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曹政帶來一堆警察,迎面跟莊旭然和葉凌撞上。
“葉凌怎么了?旭然你們要去哪里?”這是要走了?那曹政也不想上去了,他會跟著一起走。
“你就是報警的葉凌先生?”有個耳尖的警察聽見了,他們都看葉凌,感到不對勁:“葉凌先生,難道你也?”
“他沒事,只是犯了胃��!”曹政脾氣比較急,而現(xiàn)在明顯就是葉凌不舒服,需要一個安靜的環(huán)境,最好是莊旭然帶他回家。
“葉先生你還不能走,你需要留下……”但是對方這種情況,連他們自己都有點不確定。
“上面一堆人渣,你們要抓的應(yīng)該是他們�!眲偤谜f話的時候,祁鈞天爬起來了,他匆匆地下樓來,結(jié)果看到滿樓梯的制服。
祁鈞天呆了一秒鐘,轉(zhuǎn)頭就跑。
“快追��!”曹政帶頭追上去。
制服們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就這樣被忽悠上去了。
莊旭然帶著葉凌,快速下樓,一邊打電話給司機,讓其在門口等待。
風(fēng)一吹,葉凌的腦袋更不清醒。他的世界好像變得模糊怪異,變化多端。身體沉浸在另一個時空般,和自己的精神分開兩半。
明明是微冷的秋風(fēng),吹在身體上是熱乎乎的,讓人腦子昏昏沉沉,不想動彈。
說不清是舒服,還是難受。
葉凌既想改變這種不在自己掌握的狀態(tài),又懶洋洋地享受著腦袋不清醒,像踏在云端,騰云駕霧的歡愉。
“葉凌,葉凌!”冰涼的手掌,在自己臉頰上觸碰。
葉凌知道那是莊旭然……不對,莊旭然是誰?
表情一會兒快樂,一會兒皺眉,仿佛墜入了一個醒不來的夢境。
“睜開眼,看著我�!鼻f旭然心急地捧著葉凌冰涼的臉。
不想,葉凌不想睜開眼看著誰,這是來此心底深處的意愿。
沒有辦法了,莊旭然只好把葉凌背上,和司機一起把葉凌弄回家。
放在柔軟的床上,白色的燈光照得葉凌的臉色分外慘白,額頭還有細(xì)密的汗珠滲出來。抹了一層又一層,莊旭然很擔(dān)心葉凌這種狀況。
“徐醫(yī)生,你現(xiàn)在有空嗎?”莊旭然打了一個醫(yī)生的電話,掛了之后心里才安定一點。
二十分鐘之后,葉凌還是老樣子,沒有醒來。
徐醫(yī)生到了,他之前沒有問清楚病痛的狀態(tài),結(jié)果看到是這個……
“莊公子,他不是生病,你不應(yīng)該找我�!贝采系娜嗣髅骶褪俏硕�,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為什么他的臉色這么白,還一直冒汗?”這正常嗎?莊旭然擔(dān)心的就是這點。
“不清楚,我并不是這個領(lǐng)域的專業(yè),不過……他是第一次?反應(yīng)大難免。”徐醫(yī)生的聲音有點干巴巴地,聽了令人難受。
“他是被人害的!”莊旭然的表情像匹受傷的狼,疼痛令他更加兇狠。葉凌明明不是那種人,卻諷刺地被人當(dāng)成敗類粉鬼。
“如果是第一次,要戒掉應(yīng)該很容易,你準(zhǔn)備好一個房間,先守著他,等他發(fā)作了再綁著他�!毙灬t(yī)生的語氣好了那么一點。
“唔……”葉凌在床上發(fā)出了微弱的聲音,依舊沒有清醒。
“你可以回去了�!鼻f旭然突然站起來,送客。
把徐醫(yī)生送走之后,莊旭然把房間里有危害的東西通通搬出房間,幾乎只剩下一張大床。
趁現(xiàn)在葉凌還沒有醒來,莊旭然準(zhǔn)備好一些繩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他并不想使用。
當(dāng)莊旭然做這一切的時候,葉凌深深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內(nèi)心有一處很不愿意去觸碰的地方,但是每次都會想到那里,葉凌也不明白是為什么。是身體的需要,還是怎么樣。但是對葉凌來說,那并不是十分快樂的事情,為什么總是想到……
身體的反應(yīng)那么明顯,葉凌只好安慰自己,是受到毒品的影響,一定是這樣的,就像洗手間那個女人一樣。
“葉凌?”
