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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這般動靜,自然也傳入了國公府。

    孟央臉色煞白,不愿相信!

    “不,不可能!”

    “不過是一幅畫而已,那些學(xué)子們真是瘋了,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就敢說畫上之事是真的!”

    “還傳得這樣信誓旦旦,明明三皇子只讓人燒棉,根本沒說要燒慈濟院的孩子!”

    “他們?nèi)绱藖y傳,還寫詩詞文章污蔑官府?就不怕官府查辦下來,讓他們擔責?”

    祁書羨臉色難看。

    小廝從外頭抄錄來的詩詞全部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燒棉......

    是三皇子下令,為陛下斂財。

    他無法,也不能阻止。

    可,燒慈濟院呢?

    祁書羨心中冰涼。

    “什么畫仙,妾從聚賢茶樓外經(jīng)過時還特意去看了眼,不過如此!那些學(xué)子真是瘋了......”

    孟央搖著頭,以她的眼光,不過是一幅再平常不過的畫罷了,有什么可吹捧的?

    可祁書羨聽到畫仙二字,面上神色卻忽然頓了頓。

    他垂下眸,想起一件舊事。

    那時,他同盛知婉認識不久,畫仙的名頭方傳出來。他也同其他人一般,心心念念想親眼見一見對方畫作。

    結(jié)果翌日,盛知婉真的將一幅畫仙之作拿來贈予他。

    雖然那畫上沒有落款,但無論從筆法、技藝,都能看出是舷元子的作品。

    可惜無論他如何打聽,盛知婉始終不愿透露那幅畫從何處而來,只是告訴他,是從別處拍來的。

    可怎會這樣巧?

    自己前一日才說了想見,后一日,她便拿了對方的畫來。

    當時不曾細想。

    可如今再配上今日之事,一個荒唐又不可置信的猜測躥入祁書羨心頭——

    盛知婉同畫仙舷元子,相識?!

    是了!

    只有相識,她才能隨隨便便得到對方的畫作;

    只有相識,在盛世堂的棉花被燒后,舷元子的《千里冰封燒棉圖》才出現(xiàn)得這般恰到好處!

    想到這,他霍然起身往書房走去。

    孟央一驚,連忙跟上他。

    祁書羨此時已顧不得同她說話......

    PS:這幾天都是兩章。

    第281章

    他目光在整排的畫軸上四處逡巡。

    沒有......

    還是沒有!

    怎么會沒有呢?

    他記得自己明明放在這里了!

    可是,一卷卷畫軸打開,除了他自己的,什么都沒有,甚至就連幾幅盛知婉送給他的小像都消失不見。

    “世子,您在找什么?”孟央望著他。

    祁書羨閉了閉眼。

    孟央想到什么,驚喜道:“世子可是認得舷元子?”

    “太好了!”

    “若世子知道舷元子的身份,將他找出來,讓他親口承認那幅畫是他一時興起所畫便是......”

    她是不在乎什么畫仙,但若再這樣任由流言發(fā)酵下去,恐怕會對冀州之事造成影響。

    “誰說我認得舷元子?”祁書羨聲音一冷。

    “那您方才在找什么?您不是在找舷元子的畫嗎?”她方才看到了,祁書羨打開的明明都是畫軸。

    自己才提了舷元子,他便來找畫,不是找舷元子的畫是找什么?

    孟央還想再問。

    祁書羨已經(jīng)起身出去:“連陛下都不清楚他身份,我怎么可能知道�!�

    剛出書房,外頭傳來管家的稟報:“世子,三皇子府方才送來帖子,請您和孟姨娘即刻去三皇子府一敘。”

    孟央心中不安。

    祁書羨直覺是學(xué)子們之間的流言傳到了三皇子耳中。

    果然等到了三皇子府,便看到三皇子面前擺著許多紙張。

    盛芫皓面無表情地拿起一張——

    “碩鼠碩鼠,食民之骨!”

    “冀州知府加朱紱,便是生靈血染成�!�

    “杜氏族老知不知,三斤棉,活幾戶。地不知寒人要暖,莫奪人衣作地衣!”

    盛芫皓每念出一句,面上冷意便多一分。

    祁書羨緘口不言。

    直到盛芫皓將面前的紙張全摔在地上。

    孟央臉色煞白。

    “祁世子和孟姑娘可聽到外頭的這些好詩好句?”

