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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喏�!�

    希彤恭敬地應了一聲。

    眼神不屑,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官令。

    指使一個太監(jiān)拿了一整塊冰過來,放在了太官令的旁邊。

    “太官令大人,您瞧,這瑤華宮今日的冰實在是多得用不完,這塊冰便交由您處置了吧,也好讓您嘗嘗這冰的滋味,免得日后又四處亂說,稱我們瑤華宮的人逼迫了你們太官�!�

    希彤的聲音清脆悅耳,可在太官令聽來,卻讓他的心仿佛壓了一塊巨石。

    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抬起頭,瞥了一眼旁邊足有凳子高的整塊冰,心中一寒。

    還未等他開口說話,希彤又接著說道:“既然娘娘未曾叫太官令起來,那太官令就該好生跪著,便跪在這塊冰上吧,既能解決這多出來的冰,也好讓您清醒清醒�!�

    太官令心中大驚。

    在宮中多年,他還從未聽聞過有這樣的懲罰方式。

    況且,宮妃動用私刑乃是大忌,沈婕妤怎敢如此大膽!

    可一想到陛下對沈婕妤的寵愛程度,心中便忍不住顫抖。

    若是沈婕妤隨便在陛下面前說他幾句壞話,恐怕到那時,就不僅僅是跪冰了,說不定連這太官令的職位都不保。還要去掖庭待一段時日。

    思及此,他咬了咬牙,移動膝蓋,跪了上去。

    一瞬間,冰冷的寒意從膝蓋處迅速蔓延至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沈毓凝鼻腔中發(fā)出一聲嗤笑。

    她從榻上起身,邊走邊說道:“本宮乏了,要去寢殿休息。太官令,待這冰被你解決完,便自行回去吧�!�

    “喏,恭送娘娘。”

    太官令眼睜睜地看著沈毓凝的身影消失在殿內,卻不敢有絲毫的動彈,只能老老實實地跪在冰冷刺骨的冰塊上。

    永安宮。

    柳昭儀的手緊緊捏住精致的茶杯。

    心中怒火在翻騰,極欲將手中茶杯狠狠擲出,方能宣泄心中憤懣。

    但是她身為掌管后宮諸事的昭儀,尊貴身份和地位讓她一直忍耐著。

    她怎可如王美人一般,做出此等失態(tài)的潑婦行徑?

    沈毓凝一入宮便是婕妤之位,盛寵至極。

    前段時間陛下將琉璃鏡賜給沈毓凝打她的臉也就罷了,在她行使宮權懲治沈婕妤后,陛下竟然又出口維護。

    直接將沈毓凝的份例提升到比她這個昭儀還要多!

    此時,依棋從殿外走入,眉頭緊蹙。

    若將剛剛得知的消息告知娘娘,依娘娘那性子,怕是會雷霆震怒。

    “娘娘�!�

    依棋硬著頭皮,屈膝行禮后低聲說道:“太官令今日給瑤華宮送冰,在瑤華宮里足足待了半個時辰之久,待他出來時,奴婢瞧著,他的雙腿都在不住地打顫,面色蒼白如紙。”

    柳昭儀本就因暑氣和近日諸事心煩意亂,聞聽此言,眼神瞬間變得凌厲如鷹。

    眼中寒光四射,直直地射向依棋。

    “沈婕妤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太官令動用私刑?”

    “奴婢遣人去細細詢問了一番,聽聞沈婕妤說今日送來的冰多了些,便讓太官令自行處置了那多余的冰,方可離開。而那太官令處置冰的法子,竟是……竟是跪在冰上,直至冰融化�!�

    依棋小心翼翼地抬眸,偷覷了一眼柳昭儀的臉色。

    “啪——”

    一聲脆響,柳昭儀手中原本被緊緊捏住的茶杯,瞬間脫手而出,摔落在地,化作無數碎片。

    柳昭儀咬牙切齒:“好一個沈婕妤,仗著陛下的寵愛,竟敢如此肆意妄為,不把本宮放在眼里!”