葉凌的臉色變了,從慘白變成潮紅。
這種曖昧的顏色,令莊旭然的眼眸幽暗起來。他撫摸著葉凌的臉頰,眼底是葉凌張張合合的嘴唇。
最不想見到的人,突然沖進(jìn)幻覺里,還吻著自己的嘴唇。
又要開始了,葉凌抗拒地想著,手腳并用地推拒莊旭然,不讓他貼近自己。但是身體很熱,很需要得到某些安慰。
“為什么?你不是想要嗎?”屢次被葉凌推開,吻過去也沒有回應(yīng),莊旭然的眼神沉沉地,像陰雨天氣的夜空,圍繞著一層層重重的迷霧。
“不,不要……不要……”葉凌低聲囈語,潮濕的黑發(fā)凌亂地貼在額頭上。
莊旭然撐在葉凌上空,靜靜地看著他。手指動了動,莊旭然脫下自己的衣服。
肌膚相觸,柔軟的吻慢慢深入。
葉凌漸漸放棄了抗拒,他聞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息。人的潛意識也是矛盾的,會對自己熟悉的東西安心,靠近。也會對自己厭惡的東西遠(yuǎn)離,排斥。
現(xiàn)在遇到的就是熟悉的,潛意識里可以放松的……可是依舊矛盾,因為有種隱隱的不愿意接近。
某處被裹緊,帶給葉凌溶洞般火熱和窒息的感覺,他長大嘴巴呼吸,感受,頭皮發(fā)麻。
“葉凌……”坐在身上的人,痛苦地吸氣,然而葉凌不明白,既然痛,為什么還要繼續(xù)呢。
一板一眼的人,思考問題的邏輯就是這樣。
“原來自己主動這么痛……”每次被動的時候,是舒服的。這次卻痛得令人不敢輕舉妄動,過程尤其艱難,磨蹭……
聽到很熟悉的痛呼聲音,葉凌反射性地掌握主導(dǎo)權(quán),這種事還是由自己來比較好。
“你好笨……”
莊旭然得到這句話,皺著的眉頭慢慢松開,訝異的他感覺腰上被人扶著。然后位置對調(diào),上下置換。
“要這樣的……”溫?zé)岬捏w溫覆蓋上來,手指很輕柔地在那個地方撫慰,打轉(zhuǎn)研磨,慢慢地莊旭然覺得自己要融化了。
為什么到了這種地步,還是這么溫柔。
“有感覺嗎?”葉凌認(rèn)真地睜著眼睛看下面的人。
莊旭然捧著他的臉,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眼神還是迷茫的,帶著孩童一樣的認(rèn)真和純真,可他明明在做很羞恥的事情。
“葉凌,我……”心口有什么東西噴薄而出,想趁此機會過一過嘴癮。
“我知道了,你想要我吻你�!币恢倍际沁@樣的,葉凌臉上掛上了然的表情。
“……”受不了,下面很有感覺地收縮了幾下,真的……
“你最喜歡吻我,你最喜歡我這樣對你……”里面火熱地……慢慢動作,而上面的人略長的劉海垂下,帶著濕潤,有些貼在輪廓完美的臉頰上,那到脖子的線條,性感到要身寸。
莊旭然像渴死的魚一樣,仰著脖子,張嘴拼命呼吸。他害怕自己稍有不慎會被弄死,窒息而死,心臟跳動太快,悸動而死。
“……舒服了嗎?”葉凌抱起他,認(rèn)真地疼愛,加大力道和技巧。
“……”莊旭然緊緊咬住牙關(guān),同時抱住葉凌的脖子,感覺全身的重量全都壓在那個點上,太……這種姿勢真的太……
“為什么你不叫了……”做了半天,沒有聽到熟悉的叫聲,葉凌很疑惑。
“……那你為什么不叫?”天知道忍得多難受,喉嚨都壓抑得發(fā)痛了。現(xiàn)在的感受就如同身在炙熱環(huán)境中泡著熱水,而清涼隨著翻涌的水波一陣陣送來,冰火相融之間,獲得痛并快樂的極致感覺。
“我在喘息�!比~凌確實在喘,一呼一吸,跟著他動作的頻率。
“我也在喘……”莊旭然滿臉強忍,其實他真的不明白,為什么這種時候要一般正經(jīng)地談話,但是……也好帶感怎么辦,葉凌總是令人……