    “不過短短幾日,杜氏和嚴知府的惡名便已經(jīng)傳遍了京城各處。”

    上到士族官宦,下到販夫走卒,似乎誰不會背幾句罵冀州官府和杜氏的詩句,便是與如今的潮流格格不入。

    沒人想到這其中會有盛芫皓的手筆。

    而盛芫皓對外營造的,又是愛書畫愛美酒的風流淡泊人設(shè),因此今日他從其他人口中聽到這些話,心中感受可想而知。

    憤怒,卻又無處發(fā)泄。

    還要假裝欣賞地去點評那幅畫!

    “杜氏同冀州知府都是本宮的人,祁世子——”盛芫皓目光望來,帶著壓迫:“這舷元子,本宮給你三日時間找出他的身份,本宮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讓他承認自己是受人指使才畫了那畫!”

    祁書羨抿唇不語。

    盛芫皓瞇眸:“怎么,本宮的話不管用?”

    祁書羨苦笑,起身行禮:“三殿下實在太看得起在下,當初畫仙第一幅作品現(xiàn)世,在下便想知道對方身份,可這么多年,一無所獲......”

    盛芫皓冷笑一聲,卻也知道祁書羨所說屬實。

    這舷元子實在神秘,就連父皇都沒查出對方身份!

    第282章

    至于那幅畫,聚賢茶樓的掌柜說,是半夜突然出現(xiàn)在酒樓的,而且還有張字條,便是要聚賢茶樓將此畫張貼出來。

    盛芫皓閉目,手指摩挲著拇指上的扳指:“若有一位舷元子站出來......說那畫,是假的呢?”

    祁書羨聞言抬眸:“殿下的意思是找人冒充舷元子?”

    “祁世子誠信守諾,找到的舷元子自然是真的,至于......再有人敢冒充舷元子,處置了便是。”盛芫皓輕描淡寫。

    祁書羨垂眸:“是,在下這就去尋最善仿畫仙畫作之人�!�

    “嗯?世子尋的可不是什么仿畫之人,而是畫仙本人�!�

    “另外,流言傳到如今,恐怕過不了幾日便要有人向父皇稟報此事,祁世子那邊,越快越好。”

    “是!”祁書羨應(yīng)下。

    盛芫皓這才望向孟央:“孟姑娘此次最好多為本宮賺些銀子,否則,可對不起本宮如此費心勞神�!�

    “是......”

    孟央面色煞白,其實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些后悔。

    她只想借機多賺些銀子,卻沒想到如今晟國不同前世,杜氏為了燒棉連慈濟院都敢燒!

    都怪盛知婉!若不是她非要彰顯良善,后續(xù)怎么可能會鬧出這么多事?

    說不定林弈他們早帶著銀子回來了。

    即便慈濟院那些幼兒真死了,要怪也該怪盛知婉!

    離開三皇子府。

    孟央望著祁書羨,泫然欲泣:“世子當真不認識舷元子嗎?”

    “......說了不認識就是不認識!”祁書羨斷然否認。

    孟央也猜不到他若真認識為何不愿承認。

    二人誰都不再說話。

    祁書羨將她送回去,便去尋找仿畫之人,但腳步卻不自覺停在公主府外。

    公主府大門緊閉。

    祁書羨苦笑一下,正要離開,轉(zhuǎn)身卻對上提著東西從外回來的張大。

    張大看到他也怔忪一下:“世子?”

    祁書羨腳步頓了頓,望向他手中。

    張大自豪道:“天冷了,這是公主讓小人買來分給大伙的護手膏!”

    好貴的呢!

    他張大還從未用過這樣的好東西,如今跟著公主,居然也用到了!

    祁書羨望著張大臉上的笑,忽然就明白為何盛知婉離開后,原本國公府的下人憊懶許多。

    孟央畢竟是農(nóng)女出身,雖會賺銀子,但也有著農(nóng)婦的小氣與計較,便是她自己院中的人用這些都要自己買,又哪能想到其他人?

    他抿唇,沒再說話。

    張大進了公主府,就將在門口見到他的事告知岸芷,岸芷又稟報給盛知婉。

    “公主,奴婢瞧著世子像是后悔了?”

