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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3章

    程青枝看著她圓鼓鼓的肚子,淡笑著點頭。

    他這一笑,倒讓程松兒納悶了。

    按照她剛才的推論,那么程青枝骨子里應(yīng)該是恐懼‘程松兒’這具身體的。

    但是程青枝和她相處時,并沒有流露出一絲恐懼的味道,反而對方有時候還挺依賴她的。

    可程青枝焦慮的情緒不是因為原主的虐待,那還能是什么原因呢?

    程松兒愁的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不想了。

    她還是去劈柴吧,不用動腦子。

    所謂柴房,其實就是在院子邊上搭起來的一個簡易的小棚子,小棚子就在廚房的對面。

    程青枝進去洗碗?yún)s把廚房的門關(guān)上了,只有微弱的亮光從門的縫隙中滲透出來。

    奇怪。

    以前程青枝無論做飯還是洗碗都不會把門關(guān)上的,為什么今天關(guān)的這么嚴(yán)實?

    她心中有些疑惑。

    ......

    光線昏暗的廚房里,程青枝呼吸急促,手指緊張的顫抖著,視線去像是被什么東西引誘著,無法克制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那是程松兒吃剩下的半碗面湯。

    他咬著唇,丹鳳眼眼尾因為激動而顯得微微泛紅,眸光顫動在燈火中搖搖欲墜,里面滋生著無數(shù)陰暗濕漉的荒誕放肆的妄念。

    他嘗試用理智克制,下唇被咬得血滴滴。

    眼前的物件帶著松兒的氣息,散發(fā)著縹緲又蓬勃的曖昧絲線,無聲的蠱惑著他。

    那種蠱惑是無法名狀的,就像海底的暗流,看不見摸不著,觸之,則被拉扯到無盡的欲-望深淵里。

    他緩緩伸出手,端起程松兒用過的碗,拿起她用過的筷子,薄唇緩緩貼近她剛才貼過的碗沿。

    剎那間一股酥麻的電流席卷了全身,還殘留著溫度的湯滑入了他的口腔,流入了他的喉嚨,無法用語言描述的奇異又濕潤的感覺在他的胃里交匯。

    “松兒、”程青枝緊咬著碗沿,雙眸激動殷紅,如同飲下讓人上癮的鴆毒。

    一種讓人喟嘆的滿足感在他的胃里膨脹發(fā)熱,他的身體頓時沸騰起來,無聲劇烈的在他的胃里燃燒著、發(fā)出暢快滿足的尖嘯。

    他捧著碗,就像捧著神明恩賜的圣藥。

    胃里翻涌的滾燙溫度,令他靈魂激蕩。

    他無聲的笑了笑,明艷的唇色在搖晃的燈影中顯得更加鮮艷,仿佛嘴上盛開了一朵濃烈的花。

    他釋放出了一直壓抑在心底的貪婪的蠱蟲。

    像即將渴死的人,渴望著松兒的愛。

    可是他得不到。

    他得不到她的愛,也無法將卑劣的愛意宣泄,只能用這種惡心的見不得人的臟臟手段,將他被蠱蟲啃噬一空的心稍微填補。

    “你在干什么?”門被打開,一道聲音傳來。

    第23章

    .躲過一劫的小可憐躲過一劫的小可憐……

    程青枝的心像是一下子墜入了冰窟,無邊寒冷的冰水灌入他的身體,他全身被凍成了一塊冰。

    那聲音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了,那是他日思夜想的聲音,甚至連夢中也不例外。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程松兒聲音會在這一瞬間出現(xiàn)。

    沒有往日的一絲柔情,只有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質(zhì)問。

    “我問你,你在做什么?”她沉聲問道,眉頭狠狠的皺了一下。

    他一下子慌了神,手里的碗應(yīng)聲落地,滿地碎片。

    此刻他滿腦子嗡嗡的聲音,耳朵里是刺耳的尖鳴。

    他沒有回答,就像罪大惡極的犯人被判了死刑,渾身的力氣都被抽離,無力回答她的話。

    回答又能回答什么呢?

    這樣狼狽不堪的他,這樣不知廉恥的行為,卑賤的就連勾欄里最下賤的小倌也做不出來的舉動,被她抓了現(xiàn)行。

    她發(fā)現(xiàn)了他最骯臟的一面,她發(fā)現(xiàn)這樣惡心的他竟然在褻瀆她,她會怎樣想他?

