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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想起白十安,她情不自禁抬起手,摸了摸發(fā)間的玉蟬簪子。

    蘭嬸瞧著裴玄霜的動作,促狹一笑,打趣她:“這簪子是你相公送的吧?別說,這玉簪極襯你�!�

    裴玄霜一頓,正欲解釋,蘭嬸的兒子春兒用干荷葉捧著幾個金黃油亮的果子跑了進(jìn)來。

    “娘,你看,這是什么!”春兒一臉興奮的道。

    蘭嬸探頭一瞧,激動道:“油果?”她驚訝地問,“你哪來的油果?”

    春兒咧嘴大笑:“我用胡嬋姐姐給的銀子買了面和油,自己做的�!�

    蘭嬸朝春兒投去贊賞的目光,接著接過他手中的油果,轉(zhuǎn)身遞給了裴玄霜。

    “這是北……這是我們家鄉(xiāng)的美食,你要不要嘗嘗?”

    裴玄霜怔怔地望著荷葉上的油果,半晌沒說出話。

    “胡嬋姑娘?”見她呆呆的不語,蘭嬸小聲地問,“你……想嘗一嘗嗎?”

    裴玄霜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朝蘭嬸和春兒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捏起了一顆油果。

    油果剛剛出鍋,外皮很是有些燙,裴玄霜敷衍地吹了吹,忍著燙咬了一小口。

    外焦里嫩,細(xì)膩彈牙,帶著一絲絲若有似無的甜味,香而不膩,甚為可口。

    這是她記憶里的味道。

    與師兄給她做的油果一模一樣的味道。

    “真好吃�!迸嵝Q贊,“春兒,你手藝可真好�!�

    她話音剛落,幾個挎著長刀的衙役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來。

    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孩童尖叫著四處躲藏,仿佛見到了來人間勾魂的黑白雙煞。

    “好啊,你們藏到這來了!”為首官員提了提袖子,指著站在茅草屋里的蘭嬸和裴玄霜道,“來人,給本官將這些個黑戶通通抓起來�!�

    “是!”衙役們兇神惡煞地沖進(jìn)茅草屋,將裴玄霜和蘭嬸拽了出來。

    “你們想干什么?”裴玄霜掙扎著道,“我有戶籍路引,宋知州,你為何抓我?”

    那宋知州正是前幾天盤查過裴玄霜戶籍路引的人,因裴玄霜容貌出眾,便惦記上了她,想要把她收進(jìn)府里做姬妾。

    “只要你肯跟本官走一趟,本官就放過這些人�!彼螒椇敛谎陲棇ε嵝拇瓜眩澳悻F(xiàn)在走,本官現(xiàn)在就放�!�

    “當(dāng)真?”裴玄霜冷冷瞪著對方。

    宋憲哈哈一笑:“那是自然,本官說話向來是一言九鼎�!�

    裴玄霜按下心中的鄙夷,痛快應(yīng)了下來“可以。不過,我要收拾收拾行李。”

    見她毫不反抗,宋憲心里樂開了花:“小胡嬋,你很識時務(wù)嘛。去吧,本官在這里等著你。”

    裴玄霜掙開衙役的手,扭身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蘭嬸緊跟著裴玄霜,嘴里不停地勸:“胡嬋姑娘,你不能跟宋知州走��!那人沒安好心。”

    裴玄霜將一包藥粉掖進(jìn)袖子里,另將一袋碎銀子交給了蘭嬸。

    “蘭嬸,這些銀子你拿著,帶著孩子們躲到別處去,最好離開雍州。”她恨恨瞪了候在門外的宋憲一眼,“這些狗官,怕是盯上你們了�!�

    蘭嬸難為情地收下銀子,問:“那、那你怎么辦?”

    裴玄霜背起包袱:“放心,我自有辦法。”

    她握了握蘭嬸的手,不慌不忙地跟著宋憲離開了小雜院。

    是夜,裴玄霜被宋府的下人帶到了宋憲的臥房里。

    宋憲正在飲酒,見裴玄霜來了,飄飄然起身道:“美人兒,你來啦!快來,陪本大人喝兩杯!”

    裴玄霜由著宋憲將自己拽到了圓桌邊:“宋大人,您找民女來何事?”

    “何事?當(dāng)然是好事啊。”宋憲倒了杯酒給裴玄霜,“只要你肯聽話,本官保證你擁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

    裴玄霜接過了那杯酒,冷笑。

    真是好巧,她在京城聽過無數(shù)遍的話,又在雍州聽到了。

    當(dāng)真是,一模一樣的惡心!

