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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聽到母后此言,梁崇月的眼睛亮了又亮,她爹果然有魄力。

    梁崇月想起梁清舒所說的上一世的細節(jié),送公主和親是梁崇禎這個慫蛋做出來的事情。

    她借著廢后逃跑一事,已經讓渣爹將梁崇禎囚禁于獨孤氏的老宅了,每日還有傷腦子的藥喂著,想必這一世,他再也翻不出什么風浪來了。

    “父皇威武,能生在大夏,做父皇和母后的女兒,是兒臣幾世修來的福氣�。 �

    梁崇月由衷的發(fā)出感慨,不送公主和親,問這世間能有幾個皇帝能有這樣的想法和魄力。

    多的是在國家危難之際,再榨干女子最后一點價值,換取表面的太平富貴日子。

    有了母后此言,梁崇月答應四姐姐的事情也算是做到了。

    剛想用母后還聊些別的事情,就見春禪姑姑腳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公主殿下請安。”

    “起來吧,什么事這么著急�!�

    春禪起身后,神色鎮(zhèn)定只是壓低了聲音朝著娘娘開口道:

    “娘娘,蓮妃小產了�!�

    春禪姑姑說完,梁崇月倒是沒有太過驚訝,按照她今日碰見蓮妃時,蓮妃的模樣,她推算的時間也就在這兩日了。

    除非她用上好的藥材吊著腹中胎兒,不然拖不了多久。

    向華月聽聞此言,神情懨懨,外面天氣這樣熱,蓮妃還得在這個時候出事,若她不是皇后,是真不想過去。

    梁崇月上手拉住了正要起身的母后,與母后疑惑的目光對上后,梁崇月緩緩將今日在養(yǎng)心殿外發(fā)生的一切告知給母后。

    “兒臣方才就想同母后提及此事,只是沒想到蓮妃的速度更勝一籌�!�

    不知道她找好替罪羊了沒有,要是沒有,那這孩子掉的于蓮妃而言可就虧了。

    向華月相信崇月在她面前對于這樣的事情絕不會添油加醋,但這就已經足夠叫她心驚了。

    向華月放在桌上的手攥緊,雙眼看向遠方時帶著濃烈的恨意,護甲戳在手心上也不覺著疼。

    蓮妃這段時間每日蹦跶的歡快,她也只當作沒看見,隨她去了,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居然想把一個本就留不住的孩子賴在崇月身上。

    后宮陰私之事,向華月從來都是只教卻不讓崇月參與其中。

    此事若是崇月當時沒有后撤那兩步,她的崇月還不知會被她陷害成什么樣子。

    “呵,蓮妃,真是好得很啊。”

    梁崇月坐在一旁,聽著母后語氣中毫不掩飾的殺意,默默計算著蓮妃這次小產之后還能再活多久,她可得掐好時間,把那太監(jiān)的事情給捅出來,免得留下禍患。

    第223章

    蓮妃失寵

    梁崇月坐在步輦上,跟在母后身后到達景陽宮的時候,景陽宮里已經來了不少看熱鬧的嬪妃,渣爹還沒來,只看見齊德元那顯眼的壯碩身材站在人群之首正在同蓮妃身邊的宮女說著什么。

    見母后到來,齊德元立馬撇下蓮妃身邊的宮女,迎了上去。

    其余嬪妃見皇后娘娘和鎮(zhèn)國公主一起過去,停下了竊竊私語,也都迎了上去。

    “妾奴才奴婢給皇后娘娘請安,給公主殿下請安�!�

    (崇月有封號、封地,還是皇后的女兒,四妃以下見她都得行禮。)

    “都起來吧,發(fā)生了何事?蓮妃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小產了?”

    向華月一席話問下來,竟除了齊德元外,景陽宮里的宮人竟無一人上前來回話。

    向華月一身金絲鳳凰齊飛團云紋羅裙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往日里似一汪秋水般的眼眸凌冽的看向站在人群前頭的齊德元。

    “陛下沒來?”

    齊德元接收到皇后娘娘看過來的目光,想起這些日子蓮妃侍寵生嬌,立馬清了清嗓子,以保證景陽宮里每個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開口道:

    “回皇后娘娘的話,陛下正在養(yǎng)心殿內與大人們相談要事,不便過來,陛下說勞煩皇后娘娘查明原因后派人告知一聲即可。”

    聽到齊德元此言,景陽宮內不知是誰先沒忍住發(fā)出唏噓聲,有人見皇后娘娘并未出聲制止,很快一聲接著一聲的唏噓聲在往日因著蓮妃得寵,最是熱鬧不過的景陽宮響起。

    梁崇月安靜的站在母后身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宮里一向都是只聞新人笑,不聽舊人哭的地方。

    蓮妃獲寵時囂張跋扈,眾人再不愿意也只能捧著她,現(xiàn)在孩子沒了,寵愛也丟了,一夜過去,從天上摔進泥地里,那些被她欺負過的宮人們在宮里混了這許多年,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

    沒想到有那合歡散的加持,蓮妃也沒能多撐一段時間。

    梁崇月的目光落在縮在角落里滿臉驚恐的梁珺琳身上,景陽宮里的眾人目光都集中在緊閉的殿門后面,猜想著蓮妃現(xiàn)下情況如何,沒人注意到她身上。

    梁珺琳突然覺得后背一寒,全身發(fā)冷,順著背后刺骨的寒意看去,正好與五姐姐四目相對。

    梁崇月惡趣味的朝著她露出一個壞壞的笑,瞬間將她嚇得驚叫出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九公主也是個可憐孩子,景陽宮出了這么大的事,公主身邊竟然也沒人跟著,天可憐見的,若是本宮的女兒,哎......”