    “娘娘息怒�!�

    依棋見柳昭儀怒容滿面,趕忙小心翼翼地輕聲勸慰。

    “娘娘,如今沈婕妤正得盛寵,行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現下實非與她正面抗衡的時機。”

    “陛下這些年寵愛過的女子不少,這沈婕妤既不是第一個得寵之人,自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依棋微微頓了頓,抬眸看了一眼柳昭儀的臉色,見她的神色稍有緩和。

    便接著說道:“娘娘您細想,您膝下不僅育有兩位皇子,這在宮中可是莫大的依仗,更要緊的是,您如今掌管著宮闈大權,這后宮中,誰人不敬您三分?何必為了一個沈婕妤而耿耿于懷,平白傷了自已的身子�!�

    “從顏婕妤到王美人,再到如今的沈婕妤,又有誰能真正長久地占據陛下的心,獲得他長久的眷顧與寵愛呢?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在依棋一番苦口婆心的勸慰下,柳昭儀心中怒火漸漸有了平息之勢。

    她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和滄桑。

    自已如今對陛下的寵愛,已然沒有往昔那般執(zhí)著和看重。

    只要陛下能顧念她的顏面,賜予她應有的體面,讓她穩(wěn)穩(wěn)地執(zhí)掌宮中之權。

    其余之事,倒也可暫且拋諸腦后。

    但是,一想到琉璃鏡,還有陛下公然提升瑤華宮用冰的份例,一樁樁、一件件,無一不是在狠狠地踐踏她的臉面。

    讓她在后宮中淪為眾人笑柄。

    “呵。”

    柳昭儀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毒。

    “放心,本宮自然不會愚蠢到直接出手。本宮在后宮之中摸爬滾打多年,最擅長的便是禍水東引這一招�!�

    她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顏婕妤,那個曾經與她爭寵幾乎快要頭破血流的女人。

    她不是終于打算出來了嗎?

    不是還妄圖用她那張臉去勾引陛下嗎?

    可那又如何,她堅持了兩年,不也沒等到陛下心軟嗎?

    自從知道那件事,她就深深明白,陛下就不是一個有心的男人。

    又或者說,陛下的心,早就隨著那個死去的人一同埋葬了。

    “不管是沈婕妤還是其他什么人,在后宮中,都不過是過眼云煙,轉瞬即逝罷了。”

    柳昭儀微微抬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第九十二章

    經書陷害

    沈毓凝喜歡花。

    住在瑤華宮后,她時不時就對宮殿的布局精心雕琢一番。

    她還為自已悉打造了一個花房。

    花房中擺滿了這個季節(jié)里的各類繁花,五彩斑斕,馥郁的香氣彌漫在每一寸空氣里,仿若仙境。

    房內還安置著她讓木匠打造的搖搖椅。

    花房的面積不算寬敞,置身其中,只覺得十分溫馨。

    放置幾盆冰,絲絲涼意迅速彌漫開來,整個空間格外涼爽宜人,就像打造了一片避暑的清幽之地。

    沈毓凝躺在搖搖椅上,手中捧著一本書卷,神情專注而愜意。

    白樺坐在一旁,輕柔地為她敲打著雙腿。

    “娘娘�!�

    白樺輕聲開口:“昨日陛下著人幫您抄寫的經書已然送去給各宮娘娘了。倘若柳昭儀果真存了在經書上動手腳的心思,或許今日或是明日便會有狀況發(fā)生。”

    白樺頓了頓,抬眸看了一眼沈毓凝。

    “您這兩日可要前往未央宮陪伴陛下?若是柳昭儀傳召,也好讓陛下陪同您一同前去�!�

    沈毓凝的視線依舊在書卷上,語氣平靜。

    “不用,本宮這次的苦肉計難以避免�!�

    男人這種生物,若是沒有觸及到他們的痛處,對待事情往往都是高高拿起,而后輕輕放下,難以真正放在心上。

    這段時日入宮以來,沈毓凝從一些小細節(jié)上,能察覺到權明赫對自已的在意。

    但自已如今在宮中的處境依舊太過被動。

    這次柳昭儀既然開始算計,她的反擊即便無法做到一擊致命,至少也要設法從她手中分走一部分宮權。

    有了宮權,后面行事才不會束手束腳。

    只是既然是苦肉計,那自然避免不了受點傷了。

    這時,藍鶯走進花房。

    “娘娘,柳昭儀傳召您前往甘泉宮�!�

    沈毓凝勾起一抹淡笑,合上書頁,起身。

    “走吧,且去和柳昭儀好生唱上這一出戲�!�

    “藍鶯,”

    沈毓凝轉頭看向藍鶯。

    “你今日便留在瑤華宮,若是半個時辰后我尚未歸來,你便即刻前往未央宮尋陛下�!�

    藍鶯曾是未央宮的人,由她前去,見到權明赫的可能性會更大,也不會有過多的阻礙,萬一柳昭儀派人阻撓呢。

    “喏�!�

    沈毓凝踏入甘泉宮時,殿內已聚集了不少人。

    氣氛凝重。

    蘇婕妤坐在一旁,眼神中隱隱帶著一絲擔憂。

    今日不知她能否順利躲過?