    便不動聲色地用指甲蘸了些藥粉:“民女不會飲酒�!�

    她順勢拿起手邊的茶碗:“大人,民女敬您一碗茶吧。”

    “你這個促狹鬼,可真是折磨人。”宋憲笑得見牙不見眼,美滋滋地接過了裴玄霜的茶,全然不察那修長瑩潤的小指自水面上悄然劃過。

    他端起茶,一飲而盡。

    “喝完啦�!彼执钤谂嵝缟�,“你……讓本官親一口。”

    肥膩的胖手一下一下地?fù)崦念^巾,裴玄霜實難忍耐,斥道:“把你的手拿開�!�

    宋憲猥瑣一笑,偏去拽裴玄霜的頭巾:“一塊頭巾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莫非是你的情郎送的?”

    藥力尚未起效,裴玄霜只得咬著牙和對方周旋:“不是。”

    宋憲嘿嘿兩聲,又摸了摸她發(fā)間的玉簪:“那你這簪子,可是情郎送的?”

    “是我?guī)熜炙偷摹!迸嵝涞馈?br />
    宋憲目光下移:“那你這玉佩的呢?”

    裴玄霜攏了下衣襟:“師父送的�!�

    宋憲又將目光移了上去:“你這耳墜子呢?”

    裴玄霜褐眸一沉,瞪著宋憲沒說話。

    “你瞪著本官做什么?說話��?”宋憲皺了皺眉,忽地往桌上一栽,“誒?本官的頭怎么這么暈?zāi)�?�?br />
    他雙眼瞇成一條縫,直勾勾地盯著裴玄霜:“一定是你生得太好看了,看得本官頭都暈了,美人兒……你快過來……過……來�!�

    “砰”地一聲巨響,膘肥體壯的宋大人癱倒在地上。

    他一睡便睡到了第三日早上,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別說美人了,便是窄巷里的那幫流民都找不到了!

    宋大人氣得火冒三丈,穿上官服便要去抓人,結(jié)果人還沒離開宋府大門呢,便被一隊威風(fēng)凜凜的黑甲衛(wèi)圍住了。

    他嚇了個臉白,正欲傳左右將黑甲衛(wèi)的來路問問清楚,一身穿烏金玄袍,昳麗貌美的男子足下無聲地走了過來。

    宋大人盯著那渾身散發(fā)著貴氣與煞氣的男子,猛地打了個觳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下官宋憲!”

    “拜見謝侯!”

    “謝侯萬福!”

    作者有話說:

    第049章

    上門(捉蟲)

    謝潯目不斜視地走到宋憲面前,

    停下腳步。

    宋憲兩臂夾緊,深深埋著頭。

    “宋大人神色匆匆急著上哪兒啊?”謝潯睨著對方,不咸不淡地道。

    宋憲抖了抖,

    一臉諂媚地道:“回謝侯的話,雍州城境內(nèi)出現(xiàn)了大量來路不明的流民,下官急著將他們捉拿歸案�!�

    “原來如此�!敝x潯往廊下的藤椅上一坐,漫不經(jīng)心道,

    “捉拿流民的事先放放,

    本侯這里有件要緊的事需要宋大人幫幫忙。”

    “幫?幫忙?”宋憲受寵若驚,

    低垂著的腦袋想抬又不敢抬,只磕磕巴巴道,

    “下官愿為侯爺效犬馬之勞,

    只是不知侯爺有何事需要下官效力呢?”

    謝潯掃了宋憲一眼,

    面無表情地垂了眼眸,

    宋憲挑著眼珠極力地觀察著謝潯的表情,看得愈久,心頭越發(fā)的七上八下。

    好在這無聲無息的酷刑并沒有持續(xù)多久,

    藍(lán)楓隨即走到了他的面前,

    “唰”地一聲展開了一幅畫像。

    ===第62節(jié)===

    “宋知州,麻煩你替本侯找到畫像上的這個人。”謝潯慵懶地道。

    宋憲這才抬起頭來,朝那畫像上看了一眼。

    只見那畫像的人兒氣質(zhì)不凡,容貌出眾,一襲簡約的白衣飄飄若仙,

    發(fā)間別著一支玉蟬簪子,耳上墜著一對粉圓耳墜,

    頸上若有似無地戴著一條細(xì)銀鏈,

    鏈上掛著一塊朱紅色的月牙形玉佩。

    宋大人登時傻了眼,

    這畫上的女子不是胡嬋又是哪個?