    那個出聲惋惜的嬪妃說到一半,忽然止住了話茬,伸手從袖口取出帕子,慢慢朝著梁珺琳走去,將她摟進懷里安撫著。

    看見這副場景,在場不少嬪妃都暗暗咒罵了一句,其中更是不乏心直口快的直接將她的心思戳穿。

    “果真洛昭儀年紀小腦子就是靈活,蓮妃還好好的活著呢,就開始打起九公主的主意來了�!�

    心思被戳穿,那位洛昭儀也不惱怒,只淡淡的笑著,絲毫不掩飾自已對梁珺琳的喜愛。

    “臣妾是沒有福氣有琳兒這樣可愛的公主了,只是瞧著公主年紀小,心疼罷了�!�

    梁崇月記起這位洛昭儀初入宮的時候,也得過渣爹一段時間的寵愛,還懷過兩次,但都沒能平安生下來。

    最大的那個不過才五個月,就因為一杯查不出來歷的花茶斷送掉了,連著她的恩寵也一起斷送了。

    算算時間,若是洛昭儀的孩子能生下來,應該和梁珺琳一般大了。

    梁崇月的目光落在洛昭儀身上,瞧著她像是真心疼梁珺琳一般,將人小心的抱在懷里輕聲安撫著。

    梁珺琳也因為她的安撫,心情平復了不少,只有那雙眼睛之中還帶著少許驚恐,時不時的朝著她這邊看過來。

    若是視線與她對上,梁珺琳便會立馬將頭轉過去,整個人窩在洛昭儀懷里小聲的抽泣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洛昭儀將人抱在懷里,自然比旁人看的真切,順著梁珺琳最后一次看出去的目光望去,正好對上梁崇月平靜的眸子,洛昭儀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消失不見。

    朝著梁崇月露出和順一笑后,收回視線,專心安撫起梁珺琳來了。

    梁崇月將視線收回,蓮妃還沒死,洛昭儀的那點心思就不避著人了。

    聽著景陽宮里蓮妃往日甜膩嬌軟的嗓子,已經喊到嘶啞,還在念叨著渣爹,一盆盆血水被端了出來看著就叫人感覺瘆得慌。

    梁崇月只看了那滿是血水的木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目光轉向候在廊檐下的宮人們。

    景陽宮的宮女太監(jiān)換的勤快,少有能留下兩月的。

    如今更是一個個將頭低下,恨不得無人注意到他們才好,梁崇月在母后耳邊低聲耳語兩句。

    向華月順著崇月的目光看去,果然如此,就連剛來時,同齊德元說話的那名宮女也噤了聲,慢慢往眾嬪妃身后縮去。

    若再晚上片刻,這不起眼的宮女,躲到人群里去,便分不清了。

    向華月遞給春禪一個眼神,后者立馬明白,上前將那宮女拽出,壓在娘娘跟前跪著:

    “老身記得你是蓮妃娘娘身邊貼身侍奉的宮女,名叫葉兒,娘娘問話,為何不答?”

    春禪姑姑是這宮里的老人了,這么多年得皇后娘娘信任,哪怕在御前都有幾分薄面。

    如今被她押著跪在眾人面前,葉兒嚇得淚水漣漣,抖如篩糠,嘴里一直念叨著:

    “娘娘饒命,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此話一出,是個人都能猜到蓮妃小產一事定不簡單,尤其是后宮之中被蓮妃欺負過的那些嬪妃。

    往日里蓮妃得寵,她們只能一再忍讓,如今陛下連她小產都不在意了,想必她已經失寵,今年陛下壽誕,各邊關小國送來的新奇美人年輕貌美,等蓮妃雙月子做好,陛下怕是早就將她給忘記了。

    第224章

    琳兒喜歡洛娘娘

    “你可是蓮妃身邊侍奉的宮女,蓮妃小產你怎會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還不等周邊圍著的嬪妃們開始竊竊私語,春禪姑姑已經將在場所有人的心里話都問出來了。

    “奴婢真的不知,皇后娘娘您一向仁慈,求您放過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我家娘娘是因為什么小產的。”

    葉兒被春禪姑姑雙手擒住壓在地上,灼熱的日頭下,冷汗不住的從額間滑落,汗如雨下。

    夏日衣物都以輕薄為主,葉兒到底也是蓮妃身邊的貼身宮女,身上衣物的用料也比尋常宮人要好上一些。

    稀疏輕薄的藍葛紗在被日頭曬得滾燙的地面上摩擦,很快就摩破了,隱約從里面滲出絲絲血跡來。

    就連這樣,葉兒也沒將蓮妃小產的原因道出,不等向華月下令,春禪就先娘娘一步,開口道:

    “娘娘,這宮女嘴巴太硬,奴婢將人帶下去好好問一問,不出一刻便能帶一個嘴皮子軟的回來,外頭天熱,娘娘同諸位娘娘不若先去偏殿歇著�!�

    春禪姑姑在調教宮人上有一套自已的方法,在宮里的老人都會這一招。

    景陽宮里沒一個懂事的,皇后娘娘來此站在日頭下,竟無一人開口請皇后娘娘去偏殿歇息。

    春禪審視的目光在景陽宮候在各處的宮人身上掃過,最后不滿的目光停留在那扇開了又關,關了又開的殿門上。

    “也好,蓮妃到底不是第一次有孕了,胎兒也滿三月了,應該穩(wěn)健了才對,李瑾,將一直看顧蓮妃這胎的太醫(yī)給本宮叫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

    李瑾領命退下后,一個身著嫩黃色羅裙的嬪妃腳步匆匆的從入群后面走上前來:

    “妾身黃婉儀,居住在景陽宮偏殿,這幾日身子不適,方才聽到動靜用了藥才趕過來,還請皇后娘娘恕罪,娘娘若是不嫌棄,先去妾身殿中歇息等候吧�!�

    黃婉儀聲音婉轉動聽,只是略帶沙啞,影響了這如黃鸝般好聽的聲音。

    向華月朝她微微頷首,眉眼間閃過一絲只有黃婉儀看到的心疼惋惜之意:“起來吧,你這嗓子久不見好,不妨換個太醫(yī)來瞧瞧。”

    “多謝娘娘掛懷,老毛病了,妾身都習慣了。”

    向華月聽她這樣說,便也不好再說什么,美眸微轉看向景陽宮里圍著的嬪妃們:

    “景陽宮偏殿不大,本宮知道諸位皆是關心蓮妃,都先回去吧,有事本宮會派人前去告知諸位的�!�

    今日能聚在這里的,除了皇后娘娘同鎮(zhèn)國公主殿下以外,哪個不是和蓮妃有仇,前來看她笑話的。

    這些日子她們深受其害,終于等到蓮妃跌了這么大個跟頭,雖然個個不舍,但畏于皇后娘娘威嚴,也都跟著一一告退了。

    “皇后娘娘,妾身可否能將九公主帶回妾身宮里去,這一盆盆止不住的血水端出來,九公主看著心中也害怕,待蓮妃娘娘無礙,妾身再將九公主送回來可以嗎?”

    洛昭儀面上一片赤忱之色,此話一出,引得剛才已經走遠的嬪妃們紛紛回頭。

    梁崇月站在母后身后,瞧著她這副偽善的樣子,目光往下看去,落在梁珺琳還掛著淚珠子的臉上。

    與她對視,梁珺琳明顯的神色一震,拼了命的要往洛昭儀懷里鉆,生怕晚一步就要被她抓住,從此命不久矣。

    向華月眉頭微皺,面色不悅的看向洛昭儀,梁珺琳平日頑皮,那是蓮妃教導不善所致,可她還記得洛昭儀兩次有孕,查到最后腹中胎兒都是被蓮妃下手害死的。

    雖然這兩次,蓮妃都找了替罪羊為她背鍋,可到底是自已還未出生的孩子,這套能騙得了陛下,不一定能騙得了洛昭儀。

    今日蓮妃還掙扎于病榻,洛昭儀突然提出要帶梁珺琳回去,怕是沒安好心。

    向華月并不愿多管蓮妃與洛昭儀之間的陳年往事,如今宮中事情太多,眼看就要到陛下壽誕了。

    今日已經死了一個尚在腹中的胎兒了,梁珺琳不能再出事了。

    “蓮妃還在苦苦掙扎之中,人定之后,定然想見孩子,陛下壽誕在即,洛昭儀還是早些回宮去好好研習你的琴譜吧�!�

    向華月已經將話說的夠直白了,那些還未走遠的嬪妃之中,也準備在陛下壽誕上彈奏的聽到皇后娘娘此言,也不再等蓮妃這里的結果了,急急忙忙往自已宮里趕去。

    蓮妃不論此后怎樣,那都是她自找的,可要是得了陛下看中,那一切都不一樣了,在這后宮里,恩寵才是能看得見的最實際的東西。

    洛昭儀像還是不死心一般,她自是知曉皇后娘娘話中深意,可自從她腹中孩子被蓮妃害死之后,太醫(yī)診斷她再難有孕,她夜夜夢中都能見到她那已經成型的孩子回來看她,日日痛苦而醒。

    洛昭儀入宮不算晚,見識過皇后娘娘還是皇貴妃時的排場,就連當時的獨孤氏身為皇后也要避而遠之。

    但想到自已失去的孩子,洛昭儀把心一橫,無視皇后娘娘的警告,蹲下身來靠近梁珺琳,語氣輕柔滿含愛意,像是再對自已的孩子一般開口道:

    “琳兒可要去洛娘娘宮里用糕點?待你母妃好了之后,洛娘娘再將你送回來與你母妃團聚可好?”

