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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魏思初:“……”

    她立即爬起來,雙手攀住他的腰身:“會影響我比賽的�!�

    盛放扯了皮帶后,順勢揚手,“啪”的一下,皮帶啪在床側,凌厲的風聲響在魏思初耳畔,白色的被子上是一條很明顯被皮帶甩過后的痕跡,嚇的魏思初頓時噤了聲。

    她眨巴了眼睛,手都有些軟。

    盛放雙手摟著她的腰,把她舉高一些,讓她支起上半身,然后回答她:“嗯�!�

    魏思初:“……”

    她覺得,盛放很有可能根本沒聽見她說話!!

    或許他聽見了,但是他覺得這些事情對他來說并不重要。

    果然,男人陷入欲火之中無法自拔的時候,什么話都聽不進去,他像個欲求不滿的野獅子,這會兒渾身都是低沉到一定程度的氛圍。

    魏思初承認自己玩脫了,她不應該撩的這么過火的……

    她都怕盛放剛才那一皮帶抽她屁股上,幸好他只是簡單的甩在被子上,但是僅一個動作,已經(jīng)讓魏思初軟的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第117章

    怎么不高興了

    她搬出自己要比賽的事情,盛放都不帶搭理的。

    他就一個“嗯”。

    魏思初腦子靈光一現(xiàn),攀著他的腰身,低聲細語:“我生理期快來了,就這幾天�!�

    這話倒是有些份量。

    因為,盛放在聽見這話的時候,確實手上的動作停了,他一只手拽住魏思初的腳踝,把想逃跑的她輕而易舉的拽了回來,讓她繼續(xù)乖乖的躺在他身下的位置,桎梏著,不讓她亂動。

    “我要不是真稀罕你,”盛放咬牙切齒,這會兒牙都癢了,低下身子就啃她鎖骨,又舍不得用力,最后啃變成了親,“誰樂意慣著你�!�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大概是男人在這種時候確實無法控制,尤其是被刺激到邊緣的時候,要真不能解決,真要出事兒。

    真是要了命了。

    盛放低聲:“我真是欠了你的。”

    魏思初大口大口喘氣,這會兒怕的要死,她覺得平時還是得注意一下,不能像今天這樣撩過火了,盛放是一頭猛獅,她個小白兔好像不是對手。

    而且,他怎么這么會啊!

    她到現(xiàn)在腿都是麻的。

    主要是怕他甩的那一下皮帶,明明被他甩在床單上,但她就是覺得要是再惹他,估摸著下一皮帶得抽她屁股上了,她疼的慌,主要是嚇的。

    魏思初嬌聲,給一巴掌再給顆甜棗,這會兒人美嘴甜的很,話說的一套接一套:“阿放哥哥,我錯了�!�

    “我下次不這樣了,阿放哥哥�!�

    盛放手一抖:“……”

    被她這兩句糖衣炮彈給炸的。

    媽的。

    盛放手都顫了,卻偏偏還得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唯有喉結上下滾動,胸口心跳加速,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

    可就叫他這么輕易的放過這只小野貓,他又不甘心。

    怎么能甘心?

    他這都箭在弦上了,要是這會兒還能收回去,那他就不是個男人。

    “初初�!�

    盛放幽深的眸子更為深邃,他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像是一個引領前路的領導者,一步一個腳印,帶領著她,一點一點,在偌大的迷宮中摸索,探索奧秘,最后,邁入了最終章。

    定格。

    他的話低沉又悅耳,哄人的時候像是世界級的情話:“幫我�!�

    魏思初手一抖,覺得燙手,但又想到剛才是她招惹了他,點了火,他現(xiàn)在還輕聲細語的,魏思初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她輕聲:“可是我不會�!�

    “我教你�!笔⒎怕暰有些沙啞,莫名的性感撩人。

    魏思初紅了臉:“……”

