣的想揍她,可惜她坐著,不然一巴掌就甩她屁股上了:“你剛才五秒鐘內(nèi)眼神變化了三次,從震驚,到不敢置信,然后是……”
魏思初嘟嘴:“我沒有�!�
“你欠揍。”盛放掐著她的臉,揪住她,“你再用這個眼神看我?”
第115章
給你蓋個章
魏思初有些理虧。
主要是她確實對盛放的期望值不高,沒想到他還真會整點花活兒,她被掐住臉頰,見盛放氣的腫成個包子了,她便也伸出手去掐盛放的臉。
兩個人互相掐,魏思初說:“你先放。”
盛放掐著不放:“你就說好聽不好聽�!�
魏思初用力戳他臉:“你先放,我就放�!�
盛放還挺固執(zhí):“你說好不好聽?”
這要是平時,盛放就不跟她鬧著玩了,但今天不一樣,他在外邊看見了沈自臨,一個水平也就那樣的鋼琴家,魏思初竟然夸贊沈自臨。
這也值得她夸?
盛放非要露一手,露完了明顯水平要更一層,她竟然不夸他,還用這種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眼神盯著他看,什么意思?
他真是氣的心肝痛。
氣魏思初這個笨蛋。
魏思初嘴硬的很,雖然知道盛放的水平確實很專業(yè),但是她就是不說,她故意逗弄人:“還行吧。”
盛放氣的伸出手拽她,這個動作并不粗暴,是在確保她的安全范圍內(nèi)拽的,因為這一下,她直接從椅子上站起,然后跌入了他懷里。
他桎梏著魏思初,就跟桎梏個小鵪鶉似的,他微微蹙眉,甚至想翻來覆去的給她好好檢查一下,磁性的聲音透露著一股子委屈:“你不識貨�!�
魏思初倒在他懷里,手臂恰好碰到他堅挺的腹肌,送上來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她立即從他衣擺下鉆進去,小手在他腹肌上摸啊摸,還狠狠掐了一把:“哪兒的話,阿放哥哥,我覺得你應(yīng)該是個好貨�!�
盛放:“……?”
怎么聽著這話這么像罵他呢?
魏思初張口就咬,一口啃在他肩膀上:“彈得好,給你蓋個章�!�
盛放被咬的“嘶”了一聲,側(cè)頭一看肩膀,襯衣被她拉扯下去一些,剛好露出他這寬闊的肩,此時此刻上頭印著一個小小圓圓的牙印子,整齊劃一。
別說,怪可愛的。
盛放心底里覺得這種感覺挺奇妙的,這要是換成別人給他咬這么一口他指不定要翻臉,但這個牙印子是魏思初的,他覺得……
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一般蓋個章難道不是口紅印嗎?”盛放勇敢的提出了質(zhì)疑。
魏思初挑眉,驀然抬起頭瞥他:“怎么?你對這種流程很熟練?”
盛放:“……”不是啊。
他垂眸,正好對上魏思初狐疑的目光,他覺得自己被懷疑了,像是自己的小妻子抓住在外邊偷腥的他,他已經(jīng)開始汗流浹背了。
他一頓:“我就隨口一說�!�
“別人喜歡印口紅,我就喜歡蓋牙印,”魏思初冷冷淡淡的,滿臉都是‘不服氣?你憋著’的架勢,“不喜歡下次不給你蓋了�!�
盛放:“……”我沒有。
盛放雙手摟著她的腰身,這個姿勢有些壓迫,魏思初不得不被逼迫的倒在了鋼琴架上,因為碰到了琴鍵,發(fā)出了凌亂的一陣琴音。
他張口。
魏思初一巴掌就蓋住了他的嘴:“干什么�!�
盛放被她這小手堵住了嘴,說不了話,他瞇起眼盯著她胸口的位置,侵略性很足。
魏思初松了一些力道:“干嘛?”
盛放說:“我也給你蓋一個�!�
他目標明確,就專門沖她胸口去的,魏思初登時急眼了,一錘頭就砸盛放的腦袋上,抗議:“不許�!�
盛放抓狂:“為什么?”