    想到自己居然無意之間招惹了武安侯要找的女人,宋憲連死的心都有了。他吞了吞不斷涌上喉頭的苦水,默默擦了把冷汗,再次低下頭道:“下、下官明白了�!�

    謝潯幽幽掀開眼眸,冷冷地盯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跪在隨時都要崩裂融化的薄冰上的宋憲道:“宋大人,你見過畫上的女人沒有?”

    宋憲打了個觳觫:“見、見過的……”

    “哦?”謝潯烏眸一覷,神情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什么時候見的?”

    宋憲慌亂地眨了眨眼:“就在前兩日�!�

    謝潯眼底寒光一閃,懶洋洋塌著的脊背一寸寸變得堅實冷硬:“在哪里見的?”

    宋憲汗如雨下,納在寬袖里手抖啊抖的,怎么也控制不住。

    “在、在下官府上見的�!彼濐澪∥〉�。

    謝潯狠厲地瞪住宋憲,雙眼仿佛淬了毒。

    “在你府上?”他緩緩俯下身,一只胳膊隨意地搭在扶手上,另一只撐在了膝頭。

    他鷹隼般牢牢盯著宋憲的臉:“你把她帶到你府上做什么?”

    “下官……下官……”宋憲慌得連句整話都不出,“下、下官……”

    “別緊張,宋大人。”見宋憲嚇破了膽,謝潯微微一笑,循循善誘地道,“你只需要告訴本侯,她是怎么來到你府上的,又與你做了什么,說了什么。你要一五一十的答,明白嗎?”

    宋憲中了蠱似的連連點頭:“明白,下官明白。”便道,“下官邀請胡嬋姑娘府上做客,胡嬋姑娘答應(yīng)了,見面后下官也沒和胡嬋姑娘做什么,不過是喝了兩杯酒,說了些家常話�!�

    “胡嬋?”謝潯嘴角漫起一絲玩味的冷笑,“接著說,你和她說的每一句話,本侯都要知道�!�

    宋憲盯著謝潯那抹足以顛倒眾生的冷笑一愣,后背上又密密麻麻地滲出一層冷汗。他揣測著謝潯與胡嬋的關(guān)系,懊惱之余尚存一絲僥幸——還好昨夜沒發(fā)生什么,不然,吾命休矣!

    他不敢實話實話,又不敢不說實話,便半真半假地道:“胡嬋姑娘敬了下官一碗茶,下官喝了,因覺得胡嬋姑娘的頭巾很漂亮,便問她是不是情郎送的,胡嬋姑娘說不是�!�

    說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謝潯的反應(yīng)。

    謝潯揚了下頭:“繼續(xù)�!�

    宋憲吞了吞唾沫,繼續(xù)道:“后來、后來下官又問胡嬋姑娘,她的簪子是誰送的,胡嬋姑娘說是師兄送的。下官又問胡嬋姑娘她的玉佩是誰送的,胡嬋姑娘說是師父送的。下官又問她的耳墜子是誰送的,胡嬋姑娘說……”

    “說什么?”謝潯目光泠泠地逼問。

    宋憲扁了扁嘴,苦著臉道:“這個……胡嬋姑娘什么都沒說……”

    “沒說?”謝潯肅冷了眉目,“為何旁的都告訴你了,偏偏不說那耳墜子的來歷�!�

    宋憲被疾言厲色的謝潯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下官、下官也不清楚啊……”

    “然后呢?”謝潯怒道,“然后你們干了什么?”

    “下官和胡嬋姑娘什么都沒干吶!”宋憲擺著手解釋,“聊完這些后,下官就把胡嬋姑娘送走了,當(dāng)真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他精神緊張,越描越黑,自己都被自己說出來的話嚇到了。

    “宋大人,你剛剛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嗎?”謝潯拖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調(diào)子,慢吞吞地道。

    宋憲看也不敢看謝潯的雙眼:“是、是真的……”

    “嗯。”謝潯點了下,“看來宋大人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硬骨頭,便自己去大牢里請罰吧,本侯在此處等著宋大人歸來�!�

    一旁的藍(lán)楓走上前來,一把按住了宋憲。

    宋憲仿佛被人按住了命門似的癱倒在地,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呼天搶地的哀求:“別、別!侯爺,我說,我什么都說,什么都告訴侯爺……”

    謝潯朝藍(lán)楓揮了下手:“說!”

