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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律師在樓下再次公證遺產(chǎn)繼承的事情。

    宣布是魏思初的時候,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哪怕都知道這是盛放擺的一場鴻門宴,實際上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盛放明著說不要老頭子的,但給了魏思初,這兩夫妻不都是一家人么?

    大家只暗地里說盛放,是個黑心肝。

    不愧是商人,精明的很。

    瞧這算計的,真是算無遺策。

    不光得到了好名聲,還給老婆安置上了。

    “各位有意見嗎?”

    盛放站在高臺上,嘴角上揚起有些危險的弧度,輕聲詢問。

    眾人:“……”就算有意見,誰敢說��?!

    “沒有沒有……”

    “沒有意見……”

    “尊重死者遺愿,我們很贊同。”

    “……”

    盛放這才緩緩轉(zhuǎn)身,朝著靈堂的方向,將手里的白花放在了桌上。

    眾人也跟著行禮,表示祭奠。

    說完了遺產(chǎn),就得說另外一件事,律師這邊也是記著老爺子的心愿,所以大著膽子跟盛放商量:“盛總,老爺子生前是希望跟素瑾太太的骨灰葬在一處的,不知道您準備劃哪一塊墓地給……”

    “骨灰給你們。”

    盛放回頭,幽深的眸子微微瞇起,聲線也帶著一股子危險味道:“他的,還有那個女人的,你都可以帶走。”

    “……什么意思?”律師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腦子一懵,沒反應過來。

    同時。

    心底里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律師張了張口,正要說話——

    “我說的不夠明白?”盛放已經(jīng)先解惑,冷冷開口,“盛家的墓地是沒有多余的空閑位置的,我母親在,她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

    律師:“……?”

    這說明什么?

    說明盛放竟然不準備把盛南山和素瑾兩個葬在盛家墓園!

    律師驚愕的張大嘴,一下子都找不到什么話來反駁,他沒想到盛放竟然如此大膽,敢做這樣的事情!

    兒子把老子的骨灰逐出墓園,不進盛家墓園的,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得虧盛南山已經(jīng)死了,這要是活著的時候聽到這句話,怕是得氣的活生生的詐尸吧?!

    “盛總……您不能……不能這樣吧?”律師整個人都慌張了。

    “哪樣?”

    盛放瞇起眼,回頭,目光一寸寸的掠過了律師的臉龐,道:“我只答應了老頭子把他跟那個女人葬在一起,可沒答應他必須要葬在哪個地方�!�

    他冷聲:“想跟我母親在同一個墓園,想都不要想�!�

    律師慌張失措。

    直到這一刻,律師才意識到……

    自己竟然被盛放給戲耍了。

    鉆了空子。

    律師不得不臨時翻看了一下之前簽署過的合同,上邊確實沒有說必須葬在盛家墓園,所以盛放不點頭,是不違反的。

    可是……在這之前,誰都想不到兒子竟然會如此大逆不道,把老子趕出墓園的,這跟兒子把老子在家譜上除名有什么區(qū)別?!

    律師瞪大眼,深呼吸了一口氣,低聲說:“盛總……您是不是……太過分了?”

    盛放冷嗤:“我母親去世很多年了,她葬在墓園里,我不想打擾她清靜,所以我把素瑾的骨灰挖出來了,能答應讓老頭子跟素瑾兩個人葬一起已經(jīng)是我退讓的最后底線,誰要是不識好歹,我大可以讓人現(xiàn)在火化了之后把兩人骨灰一把揚了�!�

    “張律師,你覺得呢?”盛放說。

    第207章

    懶得理

    張律師:“……”

    只剩下了瞪大眼眸,有氣進,沒氣出了。

    到這會兒,張律師哪里還敢說話?

    他承認一開始是他疏忽了,他都沒想到盛放會做這樣的事情,如今擺在眼前的就只有兩個選擇——

    一,他秉承著律師的職業(yè)道德素養(yǎng),幫著已經(jīng)死去的盛南山力爭當事人的權(quán)益,幫著盛南山爭取埋到自己家的墓園,然后帶著他的小三一起埋著。

    那么后果就是,他一個孤立無援的小律師得罪盛放,怕是還沒爭取到權(quán)益,就被盛放給壓榨干凈了……

    二,他老老實實的按照合同上的條約走,只需要把盛南山和素瑾埋在一起就可以了,任務就完成了,他律師費也到手了。

    這樣,誰都不得罪,皆大歡喜!