    梁珺琳被她抱在懷里,只能看到眼前這個漂亮的母妃溫柔慈愛的樣子,絲毫看不到在她背后,洛昭儀因為緊張激動到不停顫抖的手指。

    梁珺琳到底也不是白癡,她知道自已母妃如今正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她不該在這個時候離開母妃,但一抬頭就對上五姐姐那張蛇蝎美人臉正在死死的盯著她。

    見她看過來,五姐姐嘴角扯出一個惡狠狠的笑容,嘴里尖銳的牙齒像是尖刀一樣,只要她敢留下來,下一秒尖刀就會刺穿她的脖頸,讓她痛母妃一樣,躺在床上不停的流血,直到死掉。

    梁珺琳沒有絲毫猶豫的雙臂環(huán)抱上了洛昭儀的脖頸,整個人靠在洛昭儀懷里,小聲啜泣著:

    “琳兒要去洛娘娘宮里,琳兒喜歡洛娘娘�!�

    第225章

    天生壞種

    梁崇月站在原地冷眼旁觀梁珺琳把自已送上死路,每個人都有自已的命數(shù),蓮妃將她養(yǎng)的不知天高地厚,心思簡單,就該料到會有這天。

    梁崇月也明白母后不許洛昭儀將人帶走是為了什么,無非就是最近宮里事多,不想再添事端。

    “洛昭儀。”

    母后的聲音從身旁響起,不怒自威,方才聚在景陽宮門外的嬪妃們聽到皇后娘娘發(fā)怒,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娘娘,妾身是真心喜愛琳兒的,還請娘娘成全妾身這一回吧。”

    洛昭儀抱著梁珺琳哭得梨花帶雨,襯得母后像是十惡不赦的壞人,執(zhí)意要將她們這對假母女分離。

    “既然洛昭儀和九皇妹都心甘情愿,兒臣瞧著蓮妃身邊確實也沒有得力之人,兒臣聽聞洛昭儀出生江南,是最溫婉不過的女子,定是能將九皇妹照顧好的,母后何不成人之美。”

    梁崇月忽然出聲,打亂了方才的局面,洛昭儀像是被她的話鎮(zhèn)住,止住了哭,抬頭望向她。

    梁崇月低頭俯視著蹲在地上的洛昭儀,眼中冷意未退,只有出聲柔和。

    “兒臣記得洛昭儀的父親是江寧織造員外郎,雖然只是個五品官,但在任多年,一直勤政廉潔,是百姓口口相傳的好官啊,有這樣的言傳身教,洛昭儀定然也能教養(yǎng)好九皇妹。”

    洛昭儀方才被蓮妃小產的喜訊沖昏了頭腦,一時間只想著為自已死去的孩子報仇,經五公主這番提醒下,她的腦子才開始慢慢回籠。

    梁崇月看見洛昭儀放在梁珺琳背上原本緊抱著的雙手松開了一些,明顯有往后縮的架勢。

    不等洛昭儀猶豫退縮,梁崇月靠近母后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她看向梁珺琳時眼中冷的像是藏了一塊冰。

    “既然洛昭儀執(zhí)意要將九公主帶走照顧,本宮也不好過多阻攔你一片愛子之心�!�

    洛昭儀想明白了,方才是自已沖動了,她不該拿整個洛家陪她冒險。

    在江寧還有愛她等她的父親母親,她離家時,幼弟才五歲大,前幾日剛收到母親來信,幼弟正是勤奮好學的時候,她不能因為一已私欲,禍害全家。

    可聽聞皇后娘娘此言,她剛想出聲反悔,就撞上了五公主滿含深意的雙眼,她在宮中這些年,聽多了這位五公主的事跡,陛下親自教養(yǎng),愛護有加,說是偏愛也不為過。

    這些年這位五公主殿下一向是溫婉端莊,對待底下宮人也少有紅臉都時候,這些年來,只有碰上皇后娘娘的事情,才能見到五公主殿下動怒。

    瞧著這位五公主不達眼底的笑意,洛昭儀惶恐的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回想起這些日子聽到的蓮妃對皇后娘娘不敬,被五公主趕出翊坤宮的傳聞,想來五公主應當是不喜歡蓮妃的才對,不然也不必提醒這些事情。

    洛昭儀恨不得現(xiàn)在就給自已來一巴掌,早知道公主殿下對蓮妃不喜,她就該忍住才對。

    非得這個時候湊上去,再多忍些日子,以五公主殿下的手段,說不準,都能等到蓮妃和她的一對龍鳳胎一起下葬了。

    梁崇月清楚的看見洛昭儀被她一席話給嚇住,可她要的并不是這樣的效果。

    梁崇月一個眼神落在云苓身上,再看見云苓朝她微微點頭后,梁崇月臉上帶著淺笑,聲音柔和的朝著洛昭儀和梁珺琳開口道:

    “云苓送洛昭儀和九公主回去,今日日頭大,洛昭儀就乘本公主的步攆回去吧。”