    盛知婉聞言不置可否。

    后悔倒不一定,如今他同三皇子應(yīng)當焦頭爛額,想要知道舷元子的下落。

    但......她那幅畫也是拍來的,至于舷元子?誰知道呢!

    盛知婉唇角勾了勾。

    祁書羨終究沒有再來詢問盛知婉。

    至于盛知婉可能認識舷元子的猜測,就連他自己也不知,為何下意識隱瞞下來......

    接下來兩日,祁書羨一直在外奔波,但舷元子的畫技太過獨特,他一連幾日都未找到合適之人。

    直到,第三日朝會。

    連續(xù)數(shù)十人上奏,請崇晟帝徹查冀州府燒棉之事!

    第283章

    陳御史將學(xué)子們寫的詩撿了幾首附在奏折內(nèi)。

    盛芫皓聽著諸人奏請,心中一嘆。

    看來,杜氏和嚴海是保不住了。

    罷了......

    要怪就怪他們不夠謹慎,做點事竟被舷元子看見,還畫了出來。

    盛芫皓并不認為舷元子當真是受人指使。畢竟,一個連父皇宣賞都能視若無物,三千黃金求購一畫都能拒絕的人,誰能指使得動?

    所以,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舷元子真是親眼所見——

    若不是親眼所見,怎么能畫得這樣逼真?

    更何況,沒了區(qū)區(qū)杜氏,還有下一個張氏、李氏。

    沒了嚴海,冀州府知府的位置正好空出來。

    唯一遺憾的便是不能再利用此次寒災(zāi)斂財......

    但也無妨,杜氏想來也家資頗豐。

    想通利弊,盛芫皓當即沒有猶豫跟著站出來,請求崇晟帝徹查此事。

    崇晟帝高座在上首,聞言眼眸動了一下,沒說應(yīng),也沒說不應(yīng)。

    直到早朝結(jié)束,才將盛芫皓單獨留下。

    紫晟殿內(nèi),父子相對——

    盛芫皓毫不猶豫跪下,請罪:“父皇,此事都是兒臣失誤!”

    崇晟帝將一沓奏折丟在他面前:“失誤不失誤,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辦?”

    “兒臣......懇請父皇讓兒臣親自去冀州府徹查此事!”

    “哼!”崇晟帝目光盯著他。

    盛芫皓畢恭畢敬半垂著頭,母妃說了,他這種角度看起來更像姨母。

    果然,不過片刻。

    上首帝王語氣便軟下來,嘆氣道:“朕知道你是為朕分憂,但無論何時,謹記自己的身份。你以后是要繼承朕的位置,名聲絕不能絲毫有污,明白嗎?”

    “兒臣銘記!”盛芫皓再次拜下,求道:“求父皇讓兒臣親自去徹查此事�!�

    崇晟帝起身:“君子不立危墻,冀州府畢竟是受災(zāi)之地,明日,朕會欽點王燁為欽差去冀州府,平息此事。”

    “是!”

    王燁表面同二皇兄走得近,實際上卻是他的人。

    父皇在此之前告知他,便是讓他早做打算。

    盛芫皓心中明了,依舊跪在原地。

    直到崇晟帝離去,也不曾起身。

    自出生,他便知道父皇待自己與其他皇兄皇弟不同,若說父皇對其他皇兄皇弟算是父子之情,那對他,才是真正疼愛。

    自他懂事后,父皇便親口說過他將來的江山是留給自己的!

    明面上的太子皇兄也好,早早被父皇安排了差事的二皇兄也罷,他們再多風光,也只是父皇為他樹立的靶子。

    朝臣只知他無意皇位,卻不知暗中,他早已被父皇委任做了許多事......

    從前那些,他向來做的很好。

    可此次只是一點小事,卻鬧出這般動靜。

    盛芫皓跪在冰涼的石磚上,仔細復(fù)盤此次失敗的原因。無論是孟央的計劃,還是自己的安排,都沒什么問題。

    借應(yīng)天災(zāi),順勢而為而已。

    唯一的變數(shù)便是慶寧,若不是她橫插一手捐棉,自己也不會命令杜氏燒棉,便不會鬧出如今的事......