    藍(lán)楓松開宋憲,拔|出佩劍站在其身后。

    利劍在后,宋憲哪還有膽子撒謊隱瞞,他動作僵硬地擺正了手腳,瑟縮道:“下、下官垂涎胡嬋姑娘美色,心起邪念……尚未得逞,便、便被胡嬋姑娘使計迷昏了過去……”

    謝潯不茍言笑的面龐上因宋憲的話而露出一絲駭人的笑容。

    “是嗎?”他撐著扶手緩緩起身,一步一頓地來到宋憲面前,“宋大人的眼光倒是很不錯�!�

    宋憲梗著脖子偷偷看了謝潯一眼,烏龜似的縮緊身子,一動不動。

    謝潯居高臨下地冷睨著對方:“宋大人,她是不是生得極美啊?”

    “是是是……”宋憲一愣,慌不迭改口,“不不不,不是,不是……”

    “不是?”謝潯冷笑。

    “是!是!”宋憲哽咽起來,“是!是的侯爺!”

    謝潯面上的笑意更深:“是?”

    宋憲顫了顫,半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侯爺饒命,侯爺饒命�!彼肮蛐辛藥撞�,用額頭重重撞擊著地面,“侯爺大人大量,便饒恕下官這一回吧,下官對胡嬋姑娘的冒犯純屬無心之失,若下官事先知曉那胡嬋姑娘是侯爺要找的人,下官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接近胡嬋姑娘啊!侯爺、侯爺您高抬貴手放下官一馬,下官會幫著侯爺把胡嬋姑娘找回來的!”

    謝潯笑容幽幽,端的是風(fēng)輕云淡,平易近人:“宋大人別緊張,你又不知道本侯與那胡嬋是個什么關(guān)系,來找她是何目的,一味地磕頭道歉做什么?”

    宋憲動作一頓,表情呆滯地抬起磕出淤青的腦袋。

    “侯爺此話怎樣?”他問,“莫非,侯爺是來找那女子尋仇的?”

    謝潯瞇眼笑笑:“不錯�!�

    宋憲瞬間如釋重負(fù):“是下官愚蠢,妄自揣測侯爺?shù)男囊��!彼蛑傲斯笆郑跋鹿俣纺憜栆痪�,侯爺打算如何處理那女子�!?br />
    “這個嘛,本侯也沒想清楚呢�!敝x潯俯視著宋憲,“宋大人,你說本侯該如何處置一個出賣了本侯的妾室呢?”

    宋憲才緩和下來的面色再次僵住。

    “妾、妾室?”他吞吞吐吐地道,“那胡嬋是、是侯爺?shù)逆�?�?br />
    “正是�!敝x潯雙目如針,“宋大人,本侯那妾室,伺候得可好啊?”

    宋憲喉間溢出“呃”地一聲悶響,寒毛卓豎地伏倒在地。

    “侯爺。”他哭喊,“侯爺饒命啊……”

    ------

    兩日后,裴玄霜在一家面館里得到了宋憲暴病身亡的消息。

    “根本不是暴病身亡,我聽說,這宋知州得罪了江湖人士,被江湖人士暗殺了!”

    坐在她對面的小哥手舞足蹈,繪聲繪色地講述著宋憲的死因:“宋知州死得慘吶!脖子都被人擰斷了!你們要是見到了他的尸首,一定會嚇?biāo)赖�!�?br />
    “這話說得,就像你見過宋知州的尸體一樣!”

    “我當(dāng)然見過啦!”小哥瞪著眼道,“宋知州入殮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大家伙“嘁”了一聲,你一言我一語地反駁起小哥的話。

    裴玄霜低著頭,默默吃著羊湯面,仿佛沒聽到旁邊嘈雜的討論。

    飯畢,她數(shù)出些銅板放在桌子上,背起包袱便要走。

    “姑娘。”一慈眉善目的老大爺笑瞇瞇地叫住了她,“我出門沒裝銀子,你能幫我付下面錢嗎?”