“不是……你喜歡叫的�!彪y道是自己不夠賣力?以為這就是真相,果斷換姿勢。一個好著力的姿勢,是很重要的,完全可以把下面的弄哭。
“啊……”
終于叫了,葉凌安心了。
欲哭無淚的是莊旭然,他覺得剛才那樣就很受不了了,現(xiàn)在換了這個姿勢,是要命的節(jié)奏。
“葉凌……葉凌……”
葉凌偶爾伸手摸摸莊旭然的眼睛,摸到一手的濕潤,此時兩人腹下黏噠噠的,不知道把人操身寸了多少次。
不清醒的葉凌,持久力十分嚇人。
莊旭然求著他趕緊結(jié)束,真的是帶著哭音在求他。
地上的衣服堆里,莊旭然的手機嗡嗡嗡響著,一直沒人接聽。
曹政和肖志軒直接上來,站在門口按門鈴。
死魚一樣癱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別說下床去給他們開門,連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氣莊旭然都沒有。
激烈的運動,使葉凌出了很多汗,身上都是黏噠噠的,特別是腹下,沾了很多莊旭然的產(chǎn)物。
雙眼從迷茫,慢慢到聚焦,看著熟悉的天花板,這是自己的房間。
葉凌感到渾身疲軟,其中夾雜著難以言喻的放松,同時鼻子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濃郁而微腥。不是第一次聞到這種味道,葉凌很快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他們,你去開門�!碧撊跗>氲穆曇簦瑏碜陨磉叺那f旭然。
葉凌好像清醒了很多,至少他回到現(xiàn)實,知道自己大概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著滿屋里的不對勁,還有滿床的凌亂,葉凌默默給莊旭然拉上皺巴巴的被子,自己起來套上睡衣,出去看看是誰在敲門。
路過客廳,看到大鐘上的時間是凌晨兩點,葉凌驚訝了一下。
“葉凌?你沒事了�!笨吹揭簧硭碌娜~凌來開門,肖志軒和曹政也很驚訝。
“咳咳……”開口想說話,結(jié)果干澀的喉嚨有點發(fā)緊,葉凌讓他們先進(jìn)來:“你們……”
“我們剛從局子里回來。”說到今晚的戰(zhàn)況,曹政無比興奮地坐在沙發(fā)講述:“你不知道吧,那幾個人都進(jìn)了局子,一時半會兒恐怕出不來。還有那個大明星,哈哈,她要上頭版頭條了�!�
葉凌記得祁鈞天的身份不簡單:“你確定出不來?祁鈞天他背后……”
“那算得了什么,也不看看他得罪的是誰?別說一個祁鈞天,來十個也不頂用,何況他真的犯罪了。”這年頭,搞這些玩意可不是鬧著玩兒的,罪行十分嚴(yán)重。
沉默一下,葉凌有些擔(dān)心:“會不會對你們有影響?”
“不會的�!毙ぶ拒幙吭谏嘲l(fā)上說:“這件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會處理。還有你的身體。”他看著葉凌:“看過醫(yī)生了嗎?沒事吧?”
葉凌搖搖頭,現(xiàn)在暫時沒感覺,他對毒品不了解,只知道會上癮。
“我去給你們拿點喝點�!睆谋淠贸鲆恍╋嬃�,還有一些吃的。
現(xiàn)在兩點多了,曹政開了一瓶可樂,打電話叫外賣:“喂喂,你們想吃什么?”點吃的最難了,簡直選擇障礙癥。
“現(xiàn)在還能吃什么,叫兩個披薩好了�!毙ぶ拒幙戳丝次堇铮瑳]看見莊旭然很奇怪:“葉凌,旭然呢?”
