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魏思初:“……”
其實魏思初也是想讓盛放幫著去查一下零一的動向的,只不過她還沒想好怎么開口,沒想到盛放竟然察覺出來她的心思了。
還提前去查了。
魏思初挑眉,盯著盛放看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沒忍住,夸贊說:“未卜先知說的就是你。”
盛放這才上揚(yáng)嘴角,上去牽著魏思初的手:“走,吃飯去�!�
調(diào)查這種事兒對盛放也有好處的。
要知道,魏思初總是把心思分散在阮棉棉身上,盛放想讓媳婦兒的心都掛他一個人的身上,所以才不得不插手去管阮棉棉那個保鏢的。
這樣才能把阮棉棉給支走……
……
阮棉棉上車之后,一直在忍著情緒,低聲吩咐:“開快點�!�
“小姐,已經(jīng)很快了�!彼緳C(jī)不由得輕聲回應(yīng)。
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忽然要去醫(yī)院。
“再快�!比蠲廾抟а�。
司機(jī)只好一味的踩油門,只不過再快就要超速了,再加上今天高考,外邊車道的車子很多很多,堵車那是必然的。
尤其是……
“小姐,您等會兒還要考試,現(xiàn)在過去醫(yī)院,很有可能錯過考試時間�!彼緳C(jī)輕聲提醒。
阮棉棉哪里顧得上這么多,她如今滿腦子都想著盛放說的那些話。
子彈。
差點穿過心臟。
搶救三天。
昏迷三個月。
是……因為昏迷了,所以來不及趕回來嗎?
阮棉棉咬牙,情緒激動之后握緊的拳頭都在顫抖,她已經(jīng)顧不了太多了,心口在劇烈的抖動,抖的她臉色發(fā)白:“開快點�!�
司機(jī)嘆息一聲,只想說:雖然大學(xué)是保送的,但考試這個流程還是必不可少的,如果缺席了,怕是到時候流程上不太好看。
但司機(jī)見阮棉棉這么激烈的情緒,張了張口,沒再敢繼續(xù)說。
車子抵達(dá)醫(yī)院。
阮棉棉開門下車,一陣風(fēng)似的朝著里面跑,到前臺之后直接點名字:“穆棋。”
穆棋是零一原來的名字。
他們這類人只有自己的代號,生活在暗處不見光明,阮家私養(yǎng)的保鏢更加不需要自己的本名,所有人都只知道“零一”,從來不知零一還有自己的名字,但阮棉棉手里握著他的檔案資料,她知道……
只有她知道。
知道他不光是零一,還是穆棋。
“501室,病人今早上醒的。”護(hù)士查了一下記錄,輕聲回應(yīng)。
阮棉棉登時朝著樓上跑。
電梯人太多,她等不及,便跑了樓梯。
阮棉棉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從小到大都衣來伸手,體力根本跟不上,但她每跑一步臺階,心臟便開始劇烈的顫動。
仿佛距離越近,這心跳的速度便越是明顯。
穆棋。
你回來了,是嗎?
阮棉棉跑的氣喘吁吁,到走廊間的時候她忽然有些遲疑,隔著幾扇門,她的腦子里還在想——
該怎么見他?
失約的是他,可她千里迢迢趕過來算什么?
他見到她的時候表情會是怎樣的?
會高興嗎?