    裴玄霜轉(zhuǎn)過臉,看向大爺。

    見她看了過來,老大爺笑容更盛,露出一口雪白整齊的大白牙。

    “姑娘,拜托啦�!�

    裴玄霜自然不會拒絕一個老人家的求助,淺笑著點了下頭,又?jǐn)?shù)出十五枚銅板。

    “掌柜的,這是那位老者的面錢,我?guī)退读��!彼雁~板交到柜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面館。

    羊肉湯面味美濃香,她卻吃得沒滋沒味的。

    她心事重重,一方面為宋憲的死感到困惑,一方面為師門的所在地感到迷茫。

    前者倒不甚令她苦惱,惡人自有天收,那是宋憲的現(xiàn)世報,后者則令她惴惴難安,她已經(jīng)翻過五座大山了,今朝,又該往哪去尋找?

    正是躊躇難定,請她幫忙付飯錢的老大爺走出過來,不聲不響地跟在了她身后。

    裴玄霜甚為訝異,停下腳步,直視著那老人道:“老人家,你跟著我做什么?是還有什么事需要我?guī)兔�?�?br />
    “沒有,沒有�!崩洗鬆攺澲浑p眼睛,“我要去白麓山,也走這條路�!�

    “白麓山?”裴玄霜好奇的問,“白麓山在哪里?”

    “在城西啊�!崩洗鬆斶呑哌呎f,“城西走到頭,便是白麓山,那山上的風(fēng)光可美啦!有清澈的小溪,廣袤的竹海,各種飛禽走獸應(yīng)有盡有,只是白霧太多,路不好走,有些地方終年彌漫著瘴氣,那瘴氣吸多了可是會死人呢!”

    老人家精神矍鑠,話說得清楚,路走得也快,裴玄霜被對方的話所吸引,情不自禁跟上對方的腳步:“這山上有瘴氣嗎?大概在哪個方向?”

    “西面北面都有。”老人家道,“就在半山腰上盤旋著,令上山的人上不去,下山的人下不來�!�

    上山的人上不去,下山的人下不來?!

    裴玄霜眉心一動,腦海中忍不住浮現(xiàn)出恩師的臉,她迫切地向老者懇求:“老人家,您能帶我去白麓山嗎?”

    “當(dāng)然可以啊!”老人家笑得合不攏嘴,“你請我吃面,我請你爬山,公平得很,有緣的很吶!”

    裴玄霜笑著點點頭,緊緊跟上老人家的步伐。

    三個時辰后,裴玄霜察覺出自己大意了。

    她理解的城西走到頭,和老者所說的城西走到頭,完全是兩碼事。

    她以為,出了西城門,便是白麓山,結(jié)果老者所說的城西走到頭,是出了西城門后繼續(xù)往西走,走到雍州屬地西面的盡頭。

    偏那老者身體硬朗的很,連走三個多時辰依舊是面不改色,足下生風(fēng)。裴玄霜越走越覺得頭暈?zāi)垦#瑑勺泔h飄,若不是懷揣著找到師門的期望,當(dāng)真無法頂著炎炎烈日連趕幾十里路。

    “就是這里啦�!苯K于,老者在一座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山頭前停下腳步,“姑娘,你很厲害呀,看著瘦瘦弱弱的,居然能跟著老頭走這么久�!�

    裴玄霜雙手扶腰氣喘吁吁:“老人家,您為何不肯聽我的話,賃一輛牛車呢?”

    一路上,她不只一回建議搭坐牛車,偏那老者不肯答應(yīng),堅持要步行至此處。

    她拗不過對方,只得妥協(xié)。

    “賃牛車不得花錢呀?”老者背著手走踏上山路,“咱們非親非故的,總花你的錢,我實在于心不忍啊�!�

    一句話的功夫,老人家已經(jīng)走出去數(shù)丈遠(yuǎn)。

    ===第63節(jié)===

    裴玄霜抬頭看了看白霧茫茫的大山,心一橫,疾步跟了上去。

    重巒疊嶂,鳥語花香。

    山中美景果如老者形容的一樣。

    她在陣陣鳥鳴聲中深一腳淺一腳的爬上山頂,如愿以償?shù)匾姷搅四窃坪R粯拥拿C0嘴F。

    “是這里……”她按捺著心頭的激動,“會是這里嗎?”

    似乎與記憶力是一樣,又似乎不一樣。

    “怎么樣?山頂?shù)木吧诲e吧?”老人家得意洋洋地向裴玄霜介紹,“看那兒,那兒有一座平整的山洞,山洞里呀另有一番景象!”

    她怔怔地望著老人家,轉(zhuǎn)過臉,直勾勾看向那座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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