    不得不說,這種事兒魏思初是的的確確的新手,萌新在理論知識上都是知道的,但真正操作起來的時候還是有一定差距。

    魏思初爆紅了臉蛋,卻被盛放帶著踏入了這新奇又令人上癮的新世界里,她像是個乖乖學生,此刻正被老師親自“手把手”的教導。

    她有時候不小心用多了力氣,盛放會悶哼一聲,低下頭親了親她作為安撫。

    她像是受到鼓舞,開始掌控好力道,這時候表現(xiàn)的很好,盛放會單手掌著她的脖頸,把她帶過來湊上去親吻她的嘴角,并且夸贊她:“做的好�!�

    魏思初偏過頭,十分不好意思,臉蛋紅的要滴血。

    直到她一只小手都麻了,她不由得委屈:“怎么還沒好?”

    “快了�!笔⒎虐矒�。

    魏思初更委屈:“你半個小時前也這么說�!�

    盛放親了親她嘴角:“換只手�!�

    魏思初:“……”

    魏思初不是左撇子,當然換不來。

    可憐魏思初像是被盛放給下了蠱,床上的男人果然會哄人,魏思初被他哄的暈頭轉向,那短短幾分鐘內她都不記得盛放說了什么,但能清楚記得盛放悅耳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毫無征兆的淪陷了。

    到最后,魏思初都不知道怎么的,就被盛放哄的更進了一步。

    “乖,張嘴�!�

    ……

    兩小時后。

    魏思初從浴室里出來。

    她漂亮的臉蛋上已經(jīng)恢復了往常的清冷。

    一抬眼。

    看見盛放倚靠在沙發(fā)中間,他雙腿抻開,自然而然的松弛感,骨節(jié)分明的指間夾著一根煙,煙霧繚繞,縈繞在他周身,他似乎心情挺好。

    “初初�!笔⒎女斎豢匆娏怂�,輕聲喊人。

    魏思初抿唇。

    照鏡子的時候她注意看了,因為盛放時間太久,以至于她的手掌有些輕微的疼,唇邊也腫了一小圈。

    “有沒有想要的?”盛放單手摟著她,把她抱著,讓她坐在他大腿上。

    魏思初微蹙眉,輕聲道:“什么意思?”

    剛才兩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結合,但該做的差不多都做完了,魏思初甚至漲了知識,第一次知道,原來時不時抽煙的男人,他的味道也帶著微微的澀。

    盛放心情怪好的,他對魏思初愛不釋手,摟著她親吻:“想給你買禮物,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給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魏思初太敏感了,她聽到這句話的第一時間并不是喜悅,而是一股子古怪的感覺。

    魏思初小臉微皺:“為什么這個時候送禮物?”

    盛放蹭了蹭她有些紅腫的唇,低聲:“想送就送�!�

    魏思初拍開他的手,語氣莫名:“上完床給女人送禮物,是獎勵?還是交易?還是當錢貨兩訖?或者說,你把我當什么?外邊的那種女人?還是情人的待遇?”

    “說什么呢?”盛放捧著她的臉頰親,“怎么不高興了?”

    他低眸看她,觀察她的神色:“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魏思初偏過頭,輕輕握緊了拳頭。

    或許真的是她太敏感了吧。

    她心想。

    又或者是,她時不時的不安全感讓她根本不會百分百信任盛放,她覺得盛放如今忽然說來追求她,很有可能只是為了上床,一旦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可能就會不稀罕了。

    “你為什么要這個時候給我送禮物?”魏思初皺眉,瞪著他。

    盛放一頭霧水:“哪有為什么,喜歡你就想給你送�!�

    魏思初握緊手:“我不喜歡你了�!�

    盛放一下子被她整的心驚膽戰(zhàn),他摟著她的手掌都緊了緊:“那我不送不就好了嗎?”

    魏思初從他懷里站起身:“我明天要比賽,你來看嗎?”

    盛放下意識的要點頭,但他剛十分鐘前接了個電話,他抬起手摸了摸魏思初的頭發(fā):“我可能有點事兒要走一會兒,生意上的事兒�!�

    一時間,魏思初抬起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盛放瞬間慌張:“……?”