她的腦子里充斥了無數(shù)種想法和念頭,全是圍繞零一的,她還想告訴零一,這幾個月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她好不習(xí)慣。
沒有人為她隨身攜帶小鏡子。
沒有人為她鞍前馬后,體貼入微。
沒有人會在她喝醉酒的第一時間寸步不離跟著,背著她一步步回家。
沒有人會知道她的喜好……
她太不習(xí)慣了。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她好想他。
她想零一了。
阮棉棉放慢了腳步,一步步朝著房間號的方向走,每一步,她都走的很鄭重,她覺得等她看見他的第一眼,她或許就不生氣了,失約的事情她可以看在他只是受傷了沒有辦法來履行的情況下原諒他一次。
就原諒這一次。
她想了許多許多……
終于到門口。
阮棉棉伸出手,輕輕推開門:“零……”
病房內(nèi)只有一張床,零一昏迷三個月,似乎恢復(fù)的還可以,他此刻并沒有躺在床上,而是站在床側(cè),上半身赤裸,下身著了黑色長褲,孔武有力的臂膀上傷痕累累,疤痕遍布,背部肌肉線條優(yōu)美又充斥男性力量。
很漂亮的后背。
很帥氣的男人。
如果……
病房內(nèi)沒有一個女人的話。
阮棉棉愣在原地,目光落到屋子里的女人身上,后者正拎著襯衫想為零一更衣,女人在零一跟前是伏低做小的姿態(tài),目光之中全是對零一的崇拜和臣服。
“小姐�!�
零一對阮棉棉的聲音有一種條件反射。
他幾乎立即回頭,對上了阮棉棉這張充斥驚愕的臉蛋,他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就先動了,他立即朝阮棉棉的方向走:“小姐,你怎么會來這里?我……”
阮棉棉頓在原地。
大腦忽然空白了一瞬間。
她的目光看向了病房內(nèi)的女人,張了張口,想說點什么。
可。
說什么?
質(zhì)問這個女人是誰?
你們兩個剛才在做什么?
為什么如此親密?
阮棉棉跑了很多層臺階,此刻終于有些喘不上氣,她冷著臉,沒等零一說完話,轉(zhuǎn)身便走。
“小姐!”
零一肉眼可見的慌亂,快步追了上去:“小姐……”
病房內(nèi)的女人拎著襯衫,有些不知所措,一只手去擋零一:“你剛醒,別出去吹風(fēng)。”
這句話落入了阮棉棉的耳畔。
阮棉棉忽然覺得好笑。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人一定需要誰,離開誰,地球一樣轉(zhuǎn)。
溫香軟玉,哪個男人會拒絕?
她只是覺得可笑,她竟然在聽見消息的第一時間趕了過來,看見了這一幕,自欺欺辱,她是司令千金,身份顯赫,說尊貴都不為過,她要什么沒有?
她何必要一個保鏢。
她何必?fù)湓谝粋保鏢身上。
是他不配。
阮棉棉走的更快了,冷著臉把身后的零一甩開,但終究是抵不過零一的速度,他就算是個傷患,也跑的比阮棉棉快。
第211章
錯哪里了
零一從發(fā)現(xiàn)阮棉棉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視野范圍之內(nèi),便全是她。
他眼睜睜看著阮棉棉跑了。
這能不追?
追逐小姐已經(jīng)成為了他刻在骨子里的事情,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阮棉棉一個。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小姐�!�
“阮棉棉!”
零一把人堵在了安全通道口,這里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
他喊了一路,阮棉棉都沒有回頭,他不得已喊了阮棉棉的名字,阮棉棉忽然就停下了。
零一眼眸一亮,正要說話——
一巴掌忽然落到了臉上。
零一被打偏了頭,臉頰微腫,有些紅色的印子,別樣的性感。
“誰給你的膽子敢直呼我的名字�!比蠲廾抟а溃凵裎⒗�。
零一垂眸,微微抿唇。
兩人面對面的時候,阮棉棉在身高上總是不占優(yōu)勢的,而零一也永遠(yuǎn)記得阮棉棉不喜歡比她長得高的人,因為這樣她需要仰視別人。
而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仰視他人。
所以。
零一如往常一樣,雙膝碰地后自然分開與肩同寬,他緩緩抬起頭仰視她,語氣是哄著的:“小姐,我錯了�!�
他沒有來得及穿上襯衫,光著膀子,渾身上下都是蓬勃的肌肉,好看的線條流暢自然,每一幀都是兇猛的征兆。
但“強(qiáng)大”的男人,卻心甘情愿跪在“弱小”的阮棉棉面前。
他似乎沒覺得這個動作很折辱,他只是希望阮棉棉看他的時候能夠更方便一點,不需要她費力抬頭。
“我叫您,您不答應(yīng),”零一輕聲開口,“三個月遲了,您生我氣嗎?”