    她是否回后悔來到他身邊拯救他?

    她會離開嗎?

    “對不起�!彼暰哽咽顫抖,淚水無法抑制的涌了出來。

    巨大的恐懼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打著顫,膝蓋好像被一點一點敲碎,牽連著他身體里的每一寸神經(jīng),每一寸血肉骨骼,脫力的跪了下去,跪在破碎的瓷片上,發(fā)出沉重又脆弱的聲響。

    “你——”程松兒臉色大驚:“你這是做什么?”

    不就是偷吃東西嗎?怎么弄得這么大陣仗?把她都嚇了一跳。

    她連忙把他從地上拉起來,但幾乎被恐懼撕裂的他已經(jīng)無力站起來,他拉著她的手,嗓音嘶啞的乞求:“松兒,我錯了,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你不要、”

    不要走

    “好好好,我原諒你�!背趟蓛豪氖�,輕輕拍著他瘦削的脊背安撫著:“別哭,別哭,快起來�!�

    程松兒無比尷尬,又無比莫名其妙的安慰著。

    她原諒什么呢?

    原諒他偷吃剩飯?她又不是周扒皮,只是吃個剩飯而已,多大點事啊。

    她剛剛是有些生氣,但她生氣的是程青枝太不會對自己的身體負(fù)責(zé)了,寧可吃她的剩飯,也不給自己弄點好吃的。

    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嗎?

    等她好不容易將在崩潰邊緣的程青枝安撫好后,她將他扶著坐到小凳上。

    剛剛哭過的程青枝眼眶紅紅的,眸光顫顫巍巍,若仔細(xì)看,里面還泛些不安的紅血絲,發(fā)絲被淚水打濕粘黏在臉側(cè)。

    鋒利的瓷片刺破了他的衣擺,扎進了他的膝蓋里,她將它們一個一個拔出,整個過程,程青枝都溫順的一聲不吭。

    她本想查看一下他膝蓋上的傷勢,但想想男德......平時連腳都不讓人看,膝蓋自然就更不會了。

    她嘆了一聲,憐惜的將濕發(fā)撥到他耳后:“怪不得,你剛剛跟我說不會浪費,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話一出,程青枝好不容易穩(wěn)定的情緒,瞬間變得不收控制起來,呼吸瞬間變得沉重而急促,胸膛劇烈的起伏,冷汗涔涔的往外冒。

    “別害怕,我不是在責(zé)怪你�!彼B忙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幾乎沒有一點溫度,就像一塊冰。

    她忍不住將手握緊了些,繼續(xù)說道:“吃個剩飯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你別害怕,我不會怪你的。我只是有點生氣,家里不像以前吃不起飯的時候,如今這么多糧食,你想吃什么做就行了,不必吃我的剩飯呀�!�

    “......你、”程青枝紅腫的眼眸愣愣的看著她,良久發(fā)不出聲來。

    “而且剩飯的味道也不好啊,都涼了,油也都凝固了,說不定還會吃壞肚子,哪比得上剛出鍋的飯菜。”

    剩飯到底有什么好吃的?她這個現(xiàn)代人反正是不明白。

    程松兒試圖把他的壞習(xí)慣糾正過來。

    ‘她好像什么都沒發(fā)覺......’程青枝心里突然產(chǎn)生了一種大膽的想法。

    她只看到了他在吃她的剩飯,并沒有發(fā)覺這個舉動之前潛藏著如何瘋狂暗涌的癡妄。

    或許她不是沒有發(fā)覺,她是不懂。

    對,從不涉人間的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哪里懂得人間那些臟臟齷齪的彎彎繞繞。

    他心里猛地松了一口氣,掐著他心臟的那股令人恐懼的力量也驟然消失,他終于可以暢快的呼吸。

    “而且你這樣子,要是被別人看見還以為我虐待你呢�!彼终f道。

    “我...我知道了�!彼吐暤馈�

    “真的?”她低下頭,看著他的眼睛。

    光線晦暗籠絡(luò),朦朦朧朧看不真切,她不得不靠他近些。

    “.....真的。”程青枝下意識屏住呼吸,心臟因為她的靠近而激動的狂跳著,撞得他胸腔發(fā)疼。

    “那就好,下次如果再讓我看見的話,我就真的生氣了�!彼室獍言捳f得重了些,看到程青枝鄭重的點頭,她才心滿意足,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對了,膝蓋上的傷嚴(yán)重嗎?”她問。