    第118章

    你在氣什么

    “不來就不來�!�

    魏思初從他懷里起來,垂眸盯著他這張輪廓分明的臉,語氣微冷:“不稀罕。”

    “別生氣,”盛放伸出手撈她,掌心握住她的腰身,很纖細,盈盈一握的程度,還很軟,他抬起手蹭了蹭她嘴角,低聲細語,“要別的事兒我就推了,海關那邊有批貨出了點問題,我得去看看�!�

    魏思初拍開他的手,低聲:“說了不稀罕�!�

    盛放笑了,拉著她的小手,低頭湊上去親了親她的手背:“我出去賺錢給你買珠寶,買超級貴的那種,你看行嗎?”

    這話要是放在平時,魏思初沒準兒就高興了。

    但今天可不一樣。

    兩人才剛剛“親密”過,魏思初原本心底里就認為盛放可能只是為了上床才過來糾纏她,如今得到了甜頭,他就開始變臉了。

    男人果然翻臉比書快。

    這還沒得到她呢,要是她真跟他睡了,他是不是得膩歪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魏思初皺眉,語氣淡淡:“你只會圈錢�!�

    “這叫賺,不叫圈,”盛放被她逗笑了,無奈的口吻中透露著一股子喜愛,他怪喜歡她這脾氣的,“我是正兒八經(jīng)的生意人,每一筆錢都來的光明正大�!�

    魏思初輕輕抿唇,轉過身去不看他了:“你很缺錢嗎?”

    他不缺。

    盛放是全球富豪榜常年第一的人,他的財力至今都是個謎,在魏思初的眼里,盛放根本不會在意一筆生意的成敗,生意和她的比賽之間,他覺得生意更重要,所以才會不選她。

    或者說,盛放得到了甜頭,他就覺得她不需要被認真對待了。

    魏思初想到這里,更為冷漠:“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盛放一愣。

    大概是并不知道魏思初為什么忽然態(tài)度大變,又或者無法探知魏思初此刻的心境,他只感覺到魏思初似乎生氣了。

    他伸出手將她抱住,下顎搭在了魏思初的肩上,口吻有些骨子里自帶的痞氣:“我要是這個時候說讓你懂事兒點,你是不是要給我扣成0分了?”

    魏思初瞪大眼:“負分�!�

    盛放一聽,笑出聲來。

    果然。

    他就知道這小笨蛋暴脾氣上來會這樣,估摸著都不帶通知他的,直接就給他分扣了,完了到時候他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經(jīng)被她拉入黑名單了。

    盛放親了親她的嘴角,這段時間他總是喜歡挨著魏思初,想和她親親貼貼,時刻都想做點什么親昵的舉動,下意識的想黏著她:“我中意你,心在你這兒,我人就算跑再遠,最后還是得回來的。”

    “你根本不缺錢�!蔽核汲跽f。

    她也不是非要盛放去看她比賽,只不過事情一對比,讓魏思初對他很不滿。

    無理取鬧嗎?

    并不是。

    魏思初隨手就可以扔一條上億的項鏈,這些錢本就是牛毛,盛放為了生意不去看她比賽,魏思初只認為這是盛放在權衡利弊,他得到她之后,可能就會有權重比例的重新分配。

    此刻盛放心里是有她的,覺得她最最重要,所以才會拋下一切來追求她;但他得到了她之后,他就會認為第一重要的不是她了,他可以著手去做別的更重要的事情。

    魏思初能理解:“去吧�!�

    冷冷淡淡的口氣。

    盛放一聽,偏頭垂眸,盯著她看了一眼:“行。”

    一個字,直接把魏思初惹炸了。

    但她只是立在原地,沒有動作。

    聽到身后有動靜,男人從沙發(fā)上起身,手機發(fā)了信息,然后去玄關處拿了外套,一系列的行為,如此的流暢,這是立馬要走。

    房間門被打開,然后“砰”的一下關上了。

    魏思初揚起手把一側桌上的花瓶拍到地上,面無表情的臉龐,緊接著又冷著臉拍了第二只花瓶。

    第三只……

    到第四只的時候——

    “這只是今年歲歲的配套款,砸一只剩下的一整套都廢了�!�

    男人的聲音從后頭傳來。

    磁性又沉穩(wěn)。

    魏思初這才動作一頓,有些愕然,緊接著,不敢置信的回過頭去看門口的方向,只瞧見盛放高大的身影立在那兒,似乎站在那兒看了她好一會兒。

    “你怎么沒走?”魏思初皺眉,臉色漸漸紅了,氣的。

    她明明聽見門開了,門又關了的聲音!