    盛芫皓自請罰跪的消息傳入翠華宮。

    第284章

    琦貴妃一身淺色宮裳,婉約柔靜,雖已過了三十多歲,但即便同最鮮嫩的新人站在一處,也不落下風。

    她能長盛不衰,一來是靠著這張肖似長姐的臉,二來,便是不爭不搶的性子。

    但既入了后宮,怎可能真有不爭不搶的人?

    真正不爭不搶的,早已化作一抷黃土。

    面對宮人勸說她去求陛下的話。

    琦貴妃只笑容淺淡地搖頭:“皓兒既然下跪,定是意識到自己哪里做的不夠好,他已經(jīng)這般大了,我這個做娘親的也不該再干涉他的決定�!�

    “更何況,此事他也的確做的不好。”

    琦貴妃嘆息:“慶寧一個公主尚且知道為冀州府百姓做什么,他身為皇子,沒能提前為陛下分憂,便是他的不對�!�

    “她果真這般說?”崇晟帝手中朱筆一頓。

    宮人忙頷首。

    崇晟帝這才繼續(xù)批改奏折,一邊批改,一邊不經(jīng)意問道:“蘇德運,三皇子跪了多久了?”

    “回陛下,已經(jīng)足足三個時辰!”蘇德運躬身。

    崇晟帝笑了一下:“罷了,此事也非他的過錯,你去將宋太醫(yī)為朕配的藥,送給他,另外,還有朕那件去歲冬獵時穿的大氅。”

    “今歲冰寒,讓他早些回去,別讓他母妃擔憂。”

    “是!三皇子定能感受到陛下的拳拳愛護之情!”蘇德運笑著下去。

    崇晟帝面上亦有笑意。

    只是很快,他看到下一封奏折中內(nèi)容,面上的笑容倏忽淡下。

    一個公主,便該安安分分嫁人,從此相夫教子才是。

    可這慶寧......

    求旨下嫁,又求旨和離也就罷了,如今還摻和漠北寒災(zāi),導(dǎo)致學(xué)子躁動。

    竟還有人為她求封受賞?

    崇晟帝將奏折丟在一邊。

    翌日早朝,在眾人的再次奏請下,崇晟帝欽點御史大夫王燁去冀州府徹查寒災(zāi)一事。

    王燁躬身應(yīng)下,當日便啟程奔赴冀州府。

    而他兒子王淮之,這幾日也很忙。

    忙著在貧民窟施粥......

    之前同盛知婉的打賭,他原就收到三處回信,唯有漠北徐總督,許因為寒災(zāi),忙得沒空理會這點小事。

    所以他才硬撐著不愿承認。

    但如今盛世堂賣低價棉,因著舷元子的畫京城皆知,自然又有不少人提及當初他同盛知婉的賭約。

    王淮之一連被問好幾次,干脆咬咬牙,掏出兩千銀票兌現(xiàn)賭約。

    盛知婉聽聞此事后還讓流觴去看了看。

    流觴說王公子用的米是上好的精米,熬的粥也很稠,遠遠都能聞到香味......

    盛知婉聽著便忍不住笑了。

    少年人熱血,不知世態(tài),上次人云亦云,此次......恐怕貧民窟的百姓還會讓他受些挫折。

    但,粥棚上畢竟還掛著公主府的標志,盛知婉想想,還是讓流觴給王淮之送幾句話。

    可惜王淮之聽了流觴的話,當即大怒——

    “不可能!”

    “還請這位姑娘為在下稟明公主!公主的話在下恕難從命!他們這些人雖然窮苦,出身也不好,但憑什么不配吃*精米好米?他們也許一輩子都沒吃過這樣的米......”

    王淮之咬著牙,想起一位大娘喝到粥后將碗都舔干凈的樣子,更覺得盛知婉是不將這些人的尊嚴放在心上!

    第285章

    最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迫于無奈才來施粥。

    但當他真的來了,還親眼看到貧民窟許多吃不上飯的乞兒老弱。明明十幾歲的少年,看著卻還像是七八歲的孩子,還有些老人,生了病苦苦熬著......

    那位大娘,拿到粥只是抿了一口便不舍得喝第二口,想要端回去給孫女兒喝。

    那是什么山珍海味嗎?

