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結(jié)合原主的本性,再回想起自己在‘會所少爺’身上醒來的樣子,很符合原主的作風(fēng)。
經(jīng)過她在學(xué)校表白墻上各種吐槽她的信息,她終于一點點拼湊出,原主在她身上做的孽。
第一:曠課,頂撞老師。
第二:在學(xué)校里騷擾男同學(xué),甚至還想將其帶回宿舍,一夜春宵,被室友發(fā)現(xiàn)并阻止后,對其破口大罵,惹得一整層人都出來圍觀,被人曝光,最后還是輔導(dǎo)員出面解決。
第三:學(xué)校沒發(fā)待之后,開始夜不歸宿,后被人發(fā)現(xiàn)時常出沒于各大男色消費場所。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從聊天軟件里竟然發(fā)現(xiàn)了她和一個校園貸的聯(lián)系上。
原主是女尊世界本土女,來到她的世界,根本沒覺得裸貸是一件吃虧的事。
幸好她回來的及時,否則她就將鑄成大錯。
不過原主為什么要跟校園貸的人聯(lián)系呢?她的家人留給她的遺產(chǎn)并不少。
遭了——
程松兒立馬打開手機(jī)銀行查看里面的余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看到銀行卡里所剩無幾的錢后,程松兒終于奔潰了,發(fā)出比土撥鼠還要凄厲的慘叫。
“錢呢?老子的錢呢?我的錢不見了?為什么都花完了?”
聽到她的叫聲,一位室友撩開了簾子:“你叫什么,錢還是都是你自己花的,是你自己非要去那種高檔消費場合,勸也勸不聽,還罵我,還點男模、點少爺,學(xué)富婆一擲千金。”
“我......”程松兒欲哭無淚:“我真的什么都記得。”
“你...你怎么會不記得?”另一個室友也探出頭來:“這個時候就別說謊騙我們了�!�
“我騙你們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背趟蓛簾o力的趴在桌子上,感覺生活都沒了希望。
她只是閉了下眼,就莫名其妙的穿了回來,夫郎孩子都沒了,現(xiàn)實世界的生活還被原主靈魂附體搞得一團(tuán)亂麻,銀行卡里只剩下幾百塊的樣子。
可她最擔(dān)心的還是程青枝,如果她自己的靈魂回歸,是不是就說明,原主的靈魂也回到了她原本的身體。
以原主的性格,她辛苦打拼出來的家產(chǎn)是否又會被她揮霍殆盡?
錢花完之后,她又會怎樣對待程青枝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她的青枝那樣柔弱的一個人,他該怎樣活下去?
第104章
.黑化開始我又穿回來了
就在程松兒無比絕望時,她的手忽然響了一下。
她拿起一看,竟然是她的室友,睡在她旁邊的陳文靜,她發(fā)的內(nèi)容十分簡單:“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程松兒抬頭一看,陳文靜的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程松兒回復(fù)道:“是�!�
“你是失憶了?還是人格分裂了?”
“都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
程松兒無法回答,她不敢把自己穿越的事情告訴別人,先不說別人信不信,穿越這件事就很離譜,萬一像美劇里演的那樣,來一伙人拉她去做實驗怎么辦?
陳文靜繼續(xù)說道:“我覺得那個星期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說話有時文縐縐有時又粗話連篇,活像鬼附身,不對,更像是里穿越重生了一樣。”
程松兒表情凝固。
原來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真的不一樣,她在女尊世界待了一年多,這里卻才一個星期。
可是才一個星期,就把她的錢花光,程松兒氣得心肌梗塞。
“喂,你不會真的被附身了吧?”陳文靜掀開窗簾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背趟蓛好銖姷男χ�。
陳文靜嘆了一聲,畢竟同寢室?guī)啄辏蠹腋星檫是有的。
陳文靜建議道:“你應(yīng)該先去給老師和被你騷擾過的人道歉,然后去表白墻說一下,畢竟認(rèn)識你的都知道你是什么性格,大家估計以為你是這段時間受了什么刺激吧。至于會所里的那些小少爺....你還是快斷了吧,這樣等時間一長或許大家也就淡忘了。實在不行,反正差不多也到出去實習(xí)的時候了,就當(dāng)脫離社死的環(huán)境,重新開始吧。”
程松兒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幸好她在城里還有一套房子,原主掛在二手房網(wǎng)站上,還沒被人看上,不然她畢業(yè)之后連房子都沒得住。
不過最讓程松兒憂心的問題是,她應(yīng)該怎么回去?