    結果盛放這個狗東西,故意開門又關門,人壓根就沒離開這間房。

    也就是……剛才她拍花瓶的舉動,全部都被他收入了眼底。

    “我要是走了,這房間得變成一片廢墟,”盛放提起腳步,朝著她走過來,自然而然的把花瓶遞過去,“你氣什么呢?給我說說看�!�

    “我不告訴你�!蔽核汲貂久�,扭過身子不看他。

    盛放沉吟一會兒,講:“那讓我猜猜看?”

    魏思初小臉皺巴巴的。

    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盛放便自顧自的猜:“覺得我不是東西,剛才才‘欺負’了你,轉頭就要拍拍屁股走人了,你氣我不心疼你?”

    魏思初臉色一紅,嘴硬:“沒有。”

    盛放抬起手蹭了蹭她微微紅腫的嘴角,講:“那就是覺得我五大三粗,大多數(shù)時候不關心你,讓你感覺到我這人挺壞?”

    魏思初偏過頭,倔強的不吭聲。

    盛放連猜兩次,都沒得到肯定回應,他不由得撩了撩魏思初的長發(fā):“你之前那句話說得沒錯,我確實比你年長,閱歷豐富,但有一點毋庸置疑,我也是第一次準備跟女人談戀愛,你是我?guī)Т蟮男『�,你脾氣性格我多多少少知道,但你具體想什么我不知道,你不打算告訴我,我就用我的方式來處理。”

    這人……

    這些話……

    魏思初聽到的時候,也只有一個想法:盛放真不愧是盛放。

    霸道且猖狂。

    他知道對女孩兒的方式是寵溺,但他也不認為事事都該順從她,他強勢的性格會讓他下意識的選擇一個處理方式來解決問題。

    他雙手輕輕捧著魏思初的臉蛋,微微低頭,和她鼻尖對鼻尖,輕聲講:“我選的方式可能不是溫柔的,但一定是對我們兩個都好的�!�

    “初初,你告訴我,你在氣什么?”

    第119章

    要她命

    魏思初被他捧著臉蛋,莫名有些委屈。

    可是她說不出來。

    她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生氣,或許是因為她敏感多疑的心,或許是因為她從小到大都在盤算,她不允許有任何脫離自己預期的結果。

    又或許……

    她想設置好一個陷阱等著盛放,可她不知不覺間以身入局,她本來想掌控局面,但似乎在對弈中她漸漸處于了下風,她有些不安。

    喜歡一個人,情緒是如此的多變。

    “想說嗎?”盛放輕聲詢問。

    魏思初搖搖頭。

    盛放大拇指指腹蹭過她的嘴角,溫聲細語:“我可以一走了之,但我想了想,要是放任你一個人在房間里,保不準得氣一晚上睡不著覺。”

    “我喜歡你,是真心想跟你談場戀愛�!�

    “你的感受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要是哪兒做的不好,你提出來,我及時改�!�

    盛放又親了親她,解釋說:“海關那批貨走了正規(guī)批文,現(xiàn)在被人扣下了,盛騏也在霖城,前陣子盛氏要召開董事會,盛騏有競爭權,還有一些小鬼在外圍盯著等著上位,這批貨不是被攔了,是有人在背后整我,我去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你知道我脾氣,我咽不下這口氣�!�

    他并沒有詳細說前因后果,但能走海關的貨物被扣下了,只能是被安上了莫須有的罪名。

    比如攜帶了違法物品,比如夾帶了私貨,還比如貨的成分不規(guī)范沒達到標準,也就是俗稱的假貨,這些原因都有可能被扣下。

    而被扣了很麻煩,會拖延出貨時間,因為有人舉報,還得走流程去過一遍貨物檢查。

    魏思初雖然不管生意上的事兒,但也知道一些,聽到盛放這番解釋,她才心中順了氣,莫名的情緒安穩(wěn)下來:“嗯�!�

    “我去去就回來,”盛放輕聲,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比賽時間是下午三點半,我記得呢。”

    魏思初垂眸,輕輕點頭:“嗯�!�

    盛放親了親她的額頭:“這么聽話,我更心疼了。”

    魏思初抬起眼瞪著他,漂亮冷淡的臉蛋卻帶著一股子莫名的嬌氣:“我又不能綁著你讓你不去,某人說不準在心底里說我是個不懂事兒的小孩兒。”

    “你能拿獎杯嗎?”盛放說。

    魏思初瞪他:“當然。”

    盛放說:“可以,真給我長臉�!�

    魏思初小臉皺巴巴的:“你好煩人�!�

    盛放到底是笑了,開玩笑被戳穿,他覺得心情更好了:“不煩你你能稀罕我?對你好12年一丁點好記不住,我煩你一下子就記住我了,你最好記我一輩子�!�

    魏思初說:“哼�!�

    盛放是當天晚上就走的,臨走的時候讓這邊的經(jīng)理給魏思初準備好一些私人用品送了上來,都是一些預防意外情況的,甚至藥物都有。

    是怕魏思初生理期呢。

    魏思初又哼了聲,心想就看在這些東西的份上,勉強不跟盛放計較了。

    ……

    次日魏思初去比賽。

    在現(xiàn)場看見了盛蓉,后者一見到魏思初就躲,魏思初瞇起眼盯著她,心底里是防備,總覺得盛蓉是個不老實的人。

    但后者一直都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魏思初也就不搭理她了。

    最終比賽是按照抽簽的方式挑選各自的對手,然后進行1v1淘汰制,魏思初抽中的是一個在網(wǎng)上小有名氣的網(wǎng)紅鋼琴家。

    魏思初之前看過這人的視頻,知道一些對手的習慣和風格,所以并不覺得有難度,甚至都沒去琴房排練,路過走廊時,查看了好幾次手機,沒看見盛放給她發(fā)消息了。

    她蹙眉。

    但她也不會主動給盛放發(fā)。

    “初初。”

    一道有些驚喜且意外的聲音傳來。

    阮棉棉蹦蹦噠噠的朝著這邊跑,一把抱住了魏思初的胳膊,笑著說:“好巧,你怎么也在這兒?”

    “我來比賽�!蔽核汲踔v,“我沒告訴你嗎?”

    阮棉棉只知道魏思初來參加比賽了,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家酒店,這不是巧了嗎?

    兩人一聊,才知道邀請阮棉棉來參加活動的那個朋友,正巧就是舉辦這次鋼琴比賽的高層人員,阮棉棉的酒店就在附近,今天是過來參觀的。

    魏思初側過頭,發(fā)現(xiàn)零一站在不遠處的電梯口。

    零一也是一個很冷淡的男人,魏思初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零一似乎性格比較內斂穩(wěn)重,主要是冷臉,一副拽的十萬八千的樣子,但他似乎對阮棉棉很柔和。

    “正巧,我可以看你比賽哦!”阮棉棉娃娃臉上帶著不少興趣。

    魏思初點頭,沒有什么意見:“歡迎你看�!�

    一側頭。

    魏思初的目光正好落到了零一的身上,眼尖兒,瞥見了男人脖頸上有些親昵的吻痕,以及……他手腕處還有一圈一圈的紅痕,似乎是被什么東西銬住后的印記。

    她瞬間仿佛明白了什么。

    魏思初扭頭看著阮棉棉:“你……”

    阮棉棉笑的像個天真的小朋友:“嘻嘻�!�

    魏思初:“……”

    ……

    魏思初比賽的時候觀眾席上有不少熟悉的人在,首當其沖就是阮棉棉。

    阮棉棉帶著她的小保鏢占了一個最佳觀察點位,頭頂上帶著漂亮可愛的燈牌,還舉著一個大號的熒光棒,她朝著魏思初的方向努力的揮舞:“初初,加油!初初,加油!”