    張律師在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遭,忽然發(fā)現(xiàn)……

    選第二條就是他最好的出路……

    “盛總,您說的沒有任何問題�!�

    張律師只猶豫了幾秒鐘,便立即翻開了合同,輕聲說:“我會嚴格按照合同要求,完成當事人的遺愿,盛家墓園我們當事人也不是非要去不可。”

    盛放這才重新高看了一眼這律師。

    一臉的“孺子可教”的神態(tài)。

    張律師:“……”

    盛放漫不經(jīng)心的整理了一下袖口,眼神抬高,看向了二樓的方向,瞧見了魏思初的身影,他便轉(zhuǎn)頭朝著賓客說:“那還等什么呢?我父親生前聘請的律師說了,父親最大的心愿是不愿入盛家墓園,那我這個做兒子的,也只能順從父親的遺愿,滿足父親�!�

    律師:“……?”��???

    什么?

    什么時候成他說的了!

    張律師想死,他覺得自己像個背鍋的傻蛋,盛放這黑心肝簡直黑到?jīng)]邊了。

    明明是盛放剛才威逼的結(jié)果,他轉(zhuǎn)頭卻悲痛欲絕的說是盛南山不愿意進墓園……

    偏偏盛放還一臉的“悲傷”,說:“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強求了�!�

    “張律師,后事就交給你辦了,畢竟你是他最信任的律師�!笔⒎叛a充。

    張律師:“……”

    他媽的……

    張律師命苦,但是張律師不說。

    甚至到這個時候,張律師都不能開口說出實情,他要是說了,怕是后腳走不出這道門。

    這可是盛放!

    他得罪不起……

    “好的,盛總,”張律師只好干笑了一聲,深呼吸了一口氣,“交給我,您放心�!�

    “嗯�!�

    盛放淡淡點頭,沒再多給一個眼神。

    張律師:“……”

    感覺給盛南山當律師,有一種被人瞧不起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好想哭……

    ……

    魏思初站在樓上,聽到了全過程。

    她單手撐在了桅桿上,盯著底下的盛放瞧。

    大概今天過后,所有人都在心底里認為盛放大逆不道,是個不孝子,竟然以權(quán)勢壓人不讓親生父親進墓園,違背綱常,天理不容。

    可。

    只有魏思初覺得心疼。

    所有人都只看見了盛放的大膽,狂妄,囂張。

    她卻看見了……

    一個在群狼環(huán)伺的地方孤軍奮戰(zhàn)的男人,他童年時期的孤獨,他成長路程中的荊棘,他坐擁權(quán)勢火中取栗的危險。

    他年少喪母,沒有得到母親的關懷,母親生前最厭惡素瑾,又怎么可能同意讓素瑾跟盛南山葬在他母親身邊。

    魏思初捂著心口,疼痛感有些加劇。

    她心想:原來愛上一個人,是真的會心疼。

    “我在這里跳下去,你會接住我嗎?”

    魏思初站在二樓,沖底下的盛放輕聲開口。

    盛放搖搖頭,故作深沉的說:“那可能有些困難,因為你最近吃胖了�!�

    魏思初氣笑了,作勢要跳下去:“嘴欠的很,我看你得長教訓�!�

    一見這架勢。

    盛放肉眼可見的慌張,連忙伸出手在底下站著要接。

    這模樣。

    是生怕魏思初真跳下來似的。

    魏思初及時收住了動作,笑著說:“我逗你玩的,我才不跳呢�!�

    盛放手臂還伸著,慌的根本不敢隨便收回去,他顫了顫,才說:“這教訓挺大的,把我教訓的現(xiàn)在還在抖,我以為你不想活了�!�

    魏思初又被氣笑:“我可告訴你,人呢,做一百件事,說一句不好聽的話,就會變得十惡不赦;說一百句好聽話,卻不做一點實事,大家也都會覺得他討喜�!�

    這話一出。

    盛放還愣了一下,似乎是反應了會兒,才意識到魏思初在說什么:“你說我欠的慌?壞就壞在我這張嘴上?”