    妃位以下除非特許,否則是沒資格坐步輦的,洛昭儀看向殿外已經抬過來的步輦,一張臉色白了又白。

    整個人再也撐不住,癱坐在地上,像是被抽干了全身氣力。

    梁崇月正在低頭觀察著洛昭儀和梁珺琳的狀態(tài),一抬頭就看見了母后不贊同的眼神。

    但母后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么。

    “九公主殿下、洛昭儀,咱們走吧。”

    云苓上前攙扶起洛昭儀和梁珺琳,洛昭儀雙腿發(fā)軟,艱難起身后,哀求的望向皇后娘娘,希望娘娘能收回成命。

    但有梁崇月?lián)踉谇懊�,洛昭儀此無用之舉,只會是徒勞。

    她既然一心想替自已的孩子報仇,那自然是要成全的。

    梁崇月聽著蓮妃宮里還時不時的發(fā)出慘叫聲,心中冷笑,死一個也是死,死三個也是死,蓮妃自已都活不長了,再留個血統(tǒng)不純的皇子在世作甚。

    洛昭儀和梁珺琳最后還是被云苓給帶走了,不同的是洛昭儀想明白局勢后,雙腿發(fā)軟,全程都靠云苓和她的貼身宮女在旁攙扶才走到步輦旁。

    梁珺琳像是逃出牢籠的幼鳥,還沒見識過外面的險惡,一心想要出去探索一般。

    剛才假模假式的委屈哭鬧,連景陽宮的大門還沒出,就裝不下去。

    被洛昭儀帶來的嬤嬤抱著也不安分,伸手把玩起了嬤嬤耳垂上帶著的耳釘。

    下一秒,就聽抱著梁珺琳的嬤嬤一聲慘叫,梁崇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自然看清梁珺琳伸手一把將嬤嬤戴著的耳釘扯下。

    鮮血很快就順流而下,梁珺琳的手上也被滴到了不少,果真天生壞種。

    嬤嬤受傷,洛昭儀位份不低,身邊跟著的宮女也不少,很快就有新的宮女頂上了嬤嬤的位置。

    好在那時距離殿門外也不算遠了,抱著梁珺琳的宮女腳下生風,終于在被梁珺琳滿是鮮血的手糊了一脖頸的血,看著就滲人。

    云苓帶著人離開了景陽宮。

    梁崇月轉過頭來時,對上黃婉儀關切的目光,回以真摯的笑容。

    她記得這位黃婉儀,曾經一曲名動京城被她爹送進宮來,討渣爹歡心,她也曾聽過她全盛時期的美妙歌喉,才知這世間真有聲音如此婉轉動聽之人。

    聽她說話,都像是在聽一首再美妙不過的曲子,什么高山流水,風聲鳥鳴都抵不過她的天籟之音。

    黃婉儀那時年紀小,最是守規(guī)矩,哪怕身體不適,也不敢在請安時告假,還會把她從宮外帶進來的一些小玩意送給她,給她講各種故事聽。

    梁崇月注意到她眼角的細紋,歲月不饒人,自從她嗓子壞了之后,這宮里就再沒有過那樣美妙動聽的聲音了。

    景陽宮主殿內還時不時的傳出痛苦的哭喊聲,梁崇月前世親眼見識過婦人生產。

    從她跟著母后來到景陽宮也許久了,蓮妃的聲音雖然一聲比一聲低沉,但能聽出她的痛苦,她從前怎么不知道女子小產也會疼成這樣?

    第226章

    不像小產像生產

    “母后,女子小產都會這樣疼嗎?”

    梁崇月像是不經意間問出來的話,卻直戳蓮妃此次小產的蹊蹺之處。

    向華月眼眸一暗,崇月還是個孩子,自然不知小產之事。

    但她在崇月之前還夭折過一個皇子,對于小產一事之痛最是清楚不過的。

    宮中這些小產過的嬪妃在太醫(yī)用藥控制下,很快便能緩解身上的痛楚,只有心里的傷痕久久不能療愈。

    她也還是第一次遇到有嬪妃小產后,痛苦呼喊這么久的,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出,不止不休。

    “妾身瞧著蓮妃這動靜不像是小產,倒有些像是在生孩子一樣�!�

    黃婉儀忽然出聲,聲音沙啞,聽得向華月腳步一頓,身后跟著的宮人也都停了下來。

    黃婉儀看見皇后娘娘停下腳步,意識到自已說錯了話,連忙開口找補道:

    “妾身并無生產過,也未見過婦人生產,此話是妾身渾說的,蓮妃不過懷胎三月有余,怎么可能像是生產呢,不會的�!�

    黃婉儀越描越黑,身旁跟著的宮女見她緊張到口不擇言,立馬伸手在黃婉儀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角。

    過了一會兒,才見黃婉儀徹底冷靜下來,在前往景陽宮偏殿的路上再不發(fā)一言。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梁崇月掃視的目光落在黃婉儀身上。