他頂著張人神共憤的臉龐說如此“卑微”“臣服”的話,右側(cè)臉上還有她的巴掌印,可他卻仿佛絲毫都不在意,只關(guān)心她是不是生氣了。
阮棉棉咬牙。
她承認(rèn),她很想他。
可是她也有驕傲,她質(zhì)問不出來那句話,仿佛問他那個女人是誰,是一件很掉價的事情。
阮棉棉沉默不語,揚(yáng)起手忽然又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零一甚至眼都沒有眨,安靜乖巧的承受她的怒火,她的不悅。
他輕聲:“我錯了�!�
“錯哪了?”阮棉棉咬牙切齒,深呼吸了一口氣。
零一其實不太知道阮棉棉具體生氣的點,他只能靠猜測:“我遲到了,沒有兌現(xiàn)諾言�!�
阮棉棉一巴掌又拍他臉上。
只不過這次力道放輕了許多。
零一不由得繼續(xù):“我應(yīng)該在清醒的第一時間就去找您�!�
其實他是早上醒的,醒來之后要去找阮棉棉,但醫(yī)生護(hù)士都不讓他亂動,要給他做檢查,他恢復(fù)的還不錯,但是流程要走完。
剛才穿衣服就是想去接阮棉棉的。
聽說今天高考,他想去考場外等她。
但他沒想到阮棉棉竟然會先來醫(yī)院找他,這讓他高興的不能自已,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小姐會親自來見他,這何嘗不是一種……榮幸之至。
阮棉棉又拍了他一巴掌。
零一:“……”
他絞盡腦汁,不知道自己究竟還錯哪了。
因為他該想的都想到了。
為什么小姐還生氣?
零一跪在原地,仰起頭睜著一雙誠摯的眼睛盯著阮棉棉,似乎有很大的疑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哪了。
他有一種不恥下問的請教感:“小姐,您可以給我一個提醒嗎?”
阮棉棉氣笑了。
她懶得說,轉(zhuǎn)身要走。
手腕卻被男人拽住,零一力氣很大,他拽住阮棉棉之后就不松手,輕聲:“別生氣……”
他慌張失措,甚至覺得阮棉棉繼續(xù)打他都行,因為她繼續(xù)動手說明她還愿意搭理他,但她這么一聲不吭就要走,他只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他輕聲:“別生氣,小姐�!�
正在這個時候。
走廊處傳來腳步聲。
女人拿著襯衫追過來,剛巧看見這一幕,她僵硬的立在原地,有些錯愕,有些震驚,更有些……嫉妒和怨恨。
女人快步走來,把襯衫蓋在零一身上,姿態(tài)有些曖昧:“穆棋,你能力出眾,這次反間諜深入的任務(wù)你完成的非常出色,你比任何人都聰明,放眼整個基地的人,誰不高看你一眼?你沒有必要這樣哄著一個小孩兒,你回頭看看,有大把大把的女人在等你。”
“你從鬼門關(guān)出來,司令那邊沒有道理拘著你,你可以要一份自由,離開這里,過你自己的生活�!�
女人一字一句,把襯衫摟到零一身上,才慢慢抬起頭,嫉妒的盯著阮棉棉。
零一的腦子還在想阮棉棉因為什么生氣。
以至于女人靠近的時候,零一沒有來得及第一時間做出反應(yīng)。
而阮棉棉則是氣笑了:“小孩兒?你是在說我嗎?”
女人低聲:“說誰,誰心里清楚。”
阮棉棉嘴角一揚(yáng),忽然不想走了,她步步逼近,與眼前的女人相對視,阮棉棉臉上的笑意多的是頑劣味道:“你算個什么東西�!�
女人臉色微僵,低聲:“身份上,我不如你;但你不該這么對待穆棋,他是英雄,是我們所有人心目中的……”
“知道不如我還有心思開口?”
阮棉棉笑了,笑的隨意:“我怎么對待人,用不著你操心,你不光身份不如我,哪哪都不如我,我是懶得跟你計較,要不然剛才在病房門口我這一巴掌就扇你臉上了,跟我搶人,你也配?”
這一刻,阮棉棉這張娃娃臉竟然格外震懾人心。
拋開平時那可愛的外表,仿佛此時的阮棉棉,才是真正的她。
就像她說的,她只是懶得跟女人計較,所以才把火發(fā)在零一身上。
但如果有些人不長眼偏要撞槍口上來,她當(dāng)然也不會放過。
用阮棉棉的話來說:她是這么好惹的人嗎?