    上次的經書不過是柳昭儀的開胃小菜,今日才是柳昭儀對沈毓凝的致命一擊。

    蘇婕妤突然有點后悔讓她去向陛下索要琉璃鏡。

    這面琉璃鏡讓柳昭儀對她下了死手。

    柳昭儀端坐在上位,眼神中透著不易察覺的得意,仿若一只即將收網的獵人。

    王美人坐在一旁,幸災樂禍。

    自已還未出手,便已有他人先行對付沈毓凝,可真是天助她也。

    沈毓凝神色淡定,按照規(guī)矩行禮后坐到自已的位置上。

    眼神平靜地望向柳昭儀,輕聲問道:“柳昭儀此次傳召臣妾,不知又是所為何事?”

    “沈婕妤�!�

    柳昭儀眼神凌厲地盯著沈毓凝。

    “上次冰塊之事,本宮不過是略施小懲,讓你抄寫經書,也好讓你長些記性�?烧l曾想,你抄寫的經書竟然致使顏婕妤臉傷加重。你可知道,這是謀害帝妃的重罪!”

    沈毓凝眼神瞬間沉了下來,透著一股冷意。

    她毫不畏懼地回視。

    “昭儀娘娘,空口無憑,您可有證據?”

    這時,顏婕妤身邊的宮女素心走了出來。

    她走到沈毓凝面前,屈膝行禮。

    “沈婕妤,原本昨日我們娘娘臉上的紅疹已然幾乎痊愈,可昨日您將經書送來,我們娘娘念及您的一番心意,認為這經書代表著您的誠意,便將其放置在寢殿中。”

    “可誰能料到,不過短短一個晚上的工夫,娘娘臉上竟然又開始長出紅疹。”

    “剛剛李太醫(yī)前來查看,診斷出引起娘娘紅疹復發(fā)的原因,便是您的經書上沾了烏頭粉。我們娘娘向來對氣味敏感,這才不過一夜,紅疹便再度復發(fā)�!�

    素心說著,神情愈發(fā)哀傷。

    隨后轉身朝著柳昭儀跪下。

    泣聲道:“求昭儀娘娘為顏婕妤做主��!顏婕妤這兩年來一直深居甘泉宮,從不曾與他人爭些什么,也未曾得罪過任何人,不知為何竟讓沈婕妤下此毒手!”

    沈毓凝嘲諷一笑。

    “沈婕妤,你這般肆意發(fā)笑,是何用意?如今鐵證如山,你竟然還不知悔改,真是放肆至極!”

    柳昭儀面色一沉,大聲呵斥。

    “柳昭儀。”

    沈毓凝神色鎮(zhèn)定自若,眼神平靜地看向她。

    “剛剛這宮女也說了,顏婕妤從未得罪過臣妾,臣妾入宮時日尚短,與顏婕妤更是幾乎沒有什么交集,臣妾又有何理由去謀害她呢?”

    素心站在一旁,大聲道:“您當初在瑤華宮閉宮不出三月之久,可剛一出宮的那日,陛下去了您的瑤華宮。然而,就在那晚,我們娘娘的臉便受了傷,陛下隨后便匆匆趕來甘泉宮看望娘娘。”

    素心頓了頓。

    “也許便是因此,您心中記恨我們娘娘,所以才下此毒手!”

    沈毓凝微微挑眉。

    這宮女若是不提此事,她都快要忘在腦后了。

    不過,這般說來,倒也像是有幾分道理。

    呵,可惜啊。

    這經書是她們心心念念的陛下找人抄的,與自已又有何干?

    不過,今日她本就打算演一出苦肉計,自也沒想著如何去極力辯解。

    隨便說上兩句應付應付,拖延拖延時間便也罷了。

    王美人見沈毓凝沉默不語,眉梢一挑,眼中得意。

    嘲諷道:“沈婕妤不說話,莫不是已經承認自已謀害顏婕妤了?”