    “嗯喏�!蔽核汲觞c頭。

    盛放也氣笑了:“我做這么多好事兒,說兩句還不讓了?我就欠�!�

    魏思初搖搖頭,隔著樓梯跟他比劃了一下“噓”字,道:“要不然這個世界上怎么那么多甜言蜜語的人呢?就是因為說話付出的代價最小,大家只關心聽到的東西,不關心你做了什么。”

    盛放說:“用不著大家關心,你關心就夠了。”

    魏思初從樓上下去,下臺階的時候,盛放已經(jīng)先一步過去接她了,關心備至,全是自然而然做出來的舉動。

    “你看,你明明很貼心�!蔽核汲跎斐鍪�,放在了他掌心里。

    盛放歪著頭,瞥她一眼:“12年我都這樣貼心,你現(xiàn)在說一句干什么。”

    魏思初“嘖”了聲:“因為大家不知道你貼心,只知道你嘴欠,所以在外人看來你是個只會氣人的混蛋�!�

    盛放笑了:“有什么要緊?”

    魏思初說:“可我想讓所有人都覺得你好,你是最好的�!�

    盛放還是笑:“我也還是那句話,別人的意見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也不關心別人,我只在意你,你的意見我才聽的進去�!�

    兩人在臺階上對視。

    魏思初站的比盛放高兩層,這樣才跟他平視。

    盛放張開手,道:“要一個大大的擁抱嗎?”

    不知道為什么,魏思初現(xiàn)在就是有些眼眶發(fā)熱,她張開手抱住盛放,臉蛋埋進了他的胸膛處的時候,她是想哭的。

    因為……

    “你只對我好,是嗎?”魏思初仰起頭。

    盛放說:“別人我都懶得理�!�

    第208章

    送考場了

    喪禮一過,高考也來臨了。

    盛放那天在大廳跟張律師說的那些,每一個字都有含金量,說不管就是不管,讓張律師帶著盛南山和素瑾兩個人的骨灰一起滾。

    愛埋在哪里埋在哪里。

    反正就是不準去盛家墓園,因為那里有盛放母親在,所以盛南山和素瑾兩人,已經(jīng)被拉入了“黑名單”。

    很多不明情況的人聽說這件事,私底下都認為是盛放大逆不道——

    畢竟,盛放這么猖狂囂張一個人,他憎恨盛南山也不是一天兩天,不讓父親入墓園,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做得出來。

    也像是盛放這種“混蛋”能干出來的事情。

    一時間,盛放在外的名聲,再次以“威懾”作用傳遍了。

    人人都畏懼,人人都懼怕。

    高考這天。

    魏思初穿上了校服,款式是跟大家一模一樣的,但卻不是學校分發(fā)的那一套,魏思初嫌布料不舒服,讓設計師重新定做了。

    “這是時間表,”盛放把整理好的文具包放進她的小背包里,考試需要用到的也都整理好一起放進去,“考完了就出來,帶你去吃飯。”

    “你不上班嗎?”魏思初拎著這個小背包,仰起頭看他。

    他垂眸給她整理了一下衣領,道:“在外邊等你,這么重要的日子,哪有心情上班�!�

    魏思初覺得好笑:“你別緊張。”

    盛放側(cè)過頭,嘴硬說:“我緊張什么?”

    魏思初笑了笑:“考試的是我,怎么你看起來才像是一個待考生?”

    盛放:“比談幾個億的生意激動多了�!�

    魏思初聽出來這句話的調(diào)侃,她被逗笑了,說:“知道了,我肯定是第一個出考場的,你放心。”

    “你是怕吃不上飯嗎?”盛放瞥她一眼,“這個時候要爭第一個干什么。”

    魏思初點點頭:“會的就寫上了,不會的坐在那也沒事兒干�!�

    盛放拍了拍她:“還有不會的?”