“在屋里�!比~凌渾身不舒服,黏噠噠地:“我想去洗個澡,剛才出了很多汗。”
“哦,你去吧,你之前在祁鈞天那邊,渾身像掉水里似的。”曹政豎著腳,很快就叫了披薩,還吼著讓人家趕緊送,他快餓死了。
肖志軒翻了翻桌上,很多零食:“怎么會這么多,我記得旭然不喜歡吃零食。”
“你不會是忘了吧,這房子已經(jīng)不是旭然的了�!蹦闷鹨话闶巢痖_,咔嚓咔嚓地吃著,曹政說:“旭然在搞什么鬼,這么久還不出來?”
肖志軒看了看房門,沒有過去看看的念頭。他今天也累了,躺在沙發(fā)上挺舒服的,一點都不想動。
“麻蛋!老子刮獎從來沒中過�!辈苷R罵咧咧地扔掉一張刮刮獎,他的運氣向來不好,連再來一瓶都沒中過。
浴室里彌漫著淡淡的水蒸氣,葉凌扶著雙膝發(fā)軟的莊旭然,站在花灑下沖洗身體。
烏黑的濕發(fā),服帖在額頭和臉頰邊。莊旭然用手掃了上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平心而論,莊旭然的臉型和五官很清爽,如果不是左臉上的墨綠色胎記,他并不比其他人差。
葉凌無意中掃了一眼,在他看來,這是早就習(xí)慣的,根本沒什么反應(yīng)。在葉凌眼里美丑不是問題,性別才是問題。
溫柔的手掌,伸到莊旭然的后面去,把里面存留的東西導(dǎo)出來。
白濁順著大腿流淌,很快被水花沖洗干凈,消失在下水道。
一條寬大的淺粉色毛巾,蓋在莊旭然頭上,同時他被推離花灑之下的范圍。
“自己出去,把頭發(fā)吹干凈�!�
莊旭然出來套上睡衣,一邊擦著頭發(fā)一邊走出房門。兩個發(fā)小,一個躺在長沙發(fā)上睡覺,一個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翹著腳吃東西。
終于看見莊旭然出來,曹政老激動了。
“你在洗澡啊?哎,不對,鵪鶉不是進(jìn)去洗澡了嗎?”
“鴛鴦浴。”
“嗯……”曹政有點卡殼,接著反駁肖志軒:“你錯了,是鴛鴛浴�!眱蓚都是男的。
“好吧�!毙ぶ拒幷J(rèn)輸。
莊旭然頭上頂著大毛巾,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全身仍然有點遲鈍,而且腦袋是空白的。
“旭然,你餓不餓?”解決了兩包零食,曹政已經(jīng)餓著肚子,他正在抱怨披薩怎么還不來,門鈴這么巧就響起。
“你的披薩來了�!逼鋵嵭ぶ拒幰埠莛I,他坐起來準(zhǔn)備等吃的。
曹政打開盒子,陶醉地聞了一下,榴蓮的香味令他神魂顛倒:“好香,是榴蓮味的,不知道鵪鶉吃不吃?”他把兩份分量不小的披薩擺在桌上,任大家分吃。當(dāng)然自己第一個拿了一塊果肉多的:“唔,好吃,我特意叫他多放一份榴蓮,我太機智了。”
“你口味真奇葩�!毙ぶ拒帉α裆彶粣垡膊挥憛�,只是能吃。
門咔嚓一聲響,莊旭然立刻側(cè)頭看過去。他看見葉凌走出來,身上穿著跟他同款的淺藍(lán)色睡衣,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
“過來吃東西�!眱H剩的一張雙人沙發(fā),一人占據(jù)一側(cè)。
葉凌聞到一股濃郁的榴蓮香味,他一開始是不吃的,是后來才慢慢接受。
“好吃,給你�!辈苷芊e極安利自己的喜愛,他覺得榴蓮是世界上最有味道的水果。那是當(dāng)然,一塊榴蓮可以熏走一屋子人。
“謝謝�!比~凌覺得頭暈暈的,而且會心悸,整個人不那么舒服。
“能吃嗎?不喜歡別勉強�!鼻f旭然把葉凌的反應(yīng)當(dāng)成勉強,想替他拿走手里的披薩。
葉凌的手開始發(fā)抖,眼前的事物突然發(fā)飄起來,啪地一聲那塊榴蓮味的披薩被他抖掉了。
“喂喂!你好浪費�。 笨吹貌苷_。
“他不對勁�!闭诔缘男ぶ拒�,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
莊旭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機立斷地拖起葉凌,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力氣不夠:“志軒,快來幫忙!”