    沈毓凝不慌不忙地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了一口。

    眾人包括柳昭儀在內,都無法理解為何沈毓凝能在這般境地中還如此淡定自若。

    她難道就那么堅信陛下一定會站在她那邊,為她撐腰嗎?

    沈毓凝放下茶盞。

    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挑釁:“昭儀娘娘,臣妾清清白白,從未做過謀害顏婕妤之事,您若是真心想要查明真相,不妨再細細詳查一番,可莫要隨意誣陷了臣妾�!�

    沈毓凝輕笑一聲。

    “若是柳昭儀查不清此事,要不,臣妾便請陛下來查個清楚?”

    “沈婕妤,陛下既已將后宮諸多事務全權交予本宮打理,那本宮自然有權處理后宮中的一應事宜。更何況,陛下日理萬機,忙于朝政,怎能讓這些后宮女子間的瑣碎算計之事煩擾圣心?”

    柳昭儀眼神凌厲。

    “你公然挑釁本宮,毫無尊卑之分,依照宮規(guī),本宮也有權教導你何為規(guī)矩。”

    說罷,柳昭儀給依棋使了個眼色。

    依棋心領神會,立刻上前一步。

    “沈婕妤目無尊卑,依宮規(guī),當罰跪一個時辰,且需每日接受一個時辰的宮規(guī)教導,以正后宮風氣�!�

    依棋看向沈毓凝,語氣冰冷:“沈婕妤,還不跪下給柳昭儀請安賠罪?”

    第九十三章

    簽字畫押

    蘇婕妤坐在一旁,眉頭緊鎖,心中暗自焦急。

    她頻頻向沈毓凝使眼色,試圖示意她切莫在此刻與柳昭儀硬碰硬。

    畢竟后宮中的侍衛(wèi)和宮人皆聽從柳昭儀的差遣,若她一時惱羞成怒,直接先斬后奏,那沈毓凝可就危險了。

    “既然昭儀娘娘執(zhí)意要讓臣妾跪,臣妾自當遵從,就如同之前娘娘讓臣妾抄寫經書,臣妾不也未曾有過二話,好好抄寫了嗎?”

    沈毓凝神色平靜,不卑不亢。

    她走到大殿中央跪下。

    柳昭儀看著跪在地上的沈毓凝,心中暢快不已。

    這段日子以來,因為陛下對她特殊的寵愛,甚至賞賜琉璃鏡,心中那股憋悶總算是舒緩了出來。

    “如今謀害顏婕妤之事證據確鑿,依棋,去將永巷的女官喚來,把顏婕妤被沈婕妤謀害一事詳詳細細地記錄下來,再交由沈婕妤簽字畫押,而后即刻送往未央宮,呈于陛下御覽�!�

    “喏�!�

    時間緩緩流逝。

    甘泉宮寢殿內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顏婕妤悠悠轉醒。

    她在宮女的攙扶下,戴著面紗,腳步虛浮地走了出來。

    沈毓凝抬眸,目光落在顏婕妤身上。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顏婕妤。

    只見她身形瘦弱,弱柳扶風,的確惹人憐愛。

    面紗遮住了她的面容,看不清其真容,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波光流轉,倒是楚楚動人。

    顏婕妤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到一旁坐下。

    輕聲問道:“昭儀娘娘,當真是沈婕妤害了臣妾嗎?”

    她的聲音輕柔婉轉,帶著一絲虛弱和無助。

    柳昭儀溫柔地看向顏婕妤,仿佛她們以前的爭斗都已經是過眼云煙。

    “顏婕妤,證據確鑿,本宮定會為你討回公道,你且放心�!�

    “謝娘娘。”

    顏婕妤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看向沈毓凝,不知在想什么。

    永巷的女官在一旁奮筆疾書,一刻鐘的時間將沈婕妤的“罪行”書寫完畢。

    柳昭儀冷冷道:“拿給沈婕妤過目,讓沈婕妤簽字畫押。”

    女官捧著寫滿字的紙張走向沈毓凝,神色冷漠。

    沈毓凝暗自估算著時間,料想權明赫也差不多該到了。

    她的目光落在紙張上,看似在認真瀏覽,實則不過是緩緩打量,借此拖延些許時刻。

    直至白樺悄悄給她使了個眼色。

    沈毓凝這才抬起頭。

    “柳昭儀,臣妾清清白白,既不曾在經書上做任何手腳,也從未嫉恨過顏婕妤,這憑空捏造的認罪書,臣妾斷不會畫押�!�

    依棋立刻上前一步,眼中滿是威脅。

    “沈婕妤,此事可由不得你任性而為,后宮也還輪不到你說了算�!�

    說罷,大殿中幾個宮女便朝著沈毓凝過來,意圖強行按住她。

    站在沈毓凝身旁的白樺將幾個宮女推倒在地,她曾是陛下的人,力氣又頗大,怎么可能看著幾個宮女欺負娘娘。

    然而,柳昭儀又豈會善罷甘休?