    都是住在宮里的,什么妖魔鬼怪,裝神弄鬼沒見識過,唯一的區(qū)別就是。

    梁崇月生在宮里,長在宮里,從小就見慣了宮里的女人為了爭奪渣爹的寵愛,什么招數(shù),什么伎倆都能用的出來。

    姐妹反目,相互背刺都是常態(tài),這宮里哪有真心啊。

    梁崇月的目光落在黃婉儀的喉結處,雖然是女子,可黃婉儀的喉結比尋常女子要明顯的多。

    可是她從前見到嗓子沒壞的黃婉儀時,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溫婉柔弱,比江南女子還要嬌軟三分,一開口就能叫人的心都酥了。

    別說明顯的喉結了,那時的黃婉儀像是塊松軟白嫩的糕點,一碰都能化了。

    感受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已時,黃婉儀肩膀不自在的抖了抖,在她看過來時,梁崇月收回了目光,專心的陪在母后身邊。

    感受到母后掃過來的余光,梁崇月就知道,母后定然也將黃婉儀的話給聽進去了。

    只不過母后有沒有信她的鬼話就不知道了。

    對于蓮妃的異樣,梁崇月直接將整件事交給了系統(tǒng)去查。

    系統(tǒng)有著巨大但偶爾不靠譜的信息網,蓮妃這樣的小事無非就是被人下毒,或是自已在自導自演了一出好戲。

    兩者皆有可能,但梁崇月仔細算了算蓮妃那只知道拈酸吃醋,仗著渣爹一點點寵愛,就胡作非為的腦子。

    應該干不出自導自演這樣高難度,并且暴露風險極大的事情來。

    至于被人下毒,滿后宮里,但凡得到過渣爹恩寵過的嬪妃都和她有仇,會下毒害她的人實在太多了。

    梁崇月的目光再次掃向黃婉儀,看見她因為緊張,額前冒出的冷汗,梁崇月收回了視線,并未收回對她的懷疑。

    等到了景陽宮偏殿,梁崇月一進去就感覺到不太涼快。

    各宮的用冰數(shù)量都是有規(guī)定的,梁崇月前幾日在渣爹給的冊子上才將這些學完。3538

    黃婉儀位份不算低了,每月能用的冰塊也不少,梁崇月手中扇子扇得不停,并未覺得這殿中比起外面有涼快到哪去。

    好在黃婉儀這的涼水味道還不錯,用些下去,也能夠稍稍緩解身上燥熱。

    “皇后娘娘恕罪,鎮(zhèn)國公主恕罪,妾身這月的冰塊都用完了,來時已經派人去內務府支下個月的冰,只是內務府離景陽宮有些遠,冰塊還沒送到,娘娘與公主殿下多用些涼水吧,妾身失職,還請娘娘責罰�!�

    梁崇月瞧著說著說著便跪下了的黃婉儀,兩杯涼水下肚,她身上的燥熱已經下去了不少。

    向華月也不是那等愛磋磨嬪妃之人,對于黃婉儀這樣乖順懂事的,她平日里也會捎帶關照些。

    “起來吧,各宮冰塊的數(shù)量都是定好了的,你位份不低,省著些用,一月還有剩余,到底不是剛入宮的時候了,不可貪涼,當心身體,景陽宮位置偏,再等等就是了�!�

    春禪姑姑將葉兒押下去審問了,梁崇月一邊給母后扇風,一邊還不忘用另一只手給自已灌些涼水。

    側頭時,正好瞧見了黃婉儀后脖頸處,衣領下的紅疹。

    梁崇月這才仔細打量起黃婉儀今日這身裝扮,已經不是宮中時興的布料和刺繡了。

    身上衣裙的顏色也淡了些,像是洗過好幾次了。

    雖說宮里嬪妃多,不受寵的拿不到當下時興的料子。

    可她翻看冊子的時候,以國庫這些年來的斂財手段,再給渣爹擴建一個同樣大小的夏王宮,再養(yǎng)滿宮的妃子,渣爹也養(yǎng)得起。

    胭脂水粉,布匹料子每日流水一般的往宮里送,黃婉儀再怎么樣也是個婉儀,位列九嬪之中。

    這宮里最多的就是失寵的嬪妃,多的是位份低微的,不如她的。

    梁崇月上下打量起黃婉儀宮里的布置,窗邊掛著的還是早就過時的紗幔,遮光的效果微弱,日光打進來,照的這殿中比火籠還熱,難怪這冰用的快。

    從內務府運過來的路上化掉一些,送入這宮里,怕是比在外面化得還要快。

    坐在這沒多久,梁崇月身上就出了一身薄汗,衣裙被汗浸透,粘在身上極不舒服,今日外頭還有些風,這殿中,無風又曬,真不知黃婉儀是怎么熬下來的。

    黃婉儀很快就直起了腰身,看不見她脖頸后的紅疹,梁崇月便收回了目光。

    第227章

    一往情深

    等內務府的冰塊被送來時,恰逢趕上李瑾帶著一直看顧蓮妃這胎的太醫(yī)趕過來。

    兩方在景陽宮內會面,內務府的人看著皇后娘娘身邊的李瑾公公身后跟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太醫(yī),立馬往后撤了幾步,讓他們先行。

    內務府的副總管太監(jiān)被公主殿下收拾過后,如今內務府的三位總管太監(jiān)全都是娘娘的人,都是自已人,李瑾朝著對方微微頷首,就當是謝過,帶著太醫(yī)直奔黃婉儀住處。