    程青枝搖頭,手捂著膝蓋處的血漬:“沒事,不嚴(yán)重的�!�

    他甚至開始彎腰撿起地上的碎片,準(zhǔn)備收拾這滿地的狼藉。

    “怎么會沒事,都流血了�!彼话牙∷氖郑骸皠e干活了,走,跟我進屋�!�

    程青枝被她拉著站了起來,但到底是傷到了膝蓋,走路時的走姿十分不自然。

    “不會傷到骨頭了吧?”程松兒看著他走路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但又不好掀開他的衣服直接查看。

    她將他帶到房間里,自己則站在屋外頭說:“你看看傷勢,傷口深不深?有沒有傷到骨頭?”

    屋里慢慢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良久,他說道:“沒事的,只是傷到了一點皮肉�!�

    “真的?不許騙我�!背趟蓛郝曇粑⑽⒁粔�。

    “是真的�!背糖嘀χ钡恼f,除了他自己那些卑劣下賤的心思,其他的他從來都不敢對她隱瞞:“真的只傷到了一點皮肉�!�

    皮肉傷也不能不重視,在古代一點小病都能要人命,可惜家里沒有藥。

    “我去徐叔家里借點藥,你就在家里等我知道嗎?”

    “......好�!备O窸窣窣的聲音繼續(xù)傳來,好像是程青枝在穿衣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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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程松兒第一次主動站在徐叔家門前,她現(xiàn)在屋外頭喊了幾聲,屋內(nèi)很快有人應(yīng)答。

    她看到屋子里的窗戶被推開,林玉秀半張臉露了出來,看到是她時,臉上明顯掠過一絲笑意。

    很快徐叔走了出來,林玉秀也緊跟在他身后。

    “松兒妹子,怎么了?”徐叔問道。

    “我哥他受傷了,家里又沒有藥,想向你們借點,等我過幾天去城里買了藥,再還給你�!彼f道。

    “嗐,什么還不還的,大家都是鄰居這么客氣干什么。倒是青枝那孩子,他怎么受傷了?嚴(yán)不嚴(yán)重啊?”說這話的時候,徐叔的眼神明顯在她身上看了一下。

    好像是在懷疑,是不是她打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又虐待程青枝了。

    “他不小心被摔碎的碗扎傷了,倒是不嚴(yán)重�!彼忉尩馈�

    “不嚴(yán)重就好�!毙焓逍χf:“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

    徐叔回了屋,但林玉秀卻沒有跟著徐叔回去,他們就隔著一道矮小的籬笆墻對視。

    沒有被發(fā)簪挽起的頭發(fā)柔順垂落在肩頭,身后是漫天飛雪,比起平時,此刻的程松兒多了一絲柔和溫雅的讀書人氣質(zhì)。

    林玉秀臉頰微紅,爹爹說的果然不錯。

    論模樣程松兒確實是十里八鄉(xiāng)排第一的俊俏,沒人比她更好看了。

    “那個、你和今天來的媒人談的怎么樣了?”程松兒問道。

    程松兒平時對林玉秀敬而遠之,但還是不想他跳入火坑,便打開話匣開口問道。

    聽到這陣子對自己冷淡不已的程松兒忽然問起了自己的婚事,林玉秀心里又是驚喜又是得意。

    他就知道,即便程松兒突然轉(zhuǎn)性了,她的心里還是有他的。

    “聊得不錯,對方挺看重我的,你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他眼尾輕揚,明麗動人。

    “沒什么,就是問問�!背趟蓛赫Z氣停頓了一下:“我之前在劉地主家里做過幫工、”

    “嗯,怎么了?”

    “聽說她女兒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娶夫郎只是為了沖喜,你嫁過去很有可能......”

    “你胡說八道!”

    程松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玉秀激烈訓(xùn)斥的打斷。

    “是程青枝讓你這么說的對不對?他看到我即將嫁給地主的女兒,即將過上好日子,他心里不平衡,嫉妒我過得比他好,所以故意讓你說這種想再一次毀了我的姻緣是不是!”林玉秀激動的抓著她的手,眼神里充滿了恨意。

    “這跟我哥沒有半點關(guān)系,而且我哥從來都沒有嫉妒過你�!背趟蓛豪淅涞恼f。

    “哼——”林玉秀冷笑:“我才不信!”