    魏思初:“……”

    輪到魏思初上場時,燈光一下子照耀在她身上,精準無比,也將魏思初這張漂亮驚艷的臉蛋呈現(xiàn)在眾人跟前。

    黑白鋼琴被擺放在正中間,魏思初一步一步上前,一舉一動皆給人帶來一場視覺盛宴,優(yōu)雅,端莊,是從骨子里帶出來的貴氣,而她一落座,起手的姿勢又不無透露著她的專業(yè)能力過硬的事實,叫人屏氣凝神,跟隨著她的動作淺淺呼吸。

    細白纖細的指尖落于琴鍵之上,跳躍,落下。

    琴音悅耳,抑揚頓挫。

    一些十分難的起承轉合節(jié)點上,都被魏思初處理的極為巧妙,甚至手速極快,將一首曲子演繹到了最佳的效果,竟叫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最后,一曲終。

    余音繞梁,所有人都意猶未盡。

    主辦方所有的評委都面露驚嘆,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年僅18歲的小姑娘彈奏出來的效果,然而事實卻的確如此。

    “第一名實至名歸。”

    “好久都沒出現(xiàn)這樣的人才了,為什么以前沒聽說過她?”

    “才18歲,以后要是繼續(xù)潛心鉆研,怕是前途無量……”

    “……”

    眾人竊竊私語,眼底全是對魏思初的驚艷。

    魏思初起身,一曲終,她也做了個謝幕禮。

    而站在中間時,忽的……

    “咔嚓”一聲。

    頭頂?shù)乃У鯚粽形核汲醯奈恢茫鋈粩嗔眩?br />
    直直朝著魏思初砸了下來!

    “初初!”阮棉棉立即站起身,臉色蒼白,朝著魏思初的方向大喊。

    第120章

    誰想殺她

    砰!

    水晶吊頂連著斷裂,砸下來時誰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一場意外,而意外來的太突然,以至于周遭人都只發(fā)出了驚恐聲,緊接著四散跑開。

    “魏同學!”

    魏思初立在正中間,想躲避已經(jīng)來不及,她下意識抱著頭,下一刻卻撞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里,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卻是牢牢的將她護在身下。

    “嗯……”男人悶聲,痛感極強。

    巨大的響聲連成一片,水晶燈砸到地面碎裂開來,濺落的遍地都是。

    眾人慌張?zhí)痈Z。

    滴答,滴答。

    鮮紅色的血跡一點點掉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小攤水洼,再是掉到魏思初的鞋子上,裙子上,再到她的手臂上。

    魏思初心有余悸,被剛才這一幕嚇的心口加速,心臟承受了超負荷的驚懼,以至于她整個人都在小幅度的顫抖,呼吸急促,甚至有些無法呼吸。

    可……

    好像……沒有哪里疼。

    一扭頭,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令魏思初大感意外,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攙扶著面前搖搖欲墜的男人,顫聲開口:“沈自臨……”

    對比魏思初的情況,沈自臨可就嚴重多了。

    他渾身上下都是血跡,艷麗的有些瘆人,剛才的位置他偏移了一些,但為了要護住魏思初,他不得不用身體去擋,水晶燈結結實實砸在他背后。

    血跡流淌的愈來愈多。

    “沈老師,你怎么……”

    魏思初瞪大雙眼,驚愕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顫著手去摸手機要打急救電話:“你為什么要撲上來?”