魏思初怕疼,才不給他咬:“不許就是不許。”
盛放摟著她親:“情侶款,我輕一點。”
魏思初偏過頭,被他的腦袋拱了一下,擠的她只能身子靠在鋼琴架上,她不得不往后縮:“不要。”
“真不要?”
盛放還挺禮貌的,垂頭認真觀察了下魏思初臉上的表情,見魏思初的神態(tài)嬌嗔且?guī)е⌒〉目咕�,像是愿意又不愿意的樣子�?br />
魏思初說:“走開�!�
盛放這才松開了她,把她安穩(wěn)的放在地面上,讓她站好。
結(jié)果魏思初因為剛才那個姿勢有些腿軟,半邊身子都倚靠在盛放的懷里,她輕輕喘氣,被盛放這強悍的力道嚇唬的不輕。
其實……
如果盛放想的話,以他的力氣,他拿捏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但盛放尊重了她的意愿,就如從前每次到了關(guān)鍵時刻,盛放都第一時間觀察她的意思,再做出下一步?jīng)Q定。
魏思初輕聲:“男女之間力量相差太大,我太吃虧了。”
盛放盯著她毛茸茸的頭頂,莫名講了一句:“你力氣大又沒什么用,床上的時候是你使勁嗎?這事兒不得看我?”
魏思初瞬間爆紅了臉蛋,抬起頭狠狠瞪著他:“……”
“看什么?”盛放理所當然,又講,“干活的是我,你只要稍微有點體力就行,免得到時候站不穩(wěn)�!�
魏思初一把掐住他的腰:“別說了�!�
盛放笑了笑。
之前相處的時候,魏思初還時不時的“撩”他,他還記得當初她去學(xué)校惹事生非,路上還給他拍照,那張照片轉(zhuǎn)瞬即逝,因為她剛發(fā)過來就立馬撤回了。
是一張校服百褶裙配黑色小皮鞋的照片。
一眼看去全是腿。
那會兒盛放就覺得她大膽,撩的人心花怒放,他明明懷疑過這很有可能是魏思初故意為之,但他還是心甘情愿的跳入了她設(shè)置好的陷阱里面。
他想到從前,才恍然大悟……
原來,他很早之前就喜歡上魏思初了。
喜歡到,他看見一張照片都會心動的程度。
盛放垂眸看她,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講:“男人力氣大是因為要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女人力氣不大是因為她本身就不該是做苦力活兒的群體,她只需要享受生活,感受幸福就行了�!�
魏思初輕哼:“甜言蜜語�!�
盛放講:“我的獎勵就只是蓋個章嗎?”
魏思初挑眉:“別得寸進尺�!�
盛放笑了:“好�!�
蓋個章就蓋個章吧。
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好。
盛放是個生意人,但是這會兒他跟魏思初博弈上了后,總覺得自己輸麻了,他都不知道什么叫做談判,感覺……
只要是魏思初給的,都行。
都挺好。
第116章
今天這事兒過不去
魏思初被盛放摟在懷里,寬闊的肩將她籠罩,她的腦袋靠在他的腰間,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
剛才鬧了一陣,魏思初累的輕輕喘氣。
一扭頭。
魏思初瞥見門口有個身影,眼熟——
是沈自臨。
魏思初一頓,抬起眼時,恰好和沈自臨對視上,目光相接,而她此刻正被盛放親昵的摟在懷中,就這動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說兩人之間是“清白”的。
沈自臨驟然明白了什么。
所以……
他們的確不是他所想象的那種家長和學(xué)生的關(guān)系……
魏思初挑眉,沒多說,默默的轉(zhuǎn)移了目光。
盛放敏銳的很,一見魏思初有些不對勁,立即回過頭去看,剛好也看見了沈自臨,盛放登時有一種危機意識,抬起手抄過魏思初的雙腿,從容不迫,把人打橫抱起。
“干什么?”魏思初皺眉看他。
盛放講:“想抱就抱了�!�
魏思初的目光掃過門口的沈自臨,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盛放卻沒臉沒皮的,他似乎巴不得讓沈自臨好好看看。
宣示主權(quán)般。
盛放強勢到近乎有些霸道,魏思初在這方面不是對手,大多數(shù)時候盛放都太有主見,甚至,盛放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我嫉妒心強,他要是再沒事兒跟著你跑,我指不定要做點什么�!�
魏思初不解:“你要做什么?”