    一碗粥而已,用的也不是什么金貴的胭脂米,而是最普通的常米,他平日不知要浪費多少。

    還是他再三保證下,讓她再盛一碗,大娘最終才舍得將粥喝了。

    從未吃過苦的王公子,眼眶酸澀漲熱。

    盛知婉讓流觴帶來的話,更讓他心中難受,當即發(fā)話將原本的兩千兩變成三千兩。

    不止如此,還試圖讓自己其他的公子哥好友,一同慷慨解囊......

    但很快,還沒能說服好友解囊,王淮之便收到了順天府尹的傳喚。

    原本死氣沉沉的貧民窟,短短半日內(nèi)發(fā)生三起流血傷人案件,其中有位老大娘,差點被活生生打死。

    順天府尹查實后,得知這居然是一碗粥惹出來的禍事。

    這才讓人請王淮之過來。

    “怎會如此?”王淮之錯愕看著躺在醫(yī)館內(nèi)的大娘。

    不久前,她千恩萬謝地對他道謝,說他是個好人。

    可這會,她躺在床板上,頭被砸破、腿被打折,小孫女兒哭得肝腸寸斷。

    原因,竟然是因為那碗普普通通的粥?!

    “只是一碗粥而已”

    “王公子,知道您要做好事,可您得考慮考慮實際情況,您用的那常米,便是咱們這些辦差的衙役都吃不起,您敢給那些貧民窟的百姓吃?”

    “怎么?他們不配嗎?”王淮之梗著脖子。

    相比那些王孫貴族吃的胭脂米,常米已是其中最一般的了。

    衙役聽了無語:“不是不配,只是您想想,這樣的好東西當真能落到他們手中嗎?”

    “周大娘便是因為一碗粥,被潑皮賴子搶也不愿松手!那潑皮賴子家中不在貧民窟,也能吃上飯,可他為何還要搶一碗粥?就是因為這熬粥的米太好太精細!他都吃不上,憑什么貧民窟里的老弱婦孺能吃上?”

    “那你們也應(yīng)該把潑皮賴子關(guān)起來!”

    “自然是關(guān)了,但這樣的人咱們關(guān)不完啊�!�

    衙役沒想到這位王公子這樣犟,干脆提議:“王公子想施粥,不若施一些陳年的粟米粥,雖不精細,但喝下去能充饑暖腹,對人也沒害處�!�

    “價格還便宜,一斤精米能買幾十斤帶糠的普通粟米呢,您施粥,也能多養(yǎng)一些人不是?”

    最重要的是,也不會有人為了一碗粥大打出手。

    王淮之聽著面前衙役苦口婆心的話,又看看床板上,躺著滿身是傷的大娘。

    怪不得......

    怪不得慶寧公主讓人來與他說,要換一些陳年的粟米,最好要帶糠皮的,吃上去口感沒那么好的。

    他當時,只覺得她果真虛偽至極,根本不是真正的憐惜百姓。

    若是真憐惜,為何她自己吃穿用度講究精細,卻讓百姓們吃帶糠的粟米粗米?

    他心中不悅。

    可到如今才明白,她居然早就預(yù)料到了嗎?

    可是為何?她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公主,為何會知道那些底層百姓,會為了一碗粥大打出手?

    就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第286章

    慶寧公主一個素日很少出門的女子,是如何知道的?

    王淮之想不通,倒是很聽勸的將施粥用的米全換了。

    接下來幾日,雖也偶有人為了排隊發(fā)生摩擦,但搶粥的事情再也沒發(fā)生。

    王淮之還包下了周大娘的看病銀子,不知不覺,身上便少了許多世家公子出來的浮躁之氣。

    與此同時。

    冀州府。

    盛世堂這半個多月幾乎每兩日便有一場麻煩。

    或大或小。

    有時是買不到棉的百姓鬧事,有時是帶著武器的山匪劫掠。

    至于走水,更是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但好在都被值守的獵戶和百姓早早發(fā)現(xiàn),沒釀成更大的災(zāi)難。

    但今日,杜逸之卻發(fā)現(xiàn)來盛世堂買棉的人變少許多。

    “或許是附近的百姓都有棉了?”阿簡猜測。

    杜逸之蹙眉。

    “逸之,”就在這時,杜九叔臉色鐵青,匆匆進來:“出事了!”