    她柳眉一豎,怒聲下令。

    又圍了上來幾個太監(jiān)。

    蘇婕妤想讓蓉紫去請陛下,可柳昭儀似乎早就防著了,沒有人能離開甘泉宮大殿。

    其余帝妃也只是坐在自已的位置上看戲。

    后宮掌權的柳昭儀和現在最得陛下寵愛的沈婕妤,不管誰吃虧,她們都高興。

    尤其是王美人,看見狼狽的沈婕妤,只覺得身心暢快。

    沈毓凝在這些宮人靠近,混亂之際,故意將自已頭上的發(fā)簪掉落。

    與此同時,她還將自已的衣裙拉扯得歪歪扭扭。

    發(fā)絲凌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她站起身來,眼眶泛紅,不顧一切地朝著大殿門口沖去。

    “昭儀娘娘屈打成招,我要見陛下!”

    “來人,攔住她!沈婕妤以下犯上,簡直目無法紀,直接將她壓入掖庭!”

    柳昭儀面色陰沉,惱怒又意外。

    沈毓凝竟然如此大膽,公然違抗她的命令。

    陛下今日忙于處理�?芤皇�,下午她爹還進宮與陛下商議要事。

    現在不可能出現在后宮。

    只要陛下不在,她便是說一不二的第一人。

    哪怕她此刻真的殺了沈毓凝,先斬后奏,陛下即便會生氣,可看在她育有兩位皇子的份上,終究還是會饒恕她的。

    呵。

    柳昭儀心中冷笑。

    白樺拼盡全力,奮力抵擋著后面追上來的宮女太監(jiān)。

    但她畢竟孤身一人,雙拳難敵四手。

    沈毓凝快到大殿門口時,終于瞥見了一抹熟悉的黑金色龍袍一角,那是權明赫常穿的服飾。

    她的腳步頓了下來。

    停頓之際,后面的宮女趁機沖了上來,一把抓住了她。

    沈毓凝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此時的她,發(fā)絲散亂,衣裙破損,狼狽至極。

    柳昭儀依舊優(yōu)雅地坐在上位,眼神輕蔑地看向做著無謂反抗的沈毓凝,欣賞一場精彩的鬧劇。

    權明赫剛踏入宮殿的范圍,便遠遠瞧見了沈毓凝狼狽的身影。

    他心一沉,甚至絲絲疼意蔓延全身。

    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地加快。

    待走近些,竟看見后面幾個宮女面露兇相,強行去抓住她的手,似是要將她拖往何處。

    這一幕,讓權明赫心中的怒火瞬間點燃,幾乎要將他的理智吞噬。

    他都不曾傷過她,這些狗奴才簡直膽大包天。

    “你們在做什么!”

    他低吼一聲。

    幾個宮女太監(jiān)身子一顫,迅速下跪。

    權明赫踏入大殿。

    柳昭儀乍一見到陛下,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陛下不是應該在未央宮處理朝政嗎?

    怎么會突然出現?

    此刻的她根本來不及多想,只能與一眾帝妃匆匆起身,屈膝行禮,動作中都帶著慌亂。

    權明赫幾步走到沈毓凝身前,蹲下身子,小心將她抱了起來。

    或許是不經意間碰到了她的傷口。

    沈毓凝不禁低聲道:“疼。”

    聲音虛弱,讓權明赫的心揪了起來。

    權明赫抱著沈毓凝站起身來。

    面容冷峻,眼神如炬,環(huán)視著大殿內的眾人。

    “這幾個以下犯上的奴才,目無法紀,拖去掖庭,即刻處死,以儆效尤。”

    他的話剛落音,身著黑色勁裝的侍衛(wèi)們便迅速從大殿兩側現身,將幾個犯錯的宮女太監(jiān)帶下去。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