    “不信就算了�!背趟蓛貉员M于此,該做的她已經(jīng)做了,要是林玉秀繼續(xù)往火坑里跳也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

    第24章

    .吃醋的小可憐吃醋的小可憐

    “實話告訴你吧,媒人和管家已經(jīng)跟我爹談好了,這門親事已經(jīng)定下,明天劉地主家就會把彩禮給送來�!绷钟裥愕难劬锿钢潇o又鋒利的得意:“你回去告訴程青枝,他想毀了我,門都沒有�!�

    程松兒看著他因為嫉妒而分不清是非黑白的樣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那就恭喜你了�!�

    “你不生氣?”林玉秀看著她。

    程松兒淡笑:“我為什么要生氣?”

    “你不是喜、”他欲言又止。

    “什么?”

    “算了�!绷钟裥忝黠@還想再說什么,但嗓子眼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終于還是沒有說出口。

    林玉秀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程松兒是有好感的。

    那種好感從最開始為了折磨程青枝的刻意,隨著程松兒性格的轉(zhuǎn)變而轉(zhuǎn)變,他開始不受控的關(guān)注了她的一舉一動。

    但他始終像一個旁觀者,無法融入到她的生活中去。

    況且,程松兒的家境不如他。

    這種朦朦朧朧的好感在即將到來的富裕生活面前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大雪紛紛,落在她的肩頭,落在她的睫毛上。

    她眼眸輕顫了顫,睫毛尖上的薄雪被抖落下來,被打濕的鴉睫,就像水里的黑魚魚尾漆黑透亮,她就這樣無聲的看著他,比天上的月光還明亮還溫柔。

    林玉秀眨了眨眼睛,一種無法形容的遺憾感在心中惆悵凝結(jié):“我會在年前嫁過去......”

    “祝你幸福�!彼f道,聲音里沒有一絲情緒。

    “我知道你不高興�!彼焓州p輕地拂去了她肩上的雪花,滑落的青絲勾住他的手指,他的手頓了頓,堪堪收回。

    “......”程松兒啞然,她怎么會不高興?

    說實話,一想到以后少了一個人針對程青枝,她就打心眼里高興。

    至于林玉秀,他鐵了心要往火坑里跳,她勸不動也就算了,沒必要上趕著當(dāng)爛好人。

    “家里的藥不多了,只有這些,松兒妹子你拿去給青枝用,要是不夠我在去別家借借。”徐叔拿著藥出來。

    程松兒謝過:“夠了夠了,多謝徐叔�!�

    “客氣什么�!毙焓逍Φ溃骸翱旎厝ソo青枝上藥吧�!�

    程松兒又道了一聲謝離開了。

    她剛走進自己家的院子,就看見一道纖細(xì)修長的影子靠在門框上,他的半張臉隱匿在光線陰影中,露出一雙眼睛顫顫的看著她。指尖扣著門框邊沿,門框邊落下一些殘留的刮痕,他的指縫里蹦出一絲淺淡的鮮紅色。

    “你怎么出來了?不是讓你待著嗎?”

    “松兒,我......沒有出門,我就在屋子里�!彼氖志o張的扣著門框,連影子都是瘦削孱弱的。

    她臨走時囑咐他就待在屋子里,不要出門,他就站在門邊,甚至連腳下的影子都聽話的沒有逾越半步。

    好家伙,還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戲了。

    “我的意思是讓你不要下床,你的膝蓋有傷�!彼f道,拉著他的手把他帶回房間床上。

    “這是我去徐叔那里借來的藥,不知道有沒有用,你先試一下�!彼龑⑺幤咳谒氖掷�,然后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松兒、”他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微涼的指尖扣著她的虎口軟綿綿的肉:“你要離開嗎?”

    “我總不能看著你上藥吧?”她說道。

    程青枝抬起頭,剛剛才哭過的丹鳳眼像一汪流淌的泉水,他握著她的手始終不肯放下,說道:“那你就坐在門邊可以嗎?”

    程松兒點點頭。

    她背靠著門邊,因為房間時用簾子遮擋的,簾子只有門框一半的高度,所以即使她坐在門邊,門簾也阻擋不了程青枝從里面看她。

    程松兒能聽到里面他挽起褲腿上藥時發(fā)出的一絲隱忍吃痛的聲音。

    “很疼嗎?”