    魏思初說:“家教說不會的就選C�!�

    盛放:“……?”

    “逗你的,”魏思初笑出聲,“我都會了�!�

    還真別說,盛放有一種送家里小孩兒去考試的激動感,魏思初都不緊張,盛放反而緊張的要死,他當年自己考試的時候都悠哉悠哉的,結(jié)果到魏思初這兒了,他跟個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似的。

    盛放替她拎著背包,帶著她去考場。

    考場外邊,人山人海。

    今天來送考生的家長很多,基本上把外邊圍繞的水泄不通,車子堆積在外邊都沒有地方停,郭昭這個有先見之明的,早就打好招呼了,特意去提前占了一個車位,保證接下來的兩天這個位置沒人能停。

    郭昭探出頭來,笑著說:“這就是專業(yè)秘書的職業(yè)素養(yǎng)。”

    王媽給魏思初準備了很多小零食,也都放在車后座,郭昭說:“小姐,你拿幾盒進去吃,餓了就吃幾塊墊墊,水就不要多喝了,容易跑洗手間�!�

    這天身邊所有人都在叮囑魏思初。

    什么吃的,什么喝的,什么該注意的,什么該忌諱的。

    每個人都挨個說一遍。

    魏思初坐在后座玩手機,淡淡的:“你們說的我都會背了,干嘛一個個這么緊張?”

    她剛給阮棉棉發(fā)送了一個消息,問阮棉棉到哪里了。

    阮棉棉回復:【我在校門口吶。】

    阮棉棉:【等你喲。】

    魏思初剛好到校門口,她扭過頭去看,結(jié)果只看見了人山人海,而且今天考試大家的服裝都是統(tǒng)一的,都得穿自己學校的校服去參加,所以阮棉棉不再是蓬蓬裙的可愛打扮了,魏思初一眼還真的找不到她在哪。

    盛放也在叮囑她:“別不耐煩�!�

    魏思初“哼”了聲:“哪有?”

    盛放在給她檢查小背包,看看里面的東西少沒少,還檢查了三四遍,才遞給她:“東西都齊了,準考證和身份證都在,你可以走了�!�

    魏思初接過來,順勢就仰起頭親了親他的嘴角,語氣輕柔:“謝謝老公�!�

    盛放:“……�。。。。 �

    “砰”的一下。

    車門關上。

    魏思初已經(jīng)下去了。

    纖細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人山人海里。

    而盛放,還在呆愣之中,沒反應過來。

    嘴角邊上還殘留著香軟的氣息,盛放眨巴了下眼睛,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是被魏思初給“調(diào)戲”了,真是……

    不管多少遍,魏思初這淡淡的親熱感,真是讓他欲罷不能。

    盛放滿腦子都是那句“老公”“老公”“老公”。

    “盛總?”

    郭昭在駕駛座,通過后視鏡看到了全過程,心底里哀嘆一聲——

    完嘍。

    老板真是完蛋嘍。

    這不是妥妥的被小姐吃死了么?

    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小姑娘給誘惑住了!

    沒節(jié)操!

    郭昭“嘖嘖嘖”的搖搖頭,回頭看了又看,試圖把盛放給叫醒來:“老板,小姐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咱們……”

    盛放這才回過神來。

    幾秒后。

    盛放假裝淡定從容的,翻看了后座的一本財經(jīng)雜志,似乎在打發(fā)時間似的:“在這兒等到中午,訂個餐廳�!�

    郭昭:“老板,我早就準備好了。”

    盛放滿意點點頭,繼續(xù)看雜志。

    郭昭沒忍住,提醒著說:“老板,你雜志拿反了�!�

    盛放:“……”

    “我知道。”盛放淡定的把雜志給扭過來。

    郭昭:“……”哦。

    瞧瞧!

    瞧瞧!

    這就是被小姐親了一口之后呆頭呆腦的老板!

    ……

    “初初!這里!”