    幾個宮女太監(jiān)嚇得臉色慘白,不停地磕頭求饒。

    “昭儀娘娘,救救奴婢奴才�。 �

    他們又轉而向柳昭儀求救,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此時,所有的妃子都半蹲著行禮,身姿僵硬,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柳昭儀心中一緊,趕忙開口:“陛下,那些奴才皆是臣妾宮中之人,他們平日里……”

    她試圖為這些奴才求情,然而話還未說完,便被陛下冰冷的眼神打斷。

    侍衛(wèi)們也只聽從陛下的命令,毫不猶豫地將地上求饒的奴才們一一拖了起來,架著他們迅速往殿外去。

    很快,凄慘的求饒聲漸漸消失。

    整個大殿又陷入了一片死寂,只剩下眾人沉重的呼吸聲和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氛圍。

    顏婕妤本就身體孱弱,長時間的行禮讓她的身子有些吃不消,此時已搖搖欲墜。

    柳昭儀也在咬著牙強撐著。

    權明赫抱著沈毓凝從大殿中走過,在高位坐下。

    第九十四章

    搜宮

    權明赫低頭,手指拂去沈毓凝凌亂的發(fā)絲。

    沉聲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現在的語氣與方才的憤怒幾乎判若兩人。

    柳昭儀卻只想趕緊為自已辯解:“陛下,沈婕妤她……”

    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權明赫冷冷地打斷。

    “朕問你了嗎?”

    柳昭儀被陛下寒涼的目光和冰冷的話語驚到,只覺雙腿發(fā)軟。

    身子一下子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陛下從未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待過她!

    沈毓凝抓著權明赫的衣襟,眼中淚光閃爍。

    “柳昭儀說經書上每個經文的紋路都沾了烏頭粉,導致顏婕妤臉傷加重,污蔑臣妾心懷嫉恨,謀害帝妃�!�

    “陛下,您是知道的,臣妾斷不會做這樣的事�!�

    “剛剛柳昭儀為了逼迫臣妾認罪,竟強行讓臣妾簽字畫押,還要將臣妾押入掖庭�!�

    這經書她碰都未曾碰過,就算權明赫不信她難不成還懷疑自已?

    沈毓凝的話音剛落。

    顏婕妤本就搖搖欲墜的身子終于支撐不住,摔在了地上。

    她低垂著雙眸,讓人看不清她此刻的神色。

    只見她身形瘦弱,因為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并未盤髻,發(fā)絲凌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

    十分可憐。

    “陛下恕罪,臣妾身子實在不好,并非有意失儀�!�

    顏婕妤咬著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掙扎著想要再次跪起來。

    權明赫的目光落在她又戴著面紗的臉上,眼神微微一瞇,眸色沉了下來。

    “還不扶顏婕妤去休息,讓太醫(yī)務必治好她的臉�!�

    跪著的素心立刻起來扶著顏婕妤離開。

    柳昭儀見陛下還是關心顏婕妤的臉,急切道:“陛下,今日顏婕妤臉傷加重,李太醫(yī)已然仔細查看過了,問題就出在沈婕妤的那本經書上�!�

    權明赫不耐煩地皺起眉。

    這些女人整日里就知道勾心斗角、相互陷害。

    他沒有耐心在這里聽她們無休止地扯來扯去。

    那經書是他的人送過去的,難不成還會是他下的藥?

    無非又是后宮中那些慣用的陷害手段和說辭罷了。

    只是不知這次背后的主謀究竟是誰。

    他的視線掃視著大殿內的每一個妃子,她們都有嫌疑。

    “柳昭儀,朕將后宮之事全權交給你打理,不是讓你這般胡亂定罪、肆意妄為。”

    “若是你沒有能力管理好后宮,宮中有的是能人,自會有人來接手�!�

    柳昭儀瞪大了雙眸,直直地看向陛下。

    陛下為何什么都沒問,就斷言她是在胡亂定罪?

    “陛下,臣妾物證齊全,每一項證據皆是經過仔細查驗,絕非胡亂定罪。在場的其余妹妹們也都清清楚楚,反而是沈婕妤,她目無尊卑,公然對臣妾不敬,其行為實在惡劣�!�

    柳昭儀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鎮(zhèn)定自若。

    “陛下若是不信臣妾所言,何不讓人去搜查瑤華宮?只要一搜,便能知曉沈婕妤的宮殿中是否藏有烏頭粉,到那時,真相自會大白�!�

    自已早已在瑤華宮做好了手腳,定要讓沈毓凝百口莫辯。

    難道陛下要公然包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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