盛放垂眸,語氣意味不明:“你猜�!�
魏思初:“……”
她不想猜。
而且,盛放這人痞得很,以前少年時期就老在外邊惹事生非,她還記得她剛來小閣樓那會兒,盛放上大學(xué)也不安生,跟人出去吃飯,就因為隔壁包間的人說了一句他不愛聽的話,他給人桌子都掀了,走到哪打到哪,都不用報名字,別人都怕他。
要一開口就說他是盛放,估計那些人連還手都不敢。
魏思初一直覺得他是個紈绔子弟,也不是沒有說法的。
她輕聲說:“你送我回房間。”
盛放擺譜:“那你親我一下�!�
“那我自己回�!蔽核汲鯍暝艘幌拢聛�。
盛放摁住她,抱著她的雙手甚至還掂了掂,口吻有些‘威脅’:“你現(xiàn)在在我手里,我覺得你應(yīng)該看清局勢,快點親我�!�
魏思初驚愕,抬起頭眨巴眼睛看他,莫名來了興趣,配合說:“綁匪大哥,我要是不親的話,會被撕票嗎?”
“小命難保。”盛放說。
魏思初摟著他的脖子,張口就咬他耳垂,語氣張揚又囂張:“那怎么辦?”
她一字一句,竟然有些妖艷:“弄死我啊。”
盛放喉結(jié)滾動:“……”
這一刻,想“弄”她的心情抵達巔峰。
盛放恨不得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就在這,就在這架鋼琴上,用她最擅長的樂器,在她最熟悉的琴房,做她個昏天黑地。
他火急火燎,理智在爆發(fā)的邊緣。
于是,盛放馬不停蹄的,抱著魏思初便上了樓,到走廊的時候沈自臨已經(jīng)不在了,盛放懶得去管他,心里就一個念頭:算姓沈的識相。
他單手抱魏思初,另外一只手空出來開門,一進門就把人摁在了墻上,他掂了掂魏思初的屁股,一只胳膊的力量也足夠強悍,手拿把掐。
魏思初撩人不負責(zé),她像個渣女:“謝謝你送我回房間�!�
盛放:“……?”
好半晌。
盛放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所以……
剛才魏思初故意撩他,讓他在無形中猴急猴急的給人送到房間來了,順了她的意,而他想要的親親也沒有要到。
最關(guān)鍵的是:“我褲子都要脫了,你跟我來這一出?”
盛放皺眉,俊挺的臉龐上滿是陰沉,難看到了一定程度,陰云密布。
擺明了的:欲求不滿。
魏思初掃了一眼他下邊,確實有些“慘不忍睹”,主要是褲子沒脫,她道:“這不是還沒脫嗎?”
盛放咬牙,單手輕輕的卡在她的后脖頸上,像是拎小貓咪的姿勢:“我給你十秒鐘考慮時間,想一想怎么熄我的火,不然今天這事兒過不去�!�
魏思初:“……”糟糕。
似乎……玩脫了。
她本來只想讓盛放“乖乖”送她回房間,沒想到他確實以最快的速度給她送回來了,但……
“三�!�
“二。”
魏思初聽到耳邊男人磁性低沉的聲音傳來,她莫名有些慌張,下意識的垂了眸。
可這一垂眸,她就不可避免的瞧見了盛放包裹在西裝褲下的慘狀,即便他衣冠整齊,但這褲子的輪廓實在有些明顯。
明顯到……她甚至估算出來了盛放有多少“實力”。
“一……”
盛放單手捧著她的臀,帶著她朝著大床的方向走。
不由分說,目標明確。
魏思初慌的不行:“阿放哥哥。”
她主打一個看情勢不對就立馬短暫性示弱,反正該軟的時候就軟,對她沒壞處:“阿放哥哥,你冷靜一點�!�
“晚了�!笔⒎虐讶藪伒酱采稀�
“拋”這個動作十分野欲,一般人真給不了這樣的感覺,直接把魏思初整的腿軟發(fā)麻,她倒在床上時因為彈性的原因還上下浮動了,一時間呼吸都急促起來。
魏思初登時說:“我明天還比賽呢�!�
盛放單手解皮帶:“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