“別說自由了,”阮棉棉冷笑,一字一句攻擊人心最薄弱的地方,“他穆棋的檔案在我手里,我不點頭,他這輩子都是我的人�!�
“我的人,我的東西,我就算丟掉喂狗,也是看我喜好�!�
阮棉棉冷冷瞥過眼前的女人:“你想夠,也看有沒有這個資格�!�
女人被阮棉棉這番話說的臉色逐漸慘白。
司令千金。
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阮棉棉只是看著可愛,本性可從來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她做事只看自己想不想,喜不喜歡,可不管什么后果。
零一呆愣了一會兒,腦子可算轉(zhuǎn)過彎來了,聽到剛才的話,他忽然意識到了自己錯哪了……
第212章
做什么都喜歡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的話……
小姐生氣,是因為……吃醋?
是吃他跟林歡的醋?
這樣的念頭僅僅冒出來一秒,便讓零一內(nèi)心歡天喜地。
小姐竟然……為他吃醋。
“林歡,”零一側(cè)頭,話是對女人說的,但目光視線始終落在阮棉棉的臉蛋上,“你先出去�!�
“穆棋�!绷謿g握緊手,垂眸。
零一說:“出去�!�
他面無表情的時候身上總是攜眷著疏離且淡漠的氣息,此時說話的時候更是如此,甚至有些冷漠。
林歡是心底里不服氣的——
難道他溫柔的一面,只會在阮棉棉面前展現(xiàn)出來嗎?
他只會對阮棉棉……如此貼心?
“不要讓我說第三遍�!绷阋淮鬼�,語氣更輕。
林歡沒辦法,死咬著牙,這才一步步轉(zhuǎn)身離開。
這里是安全通道口,一般沒有人會來這里,林歡走了之后,這里安靜極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阮棉棉只是垂眸幽幽的盯著他。
直到這一刻。
她才有充足的時間去細(xì)細(xì)打量他,目光一寸寸落到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棱角分明的臉龐,凸起的喉結(jié),蓬勃有力的胸肌,遍布的傷疤,有些隱藏在襯衫之下,有種若隱若現(xiàn)的美感。
他雙膝碰在地上,姿勢很標(biāo)準(zhǔn),仰起頭看她時眼神中全是灼熱。
他什么都沒有說。
卻把所有的話都傾注在了這眼神中。
他說的是:我很想您。
以及:我愛您,我的小姐。
阮棉棉抿唇,默默深呼吸了一口氣,才朝著他走近了一步,她抬起腳尖,驀然壓在了他有力的腹肌上。
“嗯……”零一猝不及防,沒忍住低語出聲。
誰說男人不性感的?
這不是?
連聲音都叫人覺得討喜。
阮棉棉挑眉,緩緩動了動腳尖,在他腹肌上輕輕碾壓,一點一點,碾壓。
零一甚至躲都沒有躲,安靜乖巧的任由她動作,他只仰起頭望著她,目光誠摯又熱烈:“小姐,我沒有背叛您�!�
“看樣子是知道自己錯哪了�!比蠲廾掭p聲。
零一點頭,語氣更是忍耐中帶著順從:“她是林歡,我出任務(wù)死里逃生的時候,在一個村子里避風(fēng)頭,林歡是配合我任務(wù)的當(dāng)?shù)卮迕瘛!?br />
“我問你了嗎?”阮棉棉的腳尖慢慢從他腹肌處往下滑,最后輕輕踩在某處。
零一再次悶哼出聲。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想去握住阮棉棉的腳踝,可是剛一抬起,便又想到了阮棉棉似乎不太喜歡他反抗的樣子,他不由得僵硬原地,垂眸說:“您沒有問我,是我自作主張回答了�!�
阮棉棉盯著他隱忍的模樣,心口驀然浮現(xiàn)一抹刺激。
和往常一樣。