    太醫(yī)剛靠近偏殿大門,梁崇月就聞到了血腥味,濃烈惡臭。

    梁崇月用扇子掩住口鼻,眉心不悅的微皺。

    李瑾帶著一身浴血的蔣太醫(yī)從外面走進時,那股惡臭的血腥味像

    是找到了新的還沒被污染過的地方。

    在空氣里肆意揮發(fā),很快黃婉儀的寢殿中也充斥著這股味道。

    “微臣蔣同光見過皇后娘娘、鎮(zhèn)國公主殿下、黃婉儀。”

    那名姓蔣的太醫(yī)給母后行禮時,身體一動,身上還未干涸的血珠便順著他的動作滴到了地板上,就連血腥味都更重了些。

    梁崇月同情的看了一眼黃婉儀,見她面上沒有絲毫變化,像是并不在意此事,反而比母后還要著急的朝著李瑾開口詢問道:

    “李公公,這位就是一直看顧蓮妃娘娘的蔣太醫(yī)嗎?蓮妃娘娘可還好?”

    李瑾正準備向娘娘匯報景陽宮主殿內蓮妃的情況,聽到黃婉儀開口詢問,得到皇后娘娘示意,側身退到一旁,只留下蔣太醫(yī)跪在殿中。

    “回黃婉儀的話,蓮妃娘娘的身子怕是不妥了�!�

    蔣太醫(yī)聲音顫抖著,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皆心知肚明,蓮妃能一直疼痛哭喊這么久,想必此次小產定是受盡磨難的。

    黃婉儀正要開口繼續(xù)往下問,就聽到外面內務府的人在外求見,說是送冰來了,將黃婉儀接下來要問的話茬止住了。

    “福春,出去迎一迎內務府的公公�!�

    黃婉儀叫來一旁站著侍奉的宮女,宮女領命退下后,內務府的太監(jiān)們很快就抬著三缸冰走了進來,分別擺在殿中和兩邊。

    兩側的搖扇宮女煽動著冰上冒出的冷氣,不多時,殿中就涼快了下來,殿中那股不好聞的血腥味也淡下去了些。

    內務府的太監(jiān)離開后,那名叫福春的宮女也回來了,腰間系著的荷包癟了些。

    “蔣太醫(yī),蓮妃的身子到底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不是還說蓮妃身子康健,這一胎必然能平安生產的嗎?”

    向華月端坐在榻上,眼神凌冽中帶著不怒自威的威嚴,看的叫人心生惶恐。

    蔣太醫(yī)聽到皇后娘娘聲音里的冷漠,回想起蓮妃愈來愈差的身體,整個人如墜冰窟,低頭看向自已身上的血跡時,恍惚了片刻,才強打起精神開口道:

    “皇后娘娘恕罪,微臣昨日給蓮妃娘娘診脈時,蓮妃娘娘的脈象雖有虛浮之相,但腹中胎兒尚且安好,微臣才疏學淺,懷疑有人對蓮妃娘娘下毒,這才使得蓮妃娘娘今日忽然小產,且這么久了,蓮妃娘娘體內胞衣還未脫落,微臣已經用盡了畢生所學,也束手無策�!�

    “還請皇后娘娘急召太醫(yī)令前來為蓮妃娘娘診治,微臣已無計可施了,再這樣下去,蓮妃娘娘怕是熬不住了。”

    梁崇月看著母后的臉色沉得能滴出水來,蓮妃這孩子沒得真不是時候。

    “李瑾,召太醫(yī)令和齊太醫(yī)一同過來給蓮妃看診�!�

    梁崇月想起齊太醫(yī)的醫(yī)術,實在是不敢茍同,召他與太醫(yī)令一起給蓮妃診脈,蓮妃這下有福了。

    “是,奴才這就去�!�

    李瑾剛帶著人進來,又轉身離開,蔣太醫(yī)跪在殿中,臉色不算好看,嘴唇煞白,氣氛一時有些凝滯。3704

    “蓮妃處現(xiàn)在離不得人,蔣太醫(yī)快回去守著吧�!�

    五公主殿下的聲音一出,猶如天籟,蔣同光都感覺自已瞬間活過來了。

    “是是是,微臣這就去守著蓮妃娘娘,微臣告退�!�

    接收到母后和黃婉儀一同看過來的目光,梁崇月只是朝著母后咧嘴一笑,將此事糊弄了過去。

    蓮妃是該死,但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梁崇月算了算時間,渣爹應該已經知道斐禾失蹤的事情了,不然就憑他對蓮妃的上頭勁,蓮妃小產了,他怎么可能不來看。