這場穿越完全沒有契機(jī),也仿佛找不到規(guī)律。
她心煩意亂的爬上床,準(zhǔn)備明天先去道歉。
再一睜眼,古色古香的建筑又重新回來了,程松兒驚喜萬分,推門出去。
果然還是熟悉的院子,還是一樣熟悉的冬天,木金在院子里搓衣,小芝在廚房里做飯,而程青枝,他站在梧桐樹前,癡癡的望著紛紛扶疏。
明明被煙火氣環(huán)繞著,明明身邊都是人,可他靜靜的站在那里,滿身孤獨。
“青枝、”她叫了一聲。
程青枝轉(zhuǎn)身,眼中驚喜與激動混雜,不顧一切的朝她撲來。
“你終于回來了!”瘦弱的一團(tuán)縮在他的懷中,雙臂從她背后緊緊的箍著,就像一根鐵絲,若有可能,恨不得長出鋒利的到底,死死的嵌進(jìn)她的肋骨里,永不分離。
“嗯,我回來了�!�
程松兒看見正在搓衣的木金站了起來,手里拿著搗衣槌,提防戒備的看著她,小芝也匆匆忙忙的跑出來,卻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不敢接近。
只有程青枝,像看見火焰的飛蛾,一往無前。
程松兒抬起程青枝的臉,他的左臉有明顯的紅痕,手腕上也有淤青,她眉心抽痛:“她回來了,是嗎?”
“三天,她回來三天了。”程青枝點頭,手臂的力道卻沒有絲毫減弱,他像個唯恐珍愛的玩具被搶走的孩子,死死地抱著她:“你不會再走了是嗎?你之前答應(yīng)過我的,你不會再離開的�!�
程松兒頭一回猶豫了,她自然想留下來,現(xiàn)代世界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牽絆,是程青枝給了她一個家。
可她不知道自己下一次閉上眼,是否又會穿越回去,又會在現(xiàn)代世界呆多久,程青枝又會受到多少折磨。
她思考了良久,說道:“青枝,我們和離吧�!�
程青枝瞪大了眼睛,猩紅的血絲充斥著他的眼底,水光從眼底蔓延而出宛若血淚:“不可能!”
他像瘋了一樣大喊,眼眶幾欲撕裂:“我不會和離的,我是你的夫,你是我的妻主,這是一輩子的事,我不會和離!不可能!”
木金和小芝都震驚的看著幾乎瘋癲的程青枝,從沒有見過他如此模樣。
瘋癲之后,程青枝的聲音透著深深地?zé)o助,潑天的氣勢瞬間毫無底線的消沉,他拉著她的手,拽著她的腰帶,卑微到跪地乞求:“不要走,松兒,別離開我,你說過的,你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
程松兒將近乎脫力的他扶進(jìn)屋里,事到如今,她只有跟他坦白。
“你知道我并不是原來的程松兒,我的靈魂占據(jù)了她的身體,現(xiàn)在她想搶回去,也算理所應(yīng)當(dāng)。這次我能這么快回來,下次變不一定了,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十年、或者更久,我回到屬于我的世界沒關(guān)系,可你、我不想你再被她虐待�!�
程青枝已然失去了理智,淚眼模糊的他眼中迸出仇恨:“是她的身體又怎樣?我可以殺了她,再為你重新找一副身子,松兒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么都可以做,十年、二十年、一輩子我都可以等�!�
程松兒失神的望著他,一瞬間竟有些分辨不清,這真的是她心中那個柔弱的夫郎嗎?
或許只是說說狠話吧,殺人不是殺魚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我附身在這具身體上純屬機(jī)緣,若換做其他人或許我根本附身不到�!�
程青枝眼中陰沉,原來竟只有這具身體才行嗎?真是便宜她了。
程松兒繼續(xù)說道:“趁著我現(xiàn)在還有意識,還能控制這具身體,你我先和離,我將田契房契還有鋪子都轉(zhuǎn)給你,你再多買些仆人,這樣她就沒辦法為難你,若有一天我真的回不來......”