零一明明不喜歡,可他卻還要輕輕掙扎最后理智戰(zhàn)勝自己的意念,選擇臣服。
如古時候的臣子,朝著她俯首。
阮棉棉喜歡他這個樣子,因為她覺得這個樣子的零一很討喜,甚至讓她剛才心口的那些火氣都消散了不少。
“難受?”阮棉棉輕聲詢問,腳尖卻半點都沒有留情。
零一只悶聲了一句,很快便咬唇忍下:“榮幸�!�
兩個字。
讓阮棉棉心情大好。
只不過剛才林歡那個女人的出現(xiàn)還是讓阮棉棉心底里很不舒服,她只是不愿意跟一個陌生女人計較,畢竟阮棉棉不認(rèn)為她比不上那個林歡,一個不配稱之為是對手的女人,她向來懶得費心思。
零一的表現(xiàn)一如既往,取悅到了她。
阮棉棉腳尖輕抬后,又壓下去:“忍著�!�
零一死死咬唇,才勉強(qiáng)把聲音壓下。
直到他額頭上冒出來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阮棉棉這才把握分寸的高抬貴腳,她站在原地,幾秒后,才在零一的跟前緩緩蹲下。
和他平視。
阮棉棉的指尖碰到他的胸肌,劃過這些傷疤的位置,她輕聲細(xì)語:“你在出任務(wù)的時候立了大功,要獎勵的時候,要的什么?”
“我和司令說,求娶小姐�!绷阋谎垌钋�,看向她。
阮棉棉:“說了嗎?”
“說了。”零一低聲。
阮棉棉有些意外,沒想到零一會這么迅速,行動力還挺強(qiáng)的,她道:“什么結(jié)果?”
零一目光追隨她,忽然咧開嘴笑了下:“您猜�!�
阮棉棉臉色一紅,雙手舉起來拍在他臉上,兩面夾擊,就這樣夾住他的臉龐,她咬牙切齒:“遲到三個月不見人,這三個月初初都訂婚了,你不怕我一心急直接找個人也訂了?”
零一任由她蹂躪,說:“本來挺擔(dān)心的,但您來醫(yī)院找我,我就不擔(dān)心了�!�
能來醫(yī)院,說明阮棉棉沒有心思去搭理別人。
零一的高興溢于言表。
仿佛方才阮棉棉的那些“懲罰”對于他來說,他都覺得很高興。
“起來�!�
阮棉棉站起身,說了一句:“我還要考試�!�
零一聽話的站起身,只不過他比她高好大一截,體型上也有很大的差距,這么一對比,阮棉棉過于的嬌小了。
但他很順從的站在阮棉棉身后一步位置,呈現(xiàn)出來的永遠(yuǎn)都是保護(hù)的姿態(tài)。
他低聲說:“小姐,怎么不問問我結(jié)果了?”
阮棉棉側(cè)頭瞥他一眼:“想娶我的人多了去了,誰娶不到誰心急,我問什么問?”
零一:“……”
他覺得小姐說得對。
不愧是小姐。
零一追著阮棉棉的腳步出去,盯著她的背影,臉上的高興隱藏不住,嘴角也上揚(yáng)。
阮棉棉今天穿了一身校服,百褶裙白襯衫,小皮鞋高筒襪,剛才拿腳尖踩他的時候,有一種別樣的刺激。
他披著個襯衫外套,準(zhǔn)確來說是光著膀子的,巨大體型的他和嬌小玲瓏的她,她踩的時候囂張的很,他卻……很喜歡。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喜歡。
零一跟在她身后走,跟著她的步子,她走得快,可是小腿邁開的距離不大,他很容易就能夠追上。
“我送你去考場�!绷阋坏吐暋�
阮棉棉瞥了一眼時間,道:“都怪你,我要遲到了你就給我等著瞧�!�
零一嘴角上揚(yáng),輕聲:“嗯�!�
阮棉棉皺眉,回頭瞪了他一眼。
第213章
等我來娶
零一去病房拿手機(jī)打電話。
出來的時候,阮棉棉站在臺階上等的有些不耐煩,她瞇起眼看著零一,說了一句:“檔案給你了,你從今天開始就是自由的了,沒人管你去向,也不用一直待在阮家�!�
零一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愣了一下。
但他很快便說:“多謝小姐�!�
阮棉棉皺眉,狠狠瞪他一眼:“走吧,送我去考場�!�
零一見她這眼神,嘴角依舊是帶著笑意的,他點頭,跟在阮棉棉身后,除了醫(yī)院之后,外邊門口已經(jīng)不是阮棉棉之前來的那輛車了。
有一輛軍用的車在等著,今天高考,送考生去考場有特殊通道。
這輛車出去,海城其他的車都會讓道。
阮棉棉上車的時候還在瞪他。
零一趁著她上車,他站在道路口彎腰湊過去,單手撈過了阮棉棉的脖頸,薄唇吻在她粉唇上,他輕聲細(xì)語:“冒犯了�!�
“你先過去,我這邊辦完流程就來,”他低聲,“有自由身,我光明正大去阮家求娶您,您等我�!�
阮棉棉臉蛋紅了個徹底。
這會兒也就不瞪著他了。
這家伙。
明明知道她為什么瞪著他,偏偏來這么一下才解釋。
親她就親唄,還要頂一句“冒犯”,說得好像不冒犯他就不親了似的,這是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阮棉棉側(cè)過臉,避開了視線目光,道:“可別讓我再等很久,我沒這個耐心�!�
零一笑了笑。
生性淡漠的男人,在看見阮棉棉之后,笑了無數(shù)次,他的掌心劃過阮棉棉的臉龐,低聲:“我知道了。”
“走吧�!比蠲廾薜吐暦愿浪緳C(jī)。
零一站在原地目送她,輕聲:“我喜歡你�!�
阮棉棉坐在車上,車窗沒關(guān),離開之前的最后那一刻,這句表白的話似乎隨著風(fēng)聲一點點的落入了她的耳旁。
她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回頭去看。
零一立即比劃了一下手勢。
手勢的意思很明顯:小鏡子在外套口袋里。
阮棉棉這才看向了身邊的座位,有零一的外套,她不由得拿起來,順手就摸到了里面口袋里的小鏡子。
一時間,阮棉棉嘴角上揚(yáng)。
傻蛋。
算他上道。
阮棉棉抱著外套,才意識到這衣服上似乎有零一身上的氣息,他常年在部隊訓(xùn)練,養(yǎng)成的習(xí)慣就是身上不能有任何奇奇怪怪的味道,所以香水味什么的他是沒有的。
有的也只有一些淡淡的香草味。
阮棉棉轉(zhuǎn)身,又看了一眼后視鏡,心想:看你怎么娶。
……
車子考場外停下。
時間趕的剛剛好。
正巧魏思初和盛放也吃飯完回來了,在大門口就遇到了,魏思初還指著這輛很拉風(fēng)的車子,說:“你真是低調(diào)做人,明明能靠實力碾壓人,卻要跟我們普通老百姓一樣,是在體驗生活嗎?”
阮棉棉下車,“哎呀”了一句,低聲說:“初初,你干嘛呢?調(diào)侃我?”
魏思初笑著說:“你沒看出來嗎?我在抱你大腿�!�
阮棉棉這會兒心情好,高興壞了,有一種左擁右抱的幸福感,左邊擁著零一,右邊抱著魏思初。
“任由你抱,”阮棉棉十分大方,立即拍著胸脯說,“要是哪天盛放惹你不高興,你盡管來找我,我全包了,他不養(yǎng)我來養(yǎng),我讓你做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我聽到了什么?”
盛放姍姍來遲,手里還拎著一個漂亮的袋子。
他冷冷的警告似的看著阮棉棉:“背地里說人壞話�!�
阮棉棉抬頭望天:“我可沒說人的壞話�!�
顧名思義:你盛放是個人?你是狗東西!
這海城誰不知道盛放的名聲已經(jīng)差到天際了,大逆不道,忤逆不孝,囂張跋扈,還我行我素。
做起事情來的時候也是毫無原則,給人的感覺就是忌憚。
好多人都在盛放手里吃過虧。
都罵一句狗,但誰也不敢當(dāng)面說。
也就阮棉棉一個了,跟盛家是鐵交情,趕這么跟盛放開玩笑。
盛放果然瞇起眼盯著她:“你不謝謝我?”
說的是零一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