“怎么了?”葉凌好像出事了?曹政跳了起來,顧不上那些心愛的榴蓮。
三個人合力把葉凌弄進(jìn)房間。視線逐漸模糊的葉凌,發(fā)抖之后臉色變得蒼白。他緊緊地皺著眉頭,就算坐在床上捂住被子,也感到寒冷,不,不是寒冷,是一種難受,渴望得到緩解的難受。
“是發(fā)作了嗎?”
“不對啊,怎么這么快?”
毒品這種東西,莊旭然他們幾個也沒有接觸過。這是禁忌!從小就被家里人告誡過,不許碰這種東西。但是身邊也發(fā)現(xiàn)過吸食的人,那反應(yīng)跟現(xiàn)在的葉凌差不多,可不會這么快發(fā)作的呀。
“額……”
葉凌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很想維持意識,但是維持不了。有種要發(fā)瘋的感覺,很需要得到什么東西來解脫!
“葉凌,別動!”莊旭然不許葉凌掙脫下床,他隔著柔軟的被子緊緊把葉凌抱住。
“不,放開我!”想要掙脫這個禁錮,因為太難受了。葉凌滿臉是扭曲的表情,他瞪著莊旭然,說出自己唯一的感受:“我很難受……”
“我知道,可是你要忍住�!背吮Ьo葉凌,莊旭然不知道還能怎么樣,他是不可能給葉凌毒品的。
“不要……”不想忍受這種鉆心的痛苦,似幾千只螞蟻在血液里爬行!
“葉凌!”
“旭然,還是綁住他比較保險,你按不��!”肖志軒看到了屋里準(zhǔn)備的繩子,他馬上拿過來。
“志軒,先不要綁他。”沒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莊旭然不想綁葉凌。
“額!”幾千只螞蟻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葉凌的痛苦,他在床上打滾,用力撞開莊旭然的禁錮,甚至對莊旭然露出怨恨的表情。
撐大的眼珠,周圍泛起血絲,少量的生理淚水從眼角溢出來。按照常理來說,如果再得不到緩解,接下來葉凌就會渾身抽搐,流鼻涕,甚至自殘。
“喂!鵪鶉!你要堅持�。 辈苷兆±K子的一端,隨時準(zhǔn)備捆綁葉凌。
莊旭然被葉凌撞到了,陷落在被子里,他看到葉凌向墻壁那邊沖過去,這是要自殘的節(jié)奏嗎!
“葉凌!”
“操!我就說了綁住他!”
看得人心驚膽跳,肖志軒和曹政連忙撲上去把葉凌拉回來,可惜去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強而有力的四更完畢,╭(╯3╰)╮愛你們~過了這個坎,小攻會成長很多,和莊莊的感情會明朗化,過程也會萌萌地,把小攻的形象挽回來。
之前那些犯蠢,就當(dāng)做是中二期唄,誰都有拎不清的時候,關(guān)鍵是會進(jìn)步對不對?
第027章:溫柔
咚地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撞在墻面上,把葉凌撞得頭暈眼花。額頭上立刻起了一個紅紅的包,雖然很痛,可是葉凌奇怪地覺得這樣可以緩解難受……
沒錯,他想繼續(xù)撞。
“快拉住他!”
也真是服了,三個人手忙腳亂,好容易才把葉凌捆過來。
“我擦!”看見葉凌頭上那個腫包,所有人哭笑不得。他們真的很佩服葉凌,都這樣了還想繼續(xù)撞,不痛嗎?