她話說到一半,看到程青枝奔潰的神情,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委婉的說到“若有一天,我回來了,咱們也能繼續(xù)在一起,反正只是一個名分而已�!�
她以為她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程青枝應(yīng)該會聽她的話。
“不�!背糖嘀o比堅定地拒絕。
“你、你傻不傻?”程松兒有些生氣,以前最聽她話的人,讓他往東他不會往西的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固執(zhí):“要是她再回來折磨你,虐待你,你怎么辦?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孩子考慮吧?”
原主虐待程青枝是真的毫不留情,便是知道他肚子里懷著孩子也不會心慈手軟。
沒有父親不會愛自己的孩子,她想程青枝亦然,他那樣期盼這個孩子的降生,決不會讓孩子置身于危險中。
但是沒用,她的勸說就像石沉大海。
程松兒第一次發(fā)現(xiàn),程青枝簡直偏執(zhí)的可怕。
“松兒,我和孩子都是為你而生的,若沒了你孩子和我都不會活在這個世上,我也不想讓她受我從前受過的苦。”程青枝的眼神脆弱的讓人心疼,也昳麗的讓人心驚,蒼白的嘴唇扯出一絲笑容,滾燙的淚滴在她的手上:“所以松兒,你一定要回來啊,我會等你,一直等你,她的身體我也會幫你留著。”
這一天,風(fēng)似乎格外輕。
小芝和木金端著做好的飯菜上前,小芝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木金神色無常。
女人是一種反差極大的生物,施暴之后,常常會低聲下氣的討好求原諒,再然后就是變本加厲。
木金只怪自己看錯了女人,還真的以為程松兒是難得的好人。
可程青枝卻是個傻子,明知妻主暴戾成性卻總愿意原諒她,以為她真的會變好么?可笑!
回想起這三天的經(jīng)歷,從三天前的一早,程松兒醒來后就開心大笑,大呼:“值得、不虧,那邊錢花的差不多了,回來反而掙了這么多,哈哈哈哈。”
可隨后,她的態(tài)度驟變,看向程青枝的眼神里帶著厭惡,上前就扇了他一巴掌。
鋪天蓋地的毆打之下,程青枝死死護(hù)住肚子:“你竟然還懷了孕?!”
程松兒又驚又怒,抄起棍子就要向程青枝砸去,最后還是他實在看不下去,用搗衣槌將她砸暈。
“主君,這樣的女子下手狠辣無情,她剛才是真的想把你打死,這樣的妻主還要她做什么?趁著她昏迷,你還是早點逃吧,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可程青枝并沒有理會他,反而緊張地上前探了探她的呼吸,確定無大礙之后,他扶著昏迷不醒的程松兒上床,不眠不休的陪著他。
木金簡直恨鐵不成鋼。
“你不懂。”程青枝癡癡的看著程松兒睡顏,輕聲道:“她會回來的�!�
木金搖搖頭,直言他沒救了。
入夜,程青枝脫了衣裳,只著一件里衣鉆進(jìn)她的被窩里,他變得比以往更加黏人了,他的頭靠在她的胸口,如一片熱流淌過。
“那是什么?”程松兒看著旁邊的小箱子,掀開一看竟然是他的嫁衣,以及她為他買的玉蘭鎏金簪子。
“等你回來的時候,我常常睡不著,想你的時候,就會把它拿出來看看。”程青枝將簪子攥在胸口,洞房的那一夜,是他此生最開心的時候。
程松兒緊緊摟著他,喉嚨間泛起難受的苦澀。
第105章
.死了死了
當(dāng)程青枝再次醒來,是被一聲叫罵聲吵醒的,頭發(fā)被人拽住,頭皮幾乎撕裂。
程青枝神色默然忍受著突如其來的疼痛,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她又走了。
“以前老娘舍不得碰你,就指望著能把你賣出一個好價錢,結(jié)果被另一個女人睡了,真是晦氣,不過......既然都被人開了苞,不如也讓我嘗嘗滋味。”程松兒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拽著他的領(lǐng)口眼神曖昧。