    沈自臨氣息有些微弱,大半個身體的重量都在魏思初身上,站不穩(wěn),魏思初更是受到驚嚇導致心理性的發(fā)軟,根本扶不住人,兩個人就這樣倒在了地上。

    “你叫我一句老師,”沈自臨壓在她身上,實在是沒力氣動彈了,因為他呼吸都很淺,“保護自己的學生,應該的吧。”

    魏思初抖的不成樣子,身上是沈自臨,他有一米八幾的身高,壓住她后她根本沒力氣動,打電話也好幾次握不住手機:“不應該,我們只是陌生人�!�

    上次在機場的時候,魏思初就看清楚了沈自臨眼底里的“喜愛”,這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她本以為大多數(shù)男人都是見色起意,可沒想到沈自臨竟然會為了保護她用身體去抵擋這種致命性的傷害。

    “沈老師,你再撐一會兒,你再撐一會兒……”

    魏思初害怕的發(fā)抖。

    因為沈自臨身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她根本不知道沈自臨傷到哪里了,只知道她身上都是他的血。

    “初初!”

    阮棉棉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跑了過來,零一是個訓練有素的保鏢,急救措施一系列的事兒都做的很好,他把沈自臨扶起來也并不亂動他,怕造成二次傷害,只是趁機把壓在地上的魏思初給解救了出來。

    “初初,你沒事兒吧�!比蠲廾藓荜P心魏思初,雙手摟著她。

    魏思初顫的不像話,腦子卻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下意識的觀察四周,眼睛視力好,大老遠的,瞥見了西門口的方向站著個男人。

    是盛騏。

    盛騏?

    是他嗎?

    這么大的比賽現(xiàn)場,場內布局都是極其嚴格的,怎么會有人不去檢查安全措施?

    水晶燈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掉落下來?

    這場意外太明顯了,明顯到魏思初認為是盛家人知道了她的存在后,想來要她的命,她長的和素瑾相似,盛家有太多人想要她的命了。

    “初初?你有沒有受傷?”阮棉棉摟著她低聲詢問。

    魏思初搖搖頭:“快打急救電話�!�

    “已經(jīng)打過了,”阮棉棉也受到了驚嚇,雙眼通紅,抱著魏思初不撒手,“初初,嚇死我了,你差點就沒了�!�

    魏思初朝著沈自臨的方向去,想看看沈自臨的情況,可是血跡太多了,她也不是醫(yī)生,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沈老師……”

    沈自臨撐著意志力,低聲說:“我就知道你會拿到第一名的獎杯,你看,我沒騙你吧?你的實力,本來就很強……”

    “都這個時候了,說這些干什么。”魏思初顫著聲音。

    沈自臨低聲:“我?guī)С鰜淼膶W生,我驕傲啊……”

    魏思初雙手發(fā)顫。

    這一刻,愧疚的心理達到了巔峰。

    是她連累了沈自臨。

    如果這個時候沈自臨說喜歡她,想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喜愛她所以才奮不顧身救她,她或許會懷疑沈自臨的意圖和目的,可沈自臨什么都沒有說,他只是單純的見義勇為,而且還打著師生關系的幌子。

    “沈老師,你別說話了,留些力氣……”魏思初輕聲。

    沈自臨看向魏思初的時候,目光攜眷著意味深長。

    他看人的目光并不純粹,是喜歡的。

    因為當時看見水晶燈掉下來的時候,沈自臨根本沒來得及思考,腦子還沒想清楚,身體就先動了,沖上去護著魏思初,也是他想讓她安全。

    “棉棉,你帶了多少人?”魏思初扭頭和阮棉棉說。

    阮棉棉過了剛才被驚嚇到的那一陣,現(xiàn)在眼底里都是平常,娃娃臉上帶著一種習慣了血跡和傷亡的神色。

    她爸是司令,她是獨生女,這種刀口舔血的日子,綁架,殺人,意外,下毒,她從小就經(jīng)歷太多太多。

    她不知道魏思初問這個干什么:“我就帶了零一。”

    魏思初說:“不夠。”

    阮棉棉立即明白了,說:“你想要人手?我朋友是這邊管事兒的,這邊的保安都能調過來�!�

    “那就把這兒封了,誰也別走。”魏思初冷著聲音。

    阮棉棉一聽,眼底里閃現(xiàn)一抹興奮,她點頭:“好呀�!�

    魏思初一字一句,繼續(xù):“尤其是姓盛的人�!�

    “好�!�

    阮棉棉立即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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