    “咱們在下轄縣設(shè)的盛世堂分鋪,昨日買棉的人全部出事了!”

    “什么?”杜逸之起身。

    杜九叔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都說了,他這邊話剛落,北杜其他幾房也分別派了人來。

    杜逸之越聽,眼眸越是陰沉。

    南杜和嚴海這是發(fā)現(xiàn)對付不了他,便從那些百姓身上下功夫?

    凡是買了他盛世堂棉的人,回去的半路便被劫匪搶掠。

    昨日開始,已經(jīng)有六人被搶了棉和身上的衣服,活活凍死在路上!

    他們這是徹底不將人命放在心上?

    還是......覺得搭上了三皇子,便無所顧忌、為所欲為?

    怪不得今日來盛世堂買棉的百姓這般少。

    “嘖嘖,杜老板啊,沒想到您生意這樣不好?”外頭,一道聲音傳來。

    杜逸之眼眸一冷。

    那人對上他視線,趕忙后退半步:“哎喲哎喲,杜老板這眼神可真嚇人!嚴知府都查清楚了,您那院子起火跟我無關(guān),您是受害者,我也是�。∥铱墒潜煌盗撕脦装俳锏幕鹩蛥�!”

    杜逸之冷笑,這人是杜家鋪子中的一個掌柜。

    之前被揪出來的縱火伙計,便是他鋪子里的。

    至于真相......杜逸之心知肚明。

    如今這人還三天兩頭來盛世堂外頭轉(zhuǎn)悠,不就是想氣他?

    杜逸之道:“那也比孫掌柜鋪子里的生意好。孫掌柜眼瞎耳聾,連幾百斤火油都看不住,杜家居然沒將你趕出去,真是仁慈吶!”

    “哼!”孫敦緒面上神情沉了沉,往前走了兩步:“杜老板可知盛世堂生意為何不好嗎?”

    杜逸之不言。

    孫敦緒一字一句道:“因為杜老板有個奸*淫人*妻致人死亡的父親,杜老板的棉花也帶著晦氣!凡是買了杜老板棉花的人,都會遇到不好的事。”

    “昨日,便有許多人因買了杜老板的棉花被凍死在半路!”

    第287章

    什么?

    阿簡聞言愕然望向杜逸之。

    包括盛世堂外站著排隊的為數(shù)不多的百姓和值守獵戶。

    孫敦緒見此越發(fā)得意,高聲道:“杜老板若是有自知之明,也為冀州府的百姓著想,就該早日滾出冀州府!別為冀州府百姓招來災(zāi)禍——��!”

    孫敦緒一聲痛呼。

    一團凍硬的雪球狠狠砸在他身上。

    “呸!杜老板是好人,若不是有杜老板,我們一家老小都凍死了,要晦氣也是你給盛世堂帶來了晦氣!”

    “對,滾遠點,別在杜老板面前瞎咧咧!”

    一個又一個雪團,將孫敦緒砸得抬不起頭。

    他捂著頭臉從眾人之間逃出去,直到走遠了,還能聽到身后的聲音。

    “呸!”他狠狠啐了一口:“一群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死到臨頭還敢買他的棉花�!�

    “上趕著找死,死了也是活該!”

    孫敦緒說罷,連忙去杜府回稟盛世堂的情況。

    杜老夫人聽聞居然還有百姓在維護杜逸之,捻佛珠的手頓了一下。

    孫敦緒一改方才在盛世堂外的囂張,弓著腰大氣不敢出。

    良久,杜老夫人長嘆口氣:“既然如此,讓那些人做事再盡心些�!�

    “是!是!”

    孫敦緒大喜,正要離去。

    一道身影卻在此時快步進來。

    孫敦緒出去的腳步正好和對方撞在一起,對方身子趔趄,差點摔倒,好在孫敦緒一把扶住。

    待看清對方是誰,孫敦緒面色一苦。

    居然是杜二爺......

    杜二爺雖然不如杜三爺脾氣火爆,但卻是杜府最重規(guī)矩的一位!平日里遠遠瞧見沒有行禮,都要被罰上許久。

    如今自己撞了他,定是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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