程青枝緊攥著領(lǐng)口,眼神敵視。
“切,一年多不見,長本事了?”程松兒嗤笑,奪過他手里的簪子。
“還給我!”一直隱忍不發(fā)的程青枝突然朝她撲來,可男子的力氣終究不如女子,程松兒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喘不過氣。
“這是那個女人送給你的?你們倆真是情深啊�!背趟蓛喉袔Ш�,跳下床一把將其摔倒地上,狠狠塌了兩腳,鎏金的玉蘭花花瓣碎了一地。
“現(xiàn)在看你們還怎——”程松兒還沒有回頭,只見眼前一道紅閃過,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她的臉漲的通紅,眼珠子充血凸出。
“木金!”程青枝大喊一聲。
木金從院子里跑進(jìn)來,看到他們兩人糾纏在一起,毫不猶豫的幫程青枝摁著程松兒,木金力氣本就大,再加上程青枝,兩人合力終于將程松兒捆住。
“主君你終于想開了?”木金有些欣慰。
程青枝搖頭,看著滿眼不甘的程松兒冷冷道:“等天黑,將她運到宅子里,將窗戶和門都用磚封上,只留一點送飯的間隙。不許任何人理她,不需任何人跟她說話�!�
程松兒一聽,雙目瞪得老大,不甘的發(fā)出嘶吼聲。
看著這張一模一樣的臉,程青枝恨得牙癢癢,都是因為她,松兒才不能回來,拋下了他和孩子,他恨不得立刻剝了她的皮,讓她萬蟲噬心而死。
可是他不能,松兒還需要這具身體,她不能死,這具身體也不能受傷。
被囚禁的第一天,程松兒在房間里破口大罵,但房間被密封住,除了巴掌大的送飯口什么都沒有。院子很大,就算在深夜里大吼,也傳不到外人耳朵里。
被囚禁的第七天,程松兒開始態(tài)度開始轉(zhuǎn)變,她想討好程青枝,但程青枝沒有理會。
被囚禁的第一個月,程松兒開始求饒。
被囚禁的第三個月,程松兒卑微跪下哭求,只求看守的人跟她說一句話,但看守人連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夜深人靜,囚室內(nèi)常常傳來程松兒生不如死的哭嚎。
程青枝沒有用任何暴力手段,就以將她逼瘋。
又三個月后,程青枝即將臨盆,小芝請來了城內(nèi)最好的接生夫。
“主君,你肚子的胎兒胎位不正,生不出來,主君您用點力啊!”接生夫著急的喊道。
程青枝面色蒼白無血,緊緊攥著身后的床欄,聲嘶力竭。
“不行啊,生了這么久,青枝哥哥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毙≈ビ脽崴磷硬煌5牟潦弥糖嘀︻~頭上的汗水,心急如焚:“這樣下去可怎么辦才好?”
“沒別的辦法,生產(chǎn)必須得靠產(chǎn)夫自己,如果他不肯用力,那孩子就只能在他肚子里活活憋死�!�
“不行,我得去找木金哥哥,他曾生過孩子,他應(yīng)該有辦法�!毙≈セ琶ν笳堋�
囚禁程松兒的囚室一直以來都是有木金看守,小芝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來:“木金哥哥你快去幫幫忙吧,青枝哥哥難產(chǎn)了,接生夫也說沒有辦法,再生不出來,孩子就要憋死了�!�
木金站了起來,但看了看囚禁程松兒的囚室。
“你就別看她了,反正她被關(guān)在里頭,跑不掉的�!毙≈ゼ钡枚迥_。
木金點了點頭:“好�!�
卻不知被困在囚室中的程松兒從黑暗中抬起頭,露出一雙陰狠癲狂的眼神。
木金跟著小芝一路來到了程青枝的臥房,屋子里濕氣與熱氣混合。
程青枝面容虛弱,蒼白的嘴唇干裂出血,皮膚呈現(xiàn)出病態(tài)的白色,他的肚子高高隆起,呼吸有氣無力,手無力的垂在床邊指尖近乎透明。
“不行了,主君的氣息已經(jīng)時有時無了,再生不出來,連產(chǎn)夫的命都得賠進(jìn)去�!苯由蛑钡念~說道。
程青枝眼神渙散無光,只有干涸的嘴唇微微顫動。
“青枝哥哥,你在說話嗎?”小芝跪在床邊,趴在他身邊仔細(xì)聽著。
程青枝虛弱的聲音喃喃:“松兒...松兒...”