莊旭然仔細(xì)幫葉凌摸了摸,隆起一大塊,手感不要太恐怖:“你們先看著他,我去拿點藥油�!�
從家里的藥箱里,翻出一瓶藥油,看了看功效是對口的,莊旭然拿回房間,給葉凌抹上。
可惜葉凌動來動去,根本不配合。
“他不痛嗎?原來戒毒的人真的會自殘�!比~凌的表現(xiàn)刷新了曹政的世界觀,雖然挺可憐葉凌的,但還是想笑。
粗糙的繩子,圍在葉凌身上轉(zhuǎn)了好幾圈,直到葉凌掙扎不開為止。
“要不要拿張椅子進(jìn)來?”曹政這貨絕對是電影看太多了。
“不用,這樣就好�!�
害怕藥油弄到葉凌的眼睛,莊旭然不敢給他抹太多�,F(xiàn)在只是用手指圍著那個包打轉(zhuǎn),這樣可以散瘀。
“這樣下去不行,他會脫水的�!卑l(fā)現(xiàn)葉凌身上汗?jié)竦煤軈柡Γぶ拒幇欀碱^,起身去廚房弄鹽水。
“喂水?”連阻止葉凌自殘都很難,喂他喝水行得通嗎?
此刻的葉凌呼呼喘氣,用盡全身力氣沖來撞去,嘴里發(fā)出咆哮的聲音。身體越來越難受,已經(jīng)沒有任何清醒的意識,他就是像瘋了一樣,覺得難受,想要解脫!
無論怎么咬緊牙關(guān),還是難以忍受。
“葉凌,你要堅持……”
看到葉凌這個樣子,莊旭然束手無策。越是心疼葉凌,就越恨祁鈞天。也恨自己,很后悔帶葉凌出門。如果當(dāng)時真的讓葉凌留在家里復(fù)習(xí),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
想到那些害人精,莊旭然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味道:“曹政,他們怎么樣?”
愣了一下,曹政才知道莊旭然問的是誰:“你放心,他們在里面待著呢,一時半會兒出不來。”看了看受苦的葉凌,曹政恨恨地說:“等鵪鶉熬過去了,你再騰出手來收拾他們!往死里弄!”
“我會的。”公認(rèn)最小氣的人,怎么能讓自己的人被欺負(fù)!
“水來了�!�
水晶沙拉碗,裝著大半碗淡鹽水,是溫?zé)岬�。肖志軒把沙拉碗交給莊旭然,自己和曹政把葉凌按住,不準(zhǔn)他動彈。
細(xì)密的汗珠,一層一層從葉凌身上臉上,不停溢出,全身濕透。
“不好喂。”旁邊的人皺著眉頭說。
葉凌的牙關(guān)是咬緊的,就算莊旭然掐開他的下頜,強硬灌進(jìn)去,也不方便,撒出去的比喝下去的還多。
實在沒辦法,莊旭然仰頭喝了一大口,用嘴哺到葉凌嘴里,不喝下去就不放。
“這樣也行……”
曹政和肖志軒看得目瞪口呆,雖然知道莊旭然是喜歡男人的,找的對象也是男人,然而……視覺的沖擊還是十分震撼——原來我發(fā)小真的是基。
“干什么這樣看著我?”
喂了大半,莊旭然把剩下的放到旁邊,他覺得葉凌有好轉(zhuǎn)的跡象。正在皺眉關(guān)注著這點,突然發(fā)現(xiàn)兩位發(fā)小在cos對方的表情。
“沒,沒有……”曹政結(jié)結(jié)巴巴地?fù)u頭。
“我覺得他安靜了不少。”
連肖志軒都這么說,那就是真的。莊旭然捧著葉凌的臉,仔細(xì)觀察,表情沒那么扭曲了。剛剛松了一口氣,葉凌馬上劇烈地抖動起來,反應(yīng)跟之前一樣激烈。
“�。〗o我,快給我!”葉凌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就是想要!這種要死去的感覺太難受了!就像把水銀灌進(jìn)喉嚨和鼻孔,無法呼吸,痛苦異常。
五指的指甲,把自己的手心摳出血肉,這種痛比不上萬分之一。
“按住他!”
放松的神經(jīng)立刻繃緊,三個人使出吃奶的力氣把葉凌固定住,按得葉凌的肩膀發(fā)紅。
“那幫孫子,究竟給他注射的什么類型,怎么會這么厲害?”看見葉凌這個樣子,曹政心里瘆的慌啊,這根本就是上刑。
什么辣椒水,老虎凳,通通都比不上這個好么?估計跟凌遲也差不多了!
按理說第一次不會這么厲害的。
莊旭然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黝黑的眸子看著葉凌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