    阮棉棉永遠都是第一個看見魏思初。

    魏思初聽到聲音之后才順著音源發(fā)現(xiàn)的阮棉棉。

    今天的阮棉棉和平時大為不同,尤其是穿著打扮上,那是截然相反了,阮棉棉穿著正兒八經(jīng)的校服,百褶裙白襯衫,長筒襪配小皮鞋,和魏思初穿的一模一樣,就是身高上有些差距。

    但阮棉棉穿著就像是一個萌妹。

    娃娃臉更是加分項,要不是今天來這兒都是高考生,不知道的還以為阮棉棉是個小朋友。

    “一個考場,走吧�!比蠲廾扌χe著自己的準考證。

    魏思初挺驚訝的:“這么巧合?”

    第209章

    我看見你了

    阮棉棉嘴角掛著笑意:“也不算巧合吧�!�

    魏思初秒懂:“……”

    果然,這個世界上權(quán)勢地位就是硬道理——

    有錢能使鬼推磨。

    魏思初也沒細問,只左右看了一眼,才問:“你的家里人……?”

    阮棉棉指著不遠處的一輛車:“老頭子就別想了,他忙,沒時間回來看我,那輛車都是我的人,你也知道,我身邊保鏢比較多。”

    其實魏思初是想問問零一的。

    都是女孩子,魏思初跟阮棉棉打交道這么長時間,也能夠多多少少看出來一些端倪,例如……

    阮棉棉跟那個保鏢零一,應該是不同尋常的。

    而且,這段時間阮棉棉一直都在酗酒,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嗯�!蔽核汲醯降资菦]多問。

    阮棉棉笑了笑:“害,一個考試而已,我連上哪個大學都想好了,家里人不來送也正常,我都習慣了�!�

    魏思初說:“中午一起吃個飯吧?盛放也在。”

    “好呀�!比蠲廾捱是在笑。

    只不過……

    魏思初總覺得阮棉棉這笑容里面藏著許多強顏歡笑,仿佛內(nèi)心是悲傷的,但示人的時候卻永遠都是一副笑顏。

    可是這核心,很悲傷。

    魏思初跟在阮棉棉身后,輕聲:“你有想吃的嗎?我讓盛放定餐廳�!�

    阮棉棉笑著說:“我隨便啊,我一個蹭飯的,無所謂�!�

    兩人去了考場,進去之前把所有的違禁品都放在外邊了,手機也上交,魏思初進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阮棉棉就和自己相隔了一個座位。

    本校的學生是不能挨在一起坐的,相隔一個,是規(guī)矩。

    魏思初回頭就能看見阮棉棉。

    阮棉棉在分發(fā)下來的草稿紙上畫畫,一臉的“紈绔子弟”的樣子,畫完了還折了一個紙飛機。

    監(jiān)考老師看見了,走過來又給阮棉棉發(fā)了一張:“不可以這樣哦�!�

    阮棉棉這才乖巧的把紙平鋪起來。

    魏思初:“……”

    她回過頭,不再看阮棉棉了。

    因為……

    魏思初現(xiàn)在都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第一眼看見阮棉棉的時候的心態(tài),當時的自己還認為阮棉棉長相可愛,是個萌妹子,看著就沒什么心機的樣子,結(jié)果……

    阮棉棉得虧是個女孩子,她要是個男孩子,就憑著她的身世地位,在海城怕是會比盛放的名聲還要驚天動地。

    就沖這股子紈绔味。

    時間一晃過去,到中午。

    魏思初跟阮棉棉一起出去,大老遠的就看見校門口一個郭昭,舉著個牌子在晃,生怕魏思初找不到他似的,所以晃的十分的賣力。

    “你們家這個秘書真是盡職,”阮棉棉笑著說,“晃來晃去的,跟跳舞似的�!�

    魏思初一看:“……”

    有一種就地逃跑的想法。

    但幸好魏思初淡定慣了,瞧見了也當作沒瞧見,直接掠過去了。

    “小姐,小姐,我在這兒呢,在這兒�!惫蚜⒓锤谖核汲跎砗�。

    魏思初說:“我看見你了�!�

    郭昭笑嘻嘻的:“嘿嘿�!�

    阮棉棉:“……”

    魏思初:“……”

    魏思初的小背包被盛放給拿走了,盛放又給她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魏思初的筆不見了:“東西怎么不拿好?”