小芝難過的哭了,他不知道為什么松兒姐姐好端端的會變成那副模樣,如果她沒有變,現(xiàn)在青枝哥哥一定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就在屋內(nèi)混亂無比時,門房突然跑了進(jìn)來,說有故人來拜見程松兒。
門房話音未落,顏清就不知道從哪里飛了下來:“我早說不用那么麻煩通報了,程松兒跟我們挺熟的,徐姐姐非不聽的要從正門慢慢走進(jìn)來.....嗯?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哭哭啼啼的?”
木金不認(rèn)識顏清,但是小芝認(rèn)識,他知道顏清是江湖人士,江湖上常有靈丹妙藥。
“顏清哥哥,我家主君難產(chǎn)性命不保,求您想想辦法救救他吧�!毙≈ス蛟陬伹迕媲皯┣�。
顏清面色凝重,上前看著程青枝奄奄一息,從懷里掏出一顆丹藥:“這是之前為我療傷的神醫(yī)給我的丹藥,吃了能續(xù)命恢復(fù)體力。”
小芝趕緊將丹藥溶于水中給程青枝喂下,終于漸漸恢復(fù)了些力氣。
接生夫趁此機(jī)會抓緊催促:“主君,快點用力�!�
“程青枝你這個賤人!我要你死!”程松兒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從囚室中逃了出來,她一出來就直奔程青枝的房間。
被囚禁了整整6個月的程松兒蓬頭垢面,看不清面容,渾身散發(fā)著惡臭,唯獨雙眼充斥著仇恨要將程青枝碎尸萬段。
“我要你一尸兩命!”已經(jīng)被囚瘋了程松兒瘋狂大吼著向程青枝沖來。
可她的復(fù)仇還未成功,一把劍就直戳她的心臟。
程松兒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見的是顏清殺伐果決的眼神。
她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出劇情,死在了顏清的劍下。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瘋子,剛才真是好險,幸好有我在這兒�!鳖伹迨栈貏�,走到程青枝旁邊,笑道:“你沒事吧,剛剛有沒有嚇到你。”
程青枝痛得無力發(fā)聲,秋風(fēng)枯葉般的身子激動的顫抖。
“你怎么了?真的嚇到了?”顏清靠近了他:“沒事兒,她已經(jīng)死了,氣息都沒啦,對了她是你什么人啊,為什么這么恨你?”
程青枝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指甲深深嵌進(jìn)了顏清的手里,十指撕裂滲出淋漓鮮血,目眥欲裂,開口卻痛哭不止:“你怎能殺她?你殺了她,她怎么回來啊,她再也回不來了,你把她還給我啊!”
徐冷玉和琴柳聽著程青枝撕心裂肺的喊聲,匆忙趕了進(jìn)來。
徐冷玉一把護(hù)住了顏清,琴柳卻蹲下身撩開了遮擋住臉的長發(fā):“是程松兒�!�
他驚訝的近乎失聲,抬頭看著臉色蒼白唇色卻鮮紅如血宛若艷鬼的程青枝,眼中的憤怒頃刻上涌:“你就是這樣對程松兒的?她對你那么好,你竟然把她弄成這副德行,程青枝你有沒有心?”