    程青枝搖頭:“不疼的,只是剛抹上藥有點刺疼......松兒、”

    “嗯?”

    程青枝沉默了半晌,忽然小聲對她問道:“你是不是還喜歡林玉秀?”

    “��?”程松兒無比詫異。

    她想回頭問問程青枝,他奇葩的腦回路是怎么會認(rèn)為自己喜歡那種男人的,但是想到他還在涂藥,轉(zhuǎn)了一半的腦袋又生生給擰了回去。

    “我都看見了......”程青枝看著她挺拔的背影,咬著唇,視線不甘的落在她的肩頭。

    程松兒不明所以:“你看到什么了?”

    忽然,一雙手輕柔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像一朵云、一團帶著濕氣的霧,柔軟的在她的肩頭掃過。

    “他剛才就是這樣碰你的......你沒有拒絕。”程青枝死死咬著下唇,鮮紅如血的唇色近乎糜爛。

    剛才林玉秀那雙手,就那樣親密自然的撫上了她的肩頭,體貼溫柔的將她肩上的雪拂去,她散落的長發(fā)勾住了他的手指,像海藻一樣纏繞著他。

    從前的程松兒就對林玉秀有好感,可那時林玉秀看不上她。

    如今她來了,附著在了‘程松兒’這具身體里,她的靈魂在發(fā)光發(fā)熱,除了他,也吸引了其他男子。

    程青枝緊攥著手,指甲嵌入膝蓋肉里,丹鳳眼里露出肆無忌憚的嫉妒和暗恨。

    他唯一的太陽,唯一的暖,就要被林玉秀搶走了。

    “原來是這個事啊�!背趟蓛航K于明白過來,她解釋道:“你別誤會,我對林玉秀沒有想法......”

    程松兒忽然想起原主以前確實經(jīng)常騷擾林玉秀,又補了一句:“或許以前是對他有些意思,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想法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他已經(jīng)快嫁人了。”

    “嫁人?”程青枝穿好衣服,拉著她進了房間,在他的床邊坐下。

    第一次坐在程青枝的床上,程松兒還一些不自在,尤其她坐下的地方一片暖意,好像是剛才程青枝坐著的地方,那暖意是他身上殘留的體溫。

    “他要嫁給誰?”他問道,兩人并排坐在床邊,他的身子微微向她靠近,貼著她的手臂,程松兒幾乎能感受到他身體里火熱的心跳。

    “就是今天來的提親的那家,劉家村的地主�!彼w僵硬的坐在床邊。

    “他同意了?”程青枝的語氣里是遮也遮不住的驚喜。

    “嗯�!背趟蓛狐c頭。

    “那松兒你、”程青枝臉上的驚喜不過一瞬,轉(zhuǎn)而又被隱憂替代,他看著程松兒,眼神里滿懷心事。

    程松兒一瞬間就明白他眼里的隱憂是什么意思。

    “你放心我根本就不喜歡林玉秀,他因為嫉妒你長得比他好看,就一直欺負(fù)你�!背趟蓛哼B忙說道。

    “真的?”程青枝緊緊的拉著她的手,眸中光芒盈盈一水又暖又亮:“你是因為我才討厭他的?”

    他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輕微顫抖著,就像晨間在花瓣上抖動著的露珠,美麗易碎。

    他的太陽沒有被搶走,那份暖地要將他的身體焚燒成一灘艷紅血水的光和熱依然是屬于他的,屬于他一個人的。

    她淡淡的一句話,瞬間就像無數(shù)的熱流順著他的血管流淌,將他之前因為嫉妒而變得揉爛褶皺的心臟溫柔的熨燙平整,剎那間又重新活了過來。

    程松兒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嗯,不過他這個人我也不喜歡。我不喜歡這種善妒又小肚雞腸的男人。”

    剛剛才活過來的心臟仿佛在一瞬間瀕死枯萎,他的臉色陡然白了一度。

    善妒、

    小肚雞腸、

    那不就是他嗎?

    意識到神明降臨在他的身邊之后,他就一直患得患失,像懷里揣著絕世珍寶的乞丐,警惕的看著四周,恨不得將她散發(fā)的所有光芒都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一絲光亮也不許泄露出去。

    不許她照亮別人,不許她溫暖別人。

    她的一切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許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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