    “忘了�!蔽核汲跽f。

    盛放:“丟三落四�!�

    魏思初玩手機呢,找了一家裝潢很漂亮的餐廳,舉起來給盛放看:“這一家怎么樣?”

    盛放看了一眼,說:“早就訂好了,現(xiàn)在過去就行�!�

    “還得是你,未卜先知。”魏思初笑著回應。

    “你怎么也在?”盛放扭頭,似乎才發(fā)現(xiàn)了阮棉棉。

    阮棉棉:“……?”

    “盛放,”阮棉棉也記仇的很,輕聲提醒,“我爸跟你爺爺是拜把子兄弟,按照輩分,你要喊我一聲小姨……”

    盛放幽深的眼眸微瞇,垂眸盯著阮棉棉看。

    阮棉棉:“……”

    好吧。

    惹不起。

    阮棉棉話鋒一轉(zhuǎn),立即“哎呀”了一聲,說:“我這個睡懵了,記憶混亂,有些記不清楚事兒了,不喊也沒事兒,你請我吃飯就行了�!�

    盛放這才收回了視線。

    魏思初拿胳膊肘子悄悄捅盛放:“你別欺負人�!�

    盛放頓時委屈壞了,語氣又痞痞的:“我一個字都沒講�!�

    “你眼神威脅人了,”魏思初還是幫著阮棉棉的,“別嚇著人。”

    盛放:“……”好好好。

    阮棉棉一看這盛放吃癟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仿佛一瞬間就抓住了精髓。

    阮棉棉登時可憐兮兮的挽住了魏思初的胳膊,小小的身體從盛放和魏思初中間硬生生的擠進去,然后抱著魏思初,語氣夸張的撒嬌:“初初~有些人就是長的兇神惡煞,嚇死我了~”

    “沒事的,他就這個脾氣�!蔽核汲醯吐�,有耐心的哄了一句。

    阮棉棉回頭得意的瞥了一眼盛放。

    盛放:“……?”

    盛放一個眼神又掃了過來。

    阮棉棉登時“嚇”的往魏思初懷里躲,說:“初初~我跟著你一起去吃飯,哥哥不會生氣吧~!”

    盛放:“……?”

    魏思初回頭瞪了一眼盛放,眼神示意盛放快點走,別嚇唬人。

    盛放:“……?”

    “不會的,”魏思初任由阮棉棉摟著自己,低聲說了一句,“本來就是要跟你吃飯的。”

    阮棉棉:“初初你最好了~”

    盛放:“……”

    盛放本來是挨著魏思初的,結(jié)果被阮棉棉這么硬生生的一“擠”,他都要脫離到邊緣處了!

    結(jié)果阮棉棉還這么一臉“茶味”。

    盛放想挨著魏思初,結(jié)果阮棉棉總是搗亂,把他擠來擠去的。

    盛放是忍無可忍了,最后扯住了阮棉棉的胳膊,把她拉開了一些。

    阮棉棉當然不是吃素的,一個勁的哇哇叫,還叫救命:“初初�!�

    “你那個保鏢回來了�!�

    盛放壓低了聲音開口,是真覺得阮棉棉礙事極了,扯開她之后,便直奔主題說了正事。

    聽到保鏢,阮棉棉這才嚴肅了不少,握緊手,掩藏內(nèi)心的顫抖:“回來就回來,關我什么事兒。”

    說好了三個月。

    三個月不回來,就不必回來了。

    阮棉棉冷笑:“我關心嗎?”

    盛放瞥她一眼,淡定的說:“中心醫(yī)院,子彈差點穿過心臟,救了三天才救回來,在醫(yī)院昏迷了三個月,今天剛醒,就……”

    阮棉棉轉(zhuǎn)身就跑,沖著道路口的一輛車:“中心醫(yī)院,快�!�

    第210章

    零一本名是穆棋

    “你跟她說了什么?”魏思初回頭,盯著阮棉棉火急火燎的背影。

    盛放趕跑了一個礙事的,高興壞了,但面上依舊淡定的回應:“上次你從她那兒回來就心不在焉,我讓人去查了下她身邊的那個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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