“先別吵了,讓他趕緊把孩子生下來要緊�!毙炖溆窭潇o的說道。
現(xiàn)在根本不是質(zhì)問的時候,接生夫著急的催促,琴柳的質(zhì)問,顏清的無措,產(chǎn)房內(nèi)混亂無比,程青枝命懸一線,要不是續(xù)命丹吊著他一口氣,他早就死了。
徐冷玉雖然不懂接生,但她精通穴位,在程青枝身上點了幾下,可以暫時幫他緩解疼痛。
過了半個時辰,產(chǎn)房中終于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
“恭喜主君,是位小千金。”接生夫抱著嬰兒拿給程青枝看,但程青枝的眼神了無生氣:“她死了,她回不來了�!�
顏清心生愧疚,他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竟然就是程松兒啊,沒想到短短幾個月時間,她的變化竟然這么大。
幸好程青枝生的是個女兒,程松兒的財產(chǎn)有人繼承,不會被親戚瓜分。
處于愧疚,顏清跪在程青枝面前:“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想殺你的人竟然是程松兒,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說到底還是我錯了�!�
徐冷玉于心不忍,也替顏清求情:“清兒沖動,好心辦了壞事,您要殺要罰徐某愿替清兒承擔(dān)�!�
程青枝一言不發(fā),毫無光彩的眼神看向大聲啼哭的奶娃娃,那是他曾經(jīng)那么期盼降生的孩子啊,他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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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現(xiàn)代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學(xué)校內(nèi)關(guān)于程松兒的風(fēng)波漸漸平息,再加上學(xué)校的瓜一個接一個,程松兒也離開學(xué)校出去實習(xí),也就沒多少談?wù)摱攘恕?br />
她去了一家大型企業(yè),因為表現(xiàn)好所以被上司通知實習(xí)結(jié)束就可以轉(zhuǎn)正。
一切似乎回歸了最原本的樣子,但每每下班躺在床上,她就會想起程青枝,倔強又柔弱,不知道如今過得怎么樣?算算時間,孩子應(yīng)該早就出生了,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乖不乖?
越想她的心情就越低落,自從上次穿越回來搬離寢室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頭暈?zāi)垦5母杏X。
每天睜開眼她都期盼自己能回到熟悉的小院子,可她依然在市中心的大平層。
“松兒,看到咱們學(xué)校最近的大瓜了嗎?”陳文靜給她發(fā)了叉信。
“沒有,我都沒怎么關(guān)注,什么事?”
“咱們學(xué)校有個女的瘋了,非說她的x器官不見了,還說什么她是A啥的,還有什么信息素之類的,不太懂,好多人說她是看看瘋魔了。”
陳文靜給她發(fā)了一張,學(xué)校同學(xué)的吐槽。
“你說巧不巧,咱們出來實習(xí)之后,學(xué)校就組織搬寢室,這個人正好住在咱們的寢室,104,看她室友吐槽的細(xì)節(jié),好像就住在你的那個床鋪�!标愇撵o感嘆。
程松兒突然間明白了什么。
下了班,她直奔學(xué)校,重回熟悉的宿舍。
宿舍里除了她原來的床鋪上坐著一個人外,其他人都不在。
“你是誰?”坐在她床上的女生防備的說道,雖然這個女生長相清純,但是從她的眼神里可以明顯感覺到鋒芒尖銳,壓迫感十足。
程松兒試探著問道:“那些人說的都是真的?”
“你也是來嘲笑我的?”女生俯視著她,隱隱帶著敵視。
程松兒搖搖頭,繼續(xù)問:“你是不是也是...穿來的?”
此言一出,女生瞬間驚奇的看著她,仿佛看到了家人:“難道你也是?”
程松兒點點頭。
女生把她拉上來:“你快告訴我,我怎么才能回去?我實在不想待在這具身體里�!�
程松兒坦言道:“我也是一知半解,以前穿越過幾次,但都沒有什么規(guī)律,直到你聽見學(xué)校里再說你的消息,還有你也睡在我曾經(jīng)的床位上,我猜很有可能跟這個床位有關(guān)系�!�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一直睡在這個床位上,就有機(jī)會穿越回去?”
程松兒也是半吊子:“應(yīng)該是吧,所以我想試試,今晚我睡在這里還能不能穿回去�!�
“回你的世界嗎?”女生問。
程松兒搖搖頭:“回我夫郎的世界�!�
“好�!迸鷮⒋蹭佔尳o了程松兒,自己則坐在椅子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女生再次醒來,她爬上床奇怪的咦了一聲:“不是靈魂穿越嗎?怎么整個人都不見了?”
程松兒是被凍醒的,此刻在她眼前是一片廣陌蕭條的景象,雖然沒有下雪,但是溫度似乎也直逼零下。
幸好她昨晚因為激動和衣而睡,一件白色及小腿的連衣裙,外套一件霧藍(lán)色的呢子大衣,長發(fā)被藍(lán)色的絲巾編成了一個簡單松散的辮子,可惜沒有手機(jī)。
不過,她這次怎么是身穿呢?程松兒有些搞不明白。
第10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