    沒想到兩件事正好趕到一起去了,現(xiàn)在宮里人怕是都以為蓮妃失寵了。

    可惜合歡散的藥效猛烈,哪怕斷了月余,都會讓人忍不住想念。

    梁崇月低頭欣賞起云苓前幾日剛用母后后院里的鳳仙花為她染的指甲,個個飽滿圓潤,可愛極了。

    不知道云苓有沒有交代好洛昭儀,方才她提到洛家,嚇到了她,想必短時間內,她不敢對梁珺琳動手,也能給母后省點心。

    正想著,春禪姑姑從外頭走了進來,身后的葉兒是被兩名宮女給抬上來的。

    梁崇月仔細打量了一番葉兒身上,除了在外面膝蓋跪在地上摩擦出的傷口外,身上并沒有明顯外傷,衣衫整齊,只是發(fā)絲有些凌亂,整個人看著不像是用刑了。

    也不知春禪姑姑這一手宮中秘術是用在哪里的,外面看著竟瞧不出一絲傷處。

    “娘娘,葉兒招了。”

    春禪姑姑語氣平淡,倒是她身邊被人放下的葉兒整個人抖如篩糠,整個人趴在地上,不住的后退。

    “不是奴婢推的娘娘,不是奴婢,是羌總管不讓奴婢說的,娘娘每日都是羌總管貼身侍奉,羌總管只讓奴婢站在廊下守著,若是陛下來了,叫奴婢出聲提醒我家娘娘,

    皇后娘娘饒命啊,奴婢趕到殿中的時候,我家娘娘就已經捂著肚子不舒服了,奴婢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葉兒一邊往后縮,一邊磕頭求饒,額前已經紅了一片,看著不像是作假。

    春禪站在她身邊朝著上首坐著的皇后娘娘微微點頭,看樣子是認了葉兒說的話。

    梁崇月今日前來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她已經從系統(tǒng)那拿到了蓮妃身邊那太監(jiān)的準確信息了,名叫烏羌,在大越還是個國公之子,雖然是庶子,但也比做太監(jiān)強。

    如今為愛自宮,果真如資料上寫的對蓮妃一見鐘情,一往情深。

    第228章

    暗通款曲

    “羌總管?”

    向華月看向葉兒的眼神晦暗不明,唇瓣緊閉,她早已不是不經世事的小姑娘了。

    蓮妃宮里侍奉的宮人換的勤快,只有一位跟在蓮妃身邊多年的太監(jiān)不曾被換過一事,她也知曉,陛下應許,她就沒再多問過。

    今日聽葉兒的供詞,她才知曉其中竟還有這么大的秘密。

    向華月聽了葉兒的供詞,沉默不語,面容沉浸若水,卻又透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凌厲。

    細長的柳眉微蹙,深邃迷人的雙眼中閃爍著洞察一切的光輝,目光落在葉兒身上,卻讓殿中眾人都覺得如芒在背,黃婉儀宮中的宮女連大氣都不敢出,皆屏氣凝神,低頭看地。

    “是是,蓮妃娘娘宮中諸事都是這位羌總管處理的,奴婢雖是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但才來景陽宮不到三月,從未貼身侍奉過娘娘,娘娘小產一事,奴婢真的不知內情,還請皇后娘娘明察�!�

    或許是被皇后娘娘的威嚴嚇住,在生死關頭,葉兒也慢慢冷靜了下來,拼命回想著自已入景陽宮后發(fā)生的一切。

    她入宮為奴為婢也只是為了活著,她也不是傻子,對于蓮妃娘娘和羌總管之間過于親密的相處,她早就看出了端倪。

    只是她初入宮時,

    嬤嬤就教過她,少說多做,做個勤快的啞巴才能在宮里活得長久。

    可能這也是她與那些在景陽宮做不了一個月就被蓮妃娘娘送回內教坊的宮女唯一的不同,才使得她被蓮妃娘娘留了下來。

    本以為她只要安安靜靜的做好羌總管交代的任務,蓮妃娘娘也頗受陛下寵愛,她跟在蓮妃娘娘身邊,眼下也算安穩(wěn),卻不曾想會遇到此事。

    到底還是剛從內教坊被訓練出來的宮女,年紀小,不經事,剛一抬眼就對上皇后娘娘敏銳的雙眼。

    才冷靜下來,鼓起的勇氣,霎時間灰飛煙滅,整個人又像個鵪鶉一樣縮了起來。

    向華月的目光看向黃婉儀,不必她開口,黃婉儀也知曉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小小婉儀該聽的了。

    同蓮妃住在一個宮里多年,蓮妃宮中的一些事情,她也早有猜想。

    她從前只知曉,蓮妃無腦,卻沒想到她竟敢如此大膽。

    黃婉儀攏了攏身前的衣裙,起身朝著皇后娘娘行了一禮:

    “娘娘恕罪,妾身到了該喝藥的時辰了,妾身先退下了�!�

    向華月滿意于黃婉儀的懂事,朝向她時,眉眼都溫和了不少。

    “你身子不好,想必也沒心思管你殿中的這些布置,明日本宮讓內務府給你殿中好好休整一番,將這些老舊的器具都換了。”

    聽到皇后娘娘此言,黃婉儀眼中適時的流露出感激之色,那雙清澈純凈的眼睛微紅,像是只再乖順不過的小兔。

    “妾身多謝皇后娘娘的關懷照拂,妾身銘記在心,唯愿以娘娘馬首是瞻,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黃婉儀起身時,看向向華月的雙眼中也滿含感激之情,很快就帶著殿中侍奉的宮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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